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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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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自身难保,当家的又是恨毒了他们的李氏,不趁机往死里踩他们已经是格外仁慈了,又怎会想着帮他们。”
  “那陈广节与钱氏走投无路,又不敢往三叔跟前凑,自然便想到了我们家。”五公主冷笑一声道。
  “有你赵小五在,想必他们也占不了便宜吧?”唐筠瑶笑着打趣。
  “那是自然!”五公主的语气难掩得意。
  “婆母抹不开脸,本公主和她可不一样,直接把人轰出府去,若是再敢来,连一双狗腿都打断了事!看他们还敢不敢上门!”
  唐筠瑶仿佛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情形,那钱氏是个泼辣老货,林氏必是应付不来,也抹不开脸把人轰走,可一旦她此番让钱氏如愿,日后那家人誓必会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粘上来,甩也甩不掉。
  故而此事由五公主出面是再好不过了。
  五公主出身尊贵,是皇家得宠的公主,莫说陈家母子不过平头百姓,便是勋贵世家之人也不敢惹她。
  “后来我才知,原来那陈广节会欠下那般一大笔债,除了因为生意失败负债累累之外,他的那个小妾还卷走了他仅余下的钱财跑了。”
  “可见老天有眼,他当日休妻逐子,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日这般下场的吧!只怕这会儿把肠子都要悔断了。”五公主幸灾乐祸地道。
  唐筠瑶笑了笑:“说不定人家还庆幸早就与一事无成的儿子断绝关系,免得这会儿家里还要多养一张口呢!”
  五公主哑然失笑:“言之有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严小五突然跑了过来,将一只小小的花环递给唐筠瑶,脆声道:“瑶瑶这个给你。”
  唐筠瑶接过,笑着道了谢:“阿妩编的么?倒是愈发能干了。”
  严小五抿嘴一笑,神情是说不出的欢喜。
  五公主逗她:“不过几日不见,小五连花环都会编了,可是你的瑶瑶教你的?”
  严小五点点头,又得意地道:“瑶瑶会的东西可多着呢!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聪明的人了!”
  五公主好笑地在她额上点了点,倒也没有否定她的话。
  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自然是极聪明的。
  陈家人的事唐筠瑶听过了便抛诸脑后不作理会,而婚期越来越近,期间贺绍廷倒是没有机会再上门来,不说唐松年又添了几条狗在各个门口严防死守,便是阮氏也不准他们在婚前再见面。
  婚礼举行的前一日,唐筠瑶看着布置得喜气洋洋焕然一新的府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这辈子,她终于有机会穿上大红嫁衣,在至亲的祝福下坐上喜轿嫁给心悦的那个人,自此与他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头,梦一醒,她就还是宫里那个时刻处于备战状态的淑妃娘娘。
  “宝丫。”屋外传来了阮氏那一贯温和的声音,她定定神,连忙起身相迎。
  阮氏把带来的锦盒放到一边,拉着她柔声嘱咐了一番为妇之道。
  唐筠瑶认真地听着她的话,不时附和几声,不舍地靠在她温暖馨香的怀里,依恋地唤了声‘娘’。
  阮氏轻抚着她的长发,心里也很是舍不得。
  一眨眼间,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便已长大成人,马上就要嫁人为妻了。
  片刻之后,她轻轻地推开怀里的女儿,把带来的那个锦盒放在她的手上,略有几分不自在地道:“里面的东西,你等会儿抽空看一看,洞房的时候……嗯,尽量放松身子,廷哥儿……”
  提到女婿,她心里咯噔一下。
  女婿身边没有长辈,不是忙着差事便是领兵出征,也不知有没有人教过他洞房之事,若是没有,明晚的洞房岂不是……
  想到这,她立即又补充了一句:“明晚你和廷哥儿一起再看看,说不定、说不定会更好些。”
  到底还是觉得不自在,她挪了挪屁股,有些不怎么敢去看女儿的眼睛。
  唐筠瑶一听便明白这盒子里放着的是什么东西,有点儿好笑,只还是故作懵懂不知地点了点头,无比乖巧地应了下来。
  阮氏清清嗓子,又嘱咐了她几句,这才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睡,明日才会有好精神。”
  唐筠瑶亲自把她送了出门,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在月光下越来越远,最终彻底看不到才回了屋,打开那只锦盒一看,见里面放着的果然是一本精致清晰的春宫图。
  大将军贺绍廷娶亲,中书令唐松年嫁女的这一日,文臣多往唐府赴宴,武将则多是出席贺府的喜宴,当然也有更多的人家兵分两路,一路往唐府,一路往贺府,算是两边都全了礼。
  唐松年高坐上首,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盛妆打扮着的女儿一步一步地迈进来,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最终还是要便宜了姓贺的那个小子。
  唐筠瑶在屋里中央止步,抬眸一一望向在场的亲人。
  板着脸的老头子、眸中含泪的祖母与娘亲、紧抿着双唇的兄长、目露不舍的嫂嫂,还有隔房的二伯父一家……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有几分模糊。
  上辈子她亲缘浅薄,从来没有尝试过被爹娘疼爱的滋味,也没有陪伴她一起长大的兄长,甚至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曾孕育过。
  一直到死,她都是一个人。不对,她不是一个人,在那一辈子,一直有着言妩在暗中陪伴自己。
  想到言妩,她很快便看到了躲在门后,正往屋里探出半边脸的严小五。
  “姑娘。”一旁的喜娘轻轻提醒了一声,她收回视线,往前一步跪倒,呜咽着唤了声:“爹。”
  唐松年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儿堵,本是要说出口的那番训诫,此刻无论怎样也说不出来了。
  良久,他才哑声道:“今后要遵从为妇之道,好生与夫君过日子。”
  “谨遵爹爹教诲。”唐筠瑶哽声回答,又行至正抹着眼泪的王氏跟前。
  王氏拉着她的手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阮氏轻声安慰了婆母几句,而后望向一身嫁衣的女儿,满腹的话语只化作一句‘好好过日子’。
  唐筠瑶呜咽着点头。
  “大人,夫人,吉时快到了!”有下人进来低声提醒道。
  唐松年嗯了一声,看着女儿盈盈跪下,终于伸手取过那大红盖头,亲手把它盖到了女儿的头上。
  视线被红盖头挡住那一刻,唐筠瑶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宝丫。”唐淮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她缓缓地转过身,伏在了他宽厚的背上,被他背着一步一步离开。
  “别怕,廷哥儿若是对不住你,哥哥帮你教训他。”坐上喜轿那一瞬间,她只听到兄长那低沉的嗓音。
  ‘噼噼啪啪’的喜炮炸响声,宾客的道喜声,夹杂着孩子们的欢呼声充斥耳中。她端坐喜轿,任由那晃晃悠悠的喜轿抬着她走向新的生活。
  忠勇大将军府。
  杜诚忠混迹宾客当中,看着那对亲人在唱喏声中跪拜了父母。他死死地盯着端正摆放在上首的贺氏夫妇灵位,铺天盖地的悔意朝他汹涌袭来。
  若是他当年没有做下那些事,若是他当年依旧本来的心意娶了云湘,此刻坐在上首受礼的便会是自己。
  周围有发现他的宾客投来了鄙视的视线,可他却视若无睹,双目通红地看着那对亲人在一阵阵善意的笑声中进了洞房。
  “各位,请入席!”鲁存毅充当男方的长辈,此刻便以主人之姿朗声邀请众人入席,那眉目间的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成亲的是他的亲孙子。
  杜诚忠苦笑。
  他甚至连一个外人都不如了。终于,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大步离开。
  那日被鲁存毅当街喊破他曾经犯下的那些事后,他这段日子无论走到何处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久而久之,他便不再出外了。
  反正如今的他拥有的也不过镇远将军这个虚衔,身上并无半点实职,不用上朝也不用练兵,更没有其他差事可办。
  ——
  烛台上插着的大红喜烛,烛光摇曳生姿,映出坐在床沿上容颜绝色的新嫁娘。
  贺绍廷热切的眼神充满了喜悦,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娇颜。
  唐筠瑶被他看得芙飞双颊,眼波流转,嗔了他一眼,拿手去遮他的眼睛:“不准看。”
  贺绍廷笑着拉下她的手,飞快地在那软绵的掌心处啄了一口,而后把那只小手紧紧地包在掌中。
  “宝丫,夫人。”他低低在她耳边唤,嗓音充满着柔情与掩饰不住的喜悦。
  唐筠瑶头一回觉得,‘夫人’这个称呼竟是这样的动听,让她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水汪汪的眼睛闪闪发亮,甜甜的小梨涡深深地露出来,充分表现了对这个称呼的喜爱。
  贺绍廷没有忍住,凑过去在那诱人得仿佛能渗出蜜来的小涡涡上戳了一下,顿一顿,又戳了一下。
  “不准戳了!”唐筠瑶拍掉他作恶的手,嗔怪道。
  贺绍廷轻笑,伸手把她头上那顶凤冠取下来,顺手拔掉发髻上的凤钗、金簪等饰物,看着那如瀑青丝攸地垂落,扬起一阵散发着馨香的发波。
  烛光下美人比花娇似蜜甜,眉目含情,含羞答答,他看得心中无限欢喜:“夫人……”
  终于,他可以对她喊出这个称呼了。
  唐筠瑶满心欢喜,飞快抬眸望了他一眼,娇羞地甜甜唤了声:“夫君……”
  “嗯。”贺绍廷应了下来。
  嗯?唐筠瑶被他这声嗯弄得哭笑不得,偷偷地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
  贺绍廷顺手把作恶工具包在掌中据为己有,背脊挺得毕直,望着不远处那对燃烧着的红烛,心中溢满了柔情。
  “该歇了。”片刻之后,他哑声道。
  【此处和谐五十字,不会改已放弃治疗】
  待云收雨歇,贺绍廷望着怀里累得已经沉沉睡去的娇颜,心里溢满了无以言表的满足与欢喜。
  他温柔地将她脸蛋上贴着发丝捊到耳后,动作微顿,以指细细地描绘她的脸,仿佛要将这张脸深深地刻到心上。
  曾经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蔫坏的小丫头,有朝一日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之人。
  她闯入他的人生,强势进驻他的心房,教他无力抵挡,也根本不愿抵挡。
  “宝丫……”他的双唇贴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畔哑声道,“我心悦你……”
  什么时候喜欢这个有点儿蔫坏的姑娘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待他察觉自己对这个姑娘有点儿不一样的时候,她已经占满了他的心房,成为他视线追逐的焦点。
  他怀着满心的欢欣与对上苍的感激,满足地把怀中之人搂得更紧,放心地阖上眼眸睡去。
  亲密地靠在他怀里的女子,双唇微微上扬。
  夜色渐深,鸳鸯交颈而眠,天上的皎月羞涩地藏在云层,却又偷偷从云层透出一边来,似乎也是按捺不住对恩爱鸳鸯的好奇。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将军,将军,宫里有急召!”门外传来侍女带有几分急切的声音,也让好眠的贺绍廷瞬间睁开了眼眸。
  他不敢耽搁,立即翻身起来,利落地穿衣。
  “出什么事了?”唐筠瑶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几分被醒后的微哑。
  贺绍廷动作一顿,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记,低声道:“宫里有急召,有什么待回来再说,你继续睡会儿,不用等我。”
  说完,又不舍地在她唇上再啄了几下,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第122章 
  贺绍廷一路快马加鞭往宫门方向而去,心中却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待他赶到龙乾宫时,一早就候在殿门的内侍看到他出现,急急迎了上来:“贺将军,你可终于来了,快快快,陛下要见你!”
  他也不敢细问,连忙跟在那内侍的身后进了殿,却发现唐松年、邱仲等朝廷重臣均跪在殿内,郑贵妃、姚妃等一干后宫嫔妃低声抽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色也倏地一下变得极是难看。
  他转过殿内那诺大的大理石画屏,看到了床上脸色惨白极为虚弱的天熙帝,与及握着他的手跪在床前落泪听训的太子赵元祐。
  “陛下,贺将军到了。”
  贺绍廷几个箭步上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哑声唤:“陛下,臣贺绍廷……”
  天熙帝艰难地转过头来,虚弱地道:“绍廷,你、你过来些。”
  贺绍廷跪着前行到床前,也看清了天熙帝面无血色,气息微弱的虚弱模样,整颗心都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陛下……”
  “绍廷,你可记得自己答应过朕什么?”天熙帝用着最后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手,喘着粗气问。
  “臣记得,臣永远都会记得,收复北疆六州,开疆拓土,扬我大齐国威。”他哽声回答。
  “好,你记得就好,朕、朕只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但是,太子还在,大齐还在,朕在九泉之下也会等着、等着你壮志得筹的那一日。”天熙帝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又艰难地望向满脸泪水的赵元祐。
  “元祐,等那日到来之后,你定要到朕的灵前,亲口将此事告知朕……”
  赵元祐呜咽着连连点头。
  天熙帝的眼神开始涣散,声音也越来越轻:“松年、邱仲、韦良……”
  “唐大人、邱大人、韦大人!”立即有内侍急唤屏风外的唐松年三人。
  唐松年等人不敢耽搁,急急地走了进来跪在床前,见床上的皇帝已经处于弥留状态,呼吸均是一窒,不约而同地哑声唤:“陛下!”
  “几位爱卿,朕便将太子交托几位,望尔等尽心尽力扶助太子,便如同这些年扶助朕一般。”天熙帝轻声道。
  “臣等必不负陛下所托,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三人掷地有声同时保证。
  “好,好,好……”天熙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片刻,眼神涣散,恍恍惚惚间,似乎有一阵轻烟从殿门处飘来,轻烟渐渐散开,一张熟悉的温柔面孔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朝他盈盈福了福身,丹唇轻启,“陛下……”
  他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朝着来人缓缓地伸出手去:“皇后……”
  众人只见天熙帝突然朝着门的方向伸手,口中喃喃地唤着什么,而后手臂骤然垂落。
  “陛下!!”
  “父皇!!”
  ——
  贺绍廷离开后,唐筠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再入睡。
  三更半夜宫里有急召,难不成是皇帝病情有变?算一算,上辈子的太宗皇帝也差不多是这一两年内驾崩的。
  她的心里颇不是滋味,上辈子她没有接触过天熙帝,对他的了解也不过是从史书,从百官万民,从赵元祐口中听来,天熙帝对她而言就是史书上一个人物。
  可这辈子不一样,她自幼出入宫廷,不时会接触到他,也感受到他温和慈爱的一面。连她家老头子那般骄傲之人,可对龙椅上的这位,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重与臣服。
  其实何止是他,朝中大臣哪一个不是真正臣服的?天熙朝君臣同心,如此才能为大齐盛世打下坚实的基础。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的一下钟声隐隐的传来,把她吓了好一跳,待仔细一辩认,发现这钟声似乎是从皇城方向传来的,心口顿时一紧。
  又是‘当’的一下,她随手扯了件披帛披在身上,急急走了出去。
  屋外候着的蓝淳等侍女见状连忙跟上。
  “曹胜呢?范广呢?快让人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唐筠瑶高声吩咐着,不一会儿的功夫,曹胜便匆匆地赶了来。
  “夫人,陛下……驾崩了!”
  唐筠瑶身子一晃。
  果然是这样……
  她用力一咬唇瓣,抑住心里那一阵难过,冷静地吩咐把府里挂着的红绸换下。
  不过眨眼的功夫,满府的喜庆便被缟素所取代。
  皇帝驾崩,京师戒严,贺绍廷如今身为武将第一人,自然亲自镇守着,以防有不轨分子趁机搞事扰乱人心。
  期间他也无暇回府,只是让人传了口信回来,让唐筠瑶不必担心云云。
  唐筠瑶也只能压着满心的焦躁耐心等待着。
  一直到登基大典举行,太子赵元祐正式继位,改年号为景昌,以次年为景昌元年。登基大典毕,唐筠瑶才终于等回了贺绍廷的身影。
  贺绍廷张开双手,接住朝他扑过来的新婚妻子,在她额上亲了亲,满是歉意地道:“对不住,让你一个人在家中担惊受怕。”
  “我不要紧,就是放心不下你,爹爹呢?他也回家了么?”唐筠瑶在他怀里抬头,问道。
  “放心,我亲自把爹送回了府才回来的。”贺绍廷牵着她回屋,将这些日发生之事,挑了些不甚要紧的告诉她。
  唐筠瑶耐心地听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待大行皇帝归葬皇陵,时间步入景昌元年,年轻的景昌帝赵元祐正式下旨,册封元配王妃梁毓嫣为皇后,这一切与上辈子一般无二,唐筠瑶也并不意外。
  这短短半年来,无论是她的夫君还是她家的老头子都忙得团团转,经常一连数日看不到他们的人影是常有之事,唐筠瑶渐渐地也习惯了。
  此刻,她在蓝淳等人的侍候下换上诰命夫人的朝服,进宫朝拜新皇后。
  看着铜镜内那一身诰命打扮的自己,她微微扬了扬唇角。
  两辈子,她还是头一回以命妇的身份参拜梁皇后呢!这感觉有点陌生,但是却相当不赖。
  现在她最喜欢听到人家唤她‘贺夫人’了,这三个字怎么听也不会腻,夜间贺绍廷搂着她在怀,便是什么也不做,只是在她耳边‘宝丫’、‘夫人’地乱叫一通,也教她心生欢喜。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幸福是这么简单。
  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她微微一笑,放任自己偎入身后那厚实温暖的胸膛。
  屋内的侍女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贺绍廷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亲,含笑道:“宝丫这身打扮,愈发像个端庄持重的诰命夫人了。”
  唐筠瑶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嗔道:“那你是说我穿上这衣裳显老了?”
  贺绍廷失笑:“怎会。”
  他的夫人,无论穿什么都好看,无论怎么穿也是人群中一下子便能抓住他视线的那一个。
  “你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哄我高兴么?”唐筠瑶不满地戳着他的脸。
  这人除非是醉酒,又或是床笫间情到浓时,否则休想从他口中听得到半句甜言密语。
  贺绍廷笑望着她,趁她不备,张口便含住那根耍坏的纤细手指,以齿轻轻摩挲着。
  指尖传来的那一阵酥麻,让毫无防备的她轻颤了颤,脸颊也悄悄爬上了红霞。
  她在他胸膛上轻捶一记,似嗔似喜:“讨厌。”
  小妻子最喜欢口是心非,贺绍廷心中愉悦,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充满磁性的笑声听入唐筠瑶的耳中,教她耳根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而后又嗔了他一眼:“不许再笑了,快耽误我进宫时辰了。”
  贺绍廷这才止了笑声,替她正了正发髻上的凤钗,牵着她的手迈过门槛,把她送上了进宫的马车。
  这还是这辈子她婚后头一回进宫,站在已经大变样,让她再找不出半点先皇后在时的熟悉感的凤藻宫里,她的心里有点儿复杂,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属于天熙朝的一切正在慢慢远去。
  “祖母,娘!”直到看见不远处正冲自己笑着的王氏婆媳,她眼睛顿时一亮,提着裙裾便迎了上去。
  王氏疼爱地拉着她的手:“怎的瞧着瘦了许多?可是吃得不好?”
  唐筠瑶哑然失笑,每回祖母看到她都说她瘦了,还总担心她在将军府吃得不好。
  她正想要哄她几句,一旁的阮氏便打断了她的话:“快回去站好,皇后娘娘快进殿了。”
  唐筠瑶应了声,忙回到属于她的位置站好。
  不过一会儿,一身皇后仪服的梁毓嫣便扶着女官的手缓步而来,在正中央上首的宝座上坐下,扬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坦然地受了满殿命妇的大礼。
  她缓缓启唇免了礼,看着那些年龄大小不等,或是白发,或是红颜的命妇抬头垂眸,视线一下子便落在了右侧前排那张年轻的容颜上。
  她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想到赵元祐进宫也不忘带上的那两幅画,双唇抿了抿,眸中有些复杂,只很快便垂眸掩饰了过去。
  唐筠瑶心思素来敏感,自然察觉梁皇后望向自己时脸上一瞬间的不豫,秀眉微蹙,心中甚是纳闷。


第123章 
  她抬眸望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梁皇后扬着得体的浅笑,正与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夫人说着话。
  景昌帝赵元祐除册立梁毓嫣为皇后外,还封了一直侍候的两名妾侍许汀琬和画鹃为美人,诺大的后宫如今便只得这三人。
  众命妇参拜完后便陆续退出殿外,只得皇后之母梁夫人被留了下来。
  梁夫人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尤其是看到阮氏那张仿佛数十年如一日般年轻的脸,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
  这妇人怎的这般好命,明明夫君位高权重,可家里居然连个正经的妾室都没有,这日子过得如此省心,怪道瞧着那般年轻。
  自己嫁的那位,什么都不如唐大人,唯独家中的妾室比唐大人多。
  不,她也有一点比这阮氏强,就是她有一位身为一国之母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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