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傻妃:代嫁神医七小姐-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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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永凌也坐在车厢内，面色淡淡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这就是最繁华的街道？”叶琉璃问。
　　夏永凌收回思绪，“回皇上，正是。”
　　“真简陋。”满满的失望。
　　是啊，和京城的街道完全不同，这里都不如现代农村赶集那个规模。
　　叶琉璃甩了甩头，理智告诉自己，别拿古代和现代比，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别说小镇了，就是古代的京城，拿到现代最多也是个小县城，可能还不如小县城呢。
　　到处灰突突的，走来走去的人也穿着粗布衣服。
　　电视里演的颜色亮丽的亭台楼阁，那都是加了滤镜的！
　　叶琉璃收回视线，坐回车里，“你参加过文人的聚会吗？”
　　“回皇上，参加过。”
　　“那你们的聚会，那些文人会各种拍我马屁吗？”
　　“很少。”
　　“为何？”
　　“因为”夏永凌斟词酌句，“臣所参加的文人聚会，非最底层的文人，一般都是带有一定功名和官职，或者出身官宦世家。”
　　叶琉璃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只要书生当官了，就不再拍我马屁了对吗？我说，这些文人怎么就这么势利眼呢？就因为当官所以不拍马屁了？”
　　夏永凌哭笑不得，实在不定面前女子是什么逻辑。
　　有时夏永凌也看不穿面前的女子，时而睿智大气极有王者风范，时而娇蛮任性，与邻家女子毫无区别，但就是这么极端的两种人格却集中在一人身上。
　　“回皇上，并非入了仕途便不对皇上忠心，相反，大家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只是大家都明白，成为朝廷命官后便不能瞽言妄举，因为官员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上、代表了朝廷。”夏永凌恭敬回答。
　　叶琉璃噗嗤一笑，“说得还真委婉，你就直接说，没当官爱说什么说什么，当官了就不能瞎说了就行，”说着，歪着头道，“夏大人，我有个问题。”
　　“皇上请问，臣定然知无不言。”
　　“你这么端着说话，累不累？”
　　“”
　　“当然，如果你想端着说话，那也是你的自由，我就是随口问问。”
　　叶琉璃是真的随口问问，但夏永凌却当真了。
　　夏永凌垂下眼皇上既然提了，金口玉言，就绝不是随意。
　　他必须要用白话！
　　想着，夏永凌轻咳两声，“确实很累，但臣怕失礼。”
　　正说着，门外侍卫轻声道，“禀皇上，白鹤书院到了。”
　　叶琉璃开心得直搓手，“哎呀哎呀，终于到了，终于能听见那群可爱的小书生们怎么在背后夸朕了，最好能把朕夸脸红的那种，”说着，对车外，“玉珠”
　　声音顿住，这才想起，玉珠不在。


第1110章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
　　车外的盛夏立刻恭敬道，“皇上，奴婢在。”
　　叶琉璃这才想起来，玉珠不在，而平日里打赏什么都是玉珠的活计。
　　突然有些想念的玉珠了。
　　“盛夏，一会就别叫我皇上，就随玉珠她们的称呼。”
　　“是，主子。”
　　叶琉璃对身旁的夏永凌也道，“你吩咐下去，都这么称呼。”
　　“是。”
　　马车停了，夏永凌先出了车厢，盛夏入内，我叶琉璃带上纱帽。
　　与衣服同色系的纱帽有着大大的帽檐，下面垂着薄薄的轻纱，乍一看是看不清主人的容貌，如果仔细却能看清，但在这古代，谁又能盯着看呢？
　　所以纱帽还是很靠谱的。
　　戴好了纱帽，在盛夏的服侍下，叶琉璃下了马车。
　　当见到写着“白鹤书院”牌匾的小房子时，顿时兴趣减半。
　　这是一个多么简陋的房子呀？
　　虽不是泥房，但也没好多少。
　　房子只有一层，是纯木构造，当叶琉璃步入时，迎面便闻到一股淡淡霉味儿。
　　夏永凌低声道，“主子，书院简陋，要不然我们便离开吧。”
　　叶琉璃好容易来的兴致，哪肯轻易放弃？“别，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也许里面有高人呢？”
　　夏永凌失笑高人？怕是来想听书生们拍马屁吧？
　　然而，当叶琉璃进去后，更是失望了。
　　只见小小的房屋，光线极其昏暗，架上放了几本书，掌柜和小二趴着打瞌睡，一个来看书的人都没有。
　　夏永凌走过去，敲了敲掌柜的桌面，掌柜赶忙醒来，抬眼便见到器宇轩昂的年轻人，立刻道，“这位老爷，您”看向带着纱帽的叶琉璃。
　　夏永凌立刻介绍，“这位是我家小姐，在下家奴。”
　　掌柜暗暗吃惊，谁能想到那么个一表人才、周身贵气的贵公子竟是家奴？要么是年轻人长得好，要么是这位小姐出身尤其高贵。
　　叶琉璃心情糟糕透了，“我们换一家书院。”
　　夏永凌道，“这家书院是五黄镇唯一的书院。”
　　“就这个？”
　　“是。”
　　叶琉璃瞠目结舌，“也就是说，五黄镇没读书人？”
　　掌柜的道，“小姐您有所不知，我们五黄镇太小，有钱人也少，就那么几个能读得起书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怎么能在五黄镇？都去了周边的大县或者城了。”
　　如果是刚穿越过来的话，叶琉璃肯定会天真的问上一句读书很贵吗？
　　但现在经历了溱州、还办过印刷出版，叶琉璃敢很负责任的说一句贵！读书很贵！
　　古代是小农经济，以自给自足为主，商业不发达也很少有贸易，底层百姓不愁吃穿已经不错，哪有那么多银钱？而读书，别说昂贵的书籍，便是纸墨也都是银子。
　　“掌柜，我问你，”叶琉璃沉声问，“五黄镇想读书的人多吗？我是说，不考虑银钱，只说想读书。”
　　“那是当然多了！毕竟读书能赚钱，还能翻身！”
　　叶琉璃突然觉得打脸得很，她身为一国皇帝，不帮人们想办法读到书，竟总想着坐享其成，听人家夸自己。
　　叶琉璃若有所思，随后走出书院。
　　夏永凌跟随而出，虽未说什么，但却有个预感以他对皇上的了解，其定会修整书院，重振学风。


第1111章　对，就这么办
　　果然，叶琉璃出来后便道，“夏永凌，你听说过京城施行的扫盲讲座吗？”
　　夏永凌恭敬回道，“听说过，京城中建大堂若干，寻数人来讲固定的课，百姓可以免费来听，一人一天可以听一次，若干个月后，换讲师和课程。”声音顿了一下，“您是要将那种固定课程的大堂搬到五黄镇？”
　　叶琉璃点头，表情沉定，“不仅要搬到了五黄镇，还要照搬带全胡国！要让所有想读书的人都有机会读书！扫盲讲座，紧接着便要设立义务教务机构，考生们可以凭本事考取，换句话说，只要想学、有实力，国家便培养其一直学下去，你觉得怎样？”
　　夏永凌重重点了下头，“在下赞同！”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实际上，在下游历大江南北，见到最多的风土人情并非是什么爱恨情仇。”
　　“哦？那是什么？”叶琉璃有了兴致。
　　“不外乎两点。”
　　“哪两点？”
　　“如何发财，如何当官。”
　　“呃”叶琉璃愣住，紧接着恍然大悟，“对呀！因为什么爱情亲情，这些都是能得到的，虽然因为贫穷，夫君会平庸、夫人会丑陋，但只要不追求质量，都能得到。唯有发财和当官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最能发财当官的，不外乎读书，所谓知识改变命运。哎呀！夏永凌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被你这么一说，我认为这讲堂应该快速开展下去，就从五黄镇开始如何。”
　　夏永凌撩袍跪下，“臣夏永凌替天下百姓谢主隆恩。”
　　叶琉璃吓了一跳，“喂，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让你别称呼我皇上了吗？快起来，起来。”
　　夏永凌自然知晓，所以声音不是很大。
　　“五黄镇的讲堂，就交给你办了怎样？”叶琉璃问。
　　“臣遵旨。”夏永凌立刻道。
　　叶琉璃都有些难为情了，“我好像委托你的任务太多了是吧？要不然这样，你推举两个人？”
　　“不，臣可以办到。”夏永凌道。
　　叶琉璃点头，“说真的，这个任务本可以交给貂蝉和西施，但他们两人的夫人有孕，我也不好将人家拆散，其他人不是无人可用，却觉得你最靠谱。”
　　见夏永凌又要跪，叶琉璃忙阻止，“别，在外别有什么虚礼了。回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貂蝉便好，如果貂蝉太忙，你就来问我。”
　　“是。”夏永凌垂下眼，唇角微微勾起，他这般积极揽下此任务，目的便如此。
　　叶琉璃扭头，看了一眼白鹤书院，“五黄镇没什么读书人，即便没生意，这个书院也依旧坚持开张，精神可嘉。回头你领一些银子，回来将这个书院翻修一下，最起码采光弄得好一些。”
　　“是。”
　　“书院嘛，既要有看书的地方，又要有讨论的地方，所谓头脑风暴法哦不对，是集思广益。多少真理都是讨论出来的对不对？一定要设立讨论的地方。”
　　“是。”夏永凌接令，正要恭维，却听面前娇小的女子嘟囔
　　“有了讨论的地方，书生们才能凑一起拍朕马屁，嗯嗯，对，就这么办！”


第1112章　就喜欢长舌妇
　　前一刻还积累出来的改观，因为最后嘟囔的一句话而崩塌。
　　对这不靠谱的皇上，夏永凌真是哭笑不得，同时又觉矛盾。
　　每次觉得失去希望，她都会的做出一番令人振奋的行为每次认为其是个好皇帝，她又下道得像个任性的邻家姑娘。
　　叶琉璃站在街头，透过鹅黄色的纱巾看向周围，“这里给我的感觉真好。”
　　夏永凌不解，“远离喧嚣？”
　　“不，很像故乡。”叶琉璃勾起唇。
　　如今东方洌和叶琉璃的身份依旧保密，外人并不知晓两人来自南赵国、来自溱州。
　　夏永凌眼神闪了闪，认为这是了解皇上的绝佳时机，便低声问，“这里很像皇上故乡？”
　　叶琉璃点头，“很像。”
　　“皇上故乡在哪里？”
　　却不知是因为夏永凌声音甚小，还是因为叶琉璃沉浸在回忆中，竟没回答。
　　她的“故乡”，指的可不是出生地，而是“穿越地”。
　　贫瘠的五黄镇，竟有溱州的影子。
　　越来越想念那个伪装毁容瘸腿的家伙了。
　　想到从前的一幕幕，叶琉璃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皇上站在路中央，官员宫人们也不敢阻挠，但时间久了这么一大伙人，定引起路人注意，往来行人纷纷看过来，有些闲的干脆远远地围着，指指点点。
　　夏永凌看到那些人皱了皱眉，轻声道，“要不要派人打发？”
　　“不用，这街道也不是我们开的，他们有看热闹的自由，”叶琉璃倒是想得开，“说起来，我却忘了一件事。”说着，摸了摸胃部。
　　“什么事？”
　　“忘了喝酸梅汤。”
　　“”
　　突然，叶琉璃有了灵感，“盛夏！”
　　“奴婢在。”盛夏上前。
　　叶琉璃嫩葱般的手指遥遥向看热闹的人群一指，“把那个大婶请来，对对，就是那个，一边看热闹一边嗑瓜子一边和身边人聊天，一脸刻薄相的那个。”
　　周围人心道那民妇怕是要遭殃了，不过遭殃也是活该，看谁的热闹不好？竟跑来看皇上的。
　　“是。”盛夏立刻就去了。
　　夏永凌不解，“主子是要治那人的罪？”
　　叶琉璃摇头，“人家也没招惹我，治什么罪呀？你瞧那个妇人，从开始到现在嘴巴就没停过，这种人就是典型的长舌妇，小道消息知道的最多，把她弄来准没错。”
　　“”夏永凌。
　　少顷，妇人被带来。
　　瓜子也扔了，脸也白了，战战兢兢，“民妇见过这位大小姐，民民妇有罪，民妇有眼不识泰山，民妇有眼无珠，民妇”
　　叶琉璃摇了摇手，“我问你，你们大姑娘小媳妇有没有个聚会的地方？”
　　“呃？”周氏一愣。
　　“是这么回事，本小姐刚到五黄镇闲得很，想找个地方听人聊天，聊什么都行当然，最好是什么江湖秘闻、小道消息，我看你和那群小媳妇熟稔得很，肯定经常聚会吧？带我一个，我请你们喝小酒。”
　　面纱之下，叶琉璃贼兮兮地挤了挤眼。
　　离远时，周氏便觉这名黄衣女子气质出尘，离得近了便能从薄纱看其八分面容、眉目如画。
　　以周氏的经验，面前这名女子出身非富即贵，绝不简单。


第1113章　真的不开心
　　虽然皇上很离谱，要找当地大姑娘小媳妇的地方听小道消息，但周围却没人敢阻拦。
　　平日里走得近的几个都没带，身边近人除了夏永凌便只有盛夏，当然就任由皇上胡闹了。
　　当然，即便玉珠等人在，如果皇上真想闹腾，也没人能阻拦。
　　就在周氏不懂面前这位富贵大小姐是什么意思时，叶琉璃低声对夏永凌道，“嘿，你有碎银子吗？”
　　出身官宦家族的夏永凌立刻明了其意，“有。”说着，从荷包掏出碎银子交给妇女。
　　周氏怎么也没想到大街上看热闹也能得到银子，惊喜得差点没跪下。
　　接到了银子，还放在嘴里咬了咬，之后才跪下，“民妇多谢大小姐，民妇多谢大小姐。”
　　叶琉璃道，“别这么着急谢，一会伺候好本大小姐，有的是赏银。”
　　“真的？”周氏大叫，“大小姐放心，大小姐让民妇做什么，民妇就做什么，哪怕是让民妇给大小姐当马骑都成。”
　　叶琉璃道，“我问你，五黄镇有没有聚会的地方，什么茶楼茶馆烟花柳巷都可以，只要人多嘴杂，能听见各种好玩的小道消息就行。”
　　不仅周氏，包括身边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烟花柳巷？不好吧
　　周氏道，“大小姐您有所不知，五黄镇是个极穷极小的小镇，民妇听出来了，大小姐这是在家待的躁得慌了，想出来热闹热闹，但茶楼茶馆民妇没去过，不知道热不热闹，民妇却知道一个地方特别热闹。”
　　“什么地方？”
　　“白家绣房。”
　　“绣房？做刺绣的地方？”
　　“对，我们五黄镇男子务农的务农、干活的干活，女子要么在家养孩子，有些得闲的便到白家绣房拿活计，绣帕子、纳鞋底，那地方最人最多嘴最杂，什么消息都有。”周氏是个灵巧人。
　　“走，我们就去白家绣房。”叶琉璃开心起来，“哦对了，绣房里都是女子吧？”
　　“对。”
　　“你们五黄镇有没有卖那种女子喜欢喝的饮料？就是什么甜水啊、果汁啊、酸梅汤啊乱七八糟的。”
　　周氏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有！有！我们五黄镇的王家酒厂有种甜酒，姑娘们很爱喝，就是有点贵。”
　　“贵不怕，走着，买上甜酒，我们去白家绣房凑热闹。”
　　周氏高兴坏了，“大小姐您先等等，民妇去叫上那些姐妹们。”
　　“去吧去吧，叫上的人越多越好。”叶琉璃招了招手。
　　周氏乐颠颠地去了招呼人，夏永凌则是沉声道，“主子的意思，难道要通过这些女子体察民情？”
　　叶琉璃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玩呀。”
　　“”
　　叶琉璃苦笑，小声道，“你会不会觉得，当皇帝很开心？”
　　夏永凌皱眉，这问题不知如何回答，“难道不开心吗？”语气中有着淡淡讽刺。
　　这世上，哪还有比当皇帝更开心的事了？
　　问完这话，叶琉璃也愣了一下，“呃好像做皇帝应该最开心，是吧？”
　　“”
　　“但为什么我不开心呢？”叶琉璃目光迷茫，“不开心，真的不开心。”


第1114章　这回懂了吧？
　　叶琉璃的声音很小，距离远的人并未听见，但距离其最近的夏永凌却听清了。
　　他眯着眼，细细打量，试图从女子面容发现什么端倪。
　　因为，他不信。
　　周氏已经跑去将女子们都叫了过来，乌泱泱来了一群人，“大小姐，人都到齐了，我们走吧。”
　　看着热闹的人群，叶琉璃心底的烦闷也少了许多，“好啊，走走，甜酒在哪卖？说得我也想喝了。”
　　周氏带着一群女子，便簇拥着叶琉璃去酒坊买甜酒。
　　一名侍卫上前，“夏大人，我们这些当属下的是不是得劝着点？皇哦不对，是主子要到什么绣房，会不会不安全？”
　　夏永凌垂下眼，遮盖精明的眼神，而后语重心长道，“主子在五黄镇确实心情烦闷，再这么下去只怕有碍龙体，若龙体欠安，便都是我们的责任。这责任，谁来承担？”
　　换句话说，皇上如果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好，那就生病。
　　皇上生病谁负责？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于是，侍卫再不敢吭声。
　　夏永凌唇角含着一抹笑意随着叶琉璃而去不是烦闷吗？不是想玩吗？在下就陪你玩，管他江山如何
　　、社稷怎样？只要皇上开心不就行了？
　　五黄镇不大，从街东头到西头走路也才二十几分钟，一众人一边说一边笑便到了酒厂。
　　因为黄衣女子是金主，所有人当然都捧着女子唠嗑。
　　“你们认为是一夫一妻的好，还是一妻多妾的好？”叶琉璃问。
　　女子们议论纷纷，有说一夫一妻的好，又说一妻多妾的好，各有各的理由。
　　到了酒坊，问了价钱不算很贵。
　　当然，价格是否昂贵并非绝对而是相对，对于达官贵人来说不贵，但对于百姓们还不是能当白开水喝的。
　　买上酒，一众人又呼啦啦地向白家绣房而去。
　　叶琉璃道，“等等，我很搞不懂，你们这么愿意和人分享自己夫君吗？怎么会有人喜欢一妻多妾制？”
　　有一名妇人道，“大小姐您出身高贵有所不知，买个妾可比买丫鬟划算多了。买了丫鬟，不仅要给银子，以后还要发配，少不得银钱。但妾就不是，买回来就是自家人，当丫鬟用一辈子。”
　　叶琉璃瞠目结舌，“这角度真是刁钻！”
　　是啊，她从前连想都没想过。
　　原本她以为一夫一妻制最大的阻力是男子，但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一部分女子喜欢一妻多妾制。
　　又有一名妇人道，“是啊，大小姐您还年轻，不懂过日子。这成亲后可不像你想的那么恩恩爱爱，时间久了，摸夫君的手就和摸自己的手一样，没什么乐子。与这个比起来，家里有人帮着干活带孩子，没事还能使唤使唤，出门还能涨涨面子增点排场，那才好呢。”
　　“对对对，有几个妾，才能显示家里日子好，不是？”
　　“对呀，没银子哪能养得起妾？”
　　“在家当丫鬟，出门涨面子，啧啧，想想都美。”
　　“如果家里急着用银子，直接把妾卖了换银子，划算。”
　　夏永凌看向叶琉璃难看的脸色，憋着笑这回懂了吧？


第1115章　琉璃大小姐
　　因为某种原因，最近几日夏永凌很仔细搜集皇上的信息，分析皇上性格和喜好。
　　他以为皇上会与这些妇女们据理力争，却没想到，面纱之下，皇上一脸沉定若有所思。
　　妇女们叽叽喳喳地谈论，叶琉璃耐心地听着，细心的品着。
　　终于，到了白家绣房。
　　听“白家绣房”的名字，幻想中应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女子们或在院子里、或在大厅里做着手工活计，而真正看见才发现，只是一个比正常人家大一些的小院子，往来也很少有妙龄少女，少妇和老妪更多一些。
　　来来往往，胳膊上挎着小包袱，里面怕是也装了一些活计。
　　周氏来后便大嗓门喊着，“姐妹们都别急着走，今天我们五黄镇来了位贵客大小姐，大小姐给我们买了十罐子甜酒，今天大家能敞开了的喝。”
　　紧接着，便听见院子内传来欢快的议论声。
　　本来离开的几位，见状又折了回来，距离叶琉璃等人远远地瞧着，不敢靠近。
　　这么一队人，衣着华贵气质逼人，外面还有威风凛凛的护卫，普通百姓哪敢得罪？
　　夏永凌低声道，“主子，院内狭窄，要不然就别进去了。”
　　叶琉璃摇头，“想进。”
　　“”
　　“我有种预感，进了院子，她们才会说更多的话，我才能听见更多百姓们、尤其是女子们的心声。”说着，已不管不顾地抬腿迈进门槛。
　　绣房了都是女子，侍卫们不好进去，都用眼神询问夏永凌。
　　盛夏见皇上进了，便赶忙小碎步地跟了进去。
　　夏永凌思忖片刻，要侍卫首领选五名武功好的，随其入内，其他侍卫则是将绣房保护好。
　　“大小姐请进，”周氏张罗起来，“胖丫，快给大小姐搬个椅子出来，还有叫上你娘。”
　　胖丫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实际上不胖，脆生生的答应了声，便去办了。
　　盛夏咋舌，“主子，这位大姨好像地位很高呢。”
　　叶琉璃低声道，“你不懂，瞧她那个泼辣劲儿，还有周围人对待她的态度便能看出来，她在这个圈子的精神领袖。”
　　“什么叫精神领袖？”
　　“传播学的一个定义，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周围人喜欢听她说话、发言，也愿意听她分析。想想无论在宫里还是宫外，是不是任何地方都有这样的人？”叶琉璃小声解释。
　　盛夏恍然大悟，“主子英明。”
　　这个时候，胖丫已经搬着椅子出来了，盛夏立刻去迎。
　　胖丫的母亲也快步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