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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四季锦-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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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孩子,她就得和楚懋同床,阿雾光是想一想昨晚的疼痛,就浑身发抖。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叫道:“紫扇,紫扇。”
紫扇慌忙地走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王妃。”
“我记得我好像有一尊白玉观音,你赶紧替我找出来。”阿雾道。
紫扇应声而去,阿雾让紫宜和紫锦进来伺候自己更衣,夏衫轻薄,平素里穿的襦裙,根本遮不住脖颈上的痕迹,阿雾捂着脖子,瞪眼看着紫宜和紫锦,两个丫头心里头憋着笑,脸上却一点儿不敢显露。
“今天不太热,把我春上新作的那件梅子绿立领斜襟褙子取来。”阿雾道。
洗漱完,阿雾连早饭都顾不上用,就让紫扇将白玉观音请到内室,焚香跪拜,口里念念有词。
三个丫头互相对视一眼,都弄不懂这位主子在干什么,一向不拜佛的人,怎么临时抱起佛脚来了。
阿雾一个劲儿地求菩萨,赶紧让她怀上孩子,若是如愿,愿斋戒三月,为菩萨塑金身。
敬完了菩萨,阿雾用了早饭,又回床上躺着,听人说怀孕前三个月最危险,应当常卧床,阿雾已经俨然是孕妇架势了,手搁在腹部,仿佛觉察到了里头有热气儿在涌动,就像孩子入腹的感觉,阿雾抿嘴笑了笑,一时又想起,崔氏好像说过,行、房后把脚搁得比头高,更利于受孕。
阿雾又叫道:“紫扇,给我那一床冬被过来。”夏日的薄被几乎没什么厚度,冬被才好搁脚。这一整日里,阿雾想起风就是雨的,弄得紫扇几个团团转,也不知道她是抽什么风,可谁也不敢多嘴,都看得出阿雾的情绪并不太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夜楚懋叫人换了三回被单,虽然都是咏梅、忆梅等自己在玉澜堂清洗,可有心人若要打探,也不是找不到蛛丝马迹的。
陶思瑶再回想着今早请安时的异常,祈王居然没去早朝,而阿雾面都不露,加上丫头打听回来的消息,越发肯定两人是圆了房。
至 于荀氏,她虽一贯循规守据,可毕竟在楚懋身边经营得最旧,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她知道消息的时候,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她一直以为四皇子对所有女 子都不会放在眼里,这些年下来他也的确如此,哪怕府里都传四皇子是如何疼爱王妃,可也一直不见他们圆房,荀眉还以为他对皇子妃也不过如此,如今才知道她原 是想错了,人和人的确不同。
“姨娘别难过,四皇子膝下至今空虚,他面上虽然不说,可心底肯定着急,为了嫡子,他同王妃圆房也不算什么。”碧竹安慰荀眉道。碧竹是荀眉身边的大丫头,打从宫里就跟着荀眉的,对她的心思最了解。
荀眉的眼睛又一亮,到底是旁观者清,她就没想过,四皇子为了子嗣肯定是要同女子行房的,王妃是他正妻,他自然要先尊重她,可这种事儿一旦开了口子,就仿佛大水决堤一般,难道还会旱了她们这些田地不成?
而在上京另一头淮扬菜馆玉华台里,韩国公世子凌裕正笑道:“要叫女人怀不上还不简单,一碗药下去干干净净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对面坐着的祈王但笑不语。
凌裕讪讪一笑,“这个是狠了点儿,听说还有一种药,喝了可以管上小半年的。”凌裕长这么大,连他爹都不怵,偏偏就只怵这位笑得温文尔雅,彷如谪仙的四皇子。
凌裕是纨绔里的头一号人物,成日游手好闲,斗鸡走狗我,玩女人弄粉头,他这样的人,教养良好的世家子弟看见他就绕道走了,却没想到有一天能搭上四皇子,而且究竟是怎么搭上的,他至今都没弄明白,反正一起喝过几回酒了,但受四皇子私邀还是第一回。
凌裕也不担心四皇子是拉拢他们韩国公府,这上京第一号败落的勋贵就属他家,他老子和他一样败家,四皇子能来拉拢他们,那真是他们烧高香了。
“对女人今后的子嗣有影响吗?”楚懋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谁还管这药对女人有没有影响,都是青楼粉头用的,她们为着今后万一从良嫁人还能生个孩子做依靠,才用这种药避孕,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药。
但听楚懋这样问,凌裕心里头就有底儿了,大约是养的外室,不想她生孩子,可又疼惜她的身子,“是药三分毒,哪有不伤人的。”
“有男人用的药吗?”楚懋又问。
☆、vip206
这可吓着凌裕了;不知这位主子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这还没听说过男人自己吃药避孕的。
“男人用的药还真没听说过,其实哪里有这么麻烦,每回完事儿送一碗避子汤就行了;宫里头的娘娘都用这个;也没见有什么影响。”凌裕道。
坐在对面的楚懋微微有些懊恼;他怎么病急乱投医地寻了凌裕这么个不着调的想办法。
楚懋起身道:“我还有事儿;下回再喝酒吧。”
这 连菜都还没上就告辞了;越发弄得凌裕摸不着头脑;凌裕将刚才他和祈王的对话仔细的捋了一遍,发现肯定是坏在他没寻着好法子让女人避孕的事儿上。凌裕没想着 这位祈王居然是专程为了这事儿来找他,凌裕一贯浪荡;却并非心头没有成算;只是苦无通天的渠道,这回上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儿,他说什么也得抓牢实了。
却说阿雾这边正用着晚饭,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完全用不下饭菜,闻见肉味儿就犯恶心,“撤下去吧,上点儿新鲜果子来。”
“王妃,虽说天气热了,可这时候贪用鲜凉的果子伤肠胃。”紫坠在一旁劝道。只是她哪里知道阿雾此时的心里,她只觉得自己说不准有了,听说怀孕的人都会害口。
“你别管这些,把昨儿庄子上送的樱桃和枇杷端一碟子来。”阿雾撒娇道。
“可是……”紫坠还是有些迟疑。
“快去吧,我闻见饭菜味儿就恶心,也吃不下东西,难道你就让我饿一晚上不成?”阿雾嗔道,这就是丫头养刁了,反而管起主子来了。
“王妃可是着凉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紫坠一听阿雾用不下饭就开始担心她的身体。
阿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紫坠也太木讷了些,她没病没痛的,这难道不是怀孕害口么?只可怜阿雾做了两辈子的女人,对怀孕生子一事依然懵懂无知。即便是着了胎,又哪里这样快就能有反应。
“请什么大夫?”楚懋走了进来。
紫扇、紫坠等忙叠声问安,这才回道:“王妃用不下饭,说是犯恶心。”
“生病了?”楚懋上前一步,在阿雾的额头上拿手探了探,不放心有将嘴唇贴在她额头试了试。
阿雾见楚懋在紫扇她们跟前一点儿也不避讳地跟自己亲热,很是有些不习惯,忙地道:“不是,就是天儿太热了,不想用饭。”阿雾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直高兴,对楚懋也就不如今早那样冷脸了。
楚懋揽了阿雾的腰一起去了东次间坐下,屏退了一众丫头,将她搂在腿上,大掌贴在他腹部道:“小腹不舒服么?”楚懋是怕自己昨夜太用力伤着阿雾了。
“没有。”阿雾实在不习惯和人这样亲近,屁、股不安地在楚懋腿上挪了挪,却引来楚懋一声闷哼,阿雾不解其意,只迷惘地看着楚懋,不知他是怎么了。
“还疼么?”楚懋又问。
阿雾慢了半刻才反应过来他是问那儿,红着脸娇嗔道:“自然是疼的。”其实用了药膏后也没那么疼了,但是阿雾深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只管嚷疼就是了。
“我再给你上一次药。”楚懋作势就要来了褪阿雾的亵裤,将阿雾吓得大惊失色。
“不,不,不用了。”阿雾一下从楚懋的腿上跳了下去,险些摔着,幸亏楚懋眼疾手快地将她捞了回去。
楚懋知道阿雾脸皮薄,也不逼她,想着晚上等她睡着了后在替她上药也是一样。“你没用晚饭,想吃什么,不如我带你去夜市逛逛,虽然都是些俚民小吃,不过别有滋味,你吃了指不定能开胃。”
阿雾对那些小贩挑担子卖的东西十分看不上眼,何况她这是害口,吃什么都不香,“不用,我已经叫紫坠送一碟鲜果子过来了。”
“用一点儿可以,但是也不宜贪凉,叫她送再送一碗木瓜燕窝粥来。”楚懋出声吩咐外头的丫头,言罢低头替阿雾理了理鬓发,“今夏的确有些热,过两日我告了假带你去秭香山别院住些时日避暑。”
阿雾没将楚懋的话放在心上,让他忧心劳神劳力的事情那么多,阿雾只当他是随口安慰自己。一时紫坠送了樱桃、枇杷来,正要上去伺候,却见楚懋挥了挥手,便又退了下去。
阿雾挑了粒大的樱桃放入嘴里,樱红的唇嚼着鲜红欲滴的樱桃,别有一番风味儿,楚懋看了喉头一紧,低下头替阿雾撕起枇杷的皮儿来。
阿 雾以手支颐,右手拇指食指缓缓拈着樱桃梗送入嘴里,眼珠子却随着楚懋修长的手指而移动,不得不说,祈王殿下剥枇杷的动作还真是赏心悦目。阿雾心想,她这辈 子能让正元帝替她剥过枇杷还真是不算虚度了,难怪崔氏一直说圆了房的夫妻才更亲近,今番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以前阿雾可是想都没想过有这种福气可享的。
楚懋将枇杷的核剔掉,掰了一小半枇杷肉喂到阿雾的嘴边,阿雾笑弯了眼睛地赞道:“真甜。”
楚懋将剩下的枇杷喂了阿雾,拿小几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一把捞过阿雾禁锢在怀里,阿雾还没来得及吞咽,就被楚懋含住了唇舌。枇杷甘甜的汁液在两人嘴里流淌,楚懋吮吸得津津有味儿,可苦了阿雾,一个囫囵枇杷都没吃到,又被楚懋霸道地拘着动弹不得。
是人都有三分脾气,何况阿雾的脾气更加不小,她想咬楚懋的舌头,哪知他滑溜得比蛇还灵活,阿雾只得拼命地抢嘴里的枇杷,大力地想将枇杷汁吸光,以实际行动告诉楚懋,这些都是她的,她的,不许抢。
哪 知道阿雾一时幼稚的激愤,却叫楚懋兴奋得魂飞天外,虽说以往他和阿雾也有过唇舌交缠,但那都是他一人主动,阿雾被动地受着,哪像这回这样主动,这等事儿有 了比较后,楚懋才明白“两情相悦”带来的满足感可比独角戏叫人更情不自禁,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被熨帖得舒舒服服的。
阿雾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只觉得楚懋的手越箍越紧,唇舌越发用力,就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似的,阿雾只觉得嘴疼,又推不开楚懋,险些闭过气去,只得奋力地扭动身子。
楚 懋本是练武之人,又是初尝情、事的滋味儿,正是欲罢不能的时候,原本顾忌阿雾的身子又怕她有孕,所以打算过几日弄了药来,再一解相思的,哪里知道不过是蜻 蜓点水的一吻,最后却弄得他丢不开手,心头寻思,若是阿雾受孕也好,有个孩子于他二人都好,至于阿雾受得住受不住,楚懋只在心里安慰她,等会儿他轻些就是 了。
心头的包袱一丢开,楚懋就越发热切起来,三两下就剥开了阿雾的衣裳,露出水煮蛋一般嫩白的肌肤来,阿雾发了狠地踢他、拧他、打他,可她的力道不过是给楚懋挠痒痒,别添情趣而已。
阿雾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她昨夜才刚圆房,更是料不到楚懋居然在次间的榻上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欺负起她来,阿雾恨不能挠花楚懋的脸,心头又担心她的孩子,急急地道:“殿下,孩子,孩子。”
楚懋没听明白阿雾的意思,“什么孩子?”
阿雾见他停下,赶紧拢了拢衣襟,合拢双腿,以手盖在小腹上道:“说不定经过昨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呢?”其实毫无把握的事情以阿雾的性子她并不愿说,但眼下事态紧急,只求先打发了楚懋再说。
“哪有这么快?”楚懋笑道。
“怎么没有,今天晚上我就闻不得饭菜味儿,心里直犯恶心,听说妇人怀孕的前三个月都会害口,闻不得菜味儿。”阿雾正正经经地道。
楚懋笑出声来,他完全没有想到阿雾也有这种呆愣的时候,“你听谁说的,便是有孕,反应也没这么快。”
阿雾斜嗔楚懋一眼道:“殿下又不是女子,难道还能有我明白?”阿雾觉得人与人各有不同,怎么就不兴她反应敏锐点儿了。
“这么想怀上?”楚懋笑着问道。
阿雾被楚懋的话羞了个满脸通红,“谁想了?”说罢拢了衣裳起身进了内室,唤紫扇几个进去伺候她沐浴。
两个人洗漱罢,阿雾先躲进薄被下头,一时却忘了脚那头还搁着冬被,紫扇她们铺床时也不知阿雾还用不用,便依旧放在了脚边。
楚懋诧异地看了看那冬被,立时明白了缘由,上了床欺到阿雾眼前道:“这样想怀上,光把脚搁在高处可不行,还得全靠我。”
阿雾的心事被戳穿,真正是恼羞成怒,猛地推了一把楚懋,哪知他纹丝不动,还借机压了下来,嘴里轻轻地唤道:“阿雾,阿雾……”
☆、vip207
经历了昨夜;阿雾如今可再非吴下阿蒙;况且楚懋的那处叫嚣得实在厉害,阿雾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殿下——”
阿雾一出声就后悔了;她不知道这样妩媚靡靡的声音怎么会从自己的嘴里冒出来;她本来是要拒绝楚懋;可这声音就是她自己听来;都像是邀请。
“殿下;我还疼着呢。”阿雾为了弥补刚才的错误;赶紧急促而简短地道,偏偏她的声音天生带着七分甜,这“呢”字带上了点儿拖音;就成了欲拒还迎的撒娇。偏偏她的疼痛却是楚懋造成的;这更加造成了楚懋一丝畸异的满足感,就跟干柴着了火似的,再也控制不住。
“阿雾,阿雾,别怕。”楚懋的声音低沉、淙淙,像古琴奏出的古老乐章,带着三分欺骗性的抚慰。
阿雾不怕才怪,瞅着空就往边上窜,楚懋本是怕伤着她、压着她,这才松了禁锢,哪知阿雾这般不配合,楚懋难免就来了劲儿,一把抓住阿雾的腿,见她拖到身下,“呲啦”一声,阿雾的亵裤就裂成了两半,露出粉嫩嫣红的细处,在楚懋炙人的眼神下,兀自颤巍巍地抖动。
阿雾惊呼一声,拉着楚懋的衣襟才能没吓得瘫软过去,她的腿被楚懋强硬地分开架在他的腰两侧,花瓣已经被他强势地拨开。
“别……”阿雾带着抽泣地细声求饶。
“你别动,我就不进去。”楚懋安抚性地亲了亲阿雾的额头。
阿雾连忙点点头,颤抖着的睫毛就像蝴蝶在风中振动的翅膀,巍巍欲坠,这样的脆弱,越发让人恨不能干脆彻底将她打碎了,重新和(huo)过。
雪白的亵衣松松垮垮地斜挂在阿雾的肩上,露出大半个雪白腻滑的肩膀和精致迷人的锁骨,玉兔儿半遮面地躲在妃色金银秀缠枝海棠的肚兜后,这幅艳丽的美景,灼得楚懋红了眼,吞了吞口水,只是再眼热也得忍着。
楚懋伏低身用鼻尖蹭开那碍眼的肚兜,裹了那甜滋滋的红豆,手指却探入了令人发狂之地,贝肉迅速合拢裹着他的指尖,紧涩得厉害,叫他寸步难移,只得耐心地在原地画圈,轻轻揉捏着那嫩珠。
酥、麻的感觉从阿雾的脚尖一直传递到她的背脊上,阿雾使力地捶打了楚懋一下,她没曾想到夫妻见的事情居然连最后的一丝遮羞布都不给人留,这样直接、粗俗,必须将全部身子打开任他探索,这于阿雾来说,心理上实难承受,“你不是说你不……”
“你知道我要进去的。”楚懋不留情面地直刺阿雾的羞耻心。
阿雾气得眼睛一瞪,抽腿去踢楚懋,却被她捉着脚,干脆架在了肩头,而他侧了侧脸,在阿雾的脚背上亲了一口,明显地觉察到阿雾的震动。
楚懋心头一动,捧了阿雾的脚亲亲地细细啄起来,阿雾的脚生得娇小圆白,五个脚趾头像初春的桃花瓣一般,嫩弱可人,含在嘴里别有情趣,这件事当楚懋第一回见着阿雾裸、露的脚时,就想做了。
手指再探到细处,那儿已经有水潺潺。
阿雾被楚懋颠来倒去地将浑身上下亲了个遍,也不知他在探索什么,到后头阿雾自己也晕头转向的迷迷瞪瞪地就被人攻城掠地。
“轻点儿,轻点儿……”阿雾娇滴滴地呢喃,那声音又软又甜,轻轻一压就能挤出鲜甜的果汁来。楚懋爱极了阿雾的声音,越发使出劲儿来,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弄得阿雾一声声地娇啼,像一滩被揉得滴红垂艳的牡丹花瓣。
外头侍夜的紫扇和紫宜两个相视一眼,就赶紧掉开了头,都面红耳赤地,没想到里头的动劲儿那般的大。拔歩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伴随着阿雾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听着好不可怜。
后来,紫扇和紫宜进去换床单,都不敢看那皱皱巴巴的被单。阿雾昏昏沉沉地被楚懋从净房里抱到床上,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对楚懋何时起身,何时出门的完全没有知觉。
往后的好几日阿雾都过得昏天黑地的,幸亏她不用打理府中内务,否则她这几日起不了床,还不知道府里会积压多少事。
这日楚懋从外头回来,阿雾正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见他进来也懒得起身,连嘴都懒得张,只动了两下眼皮子。
楚 懋换了衣裳从净房里出来,便坐在床沿上,替阿雾揉起腰来。他既会武功,对人体穴位也精通,按捏起来让人格外的舒服,这几日若非有他揉腰,阿雾真是要怀疑自 己的腰还直不直得起来。楚懋就跟传说中的饕餮一般,不知餍足,以至于阿雾见着他是又怕又烦,心里只恨他怎么不跟以前一样,住他的冰雪林去,到她的玉澜堂凑 什么热闹。
楚懋一边替阿雾揉着腰,一头心里却在惦记凌裕今日送来的药丸。据说是敬家的东西,敬家的女人惑主,全是宠冠六宫的妖 娆,但是帝王身边那么多女人,稍有个懈怠就是西风压东风,是以为了能身侍帝王,敬氏女自然得避孕有方,而且还不能影响生育。这药丸就是她们用的东西,一月 一粒。
楚懋原本和阿雾说过避孕之事,她口头上虽应了,可瞧她前几日犯的那傻,就知道她心头还是惦记子嗣。这也难怪阿雾惦记,女人只有生了儿子在家里才能站得住脚,不过楚懋的心头只认准了这么一个心尖尖,因而自认阿雾并不需要这一层忧虑。
楚懋想来想去,还是不知如何同阿雾提及药丸的事,毕竟借口说得再好,里头泰半的原因还是他舍不得那滋味,楚懋寻思着过几月再说怀孕的事儿也不迟,反正阿雾年纪也还算小,便打定主意瞒下阿雾不说。
过几日邹铭善来请脉,早得了楚懋的吩咐,将药丸子杂在其他养生丸里给了阿雾,吩咐她一月一粒。
阿 雾却犹然不知,每天偷偷地拜菩萨,再没有比这更心诚的了,只盼着能早些有孕,也好避开楚懋,她实在是怕了楚懋的需索无度,虽说后来也不怎么疼了,可她也还 是不能理解,楚懋怎么会那样沉迷于这件事,除了累就还是累,阿雾只盼着赶紧怀孕,而且必须是个儿子,她就再也不用经历这样的折磨了。
这日宫里头来内侍传口谕,说是永和宫元淑妃寿辰,圣上在花月双辉楼设家宴,各府皇子皇妃到那日都需去永和宫贺寿。
阿雾只听说过皇后娘娘千秋节,命妇要朝贺的,可没听说过庶母寿辰,也要皇子皇妃去朝贺的。阿雾心里头虽然腻味隆庆帝对元蓉梦的宠幸,同时也对元蓉梦更提高了三分警惕,短短时间就能得宠至此,虽说沾了她那张脸的光,但她的手段也可想而知。
阿雾不由纳闷隆庆帝和孝贞后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和心结,可以一边让他对孝贞后恨得不许她入土为安,又一边将元蓉梦宠上天了。
楚懋回来时见阿雾正倚在窗边发愣,就知道她在担心明日进宫的事儿,他走过去将阿雾揽入怀里,放在腿上。
阿雾微微挣扎了一下,大热天的搂着也不嫌热。阿雾冰肌玉骨,楚懋搂着她只觉得舒服,而阿雾则跟倚着火炉似的,娇气地嚷了一声,“热。”
楚懋听了倒好,也不将阿雾放下,只拿起手边阿雾的团扇,替她摇起扇子来,“好点儿了没有?”
阿雾形容不出楚懋的样子,就跟得了肌肤饥渴症似的,一回来就非要抱着搂着才好,半点儿不能离人。这会儿再回想以前他对人的疏离,简直就像两个人似的,阿雾只暗暗咋舌。
“殿下,明日去给淑妃娘娘贺寿,寿礼可打点好了?”阿雾问道,其实意不在寿礼上,只是想提起这个话题而已。
楚懋一手摇扇,一手替阿雾揉着腰,“你不必担心淑妃为难你,面子上敬着她就是了。”
阿雾惊讶地望着楚懋,不知他缘何如此肯定,猜不透他背后使了什么手段能叫元蓉梦顺服,“殿下同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替你赔不是呗。”楚懋含糊道。
阿雾也不多问,她感觉这背后的交易绝非什么好事儿,楚懋虽然有事儿需要元蓉梦给隆庆帝吹枕头风,可说句难听的,今上的寿辰有限,元蓉梦今后只有求着楚懋的。
这日晚上,楚懋难得地放过了阿雾,阿雾总算是睡了个囫囵觉,只是也不过瘾,天还没亮就起床按品大妆,穿了香色妆花纱曲裾,这还是大早晨的,动一动都嫌热。
阿雾同楚懋先去了田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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