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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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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王说完,殿中人顿时窃语开来,纷纷猜测那颗花生的位置,连皇帝也和江昭良咬耳起来,一时间好不热闹。
长泽瞪着一双大眼睛,提声道:“四哥,猜中间的那个,绝对在那里!”
旭王挑眉,唬笑道:“长泽,不许偏心。”
长泽鼓了鼓嘴,歪头不服。
过了一会儿,宁容左眨了下眼,慢悠悠道:“就听长泽的。”
旁边那小丫头闻言,几欲要站起来,还是江淮低声道了一句,才稳当的坐下,道:“四哥,听我的准没错!大哥,你快看看是不是!”
旭王眉梢一挑,颇有悬念的掀开中间的杯子。
果然!
猜错了。
长泽掩不住失落,长长的‘啊――’了一声。
旭王眸光一亮,淡笑道:“长泽,你可把你四哥给害苦了。”说着,指了一下宁容左,道,“老四,说好了三杯,你可一杯都不能少,这是新定的规矩。”
恒王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亲自帮他把酒斟好,坏笑道:“老四,二哥亲自给你倒酒,你就快喝吧。”
宁容左直起身子,拿起一杯,痛饮而尽。
“好!”恒王笑道,“第二杯!”
宁容左接过,第二杯也一滴不剩。
江淮心道,好家伙,这人还真是豁出去了。
“老四,酒量长进不少啊。”恒王扬声笑着,又倒了第三杯,“还剩一杯,你痛快点!”
宁容左接过,停了停,突然把酒杯递到了江淮面前,微醺一笑,道:“御典大人,本王实在是不胜酒力,这杯,您就帮我喝了吧。”
众人被他这举动弄得一愣,旋即又将目光聚集在蒙住了的江淮身上。
恒王眼珠一转,对江淮笑道:“也是,御典大人是出了名的好酒量,您看老四的脸都红成这样了,就帮忙顶一杯吧,今日是大日子,总不能喝的太过了不是。”
江淮抬眼,似笑非笑。
长泽一旁鼓动:“君幸姐姐,你就帮四哥喝了吧,到时候等他醒了酒,我再说他。”
“是啊,御典大人,这才一杯酒,撂不倒你。”一直没开口的长欢淡淡说道,看着江淮的眼神也颇有意味。
这两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猫腻不少啊。
江淮敌不过众人的目光,又不想话题在自己身上太久,以至众人察觉,索性接过酒杯,利落的喝了。
“御典大人好酒量!”旭王说着,话锋一转,“既然这第三杯没喝,那作为惩罚,就作一副对句来吧!”
宁容左是真有些醉了,清俊的脸上浮着一抹诡异的红,他点了点头,也不起身,只是沉吟几秒,轻声说道:“那我这上句就是……想在上御司蹭顿饭。”
他说完,满殿人皆一头雾水。
江淮回头看他,疑惑道:“什么玩意?”
“下句呢。”恒王相问道。
“下句……”宁容左摆弄着手里的杯子,笑道,“好说歹说就不干。”
皇后抬眼看他,道:“横题呢?”
“抠门到家。”
江淮脸色黑沉,险些把嘴里的酒喷出去!
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句子!
殿中的人先是一愣,旋即开怀大笑,连皇后都禁不住以帕捂嘴,眼尾扬起美丽的弧度。
旭王硬憋着笑,继续道:“老四,你这作的是什么玩意儿!不过,这回大哥就再让你一次,咱们继续!”
恒王笑的直拍桌子,道:“继续继续!”
这回,筷子尖正指江淮。
一旁的长欢执杯的手一愣,自顾自的轻道一句:“还真是巧了。”
片刻,倒腾好杯子。
旭王道:“御典大人请吧。”
江淮看了看最左边的,停了停,道:“左边的。”
“大人确定?”
“当然。”
旭王手一抬,挑眉一笑:“大人果然厉害,那就再作一对句来,定要好的,别像老四似的,作出来的东西驴唇不对马嘴。”
殿中笑如潮涌,气氛融融。
江淮将杯掷在一旁,垂眸几秒,旋即抬了抬头,道:“这上句是,谁说你没蹭到饭。”
众人听着,已经隐有笑意,知道这定又是一场好戏。
“下句呢?”皇帝忍俊不禁。
江淮又停了停,对旁边的那人抬了抬下巴,道:“你吃的比猪还多。”
恒王兴奋道:“横题!”
“以牙还牙!”江淮一饮杯中酒,干脆道。
“哈哈哈――”
“妙啊!真是好句!好句!”
“瞧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趣!有趣!”
长欢听着,不说话,只笑意越来越浓,殷红的指甲点点唇瓣,心中感叹。
被人捏着七寸的毒蛇,虽是毒蛇,却也算不得毒蛇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潮汹涌
经过两人的作对句闹剧后,殿中的气氛更上一层楼,热闹不已,欢笑声不绝。
这种场景,在冰冷的九重皇城里倒真是少见。
游戏又玩了几轮,大家也都累了,宴会进入了平缓的第三个阶段,叙旧。
江淮见旭王走回来了,起身要让,却被长泽一把拉到自己身边,笑嘻嘻道:“君幸姐姐坐我这。”
江淮恨不得直接飞出金华殿,却还是忍着耐性,坐在长泽身边听那些后宫的闲聊家常。
过了一会儿,好悬梦周公。
困意浓郁中,长泽推了推半合眼皮的她,悄悄的指了一下对面的殿门处,道:“君幸姐姐,北堂在叫你呢。”
江淮硬撑着精神,朦胧的视线扫过一众的乐师舞妓,最后定格在殿门外的北堂身上,她面容焦急,是素日少见的失态。
江淮见势,嘱咐了长泽一句,趁着众人不察,偷偷从一席椅子后面溜了出去。
宁容左微微侧头,嗅着她急速掠过,遗留下的清淡梅香,闲适一笑。
对面,北堂见她出来,一把将她拽到身边,低声急切道:“大人不好了,穆家二小姐出事了。”
江淮一听,眼前的瞌睡虫瞬间少了一半儿,蹙眉道:“怎么回事?”
“方才太师府来人说,二小姐和黎二公子逛街的途中,被贼人掳走了!”北堂紧蹙眉。
“黎泾阳呢?”江淮心中骇然,仿佛被人当头锤了一棒,脚尖一转,飞快的往外面走去。
“自己去找了,不过现在也找不见人影儿了。”北堂往后让了让,跟着她焦急的脚步往外走,“侍郎大人已经往回赶了,马车已经备好了,咱们要不要也回去?”
“当然,光一个郭凛管什么用,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闹大了。”江淮速度极快,眨眼间转了出来,道,“你去告诉徐丹青,就说母亲身子不适,我先回去一趟,这里叫她自己警醒着点儿。”
北堂应了一声,三步两步离开了。
江淮刚喝了酒,在金华殿里憋的浑身燥热,这会子出来,一下被拢在长夜里,迎着寒风,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呼了呼嘴里的酒气,急忙赶去佛门,北堂备的马车正停在那里。
她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边跑边拽自己腰间的令牌,赶到城门下时,举着在那侍卫眼前晃了一圈,对车夫喊了一句,窜上车扬长而去。
她本以为不会这么快的,毕竟穆雎是穆家的掌上明珠,又是郭太师的侄女,旧臣中除去花君外,身份最高的女子。
掳了她,别说其它,单说隶属江郭两家的宗门――六道阁和兽王楼,那都是一吼动江湖的势力所在,更何况庙堂几位?
但,对方已经如此急不可耐了。
只是,穆雎今夜出门的事,又是谁透露出去的呢?
――=――=――=――
南塘街。
因着中秋是大节,出门赏花灯,观潮的人特别多,穆雎撺掇在人群中,一个劲儿的兴奋着,她扬着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拉着黎泾阳凑到一个摊位前,扯下一个挂着的纸卷,喊道:“猜这个猜这个!”
黎泾阳陪她一起挤过去,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悄悄披在她的身上,又温柔的系好领口的带子,在她一点点羞下去的神情中,淡笑道:“别乱跑,跑丢了我可不管。”
一旁的摊位小贩也看的津津有味。
穆雎别扭的扯过带子,自己胡乱的系了两下,揉了揉冰冰凉的脸颊,把纸卷塞给他:“别管那些,你快猜啊。”
黎泾阳接过,在掌心摊开,上写着:画时圆,写时方,冬日短,夏日长。
“这是字谜,猜对了,那边插着的糖人随便挑!”小贩笑道,“公子可解出来了?”
穆雎也把小脸凑了过去,脑海里刚出了一个想法,就听黎泾阳轻声一笑,道:“这也太简单了,就是个‘日’字。”
穆雎一下抬头,星亮的眸子盯着他,略有崇拜。
小贩拍了拍巴掌,不住地笑道:“公子聪明,不过您看旁边那红色的,那才是正儿八经的难题,若是猜中了,我这摊上的东西,您随便挑!”
穆雎兴奋的跺了跺脚,看着黎泾阳直接扯下最上面那张红色的长纸条,忙又把目光转了过去,只见上面写到:刘邦笑,刘备哭。
穆雎皱起轻巧的眉尖,说话时,白白的热气从薄嫩的唇瓣中呼出来,浮在黎泾阳的手背上,也是帮他暖了一暖。
“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黎泾阳低头看她,眼中映的满是她睫毛柔顺的弧度,“这也是字谜,不过我已经猜出来了。”
小贩低头笑着,摆弄着一应物件:“公子聪明,不知道姑娘猜出来没有?”
穆雎点着下巴,眼珠骨碌直转,片刻,才说道:“没猜出来。”
“老板,你这题也太难了。”她猜不出来,却还怪人家出的题难。
“你这书都读到哪儿去了。”黎泾阳不加掩饰的进行嘲笑,“这分明是个翠绿的‘翠’字。”
穆雎眨了眨眼,有些不欢喜了。
黎泾阳见势,笑着解释道:“这个翠你拆来看,就是‘羽’和‘卒’字,这个羽同指项羽和关羽两人,这两人死了,可不就是刘邦笑,刘备哭吗?”
小贩忍不住赞叹道:“解得切,解得切,公子果然聪明,不只是哪家好福气,能得您这般的聪慧儿女!”
黎泾阳听他说着,脸上的笑意却一点点的敛去,在长安,光有才学又能如何?到底是没有嫡出的身份,就什么都不是了。
穆雎察觉到他的异样,也不去想那字谜,只拉着他往摊前凑,打算挑一个稀罕玩意:“那我可要挑一个稀罕的!”
黎泾阳见她逛个市集就这么开心,还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心道以后娶进家门,非要九江七山都带她看一遍才行,要不然眼界这么窄,都领不出去。
摊上太过玲琅满目,穆雎几乎要挑花眼,犹豫半天也没个主意。
黎泾阳站在一旁等着,也不敢催,连着哈了几口气,随意的四处望了望。
这一望不要紧,他发现,一直正常流动的人群突然开始骚乱起来。
小贩也察觉到了,抬了抬脚,疑惑道:“怎么了这是!”说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收拾摊上的东西。
穆雎忙阻止他,喊道:“老板,我还没挑完呢!”
黎泾阳再次回头,见人群中突然窜进来一拨脚步利落,身形轻巧的黑衣人,他心生悬意,暗道不好,小心的把穆雎往自己的怀里搂。
穆雎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要挣脱他。
黎泾阳紧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抬胳膊挡住她的脸:“别动,小心……”
话说到一半,涌进来的黑衣人正好腾挪到他的身后,果然不出所料,那群黑衣人开始不怀好意的推搡起来,悄悄地,有只手从他的腋下伸了过来。
黎泾阳眼中一凛,利落的一推。
那只手不肯退,仍旧往他怀里伸,看样子真是冲着穆雎来的。
他这回生了气,手一抬一放,只听‘咔嚓’一声,竟把那只手腕给活生生的撅折了。
与此同时,背后一凉。
有柄利刃刺破衣衫,顺利的没入他的后腰。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杀机暗藏
殷热的血从衣衫内透了出来,他微微咬牙。
感觉到黎泾阳的异样,穆雎本能的有些害怕,低低道:“怎么了?”
正说着,那批本来还算安稳的黑衣人突然暴动了起来,他们奋力的推开人群,在大人的惊骂声和孩童的哭喊声中,亮出银闪闪的刀来!
穆雎登时一惧,已经知道事情不好,下意识的搂了下黎泾阳,却触碰到一阵湿热,她疑惑的抽回手,只见那玉白的掌心窝处,盛着一片殷红的血,稠腻不休!
“黎泾阳!你流血了!”她忍不住尖叫。
“闭嘴。”黎泾阳一惊,忙要她住口,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群黑衣人听到穆雎的声音,杀气猛聚,一齐涌向那两人,黎泾阳只死死的护住穆雎,与他们打将起来!
怎奈腰间重伤无法吃力,又被围的水泄不通,他刺红着眼睛,只一个劲儿的安慰着怀里的穆雎,叫她千万别怕,一会儿自己顶住,快跑!
穆雎吓坏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说什么也不干。
黎泾阳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把她往远了一推,自己顺手抄起一旁的小摊上翘起的木板,奋力挥袖,劈裂山河的气势一瞬爆发开来,惹得那群黑衣人一愣!
不是说这黎家二公子最是个纨绔吗?
怎么功夫这么好!
黎泾阳震力,便是木板也当做刀剑使,那群黑衣人敌不过,又不敢下死手,一时间僵持不下。
他趁着空档侧目,却不见穆雎人影。
心下一惊!
未曾防备,又是一剑正中左腹!
黎泾阳闷哼一声,腥红的眼微微抬起,目光中掺杂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利剑飞射出去!
对他下手的黑衣人被唬的一怔,却不打算停手,手臂一缩,那柄长剑扬洒着滚热的血被抽了回来,迎着一瞬寒光,再次向他刺去!
黎泾阳发了狠,浑身的逆鳞登时乍起,踏地而上,像是沉睡的猛虎被吵醒般,手臂一抄,避开那剑锋,捉住那剑柄,一折!
黑衣人哀嚎一声,颤抖着松了手,剑被黎泾阳夺走,就像是注入了什么灵气一样,削肉如泥,就连风也能在刃尖裂出一道缝隙来!
眼见着同伴不敌,其余的黑衣人蜂拥而上,黎泾阳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使出浑身武功,剑法绝妙,有章有度,很快击溃对手,战于上风!
那些黑衣人见势头不对,况且穆雎已到手里,便不必在和黎泾阳熬下去,为首的那个说了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只见所有人顿时如注水的蚁窝般,急速四散,不到两秒,便湮灭在人群中了!
黎泾阳一下子失了力,粗喘着气,目光阴狠的扫过四处,确认他们不会再反袭,忙转身去找穆雎。
怎奈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他微扶了一下身旁的摊位,精神正松下来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凛然的杀意暴射而来!
回身已来不及,他只侧身一躲。
转头过去,微愣了愣。
那黑衣人持着剑,身子僵直,眼睛无神,停了两秒,轰然倒地。
在黑衣人身后,诚然站着的是郭凛。
他面色阴沉,有着山雨欲来的怒意,眸中蹦出来的星点怒火险些点燃面前的人,道:“灵儿呢?”
“对不起,我把她弄丢了。”黎泾阳捂着伤口,稠腻的鲜血一个劲儿的往外涌,他却视而不见。
郭凛也不好再责备他,只是道:“你还挺得住吗?”
黎泾阳把衣服又拢的紧了些,还好都没有伤到重要部位,他无畏点头:“无妨,只是灵儿,咱们得快点找到他,你带人了吗?”
“带了,已经去寻了。”郭凛指了一下对面的两个巷口,“他们掳了人,绝对不敢走大路,你我分头去找,找到了就把这个点了。”
说着,递给他两根烟花。
黎泾阳接过,也不顾他再说什么,直接拔腿而去。
郭凛站在原地,看着那淋洒一地的滚热腥血,眉间皱如深壑,轻声呢喃道:“黎泾阳,真是没看错你。”
说罢,也凌身而去。
――=――=――=――
等江淮赶到南塘街的时候,那里鲜血溅地,遍野横尸,空气中弥漫的腥臭气将节日的欢愉气氛涤荡的一干二尽。
她稳住心绪,低头查看着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打斗痕迹,在其中辨别到了一对奇怪的脚印,她顺着那脚印,拐进了一条细巷子。
那巷口兜着猛烈的风,江淮抬臂抵挡,硬往里走,迎面扑来的是带着恶臭的血气,她微蹙了蹙眉,又往前走了几步。
借着稀薄的月色,她瞟见那墙壁的砖缝里,有半凝固的血迹,心头一空,而与此同时,那浓厚的血气间,一股杀意破空而来!
江淮眼中一凛,瞬间侧身,却只有掌风扑来,刮飞鬓角!
“日月堂的气功!”她猛地将视线投过去,果然,那巷口的死角走出来一人,着黑衣,罩黑纱,对她警告道,“御典大人,这事和您没关系,您还是快走吧。”
江淮蹙眉,冷月下,她似笑非笑道:“日月堂?黎家的宗门?”
黑衣人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要她离开,别沾染是非。
“放屁!”江淮怒喝,“你们绑了穆雎!怎么不关我的事!”
黑衣人见她不听劝,一个凌身猛袭过来,大声喝道:“那就失礼了!”
江淮疾步后退,眼珠飞快的打量着地形,还好这里无法施展刀剑,空间狭小,克制两人必须近身搏斗。
黑衣人继续向前,掌蕴厚然之气,仿佛泰山推压!
江淮凌眉倒竖,若是被击中这么一掌,轻则内脏受损,重则暴体而亡!
没想到日月堂会派这么一个高手来拦挡,还真是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双手一翻,深吸冷气,五指律动飞快,一瞬变得亮白如玉,晶润的好似瓷石板!
托金丝雀的福,她的破云掌终于突破了第四层!
力拔千斤,气提山河!
当两掌相碰,一股浑然之力从中爆发,风啸四起!
连两侧的砖墙都被震出了明显的裂缝,有尘土跌落!
黑衣人眼珠又深了一个色度,他没想到江淮的武功也如此之高,竟能和自己不相上下,一怒之下,又是无尽的气力注入双臂,拨入掌心!
江淮一凛,她虽能抵挡,但手上的伤还在,若继续下去,必定胀裂复发!
要是再次开裂,她这双手怕是真的不能要了!
但一旦卸下双手,怕是那突袭来的掌风一下就能要了她的命!
正当她进进退两难的时候,小巷的墙头上一闪银光!
亮的人眼都睁不开!
再睁眼,江淮倒吸凉气,只见对面那个黑衣人浑身一直,慢慢的,脖颈处逼出一条红色的痕迹来,有血流下,再一动,整个脑袋开始往下滑,咕噜的落在地上!
江淮霎时后退,眼珠险些掉出来!
停了停,才理正心思,她自然知道这是谁做的,遂扬声道:“谢谢了。”
百里仍旧是神龙闻声不见人,冷淡道:“我看到那群黑衣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九段红
黎泾阳踉跄着身型,淋洒着一地滚血,一步一个脚印。
他转出那条狭小的小巷,仰头一望,却是颓唐的叹了口气。
这么多间房子,谁知道穆雎被带去了哪里啊?
浑身的力气几乎要被抽的一干二尽,四肢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发麻发硬,黎泾阳撑着欲裂的脑仁,煎熬的踏着冷砖,寻了过去。
寻到一间,不是。
寻到一间,又不是。
身子上的痛楚和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愈发觉得艰难,只是,他一想到穆雎生死未卜,就又有了抬脚的动力。
须臾又是半刻钟过去,黎泾阳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角,在一间房子的门口,看到了自己给穆雎披的那件外衫。
他趔趄着扑了过去,将外衫拾在手里左右端详着,还好,上面并无血迹和破口,说明穆雎没有受伤。
视线一寸寸的挪过去,黎泾阳死盯着那个房子的门缝,仿佛里面藏着恶鬼猛兽,可即便是有千柄利刃竖着,他也要硬着头皮挨个试过。
脚步一动,未察身后有人疾步跑来,对着他的后颈猛地给了一棍!
浑身骤僵,黎泾阳再也支撑不住,一点点的倒了下去。
意识被冷意全全侵入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那房子的木门,被人推开一个缝隙,有人从里面走了出啦。
――=――=――=――
“呜呜――”
“黎泾阳,你快醒醒,你别吓我――”
“都是我不好――”
恍惚间,有嘈杂而腥乱的声音坠入耳朵,黎泾阳撑了撑眼皮,还是睁开了。
眼前好像蒙了一层水汽,不知过了多久,才荡然无存。
穆雎见黎泾阳醒了,挂着泪珠的眼睛猛地睁大,冰凉的小手攀上他的脸颊,一个劲儿的拍着:“你醒啦!你真的醒啦!”
黎泾阳嫌弃的咳了一声,想要推开她的手,可双臂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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