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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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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济愕然一惊,寻声望时,就见正是乐宁朦站在门前。
  “你怎么来了?”他尴尬的笑问道,然后眼神中却殊无笑意。
  乐宁朦的眸子顿时变得潋滟而晶莹,她走到王济面前时,便跪了下来。
  “王将军,难道朦的那一句赠言也改变不了王将军的决定么?”她道。
  王济将她扶了起来,叹道:“阿朦,我记得你那日跟我说,我曾将你比作卧龙,而你最欣赏的其实是东吴的周郎,不瞒你说,其实我这辈子最欣赏的人也是周郎公瑾,奈何英雄气短,最终英年早逝。”说罢,他将手中的剑摆在了乐宁朦的面前,问道,“你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么?”
  乐宁朦点头道:“我知,秦将蒙恬所佩带的宝剑便是这把剑,这把剑也是王将军当年随父出征灭吴之后,先帝亲自给王将军佩上的,向征着王将军这一生的荣耀,入朝不趋!”
  王济听罢,笑了起来,不禁想要去轻抚乐宁朦的脸颊,最终又似顾及着什么将手放在了乐宁朦的肩上,低声道:“想不到我王济一生到头,竟然能得你这样的一个红颜知己!”
  “不错,大丈夫处世,必当佩七尺剑,升天子阶,男人的一生抱负,不过如此,我这一生也算是没有多少遗憾了!”
  听出王济语气中的绝然,乐宁朦心中更是心痛,仍然试图劝道:“王将军,并非天无绝人之路啊!”
  王济笑了笑道:“阿朦,你才识不凡,应也读过史记里的一段,蒙恬秦将,北逐戎人,开榆中地数千里,竟斩阳周,可谓对大秦忠心耿耿,然而最后却被赵高设计含冤而死,他在死前有说过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乐宁朦想起那段话,眼泪顿时就溢了出来。
  她点头道:“今臣将兵三十馀万,其势足以背叛,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
  蒙恬说,我统领三十万大军,虽然身遭囚禁,可我的势力仍然足以背叛,但我知道,我应守义而死,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敢辱没先人的教诲,不敢忘记先王的恩情!
  说完之后,乐宁朦再也控制不住的沧然落泪起来,她对王济伏首行了一个大礼,以近乎肯求的语气道:“君子爱身,孔雀惜羽,王将军,我知道节义名声对王将军来说很重要,不过,与孙秀做这样一笔交易,你真的觉得划算吗?难道在你死后,孙秀就真的能保全您的家人,不为难卫氏的两位郎君吗?”
  王济听罢,不禁有些动容。
  “朦说过,天无绝人之路,将军,赵王与孙秀并不会长久,朦想让你看看这大晋以后的样子,看看这天下将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好么?”
  她说着,不禁泪光灿滢,然而那漆黑的眼眸中所射出来的光辉却是那般的眩目,王济不由得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才低声叹了一句:“你这样的小姑子,不知这世间什么样的丈夫才可相配啊!”
  翌日,一个令京洛所有士族都诧异而叹息的消息传遍了洛阳城——骁骑将军王武子竟然突然猝逝,没有人知其死因,然而朝廷却立刻给予极大的封赏。

☆、第095章 她孤身独闯孙府

  王济生前享有清谈之名,不仅是手握重兵的名将,更是出身太原王氏的士族子弟,其文词俊茂享誉一时,是故,当他的死讯一传出,各大家族之中那些名震四方的大名士都为之悲痛不已。
  在他吊唁的那一天,除了王济的亲妹妹王夫人及其二子卫璪与卫玠,还有太原王家与琅琊王家的那些世族子弟外,整个灵堂之中聚满了人,皆是当世名声赫赫的名人,这其中便有王济生前的至交孙子荆。
  孙子荆在灵堂前哭得是肝肠寸断,听闻者莫不垂泪。
  而就在满堂的痛哭声,所有人的哀思之中,突地门外高声传道:“赵王殿下与辅国大将军到。”
  随着这一声,在众人的观望之中,一身素衣打扮的赵王在孙秀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进了殿堂,当他一走进,卫璪嗖地一下将目光投向了这两人,拳头几乎捏得咯咯作响,若不是卫玠在一旁低低的喊了一声哥哥,这位年少的郎君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向赵王与孙秀冲过去。
  孙秀在见到卫璪与卫玠时,满面恭谦的特地向赵王介绍了一句:“这两位小郎君便是武子的外甥了,前段时间,在洛阳城中乘羊车游行而引得万人空巷的小璧人便也就是这位卫小郎君了。”
  他指着一身白衣戴孝的卫玠说道。
  赵王特地朝卫玠看了一眼,也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神似武子,姿容不俗。”说罢,又转向众人,一脸的悲痛道:“武子一生风姿英爽,气盖一世,不料盛年而早逝,真是天妒英才,我大晋又少了一位安邦定国的良将,实在是可悲可叹!”
  他这么一说,整个灵堂的哭声更大更为悲恸起来,一时间愁云惨淡。
  “骁骑将军王济伐吴有功,功勋卓然,如今不幸早逝,天子必当重恤之,孤已奏表皇上,不日就会有谥号,诏书下来!”
  赵王说着,一脸的悲戚惋惜之色,众人也不禁低声议起了武子的功绩,纷纷扼腕叹息,借在此时,赵王向孙秀使了个眼色,孙秀便点头朝王济所躺的棺木走了去,棺木本已合上,孙秀忽然命道:“将棺木打开,让孙某再看看王将军吧,以表哀思之情。”
  这时,王济的嫡妻常山公主从灵堂上走了下来,说道:“人已死,魂魄已散,孙将军又何必再打开棺木沾染了晦气呢?”
  常山公主言语里有讽刺,孙秀不是听不出来,他笑了一笑道:“公主殿下见谅,赵王殿下只是想让臣看一眼而已,如无异样,孙某自当谨守恪礼!”
  孙秀这么一说,灵堂之中已有许多人都忍不住愤怒起来,这其中表现得最为明显的就是孙子荆。
  “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武子刚刚入敛,你就要冒犯他的身体么?”
  他这么一说,满灵堂的人一时间都神色复杂起来,有的愤怒,有的恐惧,还有的干脆将头垂了下去,全当没听见。
  王澄与乐宁朦也在吊唁的人中,这时,孙秀朝孙子荆阴鸷的看了一眼,突地又回过头来,目光向灵堂中一扫,发现正跪在其中的乐宁朦,但见她眼中虽然没有泪,但很明显的双目通红,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就哭过的。
  孙秀心中的疑虑少了一分,这时常山公主却又离奇的应道:“既然孙将军想看,那便看一眼罢!”
  于是便命人将棺木揭了开,孙秀的目光就朝棺木里的王济投射了过去,只见那张昔日俊朗非凡的脸已然如死人一般苍白,而脖颈上很明显的有一道溥剑划过的伤痕,那道伤痕横贯咽喉,还有深深的沟壑,看到这道致命的伤痕,孙秀心中才大定,装作掩面痛哭的叫人赶紧将棺木合上。
  这时,孙子荆更为伤心的痛哭了起来,竟然还指着那棺木说道:“武子,你生前就不喜欢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人,你喜欢听我学驴叫,好,我现在就学两声驴叫送送你好了!”
  说完,孙子荆竟然在灵堂前当着众人的面学起驴叫来,因为他学得惟妙惟肖,赵王与孙秀甚至不禁笑出了声,而就这时,孙子荆突地又指着赵王与孙秀骂道:“武子,你看看今天来给吊唁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老天不让你们去死,而要收走武子,莫不是老天不长眼瞎了!”
  孙秀的脸色大变,赵王更是大怒出声:“这个孙楚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孤王面前叫嚣撒野,来人!”
  他这一声唤,来吊唁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这时,乐宁朦突地喊了一声:“等等,赵王殿下,孙将军,今日是王将军的大敛之礼,灵堂前大动干戈,如何对得起王将军的在天之灵!”
  赵王突然侧目,看向了乐宁朦,孙秀也紧盯着她,不觉弯了弯唇,怪笑起来。
  “孙楚这样的人不过就是逞逞口舌之利,狂徒无状,窃以为明公不必为这样的人动怒,何况……”孙秀在赵王耳边低语了一番,最终将赵王心中的怒气压制了下去。
  入敛之礼很快结束,宾客们尽数散去,灵堂之前空余一片空荡和凄凉。
  而王澄却看着那棺木有些发呆起来,他回头看向乐宁朦时,就见她好似一根紧绷的弦缓缓松开一般,蓦地合上了眸子,不禁伏首朝着棺木深深的拜了下去。
  丧礼之后,朝廷很快便发下了诏书,追赠王武子为膘骑将军,河阴候,增邑三千户,常山公主并没有接受这些封赏,而将北邙山大片猎场还给了朝廷,另外,王济手下的十万卫戍军也被朝廷收回,编制到了孙秀的左右中护军中。
  之后,北邙山上开始大肆兴工,移祖太庙,如前世一样,待到竣工之时,太庙里的神像便突然说话了,以晋宣帝之神语,将天子之位传位于赵王,此为后话。
  这一日,乐宁朦还是忍不住戴上帏帽,直接冲着孙秀的辅国将军府直奔了去,孙秀此刻正在殿中大宴宾客,拥着数名美姬,极其享受的听着一干他所提拔上来的官员的吹捧之语,忽闻有人闯进他的辅国将军府,他亦是脸色一变,问:“来者何人?”
  他话音刚落,就见乐宁朦手中握着一剑,竟单枪匹马的闯进了宴客厅堂。
  “孙秀,你言而无信,实乃伪君子,卑鄙!”她将帏帽揭开,满目怒色的厉喝了一句。
  整个厅堂顿时哗然,这其中也有在金谷宴会上见过乐宁朦的世家子弟,此刻看到仍然是一身男装打扮的乐宁朦,也不由得惊骇唏嘘。
  这位乐家的小姑子竟敢屡屡得罪权贵,就不怕落得个身首异处,全族被灭的下场。
  就在众人都以为孙秀必会将她立斩于人前时,孙秀竟然离奇的笑了起来,问道:“小姑子何出此言?本将军承诺过你什么,竟得小姑子言而无信这一评语?”
  乐宁朦咬了咬唇,不禁语噎,果然谢容且说得一点也没错,孙秀此人出尔反尔,他所说出来的任何话,做出来的任何承诺都不能算数。
  “阿薇在何处?”隐忍的沉默半响后,她又问。
  一干府上的侍卫就要涌上,孙秀立刻抬手,厉声道:“都下去!”
  侍卫们退下。
  孙秀站起了身来,先对众宾客道:“实在报歉,孙某此时可能还要处理一些家事,就不能继续陪诸君畅饮了,不如诸君先请回,改日孙某再请各位飞觞畅饮!”
  于是,宾客们纷纷满面堆笑的拱手而散。
  待得厅中无一客人之后,孙秀看着乐宁朦笑了起来。
  “王济之死,真的会令你这么悲痛吗?以至于失去理智而闯进我这孙府里来?”他道,旋即又话锋一转,“还是你故意给我演的一出戏?”

☆、第096章 孙秀的占有之心

  “王济之死,真的会令你这么悲痛吗?以至于失去理智而闯进我这孙府里来?”孙秀说道,旋即又话锋一转,“还是你故意给我演的一出戏?”
  乐宁朦的眼圈还有些微红,此时听他一言,更是怒不可遏,但也作出一幅根本不予解释的样子,再次问了一句:“阿薇在何处?”
  孙秀沉吟了一刻,忽地唤来一美婢,让其端上了一盏美酒来,并请乐宁朦在厅中坐下。
  “虽然迟了一日,但你还算是守信,敢孤身到我辅国大将军府里来,光凭这一点,便令孙某心佩不已。”孙秀说道,然后抬手示意婢女倒上一盅美酒,送到乐宁朦面前,“贵客降临,当以美酒相待,先喝上一盅吧!”
  乐宁朦没有接那女婢手中的酒盅,而是看了看酒盅之中荡漾着的琥珀色的琼浆,沉默下来。
  孙秀见她不接,便道:“你是怀疑这酒中有毒?”说着,又令那女婢将酒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饮而尽,然后将空底的酒盅量到乐宁朦面前,用绢帛将其擦净,再命婢女倒了一杯酒。
  见乐宁朦还是不接,孙秀又笑道:“你既来到了这里,应该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我记得石崇在世的时候,喜欢玩用女婢来劝酒的游戏,不如,我们也来试试,如何?”
  一听说石崇以女婢来劝酒的事情,那给乐宁朦倒酒的婢女登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了乐宁朦面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求道:“小郎君,奴没有在酒中下任何药物,奴求你喝了吧!奴求求你……”
  她话还未完,孙秀已命了一侍卫前来,将那婢女一提,就要拉出去斩首,这时,乐宁朦突地抬首喊道:“等等——”她看着孙秀,满脸的鄙夷与怒气,然后将摆在塌几上的酒盅端起,“好,我喝!”
  言罢,一饮而饮,酒汁在她红润研丽的唇瓣上缀上一点嫣红,令得她粉嫩的脸颊更加嫣红动人。
  孙秀细细的打量了一眼,不禁扬唇而笑。
  “久闻乐氏阿朦才智不凡,棋艺应该十分精湛,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对奕一局,如何?”说罢,孙秀再命那还在哭泣着发抖的婢女赶紧去取了一棋盘来。
  棋盘摆在二人之中,两只盅器里各装着黑子与白子,孙秀请乐宁朦先执棋,乐宁朦便依言下了第一步,不多时,棋盘之上已是一片风声鹤唳,萧杀之意。
  “果然好棋,虽无彻底兵败,却各方都受掣肘,你是想告诉我,我孙秀此刻就在这三足鼎立的包围之势中么?”看着棋盘上遍布却早已走不动的棋局,孙秀笑道,“齐王司马冏,河涧王司马颙,城都王司马颖兵力强盛,又各占一方,这的确是赵王殿下的三大隐患,不过,我早已安排好了内应安插在他们军营之中,只要他们敢有反意,必会有人提头来见!”
  乐宁朦没有接他的话,只再三的问道:“孙秀,你到底想干什么?阿薇在何处?让她出来见我!”
  “说起来,你表姐可是个美人,当初在天香楼时可是一等一的红牌,如此佳人,我自当会怜惜。”
  听得这一言,乐宁朦便不悦的将眉头皱了起来,这句话分明就是对阿薇的羞辱,是对她的讽刺。
  她双手紧按在了塌几之上,正要长身站起,却不料,双腿竟然变得软而无力,而她的眼前也开始头晕目眩,一种极为燥热的无力感袭遍全身。
  就在她即将要软倒在地时,孙秀向她走了过来,竟是拦腰接住她,将她抱进了怀里。
  孙秀那张清秀而显得阴险邪异的脸便离她越来越近。
  “你果然还是下了药,孙秀,你实在是太过卑鄙无耻!”乐宁朦无力的骂道,使劲了全力的想要将他推开,谁知他竟更是双臂一紧,哈哈大笑着,干脆就将她横抱了起来,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进去。
  因从石崇那里抄家搜来的财富,孙秀的卧房也布置得奢靡绝伦,四处都是鲜花铺设,馨香扑鼻。
  金粉色的纱帐在房中微微飘扬,孙秀一把就将乐宁朦扔到了软塌上,在乐宁朦挣扎着正要起身时,孙秀又俯身坐到了塌前,伸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此时的乐宁朦因为酒与药力的缘固,双腮已是如滴一般的嫣红,显得那细腻的肌肤更是吹弹可破,粉致娇艳。
  孙秀的手宛若抚着一件上等的艺术品一般自乐宁朦的脸颊上缓缓滑下,直致雪颈,玲珑起伏的胸脯,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身,看着乐宁朦额头上因极力挣扎而沁出来的晶莹汗珠,他叹道:“如你这般的女子,若是被压在身下,那滋味一定会比那些金谷园中的女婢更为**吧?真是完美,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处子之香,想来,石三郎得不到你,贾谧没有得到你,王澄也没有得到你,甚至谢容且也没有将你弄到手,那你注定了终究还是我的!”
  “孙秀,你不过是一个娈人,是赵王的娈宠,你以为就算你得到了这一切,就能改变得了这个事实么?”乐宁朦突地说了一句。
  孙秀顿时双目冒火,忍不住就将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乐宁朦的脸上。
  “不要败坏我的兴致,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么?我孙秀没有贾后那个女人以及鲁国公那么傻,竟被你一个小姑子耍得团团转,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冷哼了一声,又冷笑道,“天命!呵,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天命,真正的天命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从我第一天进鬼谷派的大门开始,我就立过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自恃出身名门的士族都被我踩在脚下,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都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听得这一句,乐宁朦骤然一惊,骇然的问道:“鬼谷派?你也是鬼谷派的弟子?”说罢,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师傅此生只会收两名弟子,已经有我和师兄了,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孙秀便笑了起来,他道:“不错,鬼谷派只收两名弟子,要说起来,其实我才是你师兄,他谢容且算是什么东西,不过仗着自己出身儒学世家,有个国子监祭酒的祖父,就能如此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骑在我的头上,我现在是找不到一个好的契机和由头,等时机一到,迟早我会让他们谢家灭满门!”
  “呵,只怕你永远等不到那一日了,孙秀,你可知,你已经活不过明年的今日了!”乐宁朦冷笑道。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预言灵,还是我能斗得过天!”孙秀咬牙说了一句后,又似乎有些怜惜心疼的用指腹轻抚了一下乐宁朦适才被他扇得通红的半边脸颊,沾了一点她唇边溢出来的鲜血放在嘴边轻吮了起来,“师妹,我以为你应该最能懂我,我们同是出身卑微,被那些高门子弟所鄙夷,如若不靠一些手段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势,又怎么能让那些自恃清高的人刮目相看!”
  “索性如今,我所想要的都能得到手了,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我想提拔谁,就能提拔谁,现在就连大名鼎鼎的琅琊王氏大名士王衍见到我孙秀,也不得不点头哈腰,叫我一声孙令大人。”说到这里,他十分得意的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等到赵王殿下登基以后,我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怫逆我,看不起我!”
  “师妹,你以后就与我共享这天下,如何?”
  说罢,他又以一脸痴迷似的表情看着乐宁朦,手再次的抚过她的身体,直到右手落在她纤腰间的纨带上,就在他扯着那根腰带正要重重的一拉时,门外突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将军,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第097章 让他如愿以偿

  “将军,将军,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当这一声传来时,孙秀嗖地一下转头,站起了身,正要大步冲出门外时,似又想到了什么,冷笑着看向了乐宁朦。
  “耍我,是吧?”他突地又大步跨回,猛地将乐宁朦翻身过来的,用一条绢布紧紧的将她的双手双脚系住,然后又用另一块绢布堵住了乐宁朦的嘴,冷声道,“乐氏阿朦,我知道你诡计多端,别想跟我玩什么调虎离山的游戏,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敢到我这孙府内院来救你,如若是谢容且,我一定会让他万箭穿心,有去无回!”
  说完,孙秀大步跨出门,狠狠的将门砰地一下关上后,上了重锁,然后命数十名侍卫在门前看守,自己这才朝后院赶了去。
  来到后院时,果然就见火光冲天,美姬们尖叫着四处逃散,他又赶紧下令命众侍卫取水救火,却在这时,又有人来禀报道:“将军,门外有客人求见!”
  “不见!”
  “将军,来人是琅琊王氏的王郎君。”
  孙秀闻言,不免意外的眯上了眼睛。
  “琅琊王澄?此人自恃清高,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寒微士子,竟还会有空到我孙府里来?”他道。
  “将军,王郎君说,一个时辰前,乐家的小姑子乐氏阿朦有到咱们孙府上来,他便是特地代乐令大人来咱们府中寻那小姑子回去的!王郎君还说,乐氏阿朦是金谷宴会上众名士所品评出来的可比拟竹林七贤林下之风的女中名士,是人中之凤。”侍卫说到这里,目光有些躲闪,又补上最后一句,“他还说……还说,那小姑子若是在咱们孙府上出了事,恐怕于孙将军以后的名声也会极为不利!”
  这个时代,名士们都是受人尊敬和推崇的,杀一名望极高的名士很有可能便会失掉天下人之心,受世人摒弃和鄙夷,就比如说名士嵇叔夜之死,便足以让人将钟会列入小人之列,令史家对司马氏朝廷也多有苛责。
  孙秀眉峰动了动,一股怒气在眉心间郁结,他一动不动的站了片刻,正打算要出去会会王澄,又在这时,又有一侍卫跑来喊道:“将军,有刺客,东厢院有刺客闯进了府中!”
  孙秀想也不想,就咬牙切齿的命令道:“全部府兵出动,来者格杀勿论!”
  “是!”侍卫带着命令迅速的跑去。
  因为人员的调派,乐宁朦府外的那些侍卫很快也被抽去了一大半,就在这时,屋顶上有两三道人影迅速的破瓦而入。
  乐宁朦双手双脚被缚,无法叫出声,就见一穿玄衣蒙面的男子来到了她的塌前,先是看了她一眼,眼中露出痛惜之色,然后一声不吭就将她用溥被包住扛在了肩头上,迅速的跃上屋顶而离去。
  另外,与他一道前来的另两名几乎与他同样装束的玄衣蒙面男子也用溥被裹了一物扛着朝另一方向奔去。
  所以,当孙秀发现乐宁朦不见之后,命人去追时,回来禀报他的人都说有见一刺客背着一人逃去。
  “将军,刺客背着那小姑子往东面方向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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