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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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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王摇头:“这倒没有。”

    宁容左微微轻笑,又开始翻那本册子:“这不就得了。”

    恒王思忖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浮笑:“行啊你小子。”伸手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这是在利用父皇对你的愧疚啊,他杀了你最心爱的江淮,你这样浑噩度日,茶不思饭不想的,正叫他愧疚充心,对你更好了。”

    宁容左脸上的笑一点点的收回去,冷淡轻应。

    恒王瘪嘴:“你看,我一提江淮的死你就这样。”又坐回书案上,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可她现在已经死了。”伸手抄过一张画像,那上面的女子坐在窗下,迎着暖阳沉思,侧颜如山脉,美的不寒而栗。

    “你就只会睹物思人。”他放下画像,笑的狡黠,“不如二哥给你物色几个美姬充房吧,你现在这样伤情,父皇和皇祖母一定会同意的。”

    宁容左垂眸,漠然道:“不必。”

    恒王紧追不舍:“给你找几个像江淮的,成日和你温声细语,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吗?”笑了笑,“怎么样?二哥现在就给你安排。”

    宁容左冷冷抬眼,语气无情:“我只要她。”

    “好好好,你只要她。”恒王服软无奈道,“可你也得往前看。”

    宁容左合上册子,面色冷静,语气更冷静:“我已经往前看了。”

    恒王蹙眉,盯着那本册子,恍然大悟:“你要推行新的国政?”

   

    

 第11章 思念

    恒王不可思议的瞪了瞪眼,把手中的册子递到宁容左眼前,用力的晃了晃,险些晃散了那本身就有些残旧的纸张:“你要把这件事重新翻出来?”

    宁容左皱眉拿回册子,用修长的手指细致的抚平:“是。”

    恒王左右看了看,跑到旁边的花桌前拽了把椅子过来,然后问道:“这件事都压了几十年了,怕是都没人记得了,你现在要提出来?”

    宁容左抬眼,一对漆黑的眸子漂亮的不像话:“怎么?现在怎么了?”

    恒王难得这么认真:“这件事情在当年闹得多大,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在书案上敲着手指,“先帝朝时,尚书令童城和门下侍郎崔巍联合拟定了此本国政,皇爷爷看后大喜,立刻召集满朝文武,想要将此法修缮过后,推行下去,谁知那摄政王曹延从中作梗,虽然后来除去了这个国贼,可因着皇爷爷宾天,这一州九城制也就作罢了,但那场动乱不可小觑,这也是大汤朝自那时起,再无摄政王的原因。”

    轻轻叹了口气,恒王坚决道:“现在正值兵荒马乱时期,还是不要提了。”

    宁容左见这个二哥还真是凿凿有据,不由得刮目相看:“你居然知道。”

    恒王一听这话,哭笑不得:“我怎么不能知道。”拍了拍胸脯,“你以为二哥一点底子都没有,就敢推你为皇储吗?”

    宁容左笑容瞬间敛回,然后警惕的看了看殿门处,而恒王被他这架势骇住了,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极小声的说道:“怎么了?有人偷听?”

    宁容左沉默两秒,然后摇了摇头:“没,不过警惕些是好事,就算现在整个千秋阁就只有你我并修仁三人,还是要多注意些,长欢的眼线太密了。”

    恒王闻言附和着点头,随即道:“话说回来,你不是心血来潮的性子。”又将那本册子拿起来翻了翻,“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宁容左清淡发笑,这才道:“你只知道,这一州九城制是童城和崔巍的翻陈出新,却不知道百年前,开国皇祖宁举,才是真正拟定此本国政的人。”

    恒王果然是初次听闻,好奇的瞪眼:“这我倒不知。”

    宁容左平静道:“只不过,皇祖当年是要将整个中原并分十四州,尽量效仿林王朝时的鼎盛时期,可惜到了第十一代纵帝,其昏庸无能,为平战乱,割地封王,致使如今野国为患,那么这个一州九城制,眼下也就只能在汤国境内推行了。”

    恒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倒更容易些。”

    宁容左将那本册子放在桌上展开,提笔准备再抄一本新的,并继续分析道:“此国政倒也简单,将汤国境并分十四州,一州下辖九城,一城下辖数县,一县五万户,各列两镇,取消乡制,然后是村。”

    停了停,又继续:“州为刺史,城为太守,县为令,镇村不变,一往如常。”他抬眼看恒王,“此国政算是好坏参半,好的地方在于,刺史太守独立行政,皇权所不能及的地方,百姓也能够吃上饱饭,而坏处就显而易见了。”宁容左的笑容无奈,“皇权削弱,中央的势力减少,全权都在地方。”

    恒王道:“既如此,那当年摄政王曹延带头力拒此政,甚至不惜和皇爷爷兵戎相见,怕也是这个原因,此政一旦实行下去,他的权力就会被稀释。”

    宁容左颔首,舔笔沾墨,一丝不苟的抄写着:“不错,这也是我所担心的,父皇可不是能轻易放手政权的人,想要推行此政,他是第一难关。”

    恒王略微皱眉,有些不解道:“我说老四,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一州九城制了,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切勿要费力不讨好啊。”

    宁容左垂眸不言,只是轻轻笑了笑,唇角弯弯美不胜收。

    恒王看不透,连连啧了好几声:“我问你话呢。”

    宁容左又笑了几声,这才抬眼说道:“你以为,我当真会放任长欢的麾党在朝中肆意崛起吗?”复又低头继续抄写,“这叫厚积而薄发,你不懂。”

    恒王往后靠了靠,将靴子搭在书案边沿处:“那你说说,你这样费心费力的考证修订一州九城制,到底是为了什么?”挑眉故意道,“你可千万别说是为了普度黎民,解救苍生,二哥我最不信这个了。

    宁容左将他的腿拿开,目光淡然:“我当然是为了普度黎民,解救苍生,大汤开国四百余年,此政只被推出来两次,一是皇祖开国,局势不稳,二是皇爷爷当年被摄政王曹延所挟,迫在眉睫,眼下大汤刚刚解了外困西昌,而内忧江淮以除,不也正是最好的时机吗?”

    恒王呲牙:“老四,这两种情况可不一样,不说皇祖,就说皇爷爷,当年那曹延几乎垄断了所有朝纲政权,若不是最后一枚虎符在皇爷爷手里,咱们这宁汤指不定要改朝换代成什么呢。”清了清嗓子,“而皇爷爷之所以推行此政,就是为了从曹延手中将政权打散,即便夺不回自己手里,也要分散下去,可现在呢,父皇正值壮年,朝上又无曹延之辈作为威胁,怎么可能推行此政。”

    宁容左眉尾挑起,话里有话:“现在是没威胁。”又沾了下浓墨,不紧不慢的落笔,“可是已有威胁在萌芽之中,父皇不会看不见。”

    恒王倒也不傻,几秒后思忖出那人来,放低声音:“你是说,江淮的那个亲生舅舅,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慕容秋?”

    宁容左点头,复又摇头:“还有一人。”

    恒王这回想破头也没想出来,遂问道:“还有谁?”

    宁容左抄写完毕,放在窗侧晾干,回头冷凝道:“江。”

    恒王面露疑惑:“江?”

    “不错。”宁容左面色沉静,“现在大汤一半的兵权全在他的手里,四疆百姓已经是只知江家,不知父皇了,加之这次外敌逼近,国危之时,他和江歇又威震四方,退敌护国,立了大功,而父皇偏偏在这个时候处死江淮,若是还政不亲民以抚慰百姓,怕是要真是失去民心了。”

    恒王听完这一席话,深觉有理,不得不佩服他的思虑深远,刚想开口接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将这背后的一切合理的理由唤出。

    宁容左见他欲言又止,奇怪的问:“你想什么呢?”

    恒王终于笑出声来,一脸狡黠:“事到如今,我才反应过来,就说你不可能突然将这旧国政翻出来,还要出新,原是如此啊。”说罢,长呼了口气,“如今大汤国境并分十道,而这十道总督,有四个都是你的人吧,到时候父皇一旦推行新政,这十四州刺史的位置,立即就顶了四个,我说的没错吧。”

    宁容左面色古怪,含着一抹‘你居然看出来了’的笑意。

    恒王也笑开了,甚至出了声:“果然!果然!”伸手激动的拍了拍宁容左的肩膀,“你这算盘打得还真是响啊!这哪里是放权地方,这分明是放权给你啊!”

    宁容左忽然皱眉,示意他小声。

    恒王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乱转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然后坐正身子,搬着椅子往前挪了挪:“你这个主意倒是真不错,既能拢权在手,还能真正解决问题,眼下就是父皇这一关,你总不能太唐突,小心打草惊蛇。”

    宁容左也严肃起来:“正是如此。”话锋一转,“我之所以敢动这个念头,是因为父皇和我提起过这件事,只不过他担心会被削弱的不是政权,而是兵权。”

    恒王恍然大悟:“果然如此,政权往往建立在兵权之上,能够决定国家生死的,不是文人嘴上的政策,而是士兵手里的刀剑,父皇担心的有道理。”抬头看老四,“你可有什么办法?”

    宁容左坦然:“办法很简单,不放兵权。”

    恒王不解:“不放?怎么个不放?”

    宁容左想了想,换了种说法:“不是不放,而是不真放。”

    恒王更听不明白了,追问道:“你接着说。”

    宁容左淡淡道:“只要将这十四州的兵权分为两”说到一半,他的眼睛忽然瞥到了不远处的衣架,那层叠的衣服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红彤彤一片,不知不觉的住了口,然后起身走过去。

    恒王侧过身看他,不满道:“你倒是接着说啊!”

    宁容左充耳不闻,他拿开衣架上的衣物,发现那里挂着一条红珊瑚宝石穿成的腰带,眸光逐渐变得深邃,他认得这条腰带,是江淮常配的那条。

    想必她前去北东宫,往自己床底下藏长信王遗物的时候,顺便把这个也留了下来,只不过自己当时没注意,而宫人又以为这东西是他,遂收了起来。

    自己这段时日不出门,没动衣架,也就没发现。

    恒王走过来站在他身后,莫名其妙道:“你看什么呢?”

    宁容左不作回答,伸手取下那条腰带,有什么东西从夹缝中掉了出来,他闪电般的接在手里,原是一张折了三次的纸条,隐约有些干涸的水痕在上头。

    恒王凑过来,却被他用手把整张大脸给推了回去。

    宁容左轻轻展开那张纸条,只见上面用极其风流的草书写着十四个字。

    余生多舛,愿君披荆斩棘,事事如意。

    ‘余’字开头那一撇,字迹很粗,墨迹快要晕开成一团,足以证明那人在下笔时,停留了多久,又思考了多久,直到快要将这张纸完全殷透,才将胸中的千万句话凝结成这言简意赅,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十四个字。

    恒王到底还是偷看到了,不屑轻笑:“还真虚伪。”

    宁容左一言不发,只面色越来越冷,他将那张纸重新叠好,停了停,然后贴着心窝子放好:“二哥,推行新国政的事情我自有办法,改日再和你详谈。”

    恒王见势,也不想打扰他伤情,遂轻轻道:“也罢,穆玟还在太后那,想必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去带她回府。”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宁容左望着那关紧的的殿门,不紧不慢的侧过身,那清俊的面颊笼罩在阳光之中,唯露出那如玉般的下巴。

    良久,滑过极淡极淡的水痕。

    心如刀绞。

    没有你,我怎能如意。

    出了御景殿的门,穆玟抱着元仪县主走在长街之上,忽听身后有人轻唤,疑惑的转过身去,原是从对面来给太后请安的长欢公主。

    她的妆容艳而不妖,衣着华而不奢,笑意吟吟道:“这不是二弟妹吗,快,给我抱抱元仪。”

    旁边的丫头连忙行礼:“给公主请安。”

    长欢视若不见,亲昵的从穆玟怀里接过元仪,这孩子还没出满月,但小脸已经圆润起来了,水嘟嘟的可爱至极,她抬头笑道:“怪道皇祖母成日要看,这孩子可真是太招人疼了。”停了停,“随你了。”

    穆玟还没出月子就被这样来回折腾,面色渐有憔悴,但却不敢对长欢抱怨什么,遂附和道:“多谢公主夸奖。”拢了拢襁褓,“还是像殿下多些。”

    长欢闻言,皱眉抬头看着穆玟,遂将孩子交给身后的望云抱着,然后拉住她的手关切道:“哎呦,你这嗓子是怎么了?怎么哑了?”

    穆玟轻咳两声,摇头道:“无妨。”

    “还说无妨。”长欢不满道,“你瞧瞧这哑的,都怪二哥那个不长心的,这冬日天寒,也不嘱咐多穿两件衣裳。”眼露责怪,“你也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穆玟轻声道:“是我自己疏忽,不怪殿下。”

    长欢啧了一声,唏嘘道:“瞧瞧,都这样了还帮他说话。”随后对穆玟身后的随侍丫头交代道,“回去给你们家王妃煎些甘草茶来喝,最能止咳了。”

    小丫头很听话:“奴婢记住了。”

    长欢见势,又煞有介事握住穆玟的手,仔细道:“对了,喝这个茶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吃鲤鱼。”放低声音,邪乎道,“吃了要死人的。”

    穆玟不解的抬了抬眼:“什么?”

    长欢轻轻颔首:“这两样东西相克,吃了要死人的。”说着,还似故意非故意般的捏了捏穆玟的手背,“记住了啊,甘草和鲤鱼。”

    穆玟眸光闪烁,茫然的点了点头。

   

    

 第12章 断袖

    西昌皇城,浅秋亭。

    这里的所有床榻都是地榻,还临着落地的木窗,倒是冬暖夏凉,江淮躺在小腿高的床上,面色苍白,薄唇翘着干涩的死皮,睡得很沉。

    她被绞刑后的病还没好利落,冬日里又动气太过,从斗兽楼被慕容清带回来后就病倒了,虽然没什么大碍,却依旧需要卧床静养些日子。

    慕容清抱臂站在床榻边,瞧着江淮被那窗外迎进来的阳光照的直皱眉头,遂伸手落下窗前的帘子,回身,瞧见叶征来了,

    那人担忧道:“她没事吧?”

    慕容清轻轻摇头:“没事,她休息几日就好了。”略微呼了口气,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蒋豫新和凌层这两个畜生,当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叶征也为难的笑了笑:“世家控国,没办法,谁也扭转不了这样的局面。”瞥眼床上的江淮,若有所思道,“若不是六殿下,云安怕是也难逃一劫。”

    慕容清蹙眉抬头:“你是说,这两个王八蛋当真敢对一国公主动手?”

    “他敢!”

    话音刚落,就有人厉声叱道。

    叶征两人回头,遥见叶颂站在门槛处,她穿着那件素日最爱的水绿色戎装,发髻梳理的难得俏皮,听见慕容清的话,便扬起小脸桀骜道:“敢动本公主一个手指头,看我不直接生剁了他!”

    她说完,有人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正是高明庭。

    被蒋豫新一行人凌虐过后,她被吓坏了,身子也倒下了,索性躲在府里不肯出门,今日好容易被叶颂带出来透透气,谁知这人执意要去看江淮,说是要谢谢那日她的救命之恩,再者也很愧疚,因为自己给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叶颂的声音太大了,高明庭蹙眉道:“云安,小声些,成王殿下还在休息。”

    “不必休息了。”

    床榻处传来沙哑的声音,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因着里面没穿软甲,只束了胸,遂下意识的把被子往上拢了拢:“你们怎么都在。”

    叶颂抱臂,居高临下道:“你醒了?”

    江淮被她脆生的嗓音吵得皱眉,靠在软枕上,瞥眼旁边的高明庭,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好像比当日在燕伶坊漂亮多了,她挽着精致的发髻,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衣袍,气质仙绝,见自己看过来,有些怯生的低下了头。

    江淮倒是没什么拘谨,直接问道:“不用担心,蒋豫新那里已经处理好了,想必是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轻咳两声,“只是还要小心凌层,这人是条狼狗。”

    高明庭点了点头,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个纸包来,犹豫片刻,走过去温柔的递给她:“六殿下,这是滋补身子的药,我已经托父亲制成了口服的药丸,晨起和入睡前服下一颗即可。”

    江淮接在手里,打开来,一股浓重的苦味拂面,她微蹙了蹙眉,拿起来一颗黑色的药丸直接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接过高明庭手里的水喝了。

    “有劳你费心了。”她将杯子递回去。

    高明庭脸上浮出微微的笑,没再说话,倒是叶颂冷冷道:“这是晌午,不是早上,你没听方才明庭说嘛,这药是晨起服下才好。”

    江淮想起从前在崔的医书上看到的东西,开了一个黄腔,故意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然后煞有介事的说道:“是晨起啊。”

    几人沉默两秒,是慕容清先带头笑了起来,叶征也侧身哈哈大笑,高明庭是太医之女,对这些事甚有了解,但毕竟是大家闺秀,遂脸红的不行。

    唯独叶颂不明所以,她看了看那两人,又回头看脸红欲滴血的高明庭,撇了撇嘴,瞪着一双澈澄的大眼睛小声问道:“你们笑什么呢?”

    对面那两人笑的更欢了,而高明庭拽住叶颂的袖子,极小声的说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别问了。”

    叶颂冷眼扫过那三个男人,不屑道:“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吃了高明庭的丸药,江淮觉得浑身松泛多了,也不觉得困累了,遂想要起身换身新的衣服,咂了砸嘴:“那个,你们要不要先出去一下。”

    慕容清和叶征笑着往外屋走,叶颂也拽着高明庭随后。

    江淮到也利落,取过床榻底的软甲套在身上,又取来衣架上的那件月白色衣袍穿好,伸手系着腰间的带子,恍然想起那条红珊瑚宝石的腰带来。

    眸光逐渐黯淡,

    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看到自己留下的字迹。

    千言万语汇聚,最后还是只留了十四个字。

    只是再抬头,江淮的目光又转为冷漠,自顾自的呢喃道:“就让你先如意四年,等我回去,咱们谁都别想余生如意。”

    叶征和慕容清走去院中闲聊,而叶颂第一次来浅秋亭,好奇的四处乱窜,这丫头总是这样,四人中,只有高明庭娴静的坐在花桌旁,她低头搅着手里的蓝色帕子,瞧着上面绣的小片花朵,陷入回忆当中。

    当日她被蒋豫新和凌层带去燕伶坊,连打带骂淹的半死,还险些**,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想到江淮出现,拯救她于濒死之际。

    自古美人爱英雄,何况是如此清俊的男子。

    而她今日执意来探望江淮,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犹豫几秒,高明庭将那枚叠的四四方方的手帕压在白瓷茶杯下,然后冲后屋喊道:“云安?”

    那人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了?”

    高明庭心内紧张,声音有些细碎:“我去院里透透气。”

    叶颂依旧道:“好。”

    高明庭闻言,起身走了出去。

    院中,叶征的目光穿过半掩着的殿门,将高明庭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瞧着她心虚的走出来,遂笑意深深的问道:“云安呢?”

    高明庭像是揣着一只兔子在怀里,低头小声道:“在里面呢。”

    叶颂从后屋出来,手里拿着江淮的那柄两仪扇把玩着,心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扇子,听到叶征在外面喊自己,应了一声,将那柄扇子放在花桌上。

    刚要抬步出去,却眼尖的看到了一物。

    那压在白瓷茶杯底下,绣着小花的蓝色手帕。

    叶颂脸色突变,她认得这方帕子,这小花一看就是出自高明庭的手艺,以贴身手帕相赠,这人的目的很明显,她难不成是要勾搭宁容远?

    一时无措,叶颂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来。

    沉默几秒,她见着里屋没有动静,遂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抽出来,谁知刚抽到一半,叶征便推门进来了:“云安,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叶颂慌乱之下打翻了那个白瓷杯,还不小心烫了手,好在叶征没有发现,她便将那方帕子塞到了袖子里,然后故作轻松道:“没做什么。”

    叶征和她关系一向不好,遂侧身道:“那就出去吧,叫六殿下好好休息。”

    叶颂拿出通红的手在嘴边吹了吹,却有些愧疚自己的行为,极慢过了门槛,瞧着在院中等着她的高明庭,有些难安道:“明庭,咱们走吧。”

    高明庭一无所知,点了点头:“好。”

    叶颂不想多留,赶紧拽着高明庭离开了浅秋亭,至院门口回望了一眼,瞧见叶征那一脸了然的样子,略有惊慌,眼神闪烁的厉害,两秒后才转身离开。

    而院中,慕容清看着叶征那促狭的面色,好笑道:“你脸抽筋了。”

    叶征摇头,两人又回去殿内外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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