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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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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素知江淮是个聪明的,什么事情一点即通,自己这般语重心长,她定是体会到了自己的良苦用心,索性也不再拿重话压她:“罢了,你既知错,哀家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还有一句话叮嘱。”

    江淮马上直起身子:“君幸洗耳恭听。”

    太后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往下:“凡事要沉住气,沉住气!”

    江淮蹙眉咬牙:“君幸知道。”

    太后松开手,拍了两下。

    江淮低下头去,又重复了一遍:“君幸知道。”

    太后点点头,语气忽然多有怅然,道:“哀家知道你聪明,可聪明的人总是容易误入歧途,你要把持着自己的心往前走,不要沉溺于儿女私情,那样没出息。”

    江淮一听这话,蓦然有些鼻酸。

    太后明察秋毫,又坐回软榻之上,瞧了一眼窗外阴下来的天,冷淡道:“若是要哭,便在哀家这里哭,别出去给你们江家丢人。”

    江淮没说话,只是呆呆的跪着,殿外酝酿着倾盆的暴雨,乌云化作的沉重黑影铺天盖地的漫过来,视线也变得灰暗。

    这种情景之下,人的情绪会变得十分落寞,可江淮死活噙着眼泪。

    太后蓦地严厉:“哀家叫你哭!”

    话音落了,江淮眼中久蓄的泪珠和长空之下的第一滴雨水同时落下。

    殿外的雨势在逐渐加大,几乎要冒了烟,而她的哭声很快被遮了过去。

    书桐站在太后身旁,瞧着江淮用双手捂住脸颊,她先是细微的呜咽,犹如委屈的小兽,但仍是宣泄的不够,然后几秒,她像是想起来什么,随着泪水涌出指缝的刹那,开始放声恸哭,几乎可以说是嚎啕。

    书桐第一次看到江淮哭泣。

    原来,她也是会哭的。

    外面狂卷的寒风扑在窗纸上,像是鬼魂来索命一般,正如江淮手上的人命个个,血迹斑斑,她捂住耳朵,俯下身去,雨势越来越大,但她的哭声却越来越小。

    最后,哭声收住,在她挺着通红的眼眶起身的那一刻,窗外有闪电狰狞掠过。

    那煞白的光映亮江淮憔悴的脸颊,两颗眸子里除去无尽的深邃和复杂,再看不见一丝的怯懦和慌乱,甚至可以说是镇定。

    她在心里默念着:江淮,此一刻,雷鸣骤雨不再会是你的枷锁,既然已经被禁锢在了悬崖之上,那就只有两个结局。

    暴晒过后,挫骨扬灰。

    挣脱锁链,扶摇直上。

    你清楚你现在要做的,别乱的心绪。

    ……

    ……

    许久,天收雨停,江淮的情绪也终究稳定了下来。

    窗外云开雾散,雨过清新,树叶露出从未有过的绿衣,层层禁锢的皇城,被冲刷的没有那么暴戾,而其中的人,也浮出一抹生机来。

    太后看着她,点了下头:“书桐,带她去泡个药浴,处理一下浑身的伤口,再铺好被褥,叫她在哀家的榻上好好睡上一觉。”

    书桐应了一声,扶起江淮。

    她抬头,万分冷静道:“多谢太后。”

    太后与她直视:“睡醒了,头脑就能更清醒了。”

    江淮点头:“是。”

    ……

    ……

    睡醒之后,已是下午,距离下职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但江淮身心俱疲,便提前回了侯府。

    北堂停好车马,便去舍老板那里取江淮存着的酒,那人独自一人转过院子,碰见绿真带着几个小丫头拎着一个木箱子往出走,便问了一句。

    绿真说道:“这些都是彩儿的东西,是老夫人叫我们拿出去扔了的。”

    江淮颔首:“我帮你们。”

    绿真也不推拒,道:“多谢大人。”

    江淮的力气大到惊人,那三四个丫头抬着都吃力木箱子,被她轻而易举的接了过来,只是一个颠簸,里面跌出一封信来。

    绿真捡起来,趁没人注意便打开来看了一眼,目光匆匆扫过,忽的讽刺一笑:“这个彩儿,还真是不知羞臊。”

    江淮斜眼:“怎么了?上面写了什么?”

    绿真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是她和老家情郎的往来信件。”

    江淮轻轻一应:“那放回去吧。”

    绿真刚要放回去,可就这么随手一折,她眼尖的扫到信尾的一个名字。

    她呢喃道:“……韩子良。”

    江淮闻得这个名字,浑身陡然一僵,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遍:“他叫什么”

    绿真有些迷茫,重复道:“韩子良。”

    江淮停了两秒,放下箱子,挥手叫其余的丫头都散了,蹲下来将箱子里的所有信件全都不紧不慢的拆开来看了一眼。

    绿真疑惑不解,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江淮的意识绷得有些紧韩子良韩子良,韩渊,字……子良啊!

    她一封封的看着,眼睛阴狠至极,抬头看着绿真:“我被算计了。”

    绿真一愣,连忙道:“大人您说什么?”

    江淮淡漠的改口道:“不是,是我寻错了方向。”

    绿真着急:“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

    江淮回想起太后的那一席话,稳下心绪,问道:“这个彩儿是蓟州来的?”

    绿真点头:“是。”

    江淮蹙眉,韩渊也是蓟州来的。

    随后,她想起来一个关联来。

    彩儿去年说自己的情郎在老家病重,出来做婢子只是为了筹钱救他,而北堂听黄山学院的学生说,韩渊去年在蓟州病重,是突来一笔钱财,才死里逃生的!”

    她暗暗咬牙,是了,这就对上了。

    “大人”

    江淮闻声抬头,是赶回来的北堂。

    她手拎两坛乌红,几乎是飞奔回来,瞧见江淮,来不及喘口气,直接道:“大人!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属下打听到,韩渊娶来冲喜的,那个在老家的相好,叫”

    “程彩儿。”

    江淮冷淡的接过话茬。




第393章 唱使 

    江淮轻轻截住了话,北堂愣了愣,恍然道:“大人,您知道了?”

    江淮伸脚踢了一下那个木箱子,对绿真道:“拿出去吧,不用再看了。”说着,挥手叫北堂跟着她回留心居,并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北堂依言答道:“属下从舍老板那个酒肆回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云客来的掌柜,就是从前万仙楼和承欢楼的老板。”

    江淮斜睨着她,语气多有怪异:“轻辞?”

    北堂点了下头:“对,就是她,一年四季雷打不动的一身红。”

    江淮道:“她说什么了?”

    北堂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她:“她拦住我,说前些日子老夫人生辰,她没在长安,也没来贺寿,实在是过意不去,正巧从外地带来一样稀物,叫我带回来送给老夫人,说哪日再亲自登门。”

    江淮接过,原是个玉如意,她看东西很挑,但手中这个的成色的确不错,于是又道:“那你们两个怎么聊到韩渊的?”

    北堂说道:“她看到我手中的酒坛,便说韩渊办置酒宴,要在她的云客来订酒三百坛,说着说着,就谈到了韩渊要娶来冲喜的那个相好,叫程彩儿。”

    江淮微呼了口气,没再说话。

    北堂推开院门,瞧见流霜在里面扫地,便道:“你先一边去。”

    流霜应了一声,将扫帚拄在一旁的石桌上,进里屋了。

    江淮眨了眨眼,问北堂:“你把她支走干什么?”

    那人不明所以,压低了声音:“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江淮有些好笑:“什么事情?”

    北堂蹙眉:“程彩儿啊,大人不是要杀了她吗?”

    江淮哦了一声,就着石桌坐了下来,北堂同坐对面,给她斟了一杯茶:“大人,这个程彩儿既然是韩渊的相好,那她想杀你的目的很明显了。”

    江淮沉下眼眸,望着杯里的茶液:“是了,是要给自己的情郎报仇啊。”说着,眼睛微眯,挨个名字的说着,“程彩儿……韩渊……沈萧。”沉默几秒,“长欢。”

    北堂浑身一凛:“大人,是长欢公主。”

    江淮叫她禁声,随后似笑非笑:“弄了半天,不是旭王。”说着,将一口没动的茶水放下,“长欢啊长欢,冬天过了,你真是苏醒了。”

    北堂思忖片刻:“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程彩儿用来自尽的金乌素,明明是关家日月堂的毒药,长欢公主怎么会有?”

    江淮皱了皱眉头:“这种东西虽然多数出在关家,但也并不是被垄断了,或许长欢就是借着咱们的惯向思维,将矛头引向了旭王。”说着,轻轻砸拳,“是了,金乌素那么稀奇的东西,拿来自杀岂不是暴殄天物,跟何况,若真是旭王所为,便不会用金乌素这么明显的关家标识来引火烧身,看来,是长欢没错了,祸水东引,果然聪明。”

    北堂听着,也能缕出个头绪来:“那大人,咱们何时对程彩儿下手?”放低了声音,“要不要属下今夜就动手。”

    江淮挠了挠下巴:“为时尚早。”摆弄着手指,冷冷道,“程彩儿是要杀,但要等到他们以为这件事就此翻篇儿的时候再杀,也就是新婚之夜。”

    北堂抬眼,点了点头。

    江淮伸手摩挲着唇上的伤口,淡淡道:“杀人杀身为次,诛心才是上计。”

    北堂看着她,蓦然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事,若论往日的江淮,必定是狂暴如雷,恨不得生撕人肉了,今日倒是平静。

    ……

    ……

    翌日朝会,皇上果然提及了宁容左和骆择善的婚事。

    此席话一出,满朝文武竟然都先不约而同的看向龙案左侧的江淮。

    却见那人的面色十分风轻云淡,眼中似乎还有些初闻此事的欢喜。

    恒王也注意到了,斜瞟了一眼旁边宁容左,那人一言不发,面色平和。

    这两人,什么情况?

    好在皇上很快将局面拉了回来,作势询问之后,也将日子给敲定了,就在这个月的月尾,一时间,阖殿尽是给宁容左和骆礼维的道贺之声。

    恒王瞧着江淮的平静,有些得意,忽然开口道:“父皇,老四的唱使好像还没定呢?”

    他这一出言,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皇帝点了点头,看着恒王:“的确,江的婚事是郭凛唱的,你的婚事是君幸唱的,那老四的婚事就由……”

    恒王截住他的话,故意道:“父皇,依儿臣之见,不如老四的婚事,也叫御侍大人来唱吧,俗话说,好事成双。”

    话音落了,殿中诸位登时议论起来。

    皇帝微眯眼,同不知道恒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容左更是,他看向自己二哥的目光有多责备,他能娶骆择善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他可不想让江淮目送这一幕。

    皇帝停了停,看向江淮:“君幸,你的意思呢?”

    谁知道江淮并未露出丝毫怪异的神情,反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先对恒王行了一礼,这才和皇帝道:“回皇上,微臣自然是迫不及待,能先后为两位皇子唱婚,实是微臣之幸,只是还望明王殿下不嫌才是。”

    宁容左当然嫌,但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旭王也添了一嘴:“是啊,父皇,御侍大人身沾喜气,就着这股喜气儿,把老四的婚事唱了罢了,左右满朝文武,品级高过她的实在是少数。”

    皇帝不管这两个儿子出于什么目的,也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便向宁容左问询意见:“老四,你的婚事,就交给君幸唱吧。”

    宁容左抬眼,和自己父亲对视几秒,心中的火一下子泄了下去,只得听从安排:“那自然是好。”再看向江淮,“有劳御侍大人。”

    江淮回以微笑:“殿下客气,下官实在荣幸。”

    ……

    ……

    退了朝会,江淮并邓回往出走,刚要下台阶,身后一阵劲风旋来,紧接着,手腕就被一人死死攥住,像是被猛虎的獠牙钳住。

    江淮蹙眉,回头,是宁容左。

    当着余下公卿的面,她自持着冷静:“怎么了?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还是说,不想我做这个唱使?”

    宁容左一眨眼,闪出一抹狡黠来,淡淡道:“有,自然是有事嘱咐。”

    江淮道:“殿下请说。”

    宁容左答道:“大婚那日,还望大人唱的声音大一些,越响亮越好。”停了停,似笑非笑道,“本王要叫天下人知道,本王的正妻,是骆择善。”

    江淮仍旧没被这句话刺激到,道:“下官记住了。”

    宁容左最后捏了一下她的手,随后,无声无息的松开了手。




第394章 前去探望 

    自打宁容左的婚事昭告天下后,骆择善便入宫备婚了,只是当初玫瑰园失火,汀兰居被毁,眼下还没修缮完,人来人往的,行吟阁也不便居住,于是就先住进了昭阳殿,还是皇后亲允的。

    这般示威,听得崔都来气,但江淮仍是处变不惊的。

    太医署里,前者忿忿掐腰,用三寸不烂之舌数落着宁容左,后者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时不时的应上一声。

    崔说的口干舌燥,喝了杯水,回头看着江淮,蹙眉道:“君幸,宁容左那个混蛋这么负你,你就不生气吗?”

    江淮面色平淡,只是道:“我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何来他负我一说。”

    崔不甘,又道:“就算你们两个没有……”

    江淮轻轻一笑,打断道:“我当然生气,可是生气有什么用,皇上金口玉言,一字千金,婚事都定下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崔咬咬牙,拍案道:“该死的宁容左,他不是说喜欢你吗?怎么转眼就变了心!可见这些情爱说出口,都当是狗放屁了!”

    江淮忍俊不禁,没接话茬。

    崔斜眼打量着她,忽然压低声音:“只是还叫你做他的唱使,这不是……拿刀扎你的心吗?”

    江淮闻听此话,忽然笑不出来了,摸着唇上愈合的伤疤,没说话。

    崔哀叹一声,攥住她的手:“为难你了。”

    江淮不知盯着哪里:“无妨。”

    两人沉默片刻,忽然听到院里有人喊道:“崔姐!”

    是江歇那个小子。

    他大步跨进来,没想到江淮在这里,一下子愣住了,随后有些局促道:“二姐?你怎么在这儿?”

    江淮靠回椅子背上,淡淡道:“我倒要问你,旷职跑这来干什么?”

    江歇本来挺好的,只是江淮在这里就说不出来了,迟疑半天,打起了退堂鼓:“没事,迷路了,我先回去了。”

    “站住。”崔哎呀一声,“当着你二姐的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出什么事了?可是有人受伤了?等着我去给你取药来。”

    江歇被叫住,咬咬牙,索性道:“没人受伤。”

    崔蹙眉:“没人受伤你来添什么乱?”

    江淮眼中意味颇浓,忽然冷淡开口:“陆颜冬昨天旷职了。”

    江歇猛地抬眼,却听一旁的崔淡淡道:“稀了个奇,她居然也有旷职的时候,她不是铁打的吗?难不成一场大雨给浇生锈了?”

    江歇不愿意听她俩在这里挖苦自己的心上人,凑近一步,对崔道:“我听何麓说,陆颜冬好像病了。”

    崔斜眼:“你要我去齐国公府?”

    江淮看不下去,直接挑明道:“你给开些药,叫他带去陆家。”

    江歇闻言,登时松了口气。

    崔回头,问他:“是吗?”

    江歇点了点头,催促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快些吧,我下午倒班,就三个时辰的空闲时间。”

    崔眉头一皱:“三个时辰还不够?那可是一整个下午。”再一拍他肩膀,“只是,我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不能随便开几包药给她吃吧,那可太没有医德了。”

    江歇一想也是,于是和那人一起看向自己二姐。

    江淮微微一怔,随后仔细思忖一下:“这么久了,头一次知道陆颜冬生病了也会卧床不起,只是既然没有请你去,必定不是什么要紧的病,估计这几天暴雨突袭,过重风寒了,你开些这类的药,肯定没错”

    崔一拍巴掌:“那就这么定了。”说完,去了里屋,叫上崔小溪抓药了。

    前屋只留下那姐弟两人,不过谁也没有说话。

    江歇偷瞟着江淮,总觉得她又变了,最开始是桀狂,经过舅舅暗害后,多了一丝暴戾,如今得知宁容左的婚事后,不但没大发雷霆,反而又变得沉稳,似乎能压住天下一切可以浮起来的东西。

    想来,也是好事。

    不一会儿,崔出来,将三个纸包交给他,嘱咐道:“这些都是配好的,口服即可,汤药太苦且耗费时间。”顿了顿,轻笑道,“再者说了,你就有三个时辰的小假,汤药实在是熬不过来。”

    江歇讪讪一笑,道了一声谢,又和江淮示意一下,拿起药包便出去了。

    崔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这小子。”

    江淮撕下唇上结好的血痂,却没想到没结好,一下子又出血了。

    崔瞪眼,直接拿起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手怎么那么欠!”

    ……

    ……

    说实话,大汤三公,就属齐国公陆家的府宅最……清廉。

    如今豫国公府已经修缮成了恒王府,但仍是比齐国公府大了整整两倍还多,更别提卫国公府了,江歇站在府门前,抬头瞧着那已经掉漆的匾额,不仅感叹,这些年陆誉到底是怎么当这个一等国公的。

    话说他好像总是献媚二姐,可那人嫌他不聪明,屡屡推拒门外。

    果然,今日他登门,陆誉得知后,恨不得亲自迎接。

    他没多说什么,直接表明来意,而陆誉知道他是来探望陆颜冬的时候,笑容里极尽复杂,但还是指了下人带着他去陆颜冬的院子。

    江歇以为按照陆颜冬的身价,是该住个好地方,毕竟她是女官武将第一人,可没想到越走越偏,回头问了一句,那个下人只是摇了摇头,没敢多嘴。

    正好路过后园子的时候,他碰见一位女子,她一身蓝衣如清澈大海,身姿高贵似皎洁明月,五官精美夺人眼,但眉间却略显不善。

    那个下人连忙解释道:“三公子,那是我们家老爷的嫡女儿。”

    江歇点了下头,原来这人就是陆文玉。

    他本想上前打声招呼,却听那人对着一个端着瓷碗的丫头冷声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那小丫头是陆颜冬身边的,只是素日不带着,名叫青桐。

    她可不敢惹这个嫡小姐,赶紧道:“是用来补身子的山参。”

    陆文玉浑身冷淡逼人,一指前院:“正好,大哥这些日子体虚乏力,送去给他喝了。”

    青桐护主心切:“可这是给我们小姐吃的。”

    陆文玉轻轻在她脸上掴了一下,力气不大,声音却十分清脆:“还敢顶嘴,你们家小姐身子结实着呢,这山参吃了也是浪费,拿去给大哥。”

    青桐怂了,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亦是习惯了,认命的转过身。

    她低着头,没看到对面有人走来,等发现时,手中的汤碗已经被人端走了。

    陆文玉盯着从后面拐出来的江歇,斥责道:“什么人!敢擅闯齐国公府!”

    江歇微扬下巴,清冷道:“江家,江歇。”




第395章 维护

    江家。

    江歇。

    陆文玉眉梢微挑,原来这人就是和陆颜冬传言纷纷的三公子啊,长的确实一副好皮囊,举手投足也极尽风流,回头瞥了一眼某个方向,心下有些不快。

    这野丫头,运气还真不错,钓了这么一个金龟婿来,父亲一心要攀江家的高枝,这回陆颜冬算是给家里立了个天大的功劳。

    她是个识大局的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继续为难陆颜冬,和江歇作对,遂转怒为笑,轻声道:“原来是三公子,不知三公子今日登门,有何要事?”

    她比江歇大了足足三岁,仍是要仰着头看他,但对面那人因着她为难自己心上人的事,态度明显不好起来:“我与令妹的事情,长安皆知,你说我今日登门何事?”

    陆文玉没想到这少年说起话来这么呛,只好忍下来:“既然三公子是来探望小妹的,那便进去吧。”

    江歇微眯眼,举着手里的参汤:“那这个汤?”

    陆文玉一甩帕子,笑道:“想来大哥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缺这碗参汤喝,既然三公子都拿在手里了,便叫小妹服下,她染了风寒,得补补。”

    江歇冷冷一笑,没再说话,由青桐领着,进了陆颜冬的院子。

    陆文玉伫立在原地,盯着那个方向,低声道:“江歇,可惜啊。”

    那个领着江歇过来的下人一愣:“大小姐,您说什么?”

    陆文玉没有顾忌,似笑非笑道:“既是要和江家联姻,谁嫁不是嫁。”

    下人闻言,赶忙低下头去,手心儿却蹭蹭冒汗。

    ……

    ……

    穿进院子,江歇这才问青桐:“那个陆文玉,一直这么为难颜冬吗?”

    青桐感慨道:“三公子,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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