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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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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两年多,她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至于前头的莺莺燕燕,想那么多做什么?如今他爱她,她亦爱他,才不要平白的想多了,影响了俩人的感情。
  花吟手中摆弄着绣工丑的不成样子的小肚兜,脸上洋溢着暖暖的幸福,却突的想起一事,道:“王大人似乎对素锦姐姐颇为上心,姐姐何不嫁了他,后半辈子也有了依仗?”
  素锦淡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王泰鸿,风流倜傥倒没几个能及得上他的,我与他发妻赵倩儿昔年还以姐妹相称,倒也能处得来,只是我这身子已经毁了,生不出孩子了,女人要是不能生孩子,还要男人做什么?陛下待我义重,在这大金王宫,我尚是一宫之主呢,吃喝用度从不缺我,若我嫁去了王家可不见得有这般待遇,俩相比较,只是多了个男人而已,损失倒是不小,若是你,你选哪样?”
  花吟想了想,点头附和,“也对,男人多不长情,哪及子女可靠,若无子女不若独身一人,也免得受那些闲气。”
  二人相谈甚欢,大笑出声。
  正闹着,耶律瑾自外头走了进来,说:“你俩个说什么呢?竟笑成这样!”
  花吟忙将那装着小肚兜的匣子塞被窝里,上得前来,道:“这才多大一会,前头的赏梅宴都结束了?”
  耶律瑾抖着身上的雪,宫人接过他的斗篷,他不耐烦道:“什么赏梅宴,就看到一群妖魔鬼怪在我跟前乱晃,晃的我眼晕。”
  素锦款款施礼跪拜,退了下去。
  耶律瑾捧住花吟的脸不让她动,花吟奇怪,“你干嘛?”
  他回答的一本正经,“洗眼睛。”
  花吟起先没听明白,旋即反应过来,若不是碍于身份,真想破口大骂他“缺德”。
  耶律瑾说:“冬至那天冬狩,你和我一起。”
  **
  转眼冬至,耶律瑾起了个大早,亲自给挑了衣服,指点着宫女为她打扮的颇为精心。
  花吟起先不解,到了狩猎场,看到那些达官贵人都带了自家女儿,顿时恍然大悟,耶律瑾自马车内将她抱了出来,径自放在自己马背上,低声道:“你说那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们那些个丑八怪妹子女儿外甥女侄女的又怎比得上你一根脚趾头。”
  花吟忙去捂他的嘴,离他近的大臣已经听了去,面上都有几分讪讪。
  不得不说,花吟这俩年被耶律精心养在身边,各种好东西都紧着她用,如今正如一朵鲜花,盛极绽放。
  小姐们是嫉妒的翻了天,但频频朝她看来的公子哥倒也不少,只是碍于陛下威严也就逮着机会偷瞄俩眼而已。
  有人心里就说啦,“也难怪陛下旁的女人都看不上了,要是我府内能养着这么一位天仙,叫我散尽府内大小女眷,从今后只守着她一个也甘心啊。”
  自然有道是陛下艳福不浅的,也有因妒生恨,心内大骂花吟是妖精变化而来,迷惑王上的。
  半个时辰跑了下来,耶律瑾没猎到什么活物,尽带着花吟玩儿了,后来见花吟有些累了,便放了她去休息,说:“该是孤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你乖乖待着,等我回来!”
  耶律瑾说完便走了,他前脚刚走,一个长相丰腴的少女便往这边凑了过去,花吟认识她,她叫多珠,是乌露大长公主的女儿,曾经想许给耶律瑾的那个。
  侍卫拦住了她,多珠过不来,急的朝她喊,“哎!哎!姐姐,这边,这边……”
  花吟相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只得让侍卫放她过来。
  多珠便乐滋滋的跑了来,她是个长得圆圆乎乎的女孩子,眸底清澈,倒不像有何心机的样子。花吟想起以前大海跟她描述过,多珠曾经如何的风情万种的去勾引陛下,如今看来,叫这个么单纯的女孩子勾引人委实难为她了。
  多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姐姐,你长的真好看。”
  花吟一愣,尚不及答话,多珠又说:“陛下长的也非常好看,可是他太凶了。”
  花吟突然觉得这个多珠还挺有意思的。
  多珠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说:“拓跋嵘是你二哥?”拓跋太后赐花家拓跋姓,住拓跋族老宅,因此花二郎在外人跟前也改了姓。
  花吟点头。
  多珠又说:“你二哥长的最好看。”
  花吟无语了,敢情这小姑娘就来跟她说谁谁谁好看来了。
  多珠突然一把激动的抓住她,“我喜欢上你二哥了,他不仅长的好看,人也温柔风趣。可是我公主娘不同意,你二哥知道我喜欢他后,就对我不冷不热了,你是她妹妹又是未来王后,要不你帮帮我呀!”
  花吟始料不及,整个人有点裂。
  多珠拉住她不放,“你劝劝你二哥娶我呗,然后你再跟我王上表哥说一声,让他给我们下一道圣旨赐婚好不好?”
  花吟说:“那你自己怎么不跟你王上表哥说?”
  多珠嘟嘴,做泫然欲泣状,“他好凶的!”
  花吟无奈,“可是男婚女嫁总要个你情我愿吧,得我二哥也喜欢你,我才好撮合你们啊。”
  多珠不高兴了,小嘴嘟得老高,“他要是喜欢我,我也用不着求你啊,我们自己就先来个生米做成熟饭了,到时候我娘不同意也得同意。”
  花吟,“……”
  多珠又利诱道:“这样吧,如果你肯帮我将这事办成了,从今后我给你当小妹,我就不跟你争王后啦,而且啊,其他女孩子要跟你争,我负责帮你打跑一部分,你看怎么样?”
  姑娘,这事要办成了,你就是我二嫂了啊!还当什么小妹啊!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时辰,突然一阵狂风,下起了大雪,宫人们说陛追着一只雪狐去了林子深处,说要猎来讨娘娘喜欢。只是雪越下越大,老王爷做了主,让所有人都先移去行宫休息。
  只是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大雪越积越厚,派去寻找陛下的人终于回来了,说是:“风雪盖顶,前路不识,陛下失踪了!”
  
  ☆、第246章 变故
  
  耶律瑾失踪了,只见不断有人被派出去找寻,却一直都没有消息,花吟心急如焚,数次要亲自去寻,却都被耶律家的亲族给拦了下来,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花吟终究忍耐不住,推开阻拦的宫人,无论如何都要出了行宫,却被守门的侍卫强行拦下,侍卫态度蛮横,几番推搡,花吟被推倒在地,随即门外传来落锁的声响。花吟心内骇然,自她入宫后,不曾有任何宫人、侍卫敢对她如此无礼,况那些侍卫也面生的紧,一股自骨髓内涌起的可怕预感旋即升起,迅速蔓延至四体百骸。惊的她全身血液仿若凝结,整个人久久不能回神。
  空旷的大殿内只剩她一人,无人生火,无人掌灯,花吟冻的手脚发凉,全然未觉。她趴着门缝朝外张望,只看到来来往往的铁衣铠甲,月光下闪着寒光的银刀金戈,到了下半夜,房门终于被人打开了,花吟惊的站起,来人也不言语,径自上前用绳索捆了她。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将陛下怎么样了?”
  “陛下?”领头的小统领哈哈大笑,“这一夜过后就要改朝换代了,你跟我说陛下?哪个陛下?不过爷瞧着你容色姣好,不若从今后跟了爷……”
  一人上前一脚踹开小统领,黑着脸厉斥道:“你跟她费什么话!赶紧走!”言毕一掌朝花吟身后推了一把,花吟踉跄几步,险些又要栽倒。
  只听身后骂骂咧咧,言辞污秽不堪。
  夜深风寒,花吟一脚踩下去,积雪没入膝盖。一行几人,既未备轿,亦未骑马,只徒步而行。
  花吟不敢多言,更不敢墨迹生事,只裹紧身上的狐裘,生怕这些膀大腰圆的男子心生歹意。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突然盯住了他们,侍卫们紧张起来,吆五喝六的围成一圈,高举羊角灯照向远处,生怕还有狼群隐在暗处。
  花吟看着这些人紧张的样子,心里暗道:“或许这是个好机会。”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野狼身上之时,她突然提步朝那双绿油油的眼睛跑去。
  她此举简直就是不要命,但花吟想的明白,若说前有狼,那么后头这些人就是虎,左右不过一死,不若赌一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武夫们先是一惊,继而大喝一声,“回来!”随即提刀追了去。
  那头野狼未料有此变故,大抵是被吓到了,四蹄悬空朝后跑去,很快的隐没在黑暗中。
  花吟没了命的狂奔,但积雪深厚,步履艰难,猎猎风声,她似乎都能听到身后武夫的粗喘声。
  头皮陡然一紧,武夫揪住了花吟飞在风中的几缕发丝。
  然,几乎在同时,一声惨叫响起,夜幕之下,摔落在地上的羊角灯照出一片惨烈的景象,原先调戏花吟的那个小统领被一头饿郎咬住了脖子,鲜血四溅,皮肉在惨白的雪色下狰狞的收缩着。
  随即又有一头恶狼扑来,加入了撕咬。
  惊骇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个抓住花吟的武夫哪还有心思管花吟,用力一拽将花吟拽倒在雪地中,又提刀奔了回去搭救同伴。
  花吟埋在雪中,脑子只混沌了片刻,旋即清醒,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
  身后有叫喊声,咒骂声。狐裘碍事,花吟一面跑一面解了狐裘迎风狂奔,这没头没脑的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总算是身后没了声响,可空旷的天地间,一片死寂,花吟茫茫然的站在雪地中,定了定神,估摸着方向,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向京郊大营。
  若是那些人早有筹划,耶律瑾真的遭遇不测,王宫肯定是回不去的,为今之计,只能冒险去京郊大营一试,耶律瑾素来重视军权,一手掌控,统帅是乌丸猛,那里上上下下都是耶律瑾的人。
  花吟实在想不明白,这些造反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
  天寒地冻,花吟的四肢早就冻的没有了知觉,金国的冬季要比周国冷的多,在这样缺少食物的季节,更有猛兽时常出没,不幸中的万幸,自被恶狼袭击得以脱身后,花吟再未遇到觅食的猛兽。
  天蒙蒙亮,四周的景物总算有了模糊的轮廓,花吟站在一处陡坡上远眺,视野内隐隐烛火,大营的轮廓就在眼前,谈不上喜悦,更多的是恐惧,若说京郊大营也被那些人控制了,她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花吟连滚带爬的下了陡坡,尚未走近,突然马蹄声起,地面似乎都震动了起来,花吟这一路跑来,躲躲闪闪,早已如惊弓之鸟,也顾不得这声音到底从何传来,就地一滚,就缩进了枯草丛中。
  奈何她再是敏捷,终究躲不过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锐利的鹰眼,早有将士提了刀剑上得前来,厉声呵斥,“什么人!滚出来!”
  花吟一时没了主意,仍旧躲在烂草堆里不动,那将士显然耐性不足,挥刀胡乱斩开遮挡的枯枝败叶。
  一人高声道:“前面什么情况?”
  花吟耳根子一动,整个人瞬间清明,“嚯”的站起身,大喊,“王大人!”那将士始料不及,差点一刀劈到她,惊出一身冷汗。
  王泰鸿先是一惊,定睛一看,慌忙下马,到了跟前,几乎不敢认,只拱手道:“娘娘您受苦了。”
  花吟哪有心思与他客套,忙扶住他的手,急问,“耶律瑾呢?他在哪?”
  王泰鸿回道:“陛下一切安好,此刻带了人正到处寻您。”
  花吟焦急万般,“有人要害陛下!”
  王泰鸿答的不紧不慢,“蛇鼠尔,娘娘受惊了。”
  花吟见王泰鸿泰然自若的样子,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回到了胸腔,闭了眼,长吁一口气。
  王泰鸿已然命人发了信号,见她衣裳单薄,狼狈不堪,遂解了身上的大氅与她披上,随即扶她上马,但花吟起先逃命并未觉得,此刻放松下来,始觉头重脚轻,身有千斤重,身子是麻的,腿也是木的。
  王泰鸿无法,只得隔了大氅将她抱坐到马上,小心翼翼的牵着往京郊大营而去。
  花吟看了眼人马行进的方向,叫住王泰鸿,“王大人,前面是京郊大营。”
  “是啊。”
  花吟见他答得理所当然,忍不住提醒道:“军营不准女眷入内。”
  她说的慢,声音也刻意放低,王泰鸿却微微一笑,“花大夫,以您现在奔波一夜的身体状况还能挺得住赶回王宫?”
  花吟没说话,她的确已然到了极限了,只是没见到耶律瑾安然的站在她面前,她是说什么都不肯先晕过去的。
  一行人很快到了大营,王泰鸿早命人收叠出一处干净整洁的地方供她休息,开水尚未烧热,耶律瑾就赶来了。
  他身上都是风雪,面上阴沉肃穆,花吟眼眶一热,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大腿以下都是没有知觉的,这一扑,身子是出去了,脚却没有迈动,耶律瑾似是没反应过来,更多的却像是在犹豫什么,但在她落地的瞬间还是情不自禁的迎上去,将她揽入怀中。
  花吟仰面看他,盯着他看了许久,热泪决堤,喃喃自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耶律瑾的眸中闪过几分难解的复杂,亦是盯着她,良久不语。
  花吟想捧住他的脸,触碰他,感受他的真实,奈何她在雪地里奔走一夜,狼狈不堪,身上都是泥泞,一双手混着冰雪泥泞都结了冰渣。耶律瑾却在这时握住她的手,力道有些重,花吟虽冻的都麻木了,但仍旧感觉到了痛。
  她茫然的看着他,耶律瑾眸中难解的神色更浓了。
  “这一夜你都去哪儿了?”花吟恍然未觉他的古怪,眼里心里只有失而复得的后怕。
  耶律瑾扶住她坐在椅子上,外头又搬了木桶热水进来,耶律瑾也不让人伺候,亲自替她解衣裳。花吟经过一夜奔波,风雪泥泞早就将身上的衣服结成了硬壳,耶律瑾不敢硬剥,只得抱了她将她慢慢放入温水中浸泡。
  大抵是之前惊吓过度,亦或此刻泡在温水里太过舒适,或者说爱人在侧,让她彻底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间花吟竟合了眼,她心内告诉自己,“我只歇一会儿”,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她仍在雪地中狂奔,似密林深山,她眼睁睁的看到耶律瑾被一群蛊虫围攻,花吟大骇,这一惊之下,就醒了过来,室内燃着碳,鼻尖袅袅熏香,屋内摆设再熟悉不过,她这是回宫了。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的锦被,展眼四顾,帘外燃着一掌莲灯,她一时竟分不清那一夜的惊慌奔命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她抬腿欲下床,发觉双腿疼的要命,掀开被子,查看了腿上脚上的冻伤,这才有些肯定那一夜的经历不是她的一场梦。
  她起不来,只得高喊了声,“小竹儿!”一连喊了三声才有人答应。
  进来四五个宫人,花吟一眼望去,都不是曾经伺候她的人,面生的紧。
  “你们哪个宫里的?我宫里的人呢?”
  那几人并不回答,反说:“娘娘,您可算是醒过来了!您都睡了两天一夜了。”
  花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睁大了眼,“这么久!”又急急拉住他们询问宫里的情况。
  宫人一一作答,花吟心内稍安,又问,“陛下呢?我要见他。”大抵是之前被吓的很了,现在多少有些不真实感,她急迫的想再见耶律一眼。
  “奴婢已经派人禀告陛下了,娘娘稍安勿躁,娘娘睡了这么久,想来也饿了,膳房给娘娘备的饭菜一直温着呢,要不娘娘先吃些东西吧。”
  花吟本不觉得,宫人一提,她突然就觉得肚子饿的紧,这一饿,心都慌了,遂答应道:“也好。”
  
  ☆、第247章 蛊虫事发
  
  花吟喝粥的空档,从宫人口中大概已经知道了这场变故的来龙去脉,倒没她设想的“宫变”那般严重,只是在耶律瑾失踪后,几个一直被耶律瑾压制的亲族一时猪油蒙心,起了谋反之心。
  因是临时起意,准备不足,只在行宫掀了一阵风浪,并未祸及宫中,待王泰鸿与乌丸猛得到消息,这场变故很快的就被镇压了,如今那几个犯上作乱的,为首者的脑袋都已经被砍了,尚悬挂在东街,以儆效尤。
  花吟听到此处,心内禁不住一跳,如今她最怕的就是这些生生死死,自古成王败寇,沙场无正义,只是她到底做不到心底无私,内心深处仍旧只盼着自己身边的人好。
  晚饭吃完了,花吟又坐了好一会,仍旧不见人来,倒是进来个小太监,禀报道:“陛下说夜深了,他尚有许多奏折要批,就不过来了。”
  花吟怔了怔,面上的失望显而易见,待得小太监转身都准备走了,花吟又叫住他,疑惑道:“你们海公公呢?怎么没见他过来?”
  小太监陪着笑脸道:“海公公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陛下身边少不了他伺候。娘娘,时候不早了,陛下叮嘱您早些休息。”
  花吟心里有些闷,嘟囔了句,“都睡了好几天了,还怎么睡得着。”
  她倒是有心去找耶律瑾,但脚上的冻伤严重,若是叫他看到自己这幅鬼样子,她是万般不愿意的。睡是睡不着了,花吟便叫宫人将自己之前写的医书都拿到跟前来,又指挥着将桌子搬到床边,但宫人却磨磨蹭蹭的并不照办,花吟还当这些宫人是新来的,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于是又指着自己书橱的方向说:“我说的东西都放在……”一眼望去,还当屋内灯暗看花了眼,定睛一瞧,偌大一面墙的书架空空如也。
  花吟怔了好一会,腰背一直,嗓音都变了,“我的书呢?我都书都哪儿去了?”她一急就要下床。边上伺候的宫人忙上前扶住她,说:“娘娘莫急,都是陛下派人拿去了。”
  花吟怪道:“他好端端的拿我的医书做什么?”
  宫人面上迟疑,支支吾吾起来,还是另一个小宫女机灵,上前一步说:“禀娘娘,陛下说了娘娘身子不好,都是平日里忧思过甚,陛下担心您现在身子不好还要伤神,就命人将书都给挪走了,说是等娘娘好透了,再叫人搬回来。”
  花吟呆了下,面上闪过一抹红晕,心里是又甜蜜又无奈,只嘀咕了句,“他这人,唉,真是……”也没想多,更没追问,一颗心全溺在二人的浓情蜜意里,自然没注意到宫人面上表情的变化。
  此后一连数日,花吟一直在甘泉宫养身体,补品赏赐什么的倒是源源不断,就是耶律瑾没来过一次,花吟每回问,那头的回话都是陛下这几日忙于朝政,无暇分身。花吟想想也是,上回行宫的事闹的那样厉害,怎么可能会像王泰鸿轻描淡写说的那般轻松?他忙起来也是正常的。只是止不住的忧心他被亲族背叛,又钻了牛角尖,肆意屠杀,但后来从宫人口中多方打探,只除了她昏睡那俩日,耶律瑾恼羞成怒之下杀了一些人后,再无其他杀孽,花吟安心不少。
  然,又过了二日,花吟脚上的冻伤基本无碍,也能下床自如行走了,于此同时的是,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只是她不愿意多想,到底是不愿意还是不敢,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她的医书没有被搬回来,她出门透气只能在甘泉宫内溜达,出不得大门,起初宫人的理由是,“娘娘病体初愈不宜外出。”但花吟的病已经痊愈了,宫人们仍旧拦着不让她出去,没人进来看她,她也出不去探望别人,花吟心中的不安与日俱增,因着这份不安,她少不得动了气,宫人们却齐刷刷跪在宫门口,任她发怒,就是不挪动一步,花吟气的没法,只得退了回去。一个人关在屋子内,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出来缘由,心里明白耶律瑾现在心很乱,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
  心很乱?
  花吟“嚯”的睁圆了眼,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随即又暗道自己想多了。
  “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嘛,多疑成性,遇到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到底还是幼时的心结没有打开啊,”花吟给他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便没再深想下去。
  花吟白日里无所事事,甘泉宫所有医学方面的书籍器物都被搬空了,连笔墨都没有,花吟就算想写写画画打发时间都难,此时是冬季,花圃里也没有什么花草需要打理,她针线厨艺样样不行,似乎除了睡觉,她也没什么好做的了,谈心吧,这些新来的宫人待她的态度戒备监视明显多于伺候讨好,花吟心内止不住的叹息,暗道耶律瑾这人实在是太难搞了,这一遇事二人的关系又恢复到最初的最初,实在是让人头疼。
  白日里睡的多,夜里自然就睡不着了,花吟一个人披着衣裳就坐在甘泉宫一处小阁楼的三楼朝乾坤殿看,看的时间越久,心里越难受。隐隐的那头似有火光,花吟初时不在意,却见那火势越来越大,漆黑的夜空内,火势冲天,花吟大惊失色,从小阁楼内一路大喊着冲了下来,甘泉宫内的宫人都被吵醒了,无一例外都瞧见了乾坤殿那头的不对劲,一时间议论纷纷。
  花吟挥开众人就要往乾坤殿跑,可挣扎来去,还是被拉了回来。
  花吟急的五内俱焚,忍不住大骂,“滚开!我叫你们滚开!听到没有!”
  她挣扎的厉害,一不小心撞到一个瓷罐,那瓷罐砸下来,碎成数片,花吟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一块碎片握在掌心,因为太激动,划破了手掌都不曾觉察。
  “娘娘……”
  花吟拿着碎片抵住喉咙,梗着嗓子说:“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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