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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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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怎么知道?!”赵元德吼得更大声了,见他紧抿着双唇,分明还是不相信,顿时气道,“那我也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在背后算计我,把贪墨那桩事栽到我这边来的?”
  襄王冷笑:“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康宁侯父子是无辜的?这几年他们打着你的名头在外头占了不知多少好处,孝敬给你的也不过是十之三四,可怜你至今还蒙在鼓里,还以为他们是被人陷害了,从而牵连了你。”
  赵元德脸色一变,又听着他道:“还有前些年金州那桩事,你自己识人不明御下不严,才会招来如此祸事,又怪得了谁?”
  “你是嫡长子,又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这些年听惯了各种奉承之话,便当真以为自己英明神武更胜父皇了?”
  赵元德如遭雷轰,死死地攥着拳头,听着他一桩一桩事逐一道来,直把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到此时,他才恍然,自己这些年竟不过是夜郎自大,所做的每一桩蠢事都落到了旁人眼中,莫怪父皇对他越来越失望。
  他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太师椅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襄王努力压着心中恼怒,又问:“我再问你,当年那匹小红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元德喃喃地道:“本来就是要来给你的,是你自己说不喜欢跟个娘儿们似的红色,我才把它赏给了别人。”
  襄王心口一紧,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正当他百感交集间,却听赵元德突然怒声质问:“那你这些年总是和我唱反调又是想要做什么?!”
  “谁让你总是说我不安好心不自量力,想要夺你的太子之位,你都这般说了,我若是不做些什么的话,岂不是代表我便怕了你了!”襄王吼了回去。
  “我这样说你便当真要做?那我让你把脑袋埋进泥土憋死算了,你怎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我又不是蠢,我为什么要去?!”
  ……
  襄王最后如同每一回那般怒气冲冲地离开,回府的路上遇上了信王,信王一见他满脸怒容,便知道他必是从废太子处回来,低声劝道:“三皇弟,他如今虽不再是太子,可父皇纵然在气头之上也没有亏待他半分,足以见得他恩宠之厚。你还是忍忍吧!反正这么多年也都忍过来了,何苦在这节骨眼上再横生枝节呢?”
  “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此刻再去惹他……他如今一无所有,又对你恨之入骨,说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呢!”
  襄王一怔:“什么节骨眼上?”
  “自然是那个位置。”信王朝着东宫所在方向努了努嘴,意有所指地道。
  襄王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良久,仿佛还是头一回认识这个素来温和友爱的二皇兄。
  隔得数日,襄王突然在朝堂上请旨离京前去封地,朝臣们大感意外,便是天熙帝也觉得突然。待父子二人到御书房一番详谈后,襄王离京一事便已经成了定局。
  临行前,襄王又去瞧了一回废太子,两人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宫人们只听到过不了多久,屋里便又传出了那对兄弟的争吵声。
  不过这一回襄王离开的时候,脸上瞧着倒也颇为平静,而不是早前那般满脸怒容而去。
  凤藻宫内,天熙帝轻轻拍着皇后的背脊,叹息着道:“不管怎样,他们兄弟二人总算是说开了,这也是一桩好事。”
  脸色有些苍白的皇后靠着他的胸膛,含泪点头,少顷,脸上便扬起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天熙帝不欲她多想,捊了捊她的鬓发,柔声道:“元祐的正妃,你心里可有了人选?”
  皇后拭了拭泪,道:“臣妾正要与陛下说此事呢!元祐他……相中了唐唐,欲聘娶她为正妃。”
  天熙帝一怔:“唐松年的女儿?”
  “正是。”皇后颔首,唇边不知不觉地扬起了笑容,“他们二人自小相识,唐唐也算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家世、品行都是上乘,与静安更是情同亲姐妹,元祐相中了她,原不应该觉得奇怪才是。”
  天熙帝想了想,也觉得这个人选好。
  “既如此,那便……”
  “不行不行,小唐唐不能嫁给五皇兄。”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急匆匆闯进来的五公主打断了。
  “为何不行?”帝后二人均觉奇怪,异口同声地问。
  五公主自然不好告诉他们小唐唐早就看中了小贺将军,唯有含含糊糊地道:“反正就是不行,你们可不要乱点鸳鸯谱,那可是要乱套的。”
  天熙帝哭笑不得,没好气地斥道:“什么乱点鸳鸯谱,说话愈发没大没小了。说起这个,朕还记起上回你不是说恪靖伯府的二公子不错,怎的后来又改了主意了?”
  五公主这下理直气壮了:“他一来长得不够好看,二来才华有限,儿臣才不要嫁他!”
  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几个儿子们的亲事加起来,也没有眼前这个女儿的更让她头疼。
  五公主眼眸微闪,撒娇地拉着她的手摇了摇:“母后你放心啦,我早就有人选了,不过这会儿还不是时候。待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们。”
  “怎样才算时机成熟?”天熙帝不解地问。
  “反正、反正到了时候我自然会说的。”五公主含糊其词。
  被五公主这一打岔,天熙帝便没有再提为豫王聘娶唐筠瑶为正妃之事。倒是皇后在他离开后,拉着五公主柔声问:“唐唐为何不能嫁给你五皇兄?”
  五公主到底没有瞒她,小小声地道:“唐唐心里有人啦,而且……”
  她想了想,还是使了点心眼:“而且唐大人夫妇,还有唐公子都已经默许了的,只待来年小唐唐及笄便订亲。五皇兄再好,可也不能夺人所爱啊!”
  皇后如梦初醒,笑叹一声:“是母后糊涂了。”
  亲事讲究你情我愿,自然不好强人所难,否则对双方都不好。好在那日她观皇儿之神情,对唐家姑娘倒称不上是情根深种,只是略有好感,大概是抱着那种‘既然要娶妃,不如娶一个认识的’想法。
  想明白这一点,皇后便又问:“那你呢?这段日子总是往宫外跑,可又是要做什么?”
  五公主心虚,又有几分扭捏:“去看大皇兄啊!”
  皇后微微笑着也不说话,只看得她愈发心虚,最后撒娇地抱着她的臂摇了摇:“总之母后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都心里有数。”
  皇后点了点她的额,稍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无奈又温和的笑容。
  五公主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只是又想到那个明明相当聪明,却始终把她当普通读者一般对待,硬是瞧不出她心意的免谈居士,又是一阵气结。
  她不服气地想,小唐唐都快要把小贺将军拿下了,她自然也要加把劲才是,好歹让那个人亲口告诉她他的真正身份。
  ——
  自打上回见了小骗子之后,贺绍廷便明白他的白糖糕算是泡汤了,小骗子只怕是根本记不得此事,自然也不会当真让人把白糖糕送过来,心中颇不是滋味。
  不过又想到那日小骗子有意无意的一番甜言蜜语,纵然知道她说那些话未必过心,可心里还是略有几分欣喜。
  此刻,他刚从御书房离开,正欲回府,便看到近来不时出现在他梦中的熟悉身影,脸上不知不觉地便漾起了几分笑容,正欲上前去叫住她,却又看到了站得离她一步之遥的豫王,笑意一下子便敛了下去,本欲离开,可双脚却仿佛有了意识一般,径往前走去。
  走得近了,他便听到豫王有几分迟疑地问:“筠瑶妹妹,你是不是讨厌本王?”
  “殿下怎会有如此想法的?”唐筠瑶惊讶。
  虽然这辈子已经不打算再到他身边,可对这个人她却一直怀有几分感激的,毕竟上辈子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真正对她好过之人,尽管那些好可能不过是他施舍给他的姬妾的一小部分,可到底也是含了真心实意的。
  豫王抿了抿双唇,望着眼前这张娇美动人的脸,那想要亲近她的感觉依然存在,甚至比以前还要强烈些,可也比以前增添了几分莫名的惆怅与遗憾。
  “那你为何不愿意当本王的王妃?”他犹豫了良久,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
  唐大人与唐夫人那般疼爱女儿,若不是因为女儿不同意,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拒绝了这门亲事。
  唐筠彻底愣住了。
  王妃?当他的王妃?那不就是未来的皇后了么?
  她一时百感交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子就在她已经放弃皇后之位时,那个位置竟然会辗转被人主动送上门来,成为她唾手可得之物。这算什么?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么?
  隐处的贺绍廷心口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手,视线紧紧地锁着那张娇颜,看到她脸上的震惊,分明是根本不知道此事,顿时又紧张不已,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豫王又问:“你不愿意,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
  贺绍廷敛住了呼吸,愈发紧盯着那张脸,不肯错过她脸上每一分表情。
  片刻之后,他看到她脸上的惊讶一点一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花般的笑容,那嫣红的小嘴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是啊,我心里是有了别人。”
  他脸色一白,俊脸随即绷紧,双手愈发握成了拳头,脑子也变得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小骗子心里有了别人,小骗子心里有了别人,那怎么行?怎么可以……
  虽然一早便猜到了她的答案,可真正从她口中得到肯定时,豫王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总觉得,这个姑娘应该是他的才是,否则他不会打小便会对她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意,这不就代表着他们之间是有缘的么?
  可是小姑娘却说她心里有了别人……
  他低低地问:“是贺将军么?有一回我瞧见你与他一起……”
  唐筠瑶大大方方地回答:“是呢,就是他!”
  顿了顿又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睛:“殿下不要告诉别人哦,更不要告诉他。”
  贺绍廷在听到‘就是他’三个字时,俊脸‘腾’的一下便涨得通红,心里更是瞬间便涌上了一阵阵甜意,甜得他整个人变得酥酥麻麻。
  他努力想要压住不停上翘的嘴角,可偏又压不住,干脆便放弃了。只深深地望了那笑得像是偷腥的猫儿一般得意的小姑娘一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小骗子,姑娘家的心思怎能这般大咧咧地告诉别人呢?


第67章 
  贺绍廷一路都像是踩在云朵上飘回府的,脸上更是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也让路上遇到他的同僚惊奇不已,均忍不住打趣:“贺将军这是遇着了什么喜事了么?”
  贺绍廷抿了抿唇,勉强把上扬的唇角压了下去,可炯炯有神的双眸却比平日瞧着更为明亮,一看便知心情正好,愈发看得众人好笑不已,也才猛然醒悟:这小子纵然战功赫赫,可到底不过半大小子,和他们家那让他们操碎了心的混小子一般年纪。
  回到府里的贺绍廷,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处理公事,耳边一会儿响着那句“就是他”,一会儿又仿佛听到那甜膩膩的“廷哥儿”。
  良久,他再也忍不住抚额低低笑了起来。
  那小骗子果真坏得很,把他的心都撩拨得一团乱。
  他轻轻地摩挲着带在身上的玉麒麟,想到当年小骗子送给自己的那一幕,唇边弧度再度扬起。
  “这一回可是要说话算话,既是心里已经有了,那便要想方设法牢牢抓在手上。”良久,他低低地道。
  这一回是不一样的,和当初他想要抓住祖母、娘亲、姨母和姑母不一样,那个蔫坏的小骗子也会想尽办法抓住他。
  ——
  看着她脸上那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欢喜的笑容,豫王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可到底还是低声答应了:“好,我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告诉他。”
  唐筠瑶眉眼弯弯地道谢,还想要再说几句,便被匆匆过来的五公主强行给拉走了。
  “过来过来,我有话要问你!”五公主抓着她的手腕走得飞快。
  “哎呀,抓疼我手了,轻点儿嘛!”远处传来了小姑娘娇糯嗔怪的声音。
  “又断不了,怕什么。”是他的五皇妹大咧咧的回答。
  “断是断不了,可是会疼呀……”
  “好了好了,不抓你了,真是娇气!”
  ……
  那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豫王满腹惆怅地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神情有几分落寞,也有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地叹息一声,闷闷不乐地也跟着离开。
  行经一处清幽的宫中小道时,忽听不远处传来宫人的喝斥声:“大胆贱婢,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竟敢冲撞姑姑!”
  “姑姑恕罪,姑姑恕罪,姑姑恕罪……”紧接着便是年轻女子微微带着几分颤抖的求饶声音。
  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往前几步,透过一旁的花丛望过去,便看到前方不远路旁有三名宫人,站着的两名宫人当中,其中那名稍年轻些的正训斥着跪在地上的绿衣宫娥,那绿衣宫娥不停地磕头求饶,旁边则洒了满地的脏衣裳。
  “你们在做什么?!”他沉下脸喝道。
  他性子温厚宽和,平生最是厌恶此等恃强凌弱之行为,此刻亲眼瞧见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豫王殿下!”站着的那两名宫人一见是他,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宫人犯了错,自有训导她之人,如何轮得到你们在此滥用私刑!”豫王没有错过那绿衣宫娥惊慌抬头望过来时,半边脸颊上的红掌印。
  “殿下,宫女汀若她、她横冲直撞,也不……”方才教训人的那名宫人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可豫王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她冲撞了哪位贵人?又是哪个宫里的贵人场面如此之大,诺大的一条宫道也能让人给冲撞了!”
  始终没有出声的那个女官终于白了脸,忙磕头道:“殿下恕罪,秀娥只是见主子的衣裳洒在地上,情急之下才会冲动出头教训,并非有意,请殿下明察。”
  豫王冷笑,却也无意与她们多作纠缠,淡淡地道了声‘起来吧,下不为例’便要离开,却在不经意间对上那名为汀若的宫女望过来的双眸时愣了愣。
  对方许是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望过来,明显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你抬起头来。”他轻握了握袖中双手,勉强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许汀若揪了揪袖口,轻咬着唇瓣,虽然不知道此番是福是祸,可对如今的她来说,只要能够离开浣衣局那个鬼地方都是福。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下唇因为紧张而紧紧咬着,偷偷望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豫王呼吸一窒,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看到画中的女子,可待他细一打量时,又掩不住满脸的失望。
  不是她,不是她,虽然乍一看到的时候有那么几分相似,可终究不是,没有她的娇俏可人,也没有她或嗔或笑自成一道美丽风景,教人移不开视线。
  又再度偷望过来的许汀若看到他脸上的失望,顿时一慌,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却清楚这是她最后一个机会,若是错过了,接下来她在浣衣局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
  “殿下,求殿下救救奴婢!求殿下救救奴婢!”她猛地扑过去,朝着转过身正欲离开的豫王不断地磕头。
  豫王停下脚步,望向跪下脚边哀求不止的女子,眉头不知不觉地拧了起来:“你有何事需要本王救你?”
  “求殿下带奴婢离开宫里,奴婢此生愿做牛做马报答殿下恩典,求殿下救救奴婢!”
  豫王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你叫什么名字?原是哪个宫里的?如今又是在何处当差?”
  “奴婢许汀若,原是东宫侍女,如今在浣衣局当差。奴婢不敢奢望能在殿下身边侍候,唯愿能在王府求个栖身之所。”许汀若仰着脸,氤氲着水汽的双眸深深地望着他,眸中溢满了请求,声音听起来却是无比哀婉动人。
  豫王微怔,定定地注视着她,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此女眉宇之间确是与他画中女子有几分神似,只不过若再细看的话,便会清楚地分辨出,二者长得根本毫不相似。
  他垂着眼帘,久久不作声。
  许汀若急了,尤其是感觉到身边那两人正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她,更清楚她这一回若是不能成功逃离浣衣局,等待着她的必定会是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
  “殿下……”她哀伤地再度轻唤,长长的眼睫扑闪几下,便沾上了晶莹的泪珠,瞧起来可怜又脆弱。
  “起来吧,你便跟本王回王府,本王会向内侍监打声招呼。”终于,她听到了如同天籁一般的回答。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她又惊又喜,又朝着豫王连连磕了几个头才缓缓站起。
  借着低头起身之机,她扫了那两名宫人一眼,眼神带着一闪而过的狠厉,只是对着豫王时,又是那副饱受欺压的无助可怜弱女子。
  却说唐筠瑶被五公主一直拉着回了她的宫里,便听五公主迫不及待地问:“你是不是早前便认识免谈居士?”
  唐筠瑶不答反问:“公主为何会有此问?”
  “我怀疑他这些日有意躲着我,我都去了好多回海棠书斋都见不着他的人。就在方才,我左想右想,第一次在海棠书斋里见到他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而且我再细细想来,他的口音听着像是河安人士,你们家以前不就是在河安府的么?”五公主将她的怀疑一一道来。
  唐筠瑶只觉得好笑。看来这憨姑娘总算是理智回笼了,她还以为她会继续兴奋地沉浸在对免谈居士的无限崇拜当中呢!
  “他一直不曾向你言明他的真实身份么?”她又问。
  五公主苦恼地捧着脸蛋,好不哀怨地道:“他才不肯说呢!连真正的名字都不肯说,只让我叫他免谈居士便行。更不必说告诉我家住何处,祖籍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了。”
  “那他可知道你的身份?”唐筠瑶继续问。
  “应该是不知道的,我每回见他都是寻常姑娘家打扮,又不曾表露身份。”五公主想了想,回答道。
  “你怎会觉得他最近是在故意躲着你?”
  “就是这般觉着,有几回我明明是看到他进了海棠书斋的,可待我匆匆进去的时候,店老板却说他没来过。分明就是来过的嘛,敢情以为我是瞎子呢!”五公主又是委屈又是恼怒。
  唐筠瑶仔细想想,早前她忙着言妩和通缉芳宜一伙之事,后来又只顾着她的月光少年将军,倒是没怎么注意唐淮勉,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
  不过……她启唇缓缓地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猜到了你的身份,故而才会对你避而不见?”
  五公主吃了一惊:“他是如何猜得到的?”
  唐筠瑶微微一笑。
  她的那个三哥,曾大江南北地去,见识多广远胜小唐大人,或许初时也没有怀疑五公主的身份,可相处得久了,总会有所察觉。毕竟这憨姑娘是个直肠子,并不擅长骗人。
  至于一开始便对五公主隐瞒身份,不过是他对初识之人的一种自我保护,也是因为他本就是瞒着家人写话本,自然不好以真正身份示人。
  五公主见她没有回答,倒也不在意,泄气地道:“也是,他那般聪明,肯定可以猜得到的。那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的公主身份了?”
  唐筠瑶:“……我想他多半是为了避嫌。”
  “避嫌?有什么好避嫌的!我就是喜欢他,我还想过了,等他肯主动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之后,我便请求父皇母后把我许配给他呢!”五公主一岔腰,气哼哼地将自己的小心思道来。
  唐筠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所以这憨姑娘是瞧上她家三哥了?
  “小唐唐,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何处?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人家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这般避着人家么?”五公主拉着她的手撒娇地问。
  唐筠瑶沉默片刻,斟酌着道:“我暂且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五公主不满地噘着嘴。
  “我总得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也要尊重他的决定不是?”唐筠瑶耐心回答。
  五公主想了想,便明白她的顾虑所在,轻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追问。
  反正小唐唐认识的人她基本上都知道,她不知道的估计也没几个,尤其是男的,那就更屈指可数了。所以,就算她不说,她也总会有法子知道的。
  唐筠瑶自然猜得出她的想法,也深知唐淮勉的身份藏不了太久,只是不知道她的那位三哥对这憨姑娘到底是什么想法。
  待她从宫里离开返回家中时,径往二房处寻唐淮勉,哪想到在路上却遇上了钱氏与江氏婆媳,被江氏拉着手好一顿猛夸,一旁的钱氏则以一种挑剔的眼神直往她身上扫,看得她有几分不悦。
  “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两位了。”她懒得招呼这对婆媳,随意应付了几句客气话便走了。
  钱氏皱眉瞅了一眼她的背影,刻薄地道:“你瞧,她屁股不够大,一瞧便不是好生养的。脾气又不好,一点儿礼节都不懂,将来若是进了咱们陈家的门,必是要好生教教她规矩才是!”
  江氏被她这番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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