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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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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氤氲,火光升腾,心中一阵快意。
可是烟雾中,渐渐竟映出了她巧笑倩兮的模样。
一页一页,她苍劲有力的字迹都被模糊掉了。她曾经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诘屈聱牙的古文、不厌其烦地为他注解,又鼓励他进军营挣一番功业。
她把他一塌糊涂的人生,从悬崖边上拉扯了回来。
她头一个对他说:“齐繁之,别人看不起你,你却不能看不起自己。”
他终于疯了似的从火堆里抢救出残章断句,抱着滚烫的、熏的黑黄的纸张嚎啕大哭、仰天大笑。
他的性命里抹不去那个女人的痕迹了。他无能为力地想:就算那个女人或许只是把这一切当作一场游戏。
罢了。
罢了。
他输的心甘情愿。
心服口服。
齐行简瞥了许如是一眼,她沉浸在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之中。漫长的讲述里,他们的疏离感被冲淡了不少,许如是终于处在一种放松的姿态里。
他忽的笑了,像个老朋友一样问:“习桶这次的任务,很难么”
“嗨,系……”系统早坏了。
许如是的声音比她的意识清醒得要稍微慢一些,但转瞬间,也戛然而止。面色精彩纷呈。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看小说不可自拔,我忏悔。
第17章 对峙
许如是大惊之下,意识到她被套路了。
现在的形势可谓是非常严峻。
齐行简目光锁在她身上,她脸上做出任何表情,他都可以尽收眼底。
齐行简的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已经是不成了。
但她刚才无意识的反应又摆明了是知道的,无疑有欲盖弥彰之嫌。
嘴快成这样,许如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可是齐行简为什么会又怀疑她近来她跟齐行简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上回撒的谎被他觑出什么破绽了?
许如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是萧寄春的直接证据,应该是没有的。
“是啊。”许如是反而镇定下来,她摊了摊手,很无奈的模样,“这世界任务难度比上回强啊。系统排任务,从来都是循序渐进的么。”
她够着手拍拍齐行简的肩,低声在他耳边道:“这次是个团队任务,难道老兄也是……”
齐行简紧抿着唇听到这儿:“说完了?”平静的语气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他沉默地看向巧舌如簧的小娘子,许如是被他盯得心里发虚。
“怎么?”许如是挑眉,却被攥住了腕子。
齐行简语调沉沉:“齐某可真佩服娘子鬼话连篇的本事!”
“是。我上次……”许如是无奈,“上次不知你底细,我没能坦诚相待,这回任务很重要的,你要是……”
“够了!”
齐行简一声断喝吓得许如是一哆嗦。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从前齐行简发火,就像个别扭的男孩在闹脾气,许如是顺毛捋一捋,他也就好了。
但是如今他肃起脸,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冷煞之气,无端端让人心悸。
“齐某查过,你从未曾见过某府中流散出去的旧人,那首曲子、那支词令……你还想抵赖?”齐行简步步逼近,一句比一句语调更高昂,更不容反驳。
许如是垂着眼,心中砰砰乱跳。
“阿……”
齐行简一顿,他甚至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阿萧、寄娘、1528?都不是她的真名。
“你既然知道有系统、任务,就该知道十面埋伏嘛,我们那儿尽人皆知,你夫人不曾告诉过你吗?那支辞令,不过是随口说的,是不是你夫人说的,说对说错,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支金钗……”
“那支金钗,是陈妈妈告诉我的。我那时候才来,什么都不知道,她告诉我那是你夫人送的,我才说了……”
齐行简死死地抿着唇。
他问什么,似乎许如是都能解释,极力地撇清。
她是阿萧吗?
似乎不是,但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
她不是阿萧么?
却又似乎是。她如是阿萧,却又不肯承认……
许如是看齐行简不说话,稍稍放松了些。
齐行简只是怀疑,
她抵死不认,只要齐行简不能确定,她还在楚王府里、她还是楚王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对她动手。
他如今被削了兵权,从前线调回来,在朝中正是势弱的时候,她何必要怕他?
眼见着再穿过两个角门便是大门了,有个贺兰氏打发回来的丫鬟来找许如是,小丫鬟见了两人情状,不觉惊讶。
许如是趁机挣了挣腕子,低声道:“此地人来人往,齐公如此,叫我耶耶知道了可不好。”
齐行简嗓音阴鸷得能滴出水,他在许如是耳边轻声说:“娘子,你是不是以为,如今楚王当了太子,你是郡主,齐某奈何你不得了?”
许如是被说中心事,心尖一颤,下意识抬头望向齐行简,齐行简撒开她,负手同她擦肩而过,却并没有看她。
她收束住不安,轻声道:“我不明白齐公的意思。”
她只听见一声轻而又轻的冷笑。
“你不明白?!”
许如是咬了咬牙:“我不明白!这是楚王府,齐公请自重。”
“好。”
齐行简背过身去,今日赤阳明媚,
淡金色的光束照下来,竟分外刺目,他半阖上眼。
是与不是,从许如是嘴里都不能掏出半句真话。偏偏因为他亲手把她送回了府,如今竟奈何不得她。
可笑。
可叹。
如他没有把她送还回来。
如他手中还掌着兵权……
齐行简顿足。
齐行简逆着光,许如是看见他戴着黑色幞头,穿着一身青黑的圆领袍,阳光如此耀眼,他的背影却沉寂着,黯淡着,隐没在阴翳中。
他踱着步子,走路的时候竟有些蹒跚,一步步走得似乎有些艰难。
许如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齐行简的身形却忽然一顿,她又紧紧地闭上了嘴,脸上平静。
齐行简只说了两句话,与上次不同,他没有丝毫的怨怼和失落。
“娘子今日赐教,齐某铭记在心。”
“告辞。”
通常离开之前,放两句狠话威胁,那表明对方根本无力对付她,才会在嘴上占占便宜。可是齐行简……他平静得可怕。那种平静就好像是,山雨来前,平静的天穹,才能见到一点点的灰云,感受到柔和的山风,可是要不了多久,乌云静寂聚集好了,山风吹着雨丝,悄无声息地就落下来了。
许如是突然觉得不安。
“娘子,娘子,您是哪里不适,孺人拿了帖子来,是否要去延请医工?”小丫鬟唤她,许如是抿了抿唇,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吩咐了门口的僮仆闭紧了嘴,不要把今儿的事儿说出去。
她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和齐行简单独见面,以免他打击报复。摇摇头,把这事抛开,陈氏和韦乾的事儿才是当务之急,许如是揉了揉太阳穴,她要想一想怎么对付这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掉马令人头秃。
第18章 太上皇
许宸今日得了皇帝亲口许诺的太子之位,自是十分欢喜。他是长子,又有功于社稷,圣人也许诺把太子这个位置给他。只不过圣人偏爱宋贵妃和三郎,迟迟不肯给他正名。
拖得久了,许宸心里也没什么底。大周的皇帝多薄情,他们又不缺子嗣。像太上皇年轻时,便宠爱淑妃和八皇子。他那时是个极其强势的记住,励精图治,重用贤臣,并不好糊弄,却也因为淑妃挑拨废了太子,想要立淑妃的八皇子做太子。可后来贵妃进宫以后,太上皇对八皇子又冷淡了。这才立了如今的皇帝做太子。
太上皇当年威服四海,对儿子们爱时视若珍宝,不爱时连念都不会念一下。也幸亏贵妃没有子嗣,他父亲才能在太子的位置上战战兢兢待了那么多年。
因为太上皇强势,圣人积年累月在夹缝里生存,便养成了优柔寡断的性子。许宸知道他父亲一贯懦弱,极容易受人摆布。
当初撇开太上皇称帝便是受了他和宋贵妃、宦官何护等人的撺掇。
许宸对宋贵妃始终有些忌惮。但如今他已是金口玉言定下的太子,以圣人的心性和要面子的德行,要废太子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回到家中又聚了家人,吃了家宴 ,贺兰氏、辛氏薛氏等敬酒,许宸都是来者不拒,吃得双颊发红。
酒过三巡,许如是觑着许宸心情不错,正待宴后把韦乾的事儿说了。谁知道刚想站出来,便有人通报宫里头来人了。
许宸起身相迎,见了来人,许宸有些惊讶:“怎么竟有劳阿翁亲自来了?”
阿翁正是对权宦何护的尊称。圣人对此君十分仰赖,如果说宋贵妃在宫中一手遮天,那么这何护在朝中炙手可热。
何护是成年后因为家境贫苦,因而自残入宫,他身体壮硕,甚至还留有一些胡须,又在朝中有官职,更兼和圣人亲近说得上话。便是面对着太子,他浓黑的眉宇之间很有几分自矜。
许宸请他入席吃酒,何护直接拒了,道:“圣人催得急,还请殿下速速随老奴进宫。”
许如是一瞧天色,如今进宫,到了宫里都该是下钥的时候了。这么急着催,想来是发生了大事。
她能想到,许宸显然也想到了,必是急事。
待问何护,何护却是口风极严,只推说不知,便催着太子殿下走。显然是连太子殿下的面子也不卖。
许宸出门前,嘱咐了贺兰氏主持好这场家宴,他这个时辰出门,显然今日是要住在宫里了。
许宸匆匆进了宫,到了圣人的居室。宫人大多都被遣走,屋里空空荡荡。
便见圣人把一封信函掷在他脚底下。圣人虽然用力,可书信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也没有声音,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圣人靠在凭几上,气颇为不顺,胡须也抖得厉害:“……你就,喝得这样醉醺醺的来见朕?你的礼仪体统都丢到哪里去了?”
今晨还和颜悦色地赞“应为太子”,如今大加斥责,多半只是个引子。许宸也不辩解,伏地认错,静静等着下文。
圣人继续骂道:“难怪教养出那样一个……孽根。”
到底也骂不出什么太难听的。
“瞧瞧你儿子干的好事。太上皇不回来,他身为使节,不仅不劝阻,反还劝朕悯上皇年老体衰,多宽宥些时日!”
许宸意识到事情严重,看了地上的书信一眼,弯腰捡起来,才道:“阿耶,大父不肯回来?”
圣人没好气地应了声,犹自不解气,很恨道:“你教的好儿子啊……”
许宸沉声道:“儿知道阿耶生气。大郎顾念曾大父,却不知兹事体大,怎么教训都不为过。”
“可如今他为阿耶的使节,是去接太上皇的,这个点罚他,太上皇必然更有顾忌。阿耶要是心中不乐,便罚儿吧。”
圣人顿时攥住了凭几,骂不出口了。他畏太上皇如虎,一听许宸搬出太上皇来,便想起从前他父亲指点江山是如何的不可一世。
从前人告他的妃妾的兄长谋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在宋良娣(宋贵妃)劝告下跑到太上皇的兴庆宫跪着指天发誓,自称与其感情不睦,要与妃妾恩断义绝。
圣人始终记得那天的忐忑和恐惧,虽然他如今已经贵为皇帝,在太上皇面前,却总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幼童。
罚大郎?才封了他为太子,缓和了关系,怎么可能为这件事罚他?
许宸看圣人又惊又怕的模样,不禁生怜,恭身上前,为圣人倒了一杯饮子,又把信收拾得齐齐整整的,双手奉给圣人:“阿耶,您莫着急、莫急。大郎信中可提及太上皇不愿回来的原因?”
圣人见他执礼甚恭,在未得至许可之前不敢私自查阅信件,气霎时消了大半,接过杯子,定了定神,把信重新递给他:“大郎,你看一看吧。”
许宸这才一目十行地看起来。许铄首先在信里告问了大父和父亲安,紧接着又叙述了发生的事。
在许宸看来,这封信说的是太上皇听说皇帝要迎他回长安,本是高兴的,可颁了旨之后,却又一直推阻此事,他没完成接太上皇的使命,自然不敢回来,只能假借侍奉曾大父的名义暂时留在蜀中,发了这封信回来求助大父和父亲,要如何将曾大父劝回来。
虽说够不上随机应变,但也担得上稳妥二字。
许宸松了口气。只要想了法子递到蜀中去,叫许铄圆圆满满地将太上皇接回来,圣人也不会有二话。
但圣人那封旨意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许宸一问,圣人立即便派人去中书省调取圣旨留档,两父子对着圣旨逐字逐句地研究,一时也没有发现,圣人不免有些焦急,许宸耐着性子劝了圣人许久,直至入夜,才被安排到东宫里。
许宸步入东宫里,东宫已经有数年没有人住了,虽是春日,庭中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下来,凌乱地堆在地上,颇有几分萧条。
许宸又想起圣人今日的态度,成为太子的喜悦被冷风一吹,淡了不少。
虽然许铄身为使节,是要负一些责任,可旨意是中书省草拟,三省修订,报给皇帝审阅的。
皇帝却第一个抓着许铄指责。
许宸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也曾见过圣人在太子之位上坐了数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外人看着无限尊贵,太上皇却多有猜忌,不免曲意奉承,小意讨好。别的皇子不受宠爱,尚有封邑,尚可做个富贵闲人。
太子却站在高处,一旦跌落下去,好一些的是废为庶人,差些的,便直接处死了。
如今,他竟也走上父亲的老路了。
宫里的事,许如是自然是不知晓。但许宸获封太子,对她也是有所影响的。如今贺兰梵境便筹谋着搬迁的事宜了,这样一来韦乾也颇为尴尬,宫里自然不能叫他跟去了,如此一来,他和柳氏的隐患也要尽早找许宸解决了。
许如是酝酿了几天,许宸却总是不着家,她却意外地收到了一封许铄寄回来的家信。因为不是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比寄给圣人那封,到得要晚许多。
第19章 书信
许铄信里讲了些川蜀中多山多水,江中水急处不能行船,需人拉纤,纤夫在水边一面拉着船一面歌唱,所唱者呼为号子,与长安的燕乐、龟兹乐等雅乐大不相同,颇有意趣,曾大父喜好音律,也择了其中。
又说江边两岸多峭壁,岩壁上的纹理如泼墨,杂有碧树,风景如如画。山中又物产丰饶。蜀中乃人间天府,怪道曾大父连皇帝都不做,不愿回长安来。
许如是看了想笑,许铄这就是在哄孩子。太上皇偏安蜀中不肯回来,当然是顾忌皇帝了。皇帝擅自称帝,和他之间又多有龃龉,谁知道回来以后皇帝会怎么对他
又瞧见了他一路的见闻,也没见他提出使如何、几时回归的事。
许铄少年心性,嘴并不严,要是接了太上皇回来,定然恨不得敲锣打鼓告诉她。但信里没说,显然是报喜不报忧了。
但朝堂上的事儿,书里也没提太多,她也没个耳目,帮不了他。于是提笔回了一封,都是些陈词滥调关照衣食的套话,边写边腹诽许铄在外边也不敢有人慢待了他。文思渐渐枯竭时,又忽然想起陈氏的事,深觉两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忽然生出些感触,越写越顺。
许如是又检查了一遍,真情实感、又不失克制,自我陶醉感动了一番,自以为写得非常完美,晾干之后打算找人寄出去。
陈妈妈颇有经验,看她要直接去邮驿,连连摇头道:“您这样寄信不成。走邮驿到蜀中,恐怕大郎君回府都寄不到那边。不如娘子去求一求贺兰孺人,讨个官府文书,随公文一同寄过去。”
许如是觉得不能开了这个公器私用的头:“这……不大好吧,还有其他法子么”
陈妈妈犹豫:“有是有……”
许如是大喜:“什么”
陈妈妈道:“您把信留着,等大郎君回来了,直接把信给大郎君也是一样的。”
许如是:“……”
陈妈妈只见小娘子一本正经道:“阿母,贺兰阿姨午后有空吧?”
陈妈妈一愣,答道:“想来该是有的。”
许如是道:“那咱们待会儿去找她。”
陈妈妈:“……”她家娘子想通得也忒快了。
许如是下午找贺兰氏的时候去得稍晚,她近来也不轻松,上午是读书,下午是织绩调香莳花等新加的科目。
她进门的时候,贺兰氏正将两段织好的细绢铺展在檀木案几,许如是顺口道:“阿姨要裁新衣呀?”
贺兰氏怔了怔,又抿唇一笑。
“耶耶送的料子?”许如是见她笑得开怀,自然而然就往这边猜。
听说最近许宸的心情不好,自从去了一趟宫里,原本得封太子的喜悦不知怎么的就消退了。估计是许铄那边不顺,导致许宸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窝火呢。
昨晚,薛氏不过跟他讨一幅头面,都便被他刺了句,说她变着法说贺兰氏亏待她呢。薛氏吓得第二天去跟贺兰氏伏地告罪,被好生安抚了一通。
这是许宸送来赔罪的?贺兰氏还算受宠。
说起来,从前陈氏似乎也是很得许宸喜爱,可是如今……
纵然许宸离了陈氏,也不缺娇妾。
许如是心中暗叹,却不妨碍嘴上说好话:“这细绢是冰纨吧,素是素了点,但看着就……”
目光落在那料子上,两段布帛的经纬之间……并不怎么细,看起来错落有致,细的地方紧巴巴地皱成一片,粗的地方又足能透光。
许如是突然语塞。
贺兰氏摇头:“这不是殿下赐的。”
“啊……嗯,果然不是阿耶送的。”
“这样的东西,”许如是表示大为愤慨,“也敢给您送过来。就算礼轻情意重也不是这么个轻法。”
贺兰氏一噎,面色有些古怪。
“那倒也不是……”
许如是义正辞严:“我知道阿姨不忍见别人难过,总为人遮掩过失,但这也太过分了,这布帛连做地衣都嫌硌脚……”陈妈妈咳嗽了一声。
许如是打量着贺兰氏脸上倒染上了几分笑,复道:“他既然不给咱们府上脸面,咱们也不必给他留什么脸面。”
贺兰氏忍俊不禁:“菩提心,这就不必了吧?”
陈妈妈也委婉道:“做事留三分,日后好相见。娘子,算了吧。”
许如是自然也见好就收,帮着贺兰氏卷起布帛。
她这里方歇,刚要酝酿着说寄信的事儿,许宸便阔步进来,一眼瞧见了刚收好的料子:“这又是谁送的?”
他刚当上太子,虽说还未行册封礼,赠礼的人便络绎不绝了,许宸见了也不惊讶。
贺兰氏大感尴尬:“这……”
“这是菩提心和璎珞奴的功课。”
许如是:“……”
谁能替她挖个坑把她自己埋了。
许宸本来也不上心,听了这句反而瞥了许如是一眼:“做得如何啊?”
许如是羞涩地低下了头:“第一次织,手上还有些生疏,织得不是很好、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许宸最近对许如是渐渐顺眼起来,他老人家兴致一起,随便挑起一块翻看,“做得好的也不必……”
“过谦”两个字,在看到一个黄豆大小的孔洞的时候,卡在喉头不上不下,叫人难受极了。
“倒是个……”许宸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搜肠刮肚地找了个形容词,“实诚孩子。”
贺兰氏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许如是尴尬地笑了声,一时众人相顾无言。
她被织绩、绣花、调香等折磨得非常痛苦,老师们也觉得她全然没有继承太上皇的良好基因,与高雅艺术绝缘,一时间与她相看两厌,却又对彼此无可奈何。
随着这一回,老师打小报告到贺兰氏这儿,她隐约觉得自个儿这一回合败北了。心中感叹自己轻敌,不禁有些丧气。
贺兰氏见许如是颇为尴尬,帮着转移话题:“菩提心,你适才说你还有什么事儿,大郎给你寄了信回来?”
许如是点点头:“正要给阿兄回信呢。就是听说邮驿太慢,怕到了蜀中,阿兄都回来了,不知如何是好呢。”说着取出了烤了火漆的信件。
许宸瞧见她手信上的字儿,稍有些讶异:“菩提心,你这字儿……写得不错。”
他瞧这字笔画肥厚,要说多精致不至于,却自有一股雄浑的气势。不似许多闺中娘子,写的是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
贺兰氏笑道:“名满长安的才子教出来的徒弟,又怎么会差呢”
又对许如是道:“这有什么,你求一求殿下,要他把要送给大郎的公文里带上一封家书就是了。”
说起这个,许宸反倒是一怔。那道圣旨翻来覆去讨论了几日了,也不知究竟哪条触动了太上皇的神经,许铄又是语焉不详,如今朝中不知是谁起头,对他颇有微词,以为是他言辞不当,反推说是圣旨有误。
如今这言论的影响虽小,但拖的时日久了,不说朝臣,就是圣人恐怕也要怪罪在许铄的头上。
一时沉吟不语。
贺兰氏和许如是见许宸不答,以为他是不同意,气氛渐渐地便冷了下去。
贺兰氏被拂了面子,却是为了替许如是说话。许如是自然不好袖手旁观,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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