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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高高在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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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怪皇上重情义还是怪皇上太无情。
  金粉重重的在心里叹气,不敢再说话了; 捂着脸退了下去。
  ——
  又过去了两日; 铜镇的疫情减缓了许多; 原本情况危在旦夕的病人; 也在朱思远的神医圣手下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情况依旧不乐观; 他对病情束手无策; 或者说,压根没有头绪找到解救之法。他仔细查验过病人的呕吐物,没有从里面找到任何有可靠的信息; 只能再次加重预防的汤药剂量。
  周楚渊这两日都是桐镇和雍州城里两头跑; 本来陈前还有些怕他去了桐镇以后会染上这些病症再回来的话会传染给他们,可是看他跟那个染病的白蓁蓁待在一间屋子那么久都没有事情,甚至看起来更加精神了些。虽然很不想他回来,但是,面上却没有更好的借口把他赶走了。
  周楚渊发现关帝庙的百姓少了许多,之前症状比较严重的已经不见了,反而多了许多新的面孔; 大夫们进进出出,一个个都防护严实,头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周楚渊看的暗自生气,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义父都说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他也不好迁怒于这些平常学识的大夫。
  直到——
  他看到一个面如青绿色的男人被士兵放到了板子上准备往外抬。那人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眼角留下了清晰的眼泪。
  周楚渊快步的上前,一把拉住了走在最前面士兵的手,厉声呵道,“你们这是要把人抬去哪?”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歪,差点把板上的人都给摔了出去,稳住了心神,这才恭敬的回道,“回王爷,是陈大人吩咐我们把这些……病人抬走的。”
  “抬到哪里去?”
  士兵和后面抬着的互看一眼,不敢说话。
  一时间,原本就吵吵闹闹的关帝庙,忽然间就有不少轻轻啜泣声,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哭出声来,大概是见到了前者悲凉的命运,也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哭泣。
  周楚渊长长呼吸一口气。
  他只觉,他前辈子经历了那么多,都不如这不到一个月时间在桐镇经历的多。
  他是一个男人,都觉得这件事可怕可悲。
  更何况,这些已经熟知自己命运的百姓。
  “给我抬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在往外抬一个人,如有再犯,当街斩首。”周楚渊厉声的宣布,狠戾的眼神直直看着那两个想要抬走板子的士兵。
  士兵们犹豫不决,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两边谁都得罪不起,踌蹴着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周楚渊看到这个情形又是一阵气恼,居然这么犹豫,很明显是上面施压了。周楚渊冷冷地道:“还不动吗?”
  士兵犹豫的道,“可是……陈大人……”
  陈大人也给他们下过死命令,一但出现没有希望的重症,就直接拉出去,然后……可是王爷忽然又说不准抬,虽然这里暂时是王爷最大,但是,他们都清楚,他们在这里待的再久,都是有要走的那天。他们一旦走了,他们就完了。
  周楚渊重重打断他们犹犹豫豫的话。“要是敢违背,我可以现在就斩了你们。”
  士兵们脸色一变,立刻放下板子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爷息怒,这是陈大人吩咐下人们的,下人们不敢不从啊。”
  周楚渊冷笑。他从未听说有这样赫然听闻的事情发生,这样没有人情味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铁石心肠的人可以做得出来。
  倘若是记在史记里,这又是后人说起前人的糊涂至极的事情了。
  “陈前在哪?”
  士兵低着头忙道,“陈大人在府衙里还未过来。”
  呵,周楚渊冷哼一声,他不在的时候,他似乎是懒惰了许多。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怕只有他想的出来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到底还能做出多么恶心的事情来。
  陈前正在府衙里撰写再次上奏朝廷的折子,他打算原原本本把最近发生在雍州的事情上报,狼毫毛笔刚沾上青铜墨。阿才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小声的说,“王爷来了。”
  陈前先是一愣,随即才放下手里的笔,拂了拂袖,从椅子上走下来,周楚渊很快进来,陈前一看到那一抹墨色的广袖长衫,连忙躬身行礼。
  “王爷。”
  “你要是不叫我王爷,我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周楚渊皮笑肉不笑的道。
  陈前一听他这样说立刻就明白了他大概知道了关帝庙的事情,可是,这也是实属无奈之举。眼下他只好装糊涂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王爷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我只问你一遍,你把那些病情严重的百姓弄到哪里去了,”周楚渊神色冷凝,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陈前和阿才互看一眼,不敢说话。
  周楚渊忽然来了气,广袖浮起,蕴藏了内力竟是飞快的来到了陈前的面前,如鹰一般的陈前,此刻整个命处都被周楚渊捏在手里。倒像是落难的鸡了。
  阿才见此情景,惊讶的大呼,“王爷不可呀。”
  “滚。”
  周楚渊一脚踢开了这老翁,阿才被一脚踢倒,痛苦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半天也没站起来。陈前被他掐着,脖间的新鲜空气越来越少,眼前越来越模糊,只觉得眼前有无数金光在闪动,大有下一秒钟,他便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的既视感。
  好在,周楚渊在他意识消散的前一秒松开了手。
  周楚渊神色阴冷,是他到雍州以后就没有见过的可怕模样,
  陈前捂着脖子,胀红着脸不敢看他,低着头捂着脖子咳嗽,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从前见到的周楚渊,是不是只是他虚伪的面具,这样阴冷可怕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呢。
  他忽然很后悔,后悔自己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他以为,他在桐镇,肯定没有多余的时间挤出来回来雍州的,他精心计谋了这么多年,唯独在这件事上得意的忘了形。
  “如此有违人道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你愧对你父母官的称呼。”周楚渊恶狠狠的说,言语里的愤怒无法掩藏,也无需隐藏,这样可怕的真相,恐怕说出来,应该也没有几个人信吧。
  陈前捂着快要失去呼吸的脖子,脸胀红的像是一只枯腐的茄子。
  “可是王爷,大夫都说已经没有救了,大家住在一起,只会让更多的百姓提前到达这一天。”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及时止损而已。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呵,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周楚渊冷笑,“人命不是儿戏,你无权主宰任何人的生命,哪怕那个人病入膏肓。”
  ——
  陈前命人把病入膏肓的百姓集体送到了城外的破庙,原本庙里是供奉山神的,只是后来大家都不再信奉山神,而是开始拜城内的关帝庙。
  山神庙逐渐衰败起来,不到几十年的光景,竟然跟废庙无异。
  把人送到那边,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们去的时候,之前被送过去的百姓,几乎没有人挺住,人跟人挤在一起,全都没有生存的迹象。地上还有好些打碎的碗,饭菜都散发着腥臭。和尸体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亡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好半晌,他才从嘴里干干的说出一句话来, “把他们安葬了,凡是送到这里来的,家里若是还有家人,多分一点粮食。”
  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也只能这么说了。
  山神庙被就地拆除,这里已经不能再继续存在了。
  天渐黑,乌云一层层席卷而来。
  原本廖白的天空逐渐被黑色代替,秋已经来临,随之而来的晚风都带着凉意。有些冷,但是周楚渊却丝毫感觉不到,他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冷,应该是来自心里的。
  “齐王爷。”身后传来了一道带着颤意声音,周楚渊回头,看着一身湖蓝色长裙面露哀愁的计小蝶。“是你。”
  “王爷,求求你给雍州的百姓做主吧,他们不能死的这么冤。”计小蝶猛的双膝跪地,踉跄的哭出声来。她没有招了,再也没有了,这么狠的事情,她是万万做不来的,如今出城都费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从京城来的王爷身上。即使希望渺茫,她也要求。
  “我都知道。”喉咙忽然有些发干,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回应她。
  “你真的知道吗?”计小蝶的声音忽然有些苍凉,英气的眼里聚满了眼泪,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姑娘家,有了委屈,也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你要是真的知道,陈前那个大奸臣,此刻就不是应该站在这了。”计小蝶道,“我去道上问过,他们说,几个月前根本就没有人去走过那里。只看到有马车是指明去雍州的,那就是你们。”
  他们听说雍州这边发生了水患,原本应该是热闹的官道,那些商人也临时改变了路线,原本熙熙攘攘的茶栈,也因为商人们改道也变得生意清淡起来,后来也把茶栈开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只有他们来,根本没人出去,那么,她的师兄们呢,都去哪里了呢。
  是不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走出雍州过,甚至,连官道都没上去,就已经被陈前给灭口了。她忽然很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跟他们一起去,要是他们一起去的话,她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起码,要是死,他们也是可以死在一起的。
  “我说过,这件事,我会给你和整个雍州城百姓一个交代,但是现在要先治疗这疫情,给朝廷上过折子了,应该很快太医便会过来一起。”
  计小蝶吸吸鼻子,小声嘟囔,“那还需要多久呢?”
  “在我离开雍州之前。”
  ——
  周楚渊在回桐镇之前没有看到陈前,甚至连那个一直跟着他的阿才也没有看到,大概他们是害怕在看到他,万一他再起了杀心,可能他们的小命就没有了。
  不过他暂时没有杀心,只是生气,这种人,应该受到老天的惩罚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收藏好不好,哭。

  ☆、第三十四闪回

  第三十四闪回。
  他这次出来是维棠跟着来的; 小秋不放心他; 一定要维棠来,他拗不过这两个人,只好让他跟着来了。维棠今日也看到了陈前的所作所为; 气的不行; 不过他看王爷也生气的想要掐死陈前; 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 起码; 不是他一个人在愤慨。
  “王爷; 这个陈前真是该死。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简直是应该天打五雷轰。”不过,口头之快还是要说的; 他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 倒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讨厌一个人。”言辞之激烈,看来是真的讨厌了。
  “难道王爷不这么觉得吗?”
  “我也这样觉得,人在做天在看,做过的事情,上天总有一天也会有相同的方式偿还回来。”周楚渊淡淡道,“回去的时候不要把今天看到的讲给义父和小秋听。”
  维棠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
  快到桐镇的时候; 周楚渊忽然侧头问旁边的维棠,两人皆骑骏马而行,一来是快速赶路,二来; 马车遇到危险逃脱的可能实在是太小了,自从他们去了桐镇,他越来越有种不安全的危机感。
  他们来桐镇待的太久了。
  许多事情,都在无形中给暴露了出来。
  事情正在朝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前世他没有来过雍州,也不知道周煜渊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来的时候皇上给了他亲手写的手谕,他不知道,前世的时候,皇上是不是也给过他手谕。
  他忽然有些想知道,给他的手谕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他嫉妒了。嫉妒这些他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
  他们回去以后,小秋已经把饭做好了,正抱着孩子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自从芝兰死了以后,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便没了最后的亲人,再加上朱思远一门心思全部在鼠疫上,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好在小秋过来了,虽然她还没有成亲,但是勉强照顾一下婴儿还算游刃有余。不过让众人好奇的是,他们跟这么多的瘟疫感染者在一起,他们居然一点也没有感染的迹象。
  最奇怪的是这个孩子,明明是一个那么脆弱的婴儿,和母亲贴身在一起了那么久,除了吃的差一点以外,其他的都好好的。
  朱思远每天给婴儿和小秋把好几次脉,都是健健康康的,这一点朱思远也开始迷惑了,为什么许多大人都没有那么强的抵御能力,为什么一个婴儿却可以那么坚强。
  小秋抱了两天婴儿,从开始的不习惯到逐渐上手了,之前刚抱的时候,婴儿哭个不停,小秋吓的差点把小孩子给扔到了地上,还是朱思远告诉她应该应该用手臂的力量托住婴儿,小心的护住脑袋和小脚。
  小秋有模有样的学了几下,很快就上了手。
  小秋抱着孩子看到他们回来,连忙站起来,“王爷你们回来了。”
  周楚渊看着她怀里睡着的婴儿,温声道,“今天怎么样。”
  “不太好。”小秋摇摇头,“不过也没有太糟糕,今日,又去世了一个。”
  瘟疫感染者死去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被当即焚烧掉,从前一具鲜活的身体,一把火以后,就变成了一捧随风而逝的尘灰。
  这大概就是人最终的归宿了。
  “蓁蓁呢?”
  小秋道,“王妃还是没醒,不过能吃东西了,我喂了一点粥,王妃全部吃下去了。”
  能吃东西了,就是好事,比从前不能不能喝要好无数倍,一整天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不能吃不能喝,哪里能够坚持的下去。
  想到了蓁蓁,周楚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一些,“能吃东西就好。”
  小秋跟着笑了笑,低头逗弄怀里的小孩。
  吃完饭,小秋收拾好桌子,没有多余的人手,维棠不会做这些,只好帮忙照顾小孩子,看她在屋子里忙活的很,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开眼睛一看,不是自己这几天看的面孔,嘴巴一憋,委屈的哭了出来。
  “呜哇哇……”
  维棠从来不知道,刚出生的小孩,哭声居然这么大,维棠喜静,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过这么吵闹的声音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力气大捏疼了他哪里。
  小秋从厨房就听到了小孩子惨烈的哭声,擦干净满是水的手跑出来,看到她过来,维棠一脸无辜的给自己辩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动。”
  小秋无奈的看他一眼,连忙把小孩抱过来查看,掀开衣服,才发现包着屁股的布都湿透了。屁股黏糊糊的,当然得哭了。
  “你看吧,我就说不是我吧。”维棠跟着凑过来,一看不是自己的缘故,立刻给自己开脱。
  “我知道,是他把布都尿湿了。”
  “尿湿了就换呀。”
  “你换呀。”小秋哼了一声,从床上找来干净的棉布给他。又把哭累了的小孩放到了他的手臂上,“我把阿宝交给你了,一会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干干净净的他。”
  维棠皱皱眉,“阿宝是谁?”
  小秋指指他怀里抱着的小孩,“当然是他了。我给他取的小名,等王妃好了,再让王妃取个正式的名字。”王妃的文采肯定比她好,取的名字肯定也好听的。
  阿宝。
  维棠盯着怀里某个哭的整张脸都通红的小可怜,心道你叫阿宝,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都不在了呀。想到了自己也是无依无靠,两个人的命运倒是很像。
  维棠对他有了恻隐之心,伸手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摸了摸他柔。嫩的脸。轻轻把他放到了床上,认命的给他换棉布来。
  换好了棉布,维棠才发现小家伙居然又睡了过去,小嘴巴咬着自己的手指,乖巧的很。
  维棠没想到刚出生的小家伙睡着了这么可爱,精致的跟瓷娃娃似的。小心的把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轻轻的带上门出去。
  他们暂时住在芝兰家里,芝兰家不小,住得下他们这几个人,小秋隔壁屋睡的是王爷和王妃,维棠想过去请示周楚渊要不要回雍州去盯着他们。
  今天王爷对他们动了怒,就怕这些人下狠手,如今他们在雍州没有任何支援,他得去盯着,以防万一。
  在门口敲了好一会门,里面都不见有回应。维棠不敢打扰到王妃,转身准备走人,回身就看到小秋端着一盆水出来,小秋看到他一副要走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维棠道,“有点事想跟王爷说。”
  小秋努努嘴,“王爷今天肯定不在,他应该去找朱先生了。”
  维棠不解,“嗯?”
  小秋又道,“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王爷每年的今天。都会去找朱先生的。”
  维棠显示不解,随即反应过来,他差点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柳妃娘娘的忌日。
  也是王爷失去母亲的那天。
  知道王爷不在,小秋也敢小声的嘟囔两句,“要是我们不来雍州就好了,这会王爷,肯定有王妃陪着。”王妃来了王府以后,她明显感觉到王爷比以往开心了许多,不在像之前那样冷漠疏离。
  她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会跟皇上请圣旨娶王妃,他们之前仿佛没有任何交集。但是他感觉得到,王爷是真的喜欢王妃,以前房里基本都没有什么女子的东西,王妃来了以后,王爷还专门命人重新做了一个新的梳妆台。专门用来放王妃的首饰的,就连卧房里的翡翠屏风,也是王爷吩咐放进去的。
  维棠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别说了,王爷要是听见了,该不高兴了。”
  小秋委屈的瘪瘪嘴,不说话了。
  “你先端进去吧,我就先走了。”
  小秋看着他衣衫整齐的样子,这都好晚了,他要去哪里呢,“你要去哪?”
  “回雍州。”
  ——
  深夜陈府。
  陈家丫鬟神色匆匆的进进出出,府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陈夫人认真的给他擦拭着脖子上的红色痕迹,她才刚刚碰一下,陈前就痛的哀嚎,一边哀嚎一边怒斥着叫嚷轻一点。
  陈夫人被他叫的无奈极了,已经很轻了,只是这药酒碰到这红色印子,肯定是会有点痛的,叫的这么严重,要是让外人听见了,只怕是以为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夫人无奈道,“你小声点呀,这叫丫鬟们听见了,像什么话。”
  陈前痛的龇牙咧嘴,想起下午的恐怖一幕,就直觉自己的脖子更加疼了,他感觉到,周楚渊下的是狠手,他是想掐死他的。
  不过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明明没有机会了,为什么不把活着的机会留给可以生的人呢。
  心慈手软,永远是成大事者的最大禁忌。
  给他艰难的擦好了药酒,陈夫人低叹一声,“你说现在你跟王爷明面上撕破了脸,那我们明日,要该如何自处呢。”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说好了,要跟他们和平相处,等处理完了雍州的事情,再风风光光把他送走。
  他有风风光光,他也过的舒坦。
  本来是谁也不耽误谁,天知道怎么会发生瘟疫。
  陈前如今也有些后悔,当时他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如今这样明面上得罪了周楚渊,保不齐他会在皇上面前说自己些什么。
  虽然他不受皇上待见,但是他怎么说也是皇上亲自派来的钦差,万一皇上真的信了,那他不就是等死了吗。
  他要是死了,他还怎么去京城
  陈前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吩咐丫鬟们备墨。
  陈夫人看着他道,“大人您要做什么?”
  陈前,“给京城写信。”
  这夜,维棠坐在陈府的房顶上,看着一只洁白的信鸽从陈府放出,维棠立刻站起身来,看着鸽子飞走的方向。
  ——是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植物人第N天的女主。

  ☆、第三十五闪回

  
  第三十五闪回
  虽然之前陈前跟周楚渊闹了那么大的愉快; 甚至到了险些动手地步;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陈前自认吃了亏,接下来倒是收敛了许多。
  周楚渊去的时候; 他也话少了; 他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掐魅。
  周楚渊也懒得跟他应付客套; 这样别别扭扭的过了几日; 这天他再去城里的时候; 阿才忽然急匆匆的跑过来找陈前,发现周楚渊也在,连忙行礼。
  “王爷; 大夫说可能找到了治疗瘟疫的办法了。”
  陈前跟周楚渊难得的一致从椅子上站起来; 两人都有些高兴,连日来的阴云总算收到了第一个好消息。大夫是个头发花白的长者,很是慈眉善目。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感觉这些病人的症状,很像是中了麻风草的毒。”
  麻风草是一种很罕见的缓慢型的药草,都说是药三分毒,麻风草曾经也在医经里作为一些药房里的特剂药出现; 但是更多的时候,麻风草是作为毒药被大夫们禁止使用的。
  一是这药很少见,基本都在没有人的山谷深处,要想采到这种药; 没有一两个深山百姓是不可能的。
  吃过麻风草的人一般都是会出现呕吐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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