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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出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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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丫头说谁呢?!”弑月也是个暴脾气,在其他神仙面前她可以做到冰冷,但在这个认识了几万年的旧相识面前,她从来都是暴躁无比。
  “说你!你就是疯丫头!”残阳也是气糊涂了,没注意她话里的圈套,就这么落了下去。
  弑月大笑,捂着肚子,笑抽了,一旁的仙娥们早就退下了。
  “头一次觉得你也是蛮可爱的,哈哈,笑死我了。”弑月仍在笑,一点也不觉得做个疯丫头有什么不好。
  残阳懒得理她,抓住她的手就往外飞去。
  “死残阳!你要带我去哪儿?先说好,干坏事我可不陪你去!”她觉得跟着残阳一起胡闹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儿。
  残阳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不屑地道:“笑得真难看!比我的小主人差远了。”
  “你才——”弑月正想反驳他,忽地听到他说的什么小主人,赶紧问:“什么小主人?”
  不是她要多心,而是自家主子好歹也和君上是一脉的吧,问问也不会怎么样。
  其实自家主子的心思她也知道一点,只不过君上与主子是兄妹,这一点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所以她也有劝过主子,只是主子认定了的事从来都不会听别人的劝,对此,她也只能表示无奈。
  只是如今出现了一个残阳的小主人,估摸着还是个女的,弑月就为自家主子不平了。
  “唉,”残阳故作姿态,正了正衣襟,必要的臭美他还是要的,对上弑月的一双能喷出火的眼睛,心里打了个寒颤,说:“君上的徒弟,小爷我的主子。”
  “就这么多?”弑月眯着眼,不信他的话,见残阳点头,她又问:“男的女的?”
  残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理解她好端端地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回答了,慵懒地说:“女的。”
  “哦,知道了。”弑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本来就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下被证实了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再后来,她也没再问其他的,只是跟着他去见君上。
  到了恒景帝宫,残阳一溜烟地跑了,弑月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好在是夜里,恒景帝宫平日里也没有人来,也就不觉得窘迫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个女的,最好是可以杀了。”想了许久,还是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攥紧拳头利用灵识去探索那个女子的方向。
  近了,又近了,再近些,好了就是这儿了。
  弑月抬起头来看着那块匾额,流鸢殿。
  “不过一个徒弟而已,君上竟然如此重视,流鸢殿,呵,若是主子还在,哪里有这个人的份儿?!”也不知道是生得什么气,总是觉得自家主子的死太过不公平。
  施法直接进了殿内,转身进了卧室,只见一个少女睡在卧榻上,分明是一个凡人,却让她觉得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一股久违的气息扑鼻而来,萦绕在心间,久久未散去。
  待走近了,借着屋子里的夜明珠正好将她的脸看得清楚。
  “主子!”弑月低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虽然不同的脸,但是她看到了主子特有的印记,右肩上的那朵鸢尾花。
  记得从前主子在的时候,除了最喜欢音律外,唯一的嗜好便是种鸢尾花了,因为君上喜欢,甚至为了君上,主子还在自己的右肩上用红莲业火纹了朵栩栩如生的鸢尾花,红莲业火,蚀骨锥心之痛!
  现在,她却在另一个女子的右肩上看到了这一朵鸢尾花,这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主子轮回了?而并非是魂飞魄散?
  “嗯…”听到有人叫“主子”,迷糊中的阮清欢淡淡地应了句,她以为是她的属下在叫她。
  弑月知道她不是在应自己,也明白自己还不能完全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主子,但是她终究是没有忍住,她与主子朝夕相对了几万年,感情太深了。
  “主子,你一定是主子的,对不对?”弑月的眼里已经有了泪花,轻轻地抹去,声音哽咽。
  阮清欢太困了,所以不知道有人在身边说话,她梦到了一个很温婉的女子,那个人她是见过的,她的母妃,容世景口中的萱姨。
  见阮清欢没有醒来,弑月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她会找到方法证明这个女子就是主子的转世的!
  回到前院的时候,残阳正好回来,但是君上却不在。
  人间。
  “你是说,清欢郡主不见了?”黑暗中,一个女子紧盯着另一个女子问,心里边痛快极了。
  女子点头,答道:“是的,阮清欢那个贱人终于不见了。”
  高兴过后那名女子开始忧心起来,不见了?是怎么个不见了法?这会不会是阮清欢的阴谋,然后等着她往里跳?想想觉得也不无可能。
  “公主,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要不是浅语无意中发现,臣女也不知道。”叶浅语见她不接话,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不禁有些不舒服。
  公主?呵,就算长宁公主又能怎么样?只要她当上了太子妃,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别说是公主了,就是太后也不能动她。同时心里也更恨阮清欢了,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她就可以嫁给景世子,虽然没有太子身份尊贵,可是她喜欢景世子,这一切,都怪阮清欢!她对她恨之入骨。
  “消失了也不见得就对我们有利,她如今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难保不是她设下的一个陷阱,浅语妹妹,本宫谨慎点也是为了你好,你可明白?”对于叶浅语,长宁公主也是十分看不顺眼的,只不过如今都是同一只船上的蚂蚱,被绑在了一起,她自然是要帮着她的,但帮到什么时候可不由得叶浅语那个蠢货说了算!
  叶浅语本不愿点头,但碍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便道:“浅语明白,多谢公主照拂。”
  “嗯,那就回去吧,让人看见了也不好。”长宁公主品了口手中端着的茶,似是有些困了。
  “浅语告退。”说完便翻身出了殿门,提起裙摆用轻功一路飞回丞相府,竟是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人,可见轻功是极好的。
  若是有人经过,就会觉得十分诧异,前任第一才女居然只是个外表看起来柔弱不堪,实则会武的女子。
  呵,这个世道,就快变了吧。
  第四十三章 :微妙的心思
  自古便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说法,其实不然,九重天与人间的时差只有一周,所以,当老王爷接到仙鹤传来的信时,已过了七日。
  仙鹤幻化成一直通身乳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落到老王爷左肩上,爪子上抓着一捆小纸条。
  “信鸽?”老王爷低喃,不知道是谁寄来的,轻轻地取下它爪子上的信条,慢慢打开。
  拿到信条的那一瞬间,他的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惊诧,因为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灵气,和丫头的母妃一样的灵气。
  “淮南嫡女,吾之幼徒,数月而归,勿念。”
  信条上的字排列整齐,可是内容却让老王爷看得又气又无奈,心里也有些失落。
  “果然是母女,终究是要相见的…”老王爷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派了孟叔去通知大家这个消息。
  孟叔报完平安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老王爷一个人痴痴地坐在那儿,话也不说,饭也不吃。
  “爷,您这又是何苦?”孟叔看着老王爷这副样子,没了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心里边难受,与他坐在一处,自顾自地拿了壶酒出来,碰了碰他的手臂,问:“喝一杯?”
  私下里他们就是这样的,和寻常人家的朋友没什么区别,没有身份贵贱之分,有的只是年少的友谊,以命换来的友谊。
  老王爷摇摇头,知道自己不快他也不会舒服,说:“你自己喝吧,我没兴致。”
  “人活一世,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若是为了郡主的事,大可不必,她还年轻底子也不错,况且又有景世子护着,还能出什么事?如今虽然不在,但过些日子总会回来的。”孟叔以为他是在伤感,担忧清欢郡主。
  “呵,”老王爷低笑一声,似是自嘲,又说:“没什么事了,用膳吧。”
  他的担心并不是这些,丫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样的性子他当然清楚,只不过这一次,又出现了和当年的她一样的人。
  罢了罢了,多想也无用。
  孟叔只得应下,总算愿意吃饭就是好事。
  清风徐来,夹着细细的小雨,如沾了水的棉花,清凉舒适。
  次日一早,阮清欢尚在睡着,迷糊中踢了被子,感觉肚子上凉凉的,本能地伸手去拉被子。
  冥世珩哭笑不得,他是见她踢了被子怕她着凉,便想帮她把被子拉上来盖好,却被她伸手抓住了自己手,一个劲儿地往上拉。
  “咦,怎么拉不动?”阮清欢低喃,迷迷糊糊的,还是没醒。
  冥世珩无奈极了,只好顺了她的意。
  “嘿嘿…”阮清欢傻笑,不知是做了什么梦。
  看着她的笑容,冥世珩忘记了要叫她起来练剑的事,转身出了屋子,轻轻地把门带上。
  待君上走后,残阳从阮清欢的手掌心出来,看着熟睡的她,小嘴一撅,道:“小爷我的主子怎么就成了个色女了呢?连睡着了也不忘占君上的便宜,君上有危险了啊。”
  其实他心里还是蛮乐呵的,本来他就有这样的打算,君上需要的不是一个徒弟,而是能与他朝夕相伴的女子。
  “师父有危险?!”原本还是睡着的她,在听到那一句“君上有危险了啊”,瞬间清醒了。
  “呃,”残阳被她的“突袭”吓了一跳,拍开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跳离她,戒备地说:“君上没危险,有危险的是小爷,我说小主人,你怎么对我下手呢?”
  那模样,好像就是在说阮清欢意图将他怎么样的意思。
  阮清欢清醒了,听他这么一说,不屑地撇撇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说:“就你那么个小身板,都不够我看的,遮什么遮?”
  残阳又羞又气,脸涨得通红,却拿她无可奈何,只得道:“你不也还是个小屁孩么?小爷不和你计较。”
  说完,已不见了踪影,估计是找弑月去了。
  下了卧榻,阮清欢自己去打了水来将脸洗净,随意地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步摇朱钗之类的一个都没戴,看上去很是清爽。
  记得师父是说去那片桃树林练剑的,转悠了许久才找到。
  远远的就看到师父在那儿练剑,一招一式都很美,没办法,师父长得太妖孽,就算是练剑你也只会认为那是在舞剑。
  “师父!”阮清欢俏皮地喊了句,人已跑了过去。
  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日的衣裳,冥世珩微微蹙眉,说:“嗯,怎么没换衣裳?”
  “徒儿忘了将衣服带来。”阮清欢委屈地低着头,声音弱弱的,让人不忍说她。
  冥世珩颔首,果然没有再说她,收了剑,走到她跟前,自然地牵起她的小手,边走边说:“为师带你去织云殿换身衣服。”
  阮清欢小脸微红,师父也太不顾忌男女授受不亲了,若是放在平日,她定然会将冒犯她的人的手给剁下来,只是,当这个人换成了她的师父,她就不能剁了师父的手了,而且,师父活了几万年了,当她的祖先都是轻的,牵下手也不过是长辈对晚辈,想来是她想太多了。
  “嗯,谢谢师父。”阮清欢答得很轻,理清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织云殿是织云仙子管辖的地方,向来只织云,也有为人织过衣裳,但是极少,能享受到这个待遇的仙不多。
  织云仙子刚好织好一朵云,正准备开始另一朵。
  “织云仙子。”踏进殿内的时候,冥世珩无任何情感地叫了她的名字,似乎除了他的小徒弟,对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是淡漠的。
  殿内本来仙娥也不多,织云不需要太多的仙娥,蓦地听到叫唤声,织云仙子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抬头就看到了恒景帝君,及他身旁的少女。
  远远望去,就像是金童玉女一样,很是搭配。男子发丝用玉冠束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飘逸出尘,女子挽了个很随意的发髻,却显得更清爽,明眸皓齿,弯弯的柳叶眉,秀鼻不染纤尘,丹唇不点而赤,着一袭淡紫色罗裙,风华绝代,两人就那么并肩站着,天地间万物在他们面前都失了色彩。
  织云仙子看得有些痴迷,心里边却是欣慰的,帝君总算不会孤零零一人了。
  她恋慕过恒景帝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更何况帝君是那么一个超脱世俗的存在,她自知自己永远也达不到,所以她放下了那一点不能说的心思,也只有这样帝君才不会看到她就厌恶。
  如今出现的这个女子,虽然是凡人,但她的气质和容貌也是天地间无人能企及的,与帝君,是真的很相配,就连当初的那位司音神女,怕也是望尘莫及。
  “织云见过恒景帝君。”君臣有别,织云的身份不如冥世珩的尊贵,恒景帝君,与仙帝并肩,甚至超过了仙帝,因为他是仙帝的叔叔。
  唔,看样子自家师父在这九重天上还是蛮有地位的嘛!阮清欢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原以为到了天上会受尽别人的冷眼,不过照如今看来,只要讨好师父,师父开心了,她就不会有什么事儿。
  冥世珩轻轻地“嗯”了声,说:“起来吧,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帝君请说,织云能做到的定当尽力。”织云心下微惊,能让帝君有事相求,看来这位姑娘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鸢儿。”冥世珩没有看她,只是偏过头同阮清欢说话。
  阮清欢一向都是很有眼力的,面前的这位织云仙子明显就是喜欢自家师父的,不过看师父的样子也知道师父对她无意。
  “师父。”阮清欢轻轻地答道,小手仍被他牵着,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她觉得也不错,师父是她一个人的,如果被人抢走了,那她以后岂不是要被那些个仙子欺负?呃呃,想想就觉得胆寒,在人间她不怕,但在九重天上,估计任何一个仙子都能捏死自己吧。
  师父?织云仙子眉头微蹙,这么相配的两个人,怎么会是师徒呢?不过转眼一想,帝君从未体会过情爱之事,看他对他的徒弟的爱护便知帝君是在意这个徒弟的,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织云仙子,这是本君的徒儿,也是唯一的一个,今日来就是请你为她做一身衣裳,未时之前需要,可行?”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却没有温度,织云仙子早就习惯了,但是阮清欢却不习惯,不过又想到初见时师父就是这么个样子,也就没什么了。
  织云仙子想了想,点头道:“自然可以,这位姑娘请随我来。”
  她不知道这名少女的名字,只好称呼姑娘。
  “织云姐姐,我叫落子鸢,落花的落,孩子的子,鸢尾花的鸢,称呼随意。”她想着,在这天庭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便朝她莞尔一笑。
  冥世珩挑眉,这个徒儿,当初怎么不见她向自己解释得这么清楚?
  “好。”织云仙子虽然喜欢帝君,但她也抗拒不了这个少女,她心想,帝君喜欢这个少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刻钟后,织云仙子领着阮清欢出来了,已经量好了尺寸。
  “有劳织云仙子了。”离开之前,冥世珩不忘道一声谢,他从来就是这样,温润有礼却又遥不可及。
  回去的路上,阮清欢一直低着头,略有所思。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有些不适应她的安静,冥世珩微微皱眉。
  “啊,”阮清欢本是在想着方才织云仙子对她说的话,冷不丁地听到师父问话,反应有些迟钝,道:“徒儿只是在想,织云仙子的手艺有多巧。”
  方才在量尺寸的时候,织云仙子说她一开始是以为自己和师父是恋人,后来知道了他们是师徒,但是仍觉得他们很相配,于是阮清欢郁闷了,师父那么老,做自己祖先都有余,更何况自己喜欢的是冥世翊,织云仙子这是纯属乱猜。
  “怎么说?”冥世珩轻笑,织云仙子的手艺他是知道的,天地间无双,只是他的小徒弟似乎不信呢。
  阮清欢抱着他的胳膊,歪着头说:“这些云朵都很美,但是它们是云朵不是衣裳啊,织云仙子织云朵固然天地间无双,可是织衣裳就未必了不是么?”
  呼,还好师父被她蒙过去了,她可不认为把织云仙子的话告诉师父,师父还能对她这么好,总之那些都是不可能的,又何必说给师父听呢?徒增烦恼罢了。
  “七百年前,仙帝大寿,织云仙子织了件衣裳作为寿礼,那件衣裳为师看到过,的确是无双的手艺。”思绪回到那一日,那件衣裳的确完美到无可挑剔。
  阮清欢撇撇嘴,不相信真有那么完美的衣服,说:“那徒儿就等着看。”
  “真是个孩子。”冥世珩微微一笑,这个徒儿还太小,罢了,等到了未时,她自然会信的。
  “徒儿本来就是孩子。”阮清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师父这是糊涂了?她未及筓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冥世珩一愣,低低地笑开了。
  有这么个徒弟,日子也不算无趣了不是么?
  流云飘过,点点水滴落下。
  第四十四章 :师父威武
  本该是与师父学习剑法的时候,就因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给耽搁了,不过有衣裳作为补偿,她还是不想了。
  回到恒景帝宫之后,阮清欢捻了块糕点吃着,吃到一半的时候却睡了过去,摇摇欲坠。
  殿外的某一处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不同于那日的悲戚,时高时低,如流水般,时缓时急,虽然有些听不懂,但不妨碍它的旋律动听。
  琴声快到收尾时,弹琴人却停了下来,不知是何故。
  “本就是残缺的曲子,何必强求…”冥世珩的目光幽暗,眸子里是别人看不懂的深沉。
  “说得极好!”突然,另一个男子闯入,朗声笑着,说:“只不过君上真的做到了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青丘上神,濮阳无忧。
  冥世珩看着他,依旧冷漠,却不会拒人千里之外,淡淡地道:“做到如何?做不到又如何?心中有则有,无则无,不去想便是。”
  濮阳无忧轻笑,自顾自地坐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说:“据说你收了个弟子?”
  “嗯,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他与濮阳无忧也算是自小相识了,不过他虚长濮阳无忧九百岁,平日相处也如一般人无二。
  “世珩,你收徒弟也就罢了,怎么还是个女子?是个女子也没什么,可是据说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你这样,有想过我妹妹么?”他的妹妹一直都喜欢冥世珩,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世珩没有想法妹妹也不急,但如今却出现了异数,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怎么能不担心?
  “呵,”冥世珩低笑一声,似嘲似讽,道:“无忧,你我二人的情谊怎么能被人左右了?你妹妹之于我,只是朋友之妹,从前司音在的时候我也是如此与她说,你妹妹,就烦劳你回去和她说清,我与她,绝无可能。”
  司音,有多久没听过他说起这个名字了?还记得那时候他们三人一处修炼,偶尔嬉笑打闹,司音是世珩的妹妹,却对自己的哥哥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而他呢?默默地喜欢着司音,从不敢袒露出来,到了最后司音因世珩而死,也将他的情一并消失在世间。
  “还能从你口中听到司音妹妹一词,看来你那个徒弟对你来说真的很特别,”濮阳无忧也没有再提起自家妹妹的事,只是说:“你说得对,凡事莫要强求,你的话我会带到,只是结果如何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你知道的,她就是那个性子。”说到最后,濮阳无忧竟是无奈的。
  冥世珩从琴座前起身,走到悬崖边,看着无底的深渊,云雾笼罩着,看不到底处是如何,接下一片落叶,不带任何思绪地看了看,化成粉末飘散开来。
  “无忧,是不是活得太久,才没了俗世纷扰?”他这话,分不清是对谁说的,只知道他无意间露出的愁容是那么的伤感。
  濮阳无忧喝了口水酒,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吊儿郎当地说:“那也未必,怎么,收了个凡人徒弟就想过世俗的生活了?”
  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魔爪,说:“红尘中事与我何干?鸢儿是我的徒弟,那么以后我自然会护着她。”
  在他心里,鸢儿与司音是一样的,也是不一样的,司音是他的亲妹妹,鸢儿是他的唯一弟子,不管是谁,他只是她们的师父和哥哥,这一点,不会变。
  濮阳无忧轻笑,这个人果然还是个木头呆子,原以为三千年过去了总会有些长进的,却不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问情爱之事。
  他,当真能做到无悲无喜、无波无澜么?
  “你若真的只是当她是徒弟,自然是最好的,若不是,作为兄弟的我必然是要阻拦你的,我妹妹也好,落子鸢也罢,都不能。”只希望世珩真的只是当那个女子是徒弟,否则将会是万劫不复。
  三千年前,司音魂飞魄散之际,以灵魂血祭诅咒冥世珩永生永世不得所爱,若动情,必受蝼蚁锥心之痛,游荡于天地间成永世孤魂。
  他时常在想,司音是受了多大的不公才会做出这般狠毒的诅咒,她一向都是最善良的。
  “那你方才还为你妹妹说媒?”冥世珩瞥了他一眼,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司音的事,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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