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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归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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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警告,士兵们立即停止了议论,各自归位。
  傅芷璇坐在马路上,心不住地往下沉,孔什长虽然说得很隐晦,但这甘府中闯进了人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他们才会紧闭大门,封锁后门外的巷子,以来个瓮中捉鳖。而那个叫洪志山的把总也没去其他地方,现在就就在甘府中逮人。
  傅芷璇扶着篮子,缓缓站了起来,踏出几步汇入马路中央的人流中。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打断洪志山的行为,制造混乱,给进入甘府中的人创造时机。
  但她单凭她一人,想要从这些士兵眼皮子底下闹出大动静,制造出混乱,甚至把他们引走,根本不可能。
  不过她办不到,有人可以啊。傅芷璇垂眸沉思片刻,一个主意在她脑海中成形。
  她双手紧抱着篮子,沿着福林街,拔腿就跑。
  直到一口气跑过了三个街口,她终于在马路边看到了季美瑜那辆招摇的双匹马拉车。
  马车停在一家首饰店门口,傅芷璇没有进去,就站在店门口等着季美瑜。
  过了一会儿,季美瑜拿着新买的玳瑁耳坠和珍珠碧玉步摇走了出来,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马车旁边的傅芷璇。
  她的皮肤蜡黄,头发用粗布包着,只插了一根木簪,身上穿的是一袭靛蓝色的布衣,手上还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野菜,跟地里劳作的农妇没什么区别。
  季美瑜看得解恨极了,心里那股子憋了许久的怨恨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傅芷璇,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攀上了苗家吗?怎么,没当成大富人家的少奶奶?”
  傅芷璇知道这一番奚落是少不了的,她低垂着头,苦笑了一下:“美瑜……”
  季美瑜立即打断了她:“美瑜是你这样的贱种叫的吗?叫我季小姐。”
  傅芷璇张了张嘴,顺着她的话道:“季小姐。”
  季美瑜比之从前长进了一些,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说吧,你拦在我的马车前想做什么?”
  傅芷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美……季小姐,我随苗夫人一起南下,给阳顺驻军送粮,但在返程的途中遭遇匪祸,苗夫人死了,下面的仆人伙计也死的死,逃的逃,我与苗公子历经艰险逃了出来,无处可去,他就带着我来安顺投奔他的一个远方舅舅。只是他舅舅孤身一人,以卖编制的竹品为生,也帮不了什么忙,我只好弄点东西来卖卖,攒点路费。”
  反正船上的人除了徐荣平都死光了,而徐荣平也不知所踪,她这番半真半假的说辞就是拿到季文明面前,也不怕被他戳穿。
  一看见傅芷璇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过得不好,但听到她亲自说出来,季美瑜心中还是生起一种说不出的畅快,脸上也露出了开怀的笑容,但她自从瘦成皮包骨之后,笑起来并不好看,反而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哼,老天开眼,你也有今天!”
  傅芷璇羞赧地垂下了头,低声道:“季小姐,以前都是我的不是。今天,我,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文明?”
  一瞧她那羞涩的样子,季美瑜就明白了,她嗤笑一声:“就你现在这样,还惦记着我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做白日梦了。”
  傅芷璇咬紧下唇,脸上有被戳破心事的尴尬和难堪,她闷了一会儿,提出要求:“我们交换,我知道洪志山在哪儿,我告诉你,你安排我见你哥哥一次,行吗?”
  季美瑜眼珠子一转,一副施恩的模样:“说吧。”
  以为她是答应了,傅芷璇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忙不迭地说:“把总大人就在甘府中。”
  “什么?他在甘府中?”季美瑜眉心一拧,脸上浮现出不高兴的神色,轻声嘀咕道,“不是让他看守甘家吗?他进去做什么?”
  傅芷璇目光闪了闪,状似不经意地说:“可能是府里人遇到什么意外了,特意叫他去帮忙吧。”
  府里人,甘源不在,甘府中不就只剩女眷和孩子。哼,平时自己去看他,他总爱答不理的,这甘源的家人一找他,他就跑得比谁都快,大中午都不出的了,这里面若说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曾经被男人蒙蔽欺骗的阴影浮上心头,季美瑜的心情刹那间变得糟糕透了。
  她一扬袖子,踩着马凳爬上了马车,气愤地说:“走,回甘府。”
  傅芷璇见了,连忙叫住她:“美……季小姐等等,我随你一道。”
  季美瑜可不想让她看自己的笑话:“行啊,那你自己跑过来吧,追得上你就来。”
  说罢,也不理傅芷璇还站在马车边,催促车夫赶紧走。
  车夫应声,一扬马鞭,马车疾驰出去,留给傅芷璇一地的灰尘。
  ***
  甘府,洪志山的脸绷得紧紧的,浓眉往眉心聚拢,额头上青筋暴凸,脸色黑如锅底,半晌从牙关中挤出一个字:“搜!”
  顿了片刻,他加重了语气,强调道:“给我好好的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旁边的甘家姐弟一听到他饱含怒气的吼声,吓得一个瑟缩,直往甘夫人怀里钻。
  甘夫人连忙伸手拍着他们的头和肩,安慰道:“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等士兵们都散开去找人后,甘夫人抬起头,看着洪志山道:“洪将军,两个孩子太怕了,我把他们带回房去休息吧。”
  洪志山低头瞥了一眼两个吓得跟兔子一样的孩子,想着他们的身份,到底没敢拒绝甘夫人的请求。
  “属下护送夫人和小姐、公子回房。”
  甘夫人扶起两个孩子,朝他道谢:“多谢大人。”
  洪志山点了一下头:“夫人客气了,此乃洪某分内之事。”
  他领着几个士兵亲自把甘夫人母子三人送了回去,犹不放心,又亲自进屋检查了一遍,确定她的房间里没人后才走了出来道:“夫人请。”
  甘夫人把两个孩子推进了屋,站在门口,脸上一片仿徨:“洪将军,我是不是太急切了,坏了你们的事?”
  昨日,她在前两日丫鬟新从外面买回来的五彩葫芦里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说,今天清晨有人后院西边墙角处等她,让她准时去那里。
  甘夫人心中有鬼,哪敢应约,匆匆把此事告诉了洪志山。
  未免打草惊蛇,洪志山没敢大动作,只是偷偷把轮休的人叫了回来,暗中布置在甘府附近,又弄了十几个好手潜伏在府中。
  谁料,他们等到太阳高挂时,还是没见到人。
  就在洪志山以为对方不会来的时候,却接到消息,说是甘源的书房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洪志山怒不可遏,飞快地赶到书房,发现椅子上的垫子都还是温的,显然那人还没走远,连忙叫人封锁了甘府,然后亲自带人把甘府搜了个遍,结果却什么都没找到。
  他不相信,他安排得如此严密,那人难不成还能长了翅膀,飞出去不成?又让人搜了一遍,比上次还仔细,却还是没找到人。
  洪志山这会儿已隐隐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只怕着了对方的道儿了。想到守了这么久的计划就这样功亏一篑了,他心里的急躁与恼怒可想而知。
  现如今听甘夫人认错,他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夫人,此事赖我,与夫人无关,夫人不必忧心,回去陪小姐和公子吧。”
  甘夫人双手交握,惴惴不安地点了点头,正欲跨出门,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穿着五彩锦盘金彩绣绫裙的女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抬手就给了甘夫人一巴掌:“好你个不守妇道的东西,自己男人一跑,就来勾搭别人的男人。”
  身后,紧追上来的孔什长见到这一幕,想死的心都有了:“把总大人,是小人失职。”他也想拦住季美瑜啊,可她亲哥现在是梁军头领面前的红人,她要硬闯,他一个小小的什长哪敢拦她。
  洪志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去领罚!”
  然后一扭头,抓住像个泼妇一样,还要往甘夫人身上扑去的季美瑜,怒吼道:“你给我住手。”
  季美瑜愣了下,忽然像个疯妇一样往洪志山身上扑去,长长的指甲对着他的脸就挠去,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几道深深的红印子。
  “泼妇,把这泼妇给我丢出去!”洪志山大吼道。这女人简直是疯了,也不看甘夫人是什么身份,她竟然说扇巴掌就扇巴掌,让他怎么向上面交差。
  但顾忌着季美瑜的身份,士兵们也不敢强拉季美瑜,扯了几下都没把她扯开。
  洪志山怒极,亲自拽着季美瑜,把她拖到甘家大门口,然后一把把她丢到了门外。


第76章 
  季美瑜摔在地上,葱白的手掌擦过地面; 磨出一道红痕; 肉皮翻开; 细碎的泥沙掺在血肉里,火辣辣的,疼得她眼泪都滚了出来。
  但四周却没一个人拉她一把; 洪志山脸上的厌恶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上司如此; 下面的人更是没了顾忌; 纷纷鄙夷的看着她; 一个个眼底里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
  这样的眼神季美瑜并不陌生。自从来到了安顺; 那些所谓的贵妇人就爱在背后用这种目光打量着她; 但等她一转身; 她们的脸上又立即摆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尤其是最近; 那些谄媚、讨好的笑容,更是令她几欲作呕; 她宁可她们继续用不耻的目光看着她。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洪志山索性把话说清楚了。他从未想过娶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一切都是季家人和钱世坤的自以为是。原以为,他屡次惋拒; 刻意用冷脸对她,她会知难而退。哪知是他高估了这女人的智商,她似乎一点都不会看人的脸色,还时常过来摆个大小姐的架子。
  毫不意外,洪志山这话一出; 周围的人看她的表情又多了一丝怜悯与不屑。
  季美瑜双手紧握成拳,恨恨地瞪着洪志山,负气地说:“谁稀罕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粗俗鲁莽的家伙。”
  她这话一下子得罪了一大片人,旁边同样是四肢发达的莽夫们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一个下颚处带刀伤的中年大汉提起木仓头在她面前晃了晃:“小丫头,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季美瑜嘴上功夫厉害,但要跟她动真格的,她立即萎了,缩成一团,色厉内荏地说:“快拿开,你知道我哥是谁吗?”
  顾忌着季文明的身份,洪志山不想把事情做绝,出言叫住了那大汉:“刘旺。”
  “是,把总。”刘旺立即收了木仓,皮笑容不笑地瞥了季美瑜一眼,站回了洪志山身后。
  经她这么大张旗鼓的一闹,洪志山已经不指望能捉到那人了。
  他虎目一敛,挥手对身后的刘旺说:“辛苦了,把你的人带回去休息!”
  话刚说完,就看见孔什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喘着大气说道:“把总,抓到了,人=抓到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洪志山眼前一亮,他提步飞快地往甘府走去,边走边问:“人在哪儿?”
  孔什长连忙跑到前头带路:“把总,这边。”
  他沿着院墙往里走,走到后院与前院的交界处时,停下了脚步,然后朝围成一团的士兵说道:“让开,把总来了!”
  士兵们让出一条路,孔什长带着洪志山往里走,顺便解释道:“把总,这小子太奸猾了,藏在狗洞里,若不是连云那小子眼尖就让他跑了。”
  洪志山总觉得不对劲儿,狗洞能有多大,还能让人钻进钻出,等见到被抓住的这人后,他的疑惑顿时有了解答。
  “孙小,你怎么在这儿?”
  见他一口就叫出了此人的名字,孔什长脸上的笑一凝,小心翼翼地问道:“把总,你认识他?”
  洪志山没理他,走上前,一把抓起孙小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说,你怎来这里做什么?”
  孙小人如其名,是个侏儒,身长不足四尺,又瘦又小,看起来跟个四五岁的孩童差不多,也难怪能从窄小的狗洞中来去自如了。
  “放开我,你晃的我头晕。”孙小用手抱住头,大声嚷嚷,一点也不畏惧洪志山,更没有任何沦为阶下囚的自觉。
  洪志山皱眉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把他丢到了青幽幽的草地上,摔得他头晕眼花。
  孙小捂住头,夸张地呻吟起来:“哎呀,好痛,好痛,把总打人了,洪把总打人了。”
  洪志山显然对他知之甚深,一句话就点住了他的脉门:“来人,把孙公子送到钱参将家。”
  “别,别,洪志山,志山兄,我说,我说……”孙小立即停止了夸张的尖叫,举起手,做投降状。
  洪志山伸手制止了正欲上前的两个士兵,板着脸问:“还是刚才那两个问题。”
  孙小挠了挠头,用手指轻敲左脸,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昨日傍晚,我在酒馆跟一个叫王二的人拼酒,我输了,所以就答应他到狗洞里睡半夜。”
  洪志山的视线紧紧盯着他的脸:“书房是你弄的吧,你想找什么?”
  孙小翕了下鼻子,慢吞吞地从屁股下面摸出一截纸,上面还残留有甘源的签字,似乎是从什么文书上撕下来的:“那,我就拿了这个。既是打赌,口说无凭,总得来点真凭实据啊,这就是我的证据。”
  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洪志山气得脸色铁青,扭头对孔什长说:“派两个人把他送到钱参将那儿!”
  “喂,姓洪的,你不讲信用,我都招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舅舅那儿?”孙小四肢一摊,仰躺在草地上不动。
  见洪志山没有任何收回成命的样子,他急了,口不择言:“哼,我知道了,季美瑜那小丫头的怀疑没错,洪志山你是看上纪氏了吧?”
  洪志山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眉拧得死紧:“闭嘴,休得胡说。”
  但孙小却当他是恼羞成怒了,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我胡说,我哪儿胡说了,甘源是曹广的狗腿子,他现在成了丧家之犬,这偌大的宅院还不知会落入谁的手里呢。我来转转怎么啦?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吗?”
  洪志山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但又不好向他这个二世祖解释这里面的内情,皱着眉吼道:“还不把他拖下去,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是吧?”
  “诶,洪志山,咱们俩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你不能见色忘友啊,喂,你来真的啊,快叫他们住手……”
  孙小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大门口,甘府内,刹那间又恢复了宁静。
  孔什长忐忑不安地看着洪志山黑沉沉的脸色。把总大人一开始只说他们的职责是看守甘府,但他跟在一旁看了这么多天,再加上今天的所发生的事,心里也约莫猜到了一些,事情跟他原先想的南辕北辙。孙公子这无意中一闹,只怕坏了他们把总的大事了。
  “把总,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洪志山一脸怒色,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心累。孙小这个二世祖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现在已经打草惊蛇,躲在暗处的人肯定知道了这是陷阱,再想引他们上钩已经不可能,再留在这里已无用。
  不止如此,甘参将这一步棋子也一并废了,他回去如何向上峰交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你带两队人守在这里,保护甘夫人母子三人,其他的人收拾一下,跟我走。”
  做了这个安排,洪志山又转身去了花厅。
  花厅里,甘夫人半边脸颊肿得跟馒头似的,旁边一个小丫鬟拿着冰块在替她冰敷。
  洪志山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朝她一拱手:“连累夫人,下官万死难辞其咎,他日再向甘参将负荆请罪。”
  甘夫人摆摆手,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洪大人言重了,此事只是意外,与大人无关,大人不必内疚。我还未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呢。”
  顿了一下,她有些迟疑地问道:“洪大人,是不是我家老爷快回来了?”
  洪志山来这里,致歉为其一,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向甘夫人辞行,因而她一问,他也就顺势说了:“没错,夫人,今天闯入甘府的人已经找到了,他是钱参将的外甥。”
  甘夫人很是意外:“钱参将的外甥,他为何做这种事?”
  洪志山苦笑着解释道:“他被人蛊惑,打赌输了,被对方要求在夫人府上的狗洞过一夜……他这么一闹腾,咱们的计划也全暴露了,下官留在这里亦无用,因而准备今日就回去复命。想必不出一日,甘大人就会回来了。”
  从他嘴里得到了确切答案,甘夫人激动得差点落泪,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总算熬到了头。她捏住帕子的手合拢在一起,默念了一声菩萨保佑,然后又对洪志山说:“这些日子洪大人辛苦了,等我家老爷回来,一定好好谢谢洪大人。”
  洪志山本就已投靠了甘源,哪敢居功,忙道:“夫人言重了,这是下官应做的。夫人,下官留下了孔什长,让他带了两队人马守在府外,你有事可以吩咐他。”
  甘夫人连忙感激地笑了笑:“还是洪大人想得周到。”
  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洪志山也不便多留,一拱手道:“夫人,既无事,下官就告辞了。”
  甘夫人站了起来:“好,洪大人慢走。”
  洪志山点点头,转身就走,刚一迈下花厅的几步石阶就看见甘源的大女儿甘晴光着一对白生生的脚丫子就跑了过来,脸上全是泪。
  “大小姐,发生了何事?”
  甘晴不理他,手里紧攥着一张纸,捂住脸,边跑边哭,一口气奔到台阶处,扑通一声,栽在了地上。
  “小晴,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外面的动静,甘夫人走了出来,一踏出门就看到女儿一身狼狈地趴在石阶上,脸上全是泪,额头上还磕出了一道红印子。
  见到母亲,甘晴就跟见了救星一样,扬起手中的纸,边哭边喊:“娘,弟弟不见了,你快去救他。”
  甘夫人心头一颤,走过去,弯腰扶起她,安慰道:“他是不是趁着你午睡跑出去玩了?”
  甘晴不住的摇头:“没有,娘,屋子里我都找遍了,没有人,还有,这张纸,你看,你看就明白了,弟弟是被人抓走了。”
  甘夫人颤抖着手接过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拿甘源的人头来换他儿子”。她顿时吓得三魂掉了两魂,脑子里气血翻涌,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
  旁边的洪志山一瞧不对劲儿,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待她稍微平静了一些才问道:“夫人,这纸上写了什么?”
  甘夫人把纸递给了他,掩面痛哭起来:“我的儿,我的儿,洪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小祥,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洪志山一看清纸上的字也是脸色大变,不过他到底比甘夫人母女沉得住气,连忙挥手叫来一个士兵,厉声吩咐道:“传我的命令下去,立即封锁了附近的两条街道,另外,安排二十个人,在府里找一遍,仔细点,一定要找到小公子。”
  等安排妥当后,他又沉声安抚甘夫人道:“夫人不必忧心,府邸外戒备森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大活人带出去并不容易,兴许小公子只是嫌待在屋子里太无聊,自己跑出去玩了。”
  他这番说辞并不能安慰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甘夫人一脸焦急,双手合十:“但愿吧,菩萨保佑我儿平安。洪大人,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们母女。”
  洪志山明白,她这是委婉地催促他去找孩子。其实洪志山心里的焦虑不比她少,现在甘源的独生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若找不到人,他以后如何面对甘源?
  “下官安排几个人守在这里,夫人和令千金先回花厅等消息,下官先去了。”
  甘夫人抱紧女儿,点点头没说话。
  ***
  “怎么样?”洪志山问孔什长。
  孔什长一脸苦色:“把总,府里没人。”
  他们今天已经把甘家搜了好几遍了,熟得很,几下就搜完了,但完全没有甘祥的身影。
  洪志山没做声,铁青着脸,大步踏出大门,往门口一站,扫了四周一眼,冷声质问道:“人呢?守在门口的人和街边的人呢,都他妈给老子死到哪儿去了?”
  孔什长被他这震天动的怒吼吓得脖子一闪,偷偷瞥了他一眼,小声说:“把总,你中午的时候让刘旺带人回去休息了。”
  洪志山这才想起,他这里只有两百个士兵,分为两营,轮流值守。刘旺带的那一营昨晚值夜,今早又在街上守了半天,他原想着不会有人来了,所以才叫他带人先回去休息,晚上好来接班。
  他们这一走,加之今天在府外看守的士兵又被他叫了一部分进甘府,弄得看守在府外的士兵比往日少了三分之一,原本严密的防线顿时有了漏洞,也给人可趁之机。
  想必那些人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甘祥给弄走了。
  “你带人保护好甘夫人和小姐,万不能再出任何的岔子了。”洪志山压下心头的怒火,冷静地吩咐道。
  见他这样,孔什长心里挺不安的,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小人知道了,只是把总你呢?”
  洪志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做好我交给你的事就是,我再去看看,兴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说罢,提脚重新踏入了甘府,然后把队伍里的斥候叫了过来。
  他们先是去了甘夫人的房间,房间里整整齐齐的,只有榻上的被子翻开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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