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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难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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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后退了一大步,“臣失礼了。请郡主责罚。”
  这时候的陆琼九哪里容得他退缩,她又逼上前,“我让你难以下嘴吗?”
  “郡主!”他提高声音,“郡主金枝玉叶,是臣一时情…迷,好在及时止损。”
  “骗人吧,”这是陆琼九第一次被他正言拒绝,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臂,心里的情绪堆积到极点,“淮绍一,你心里若是没有我,又为何处处撩拨!”
  “又为何处处在意我的生死!”
  “这几日,你所有的举动都是可以随意对任何一个别的女子的吗?”
  淮绍一眸色深了好多,他没否认,更没肯定,只是跪下身,向她请罪般的行礼。
  听着他的话,陆琼九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可笑至极。
  这辈子,生命里突然在意起一个人来,便觉得处处都是他,他也处处都好。
  但她却忘了,这辈子的他是不是也这样想她。
  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独角戏。
  她蹲下身,与他视线齐平,“你不喜欢吗?一点都不吗?”
  “可是我喜欢你啊,你没有感觉出来吗?”
  她说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她又是恼怒又是难堪,看着垂头不语的男人,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拆卸个干净。
  她疯了般的似哭似笑,不明白难道重活一辈子,是要生生的将情债还给他?
  这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玩笑,她爱上他了,他却推开了她。
  陆琼九顺势一跌,蹲坐在地上,她伸出手指抬起男人的下巴,望着他一如既往的清亮黑瞳。
  “你都说了我是郡主,你不敢亲我,那我让你亲呢,你敢不敢?”
  男人的瞳孔骤缩,目光里尽然是不敢轻信,早就结痂的伤口在他这一前一后的动作中,又渗出血丝。
  陆琼九在他这样的目光中怪异的得到满足,她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在这里哭哭啼啼求一个男人宠爱,那她也要让他陪自己一起完成这场笑话。
  她仰起秀颈,月光给她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渡了一层银光,她伸出纤细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尖巧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她拢着自己的身子,将自己全然第一次如此主动的纳进他的怀里。
  她感觉到,淮绍一的脊背狠狠地在发颤。
  她嫣然一笑,声音也带着媚意,她自己都不知道,若她想,她的声音可以妩媚成这般。
  她先是亲了亲他的耳垂,而后顺着脸庞的肌肤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的唇。
  “你不敢,那我来。”她声音放的极轻,重音托在舌尖,一声一声敲在他的耳畔,而后是心底,他完全忘了要如何反应。
  只是感受着她的气息,她的唇如何一遍遍濡…湿他的,她用舌尖舐…舔他的唇形,细致勾画,却不探入,仅仅在外缘徘徊。
  她吻的青涩,蜻蜓细水般一下又一下的掠过。
  他想吻她,却不敢也舍不得;她要吻他,不是梦,却比梦境来的更虚幻。
  陆琼九眼角沁出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无声滑下,对方毫无反应的吻,叫她如何继续。这场独角戏,该是终了了。
  她的额头抵住他的横凸的锁骨,静静的等着眼眶里的泪流完。
  淮绍一口齿之间已经满是血腥气,他压着自己不去抱她,不去亲她,甚至不能去帮她抹掉眼泪,他喉间急急的泛着血气,他自虐般的压制下,看着她不停抖动的肩膀,那双幽谭般的眼眸里布满了密密匝匝的痛色。
  她说她喜欢他,他怀疑自己听错,直到她红着眼亲上来。
  他才恍然,原来,是真的啊。
  但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呢,他一早就知道,她心里装着的人,不会是他。
  如今的情动,不过是因为这几日相处来的假象,她在这般的情窦年华,对身边男子好奇也是有的,但是,也仅仅是好奇罢了。
  若他现在趁她懵懂,就不顾一切占有她,将她束缚在身边,那他和当日苏秉有什么两样,不,比苏秉还要恶劣。
  他不能趁虚而入,在她还不懂什么是情的年岁,就强行占有了她。
  他不会忘记,上一辈子,她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是何等的风流昳丽,又是何等的恣意华光。
  只要她欢喜,他愿意十里红妆,亲手将她送上花轿,只要她欢喜……
  他不该贪心不知满足的,这辈子,得她一句懵懂喜欢,就足够了。
  也仅仅是懵懂喜欢,若他真的当真了,才是千不该万不该。
  许久,都没人再出声,空气仿佛静止了般。
  陆琼九从他怀里脱离,深深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踉跄着从地上爬起,不出一声,径直离开。
  待她走远,淮绍一口中憋着的血气才一涌而上,顺着他的嘴角徐徐流下,他面无表情的拭去,只觉得心肝肺腑都疼的他恨不得死过去。
  他不止一次幻想,若此番重生,能在往前几年,那么,她遇到的人,她以后会爱上的人,就该是他了。
  荣王府邸。
  荣王西厢房房门紧闭,梳着双平髻的小丫鬟托着酒壶,轻手轻脚的开了门,摸着黑,将酒壶放在桌上。
  整间屋子满是漆黑,唯有她半开的门缝露出一丝外面的烛火光亮。
  她下意识的吞咽口水,只觉得这间屋子里一股子湿腐气还带着些咸腥味,她大着胆子,欠了欠身,“王爷,酒帮您放桌上了。”
  她垂着头,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人吭声。
  她抬了抬眼皮,朝四周大量一番,又试探着叫了声,“王爷?”
  还是没人回复,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转身打算去将门缝开大些,让亮光多透进来些,好看看屋内情况。
  但手还没有碰到门栓,屋内就想起一道似男似女的尖细声响,她心里惧怕,向前大跑了一步,将门一把打开,光落满了半间屋子。
  突然,她觉得喉间被什么东西勒住,将她想要呼救的声音全部压下,她的手胡乱的扯着,想要将勒在脖子上的物件扯下来。
  但下一秒,只听到“咔嚓”一声,这个丫鬟便眼珠暴出,面色铁青的委在地上,没了气息。
  屋里的门又重新被关上。
  被云层挡住的月光露出了个芽儿,浅淡月光透过窗照在地上,一把白色葫芦拂尘上冒了红色梅点儿。
  拂尘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不知道砸中什么东西,冒了声闷响。
  月亮越露越多,屋子里的光亮也慢慢汇集,月光梭伦着,照在西厢房桌子下一个男人的脸上。
  这个男人头戴金冠,腰佩美玉,非富即贵,吃的满脸肥肉油光,本该春风满面,现在却枯槁如残柳,一点生气都没有。
  他食指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显然生前曾用这只手指狠厉的威胁过人,如今,却随着僵冷的身体一同凝固了血液。
  那道声音又响起,这回听得真切。
  “混账东西不听劝,死了也好,这样就不会跑到圣上跟前乱说。”
  酒杯相碰,而后辛辣入喉。
  作者有话要说:  停一停大家,不要弃文啊。
  是这样的,这一章有一点点虐,但真的就是个乌龙啊。
  跟大家絮叨絮叨这个乌龙的必要啊~
  没有这个乌龙,九妹也不会想要先走肾再走心呀,是的,这个女人要先走肾了!
  淮绍一那边呢,就真的是个乌龙了,他以为的情敌就没有战斗力的那种。还有啊,男主现在对待感情磨磨唧唧都是有原因哒,我们下章就说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俩早日完婚啊,早日完婚啊!


第29章 29。九妹
  元丰三十四年,乌夷人攻到西南边境线,淮绍一做好了万全的防守进攻准备,他站在城墙上,北风猎猎,暴雪铺就的满天遍野的白充斥着他的视野。
  他眉眼如画,眼角却带着浓烈的肃杀气。
  长、枪上的红缨成了天地间,除却冷戚的白,冷硬的黑,唯一的颜色。
  他身姿挺拔,一身戎装,城楼之下将士早已整顿完毕。
  与其继续拖长线与乌夷共耗费,不如一举歼灭。
  前几日,他派遣探子前去勘察,看见一群一群的外族军队并拢到乌夷势力之中。
  朝廷犹豫不决不表决心,斩杀令的下发一拖再拖。
  淮绍一拧了眉,看着前日圣上的密函,还要只守不攻
  他轻嗤一声,眸子里放出狠厉的光,真不知道那位曾谦逊请他谈论朝堂政事的储君,如今荣登大位,又是被什么人灌了迷魂汤。
  乌夷小族,本可以速战速决,先是派遣荣王与这蛮族蛇鼠一窝,如今又拖着不攻。
  他随手一扬,长、枪锋利的尖端狠狠的将密函划个稀碎,碎片张扬着从城墙之上在众将士眼前飘落,而后,被厚重的雪掩埋。
  他扬了扬手,示意众人噤声。
  “明日,总该是了结了。”他声音不大,众将士却听得清清楚楚。
  良久的沉默之后,人群之中突然穿出一道亮音,“兄弟们,杀光乌夷,就回家娶娘子喽。”
  瞬间,紧迫气氛消散殆尽,人群之中声声应和,那一张张黑黢刚毅的铁血面孔不自然的落上了难得的羞涩。
  淮绍一双手搭在城墙上,左手食指微微蜷曲,嘴角不期然露了丝笑意,眼里的精光也缓缓变成蜜意柔光。
  是啊,回去就可以看到她了……
  然而,定好第二日进攻的淮绍一却颠簸在马背上连夜赶回京城,整整三日不睡不休才堪堪进城。
  他手里纂着的圣旨晃的人眼疼,踏进宫门的那刻,他揉着发涨的眼,将心里的怒气紧紧压下,难道非得等到乌夷兵临城下,才会知道事态严重吗?!
  竟然还绑了荣国府众人威胁他回京。
  宫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他一身戎装,带着寒风露雨而来,陡然一进入大殿,灼了众人的眼。
  他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承上圣旨,听着高座之上的人一句一句刻薄的寒暄。
  他忍不住,开口打断,“不知陛下听了何人谗言,乌夷再不剿灭,恐怕……”
  “恐怕什么,爱卿在质疑我的决断吗?”
  “还是说,爱卿手里的西南编军最近太闲了,非得做点什么才好?”
  “既然西南编军这么闲的话,就派去修皇陵吧。我们大秦的皇陵自然是要再气派一些。”
  献祯帝接过李威值斟满的美酒,和他交换眼色,“怎么,爱卿不愿意。”
  淮绍一凌厉的眉骨紧紧皱起,手里的圣旨被他摔到地上,他起身,逼问献祯帝,“陛下,你还要这样下去吗?再不剿灭乌夷,不出两年,这天下就要易主。求陛下给臣一道圣旨,将乌夷杀个干净。”
  献祯帝喝得醉醺醺的,从龙椅上顺着台阶下来,软绵绵的一拳打在淮绍一胸口,满是调侃的语气,“淮兄,这么急着建功立业,莫不是还在想着九儿啊。”
  “是不是西南编军已经不够你的胃口了?”
  “想当年啊,朕要帮你给九儿牵桥搭线,你说自己是庶子,配不上九儿,那现在呢,手握重兵,可配的上了?”
  淮绍一低头看着献祯帝,这才过了没几年,怎么这个人就萎靡成这样。
  献祯帝躬着腰,哈哈大笑,“淮绍一,朕告诉你,晚了,哪怕你坐到朕这个位置,九儿也不是你的,想知道为什么吗?求我啊求我啊!”
  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借着酒意,躬着身子从淮绍一佩剑剑柄上铆劲一拔,泛着银光的剑比在了他淮绍一的脖子上。
  终于从淮绍一脸上看到一丝震惊,他更加满意,“九儿啊,一直有个心上人”他不紧不慢的挪着剑柄,“按理说,你该知道的啊,你幼时的命,就是九儿和她心上人救得啊。”
  淮绍一心里紧的发麻,“你说什么?”
  “大秦圣手,李昌之子,李临枫。这人你总该认识吧。”
  “想当初啊,你和你阿娘差点死在路上,若不是九儿和李临枫的施舍救济,你也不会活到现在吧。也就是那个时候,这俩人冥冥之中被月下老人牵了红线。”
  淮绍一将咬着牙,扯过献祯帝的衣襟,“陛下,到底想做什么,捆了我的家人,又……说这些话戏弄郡主。”
  “呦呦呦,九儿都要做他人新妇,你却还这样心疼,真是情深意切。”
  “可惜啊,九儿亲口跟朕说,这辈子非他不嫁。朕说你啊,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抵在淮绍一脖子上的剑划出很大的一道,他毫不在意手指攀上献祯帝的的脖子,手指满满收紧。
  李威值见此等情形,大声呵斥“大胆!”
  早就在外面驻守的军队持刀而进。
  淮绍一哂笑,“原来,陛下早就做好了准备,既然如此又何必拿这些话激我?”
  献祯帝却扬了扬眉,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自古功高盖主都不得好死,朕又怎么能留你,若真许你铲除了一直作乱的乌夷,这大秦天下,不知道你淮绍一又会拥有多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年,你究竟是如何蛰伏在西南发展势力。”
  “绍一,朕不想你死,也舍不得你死,只要你离开京城,永生永世不得回来,将你手里的军权都交上来。”
  淮绍一眯了眯眼,“若陛下还若当初心系百姓,我又怎么不肯,但你看看,看看如今这岌岌可危的大秦江山。乌夷的事,你都知道,却将将自己困于这方寸之地,行如困兽,空有声威,却比浆纸更不堪一击。”
  献祯帝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酒气冲上来,连淮绍一的脸都看的模模糊糊,他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说的话,浑身的热气、怒气无意挥洒。
  一股子毫无道理的浑气滚了上来,他撒泼般的去掰淮绍一的手,“朕不管,”他头眩晕的要紧,险些站不稳,听不进任何一句话,“朕就问你,兵权交不交。”
  “不交,我就把荣国公府众人,一个一个在你面前绞杀。”
  淮绍一不语,只是用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献祯帝将他脖子上的剑拿下,驻在地上支撑他的身体,“也是,那帮子人苛待你良久,你怎么会在意他们的死活啊。”
  “那,让九儿给你陪葬好不好,嗯?”他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笑意。
  “对,就让九儿给你陪葬吧。”
  他高声大喊,“李威值,去把敦乐郡主带来。还有,荣国公府的那一群人,不用留了,先从咱们荣国公开始斩吧。”
  外面传出荣国公府众人的喊叫声,刀泛出凄然银光,荣国公一声一声讨着饶。
  淮绍一的心在煎熬,西南编军是师父的心血,乌夷那边……
  “啊啊啊”一刀落在齐国公的手指上,顿时鲜血淋漓。
  “怎么样啊,淮兄想好没,不然,也将九儿的手指送给你。”
  淮绍一青筋暴出,“混账,住手!”
  他胸口剧烈起伏,他满脸戾气,望着献祯帝一字一句的说,“秦裕,你早晚会为今日的一切后悔。”
  他将身上的戎装褪下,扔在李值威脸上,目光如寒刀,无声的凌迟着他。
  纵是他已经服侍过两任帝王,也没有如现在一般心里发怵,此时的淮绍一像一头这蛰伏的野兽,随时都要奋起咬的人肉骨分离。
  “淮绍一大殿之上袭君,朕念其军功,特赦死罪,自今日起,荣国公一家流放云南,永生永世不得回京。”
  ……
  淮绍一接过齐盎熬好的药汁,瘪着眉头,一口仰尽。
  他昏睡了好久,醒来后,却又无端想起了上辈子的朝堂争斗。那次,是他,最后一次见献祯帝了。如今想来越发觉得怪异,一个人的脾气秉性怎么会在短短几年之内,变成那般。
  他仔细回想细节,却发现,所有的矛头都对上了如今的大总管李威值。
  若他当初,没有交出兵权,抑或是,直接烧了那圣旨,一仗剿灭乌夷,那是不是之后的宫变就不会发生。
  他将碗递给齐盎,对上齐盎的担心的眼。瞬间,有些明了,就算当初他执意绞杀乌夷,当时的朝堂上也绝对容不下他,一个乌夷族被灭,还会有千万个外族被旁的有心人扶植起来。
  “急火攻心,师兄可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
  淮绍一摇摇头,再多的急火,都只是因为一个她啊。
  “郡主可送下山了?”
  齐盎点点头,“我亲自护送下的,又调遣了几十个人在山下的那个客栈驻守。不过,怎么突然要将她送下山?”
  淮绍一没有血色的唇擦过泛苦的舌尖,“明日就起程送郡主回宫吧。”
  她还有她的李临枫……
  若是个别的什么人,他大可夺一夺抢一抢,但这个人,是九九喜欢的,既然她喜欢,那他也就输的彻底了。


第30章 30。九妹
  齐盎、淮绍一一行人在客栈前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人出来。
  齐盎瞅瞅淮绍一,见师兄面上没什么不妥,只好悻悻撇了撇嘴巴。
  “这收拾什么呢,收拾这么久,师兄,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淮绍一扬手,他身边的小厮立即会意,前去询问。
  昨日下山来的匆忙,找的客栈也偏为简陋,行军之中没有女使,陆琼九迟迟不出,谁也不好蓦然前去,找了客栈的老板娘,才将话传来。
  老板娘出了店门,在一行人中张望了会儿,最后目光盯在淮绍一身上。
  “我瞧着那位姑娘说的就是公子你了,”老板娘下了一级台阶,道:“姑娘请您进去一趟,好像是说身子不适。”
  淮绍一握着缰绳的手一紧,旋即,翻身下马。
  他淡淡吩咐,“找个大夫过来。”
  齐盎连连应下,又着实冒了好奇的心思,问着老板娘,“老板娘,那位姑娘跟你说了什么,你一下子就猜中了是我师兄啊?”
  老板娘掩嘴一笑,手绢朝他抖了抖,“哎呦,姑娘说,人群里最挺拔眼睛长得最好看的那个,这可不就是这位公子吗。”
  淮绍一往里走去的步子顿了顿,低垂的黑色睫毛下清亮的黑瞳闪了闪,突地,又想起那日她伏在自己身上,拨弄睫毛的情形。
  老板娘还在对着齐盎调侃,“现在的小姑娘啊,一个个的都不知羞,我年轻那会儿啊,碰见喜欢的儿郎都只知道红着脸躲……”
  淮绍一心下动了动,加快了步子。
  他站在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无人应答。
  他又敲了敲,依旧是没什么反应。
  他担心病了重,睡得沉了,没听到,犹豫了些许,才轻手轻脚的,迈着长腿长手将门打开。
  陆琼九用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一团,仅仅探出一张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苍白小脸。
  “郡主?”
  他开口唤了唤,睡着的人眼睛动了动,而后缓缓启出一条缝,她眯着眼望过去,缓慢地从被中抽出自己的一条胳膊,搭在了额头上。
  含含糊糊道:“我头疼,还很烫。”
  她还穿着寝衣,伸出的胳膊露出一大截润白肌肤,皓白的腕子撞进淮绍一眼里,无声的引诱。
  陆琼九看他愣在原地,不予靠近,还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间,泪花冒了出来。
  她特意朝他所在的方向转了转脸,让那滴泪可以清楚的暴露在淮绍一眼前。
  装病可是她的老本行了。
  昨日她想了又想,又是熬了一夜,终于是想明白了,哪怕现在他不喜欢她,但只要他还没喜欢的人,她就还是有机会的。
  头一辈子,这么喜欢一个人,她定是要好好抓住。
  哪怕手段龌龊起来……
  回京之后,她就要用一纸婚约,将他紧紧的拴在自己身上。
  她承认这样确实强娶民男了,但,谁叫他还没喜欢的人呢,她自然是要守好这个坑,紧紧的把自己蹲在里面。
  昨日尽然的将情绪发泄干净,她就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啊,不管是身体的本能还是情感使然,他都有所情动。
  她琢磨了一宿,越发觉得自己很有机会,也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会喜欢上她的。
  于是,她带着这莫名的自信,将昨日的狠话跑到脑后,今日又眼巴巴的将他招到跟前。
  她甚至很是庆幸自己昨日的冲动一吻,既然都吻了,这就怎么也甩不掉她了吧。
  肌肤之亲,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得担些责任吗?
  她有些回味的动了动唇,唇齿相接的触感她让她思绪散漫起来,余光中看到男人朝他走进的身影。
  啧,眼泪的威力果然不错。
  她故意虚着声音,“你摸摸是不是真的很烫?”
  她往上拱了拱身子,将脖颈也露了出来。
  淮绍一犹豫着伸出了手,刚刚触及她的额头,就被她一把捉住,她的手顺着手臂攀附,被子因她的动作大幅度的滑落,纤细的腰身被勾勒的曼妙非常。
  淮绍一不解的望向她的动作,昨日哭的那样难过,还以为会躲得他远远的。
  没想到……他顺着她的手臂望下去,发现他们如今的动作也是暧昧非常。
  “郡主……”
  陆琼九伸出食指触上他的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你一叫郡主,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
  “又是郡主莫要这般之类的”她语气颇为无奈,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里澄澈灵动,哪里还有一点刚刚病怏怏的模样。
  淮绍一严肃了些,“郡主,既然没病,我们上路吧。”
  陆琼九眨眨大眼睛,“我昨日在外面呆着久了,吹了许久的凉风,确实头也疼,腿也疼。”
  她像是为了应征这句话,松了放在他身上的手,掀起被子就要下来,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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