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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天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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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她没有细问这些流言,只是问起书院里的准备事项,人手是否备齐?桌椅是否备好?需不需要她这边再安排人过去?
  苏颐,说他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但沐萦之寻个日子过去看看便好。
  将军,你几时去兵部报到?
  后日吧,等我带去的人都回来了,咱一块儿去交差。
  那好,明日,你同我一块儿去书院看看可好?沐萦之笑问。白泽看着他,自然点头称好。
  白家人俱是热情好客的脾性,苏、冯更是健谈之人,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吃过饭,白秀英便回屋休息,白玲白珍继续去绣花,白永旺田穗儿出门去忙活包子铺。沐萦之便邀请苏颐和冯亦彻去花园里坐坐。
  将军府的后花园有个小池子,不大但格外清幽,名曰蝠池。蝠池边有一座凉亭,四人围着凉亭中的四方石桌坐下,正好一人坐一边。
  冯亦彻和苏颐俱是识礼之人,等白泽牵着沐萦之先坐下之后,方才坐下。
  “将军和夫人真是别具雅兴啊!”苏颐一扭头,便发现了新奇的玩意儿,立即笑了起来。
  原来蝠池四周,栽种着各种名贵花草,全都是当初皇帝赐府邸时,从宫中花房移植过来的名品,凉亭这一片正好栽的是茶花。只见一片花佛鼎、绿珠球、大朱砂丛中,被清理出了一块地,种上了十来颗大白菜,颗颗饱满,看起来再过几日就能收了进厨房。
  沐萦之和白泽相视一笑,白泽笑得无奈,沐萦之笑得揶揄。
  这自然是白秀英的手笔。
  她自己的松鹤院种满了菜,如今满将军府的找空地。那日见凉亭边上有几株茶花看着有些萎靡,当即便全都拔了,改种大白菜。
  丫鬟报给沐萦之的时候,心疼得不得了,说被拔掉了三株绿珠球、一株大朱砂,大朱砂是宫里的花匠去年才培植出的新品茶花,若是拿出去卖,能卖出百金。
  沐萦之自是好笑,却并未说什么。
  在白秀英眼里,这些花只能看不能吃,哪有大白菜好?
  冯亦彻笑道:“看着这些白菜,颇有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之感。”
  “说的也是。”
  今日天光不错,秋高气爽,白泽回家,又有好友临门,沐萦之心中一动,决定点茶。
  白泽苏颐,冯亦彻坐在旁边说话,沐萦之,则命人捧上红泥小炉,打了一壶井水煮上,在桌上置放全套茶具。
  点茶是宋时旧俗,文人墨客多用此法饮茶。
  沐萦之取了一块恩施的玉露茶饼,拿锤子敲碎,分别装在四个天青釉莲花茶碗中,待炉子里的井水烧开,一边往茶碗中倒水,一边拿茶筅敲打茶碗,直到敲出白沫。
  只不过打茶很需要力道,沐萦之力气不足,最终打出来的茶汤并不好。
  打了这么一碗茶,她的额头上便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冯亦彻见状,主动替她代劳,打了剩下的三碗茶。
  “将军,请用茶。”
  冯亦彻将自己打好的那一碗递给白泽,白泽接过茶,放在了沐萦之跟前,自己则将沐萦之打出来的那一碗次品摆在跟前。
  苏颐笑得别有深意,冯亦彻亦是会意,三个男子都在笑,唯有沐萦之羞恼。
  经过这一出点茶,凉亭里的气氛一下就松了。
  苏颐和冯亦彻一直怀着仗剑天涯的游侠梦,对白泽是相见恨晚,三人说得颇为投缘。到后头,沐萦之才知道,冯亦彻居然是会武的,白泽闻言,竟邀他过招,冯亦彻也不怯懦,欣然应允,两人在后花园里舞刀弄枪。
  因不是真打,只是走招,打得也格外赏心悦目。
  白泽每天早上都要在演武场,练剑的。今日居然是沐萦之第一次看白泽舞剑。他手中的青虹宝剑,在日光下闪着白光,灵动地游走,避开冯亦彻地每一次攻势,从一个无法防备的地方发起进攻,那一瞬间,宝剑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闪电,快、狠、准。
  冯亦彻的剑法不差,但在白泽手上,居然走不出三招。但他越挫越勇,越练越起劲。
  “嘶——烫!”沐萦之看得太痴,竟不小心将手碰到了茶壶边儿。
  “萦萦。”白泽“嗖”地一声收了剑,一步便跃了过来,两道剑眉深深拧起,“怎么了?”
  “被烫了。”细长白皙的手指,被烫红了一片。
  白泽捧起了她的手指,猛吹了几口气。
  “疼。”
  手指火辣辣地,仿佛几十根烧得滚烫的刺一起刺进指尖,沐萦之的脸皱成一团,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泽。
  白泽嗔怪地看着她,仿佛她是做错事的小孩,不由分说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噫!”
  沐萦之又意外又欢喜又害羞。旁边还站着苏颐和冯亦彻,怎能叫他不脸红?
  好在苏颐和冯亦彻都是在风月场中走过的人,见到这种场景,彼此相顾一笑。
  “白将军,今日我俩冒昧造访,实在是叨扰了。”
  “不错,我们这就走,不打扰将军和夫人。”苏颐一脸的坏笑,“明儿一早,我们在书院恭候将军和夫人大驾。”
  今日怎么每个人都说一样的话,白秀英是这样,苏颐也是这样。沐萦之还没说什么,白泽高声道:“两位好走,恕不远送。”
  苏颐和冯亦彻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溜得飞快,很快就没了影子。
  沐萦之气恼的将手拿了出来,瞪眼看着白泽,“你故意把人赶走的,对吗?”
  “我是故意的,”白泽毫不掩饰,丝毫不觉得气短,“可夫人不也是故意的吗?”
  “我怎么故意了?”
  “若不是夫人故意烫了手,为夫哪有机会替夫人捂伤呢?”白泽松了口,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指,“还疼吗?”
  沐萦之看着他这般模样,哪还有半分恼意,目光亦柔了下来:“将军,我要开书院了,你觉得能行吗?”
  白泽眸深似海,轻轻吐出两个坚定的字,“你想做的是,当然。”
  沐萦之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笑颜。
  “白泽,我以为你会不情愿。”
  “为什么?”
  “因为……”沐萦之没有将话说完,她扬起脸,看着白泽,“上次,我写信告诉你书院的事,但我没有等到你的回信,就已经自己做决定。”
  “是不高兴。”白泽道。
  沐萦之微微一愣,怔怔的看着他。
  只听得白泽继续说道,“尤其当我看到苏颐和冯亦彻。一想到他们要跟你一起开书院,我……”
  “我们平常都是书信往来,有时候迫不得已才会到家里来,家里人都看得见的,”沐萦之急急的说,打断了他的声音,“往后开书院,我也不会在外面抛头露面,大部分事情都是交给他们俩来做,原本,这书院就是他们俩要开的,我只是突然性起,才想说做这个山长。要是你觉得……”
  白泽伸手捂住沐萦之的嘴,和她一样,没让她把话说完,“我觉得,你开心就好。”
  沐萦之又是一愣,只是这一愣,并不是觉得意外,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先前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方才与她们攀谈。知道他们俩都是很好的人,胸怀坦荡,文武双全。真没想到京城中还有这样的公子。”
  “那会儿我也觉得奇怪呢。”沐萦之忍住笑意,伸出手圈住白泽的脖子,“尤其是苏颐,今天之前还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他考不了头名。他要是不能一鸣惊人,只怕我这书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弟子。”
  “这会儿,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你和你的书院,我想,不日就会有登门拜师。”
  这人……
  沐萦之咬唇,悄悄踮起脚尖。
  正在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沐萦之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水……”
  一个水字刚刚出口,她便再也说不下去,迅速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一声比一声猛,一声比一声急促。
  白泽的脸色倏然一变。一手扶着沐萦之,一手将身后的茶杯端到她的面前,“萦萦,快喝水。”
  沐萦之半挂在白泽手臂上,张嘴去喝,然而剧烈的咳嗽让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茶水刚喂进嘴里就被喷了出来。
  “来人,快来人!”


第98章 
  沐萦之终究没能如约去看书院。
  在花园里的那一咳,只是一个开始。她身体里的活气像是被什么神秘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吸走了。
  起初,他还能由人扶着在院子里走走,到后来,便是站一会儿都费劲儿,大部分时候,就躺在美人榻上。
  算算时间,如今已是暮秋。与往年相比,算是来的晚了。
  除了雷打不动的早晚一咳,白天总是咳嗽不断,夜里也睡不好觉,总要咳醒两三次。
  从前这般,最辛苦的,便是身边的四个丫头,然而如今,留在沐萦之身边侍疾的是白泽。
  重生以来,沐萦之觉得每一日都跟从前过得不一样,唯独这病榻上的日子,前世和今生都没什么分别。昏昏欲睡、浑身乏力、冷汗涔涔、咳嗽不断、气喘吁吁……每一样都足以让沐萦之像个废人一般躺在榻上。
  好在她如今还没真的走到病入膏肓那一步,将军府的地龙早早地烧了起来,沐萦之每日还能有两三个时辰是好的,能让她跟白泽好好说说话。
  这样一日并一日的拖着,竟也过得飞快,眨眼间便到了这一年的除夕。
  为了迁就沐萦之,除夕家宴就摆在了思慕斋的堂屋。
  沐萦之起初想要推辞,但一想如今白家人口不多,思慕斋也算宽敞,病倒这两三月的时间,白家人对她更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好不容易熬到了除夕,也该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遂没有推辞,嘱咐白福将年夜饭张罗起来。
  酒菜一布置好,白秀英就站了起来:“今年咱们白家可以说是喜事连连,今儿我高兴,咱多喝几杯!”
  “好!”众人一起叫起好来。
  “这是萦萦嫁到咱们白家的第一个除夕,我先喝一个!”白秀英举起了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她是白家当仁不让的大家长,沐萦之生病这段时日,白秀英在白福和秋雨的协助下,把将军府上上下下打理得妥妥当当。用白秀英来说,她开了那么多年包子铺,什么麻烦没遇到过,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区区一个将军府,有什么管不了的?
  白秀英并没有叫众人一起干杯,但她喝酒的时候,白泽也端起了杯子,默默与她同饮。
  “这第二个嘛,就是穗儿,她帮了咱们这么些年,今年也终于是咱们白家的媳妇了。”
  白秀英一说完,田穗儿就站了起来,豪气干云地倒满了酒,然后跟白秀英碰杯,一起饮尽。
  “这第三个喜,当然就是玲儿了。”
  腊月初二的时候,白玲嫁去了韩家。
  去的那日虽哭得跟泪人似的舍不得家里人,回门的那天却春风得意的,一看就是在韩家过得好。
  白秀英喝完,白永旺也站了起来,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年的喜事,说着他和田穗儿的婚事,说着他的包子铺每日能挣多少银子。
  沐萦之坐在白泽的身边,听着他们说话,苍白虚弱的脸上挂着笑意。
  沐府是年年都有除夕家宴的,沐相很重视这些节庆,总是过得热热闹闹的。但他重视的不是家人的团聚,而是享受着这种年节时底下人的巴结和吹捧。
  但沐萦之从没像今日这般如此认真地听着每一个家人说的话,更从没像今日这样为每一个家人说的话感到开心。
  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渐渐变得沉重,脑袋一歪就倚在了白泽肩膀上。


第99章 
  隐隐约约的,沐萦之的耳边响起的破空的声音。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在白泽腿上,身上搭着狐裘。
  “醒了?”
  白泽手里捧着书,正低着头看着她。
  “什么时辰了?母亲她们呢?”沐萦之这一觉睡得舒服,软软地伸了个懒腰,仍旧躺着。
  “见你睡了,他们便走了,二叔二婶回自己院里,玲儿陪着娘在松鹤院守岁。”白泽伸手,给沐萦之端了一碗川贝枇杷露过来。
  沐萦之张嘴,由着他喂。
  每日睡醒的时候,是最容易咳嗽的时候,总觉得睡一觉过后,嗓子眼里堵着什么东西,非得用力咳出来不可。屋子里常备着温好的川贝枇杷露或是冰糖雪梨汤,白泽照顾了她这么久,早已摸清了她的生活习性。
  “外面是什么声音?”沐萦之问。
  “刚过子时,城楼那边放了烟火。”白泽拿帕子替她擦了嘴,“你想看吗?”
  “子时?那我醒的真是时候。”沐萦之说着,双手撑在白泽的手上坐了起来。
  “想看?”
  “嗯。”沐萦之点头,伸手将身上的狐裘拉起来搭上。
  白泽沉吟片刻,其实给沐萦之拿了一顶帽子,将她大半张脸遮挡住,这才将她从榻上抱下来,径直走到了窗边。
  推开窗户,一股清凉便从外灌了进来。
  好在廊下挂着挡风的纱帐,挡住了大部分的冷风,屋外还有给丫鬟们准备的暖炉,虽比不上屋里暖和,但也不冷。
  饶是如此,沐萦之还是缩了缩脖子。
  隔着纱帐,根本看不清那些焰火的形状,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半空中的火光。
  不过沐萦之清楚,白泽是绝不会让她出门去看的。
  城门焰火是京城里每年除夕都会有的盛会,小时候,沐相会带着一家人登上城楼,那里是观看焰火最好的地方,每一朵火花都会在头顶上绽开。但沐萦之觉得此时远方若隐若现的火光,比起那又大又炫丽的烟花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萦萦,先泡脚。”白泽伸手拉上了窗户,将沐萦之扶坐到椅子上。
  如今是冬天,大夫让沐萦之尽量减少沐浴时间,改成了每晚泡一次脚。
  水是丫鬟们烧好的老姜水,白泽走出屋外,提着水壶进来,将水倒进脚盆里。
  只要他在家,沐萦之屋里就没有留丫鬟,反是都是白泽亲力亲为。
  沐萦之并不与他客套,只待他放好水后,轻轻把脚放进去。
  “合适吗?”
  “不冷不热,刚好。”沐萦之道。
  白泽点了点头,坐到了沐萦之旁边,又翻起了他先前没看完的那本书。
  沐萦之病了这么久,书架上的书都被白泽看了一半。
  “将军,每日陪我呆在思慕斋里,觉得憋屈吗?”
  白泽抬起头,笑笑:“怎么会这么想?”
  沐萦之心中一叹,没有再说下去。
  这几月来,白泽既没有去兵部当差,也没有去虎贲卫。起因倒不是因为沐萦之。
  他回京之后,正式给皇帝写了一封数千言的奏折,将自己巡视海防发现的问题呈报了上去,历数了海军军务腐败、操练不足、战船老化等诸多问题,认为海防线上的漏洞极多,一旦有敌军从海上入侵,将毫无抵抗之力。
  皇帝召集朝会商议此事,右相的党羽纷纷站出来指责白泽不通海务、胡言乱语,只擅长陆战,却对海防指手画脚。
  这自然是好笑至极,当初他们指派白泽去巡视海防时为何不说白泽只擅陆战呢?
  白泽自然是在朝堂上与他们分辨,但在满朝文武的一致反对下,皇帝驳回了白泽的折子。白泽当朝提出,妻子沐萦之卧病在床需要人照料,恳请皇帝允许他在家中侍疾。
  皇帝挽留了一番,最终应了下来,让罗义暂代虎贲军务。
  白泽落得一身轻,专心在家照顾沐萦之。
  “我瞧着你最近精神比前儿好了许多。”
  “嗯。”沐萦之点了点头,“这病气快熬过去了。”
  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最初的时候只有那么一两月难受,现在则大约需要挨过一个冬天,等再过两年,得有半年的时间躺着,等到二十六七的时候,几乎便下不了地。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恨南安侯府的人,毕竟,杨氏若不动手,她顶多再撑个三五年便死了。
  白泽站起身,又从门外提了一壶热水进来,倒了少许到脚盆里,让沐萦之再多泡了一会儿。
  煮水的老姜很得劲儿,沐萦之才泡了这么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有些热,拿了帕子将汗擦掉,又从白泽手里接过雪梨汤,喝了一口。
  沐萦之没有把汤盅放回白泽手里,而是转身摆在了桌子上。
  她手上没什么劲儿,将汤盅放倒了,白泽反应极快,伸手将汤盅扶住了。
  沐萦之轻舒了一口气,暗叹自己没用,正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张红色烫金字的帖子。
  那样式,是宫里来的帖子。
  沐萦之望向白泽。
  白泽放好汤盅,见沐萦之看到了那帖子,便道:“明日初一,你我本该去宫里拜年的,你既病着,我便去推了。谁知陛下连下了三个帖子过来,明儿我跟娘去走一趟便是。”
  新年伊始,朝中重臣都会携家眷去宫中给帝后拜年。
  沐萦之重病的事情满朝皆知,皇帝会连下三道帖子,显然是极想让白泽进宫。
  当初皇帝驳斥白泽奏折,又帮着罗义掌控虎贲卫,在民间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非议,都说朝廷卸磨杀驴,靠着白泽打退了北桀人,如今跟北桀人议和,便夺了功臣的兵权。
  “见了陛下,你要怎么说呢?”沐萦之问。
  皇帝定然会劝白泽回朝,虎贲卫是一定要留给驸马罗义的,皇帝必然是给白泽想好了一个其他的位置,并苦劝白泽接受,以平息百姓的非议。
  但是白泽……
  沐萦之真拿不准他会怎么做。
  “怎么,夫人不喜欢我日日留在府中陪你么?”白泽似乎丝毫不为明日进宫之事苦恼,反是戏弄起了沐萦之。
  “我是认真问你呢!”沐萦之板着脸,故作生气。
  白泽笑过之后,目光一凝,面色也沉了下去。
  “萦萦,你要明白,我是武将。如今的朝廷,是不需要我的。”


第100章 
  除夕的后半夜飘了雪。
  往日的金碧辉煌被皑皑白雪覆盖住,只在一些边角处露出了绿瓦红墙。
  沐萦之手上抱着手炉,身上搭着狐裘,与白秀英一起站在慈宁宫外。
  “白老夫人,白夫人,太后请你们进去。”小太监提着个暖炉,走在沐萦之身边,护着她走上台阶。
  白泽原是不同意她进宫的,但沐萦之起了这个主意之后,精神头忽然就好了,初一早上吃了汤圆,便跟着白秀英一齐坐车进宫。
  到了宫门,白泽去前殿,婆媳二人则前往后宫。
  因早派人来说沐萦之要来,宫里这边特意给她安排了厚重的轿子,手边脚边都放了暖炉。
  慈宁宫里,此时已经站满了贵妇贵女,沐萦之走近了,便看到沐静佳与几位嫔妃坐在一处,气色不太好。右相夫人身边站着的温子清,头上梳的是妇人头。
  温子清的婚礼在白玲婚礼之前,当时还送了帖子到将军府,沐萦之正病得沉,白泽怎么可能会去,送了一份贺礼过去。谁知温子清竟正儿八经的回了一份谢礼过来,送的是一支百年的高丽人参。
  那人参有手臂那么长,已经是成了形的,极为珍贵。
  温子清自然也看见了沐萦之,立马冲沐萦之一笑。
  沐萦之回了她一笑,与白秀英一起,站在大殿中间朝凤座上的人行礼。
  “臣妇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恭贺娘娘新春大喜,愿娘娘福寿安康、万事顺遂。”
  身后的太监,把将军府的新年贺礼奉上:一支洁白的玉如意。
  “快起来,赐坐,给萦萦拿一个大利事。”
  “谢太后娘娘赏赐。”沐萦之接过红包。
  太后打量了一眼沐萦之,极是心疼的模样,“你这丫头病了这么久,真是看着又瘦了一圈。”
  沐萦之如今刚刚好转,没有推辞,宫人将椅子搬过来,即时便坐下了。
  “得太后娘娘洪福庇佑,如今已经好多了。”沐萦之道。
  她这番话并非全是托虚之词,前番病得严重时,宫里好几个御医都来将军府看过,太后更是源源不断的赏赐药材和补品过来。
  但沐萦之明白,太后这些赏赐并不是太后的心意,而是皇帝对白泽的愧疚。
  其实她心里也是愧疚的。
  前世她虽然对白泽关心不多,但她知道白泽并未遭此风波,而是一直替朝廷镇守北疆。
  他那样的蛟龙如今困于浅滩,不能不说跟他们今世之缘有关。
  沐萦之今日强撑着进宫,就是想找皇帝说个清楚。
  她喜欢白泽陪着自己照顾自己,但她也知道白泽绝不能困于后宅之中。
  “萦萦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哪里会有什么事,母后多虑了。”皇后在旁边笑道。
  沐萦之抬眼望去,皇后一袭明艳宫装,灿若玫瑰,但几月不见,皇后的瘦削了不少,脸上的颧骨有些突出,原来的沉稳大气荡然无存,本该母仪天下的敦厚脸庞平添了几分尖酸刻薄。
  太后笑道:“可不是有福之人么,所以更该将息着身子,往后这福气长着呢!”
  皇后眉梢轻扬,脸上虽笑着,说得话却别有所指:“所以说呀,萦萦这样活得随性些,身子方能康健,上回陛下赐给白将军一个北桀美人,萦萦二话不说,便将美人转赠了他人。”
  她这话听着是在夸沐萦之,实则是在指责沐萦之抗旨不遵。
  大殿之中的气氛一下了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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