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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天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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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时,马车便停在了相府门口。
“二姑娘,夫人正在找你呢!”门房见是她回来了,忙上前通报道。
“知道了。”
立时便有下人抬了步撵过来,春晴和夏岚扶着沐萦之上了步撵。她素来体弱,多走几步便会喘,平常在府中行走时也随时有步撵跟着。
正是暮春三月,相府里里外外都染上了一层新绿。
府中处处雕梁画栋,本是一派奢靡之貌,这会儿倒显得花木扶疏,风雅清逸。
“娘。”沐萦之下了步撵,便看得母亲孙氏在正院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穿着一身百蝶穿花大红锦缎袄,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钗,看起来珠光宝气。
“萦萦,你怎么又出门了?”孙氏见沐萦之回来了,立即将她拉住,摸了摸手,觉得有点凉,“身子刚好些你就见天的往外跑,春日风大,受了凉怎么得了?”
孙氏育有三子,却只有沐萦之这一个女儿,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正是因为好了,才多出去走走,指不定哪天就出不了门了。”
“呸,呸,不许胡说,”孙氏听了这话,急得直跺脚。
“娘,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被沐萦之这么一问,孙氏这才换上了笑脸,拉着沐萦之往外走,“走,去你父亲书房里说。”
沐萦之听到孙氏这么说,心底便有了几分猜测,当下没有说话,随着孙氏一同走了出去。
府中最清雅宽敞的一处院子,是左相沐嗣忼的书房。
院门口的小厮见孙氏和沐萦之过来了,忙上前请安。
孙氏“嗯”了一声,径直往里走去。
书房里,沐相正站在书桌前,欣赏他新收入的一副前朝字画。他穿着石青色杭绸的常服,看起来意态舒然,打眼望去,压根不像权倾朝野的丞相,反倒像个闲云野鹤的先生。
“老爷。”
这会儿孙氏母女进了书房,沐相压根没抬头。
孙氏缓步走到沐相的书桌旁,瞅着他这幅悠闲的模样,没好气地上前行了一礼,重重喊了声:“老爷。”
这一次,沐相终是放下手中的画卷,没看孙氏,却是望着沐萦之:“萦萦过来了。”
沐萦之一出生,便是沐相捧在掌心里的小明珠。她生得美,又聪明,相府里的好东西头一份都是她的。沐相时常说,这么多儿女中,最像他的就是沐萦之。因此,他最看重的,也是沐萦之。
只可惜明珠易蒙尘,沐萦之娘胎里就带着不足之症,打小就在药罐里长大,为着她的身子,沐相四处寻访名医,连宫里的御医都请过来给沐萦之把了几回脉。
“爹。”沐萦之朝沐相福了一福。
“快起来,尝尝这杯刚点好的茶。”沐相牵着沐萦之坐到旁边,将书桌上的一盏热茶端给她。
沐萦之低头闻了闻,便笑道:“是今年的龙井。”
“不错,”沐相摸了摸胡须,“昨日摘的,今日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如今正是沐府权势最盛的时候,龙井一摘下,很快就上了沐府的桌子。
看着他们父女俩品起了茶,孙氏凉悠悠的说:“老爷可真是好兴致。”
“难得休沐在家,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夫人尝尝这新茶。”沐相提起茶壶,给孙氏也斟了一盏。
孙氏哪里有什么兴致饮茶,“老爷,我带萦萦过来,是想跟你说说萦萦的婚事。”
“哦?”沐相放下茶壶,望了一眼沐萦之,又转向孙氏,“南安侯府那边说什么了?”
“今日一早,南安侯夫人就遣人给我送了帖子,要我过两日去南安侯府喝茶,还说若是萦萦身子好,也把她一齐带过去。”孙氏说着,脸上尽是止不住的笑意,“我估摸着,是要把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来了。”
沐相闻言,眼睛微眯了一下,与孙氏脸上的热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氏自然察觉了。
“老爷,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上次您不是都应下来了么?”
“既然夫人带萦萦过来了,我想先听听萦萦的意思。”
沐萦之一直坐在旁边,听着孙氏说话,正在思索该如何插话,没想到父亲居然直接问她。
孙氏满脸喜色,朝沐萦之肯定地点点头。
略一沉吟后,沐萦之开门见山道:“爹,我并不想嫁到南安侯府。”
“萦萦,你说什么?”孙氏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沐萦之,见她一脸淡然,忙走到沐萦之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沐萦之推开孙氏的手,无奈道,“娘,我没有不舒服。”
“是不是裴家那小子惹你生气了?萦萦,婚姻大事千万做不得儿戏,不要赌气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沐萦之直直望着沐相,“爹,娘,我没有赌气,正如娘所说,婚姻大事做不得儿戏,女儿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向爹娘表明心迹。”
“哦?”沐相对沐萦之的话其实也有些惊讶,“那你跟爹说说,你是怎么深思熟虑的。”
沐相在府中是说一不二的,只要说服了沐相,这事就成了。
沐萦之当下便道:“我记得爹曾经说过,裴云修虽然少有才名,但他性格懦弱,为人迂腐,难成大器。女儿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的脾气我也是知晓的,只是从前为他的外表所迷,听不进父亲的话。这些日子病在家中,方才琢磨出了爹的深意。”
这番话并不仅是沐萦之推脱婚事的托辞,而是她的肺腑之言。
重生以来,她无数次想过前世的事。
论相貌,裴云修风度翩翩宛若神仙,论才学,裴云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论人品,他也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但他性格实在太过懦弱。沐萦之相信裴云修是爱自己的,可当杨氏对不能生育的沐萦之满腹怨怼的时候,裴云修既无力平息杨氏的怨怒,也无法兑现对沐萦之的承诺,在母亲与娘子之间左摇右摆,最后更是选择了逃避。他一离开京城,杨氏便对沐萦之下了手。
若裴云修是一个果断、刚毅之人,前世的悲剧或可避免。
沐相沉吟着没有说话,孙氏却道:“萦萦,当真不是在赌气?”
第4章
“不是。”
听着这干脆利落的回答,沐相看着女儿,眼眸微微眯着,过了许久,方才舒然一笑:“萦萦,你能这么想,爹很高兴。”
孙氏知道他们父女二人心意已定,再不可回转,重重地叹了口气。
沐萦之十三岁时,孙氏就为她张罗起了婚事,择来选去,挑中了南安侯府的小公子裴云修。
裴云修比沐萦之大两岁,是个清骨文质的翩翩少年,在京城中颇有才名。
两家大人换过口风之后,便在元夕灯会上安排两人见了一次。灯会第二日,裴府就差了媒人上门。
才子佳人,本是良配。
这门亲事,裴家满意,沐家满意,京城里亦是人见人赞。
偏生老天不作美,没多久萦萦就病了。
那病来得凶猛,太医都说萦萦熬不过了,沐相不信冲喜之说,生怕裴家照顾不好病恹恹的女儿,果断回话去裴家退了亲,此后到处求医问药给萦萦治病。后来病缓了,裴家又来相问,沐相和孙氏俱想着把萦萦身子养好些了再嫁,然而,多少人参灵芝吃下去都没用,萦萦的身子始终是那个样子,虽不太坏,却总不见好,眼见得年纪渐渐大了。
十七岁,在京城贵女中算是十足的老姑娘,出色一点的公子哥儿都已经定亲了,除了裴云修。
孙氏一琢磨,裴家莫不是还在等萦萦?
这不是没可能的。
萦萦生得极美,三年前在上元灯会露了一面,便被少年郎们追捧为京城第一美人。
孙氏越琢磨越觉得肯定,越想越觉得满意。她觉得裴云修对萦萦痴情,萦萦嫁过去不会吃苦,此时的沐相,其实觉得裴云修配不上萦萦,但到底不算差,终是同意了孙氏的想法。
孙氏得了他的首肯,便琢磨着找机会给裴家暗示一下。她还没行动呢,萦萦竟然说不嫁了。
沐相道:“南安侯不过在朝中挂个虚职,裴氏一门中,裴云修的确算是出众的,但他并无治世之才,吟风弄月尚可,实在难堪大用,配不上我家萦萦。”
孙氏心里窝着气,“什么治世之才,家里有你这个能人不就行了?”
“妇人之见。”
“老爷说得是,我是妇人之见。我只知道萦萦自小就身子不好,缺的就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孙氏这番话,似乎撞破了沐相心中那一点不愿接出来的小心思。沐相从前是个穷秀才,靠着科举一路升官,到如今做了人人敬畏的左相,但左相之上还有右相。如今沐府虽然显赫,但谁也不知道这显赫能维持多久,爹自然是希望找一个对他有助力的女婿。
沐萦之前世便知道沐相的心思,因此在沐相反对她嫁给裴云修时一意孤行,认为爹贪恋权势,反而更加欣赏裴云修的清高。现在想来,爹的眼光果然老辣,将裴云修的弱点看得分明。
更何况,重活一世,她将权势二字看得更加分明。
若不是爹贪慕权势,她哪里吃得起比银子还值钱的燕窝?若不是爹贪慕权势,宫里的御医又岂会给她诊脉治病?
若她生在寻常百姓之家,只怕早早地就做了别人口中的“短命鬼”。
上辈子也正是因为爹失了势,她才会被任人宰割。
哪怕她不会攀附权势,但绝不会再瞧不起追逐权势的人。
“知冷知热又如何?娘,正是因为我体弱,才更应寻个可依托之人。倘若夫君不立,遇到霸道的婆家,女儿又该如何自处?”
“有你爹在,谁敢霸道?”
“正是因为家中有爹,娘方可过上舒心日子,女儿如今有爹的庇护,那将来呢?如今相府显赫,都是因为爹在用心维持,将来相府有所差池,女儿能庇护爹娘吗?”
孙氏哑然,沐相听得妻女的争执,忽然大笑起来,“说得好啊!不愧是我的女儿,竟能想得如此通透。萦萦若是男儿身,亦是宰相之才。”
“爹又在笑话我了。”
“不,这都是爹的肺腑之言。”沐相的目光忽而沉凝下来。
沐相共有五子,虽从小就延请名师大儒为教习,却始终平平无奇。即使是萦萦的两位嫡兄从小在沐相身边长大,也远不及沐相年轻的时候。
沐萦之见此刻沐相的神情,知道爹又在为兄长们烦忧,只是敛眉不语。
“此事就这么办吧,南安侯府若再来问,夫人随意找个由头回了就是。”
听到沐相终于有了决断,沐萦之不禁大喜过望。
孙氏知道沐相自来说一不二,听到这话只得应声称是,领着沐萦之心情复杂退出书房。她当然知道南安侯府的门第配不上沐萦之,可沐萦之素来体弱,与相府相当的门楣,谁家愿意娶这么一个病秧子回去做宗妇?
她有心训沐萦之几句,可看到沐萦之脸上情不自禁的微笑,忽然又心软了。
她的萦萦,已经许久没这么笑过了。
“娘,您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不嫁人,一辈子留在相府里侍奉爹娘不好吗?”沐萦之察觉到了孙氏的失落,挽着孙氏撒起娇来。
孙氏素来疼她,被她一磨自是消了气。
母女俩一路说着便回了正院。
此时正院里,沐相的妾室和庶女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左相为人风流,府中有一妻四妾。
孙氏是乡绅家的小娘子,沐相只是个穷秀才,在乡绅办的家塾里赚些纸笔费。后来帮着乡绅出主意解决了几桩麻烦事,乡绅见他不似池中之物,便出钱助他赶考,还把家里一个庶女许给他。也算这乡绅有眼光,沐相苦读了三年,一朝赶考便中了举人,随后又中了进士。孙氏嫁给沐相二十年,从秀才娘子成了举人娘子,从举人娘子变成了进士娘子,从知县太太成了知府太太,从知府太太变成了侍郎夫人,最后成钦定一品诰命夫人。
她没读过多少书,性子和软,从来都是以夫为纲。沐相要纳妾,她就帮着张罗,小妾有了身孕,她也帮着张罗,相府里庶子庶女接二连三的出生。
旁人都夸孙氏大度,孙氏心里却是门儿清。
沐相的性子她最清楚,风流归风流,却只走下三路不走上三路,这些娇花美妾在他眼里就跟他手里捧着的那副画一样,他想要的时候,就拿出来玩玩,若是不安分,他随时可以把画撕了。
早些年有个小妾自恃年轻貌美得宠,不去给孙氏请安,沐相得知此事,当场就差人将那小妾从房里拖出去卖进窑子了。经此一事,别的小妾都清楚了自己的斤两,便是再得宠,也不敢在孙氏面前拿乔。
孙氏当然不会觉得是沐相对自己有多宠爱,情啊爱的这些词压根就跟沐相没什么关系,他要的是后宅安宁,孙氏只消做一个贤妻,把后宅打理得妥妥当当,就能一直守住这个位子。
当下四个妾室并三个庶女都站在孙氏和沐萦之跟前,依次上前问安。
“都坐下吧,老爷那里得了些好茶,分了些过来,我点了一壶,你们也品品。”孙氏道。
“多谢夫人。”只饮了一口,便都欢喜起来,“是今年新出的龙井啊。”
沐萦之淡淡一笑,却没有跟着饮茶。
方才在沐相那里喝,才是真正的西湖龙井,那口井乃是葛洪从前炼仙丹的地方,大旱不涸,井里只有一株茶树,每年统共能采两斤茶,今日进京,一半送进宫里,另一半直接送进了相府。现下孙氏拿出来品的茶,虽也是上等龙井,却都只是西湖边的茶树上采摘的,并非龙井之中的茶。
如今正是沐相权势最盛的时候,沐萦之有幸回到此时,决计不能再将一手好牌打烂。
“萦姐姐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喝茶?”
坐在沐萦之身边的少女,轻轻戳了戳沐萦之的胳膊,等她回过头,便娇娇软软喊了她一声。
“三妹,好久不见了。”喊她的人是沐府的三姑娘沐静妍,她今年刚十二岁,虽是姨娘养大的姑娘,但天真烂漫,沐萦之素来喜欢她,待她也比其他庶兄妹亲切许多。
“就是好久没看到了,”沐静妍嘟着嘴,“前阵子听说姐姐病了,一直想去看姐姐,就是夫人说姐姐需要静养。”
“前些日子是不太好,也是开春了才好了许多。”
沐静妍忽然凑近了些,小声说:“萦姐姐,我听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出府?”
“不错。”沐萦之看着沐静妍小心翼翼的模样,便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沐静妍立马央求道:“好姐姐,你明儿出府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沐府之中,能够随意出入府邸的,除了几位公子,便只有嫡女沐萦之。
她身娇体弱,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屋里,府中却一直备着她的马车,偶尔精神好了想出门,孙氏自然不会拘着她,何况有沐相的疼爱,孙氏便是想拘,也压根拘不住她。但府里的庶女就没这个待遇了,要想出门,只能等着去庙里或者宴请的时候。
“二妹出门也不会去逛铺子,你跟着也是无趣。”
听到这个声音,沐萦之的神色微微一凛。
因为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庶姐、白泽前世的娘子沐静佳。
第5章
沐静佳比沐萦之大一岁。
她与沐静妍不同,不是府中妾室所出,而是外室之女。
当年沐相与孙氏完婚之时,在乡间已有了婚约,但他瞒住了孙家,自去解除了婚约。奈何那女子对沐相实在痴情,竟寻了过来。沐相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又与那女子有些少年情义,自然是干柴碰到了烈火,有了夫妻之实。
他将那女子置为外室,养了好几年,孙家竟然完全没有察觉,直到那女子难产身死,沐相将沐静佳抱到孙氏跟前,方才直到是怎么回事。
沐相手腕了得,孙氏无可奈何,索性沐静佳只是个女儿,睁只眼闭只眼了。
沐静佳相貌随了几分沐相,虽不及萦萦,但也是个美人。
孙氏待府中的庶女算是宽厚,只是沐静佳的娘亲与沐相有青梅竹马之情,在孙氏心里总归是个疙瘩,主母如此,下面的人自是更差。沐静佳在相府的待遇比起其余的庶女要差一些。
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平常总是温温和和的,对待孙氏也是毕恭毕敬,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忽略她这个人的存在,直到白泽上门提亲。
沐萦之心里存着疑惑,沐静佳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结识白泽,又如何引得他执意求娶?前世既然求娶了,为何又在成婚后不久便将沐静佳留在京城,远赴边关再不回来?
“萦姐姐,你不逛铺子,那你出府都玩什么呀?”沐静妍好奇的问。
被沐静妍一打岔,沐萦之方才收回思绪,奇怪自己怎么为沐静佳和白泽操起了闲心。
“不过坐着马车四处看看,看到什么想吃的东西就买下来尝尝。”
“那今天出门有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沐静妍又问。
“原是打算买点悦来茶馆的杏仁糕,可惜被人打翻了。”
“啊?”沐静妍一脸的失落,停了停,仍追问道,“悦来茶馆是不是京城最大的茶馆?”
“不错,那里人来人往特别热闹,尤其那里的说书先生,更是京城里的名嘴。”
沐静妍越听越好奇:“姐姐你也在那里听过说书吗?”
“听过,今儿去的时候,茶馆里正说着白将军的故事。”
“哪个白将军?”
“还能有哪个?天顺朝不就这么一个白将军吗?”
“啊,白泽白将军吗?”
“嗯。”沐萦之说着,一面不动声色地瞅着沐静佳的神色,见沐静佳听到白泽之时,眸中似乎窜起了一股火苗。
难不成沐静佳真跟白泽是认识的,还有过一段情?
然而沐静佳似乎察觉到了沐萦之的目光,立即敛眉朝她温和的笑笑,“没想到妹妹还喜欢听这些打打杀杀的故事。”
“白将军是街知巷闻的大英雄,我自然也敬佩。”
沐静佳微微别过脸,避过沐萦之的审视,转向沐静妍。
沐静妍一脸的激动,“等将来有机会,我也想见见白将军。”
孙氏本来惋惜同裴云修的婚事,此时见到沐萦之与姐妹有说有笑,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生动,才将悬着的心一点一点地放下来。萦萦的病,需要金贵的药材和精心的将息,当真嫁去别家,真不知道婆家有没有这个耐心好身为她养着。
便说那南安侯府,虽说是个侯府,可哪里比得上如今相府里的用度?
千好万好,都不如萦萦自己开心,便是一辈子不出嫁也没什么。
当下孙氏宽了心,遂吩咐道:“今儿天气好,你们都留在这边用饭吧。”
正院的小厨房比相府里的大厨房精致得多,尤其是煲汤的厨子,是沐相专门从岭南找来的。府中妾室和庶女们都没这口福。
沐相很大方,相府给各方各院的分例都很多,孙氏也从不克扣庶女小妾的吃穿用度,但很多不能走明路的好东西,便只有正院才有。譬如今日八百里加急进京的龙井。
“多谢夫人。”果然,一听到孙氏说要摆饭,小妾和庶女们都欢呼起来。
当下便有一个小妾提议道:“既然夫人有这个兴致,不如把饭摆到院子里去。”
“对,园子里的桃花开得正好,坐在那花树底下吃吃喝喝,那才叫快活。”
沐相喜好风雅,府中的美妾要么通些文墨,要么抚琴弄笛,俱是不俗,都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
“好,就去桃花树下摆饭,桂枝,把老爷前儿拿过来的那坛子葡萄酒拿过来尝尝。”
当下所有人便热热闹闹地往园子里走,下人们手脚也麻利,很快就将席面置办好了,光是糕点就摆了十几种,有传统的枣糕、奶糕、莲子糕,也有时鲜的桃花糕、梨花糕,五颜六色的格外好看。
正吃得高兴时,管家忽而急匆匆地跑过来。
“夫人,夫人。”
孙氏放下杯子,“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刚才宫里突然来了传旨的公公,要相爷和夫人今晚进宫。”
听到这消息,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齐齐看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可说进宫去做什么?”孙氏问。
“白泽将军入京,皇上要大摆宫宴,下旨全国欢庆三日。”
听到这话,大家都惊讶了,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白将军进京了?”
“不是说十日后御驾亲迎吗?怎么悄无声息的就来了?”
“就是,我还特意跟相爷说要出去凑热闹呢!”
沐萦之此刻却忽然明白了白泽提前进京的原因。本朝历来重文抑武,白泽出身草根,又是兴起于行伍之间,虽然大败北桀而归,但现在的他尚未封赏,只是一个四品武将。若是太过高调,定然会引来忌恨。
心下对白泽便有了几分佩服。
宫宴的事孙氏早就有所耳闻,虽是在十日后,但衣服首饰俱是现成的,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你们且吃着玩着,缺什么东西只管问林妈妈要。”孙氏说着便起了身。
此次宫宴是国宴,阵仗非同小可,孙氏身为一品外命妇,自然不能怠慢,需得马上更衣妆扮。
孙氏正要离席,忽然瞥见悠然的沐萦之,心中一动:“萦萦,瞧着你近来精神不错,要不要随我进宫去凑热闹?”
沐萦之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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