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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凤亦)-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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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扳着手指头,一双水灵灵的美眸波光流转,潋滟生情,赵瑜心头荡漾,哪里还听得下去,笑着把她揽抱起来:“明天再给我说,现在睡觉去”
小乔搂着他的脖子:“明天我给你写出来,你可以拿去给太医们瞧,他们会懂”
六月初至六月中旬,忠义侯府给附近几条街的印像是一直在办喜事,事实也正是如此,黄继盛封了侯爵,府第要依制拓宽,而黄文正的婚期已是拖延许久,不好让刘家抱怨,且有韦汉柏督促,黄继盛便与老太太和林氏商量,索性赶在假期内将儿子的妻妾们都接进门来再说,做完这一件,进入七月再慢慢打理府第扩建之事。
黄文正和刘小姐如期完婚,十天后韦秀云进门,许是当初二人有什么约定,韦汉柏毕竟看着韦秀云长大,心里未免怜惜,应也对黄文正有所嘱咐,黄文正便与刘氏商量:名份是妾室,以平妻之礼纳接。
刘氏点头答应了,新婚燕尔,她不想拂逆夫君之意。
因此秀云之后,也能隔了五天,才迎进沈家女儿沈秋萍。
沈秋玉到底未能如愿,哭闹一场,沈夫人帮着女儿说话,沈莫言恼羞成怒,一顿斥骂——自家儿子没本事,想谋前程就只好攀结权贵,给个庶女进侯府已经是委曲求全了,怎能让嫡女作妾?在同僚面前怎么自处?沈某人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黄文正三个妻妾进了门,只觉尘埃落定,好歹松口气。他对正妻刘氏很满意,贤惠知礼,温柔大方,凡事拿去与她商量,既有自己的见地,又能以他为主,多顺从于他,这才是贤内助的典范。
因而对刘氏也很体贴入微,照顾她的情绪感想,秀云、沈氏进门,完全由刘氏作安排。
秀云是他错牵来的妹妹,虽然因她弄丢了文娇,她的悲惨身世确实也够令人糟心,初始的怨恼守后,对她只剩下怜悯,自然而然地负担起她的一切,少年时期第一个让他有所牵挂的外姓女子便是秀云,这辈子她非要跟着他,不离不弃,那也是命中注定,除了不能给予她正妻名份,别的,尽他的能力吧,只要他有,少不了她的。自小一起长大,他知道秀云性子,她只有躲在一边享富的命,做不到当家主母的那一份宽厚大量,从来都是被妹妹小娇压得死死的,她就像他养的一只小猫,只认他一个,需要他的宠怜。他自是不会遗弃她,只要她不走,便疼她怜她。
而沈秋萍,他没有什么印象,小时候去沈府,那样小的孩子他看都不会看一眼。还好沈秋萍不是沈秋玉一样的性子,她娴静害羞,言语不多,目光纯净温柔,给人的感觉真诚可信。文正放下心来,若是像了沈秋玉,就有些烦了,那个精明又饶舌的丫头,他早防着呢偏不要平妻,沈家若翻脸刚好合适,料定会给个庶女做妾,沈秋水他见过一面,想了想,还是要个没见过的算了。
桃坞经请教外公,另改了个名:瑞华院。整建修葺时考虑到自己有一妻一妾,特意做了新布局,正房左边进去拐过蔷薇墙穿进月洞门便是小侧院,他想让秀云有自己独立的小院子,里边也是三间大房,带着两侧厢房,有后罩房安置仆妇丫环,这是他的私心:正院修建得极其精巧雅致,正房内一应家具都用宫里赏赐的上好檀香木打制,而秀云房里摆设只是自己买来的核桃木家具,女人多看重眼前事物,刘氏进来也会先被屋里的锦绣富华吸引,应该不去挑秀云住处的宽裕。
后来才有的沈氏,便让她在外边住吧,挨近瑞华院右边有个小小的锦园,里边种着许多兰花,说不定她会喜欢。
新婚燕尔,妻妾和睦,一切像是安定下来,黄文正记着妹妹文娇的话:尊重正室。只除了新婚当晚陪新人过一晚,婚期里都和刘氏共度,与刘氏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爷们守礼,两名妾室自也规规矩矩,早晚来见刘氏,奉茶问安,小心服侍主母。
刘家陪嫁过来的婆子看在眼里,心内大定,特地走去杏仁街禀报:大爷、大*奶放心吧,姑爷虽然对那妾室另眼相看,但对咱们姑娘,可是真心的好刘家大爷和大*奶便点头笑道:“祖父亲自挑的孙女婿还会有错?也正该如此,不枉我们姑娘等他这几年当初不嫌弃他是个小小的军士,今日他贵为侯府公子,自是不能负义负情”
大*奶便凑近大爷,悄声道:“婆母请人给姑娘算过命,那是大富大贵,要穿戴凤冠霞帔的”
大爷瞪她一眼:“他们家已是有了几位诰命夫人,还会有什么凤冠霞帔?”
“大爷怎忘了?世子啊……”
刘大爷一楞,旋即小声斥喝:“胡说八道什么?黄家大爷还好好儿的,如今送去外地就医,总会好起来,再不许提这个你想给妹妹惹祸么?”
“哎呀,不是咱们夫妻悄悄儿论说嘛,难不成我还傻到去外边喊叫?”
“悄悄儿也不许说,咱们只当不知道这回事”
“好啦,知道啦——昨儿去看的那院落怎么样?价钱合适便买下来罢,过个两年咱们川哥儿再大些,便进京来读书”
“谈妥了,今儿再去看看,明日便交银子写文书。”
刘氏夫妻谈论的世子之位,对于黄家人来说,似乎不是什么重要问题,至少黄继盛、黄文正和小乔都不曾仔细想过,也可以说是没有空闲去想。
但他们不想,不代表别人没有考量。
首先是黄老太太,丰家人提醒她:黄文义是长子,不管他治不治得好病,只要他撑得下来,一两年内,或许根本不用一两年,他将成为世子他身体不好,但只要留下子嗣,那侯爵便还是在他这一系,除非他没有儿子,才会传到文正手里。
孙子黄文正的婚姻不由她作主,老太太心里老大不舒服,对黄文正的几个妻妾都不怎么待见,文正不听她的话,对丰家表姐妹防得什么似的,想起来就气恼。
孙女文娇出嫁了,黄老太太嫌后院太清静,将侄女儿丰玉容和侄孙女儿丰花蕊、丰青蕊留下来,玉容陪老太太住在松香院,花蕊和青蕊住在涵秋院隔邻的涵秀院,黄文正每日小心冀冀地应付着祖母,唯恐她哪天不对劲,把一个表妹指给他。
黄老太太却对他绝望了,她和儿子黄继盛商议的,是长孙黄文义的婚事。
“花蕊和青蕊,是丰家最出色的,水灵灵花朵儿般的姑娘,今年才刚及笄,若是别人家,谁肯给你这病怏怏的儿子?也就是自己舅家心疼自己外甥。文义既是身子弱,便应给他多一个妻室,房里多些人气,也多暖和些,正妻与平妻,由她们姐妹按年纪自行安排。趁着这一段时日天气还晴和爽朗,挑个日子,就着文正成亲时的喜堂,将文义的喜事也一并办了吧”
第二百O二章 应对
黄继盛一时反应不过来:“母亲,文义不在家啊,他病成那样怎能成亲?您这……”
“怎么不能?我这是为他纳彩冲喜长子未婚,次子先成亲,妹妹先出嫁,本就不合规矩我是他祖母,我还活着呢,看不得你们当他是个病残不中用的,远远打发了他,父子们在家大操大办,迎亲送嫁,喜气洋洋,谁想到他了?谁肯去顾怜他?我那可怜的孙子啊”
老太太说着,掏出帕子拭泪,惹得黄继盛心里也闷闷的,送长子文义去江南治病,非他所愿,路途太遥远,绕经那么大转折,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万一路上有个好歹,就真成孤魂野鬼了。
可是他不能抹了王爷和王妃的好意,文正也帮着说话,孩子们长大了,他觉得应该采纳他们的建议。
过后是越想越后悔,半夜醒来思及总睡不着觉,直到前几天端王告诉他,文义已经安全到达地方,他才略松口气,端王却没说文义情况如何,他也不好问。
虽然体谅做祖母的心情,黄继盛却也还能保持冷静,接过旁边婆子递上来的茶盏,躬身双手递给老太太:“母亲,送文义去江南也是为他好,他如今已经平安到达,得了名医的救治,应是错不了,都是至亲骨肉,没有谁不顾惜他,您不要当着孩子们的面这般说话,特别是娇儿,她自小多得文义疼爱,怎会不想大哥哥?您这样会招孩子们伤心的至于婚事,回京途中咱们不也商议过纳彩冲喜?是文义自己推拒不要的,说怕这病好不了,免得害人一辈子”
老太太接过儿子的茶喝了一口,叹气道:“所以说只有自家亲戚才能做到这一步,亲亲的舅舅才会替外甥想到这一着文义如今被送到外边去,知道的说是为他治病,不知道的,就以为是你们父子打算好的,他若是死在外边,成了孤魂野鬼,这个家就没有他一丁半点份位了给他娶下妻室在家里,无论对哪方都说得过去,对文义来说,是为他守着个名份,就算他有不测,他还是大房,给他过继个孩子,那也是他黄文义的香火对你这做父亲的来说,是一碗水端平,尽心了别人家不会愿意将好好的姑娘嫁给病秧子,你舅舅家挑来这两个女孩,便是准备给文义的,不论他好不好,都要给他,死活是他的人”
黄继盛沉默半晌,问道:“可怎么成亲?文义他……”
“这事你不懂,让那林氏来,为娘教她怎么做。事不宜迟,明**便教人去城外铜雀镇上请丰家娘舅来,商讨筹备一番,顺便接了两位姑娘家去,等着一应礼数过了之后,就迎娶进门——告诉文正,这段日子不要随意出远门,得由他代替他哥哥,扮做新郎前去迎亲”
黄继盛一时无言以对,母亲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文义,确实应该有个份位,如果他就这么死去,没有妻室,文正就会顶上来,成为大房,承继家产。以后文义的牌位,文正在世时必定不会疏忽,可若是他过世了呢?他的孩子们未必就如同他一样对文义敬重如故。
难道真要照老太太所说,替文义娶个妻室回来?
要是他将来不满意怎么办?
唉,管他了,大不了另给他说一门他中意的,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继盛先找黄文正转述老太太的话,黄文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的婚姻都没法自主,又怎么会妄言哥哥的事?叫他代做新郎去娶亲可以,只要不是往他院子里送人就行但他为公务途中经过福临街时,心里一动,折进了端王府,去探望一下妹妹文娇,把父亲找他谈的话跟妹妹说了,小乔当即一撇嘴:“是老太太的主意吧?父亲哪能这么闲的,没事想出这一出?”
文正笑道:“按理说大哥肯定不会愿意,可若是咱们出面一劝,却成了别有用心——你还可以,我是绝不能乱说话的”
“你一说便是巴不得他不好,死了以后又没有妻室,整个黄家产业都是你的了……哎唷,还有个世子位呢”
小乔哈哈笑:“哥哥,没想到这么多好处”
黄文正变了脸:“小娇闭嘴,不许胡说”
端王正好走进来,语气有些不高兴:“这是让谁闭嘴呢?”
兄妹俩同时站起身,小乔笑道:“王爷回来了怎不教人传报,我好出去接你啊”
黄文正不好意思,朝端王揖一揖:“王爷”
端王点点头,也不避嫌,由着小乔替他宽衣,笑道:“外边热气大,不出去也罢了。听说二舅爷刚来,不想打扰你们说话,谁知一进来就听见你给他责斥——胆子不小啊,跑到我家来骂我的家人”
黄文正忙道:“王爷息怒”
小乔将手上龙袍交给青梅,接过家常服替他披上,一边笑着说:“我们兄妹说笑呢,没事”
黄文正便要告辞回去,小乔留他用饭,端王却道:“他不得回去陪新娘子么?”
文正笑着对小乔说:“正是呢,与你嫂子说好午时回家用饭的”
送走黄文正,小乔嗔怪道:“我哥哥又不常来,连个饭也不留,小器”
“又不远,走几条街就到家,他若留下用饭,饭后还得陪他坐会,我们就不能睡午觉了”
小乔瞪眼,这家伙真说得出口,还当着丫头们的面。
赵瑜又道:“我也说的实情啊,我要是新婚时动不动就在别人家用饭再回来,你怎么想?”
小乔说:“你没有么?我记得好多次了,一到饭点就让罗侍卫回来说:王爷有事,在外边用饭谁知道你在哪里用饭,都有哪个美人陪着”
赵瑜笑:“除了岳丈家,我可从不在别人家用饭在外边那是为公务,就算在酒楼也是金福酒楼,美人倒是有,都是些美髯公”
小乔噗哧笑了:“那你也做美髯公吧”
“你又不喜欢长胡子的。”
“没说不喜欢啊,留着试试,不喜欢再剃了”
“……”
晚上赵瑜在书房里看公文,小乔端了碟切好的水果进来喂他吃完,便老实往一边去了。
说好会陪他,但不影响他做事,她总能找到事情给自己做。赵瑜好一会抬起头来,见她端坐在另一张案桌后边,手执毫笔在写着什么,雪樱色交领绣花小袄衬着粉红的脸庞,乌黑云髻上坠下一缕珠翠,灯光下摇曳闪烁。美人如玉,此时却收敛起妩媚娇妍,如此端庄认真,到底在写些什么?赵瑜心里痒痒的,很想偷偷走去看,翻一翻自己面前一大摞公文,不禁苦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两个人要是挨在一起,书房里就会乱成一团,再做不成公务了。
入睡前赵瑜没忘记问小乔一句:“刚才在书房写什么呢?”
小乔被他折腾得早没了力气,缩在他怀里只想睡去:“写信……”
“写给谁?”
“哥哥”
“给我的?”
他心里一甜,读她的信是种乐趣,好多天没有了。
谁知小乔说:“不是给汪浩哲,给黄文正”
赵瑜不高兴了:“今天才见他,有什么话不当面说,要写信?在哪?先让我看看”
“不过几条街,让人送去了”
“你有必要这么急的么?”
“写好了,不寄留着做什么?早晚都要发出去,不如趁早”
赵瑜含住她的粉唇狠狠吸吮了一下:“你倒是办事神速,不愧是我的王妃”
黄文正当晚得着卓昭交到他手上的那封信,读过之后,也觉妹妹说得在理,丰氏这么积极给黄文义送妻妾,是什么意思?那几个丰氏女黄文正和文娇、甚至文丽文敏都不喜欢,黄文义会喜欢吗?若帮着他做下这件事,无疑是为他添乱,也误了那两个无知女孩,难保大哥回来不怪罪。
长辈们不理会子孙意愿,强行要做这样的事,做子孙的总不能不分好坏样样事都顺从,束手就擒,他们可以强迫,小的们也可以拖延、躲避,只要不着痕迹就是了。
黄文正睡前也和刘氏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出去衙司办事便不再回府,使人回来禀报侯爷:二爷得着个差事,出城了去了比较远的地方,三五天内估计回不来。
京城兵马司的人,确有经常往外跑的,但那不是他的职责,他得着个闲适的职务。却也正好借这几天在外边轻松一下,看看自家几处店铺生意,到晚上则去林宅住着就可以了,黄继盛又在假期内,不常出门,不会发现他行踪。
黄继盛信以为真,也就不着急往城外去找娘舅了,黄老太太无可奈何,连声埋怨:“这都做的什么差事啊,偏在这时候派往外头去了”
黄继盛只得耐心解释:“母亲,您可不要乱说话,莫让人捡了咱们家的不是去论讲——多少人想要这个差事,走了门路都拿不到,是王爷替正儿谋的”
第二百O三章绸缪
边关八百里战报:威义侯失利,将士被瘟疫所累,战场上伤亡亦惨重,恳请朝廷再增援兵。
直至此时,南方有瘟疫一事才散布开来,满朝武将,原先曾经请缨领兵的都缄口无言,明知是死局,被点名那是无可奈何。
信义侯站在队列里,也不作声,为将者不惧带兵迎敌开战,但对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瘟疫却十分畏惧,有时不惜背负逃兵之名,先避开那阵邪气才说。
看着自己手下三军将士不战而倒,对主将来说,堪比剜心。
但是谁都明白,南方这场仗还是要打下去的,朝廷不可能让南夷人看笑话,瘟疫只是时疫,不论有多厉害,发散完了就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谁的运气比较好,刚好撞上了就得先死,后去的,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说不定时疫刚好消逝了呢?
都是未知数,不过目前、眼下,准备征集前往南方战场的第二批援军,铁定是逃不掉的了,时疫未散去,军队还得打疫区过。
端王赵瑜看着一干武将各个脸上的表情,心里暗暗冷笑:这么好的立功机会,难道会没人要吗?
那就只好点将了,被点中的家伙,运气实在是不错下朝回到府里,信义侯浑身已被汗水浸湿,闷热加上心理上的压力,令得他额头仍是汗滴如雨。
侯夫人不在房里,他便往后边侧院去,妾室甘氏赶紧用温水替他擦拭身上汗水,更换上干净衣裳,才往二堂孙老夫人跟前来。
给母亲请了安,两边张望一下问道:“怎不见妹妹?”
孙老夫人叹气道:“今年以来你妹妹身子算好些,却不知为何,倒不如以前爱笑爱说了,你说这是为何?”
孙文斌低着头:“儿子不晓得,问问媳妇吧”
孙老夫人嗔怪地看他一眼:“既知要问媳妇,你能不晓得?为娘老了,你妹妹的终身大事,你得给我张罗好”
“母亲,我妹妹她……您也知道她那脾气,我们看上的她看不上,只好等她自己看上谁,儿子给她说去便是”
孙老夫人蹙着眉,无限愁苦:“也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呸我能做什么坏事?定是你那死鬼父亲做下的看他纳的那些个狐狸精,又在外边养外室,哪个生有子嗣?不爱做好事,专干坏事,报应在子女身上。带累我的女儿,好好一个闺女,生得灵巧俊俏,偏得着这么个病,谁也不敢娶,唉”
“母亲,不是人家不敢娶,是您不敢给”
“我不敢?你敢?给了威义侯,还能不能活了?”
“不是……儿子也不敢”
孙文斌叹口气:“威义侯在南边吃了败仗,第一场下来就断了腿,好不了啦,听说眼睛也瞎掉一只……让南夷人的木弩打中的,所用弹子竟然是一枚坚果”
孙老夫人吃了一惊:“南夷人是很厉害的,身型短小,轻灵如猴,以前你父亲也去过南边战场,回来南人善于布迷阵,以少胜多,十万兵力,若是用得不当,就会被他们几百几千人慢慢消灭掉不论男女,最擅用木弩,百发百中威义侯断腿伤眼,看来是着了道儿,误入他们的迷阵了”
“可不是,如今告急求援呢南方又爆发瘟疫,军士们多有抵触,但军令如山,点将出兵,谁敢抗命?这一次驰援,看来还是讨不得好”
孙老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儿子,目光闪烁不定:“按说朝中武将无数,比你年轻勇猛善战的多着,你又是勋贵,应不会点着你吧?”
信义侯避开母亲的目光:“儿子不知道……此次发兵南方,一为防边拒敌,一为惩戒背信,需要品衔、位阶高的武官为将帅统筹发指令的是端王爷,威义侯是太子的人,都作了先锋,只怕……只怕儿子也跑不脱”
孙老夫人呆住:“儿啊……千不该,不该替威义侯谋韦越云”
信义侯笑容苦涩:“世事难料,韦越云小小年纪到我们家来,与兰贞交好,若早知道她是端王的人,我们唯有护着,何苦惹出这等事?端王与端王妃新婚之后恩爱非常,端王为端王妃推拒所有侧室姬妾,听说连太后与淑妃娘娘亲自挑选的人都能推掉。谁都知道黄家的冤屈若没有端王,是断不能平得的,想想那是什么人?兵部之首,钱贵田与威义侯,那都是太子身边红人啊一个三问两问之后便斩了,合家发配九边,一个去往南边战场探路,断腿瞎眼……与钱家有姻亲关系的董家、连家,虽然休了妻,也逃脱不了,董华为进了考场有用吗?户部尚书连平和,最终受贪墨连座,父子双双掳去官职,全家返回原籍……但凡与钱家有密切关系的亲友,都受到牵连那只是与黄家一案有关系,而我们家,却是直接帮着谋算端王妃,儿子一直以来惴惴不安,想着该来的,总要来了”
信义侯忽而面色一端,肃然道:“将帅出城也就在这两三天内,若是儿子被点将往南方战场,必尽力为国效劳请母亲多多保重身体,家里的事务,还要拜托母亲”
孙老夫人眼里有水光闪动,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颔首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身为武将,自是要上战场,点上了也是你的荣幸,理当尽力报效天朝”
孙文斌离开二堂回自己的院子,孙老夫人独自坐在堂上,脸上的忧虑方显露出来:她出身武将之家,怎会不懂战场的险恶?特别是南边战场,最是可怕,如今经验丰富的将领都被疫病打倒,驰援而去的这些北方兵将,不但要打仗,还要抵抗疫情,相当于面对数倍的敌人,这心理上的恐惧先就让他们吃不消了。
威义侯做为先行官,就算没有瘟疫,折损了也无可厚非,因为他不熟悉南边战场。而孙文斌多少知晓一些,老信义侯当年征战回来与妻儿述说过那边的情形,但是这个点上冲上去还是会折损,也许捱着避开第二批,第三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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