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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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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吟不可置信的看向南宫瑾,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惹着他了,居然引出他这么大的怒火。
  其实她哪里知道,南宫瑾这般分明只是杀鸡儆猴,而南宫瑾自己也不明白,他越能感觉到自己心头那丝丝的不忍就越想折磨她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南宫瑾刚走没多久,天空就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没过多久就将花吟完全盖住了。
  花吟觉得吧,这就是个命。
  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值与不值,她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赎罪。那些上辈子被她加害过的人不会来害她,就有阎罗王南宫瑾来治她。
  也好,也好。
  反正这辈子他们是注定纠缠不清了,如若真要死在他手里,那么也得她先亲手将他拽下地狱,绝不叫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花吟倒地的瞬间,耳里是几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心想:坏了,不是要拉着南宫瑾一起下地狱吗?自己怎么就先下去了!
  再次醒来,四周暖融融的,睁眼一瞧竟然是娘亲一双哭红的眼。
  花吟以为自己看醋了,又睁了睁眼,却听有人惊喜的喊道:“醒了!醒了!阿弥陀佛。”
  花吟想说话,嗓子却干裂般的疼。头很疼,刚要抬起就跟要炸裂一般。
  花容氏忙按住她,柔声安慰。
  原来那日自花吟走后,花容氏一直惴惴不安,大概是母女连心吧,花容氏老觉得要出事,而后实在忍不住就让张嬷嬷带着翠红一起过去看看。
  花吟回了相府,兰珠一丁点也不知情,急问之下才知道在少爷那屋。而后几人就直接过去了,进院子一瞧差点没吓死,只见人都快成冰块啦,一个小厮脸上都是泪,手里正举着一桶冰水往她身上倒。
  花吟被带回来家后,当夜就发了高烧,兰珠没敢将这事告诉南宫金氏,只流着泪要贴身照顾花吟,因花吟身份特殊,花家人只得拦住死活不让,兰珠以为花容氏恼自己,只恨的自己直往脸上抽巴掌。
  好在虽然烧的惊险,到底命大。
  花容氏哭着说完后,花吟虚弱的笑着,“这不就没事了?我八九岁那会儿那场病多重啊,不也是活过来了。所以说,我这人命硬,死不了。”
  屋内没有旁人,于是张嬷嬷呸呸两声道:“哪有姑娘家说自己命硬的,你这是福大命大。”
  后几日,花吟便再府里将养了起来。身体上的痛,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心上的痛,却让她许久都缓不过劲。
  她就不明白了,南宫瑾那心是石头做的吗?她都那样百般讨好他,处处迎合他,也诚心希望和他称兄道弟,他真能狠的下心!
  难道……
  难道他罚自己只是幌子,想害死自己才是真?毕竟自己知道了他那么多的秘密。
  即使他之前一时心软没对自己下手,指不定之后又想了许多,后悔了,觉得还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想到这儿,花吟只觉得寒如骨髓。
  到了第二日,众人就看到她虽然连声咳嗽,面白体虚,却杵着拐去拾掇后院的那棵小榆树。后来厨房的伙计上来帮忙,按照她的要求截了树干最粗的那块给她。后来花吟无事的时候便抱着那块木头又刨又凿,众人也不知道她在折腾个啥。
  南宫瑾过来的那晚,花吟的房内还点着一盏灯,不时从她房内传出一点点刮擦的声音。
  南宫瑾在她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他冷的实在受不了正准备离开。花吟突然出声,“谁在外面?”
  他一怔,推门而入。
  一阵风吹来,差点吹灭了花吟屋内的灯。
  花吟见到南宫瑾的瞬间脸就绿了,只当他是来取她性命的,抱着那块已见雏形的木块,声音都硬了,“你等等,等我将这个做好了,你再杀我。”
  南宫瑾觉得脚有些挪不动,他不知道是他在外面冻的很了,还是寒症发作了。
  乌丸猛将房门带上后,一个飞身就跃到其他地方守着去了。
  “你在做什么?”南宫瑾有些困难的问。
  花吟悄悄将柜子里的一个小瓶子摸到手里,暗想,若是他要取我性命,我就趁机将这化尸水撒到他身上,我死了,他也别想活。
  这么想着,花吟反而淡定了,于是她将手里的木板举到南宫瑾面前。
  南宫瑾看清后,眉头紧紧一拧,“牌位?谁的?”
  “我的。”
  “你的?”南宫瑾说着话,却觉得自己的手脚越来越凉了,原本今日他不该出来的,应该说这样的天,每一天他都不该出来,他只能呆在温暖的屋子里,否则随时他的寒症都会复发。
  “我的,我做给自己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太多秘密了,你不拿我当心腹,我随时都会死。与其胆战心惊的等死,不若该准备的准备好,免得要是哪天死了,措手不及。”
  “是吗?”南宫瑾的声音很凉,他慢慢靠近花吟,一步一步,很沉重。
  花吟面上虽然表情未变,被子里的手却将小瓶子越攥越紧,可是她又犹豫了,乌丸猛就在外头,如果她此刻杀了南宫瑾,那自己一家岂不是都要陪葬?
  到底是千万百姓的性命重要?还是她花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重要?
  可她是自私的,她更爱她的家人!
  纠结中,花吟的眼睛就被泪水打湿了,“临死之前,我想求您一件事。”
  南宫瑾已然走到了她的床边,只是因为花吟太紧张所以看不到他在忍受极度的痛苦。他只是很慢很慢的说;“你说。”
  “你杀了我可以,求你不要动我家人好吗?他们根本毫不知情。我口风很紧,这世上关于你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还有,百姓是无辜的,你要是心里有恨有怒,你将我切成碎片剁成肉酱都没事,只求你不要多杀一个无辜的百姓成吗?”
  “你的要求可真多啊,”他说完这句后突然身子一沉就栽倒在了花吟的床上,花吟本能的举起药瓶,又是一顿,好一会才爬起身,喊了一声“瑾大人,”见无回应,才犹豫着抱住他的头将他从被子里捞起来,只听他面上扬起一抹凉薄的笑,艰难的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个废人?你要是现在想取我的性命何其容易,根本无需求我。”
  花吟只觉得触到他的皮肤之处都有被冻成冰块之感,只愣了一秒,花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头大惊,却又不敢吵嚷。万一惊动了父母跑来瞧见了,毁了自己闺誉是小。南宫瑾最要面子,被人看到他现在这般狼狈,只怕他想起来又要秋后算账。
  唉,想到自己已经知道他太多秘密,反正横竖一刀也不怕多添一刀了。
  于是抛去了恐惧,心思反而简单纯粹了起来,忙爬下床,将南宫瑾的双腿双脚也抱到了床上。
  南宫瑾疼的厉害,全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可脑子却是清醒的,他能感觉到花吟在干吗,她抱自己的时候,他能嗅到她身上的药香还有淡淡的……体香。他觉得男孩子身上有女儿家的香味很奇怪,却出奇的好闻。
  花吟解他身上的衣服时,他还是忍着剧痛抬起胳膊按住了她的手。花吟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劝解道:“你身上太冰了,穿再多衣服你也不会产生热量,脱了,我抱着你取暖。”
  南宫瑾没有精力思考,也没有力气拒绝,他只能下垂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第65章
  
  南宫瑾没有精力思考,也没有力气拒绝,他只能下垂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花吟觉着吧,给南宫瑾看病这种事,就像在老虎嘴上拔毛,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老虎还得打个盹,而现在这种情况可不就是传说中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或许花吟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做了几年男人竟比男人还男人了,又兼她是医者,更是顾忌甚少,所以她扒拉南宫瑾的衣裳那叫一个利索,等她将他扒的差不多,只剩里层白色的长裤长褂时,南宫瑾再一次按住了她的手。
  花吟恍然,触到南宫瑾的眼,面上讪笑着住了手,忙用被子将他从上到下密密的盖好,又将自己暖手的铜炉放到他的脚下面。
  而后,她悄悄的,悄悄的,手伸到被窝里搭上了南宫瑾的脉,才刚诊上,岂料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反手将她一抓一拽,花吟就一头撞到他的胸口上去了。
  南宫瑾闷哼一声,若是平时他定然不觉得什么,可是发病的时候,身上每处都疼到麻木,更别提这么一撞了。
  花吟撑起身子看着他,彼此看进对方的眼,谁都没有说话。花吟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南宫瑾小时候在极北苦寒之地所受的种种苦难,他那样的小,那样的可怜,恍惚间眼前这张脸也变成了那小小的人儿。
  “你哭什么?”
  花吟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又撒落了几滴热泪砸在南宫瑾的脸上,乍看上去倒像是他在哭。
  “睡吧,”花吟哽咽道,用袖子擦了他的脸,而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自己也包了进去。
  真冰,冰的她根本意识不到男女有别。
  她只想焐暖他,别无他想。
  南宫瑾侧过头看她,他盯着她的眼,久久,轻唤了声,“小狸?”
  “嗯?”她在被子下的手滑到他的袖筒内,暖暖的掌心贴上他冰冷的胳膊。
  “你很像……一只红毛小狐狸。”
  “你养的宠物?”
  南宫瑾微微扯了个笑,很淡,却让人心头一颤,“梦里,见过。”而后他缓缓合了眼。
  床头烛火摇曳,须臾后,屋内彻底暗了。
  当南宫瑾再次醒来时,五更刚过,隐隐中,他感到屋内有人,顿时警醒,尚未睁眼,就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肩膀。
  花吟痛呼一声,南宫瑾睁眼,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眉头一松,手也跟着松了。
  花吟却吓的面色惨白,此刻她正坐在被子上,身上只搭了件袄子,头发披在肩头,微弱的烛火映照下……人比花娇,南宫瑾觉得一个男孩子用这个词形容,好怪。但他又理所应当的觉得这个词用的恰如其分。
  “瑾大人,你醒啦?”花吟说话的同时,悄悄将手中的纸笔藏到身后,又脚趾头一勾,将脉枕从被子上勾到衣服底下藏好。
  南宫瑾回神,感觉身子一派轻松,胳膊一撑,就坐起了身,先是捏了捏被子,又按了按床垫,目露不解。
  花吟忙上前将被子往上扯盖到南宫瑾的胸口,嘴里满满的关切,“别冻着。”
  他这才将目光放到花吟身上,花吟被看的不自在,随着他的目光将自己上上下下也给看了遍,在扫到自己的下半身时,因心中有鬼,自己吓了自己一把,而后不着痕迹的扯了被子的一角盖住。
  “小狸,”他缓缓的说,仿若自言自语一般。
  “啊?”花吟先是一愣,反应了下,不确定的指着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南宫瑾突然就笑了,不似平时的那种冷笑、阴笑、奸笑、似笑非笑,仅仅只是笑了而已,因为想笑而笑,简单,纯粹,融进了眼底,恍的花吟移不开眼,“瑾大人,你笑起来看上去像个大善人。”
  “善人?”南宫瑾收了笑,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我原本是不信这世上有善人的,可是自从我遇到了你……但是我又不觉得你是善……”
  花吟一愣。
  “你是蠢,”南宫瑾一叹,“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蠢人呢?”言毕不待花吟反应,已然起身下了床,逐件穿上衣服。眼角的余光扫到花吟之前放在五斗橱上的半成品牌位,袖子一卷拿在手里,只见“咔”的一声,牌位裂成两半。
  花吟惊的“哎”了一声,南宫瑾偏过头看她,“我的小狸旁人碰不得,即便我要杀他,我自会亲手将他埋了。”
  门开门合,衣袍翻飞,灌进一阵冷风,呆了许久的花吟猛的打了个激灵,脑子这才开始转起来,“这意思是……从今后我跟烈风的地位是一样一样得了?”
  转眼临近新年,话说自从那晚后,南宫瑾待她的确比之前不知要好了多少倍,这让花吟受宠若惊的同时又益发忐忑不安起来。
  只不过看南宫瑾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将她当宠物养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送去一份,也不会阴晴不定的动不动的就对她甩刀子眼或者直接上手掐一把。花吟深感生命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保障之余,又不得不时刻警醒自己,既然主子当自己是宠物了,那就要有做宠物的自觉。
  首要一条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讨巧卖乖,装傻充愣,还有重中之重就是嘴一定要严!
  你有见过哪只宠物到处说主子是非吗?有吗?有吗?有吗?
  哦,鹦鹉好像可以哦……
  唔?嗯嗯,总之,主子是个好的,一切好说,主子要是走上邪路,那就允许她做一只有正义感的鹦鹉吧!
  年二十九,因为大雪满天,年货都购置的差不多了,街上往来行人甚少,商户们也大都歇了业。
  花吟背着药箱,穿着厚实的棉袄,脚踩木屐,外披蓑衣,头戴斗笠,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大街上。
  她刚从怡红院过来,就在不久前小红死了,她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却无能为力。
  小红本是怡红院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丫头,专伺端茶倒水,因为被一个官宦子弟看上,给强了。这事发生在怡红院那种地方,自然算不得事,只当被提前开苞了。可不成想小红却怀上了,那样的地方怀的孩子,即使亲娘知道孩子爹是谁,当爹的也不会认的。曹妈妈安慰她说等过几日请了花大夫过来看如何处置。岂料小红不知哪弄来了一包大红花当天夜里就给喝了。三更天她开始腹痛难忍,而后便开始出血,这血一直流一直流,一直到了天亮,众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就跟死了一般,脸色白的像鬼,眼睛也直了。曹妈妈本还犹豫这样的日子还去叨扰花大夫不妥,最后实在没了主意只得厚着脸皮派人去请了。可当花吟急急赶过来,已是回天乏术了。
  小红攥着她的手,眼泪盖了一脸,她说:“花大夫,我一直有句心里话一直没敢跟人说,如今我要死了,我也不怕旁人笑话我了。花大夫,如果有来世,我给您当小丫鬟好吗?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能服侍你就够了,我天天看着你,给你整理药箱,给你铺床叠被,你要饿了我给你做饭,你要渴了,我给你递水。三郎……”她忽然开始大哭,同时剧烈的喘息起来,“我知道我身子脏了,我已经不配说这样的话了,可是,我多想,多想陪在你身旁啊,哪怕是你家屋后的一棵树,你院子里的一株草,我甚至希望你身上背着的药箱要是我变的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天天跟着你,三郎……三郎……天怎么变黑了,我好怕……”
  小红断气的时候,花吟一直抱着她哭了许久,姑娘们都劝她,说小红走的很安详,她是带着笑走的。
  花吟踩着积雪,泪水撒了一路,脑海里一直浮现小红死时的惨景,她的身下都是血迹,姑娘们安慰她说小红是带着微笑走的。可是花吟知道,小红是有多么的不甘,她自始至终都将自己的手攥的那般的紧,花吟知道她对这个世界还有留念,她不想死!
  花吟用袖子狠狠揉了揉眼睛,突然,斗笠似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花吟胡乱想着心事,本不在意,可斗笠又被砸了下。
  花吟抬头,只见对面酒肆二楼窗口正趴着一个人,那人锦衣华服,头上簪金冠。
  花吟赶紧低了头,今儿个她心情差极了,一点都不想理这些人。
  那人却突然扯着嗓门喊了起来,“花谦!果然是你!不要藏啦,我看到是你了。”
  花吟提起步子就想快点离开,岂料越急越乱,竟扑倒在了雪堆里。
  二楼窗口围观的众人哄然大笑。
  花吟瞪了过去,人头攒动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让人厌憎的脸。
  镇国公府二公子孙涛。
  那个害死小红的人!
  花吟恨的牙齿咯咯响。
  也不知她的目光太凶狠,还是她赤红的眼睛带着泪惊到了那些人,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傅新误以为她是瞪自己,当即就笑不出来了,只愣在那,怔怔的看着她。
  当此时,凤君默已然下了楼,伺候的小厮也随即跟上。
  
  ☆、第66章
  
  “你……”凤君默将花吟从雪地里拉起来,措不及防触到她那双泪眼竟怔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花吟心中有恨,胳膊用力一挣,就挣脱了凤君默的扶握,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纨绔子弟,”而后大踏步朝那酒肆走去,一路上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摔倒。
  凤君默呆立在原地,晃了会儿神,这才捡起花吟掉在地上的斗笠跟了上去,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她惹她了,更匡论“纨绔”二字真是太冤枉他了。
  这家酒肆是京城最大最气派的一家,自然,有这两个“最”字,足以说明来这儿消遣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若是一般的人,抱歉,本店恕不招待。
  不过京城内的百姓也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除非那些喝高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一般普通人绝不会进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花吟一身愤怒的冲进去时,看门的小二先是挡了下,眼角余光扫到紧随而至的凤君默,忙矮下身子变成了打千儿,“客官请!”
  花吟忘了脱木屐,冲进去时踩的地板蹬蹬响,及至踩上二楼的楼梯才双脚一蹬给踢了。
  掌柜的瞧见了,不紧不慢的吩咐伙计将那木屐拿出去,并将花吟一路走来弄潮的地板给擦干。掌柜的是见过世面的,吩咐完继续敲自己的算盘做自己的事,丝毫不受影响。倒是小二心里不爽小声嘀咕了句,“怎么连阿猫阿狗也敢闯咱们云顶客栈了。”这话被掌柜的听了去,眼皮子一掀,狠瞪了他一眼。小二不敢多言,躬身退到一边。
  且说花吟一路狂奔,到了二楼包厢,傅新他们那间房门早就被打开了。
  只见一溜的公子少爷们闲适自得的或坐或站都在等她一般。
  花吟双眼通红,气势汹汹的奔到包厢门口,一眼瞅到孙涛。
  登时大吼出声,“孙涛!我日你仙人板板!”
  言毕就扑了上去,双手扯住孙涛的衣领子将他往下一扯,想也未想,一头就撞了上去。
  只听“嘭”的一声大响。在场的众人都替他们疼的牙酸。
  孙涛当时是被花吟这阵势给吓傻了,措不及防挨了一下,但他毕竟是镇国公府的子孙,再不济也学过几年功夫,当即疼的他又怒又恨,抬起一脚猛踹到花吟的肚子上,将她踢出老远。
  所幸花吟穿的厚,只在地上滚了几下,并未伤到哪里。但众人看孙涛那一脚挺重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小子别被踹死了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孙涛莫名其妙被这么一骂一打,闹的他没疼晕过去,倒差点气晕了过去。旋即冲了上来,就要再补上一脚。
  却被反应过来的姜清源给抱住了,傅新也在边上喊,“孙涛,住手!”
  凤君默刚进门,扶起躺在地上的花吟,正要问怎么回事,哪知花吟眼里根本没旁人,圆滚滚的身子挣扎着站起,竟开始扒身上的厚衣裳。
  “孙涛,你有种今儿个咱俩单挑!”
  在场的众人无不唬了一跳,花吟过了年才十四岁,又因是女孩子骨架小,虽然在女孩中算比较高挑的,但到十八九岁的孙涛面前还是差的远了。
  这话正中孙涛下怀,自之前那次被花吟羞辱结下梁子后,他就一直气不顺,奈何凤君默曾亲自跟他打过招呼,叫他不要动花三郎,他就一直强忍着。也就在那天他气不过,晚上喝的醉醺醺的去了怡红院,刚巧听一个小丫头在跟另一个小丫头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说花三郎这啊好那儿好。孙涛一时热血上头,就将那小丫头给强了。不过这种小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醒来后拍屁股走人,酒醒了就忘了。
  以上的缘故,花吟并不知道,要不然她非得愧疚至死。
  她这般恨孙涛,还有个心结,上辈子,她扮百花仙子,被几个纨绔看中骚扰,孙涛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大哥被人设计陷害,也是孙涛设的计。
  新仇旧恨一下子点爆了她,足可以想象得出,她这滔天的怒火烧的有多旺。
  细思量,上辈子她渴望权势何尝不是因为她被权贵欺负怕了,她想立起来,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跪下去。
  几下功夫,花吟就脱的只剩简便的几件衣裳了,那细胳膊细腿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益发瘦小了。
  孙涛讽刺一笑,想打却又左右看了几眼,道:“那你先跟他们说好了,不许帮忙,否则我这边要是揍了你,回头就有人找我麻烦,那我多冤枉啊。”
  “少废话!”花吟扬起拳头,凤君默却突然拉住她,“你是想挨打吗?你根本打不过他。”
  “小红死了,我要替她报仇。”花吟眼眶一热,眼泪就滚了下来,落在凤君默的手上。
  凤君默仿似被烫到了,当即就松了手。
  花吟脸上都是泪,扬起拳头就冲了上去。但孙涛毕竟是练过几年功夫的,花吟尚未近身倒先吃了他一拳,孙涛将她打倒在地后,赶紧跳开站在桌子上,嚷嚷道:“你们都看见了啊!是他要跟我打!我可没招惹他!要是我打的他缺胳膊断腿,或者一命呜呼了也是她自找的!可赖不到我身上。是吧?世子爷?”孙涛喊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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