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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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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却力压了一直久居深宫的太子生母,德妃娘娘苏阮沁。而苏阮沁下来,便依次是赵氏姐妹和刘婕妤等其他嫔妃。
另一边,坐着的则是各位王公大臣,同样按照品级一路顺下。而今晚的贵客们,便坐在了轩澈帝龙座台阶的正下方,每个国家独立成排,按照来宾的人数由近及远罗列下来。
风千雪来得较早,只一眼,便看见那目光永远不怀好意的花天佑。作为迦兰国的太子,如今又更是南陵国太子妃的亲哥哥,他自是会来参加这次晚宴的。他从一入场,眼睛便一直盯着她看。许是对如今她坐的这个位置有些好奇。然后,他又看了看今天没戴面具出场的皇太子。
今天卫凌风自然是要易容了。此刻,他真正是顶着和南炎睿一模一样的面庞,即使贴近了细看,也不一定能露出什么端倪。这是一大早,南炎睿在地宫里给他弄上的面皮,也只有如此高超的易容之术,才能让卫凌风安稳的度过这关。
然而,花天佑在看到这皇太子的颜面后,双眉不由一皱,怎觉得这张脸如此面熟?
他又再次看了看风千雪,蓦地想起了!在依祁镇的时候,他曾在饭馆里见到的那名与她行在一起的男子,原来,那男子就是二皇子南炎睿,当今的太子啊……
想到这,他唇角不由向上弯了一弯。
夜洛尘此时也入场了,风千雪亦是一下就发现了他。只见他今夜抱了他常用的胡木古琴,刚一坐下,他便摊开了桌上原本摆好的果盘美酒,将那琴横在上面。可是,他身边怎么多了一个人呢?
风千雪不由诧异!
那不就是在赏鸟大会见到的赵梓涵吗?那赵家小姐,没想她今日居然跟着夜洛尘一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已经将她娶过门了吗?可是她没有听到半点的风声……
她不由多看了眼夜洛尘。
“义娘,师兄他今晚多带了一个女人。你看……”
杜芸青亦是注意到了,点了点头,“是兵部侍郎赵大人的千金吧,果然是国色天香,而且单看外表,就觉得她同样是才华横溢啊!好一个博学多才的大家闺秀,和那姓夜的小子倒是般配得很!”
也不知是风千雪的注视太过明显,还是她本身就是个闪亮的发光体,赵梓涵亦是将目光朝她投掷过去,意外的,赵梓涵竟是客气的朝她笑了一笑。
“你们见过了?”杜芸青也是吃惊不小。
“见过,在赏鸟会上。那犀鸟便是她给的,就连师兄的金刚鹦鹉,原本也是她的。”风千雪点头。
“唉,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啊……”杜芸青默默叹了一句,又将视线移向众人。
陆续入场的,还有东辰国的皇太子和太子妃及其使节,滇西国的皇太子及其它三位皇子和嫔妃们,娄月国的皇太子、太傅、公主及使节,北周国的皇太子、王爷、郡主及其驸马等。
几乎所有周边的国家都派来了人,而这些人,除了迦兰国的花天佑和他的使节,其它的,风千雪也都是第一次见。
卫凌风如今就坐在轩澈帝的左手边,其位仅次于龙椅。自然,每个入场的人,在看到了他今日的容貌后,亦是在心下暗暗叹服。而那些跟来的公主郡主,看到这面孔后,无不心花怒放,早是羡煞了已嫁入太子府的迦兰公主。
只是,为何这场中,好像不见太子妃的身影呢?
花天佑似乎也发现了异常,目光不由又朝风千雪看了一眼,似在思考什么。
终于,所有人都入场完毕,在乐师的指挥下,琴师们纷纷奏起了开场的音乐,一曲轻快活泼的《春秋梦》便随着秀女们的脚步婉转而至。
风千雪如今所有的注意力,亦是全都集中在了那些身着粉色碎花襦裙的秀女身上。
她首先数了一下人数,三条列队,每列五人,每行三人,一共十五。而在她们前方,还有一个负责专门带队的,也不知她是否也是秀女之一。因她身上穿的衣服颜色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是如月光一样清幽的白色,襟口间,还系着一条银白的缎带蝴蝶结。不知为何,乍一眼看,那女子给人的感觉,竟和风千雪有些相似。
再细看,她们高度均等,面上亦是统一的桃花妆,就连发型都是简单又不失大雅的随云髻。再在那发髻周边,同一方向处,都各插了一朵粉红的大花香水月季。
而她们刚一入场,便随着乐声轻轻的跳了起来。以那白衣女子为中心,其他人已是渐渐分开成了一个半圆,再慢慢合并,再分开,宛如一朵收放自如的艳丽桃花。其中作为花蕊旋转的女子好是惹眼,就在她及腰的墨发上,还垂下两条与那缎带蝴蝶结一般色彩的薄纱丝带。丝带的两侧必是用银线缝制,在暗夜灯光的照射下,随着她墨发的甩动,两丝带亦是摆成了妖娆的蛇形。
“千雪,她们这舞设计得好有心机啊!”一旁,杜芸青已经是看出了端倪。
“怎么说?”其实风千雪也隐隐有些感觉了。
杜芸青端着一小杯酒,递到唇边,然后朝风千雪侧身探去,在她耳边轻道:“你看那中间穿着白裙的人,从上到下,哪一样不是以你为标准?那女子的后台,定是那些王公贵族中的一员。可以说,她的后台,是今晚这些秀女中,最大的。”
风千雪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那旋转的白衣女子,确实和自己的气质极其相似。
“如今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独独钟情回春郡主?但是那设计这支舞的人,难道就没想过,永和殿里除了回春郡主,还有个皇贵妃娘娘?本宫就是看不得有人模仿。”说罢,她唇角微微上翘,双眸亦是眯成了一道缝,直直的盯着那名白衣女子。
乐曲变了又变,舞姿亦是一刻不停,妩媚的笑意,晃得众人更是眼花缭乱,金迷纸醉。就连一直不苟言笑的卫凌风,看到这场面,也不由晃了下神。
然而,和这里的热闹截然不同的另一处,永和殿的地宫之中,已是血咒发作的南炎睿,正痛苦的蜷缩在水晶棺材之中,额头的冷汗不停外冒。
他不想再用剑气,他恢复不全的内力亦是难以让剑气发挥极致,克制那正不断上涌的血咒之毒。
可是,他实在忍受不住了,蓦地从那水晶棺材中跃了出来……
花婉月此刻正站在窗边,今夜,她自是不会去参加那秀女宴的。她这太子妃,当得也真是好窝囊。如今的她,和打入冷宫又有什么区别?伸手,一触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心下还是狠狠的抖了一阵。那残破的容颜,让她实在无法拿出勇气再去面对其他众人,更何况,那会场上,定是还有自己的哥哥?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朝放置那镯子的桌上瞟去。她看到了围绕在镯子周围的那圈光芒,是哥哥,在找她了。她犹豫着,还是走上前将它重新戴上。
花天佑寻了半天,终于感受到妹妹的存在。可这会,她怎么还在永和殿内?
秀女的表演终于完了,皇太子此刻正举杯和众人共饮,而紧接下来的,便是点秀环节。
“睿儿,你可看好了谁?”轩澈帝的视线不时停留在那白衣女子的身上,对皇太子的暗示可谓非常明显了。
卫凌风怎会不知?故意找个人装扮成风千雪的样子,以为真的会爱屋及乌吗?
“父皇,她们个个都花容月貌,儿臣,难以断决啊!”他故意压低了些声音,这样,旁人也不那么容易听出他和真正的南炎睿声音有和不同。
“哦,确实是有点难选啊!善喜……”轩澈帝叫了旁边的人。
善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意味着,点秀环节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各位秀女,请将头上的花拿在手中。”善喜高声喊道。
秀女们一听,即刻伸手将插在发髻上的花取了下来,双手抓着花枝,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前。
“放蝴蝶——”善喜又喊。
不一会,一只色彩斑斓的大翅凤尾蝶便从置放它的竹篮内飞了出来。那翅膀,事先被人涂了磷粉,在夜色下,不时的发着淡淡的绿光。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蝴蝶身上。但见它自从篮中飞出后,先在近处晃了一阵,尔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直直朝那白衣女子的香水月季扇翅飞去。
“那月季上定是被人做了手脚,否则,那蝴蝶怎会飞得那么准?”杜芸青又在一旁说。
“看来,点秀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今夜的幸运儿,早就有人安排好了。”风千雪也在叹,这么重大的事,他们怎么可能真要随机选择?太冒险了。
“后宫地位的竞争,对日后哪个朝臣在殿堂上仕途前景的发展,亦是有很大影响力的。”
“义娘可知那白衣女子是谁?”
杜芸青摇头,“不知。我都离开这地方好久了,又怎会认得?”
她们只交谈了一下,就又很快将注意力移回场上。那蝴蝶此刻已经飞近了那白衣女子,就在大家都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那蝴蝶翅膀突然一滞,它整个身子,骤然从半空落了下来,摔在地上,片刻燃成灰烬。
“咦?怎么回事?”
“那蝴蝶怎么了?”
“怎么会烧起来?”
众人纷纷议论。
风千雪和杜芸青也是不解,于是便转头看向了卫凌风。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收,不留痕迹的将那摆在台上的酒杯举了起来,细细斟饮。
“那家伙出手了,厉害得很呢,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暗器,让那蝴蝶下坠后自己燃了起来。”杜芸青向卫凌风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磷粉涂多了,也有可能会造成生物体自燃的。”风千雪解释着。
“陛下!这……”善喜眼下亦是惶恐,这预兆,好像不太对劲啊!
轩澈帝亦是脸色一黑,可很快,他又开口对善喜说到:“下一步计划吧!”
善喜即刻明白,于是再度对众人高喊:“秀女们将花都放下吧,现在开始,抽牌——”
抽牌?
果然还是到了这步,风千雪不由得想。可这要抽牌,手脚可就更好做了。想罢,她下意识的又看向卫凌风,这一次,他又打算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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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要了我吧
一说抽牌,不一会,就有人走到秀女中,依次将她们腰间悬挂的名牌取了下来,然后装在一个偌大的竹筒里。
完毕,那人走上台阶,一边摇着竹筒,一边朝那皇太子所坐的方向行去。
那竹筒有人的半截手臂般长,口径看着大约有男人的一个拳头般大。而那些被取下的名牌,每一块,也只如大拇指一般,十几个秀女的名牌一起放进那么大的竹筒里,想来里面应是很空。
那人摇了许久,将所有的名牌全打乱了。这才将竹筒的盖子打开,递到皇太子的面前。
“太子殿下,您请抽牌。”
卫凌风朝竹筒里看了一眼,竹筒太长太深,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有多少张名牌。只是隐隐觉得每张牌都像是一模一样,但都是铜质,所以更加看不清上面写有谁的名字。
“睿儿,你就随便抽抽看吧!”似乎是见他在犹豫,轩澈帝在一旁催了一句。
风千雪和杜芸青一直盯着那拿着竹筒的人的手,她们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直接从秀女身上取牌,而不是用事先准备好的名牌。这样表面上看着确实是公平多了,但谁知道呢?其中的猫腻,或许就在那竹筒里。
“千雪,你怎么看?”杜芸青好像没瞧出啥来。
“竹筒那么深,里面一定还藏有名牌。或许他们已经将事先准备的名牌都放在暗层了,刚刚他摇了那么久,大抵是把准备好的和刚刚取下的都混均匀了。”
“所以,抽到那白衣女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杜芸青有些听明白了。
“嗯……我也只能这么猜测了。”风千雪点了点头,视线又朝皇太子的脸上看去。
卫凌风依然在犹豫,这好像不管怎样,都要抽一张了。无奈,他终于伸手进去,撩了一撩。
好深啊!怎么感觉那名牌比下面的女人还多呢?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是随便拿了一块,将内力集在拇指之上,用力在那刻着字的地方抹了一把,再拿出来。
他看了一眼,挑了挑眉,然后交给那拿竹筒的人。
那人低头一看,忽的愣了一下,无奈中,只好交给善喜。
善喜垂眼,又是一愣。
轩澈帝终于发现了情况,于是问:“谁呀?”
善喜眉头微皱,恭敬的将那名牌交了过去,“这名牌上面,没有名字呀!”
“什么?”轩澈帝瞪大了眼,看向善喜手中递来的牌子。光滑的铜面,果真是没有任何字迹。
一瞬间,他怒了!
“是谁的牌子?居然没写名字的?”他当场大喝,好在手还无法活动,否则,必是将那名牌摔在那些秀女脸上。
秀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忽然慌了。
谁会这么粗心大意忘了在上面刻自己的名字啊?
刹那,所有的秀女纷纷跪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亦是没有人敢抬头。
杜芸青再次将赞许的目光移向卫凌风,扯了扯风千雪,低声语道:“那家伙不算笨,还懂得偷偷将名字抹掉。”
“但这只是暂时的,就算是那些秀女有错,圣上都不可能去惩罚那些秀女。否则,这场晚宴,就白做了。”和轩澈帝接触了一段时间,他心里怎么想,风千雪已经摸透了大半。
“所以最后那家伙还是得抱一美人归啊!既然这样,还纠结什么呢?他不会也要为谁守身吧?”杜芸青瞥了卫凌风一眼,也没想过他这样的人,会看上谁。
风千雪倒是一直盯着轩澈帝,猜测他接下来该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人承认这是谁的牌吗?”轩澈帝又厉声问了一遍那些跪着的秀女。
一阵沉默过后,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领头的白衣女子忽然往前挪了几步,继续匍匐的跪在地上,然后道:“回陛下,是……是民女的牌……民女之前一直有一块写好名字的牌,可因为在今天彩排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所以……所以民女求了姑姑再给民女弄一块牌。结果,因为时间来不及,这牌就……就没写名字了……民女也没想到,殿下会抽中了那块牌……”
这回答,让风千雪和杜芸青都大吃一惊!
看不出来,这白衣女子,也是蛮有拼搏的勇气的!将自己放入赌局之中,赢了,可以入宫封妃,输了,便有可能命丧斩刀之下。
风千雪不由得多注意起她来。
而在场的其他人,听到白衣女子的这番认罪,当下也是议论纷纷。轩澈帝亦是有些诧异,看了善喜一眼,像在询问。
善喜弯腰,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那就是御史大夫潘仁可之妹的千金,唐秀香。其父,是新升官不久的兵部侍郎唐剑锋。”
轩澈帝点了点头,望了望跪在下面的白衣女子,忽而转头问向他的皇儿:“睿儿,这女子,看着还不错吧?”
卫凌风此时的面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他自然知道这老皇帝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见自己的儿子没有出声,轩澈帝全当是默认,于是,便对跪在下面的秀女喊道:“你是谁家千金?自己报上名吧!”
白衣女子又轻轻磕了个头,“民女乃兵部侍郎之女唐秀香。”
轩澈帝听罢,瞟了眼坐在另一边的御史大夫潘仁可和他身边的兵部侍郎唐剑锋,淡淡笑了一笑,“既然这牌子是你的,那遵从规矩,今夜,你可以入太子寝宫了。”
唐秀香一听,即刻磕头谢恩,“谢陛下,谢太子!”
随后,一四人抬起的花轿,便从场外缓缓的来到她的面前,落轿,门帘拉起。在宫女的搀扶下,唐秀香从地上站起,垂眸入轿。门帘重新滑落,四人抬轿,缓缓踱出场外。
“她是兵部侍郎的千金,而兵部侍郎又是御史大夫潘仁可的妹夫。这潘仁可可是两朝元老了,如今,他和李丞相可是这宫中实力最强的官员,就连太尉薛凡进也要谦让三分呢!”杜芸青说罢又举杯喝了一口小酒。
“果然还是要看后台啊!”风千雪明白的点了点头,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但圣上不应该是最不喜欢这些高官子女吗?铲除一个邱尚书,已经破费周章了。”
“即使不喜欢,也是无法避免的。他不可能不重用任何一个朝臣,所以,就要看那朝臣的野心究竟多大,对他威胁多大而定了。”
真是好复杂,风千雪想着头都要痛了,更何况那些人还身在局中?
“千雪,我们也该准备了,去换衣服吧!”杜芸青提醒着她,自己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风千雪也随之起身,拿着早就叠放在一旁的霓裳羽衣,跟着杜芸青往后台的方向缓步走去。可她一边走,一边还在环视四周,他说他会来看她的,那么现在,他来了吗?
她担心着他身上的毒,可又还是隐隐的有些期待……
花婉月在屋子中憋得头疼,想了想,还是到院子里去散散步吧!反正,这殿内的几个人也都到会场去了,独留她一人在这,她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太子妃您是要出门了吗?”冬芸见她开门往外行去。
“我就在这院中走走,我一个人就行,你不用跟来了。”她朝冬芸点了点头,这宫女,算是对她挺不错了。
冬芸很听话的继续守在门外,不再跟随。
花婉月来到这里虽然已经有半个月了,可她除了永和殿,东宫内的其他地方,她都没有走过,她也懒得走。
于是鬼使神差的,她又走向了那片木棉树林。
忽然,她像是又听到了水花激起的声音,还有剑在半空划破的簌簌之声,那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往那人工湖走去,不一会,她看到了他!
雪青的竖纹锦袍,如玉般的容颜正聚精会神的提吸运气,墨黑的长发随着他舞剑的身姿肆意张扬。抬手时,他的长剑宛若游龙,在漆黑的夜空中腾云驾雾,甩出一道亮眼的银白。他的脚步亦是跟着那剑的招数在湖面上轻盈移动,不时的跃起,又如蜻蜓点水般踏水而立。
好美!她看得呼吸瞬间凝滞,可目光亦是无法离开。
但,他怎么会还在这呢?他不是应该在会场,坐在轩澈帝身边看秀女表演,然后点秀入宫吗?
她开始以为眼前出现的是幻觉了,可那剑气激起的水花,却偶有一滴飘落到她的身上。她伸手一粘,果然是湿的!
那不是幻觉!
“太子……”她不由得喊了一声,却又突然捂住了嘴。
她发过誓的,她不能再接近他!
可她怎么会想到他居然还在这里,那今天远远看见和风千雪一起往殿门外走去的明黄身影,又是谁呢?
但那张脸,不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呀!
除非……
猛然间,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她脑中一晃而过。但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实在不敢相信,那横生出的念头会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不一会,只见那雪青身影再次从湖面一跃而起,可与之前的几次不同,这一次,他竟是直直朝殿外的方向飞了出去。
她快步从树干后奔出,还想抬头细看,可他就像一从天划过的绚烂流星,转眼便看不见了。
南炎睿极力控制住胸中扑腾发作的血咒,艰难的往那秀女宴的会场行去。他还不能被人发现,可他身上的衣服又太过显眼,于是,他藏在了一宫墙的暗处,伺机等候着人的经过。
不出多时,一行手托杂物盘的宫人便从会场的方向朝这边行来。他们一共六人,身上穿的,亦是接近夜色的紫黑色宫服。他瞄了一眼走在最后的人,屏息凝气,待其余五人全都走过,他一个快手出击,直接将那人掳了过来。
那宫人自然没想到会有人躲在暗处偷袭,才刚要叫,却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手中的杂物盘在落地之前已被南炎睿稳稳接住,无声的仍在一边。而下一秒,他趁血咒毒素缓释之时,快速脱下那宫人衣袍,眨眼便穿在了自己身上。
然,他还没来得及踏出几步,那蚀骨的疼痛又再次发作,并一阵强过一阵,直直冲击他的胸口,让他额头冷汗直冒。
不得已,他只能用力握住剑柄,将剑深深插在地上,艰难的顺着宫墙跪了下来。
风千雪一出场,即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只见这娉婷女子,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若着粉则太白,若施朱则太赤,唯有天生最为丽质。然她只一站定,便如仙女坠下凡间,身侧,亦是淡淡的绕着不知何物的细碎晶莹。
会场上的灯笼全都按杜芸青的要求暗了下来,只剩那月光皎洁的照在地上。杜芸青此刻坐在离风千雪不远的一处空地,镶着亮片的外衫亦是倒映了月光清幽的颜色,与那七彩的霓裳羽衣相互辉映。
随着琴声响起,风千雪有力的朝两边甩开水袖。众人哗然,只见纯白无瑕的雪花忽的从她袖中飞了出来,随着她水袖甩出的高度,在半空中渐渐飘落,空气中,荡着一丝丝刺骨的冰凉。
琴声在瞬间变得高亢激昂,她轻抬脚步跃到半空,展开双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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