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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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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介意,当然不是真的,不过那又怎样,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贞洁!只要你成了我司马颖的王妃,过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于是,城都王竟然真的没有碰她,而将她安置在了一座清幽华丽的殿宇之中,派了十数名女婢在殿中伺候,所用衣服以及食物都可以称得上是铺张浪费,奢侈无度。
没有见到尚,乐宁朦可谓是每日度日如年,而城都王却每日都会来她殿中,陪她一起用餐,饭后,还会要求她陪同一起去花园里散步,甚至还会跟她说起朝中的一些事情。
现在城都王是遥控朝政,在洛阳任尚书的东海王司马越对于朝中事务事无巨细的都要向他汇报。
“那边的海棠花开得极好,我带你去看看!”
这一日,城都王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好,他挽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片开满海棠花的林苑之中,就如前世一般,城都王也曾为她种植过一片海棠林,因花的品种很多,几乎一年四季,都会有百花齐放,又有百花嫣落,所以花开花落在这里便形成了一道永恒循环的风景,那画面极其的美!
此时,乐宁朦走到林苑中时,所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幅美得如梦似幻的景象。
“有的时候,连孤王都有些不敢相信,就像你我之间有过一段缘份一般,自孤王第一眼见你,就很想得到你,想要你永远呆在孤王的身边,和我在一起。”
城都王呢喃般的说着,乐宁朦只默不作声,不言一语,等他絮絮叨叨的说完一番话后,才试着开口问:“我的孩儿尚呢?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他的吗?”
她这一问,城都王才似从梦幻中清醒一般,略带遗憾和失落的看着她。
“我们先吻一次吧!”他突地要求道,又看着她解释,“上次在军营之中,孤王一时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你是有些粗暴了一些,以后孤王不会这样对你了!”
说完,他便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唇瓣慢慢的移向了她的朱唇,乐宁朦微微侧首想躲开,他又似不悦的低声问道:“你真的爱上了谢容且吗?因为他夺了你的贞洁,所以你便爱上了他吗?”
“不,并非如此!”乐宁朦斩钉截铁的回答,又道,“不要再问下去,我不想就此事跟你作任何解释!”
“好!那孤王以后不问!”
他说完,便猛然间将她的身体扳正了过来,就向着她潋滟的朱唇印了上去,乐宁朦想要反抗,可他却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道:“不要拒绝孤王,否则……”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乐宁朦便已不敢再躲避,而任由着他舌尖探入,纠缠了起来。
这一吻,他极尽缠绵,仿若沉醉般的痴缠许久之后,才放开了她,看着微微喘气的她,笑道:“很好,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来,迟早有一天,你会爱上孤王的!”
这一日,城都王还是没有让她见上坚石,而直到过了五日之后,他才突然来告诉她,婚宴已然摆成,他们可以去完成三拜之礼了,而且这一次,程太妃也会亲自出席,让他们拜高堂。
乐宁朦对程太妃还是有些许愧疚情意的,毕竟前世,这个作为她婆婆的女人对她也算是极好的了,不管城都王如何被绿姬迷惑,程太妃始终站在她这一边,而且再三叮嘱城都王,乐氏主母正妃之位绝不可动摇,任何女人都绝不可能威胁得到她!
被城都王牵进婚堂的时候,乐宁朦瞬间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到了,满殿的金碧辉煌与华彩奢侈且不说,其排场盛大简直可以与皇帝娶后之礼相比,而这时,她也立即想到,前世的城都王便是因为排场太大而被人弹劾逾越礼制,超越皇帝,也因此给了其他诸候王讨伐他的借口的。
“司马颖,你这么做……”她刚想说,你这么做会让朝臣们愤怒的,可城都王似沉浸在了自己的欢喜之中,完全不想听她说完,只拉着她一直走到婚堂正中,在司仪官的高喊下,完成了三拜之礼,只是在最后夫妻交拜之时,乐宁朦迟疑的怔了一会神,没有拜下去。
城都王见此,也只沉下脸色愣了一会儿神,但也没有去强求,而在众人的注目之中,直接将乐宁朦横抱而起,走进了新房。
两只臂儿粗的蜡烛放在新房之中,正微微的摇曳着,乐宁朦被放在床塌上后,第一句话还是在问:“尚在哪里?我想见他,如若再见不到他,我一定会发疯的!”
面对她的焦急惶恐,城都王却是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完成洞房之礼!”
乐宁朦愕然的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紧抿了嘴唇,恨恨的说道:“司马颖,不要欺骗我,否则我是连弑君之事也能做得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知道你的狠辣,但我也知道如你这样的女人除非不动情,一动情便是你致使的弱点!”城都王说完,又要求和她喝了一杯合卺酒,酒盏落地之后,他才慢慢的,慢慢的脱下了乐宁朦身上的衣衫,好似欣赏着世上最为珍贵绝美的美玉一般,用手轻轻抚过她曼妙的身体。
最后衣衫零落堆在了一旁,他便覆上她的身体,渐渐与之交缠在了一起,渐渐的穿过她的身体,抵达她的灵魂深处……
就在他们办完婚宴的第二天,洛阳的朝中风起云涌,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战局……
☆、第126章 谢君兵临城下
因城都王举行盛大婚礼的事情传至洛阳,便立刻有御史大夫上奏朝廷,弹劾城都王在邺城的排场篡越犯上,可与国君之礼相比。
本来这一弹劾并未引起朝廷的重视,毕竟张方活活烤死长沙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朝中的臣子们对城都、河间二王两颗煞星已是闻风丧胆,人人畏之胆寒,然而就在朝中没有一人敢说话,天子也打算装聋作哑准备退朝时,手握重权的尚书令东海王司马越突然站出来说话了。
这位一直坐观虎斗蛰伏已久的年老王爷终于在今天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举着笏板情辞峻切的向天子谏言道:“城都王篡越犯上,目无法纪,藐视皇上,其野心已昭然若示,臣力谏皇上御驾亲征,出兵邺城,以为长沙王昭雪之名征伐城都王!”
天子闻言,一脸的沉重,没了主意,对于这个从小与自己最为亲厚的幼弟,天子的心中毕竟还藏着一丝不忍之意。
然而东海王见天子犹豫,便一再上表,极言城都王不得不除,否则待他日二王再起兵,便又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兵祸。
为了逼天子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东海王甚至毕集不附城都王一党的群臣于殿前,再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伐言论。
就在东海王长篇大论的念完征伐邺城的必要性时,天子已然被逼得没了退路,一双浮肿的眼睛已开始迫不及待的落在了殿中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身上。
“嵇侍中,你说呢?”天子问道。
这是一个身姿格外挺拔,站在殿中给人以鹤立鸡群之感的男人,此人身上有着一种沉稳的好似能把控一切的感染力。
“陛下,臣以为此时伐邺,不明也甚。”男人说道。
“为什么呢?”
“伐邺必要有幽州呼应,然而身在幽州的范阳王尚且准备不足,更有鲜卑军队频频犯进,范阳王若出兵助我,势必会给鲜卑人可趁之机,范阳王若不出兵,朝廷劳师出征,势不足以抵抗二王,此为其一也。
其二,河间王现与城都王貌合神离,若朝廷伐邺,河间王未必会派兵增援,很有可能还会使张方来袭皇城,我朝廷兵马不足十万,又有何兵力来抵抗张方的来犯?”
天子一听完,和颜悦色,立刻将奏书往案几上一摔,言辞正色道:“嵇侍中所言正合朕之意,伐邺之事休要再提!”
天子正准备要退朝,没想到那白衣人立刻又道:“陛下,还请听臣将话说完!”
“此时伐邺之举虽然时机未成熟,可朝廷出兵,势在必行!”嵇绍辞严正色道。
“这又是为什么呢?”天子似有些急了,连忙问道。
嵇绍又道:“陛下,只因东海王再三上表伐邺之举的消息已然走漏,二王反心已定,得此消息必然会起兵,若等城都、河间二王起兵,进犯我洛阳,幽州之兵便如远水救不了近火了,是故,臣以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而且天子御驾亲征,必能招揽天下有志之士共举于事,既可壮我军心,又可威慑二王!“
”微臣不才,愿随中护军前行,另外……”
嵇绍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正色看向了天子,极郑重的说道,“臣可向陛下举荐一人,此人师承于鬼谷一派,不但才思敏捷,更会行军布阵,长沙王与城都王于建春门一战,正是此人击退了陆机军二十万雄师,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此战京洛百姓有目共睹!”
嵇绍说完,天子大喜,连连点头道:“当真有如此良才,当为朝廷所为,此人现在何处?”
“就在太极殿门外!”
天子立刻命黄门太监将殿外之人请了进来,于是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投向了这个走进太极殿的年轻男子,这一看,大家的神情又有些变幻莫测起来,如此谲艳貌美的男人真的会行军布阵?
天子看到来人的容颜时,也不自觉的眼神变了一变,目露惊羡之色。
就见这位俊美得有些妖异的郎君走进殿中后,便立即单膝下跪道:“草民谢容且愿追随圣驾,听凭帐下调遣!”
七月秋风送爽,又是丹桂飘零的季节,一座依山傍水的水榭之中,一白衣男子正与一红衣的年轻郎君对坐而饮,手中各执一棋,棋盘上已是两军对立。
“多谢延祖帮了我这个帮,让明朗能这么顺利的入仕,并能亲自带兵出征邺城!”谢容且望着水榭对面的丹桂树,略有些怅惘道。
“你本就有不一般的通天之才,孔明之智,只是以前一直不愿意入仕而已,为什么现在却又想入仕了?”嵇绍说道,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顿了半响道,“我听茂弘所言,你似乎对那位城都王妃……”
一提到此处,谢容且的面色便是一沉,握着棋子的手指也几不可察的微颤了一下,他的脑海里反复的想起了她最后写的那一封信,他知道她之所以留下这封信是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希望他能以最正确的方式去营救她们母子,而不是鲁莽的只身闯入城都王府而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所以,他才会找到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贤嵇康之子嵇绍,让他帮忙举荐自己入仕,而这个深得天子信任的大名士也果然不负他所望,不但将他举荐给了皇上,还顺利的劝得皇帝御驾亲征邺城。
城都王妃?
念及这几个字,谢容且不禁苦笑了起来,以极为低沉的声音喃喃说了一句:“她是吾妻,哪里是什么城都王妃……”
上一世,他们之间就隔着这个人,没想到这一世,他如此努力的抢先将她抓入手中,却还是抵不过那个男人的横插一脚!
想到此处,谢容且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那似盈了万千秋水一段长虹的眸中渐渐溢出一片晶莹来。
永安元年七月,东海王发出了讨伐城都王的檄文,并召集四方之士十数万人,会王师于京都,之后,任命谢容且为主帅,率领这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军邺城。
消息传到邺城的时候,城都王听罢也大为震惊,东安王司马繇甚至劝他弃甲投降,道是天子御驾亲征,若是抵抗便已承认自己是反贼,对己不利,然而城都王并未听取建议,并在一时气愤之下,命人杀了东安王,再召集谋士们一起商议如何抵抗王师。
乐宁朦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知道定是谢容且率兵来到邺城了,想罢,又觉得可笑,这一世竟然又回到了前世结束的时候。
“娘亲,娘亲,您怎么了?”仿佛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坚石拉着她的袖子,脆生生的叫唤了起来,然后指着天空中一只自由飞翔的雄鹰,喜道,“娘亲,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大雁,尚长大了,便像他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好不好?”乐宁朦随口喃喃道。
“好!”小小的坚石挥舞着拳头响亮的答道。
这时,乐宁朦又似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坚石听罢,不禁也跟着哼唱了起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刚念了一句时,忽见城都王到来,便欢喜的跑了过去,脆生生的唤着:“父王,父王,来陪娘亲和坚石一块儿玩!”
城都王将坚石抱了起来,走到乐宁朦面前,忽道:“他来了!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知道?这是你们之间商量好的吗?”
乐宁朦没有说话。
城都王沉吟了一会儿,又道:“谢容且已然快要兵临城下了,现在我所有的臣民都以为,是孤王任性妄为,沉湎于女色,从而引来了天子的愤怒!”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我是这场兵祸的罪魁祸首,他们是要你处死我吗?”乐宁朦问。
城都王便陡地抬眼,吃惊而骇然的看向了她,想了想,又觉得了然,是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她原就是这么聪明的人呐!
“父王,父王,娘亲没有错,你不要怪娘亲……”坚石忽地也叫了起来,将手伸向了乐宁朦,“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那你想怎么做?”乐宁朦问,见他一时不答,又苦笑了一声道,“我可以死,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让我见谢容且一面,尚毕竟是他的孩子,我想将尚还给他,这是我欠他的!”
☆、第127章 两军阵前,她将孩子给他
“那你想怎么做?”乐宁朦问,见他一时不答,又苦笑了一声道,“我可以死,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让我见谢容且一面,尚毕竟是他的孩子,我想将尚还给他,这是我欠他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格外的淡然轻飘,好似落絮无声,秋水无痕,然而听在城都王的心中却如剜心一般的疼痛。
直过了好半响,他才开口,好似极为痛心的说道:“你明知,孤王是不可能会要你命的,就算孤王是周幽王,也绝不可能将一切灾祸不幸怪责到你的身上,何况你还不是褒姒……”
说着,他走到乐宁朦面前,抬起手来轻轻抚了一下她额边的秀发,以极为痴迷动情的目光注视着她道:“孤王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怎么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面对他脉脉深情的目光注视,乐宁朦下意识的微微侧首,只觉心中万分绞痛,前世她不是没有爱过这个男人,然而也因为最后的背叛而心如死灰,不再相信一切感情,如今他又将前世的那般柔情再次施用在了她的身上。
“颖,你还是投降吧!”忽地,她隐忍的将一切情绪掩藏在心底,目光极为坚定的劝道,“天子御驾亲征,无论你反不反抗,都已被认定为国贼,现在南有洛阳,北有幽州,朝廷屡次嘉奖范阳王戍边之功,其兵马已壮大到十万,现在你已是腹背受敌,如此硬拼下去,并无多少胜算,大晋已是内忧外患,何必再自相残杀,给鲜卑蛮夷可趋之机?”
她的这一番话顿时让城都王眼前大亮,不由得面露惊喜的微笑起来,他就知道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如笼中之鸟般不爱言语,但对于时下的局势却是默默的观注着,了然于心。
她还是会为他着想的。
“你已说了,无论我反不反抗,都已被认定为国贼,那我为什么还要降?古来王候降者妻儿何能得以周全?你已是我的王妃,以东海王的老奸巨滑,他能放过你和坚石吗?”
他这么一说,乐宁朦便沉默了下来,东海王此人反复贪婪,又狠毒无常,她是知道的,在历史上,城都王的两个儿子就是被他所杀,而上一世,她的两个孩子……
这么一想,乐宁朦心中一痛,又默然的闭上了眼睛,无话可说。
这时,城都王蓦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见谢容且吗?”
闻声,乐宁朦霍地抬头,看向他,就听他道:“你想见她,孤王也可成全,不过,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来见你!”
“你想利用我来对付他?”乐宁朦似琢磨出了他的心思,幡然悟道。
城都王摇了摇头,看向她道:“不,我可以给你们一次见面的机会,只要你不跟他走,那么就当是两军交战之前的一次和谈,但倘若他再敢抢走孤王的王妃,孤王便一定会让他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东海王的大军驻扎在了荡阴,此地离邺城不过数十里,大军在此休整,战马的烈鬃的秋风中飘扬,谢容且正骑在战马之上,遥望远处高耸入云霄的铜雀台,不知不觉思绪又飞到了前世,仿佛同样的情形上演,前世他也曾带着十万大军日夜飞驰到邺城,原也是想见上她一面,可惜……
“皇上的信件,我已让使者送去邺城了,倘若城都王肯受降,这一场内战便可以避免,而你……”嵇绍似猜到了他的心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城都王非常宠爱他现在的王妃,还特意为她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此事已在邺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顿了一声,他又看向谢容且,问:“明朗,你真的还要再坚持么?”
谢容且心中一痛,隐忍的沉默了一阵,只喃喃的低声道了一句:“我绝不可能让她跟着城都王一起陪葬!”
嵇绍顿时叹了一声,再也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突地一声长长的探子声音传来:“报——”
“禀嵇侍中与谢君,城都王使者已送来回信,信使说,只要谢君肯单独赴往邺城,与城都王妃见上一面,城都王便立刻向吾皇投降,不敢贪生,分当自绝!”
“单独赴往邺城?”嵇绍闻言大惊,不禁怒道,“城都王这是挖了陷阱想置谢君于死地!”说罢,又转向谢容且道,“惟恐有诈,不得前行!”
谢容且却是惊讶的看向那使者,问道:“你刚才说,与城都王妃见上一面?”
“是!”信使答道,“城都王使者还道,城都王妃欲将谢君的儿子送还给谢君,愿不愿意去,全凭谢君自己的选择!”
谢容且听到这里,便早已心潮急涌,迫不及待的驭马朝邺城的方向奔去,嵇绍见状,立忙召集了数百骑士追上,并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让你独自去冒险,这数百精卫乃是朝廷最为精锐的禁卫军士,你带去邺城,便是相隔百里,也能潜伏于草莽之中,护你周全!”
谢容且感激的道了声谢,便率领着这数百骑士奔赴邺城了。
当数百铁骑兵扬着高举的烟尘飞驰而来时,乐宁朦正抱着坚石站在铜雀台上遥望。
看到那铁骑飞扬中最为绚丽夺目的一道红色身影,如此熟悉的一幕,她心中一动,眼中也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尚,你看到了吗?那便是你的父亲!”指着那道越来越近的红色身影,她对怀中的坚石说道。
然而坚石似乎并不愿意顺着她的手指去看,也仿佛感觉到了离别在即,小孩子软乎乎的小手紧紧的圈住了乐宁朦的脖子,一直哭道:“不要,不要,娘亲不要离开我,我只要娘亲,我只要娘亲!”
乐宁朦心中更是一酸,抱着孩子不停的亲吻起来,城都王绝不可能会放任她离去,而邺城也即将面临着一场大的浩劫,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这孩子送还到他手中,也可保他们父子安全。
可是这孩子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直觉,知道她们母子即将要分别,便更加对她依赖粘乎起来。
“诶,你这孩子啊!”笑着含泪叹了一声,她才抱着坚石踏进一只漆黑的大篓之中,缓缓的从二十七丈高的铜雀台上降了下来。
而就在她落地之时,谢容且所率的数百骑士也正好及至眼前,她的身后也是城都王守城的数万大军。
两军对峙中,谢容且看到乐宁朦一袭白袍的身影,眼中陡地一润,便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飞一般的奔到乐宁朦面前,双臂一展,便紧紧的将她们母子搂进了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好想你,阿朦,我好想你们啊!”
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已经哽咽,明明有千言万语萦绕在脑海,最终也只化为这简单的一句溢在唇边,他将她搂得极紧,仿佛生怕她会随时消失一般,不自禁的也落下一滴泪来,这个时候,他已然忘却了身后的数百骑士,更忽略掉了城墙下林立的数万敌军。
这也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仅仅两字便充满了无尽的眷恋和悔恨之意。
“卿卿,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好不好?你现在就跟我走,你们母子现在就跟我走!”他呢喃着说完,就势要抱着她们离开,却在这时,乐宁朦轻轻的将他推了开。
谢容且错愕的看向她。
就见她脸上扬起一抹决绝而冷艳的笑容,将孩子抱到他面前,说道:“谢郎,他叫谢尚,坚石是我给他取的小名。”
“这是你的孩子,是你们谢家的后人,你带他走吧!”她道。
仿佛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谢容且愕然的看了她很久,才颤声问道:“那你呢?”
乐宁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不能走,我既又回到了这里,成了这个邺城的女主人,便不能置这里的子民于不顾,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守到最后一刻!”
“你在胡说些什么?这里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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