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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天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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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那个罗义,并不是什么好人,想来将右相五十大寿的事情透露出去,并不是无意为之。
  但她看白泽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恐怕光凭三言两语无法改变主意,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萦萦,你放心,我不是莽撞之辈,我去右相府,只是想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态度。”
  沐萦之没想到白泽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时惊讶一时又欢喜。
  “十日前,右相府送了帖子过来,因将军不在家,我推说身子不适已经拒了。帖子还在,将军若要赴宴,明日直接去就是了。”
  “如此甚好。”白泽莞尔,目光一转,这才留意到他从前睡的那张美人榻,换成了一张更宽更长的贵妃榻,还在外面挂了一副帐子,跟床榻没什么分别了。
  “萦萦,这是你给我准备的?”
  沐萦之脸一红,不知该回答什么。
  白泽将身上的铁甲一卸,竟然直接就躺了上去。
  “这床真舒服。”
  贵妃榻下面加了几床锦被,躺在上面别样的松软,比军中的床铺强了不知多少倍。
  然而沐萦之听到他说出舒服两个字,不知怎么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站在桌子前,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话。
  只是还没想到说什么,贵妃榻上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睡着了?
  沐萦之一愣,悄悄上前迈了几步,见白泽的眼眸果真已经闭上了。
  累坏了吧?
  日夜练兵,还要操心朝中这些权臣的阴谋诡计。
  好好休息也罢,明日去了右相府,只怕又是一番不亚于战场的恶斗。
  只是,他没换寝衣,能睡得舒坦吗?


第58章 
  白泽是否睡得好,沐萦之不知道,但这一晚,她睡得踏实。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白泽又如从前一般比她先起。
  秋雨见沐萦之一直望着贵妃榻那边,忙上前道:“夫人,将军去老夫人院里请安了。还说等你起了,也去松鹤院用早膳。”
  “知道了,先洗漱吧。”
  沐萦之坐起身,让秋雨服侍着梳妆,帮白泽挑了一套衣裳,这才往松鹤院去。
  一进院子,就看见白家兄妹簇拥着白秀英坐在桌子旁边说话。
  白泽抿唇笑望着白玲和白珍,“这么说,这段时间,你们俩每天都在上课?”
  白玲道:“是啊,上午是跟着冯先生学《论语》,下午是跟着韩妈妈学女红。”
  “我不喜欢女红,下午我都去嫂子那里,她教我练字。”白珍说着,余光正好瞥到门口的沐萦之,急忙朝她挥手,“嫂子。”
  “母亲,我来晚了。”沐萦之上前,给白秀英请安。
  “哎,什么晚不晚的,哪有那么多规矩,快坐下。”白秀英招呼着沐萦之坐到自己身边,朝旁边的如意使了一个眼色,如意心领神会,悄悄退了下去。
  白泽扬眉,深邃的眼眸中突然就多了许多光芒,“正说着阿玲和阿珍的功课,这些日子,萦萦,你辛苦了。”
  “两位妹妹俱是聪慧,她们学得努力,我有什么辛苦的。”
  白秀英起身拉了沐萦之坐下,嗔怪道:“站着说话多累啊,你们不是还要出门赴宴吗?先摆饭,边吃边聊吧。”
  其他人当然没有异议。
  丫鬟们很快就布好了菜,因正值酷夏,吃的是荷叶莲子粥,另配了八道佐粥的凉菜,有荤有素,酥姜皮蛋、酥炸鲫鱼、三丝瓜卷、甜酱黄瓜,另有一盘胡萝卜肉馅儿包子。
  白家人进京已有一个多月了,如今看到这些吃食也只是寻常样子,白玲和白珍有人教导,吃起东西不疾不徐,隐隐约约已有了世家女的气度。白秀英虽没人说她什么,但天天山珍海味的吃着,哪有不腻的,见着这些吃食跟从前吃馒头咸菜也没什么区别。
  倒是白泽,一个人就吃了三个包子,像是饿坏了一般。
  “萦萦,你想尝尝?”
  正怔怔看着,白泽拿着手里的半个包子,往沐萦之眼前一送。
  原来他知道自己在看他。
  沐萦之脸一红,旋即又恼了。谁要吃他吃剩的包子了?
  正不知该说什么,白秀英“啪”地一声拍开了白泽的手,“你吃你的去!萦萦胃口小,这么大个包子下去,她还怎么吃好东西?”
  白泽被白秀英一吼,一口便把那剩下的半个包子吞了。
  沐萦之心里正在得意,如意端着一个汤盅放到她跟前。
  “母亲?”
  “我特意给你熬的好东西,你快吃了吧。”
  沐萦之打开汤盅,拿汤匙一舀,就看见白花花的肚条。
  “母亲……”沐萦之面露难色。
  她早上是不沾荤腥的,别说吃肉了,就是喝一口汤,胸口也会闷一天。
  “怎么了?”白秀英眼巴巴地看着沐萦之。
  秋雨站在旁边,见此情景,正想开口帮沐萦之解释一下,白泽伸手便将汤盅端到了自己跟前,拿起汤匙一舀,两下就吃下去大半盅。
  “你干什么!”白秀英恼怒地又拍了白泽一下。
  白泽笑道,“儿子已经好几年没吃过娘做的东西,一时馋了,娘别怪我。”
  “你馋我给你做啊!这是给萦萦吃的。”
  “给她吃给我吃,不是一样的吗?”
  “这哪能一样呢?这是给女人吃的,萦萦喝下去,保准今晚就坐胎!”
  白秀英这话一出,沐萦之差点就被呛到了。
  白泽伸手替她拍了拍背。
  白秀英也看得心疼,又狠狠瞪了白泽一眼,“萦萦身子这么弱,不多补补能行吗?到时候她这么瘦挺个大肚子,你就不心疼?”
  “母亲,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去右相府了。”沐萦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朝白秀英告辞。
  白泽见状亦站起了身,“娘,晚上我再来陪你用膳。”
  “行,你们先去忙正事。”白秀英自然不好阻拦,看着白泽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松鹤院,回头一看那空空如也的汤盅,失落地叹了口气。
  白珍瞅着她那神色,撇了撇嘴,“娘,你往后别老把什么坐胎不坐胎的挂在嘴边,嫂子不爱听这个。”
  “坐胎咋地了?”
  “就是,你还当着大哥的面说,让嫂子多没面子。”白玲也在旁边附和道。
  “咋没面子了?他们俩都成亲了有啥说不得的?”白秀英不以为然,“就得当着阿泽的面说,不然他老在卫所不回家,我哪来的孙子。”
  “娘,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什么真的装的,你们两个臭丫头,刚念了几天书,说话就拐弯抹角的。”
  “上次你在宫里跟人吵架,为着什么你忘了?”
  “那几个臭婆娘说我抱不上孙子呗,该骂!”
  白珍不满地说:“她们是嘴贱不假,可嫂子那身子明眼人都看得见,在家里都得坐轿子,这……这摆明了不好生养,你老把这事在大哥跟前念叨,嫂子多没面子呀!”
  “就是,一个劲儿的坐胎坐胎,那嫂子要是喝了你的汤,今晚没坐胎怎么地,明儿你让她喝两碗吗?”
  白秀英听着两个女儿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的确明白了点什么,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味儿。
  “她身子弱,我又没怪她,我这就是想帮她养好啊!”
  “你养就不能悄悄的养?大哥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非当着大哥的面儿说,你这不是提醒大哥嫂子不好生养吗?”
  “我……”白秀英还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平日沐萦之没有过来陪她吃饭,她压根找不着机会给沐萦之补身子。
  “行了,我知道了,往后阿泽不在家的时候,我每天给萦萦熬一锅,我啥话都不说,让丫鬟悄悄送去给她喝。”
  “这还差不多。”白玲和白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两个臭丫头,怎么胳膊肘一点都不朝老娘拐啊!训起亲娘一套一套的!”白秀英说着,伸手就去揍白玲和白珍,挠得两个丫头哇哇叫。
  ……
  松鹤院里这些热闹,坐在马车上的沐萦之和白泽毫不知情,他们俩分坐在马车的两边,彼此没有说话。
  沐萦之侧头望着窗外,像是没有留意到,白泽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踟蹰良久,白泽终于开了口。
  “萦萦,我娘她只是担心你的身子。”
  沐萦之闻言,转过头,冲他淡淡一笑,“我知道,母亲,她对我很好的。”
  听到沐萦之这么说,白泽眉宇间的山峰方才舒展了一些。
  “等回去我会跟她说,让她别再做这些东西了。”
  “做不做的有什么打紧,”沐萦之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眼眸微微垂下,“当母亲的人,哪里会不希望早些抱孙子呢?”
  从这一点来说,白秀英跟前世的婆婆杨氏没什么分别。
  如今白秀英对她这样好,未尝不是怀着希望,希望她早些有孕。
  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杨氏有两个儿子都这么恨她,白秀英就白泽这么一个儿子,若她有一日知道自己是石女,会不会比杨氏更恨她?
  沐萦之的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真不希望有一天她和白秀英会走到那一步。
  她沉沉吸了一口气。
  不会的,既然已经重来了,她绝不会再走前世的老路。
  “萦萦?”
  白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这一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沐萦之恍然,才发现自己失了态。
  她垂眸不让白泽看见她的眼神,“将军。”
  “娘如今的确是这么想的,我会找机会跟她谈谈,我觉得我能说服她。”
  说服她?
  说服她不要孙子吗?
  沐萦之没有吭声,只是低头轻笑,自是不肯相信。
  白泽眸色幽深,像是察觉了她的心思一般,更像是明白自己的话的确不太有说服力。
  哪家的老太太都是盼着多子多孙,如今白秀英才来京城一个月,就已经对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他忽然抬起另一只手,两只手都放在她的肩上,叫沐萦之周身一凛。
  紧接着,他以一种无比郑重地语气开了口。
  “萦萦,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沐萦之猛然抬头,愣愣望向白泽。
  他……
  他说他不在乎孩子,还说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他,是在对自己表露心迹吗?
  沐萦之有些难以置信,一时之间,觉得呼吸困难,只能低头闭开他的目光。
  小小的马车里,骤然间变得有些灼热。
  她想说些什么,可她根本说不出什么。
  “萦萦。”白泽的手稍稍用了点力,逼迫着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你看着我。”
  她哪里肯直视他,避无可避,索性扭过头,将眼睛微微闭上。
  白泽见此情景,方才还紧紧绷着的俊脸,忽然舒展出了一个笑容。
  他微微前俯,在沐萦之那紧紧抿着的粉唇上贴上了一个印记。


第59章 
  沐萦之睁大眼睛,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
  倏忽之间,天地之中,就只剩下了一个白泽。
  她的眼中是他俊朗的脸,她的脸颊飘忽的是他呼出的热气,她的手上碰触的是他坚实的身躯,而她的唇边是他温热的薄唇。
  一开始他是小心的、轻柔的,像是手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渐渐地,他品尝到了怀中人的甜蜜,心中便生出了更多的索求,渐渐开始四处扩张,想要攻破她的城池。
  他的手便是沐萦之的桎梏,让她无处躲藏、无处逃避。
  她只得紧紧攥着他的肩膀,想要抵抗,却无力抵抗,最终无心抵抗,在他的侵略下节节败退。
  两个人都沉浸在彼此之中,丝毫没有留意到马车渐渐地缓了下来。
  直到马车外传来右相府门房的高声通传,两人才清明了几分。
  “白将军、白夫人到!”
  沐萦之拿手抵着白泽的肩膀,她已用尽了周身的力气,可根本推不动这男人分毫。
  明明马车都已经停下了,那男人却已经紧紧搂着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开口道:“将军,我们该下车了。”
  白泽将她的窘迫看在眼里,感受着她无力的反抗,像是一种享受。
  见他半天不说话,沐萦之终于恼了,抬起头狠狠看着他。
  白泽轻笑,终于应声道:“先下去,晚上再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
  沐萦之脸一红,然而红过之后,心里忽地升起了一股凉意。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真的能坦然面对白泽失望的目光吗?
  白泽并未留意到她的异常,牵了她的手,便往右相府走去。
  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是右相长子温子和,他是长相酷似右相夫人,沐萦之看着就有些生厌。
  不过这温子和人如其名,因是家中长子,因此性格沉稳,待人接物皆是周到。
  见到白泽和沐萦之携手走近,温子和便上前拱了拱手:“白将军,白夫人,真是稀客呀。”
  “温公子有礼了,温相德高望重,本该早些来拜会的。”
  沐萦之不禁讶然,没想到白泽还善于客套。
  “白将军是天顺朝的大英雄,爹见到将军前来,一定很开心,将军、夫人,里面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子和如此热络,沐萦之也不好冷脸对着他,朝他略微颔首,便跟着白泽往里去了。
  因为上一次在白马寺中的那件事,沐萦之原以为会跟右相府的人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就上门给右相贺寿。
  只怕一会儿夫人小姐们聚起来的时候,少不得要打一番舌头官司。
  可若是不来……她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在为白泽担什么心。
  一路胡思乱想着,跟在指引的下人身后走。
  朝廷官员的住宅皆有规制,右相府原本只是中规中矩,但右相两位得意门生买下了相府外面左右两座宅子,与右相府打通了院墙,三座大宅连在一起,右相府的规模便及得上半座皇宫了。
  沐萦之做惯了步撵,走在这大宅院里,没多时便有些喘。
  白泽察觉到她有些跟不上,刻意放缓了脚步。
  因着方才马车上的事,沐萦之本想同白泽保持距离,但此时,不得不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强健有力,倚在他的身边,刹那间就让人觉得踏实。
  万幸的是,正堂离府门不远,没多时便走到了。
  白泽自忖出门算早的,但此时正堂里已经是高朋满座。
  温相人逢喜事精神爽,坐在正堂中央,接受着众人贺寿。
  “白将军,白夫人到。”
  门口的仆役高声唱到。
  听到他们二人到来,方才还人声鼎沸的正堂倏然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白泽身上。
  这架势,称得上是不速之客了。
  白泽和沐萦之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温相,屈身行礼。
  “恭贺相爷五十大寿,祝相爷福寿安康、子孙满堂。”
  身后的仆役随即将白泽夫妇备好的寿礼捧上,是沐萦之陪嫁的一副前朝字画。
  温相瞥了一眼,仆役便将字画展开。
  当即便有人认了出来,惊喜道:“是王孟渊的《临江望月图》!”
  王孟渊是前朝画家,最擅山水,前朝最后一个皇帝痴迷他的画作,将王孟渊的画作挂满了宫室,然而当义军攻入皇宫时,他一把火将这些画作付之一炬。
  当今还留存于世的,只有这一幅《临江望仙图》。
  温相喜欢收藏古玩珍宝,见此画作,马上站了起来,捧在手里欣赏了起来。
  “王孟渊的画,技艺是其次,最宝贵的是画中的意境。他身居相位,却遭奸人陷害,流落岭南。你们看这幅图,疏星朗月,楚天空阔,这是高处不胜寒哪!”
  听着温相如此点评,其余人纷纷附和起来:“相爷说得极是。”
  沐萦之不以为然。
  王孟渊贬官之后,被发配岭南,虽然生活凄苦,却遇到了他一生挚爱的妻子,这一幅《临江望仙图》,真正要表达的是远离京城纷争的闲适安逸。
  不过,既然温相这么说,自有他的立场。
  便如沐相一般。
  虽爱极王孟渊遗作,但因王孟渊从一国宰相被削为庶民,觉得实在不吉利,才将这幅画拿给沐萦之做陪嫁。
  温相又与众人赏评了一番,对此画评价极高,他收起画轴,回过头冲着白泽和沐萦之和气一笑。
  “这幅画,我很喜欢,多谢两位。别站着了,坐吧。”
  正堂里坐着的都是男客,沐萦之为温相贺过之后,便往女宾所在的后院走去。
  然而,她刚绕到正堂的后面,一个熟悉而久违的身影便拦住了她的去路,低低地喊了一声。
  “萦萦。”


第60章 
  裴云修怎么会堵在这里!
  沐萦之稳住心神,渐渐明白过来。今日是右相的五十大寿,他这个准女婿自是要来贺寿。
  想来方才在正堂之中,他就已经看到自己了,一直暗暗等候着,终于寻到机会过来同自己说话了。
  裴云修看着沐萦之冷淡的表情,悲哀却又无奈道:“萦萦,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你既然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裴云修苦笑,“为什么?”
  “你以为呢?”
  “是因为白泽?”
  在沐萦之赐婚给白泽之前,对他从来都不是这个态度。
  偶有相见,她的美目从来都是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绝不会像上一次在将军府和现在这样冷漠。
  他一脸的愤懑,“我不信,你和白泽相处不过短短一月,你我相知数年,你怎么会轻易爱上他?”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不关。”
  沐萦之不愿与他多费唇舌,径直往前走去,谁知裴云修竟然伸手去拉她。
  “放手!”沐萦之恨恨道。
  “萦萦,我告诉我,你心里真的就没有我了吗?”
  沐萦之忍着心里的气,深吸了口气,泠然道:“你先放手。”
  裴云修松了手,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你饱读圣贤之书,应当懂得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如今我是将军夫人,而你,很快就是温相的乘龙快婿。”
  “是因为这个吗?”裴云修急切地说:“你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气吗?这件事是我娘一手促成的,那是因为你嫁给了别人,我才没有反抗,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对我来说,娶谁、不娶谁都没什么分别。”
  “不,”沐萦之平静地看着他,“对我而言,你娶谁、不娶谁我根本不在意,我说这件事,是想提醒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什么蠢事。”
  “蠢事?”裴云修反问,“在你心里,我和你的事就是蠢事?”
  想到前世凄凉悲苦的下场,沐萦之的心沉到了谷底。
  葬送了自己葬送了丫鬟,还不够蠢吗?
  她毫不犹豫的说:“是。”
  裴云修听到她干脆的回答,宛若遭到当头棒喝,整个人霎时就被人吸去了精气一般,面如死灰。
  沐萦之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油然生出了一股悲凉。
  她相信此时的裴云修对她是一片赤诚,也相信他此刻是真的悲痛欲绝,但前世的他得到了自己,结果又是如何呢?
  “裴公子,这里是温府,若是你不希望南安侯府被温相连根拔起的话,最好离我远一点。”
  说罢,沐萦之不再看他一眼,向前走去。
  这一次,裴云修没有再纠缠她。沐萦之心中松了口气,刚走进同往花厅的走廊,一个人影从旁边突然晃出。
  “沐姐姐,好久不见。”
  温和的笑容,不太协调的面容,不是温子清又是谁?
  哪有那么多巧合?
  难不成她跟裴云修一样,一直守着等自己吗?
  她躲在这里,是为了看她跟裴云修做什么?
  “温妹妹,好巧。”
  “不巧,听下人说姐姐来了,我便一直在这里等姐姐。”
  “等我做什么?”沐萦之轻笑。
  温子清大方地走过来,挽起了沐萦之的手,“难不成,姐姐还想去花厅,跟我娘寒暄一下么?”
  这话说中了沐萦之的心思,她是真不想见到右相夫人。
  要不是因为白泽,今日她绝不会来右相府。
  “走,咱们去正堂那边玩。”
  “去正堂?那边都是男客。”沐萦之道。
  “别担心,跟我来。”
  温子清拉着她,朝她来时的路往回走。
  走过方才碰到裴云修的地方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沐萦之心里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往后裴云修,应当不会再缠着自己了罢?
  离正堂近了,就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沐萦之正担心这么突兀地进去会不会太过显眼,温子清牵着她,进了一扇小门。
  这间屋子在正堂的旁边,与大厅一墙之隔,里面摆着茶桌、书架,像一个隐秘的会客场所。
  屋子里有一个仆人,见温子清带着沐萦之进来了,朝沐萦之望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恭恭敬敬地给温子清和沐萦之倒了茶,便将门关上走去了。
  沐萦之还未饮茶,就听见墙后面传来大声说话的声音,只是不知是哪一位大臣。
  “如今北桀已遣使者入京,想来北疆战事很快就要了结了。”
  “正是如此,此番战事若能了结,温相居功至伟啊!”
  在一片恭贺声中,沐萦之听到了白泽低沉的声音。
  “相爷,朝廷是打算与北桀议和了吗?”
  他今日前来,为的正是这一个答案。
  正堂中,温相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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