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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归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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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蚊子咬,还总拿一柄蒲扇,在他旁边一摇就是一晚上。
那是他心底最柔软,最温暖的部分,也是一次次支撑他闯过尸山血海的动力。他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他要出人头地,他要衣锦还乡,他还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在回来的路上,他也曾无数次的遥望家乡,总恨不得眼一眨就能跨越千山万水,回到家,回到母亲的身边。
谁知回到家后,却不曾有他期盼中的温暖,反而是一地的鸡毛。
短短不过是来日的功夫,就颠破了家给他的美好回忆,如今儿时的温馨与和睦荡然无存,只有满心的疲惫与无奈。
季文明沉住气,压下满腹心酸,拱手对罗大人说:“还请世叔给指条明路。”
若是现在不疏通,傻傻地等吏部和兵部安排,就只能捡别人挑剩的,能有什么好位置。罗达官微人卑,做事谨慎,明哲保身,不肯拉他一把,但季文明相信,总有人不会顾忌这一点。
罗达这会儿倒有些明白钱世坤这位老友为何会看上了这穷小子了,就这份忍辱负重,不折不挠又不要脸皮的功力,就不是旁人能及的。搞不好还真能被他攀上什么大树,自己顺手卖他一个好也未尝不可,也免得这两人天天来他家蹲守。
心念一转,罗达故意露出苦笑:“世叔无能,帮不了贤侄。不过像尚书大人他们倒是不惧摄政王的威严,尤其是户部尚书范嘉义,没少在殿下面前卖穷喊苦,偏偏殿下每次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但事后却准了他的折子。”
听到开头,季文明还以为罗达是故意戏耍他,但当他提起范嘉义时,季文明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多谢世叔提点。”季文明拱手道谢。
罗大人笑笑,惭愧地说:“世叔无能,对不住你们。”
“哪里的话,文明还要多谢世叔提点。”季文明温文笑道。
双方寒暄了几句,季文明便起身告辞。
出了罗家,钱珍珍忍不住担忧地问:“夫君,你真要去找尚书大人?”
季文明眸光一闪,压着嘴角苦笑道:“不然怎么办呢?”
“可是尚书大人会帮我们吗?”这两日在罗大人府上吃的闭门羹让钱珍珍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里不是安顺,她父亲的话在这里一点用都不管。连罗大人这个父亲的好友都能因为担心连累自己而不愿帮忙,那堂堂尚书大人,跟他们一点交情都没有,别人凭什么帮他们。
在她看来,走尚书大人的这条路无疑是死路一条。
无缘无故别人当然不会帮了,不过范尚书的夫人不是邀请傅芷璇去他们府上做客了吗?而且还是把请帖送到了客栈,这说明,范大人知道傅芷璇的行踪。
不管是何原因,反正傅芷璇是入了范尚书夫妻的眼,他们夫妻二人有意提携傅芷璇,但最好的提携方式不是应该提携他吗?正所谓夫贵妻荣,也只有他升官发财了,傅芷璇的身份地位才能跟着水涨船高。
季文明觉得这是一件对大家来说都是双赢的好事,因而从未想过傅芷璇会拒绝。
他把钱珍珍送回家后,寻了个去会友的借口出门,折身就往范尚书家的别院而去。
但因为没有请帖,而且今天摄政王和大长公主都来了,别院戒备森严,季文明根本进不去,只能到旁边的岔道边蹲守等傅芷璇出来。
***
这厢,傅芷璇正苦逼地面对摄政王的冷脸。
也不知她哪里惹摄政王的不高兴了,这位摄政王极不待见她,上回就装不认识她,这回又故技重施。
傅芷璇心里叫苦不迭,福身也装作没见过他一样道:“臣妇季傅氏见过摄政王殿下。”
只是她一开口,陆栖行就听出她的声音来了,脸色稍缓:“此地偏僻阴冷,不是尔等妇道人家该来地方,夫人请回。”
这是提醒她不要乱说话吧。傅芷璇连忙点头:“是,臣妇遵命。”
说完,连忙带着傻愣愣跪在地上的小岚往外走去。
等走出了陆栖行的势力范围,她心里才松了口气。
小岚也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口无遮拦地说:“夫人,这位殿下还真是怪人。”
傅芷璇连忙扫了周围一圈,小岚见了得意地说:“放心,少夫人,奴婢看过了,没人奴婢才敢这么说的。”
虽然傅芷璇心里也这么想,但是小岚这丫头太没大没小了,傅芷璇可不想惯着她,立即斥责道:“没人也不能这么说。”
小岚见她板着脸连忙认错:“少夫人放心,奴婢下次再也不敢犯了。这雪下大了些,好冷,咱们快回去吧。”
“嗯。”傅芷璇点头应是,临走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栖行的方向,真想问问他,有没有替她主持公道,这几乎都快成她的执念了。
罢了,前世种种皆成过往云烟,她今生可以亲自把季文明和钱珍珍上辈子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傅芷璇终于收回了目光,抬脚再无一丝留恋,坚定地步出了梅林。
她们主仆一走,红梅树后闪出两道人影。
章卫瞥了陆栖行看不出任何变化的脸色,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你真不认识那位夫人?”
陆栖行斜了他一眼:“除了永宁,你觉得我还记得住哪个女人?”
好吧,这个理由还真是强大得无可辩驳。可那位夫人回头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章卫觉得哪怕自己读书不少,也形容不出那种眼神,脆弱中带着坚毅,宛如一颗长在戈壁滩里顽强向上的仙人掌。连他这个旁人看了都心悸,也只有摄政王这种心冷如石的人才会无动于衷。
“铁五那里传来消息,大长公主找到了梁冉佳,不过出了点意外。”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正准备往梅林深处走去的陆栖行突地脚一拐,往傅芷璇的方向走去。
***
傅芷璇和小岚平时都经常出门,两人脚步不慢,不一会儿就快走出梅林了。
结果突然听到一道愤怒的女声大吼道:“打死你个登徒子,竟敢趁人了占人家的便宜,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这不是那位大长公主吗?
出去还是躲起来?傅芷璇只犹豫了一瞬就做出了决定。
前世,她被毛蛋和痣哥压在身上时那种绝望的感觉她至今都难忘,偶尔还会做噩梦。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能因为怕受牵连,就躲起来,明哲保身。
“一起。”傅芷璇给小岚比了个手势。
主仆两个突然窜了出去,抓起地上的泥块儿就往叶城脸上砸去。
叶城避之不及,被砸了个花猫脸,很是狼狈。
陆永宁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冲傅芷璇竖了个大指头:“干得好。”
“喂喂,都说了是误会,你们,你们再这样,我就要打破我不打女人的誓言了啊?”叶城摸了一把脸上的泥,生气地说,他身为武威伯的公子,打小就受宠,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陆永宁才不吃他这一套,拿起折断的梅枝朝他身上打去,边打边念:“哼,还敢狡辩,本宫亲自看到的,这还能有假?”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你听我解释……”叶城一边跑,一边辩解。
旁边的小岚见了跃跃欲试,又捡了一团泥问道:“少夫人,咱们不去帮忙吗?”
傅芷璇摇头:“再看看。”
她刚才离得远,听了大长公主的片面之词,误以为是叶城欺负了陆永宁,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而且叶城也很有风度,只是闪躲,并未还手,当然也有可能他是知道陆永宁的身份,不敢还手。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陆栖行泛着冷气的不悦声音像个定身丸,立即喝止了两人。
陆永宁不甘不愿地丢下了梅枝,先告状:“皇兄,这登徒子占姑娘的便宜,我亲眼看见的。”
“不是,摄政王殿下,我没有。”叶城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陆永宁立即反驳:“没有,那我亲眼看到你亲人家姑娘,难道还有假?哼,枉你是勋爵之后,看上人姑娘了,诚心上门求娶就是,畏畏缩缩趁人喝醉了偷亲别人是几个意思?你这样的不是登徒子,那还有谁是登徒子?”
“我说没有就没有,信不信由你。”叶城脖子一昂,破罐子破摔,“公主,你要怎么惩罚都随你,你别再喊了行吗?”
她这是要喊得满庄园的人都要听到了。
陆栖行见了,望向陆永宁:“你准备怎么办?”
打了叶城一顿,陆永宁仍不解气:“哼,当然是要重重处罚他了,轻薄良家女子该处什么刑来着?鼻刑?宫刑?还是……”
“公主,公主,不要。”梁冉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疾声呼道。
陆永宁错愕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你担心他报复你?放心,他不敢的,本宫已经替你揍了他一顿。”
梁冉佳闻言,连忙抬头瞥了叶城一眼。此时的叶城,一身狼狈,白色的裘衣上全是泥印子,已经认不出原来的颜色,脸上也灰头土脸的,还被细树枝刮出了几道细细的伤口,血珠渗了出来,很是凄惨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梁冉佳往前一站,闭上眼道:“公主,真是你误会了,是……是民女主动亲他的。”
这下不止陆永宁傻眼了,就连叶城也抬起头,万分惊讶地看着她:“原来你没醉?”
梁冉佳脸颊红得几欲滴出血来,她虽然喝了些酒,但还没有醉到分不清人的地步。
见她这样,陆永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梁冉佳中意叶城,是她搞错了。
“对不起,错怪你了。”陆永宁尴尬地说道,“待会儿本宫让侍女给你送金疮药。”
叶城这会儿被突如其来的桃花运砸懵了,耳根发红,傻愣愣地看着梁冉佳发呆,哪注意到她。
做媒欲旺盛的陆永宁见了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自己无意中又撮合了一对,朝陆栖行挥了挥手,又叫上傅芷璇,小声说:“走,咱们把地腾给他们。”
本想等他们走了,自己再走的傅芷璇没辙,只能跟上。
稍微走远了一些,陆永宁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兴奋地说:“没想到梁冉佳这么大胆。”
说完,遗憾地看了陆栖行一眼,也不管傅芷璇还跟在身后,就大大咧咧地说道:“可惜了,她没看上你,倒是便宜叶城那小子了。”
一副恨不得陆栖行随时被人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傅芷璇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想听这些皇家秘辛啊。
陆栖行睨了她一眼,提醒她:“宁乡侯与武威伯不对付。”
宁乡侯混不吝的性子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武威伯才不想摊上这个亲家呢。
陆永宁也知道这一点,她上前拉了一下陆栖行的胳膊,讨好地笑道:“皇兄,你可不可以给他们赐婚啊?”
“胡闹,你这是让他们结亲还是结仇!”陆栖行甩开她的手斥责道。
陆永宁一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就知道此事断无回旋余地,心里颇为不爽,扭头看到默不作声跟在后面的傅芷璇,想起她刚才的“仗义出手”,陆永宁像是找到了帮手,拉过她问道:“你说,梁冉佳和叶城配不配?”
傅芷璇点头:“配,梁大小姐聪明勇敢,叶公子品行端正。”
这是实话,叶城为了保住梁冉佳的面子和闺誉,即便被公主打骂羞辱,惩罚也不肯说出实情,这样的男人有担当。而梁冉佳,一个未婚姑娘,装醉亲心上人,这该需要何等的勇气。
听到她的回答,陆永宁不大满意:“这就完了?不是应该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倒是前头的陆栖行侧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倒是比永宁聪明,知道挑如意郎君得挑人品好的,只是不知道她那桩婚事是她糊了眼,还是她的家人糊了眼。
即将走出梅林时,章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附在陆栖行耳朵边说了两句。
紧接着就见陆栖行脸色一变,侧头对陆永宁道:“你不要乱跑,玩一会儿就自己回去,我有事先走一步。”
“什么事嘛,不等我就走了?”陆永宁不满地嘟囔道,她还想在回去的路上跟她皇兄细细探讨一下娶老婆的好处呢。
陆栖行敷衍道:“一些你不懂的政事。”
说完,又扭头看了傅芷璇一眼:“劳烦夫人陪陪大长公主散散心。”
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差,傅芷璇连忙应道:“是!”
***
陆栖行出了范家别院,连车都没坐,冒雪骑着马,急匆匆地赶往皇宫。
等进了小皇帝陆谨严居住的仁福宫时,他的肩头发梢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皇上呢?可请太医了?”一进宫,他就问向仁福宫的管事太监。
那太监连忙跪下道:“回殿下,皇上在寝宫里。”
却避开了他的第二个问题,陆栖行此刻心急如焚,也没注意到。
他直接越过这小太监,走进陆谨严的寝宫,推开门,却见寝宫里无一宫女内侍在旁伺候,只有陆谨严和萧太后母子俩坐在窗边的榻上识字。
陆栖行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陆谨严没察觉,见到他很是高兴,连忙丢下书本,飞快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大声喊道:“皇叔,你来看朕啦,母后在教朕识字,可她没皇叔写得好看,皇叔你教朕好不好?”
萧太后也从榻上走了下来,笑盈盈地说:“皇上一直念叨着皇叔,皇叔不如过来陪他一起识字吧。”
陆栖行没搭理她,弯腰抱起才到他大腿处的陆谨严,转了一圈,温和慈爱地说:“太傅说你最近进步很快,今天正巧下雪了,想不想出去玩会儿?”
哪有孩子不想玩的,更何况陆谨严这个才五岁就被逼着每日念书的孩子。他连忙兴奋地说:“好啊,不过皇叔要陪朕一起玩,小喜子他们都没意思。”
陆谨严年纪虽小,但却感觉得到,这些宫女太监总是生怕伤了他,每次跟他们玩,他们都让着自己,时间久了,他也觉得没劲儿。
陆栖行接过宫女递来的裘衣,亲手给他穿上,笑道:“好,皇叔待会就来陪你。我跟你母后还有事要谈。”
陆谨严得了他的承诺,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陆栖行与萧太后两人,他的脸刷地拉了下来:“本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萧太后不以为忤,涂着鲜红胭脂红唇轻轻一翕,眸光流转,万种风情,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幽怨:“皇叔一直避着哀家,哀家也是没辙,只能出此下策。”
陆栖行目不斜视,似是没看到她递来的秋波:“太后好自为之。”
说完折身就走。
萧太后见他一副避她如瘟疫的模样,心中恼恨,气得口不择言:“怎么,今儿永宁给你介绍的姑娘,你也都不满意?”
她问这话一半是嫉恨,一半是试探。
回答她的是一道用力的摔门声。
萧太后盯着那扇猛然合上的门,又羞又恼又恨,染着血红蔻丹的指甲掐进掌心都毫无所觉。
第36章
凌云殿外的大门口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声比一声凄厉; 撕心裂肺地; 听得人头皮发麻。
殿内的气氛格外压抑,经过书房门口的宫女太监无不放慢脚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突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刚触及到门把,书房里传出来一道带着怒火的声音:“拖下去,晾在殿门口,明天拖出去埋了。”
曹广推开门,掠过灰头土脸正往门处退去的福康; 笑眯眯地说:“什么事这么生气?人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还要扔在雪地里晾一夜,想做成冰棍留着明年夏天解暑?”
陆栖行心情不好; 没心思搭理他的插科打诨:“有事?”
曹广很是自觉地拖了把椅子坐下; 翘起二郎腿; 半眯着眼; 点着下巴:“你今天发的这场火不小啊,一连杖毙了八个宫人。”
陆栖行笔走游龙; 纹丝不动:“不忠之人,连主子都分不清,留之何用?”
顿了一下,他从案几上抬首,意味深长地看着曹广:“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既已被陆栖行拆穿; 曹广也不否认,他往椅背上一靠,吊儿郎当地说,“其实咱们北夷族向来有弟娶寡嫂、兄收弟媳的习俗,你就是娶了萧太后也没甚大不了的,就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北夷族史上确实有这样的习俗,陆栖行的祖父就曾娶了寡嫂为妻,不过到了他父亲那一代,进军中原,修习汉文化,娶汉女为妻,这种习俗渐渐没落,就连北夷族人也逐渐摒弃了这种习俗。
离今最近的一桩兄娶弟媳事件也发生在十年前,此后再无人娶寡嫂或弟媳。
今天曹广却在这儿窜唆他,有何目的?是试探还是怀疑他?
陆栖行放下毛笔,目光凉凉地看着他,故意说:“萧家许了你什么好处?”
“卧槽,我是那种人吗?”曹广矢口否认,举起手没个正形,“我这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还没个可心人暖被窝吗?而太后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这也太不人道了。”
乱世纷争,礼乐崩坏,积年累月的混战造成民不聊生,人口锐减,所以无论是大燕还是其余两国,其实都鼓励寡妇再嫁。曹广长年累月待在军营,对这种事不但见怪不怪,甚至是大力推行者,因为只有寡妇再嫁了,生出更多的人口,才能有更多的人种田从军,缴纳赋税,保家卫国。
因而由素来不把礼法放在眼里的他口中说出这种话,也不算稀奇。
不过他不按牌理出牌,陆栖行的反应更绝:“原来是太后想嫁人了,改日本王下旨在全国征召年轻力壮,出生清白,俊美不凡的年轻男子,随太后挑选。”
这不就是另类的选妃记,只不过被选的变成了男人。
饶是曹广这等不把礼法放在眼里的人也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真亏你说得出来,你就不怕那群老古板把你撕了?”
陆栖行瞥了他一眼:“要撕也是先撕给本王出这个主意的你。”
卧槽,这是要把黑锅推到他身上的意思的。
曹广不干了:“喂,摄政王殿下,你也太坏了,亏咱们曾一起长大,称兄道弟,你就这么对我的?”
陆栖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里有着看透一切的了然:“曹广,你与皇兄情同手足,又一起征战数年,他于你还有救命之恩,你敬重他,忠于他。但也别忘了,他可是本王唯一的同胞兄长,抚育本王成人的至亲,本王对他的心意一点都不比你少。所以你大可放心,本王会代他守护好大燕的江山,直至皇上长大成人。”
曹广直视着他漆黑幽深的眼,敛去了脸上的笑:“如此最好,微臣也不想与您为敌。”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陆栖行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决然,语气不容置喙。
曹广突然仰头大笑:“好了,殿下不必如此严肃,微臣不过是与你说笑的而已。”
他重新恢复成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与刚才的严肃截然不同,就像是两个人。
陆栖行也跟着笑了,状若无事地说:“你下次再这么说,本王可当真了。”
两人又恢复成了至交好友的模样,坐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朝事,到了晚上,曹广还在这里蹭了一顿晚饭才回去。
他一走,章卫忍不住说:“殿下感念先皇恩德,待皇上一片赤诚,这曹广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质问殿下,真是太嚣张。依微臣之见,殿下就是太过仁厚,才让他如此肆无忌惮!不如让微臣去给他一个教训。”
他指了指小皇帝居住的仁福宫。
陆栖行摇头:“不用,曹广的人和萧太后的人都留着,以后皇上长大了正好练手。”
谁也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是别人的眼线,哪怕这个别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抑或是忠于自己的大臣。
“是。”虽应下,但章卫仍替他不平,滴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
陆栖行一眼就看出他又在动歪脑筋了:“不管你脑子里有什么念头都给我打住。曹广从小就力大如牛,十五岁就能拉开三石弓,你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现在留着还有大用,你不要私自去惹他。”
太后背后的萧家,忠于皇帝的曹广等人以及他的麾下亲信,三方势力,互相牵制,是目前最平衡的方式,少了任何一方,大燕国内的势力就会失衡。
现在大燕外有强敌环饲,内有水患天灾,内忧外患,若是朝中各方势力再内斗不已,大燕危矣。
章卫心有不甘:“可是就这么便宜他们了?”
陆栖行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眉眼低垂:“你待会去挑十个家世清白,长相俊俏的少年,送到太后宫里。另外,君子有成人之美,本王要给武威伯家的公子叶城和宁乡侯的家的大小姐赐婚,你去换福康进来研磨伺候。”
听到这话,章卫立即转怒为喜:“遵命。”
武威伯是坚定的帝党,宁乡侯却是太后党。
自从四年前,小皇帝以一岁的稚龄登上帝位后,萧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萧氏一族趁机大肆揽权,在朝中的气焰越发嚣张,俨然成了气候,屡屡与帝党发生争执冲突,若非他们顾忌两虎相争会让摄政王渔翁得利,这两派早斗个你死我活了。
双方早已公开撕破了脸皮,见了对方无不蹬鼻子上眼。让这两派中坚力量结亲,绝对会闹个鸡飞狗跳,尤其是叶城又是曹广的姨表弟,若是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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