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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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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筠瑶愣住了,飞快地与五公主交换了一记眼神。
严小五生怕她们不相信,小小声地又道,“真的,那日我亲眼看着信王进了那个吴侍妾的屋,一会儿便传出了吴侍妾的惨叫声,可吓人了。”
一会儿,她又狐疑地道:“可是第二日我偷偷溜去看吴侍妾,又不见她身上有什么伤。”
有伤也不会让你看出来啊!唐筠瑶和五公主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道。
“小五,若是可以的话,尽量和你爹娘搬出去住。还有,你看到的、听到的关于这王府里的一切事,都不能再对任何人说,把它烂在肚子里,明白么?”临走前,唐筠瑶不放心地叮嘱。
严小五不明白,但还是乖乖地应了下来,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问:“那下回我可以去找你么?”
“等你们搬出去住了,我们自然便有更多的机会见面。”
严小五眼睛一亮:“我一定会尽早和爹娘搬出去住的!”
一直到回宫,五公主都是皱着眉,本是想先去向天熙帝请安,可听闻他在御书房议事,不欲打扰,便先回了自己宫里。
天熙帝将手中折子随手往御案上一扔,冷笑道:“又是奏请册立太子,近来这样的折子不停地呈上来,朕竟不知,信王竟有这般多的支持者。”
“虽说陛下春秋正盛,可储君未立,难免会有人钻研一二。”邱仲意有所指。
向来爱与他唱反调的韦良此时难得地同意他的观点:“邱大人所言甚是。”
“松年,你的意思呢?也是觉得册立信王为太子更好?”天熙帝望向始终不作声的唐松年。
“大齐以孝治天下,诸位皇子均乃陛下亲子,何人更适合正位东宫,相信天底下没有人比陛下更清楚。”唐松年不紧不慢地回答。
天熙帝一愣,随即便明白他的意思,君臣二人视线交接,而后同时捊须而笑。
邱仲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瞥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的唐松年,在心里暗骂:老狐狸!
第101章
心里对册立太子一事有了决定,天熙帝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又与三人商议起了其他政事,这才让他们告退回府了。
“静安公主可回宫了?”他端过茶盏呷了一口,随口问。
“回陛下,五公主殿下已经回宫了,宫女明英在外候旨。”内侍恭敬地回禀。
明英正是今日天熙帝派去侍候五公主前往信王府的那名宫女,如今五公主回宫,明英自然要前来复旨。
“传。”
待明英进来行礼问安,这才将今日信王府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向他禀来。
天熙帝听罢眸中当即便酿起了一团风暴。
“照你观察,唐家姑娘对信王可也有意?”他冷着脸问。
“据奴婢所观察,唐姑娘不但对信王殿下没有半分男女之意,眉宇之间还颇为厌烦。公主殿下有意挤兑信王殿下时,奴婢看得出,唐姑娘是乐见其成,甚至后来还是有意配合的。”明英斟酌了片刻才回答。
天熙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出声。
静安与唐松年之女自幼便相处,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对那姑娘向来颇为维护。而她的性子虽然大大咧咧,实则心思却是再敏感不过,必然是察觉了信王对那姑娘的心思,故而才会故意言语挤兑。
果然是他的好儿子,前些年把元德与元昌耍得团团转,如今为着加强筹码,竟还打起了小姑娘的主意。
唐松年那个女儿,想来命格是有些不凡的,若是能嫁入皇室自然极好,但若是唐家父女对此无意,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但是无论怎样,她日后的夫君,非富即贵是其一,还要一点——那必是要毫无保留地对朝廷尽忠,是他信得过之人。
隔得几日的早朝上,朝臣再次奏请陛下早日册立太子,原以为这一回天熙帝还是会同之前无数回那般沉默以对,哪想到他竟然颔首表示赞同,并且当即便让内侍总管宣读了册封旨意。
只当‘皇四子元祐’几个字从内侍总管口中念出时,众人齐刷刷地望向脸色大变的信王,又望向神情有点儿懵懂的豫王。
朝臣们正震惊间,便见唐松年率先从文臣之列中步出,掷地有声地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接着邱仲、韦良等早前一直没有表态的朝中大臣也跟着跪倒高呼,率先表明了支持豫王为太子的态度。
信王眼神如利刃一般射向文官首位的唐松年,此时此刻又哪会不明白,他早前虽然一直沉默,其实暗中支持的根本就是豫王。
可笑他以为论关系亲疏远近,他纵然不便明言,但在心里也是偏向自己的,哪想到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他顶着周遭朝臣们异样的复杂目光回到王府时,再也忍不住狠狠把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偏偏这个时候唐筠柔正推门而入,骤然看到这个出自‘唐府’的女子,他便想到了朝堂上唐松年的态度,愈发愤怒地冲她大吼:“滚!!”
唐筠柔吓了一跳,不走反而愈发上前:“殿下这是……”
话音未落便被信王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直把她扇得摔倒在地,她不敢相信地捂着脸蛋,震惊又委屈地望着他,听到他的口中说出异常冷漠的话。
“本王平日是不是太纵着你了?书房重地也是你一个贱妾随意进出的?!滚!再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唐筠柔何时被他如此粗暴对待过,又是惧怕又是委屈,只是到底不敢违逆他的意思,捂着脸转身便跑了出去。
信王铁青着脸,胸口急促起伏着,良久,待怒气稍稍平息后,他才琢磨起唐松年的态度。
这一琢磨才恍然,唐松年由始至终没有因为两府的姻亲关系对他另眼相看,甚至他们一房的女眷也从来不主动上门。
待他急急唤来下属去查查唐家几房人的关系,得知自分府后,大房的唐柏年便已经彻底断了与其他两位兄弟的往来,甚至对嫡母王氏也从不理会,在外行走也是打着他的名头,以‘信王岳父’之名在外混得风生水起,短短一年不到连官阶都上了一级。
可笑他还以为唐柏年这种一无是处之人可以升得这般快,全是靠着与唐松年的关系,哪里想到居然是打着自己的旗号。
他怒极反笑,只知道自己受了唐柏年一家的愚弄。
无缘无故被信王责打,唐筠柔又羞又气又委屈,自进府以来,她还是头一回被信王如此粗暴对待,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本担心这一回惹恼了殿下,会不会从此失宠,哪想到当晚信王竟然还是到了她的屋里。
她又惊又喜,正要摆出最妩媚多情之姿迎上前去,哪想到信王竟然一个箭步把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出声,心中愈发得意,被他重重地抛在床榻上时娇嗔地唤:“殿下……”
下一刻,信王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狠狠地把她的衣裳撕裂,不待她反应竟是又重重甩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
侍候她的侍女自信王进来后便体贴地掩门离开,远远地候在外头,女子突然的一声惨叫从屋里传出来时,把她吓得一个哆嗦。
本以为是庶妃娘娘一时承受不住殿下才会失态,哪想到接下来那一声声的惨叫不绝于耳,竖起耳朵细一听,甚至还能听到男子似是压抑似是兴奋的咒骂。
想到曾经隐隐听到的传闻,她的脸色彻底变了。
屋里的动静一直持续了大半宿,她终于听到里面传出信王叫水的声音,趁着仆妇面无表情地抬着早就准备好的热水进屋之机,她也抖着双腿走了进去。
只当她看到床榻上唐筠柔的惨状时,双腿一软,终于不支地倒地。
“魔鬼,畜生,禽兽,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她听着主子满是惊恐地喃喃不语。
也是自这一晚起,唐筠柔才终于明白,以往信王床笫之间的温柔如水是多么的难得,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府那般多姬妾,可一个个都老实到不行,不像其他府里的妻妾相争,个个想方设法争夺夫主的宠爱。
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谁敢主动往恶狼身边凑!
也是自这一晚起,她的恶梦便开始了。信王每一晚都会踏着月色而来,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才肯离去。她由最初的恐惧到绝望,再到痛恨。
她痛恨上天不公,痛恨世间一切的美好,尤其是痛恨那些过得比她好的人!
天熙帝册立豫王赵元祐为太子的消息传入唐筠瑶耳中时,她正看着唐淮勉收拾行礼准备回去参加即将到来的乡试。
豫王……果然还是这个人,也只能是这个人。
上一辈子,豫王便是因孝被册立为太子,这一辈子亦是如此。可怜信王蹦哒了这般久,招揽了不少支持者,哪里想到安安静静地为先皇后守孝的豫王却突然冒出来,一举夺得了太子之位,教他所谋最终成空。
她有点儿不厚道地笑了。信王四处打点,在‘贤’字上用尽了心思,哪里想到到头来居然输给了一个‘孝’字!
偏偏豫王资质平平,并无过人之处,最大的优点便是孝顺。
唐淮勉收拾好行囊,行至她身边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笑了:“三哥有话直说便是。”
唐淮勉双唇阖动,最终还是泄气地道:“没什么事了,你留在家中要听三叔三婶和周哥儿的话,不要乱跑惹祸。”
唐筠瑶没好气地道:“我何时乱跑惹祸了?”
唐淮勉也没有与她争辩,胡乱‘嗯啊’了两声便迈步离开,走出一段距离止步回身,望着她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唐筠瑶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上前去低声道:“你放心,陛下最近并不会为五公主挑选驸马。”
唐淮勉眼睛一亮,却是拢嘴佯咳一声,假装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朝她拱拱手,潇洒地将包袱往肩上一甩,步伐轻松地越走越远。
这一日傍晚时分,天色突然变得阴阴沉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狂风大作,紧接着便下起了大雨。
所幸唐松年今日事情不多,得以早些回府,而唐淮周亦没有外出,难得地留在家中陪着王氏与阮氏说话逗乐。
唐筠瑶挨着王氏而坐,听着唐淮周绘声绘色地讲着他随口胡诌哄王氏的故事,脸上抿出了浅浅的笑容。
唐松年品着茶,偶尔抬眸望望口若悬河的儿子,又看看眼睛闪闪发亮的女儿,无奈地摇摇头。
他收回视线,见阮氏正替他续着茶水,看着她放下了茶壶,飞快地拉着她的手,把那软绵的小手包入掌中,藏在桌下,若无其事地又端起茶盏呷了几口。
阮氏挣了挣没能挣开他的手,嗔怪地睨了他一眼,便也随他。
慈母娇妻、爱子爱女都在身边,唐松年只觉得忙碌一日的疲累都散去了,屋外的雨声听入他的耳中,也觉如同天籁一般。
挽琴迟疑了片刻,还是不得不走了进来,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
“姑娘,门外有位叫严小五的小姑娘要见你。”
唐筠瑶愣住了,唐松年等人的目光也齐唰唰地落到她的身上。
生怕主子责怪自己莽撞,挽琴又解释道:“那小姑娘瞧着不过十岁出头,浑身上下都被雨淋透了,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看门的徐伯见她着实可怜,故而才使了人前来通禀一声。姑娘若是不识得她……”
“就是那日茶楼见过的那个小五,我去瞧过了,是她!”蓝淳喘着气跑了进来。
“快把她带进来!”唐筠瑶大吃一惊。
大晚上的还下着暴雨,小五不好好地在家中,怎会突然跑来找自己?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第102章
唐松年皱着浓眉,看着被带进来的那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姑娘,见她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一进门便朝着女儿扑了过来,死死地抱着女儿的腰,哆着嗓子唤‘瑶瑶’。
唐筠瑶感觉到抱着她的小身子抖得厉害,那一阵湿漉漉的凉意更是透过衣裳传到她的身上,只当她一探她的额头时,却感到一阵灼热的温度。
“你在发热!”她惊呼。
“宝丫你快带她进屋换身干净衣裳,蓝淳让人准备热水姜汤,挽琴去请大夫,莫要耽搁,快去!”阮氏立即吩咐。
“可怜见的,这是哪家的孩子,得赶紧通知她的爹娘,莫要让她家里人担心。”王氏怜惜地道。
唐筠瑶半搂半扶着严小五回了自己屋里,哄着她先去沐浴更衣,可严小五却是颤栗着把她搂得更紧,哆着嗓子唤:“瑶瑶,瑶瑶,我怕,我怕……”
唐筠瑶见她确实是怕得厉害,只能尽量放缓声音柔声哄道:“不要怕,我在这里呢!先去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裳,回头我们再说话好不好?”
严小五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哆哆嗦嗦地道:“死了,死了,瑶瑶,他死了,死了……”
唐筠瑶吃了一惊,忙问:“谁死了?”
“信王,信王死了,死了,我看到的,庶妃娘娘的妹妹把他砸死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唐筠瑶大惊失色。
信王被唐筠瑜杀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会与唐筠瑜扯上关系?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见严小五抖得厉害,身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掉落地上,额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再不敢耽搁,扬声唤了蓝淳进来,合力把她带进了沐浴更衣。
待严小五清清爽爽地坐在屋里,又被她哄着喝下了挽琴送来的姜汤,她才迫不及待地问:“阿妩,你方才说信王死了是怎么回事?”
严小五一个哆嗦,手上的瓷碗便‘啪’的一下掉落地上,整个人更是‘嗖’的一声钻进她的怀里颤栗不止。
唐筠瑶努力让她放松下来,才听她颤声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严小五昨夜受了凉,今日醒来便觉身子不适,偏也是这日严永业夫妇要去签契纸,将相中的那座小宅子租下来。
夫妻二人不放心病中的女儿一个人留在家中,便将她送到了孙氏屋里,拜托孙氏好歹照顾着。
严小五用过午膳之后便服了药,在孙氏的屋里睡了过去。待她睡得迷迷糊糊时睁开眼睛,不见孙氏的身影,便起身去寻。
她还处于病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么怎的便走进了一间静悄悄的院子里,随意寻了个靠墙的阴凉之处坐下歇息。
许是她服的药里有安眠成分,又或许是走得累了,不知不觉间,她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是被突然如来的尖叫声吵醒的,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地起身,趴在窗棂上往屋里望过去,竟然见信王正把一名女子压在床上,正用力地撕着对方的衣裳。
那女子尖声叫着极力挣扎,不经意间,她便看清了对方的容貌,认出她正是不久前曾到过信王府的那位唐庶妃嫡妹,好像夫家姓陈。
她看着那位陈夫人又哭又喊死命挣扎,而信王则是狞笑着愈发撕扯她的衣裳。撕扯间,那陈夫人不经意地抓到一个木雕,立即拿着它用力往信王头上砸,一下又一下,直把信王砸得倒在地上,额上瞬间便流出了鲜血。
“好、好多血,瑶瑶,他会不会死了?”说这此处,严小五抖得更厉害了。
唐筠瑶心中大骇,搂着她又问:“那唐筠瑜,就是那位陈夫人呢?”
“跑、跑了……”
此事着实是诡异至极,可唐筠瑶却没有功夫再去深究当中疑点,立即唤了蓝淳去请唐松年和唐淮周父子,将严小五告诉她之事一五一十地向他们道来。
唐松年父子听罢脸色都变了,别的先不提,若是信王当真死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爹,如今最要紧的便要确认信王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还要到陈府看看到底发出了什么事,一旦信王果真被唐筠瑜杀死,咱们也得想个应对之策才是。”唐淮周冷静地道。
唐松年脸色阴沉,只觉得心里像是憋着一团火,堂堂皇子,居然强迫妇人,简直、简直丢尽皇室颜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赞同了儿子的安排。
“你安排人到信王府探一探,顺便想法子给这孩子的表姨递个信,让她莫要担心这孩子的下落。你则亲自去一趟陈府,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淮周应下自去安排不表。
唐松年又望着紧紧地抱着女儿不撒手那个小姑娘,见她双唇煞白,脸颊浮现着不正常的酡红,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心中也不禁生了几分怜惜。
“再去催一催大夫可到了,这孩子似乎病得不轻,可不能再耽搁了。”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挽琴迎着中年大夫急急地走了进来。
唐松年不便留下,又担心女儿经验不足,遂让人请了阮氏过来帮忙照看着,自己则回了书房等着唐淮周的消息。
一直到了点灯时分,雨声渐歇,他才等回了唐淮周。
“信王府半点儿动静都没有,若是信王果真遭遇不测,王府绝对不会如此安静。”唐淮周道。
“那陈府呢?你可见到唐筠瑜了?”唐松年追问。
“并没有见到唐筠瑜,陈广节一家推三阻四,神情慌张,只道唐筠瑜身子抱恙不宜见客,矢口否认她到过信王府。后来我诈了他们,他们才不得不承认,只是却道唐筠瑜下雨之前便回来了,其他的再不肯泄露半句。”
唐松年背着手来回踱步,唐淮周又道:“若那严小五没有说谎,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信王若当真死于非命,王府必定不会半点消息也传不出来,可见信王根本没有死。”
“逼奸不成反被对方砸伤,这样的丑事,信王自然没有那个颜面让人知道,故而必定会将此事给死死掩下来。”
“爹爹,我觉得此事还有点儿奇怪,唐筠瑜应是应唐筠柔之邀过府,从严小五的描述中可知,她并不愿意委身信王,可却为何孤身出现在某处无人院落,以致险些教信王得手?”
“若是信王早有预谋,必然会让人守住院门,那严小五便不可能误闯,唐筠瑜砸伤他之后也不可能逃得脱。”
“此事确是有些蹊跷。”唐松年浓眉紧皱。
而唐淮周打探来的这番话唐筠瑶自然也知道了,与唐松年父子不同,她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当中会不会是唐筠柔的算计。
那日到信王府,信王望向自己的眼神隐藏着的不怀好意,她自然察觉,唐筠柔的嫉恨同样也瞒不过她。再加上当日从严小五口中听到的那些话,想到上辈子曾隐隐传闻襄王在床笫之间有某种癖好,她便觉得,或许上辈子襄王是当了替罪羊,真正有奇怪癖好的不是他,而是信王。
不过因为这辈子襄王早早便离开了京城,远离了京城的纷争,有心之人算计不到他的头上。
今日之事,若是唐筠柔事先迷倒毫无防备的唐筠瑜,又将下人悉数支开,引着信王闯入屋里,再在屋里添加某些助兴的药物,信王自然不会放过近在咫尺的女子。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唐筠瑜会提前醒来,更是在与信王撕扯当中砸伤了人逃了出去。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冷笑着。
虽然她确是相当不喜唐筠瑜,也盼着她没有好日子过,甚至若是下一回她再敢不知死活地挑衅自己,她不介意出手把她死死地往泥里摁,教她真正尝一尝得罪自己的滋味。
可她的千般手段中,绝对不包括让人凌辱她。
她自问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打心底也不是会视贞节重如性命的女子,甚至上辈子她还跟着芳宜学了不少床笫之间的手段,也利用这些手段一点一点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世间女子生存不易,她并不觉得以色侍人有什么错,有什么低人一等。在还有‘色’的资本时争取一切,彻底壮大自身实力,待到人老珠黄亦不会教人轻易小瞧了去。
纵是风尘女子,卖笑卖色,但凡没有本人的允许,哪怕对方身份再尊贵也不能强来。唐筠瑜再该死,也不是唐筠柔算计她失贞的理由。
可是任凭唐松年父子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一切当真都是唐筠柔的算计。
自信王彻底扯下温柔的伪装后,唐筠柔每晚都过得生不如死。慢慢地,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她便开始学着迎合信王,初时确是稍稍好受了一些,可过不了半个月,信王便又想出了别的花样,把她折腾得险些连性命都没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白日她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庶妃娘娘,一到夜里她便过得还不如青楼女子。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她开始物色替死鬼,从身边侍候她的婢女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把她们推出去。
反正那些个贱婢平日也是有意无意地勾引殿下,这会儿便遂了她们的心意,送她们一个富贵。
她本来也没有想过把主意打到唐筠瑜头上的,可是看着她红润的脸色,眼角眉梢的惬意,知道那一事无成的纨绔子陈兆勇成婚后居然待她相当不错,而她在陈府的日子也过得颇为舒心,那一刻的嫉恨便再也压抑不住。
她痛恨一切比她过得好之人,尤其痛恨姓唐的。唐筠瑶好命,有一个丞相父亲,她奈何不得,为何连唐筠瑜都过得比她好!
这不公平,老天爷何极不公!
她不好过,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第103章
信王府内,信王摸摸头上渗血的白绷带,仅是这般轻轻一碰,也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殿下,唐淮兴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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