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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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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香手上的力道愈发加重,笑的唇角咧至耳根:“你这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啊?”

    江淮阴沉的眸子转过来,哑声道:“两者……都有。”

    沉香听完,蓦地松了手,对饮半城声音轻轻的说道:“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但你得保证,杀了那个人之后,立刻跟我回岐疆!”

    饮半城丝毫未曾犹豫:“好,我答应你。”说着,跪直了身子,道,“我向伟大的月神起誓,若是违背誓言,必遭天打雷劈,生世不得好死。”

    沉香盯着她,手一挥,江淮被铐住吊高的左手登时被放开,她抬了抬头,却听那个阴晴不定,浑身蕴戾的男子又道,“不过,走之前,她得先还一笔债。”

    饮半城目光阴鸷:“谁的债?我替她还。”

    沉香打了个响指,门外有两个白衣人架着浑身是伤的宁容左走了进来,江淮扭头过去,眼底一惊,他们居然对死狐狸下手了,把好好的白狐狸生生变成红狐狸。

    而宁容左见到江淮,目光中也满是心疼,休说她那一身血,就是手上那已经露出森然白骨的铐伤便已经足够激怒他了,冷冷道:“要杀要剐冲我来。”

    饮半城见势,连忙趁他还未注意到自己时,敛袖躲了起来。

    沉香横瞄一眼,声音骤沉:“别在这里强拿款儿了,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说着,拍了拍手,江淮脚下的那两块潮湿生苔的地砖轰然打开,右手铁拷上的锁链一个抻直,将她凭空吊住!

    手臂好像被一瞬卸掉,江淮眼底刺出红意,咬牙低头往下看了看,这下面的空间很大,而且有光反上来,说不准是水。

    该死,她不会水啊。

    宁容左眼底一急,想往前冲,却见沉香手一挥儿,他便如轻羽般飞出去,摔在对面的墙上,沉香往前走了两步,道:“九月初,你们两个奉皇命,拆了前朝公主赵殇的坟,是不是?”

    江淮硬撑着往上看他,牙缝挤字:“是。”

    沉香蹲下来,和她平视,江淮望进他眼底,才发现他的那对眸子居然是墨绿色的,随即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轻声道:“你可知道,还有一年半,那个赵殇就能入轮回了。”

    江淮的唇角泛出一抹冷笑:“什么轮回,我从来不信这些,你骗不了我。”

    沉香眉间微微一蹙,似笑非笑:“信与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殇她正在下面等着报仇呢。”说着,去解她右手的撩开,戏谑道,“你若是能活着回来,我便放你自由。”

    嵌入皮肉的镣铐蓦地一松,江淮整个人一下没了影。

    “盲儿!”

    宁容左暴喝一声,抬眼看向沉香,眸底厉如飓风。

    沉香甚不在意,淡然道:“别急,你也跑不了。”说着,缓缓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洒下自己那锋利的目光,“我可知道,那天,你想杀她来着。”

    宁容左敛眸,一言不发。

    “你可想好了,她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沉香徐徐诱导,“我可以现在放你回去,你的父皇若是听说江淮死了,绝对要比除掉我这个小小的长生教开心。”

    宁容左眸光一凛,缓缓的直起身子,与他直视交锋。

    沉香挑眉,让开身子,道:“既如此,那就请吧。”

    宁容左没有犹豫的走了过去,凌身一跳,耳边风声飒飒,头顶的光源也变得越来越小,他倒吸了口凉气,猛地落入一个水池中!

    宁容左水性极好,小心的睁了下眼,这水倒是清澈,就是不知道多深,借着头上那一缕不强不弱的光向下看去,登时一骇,当真是深渊万丈不见底!

    他三两下浮出水面,四处寻视了一圈,发现这是个圆形的地下空间,而且大的骇人,除去中间这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池外,四周的墙上还开了八道门,内通甬道,远远一瞧,漆黑一片。

    肩膀撞到了什么东西,他疑惑的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漆黑的棺材板,浑身登时一紧,他匆匆的往后游了两下,这才看清,原来赵殇的棺椁仅凭一根七拐八扭的石柱撑着,置在了这水面之上。

    忙不迭的上了岸,他拧了拧衣衫的水,小心转身,一张惨白的人脸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却被那人拽住,虚弱道:“是我。”

    宁容左听到这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借着幽若的火光依稀辨认着,是江淮。

    她握住他的手,惨白的唇瓣有些死皮翘起:“你怎么下来了?”

    宁容左将她拉到那一线幽光下,关切道:“当然是救你,你没事吧?”

    江淮摇了摇头,拢了下自己的左胳膊,宁容左也察觉到了,刚要伸手就被她打回去了:“掉下来的时候,胳膊磕到了那棺椁,怕是断了。”

    宁容左眼神微紧:“咱们还是快想办法上去吧。”

    江淮却扳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宁容左回头,疑惑道:“什么?”

    江淮只是拽着他的衣袍,自顾自的往一条甬道里走去。

    宁容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人已经到了那甬道门前,他抬头想说什么,却和墙缝中开出的一朵红色大花迎面撞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一股好香的味道钻入鼻腔,再睁眼,头脑一片迷糊。

    回头,瞧着那仿佛在无序律动着的花瓣,再想说什么,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第177章 真假

    江淮将宁容左领入一条甬道之内,借着烛光,指着那墙上栩栩如生的壁画,悄声道:“你看这个。”

    宁容左摇了摇生疼的脑子,强撑着精神看过去,那不知多长的墙壁上,竟一丝缝隙也不留的画满了花花绿绿的图案,时间颇久,那些颜料有些淡了,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砸拳赞叹。

    他往后站了站,从整体观瞧着,由左品鉴到由,由上品鉴到下,突然疑惑道:“这好像是……一个故事……”

    江淮站在他左旁,凌乱的发丝披在眼前,一双眸子黑咕隆咚的,听他这么说,轻轻的唤了一句:“容左。”

    宁容左蹙眉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半晌才不可置信的疑惑道:“你叫我什么?”

    江淮却一把将他拉在身前,坚挺的鼻尖蹭着他白净的脸颊,急促的呼吸湿热的喷在耳侧,她的声音从未如此温和:“容左,我怕。”

    宁容左头脑有些发蒙,欣喜之余还有些惊愕,他试探性的拍了拍江淮的后背,摸到她消瘦而清晰的脊骨,微微心疼:“没事,没事。”

    江淮却不肯松手,右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直往上贴,宁容左被弄得燥火焚身,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腰,感受那盈盈一握的软枝,她的唇很凉,触在肌肤上激起曼妙的一层潮红。

    发觉到宁容左的配合,江淮则变本加厉,匆忙的解开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那烛火的映衬下,净如白玉,泛着诱人的晶莹,她抽出右手去解他的衣服,却被攥住了。

    宁容左的眼色被欲火撑得阴沉,他手上不禁用力,嗓音中夹着一丝压抑的难过:“你怎么了?”

    江淮瞪着眸子,大病初愈后的她瘦的有些脱像,颧骨很高,她拼命的往宁容左怀里蹭,急切道:“你怎么了?你不想要我吗?”

    他被这句话问的一怔,若说不想是假的,说想的话又略显猥琐,身为皇嫡子,经不住一点白肉的诱惑,实在是让人笑话,加上此刻江淮的状态有些奇怪,他便小心地推开她,讪讪一笑:“你受伤了。”

    江淮眼睛里有血丝漫出,她捉住宁容左僵直的手,胡乱的往自己胸口里塞!

    宁容左被她的豪放吓了一跳,手被困在娇嫩的皮肉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咽了下口水,鼻腔内又泛出那朵大红花的香气,这香气似是催情的药物,鼓动着那根紧绷的神经。

    他轻轻的往出抽了抽……

    江淮不由得放出一声重咛,再次扑了上去,含住他干涩的嘴唇,恨不得将自己都塞进他的嘴里!

    宁容左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眼前缠了一层淡淡的白雾,像是泡汤池时升起的热气,缭缭绕绕,周遭什么也顾得不得,只望着身前的人,他一步将她抵在墙上,粗喘着气,刚要提枪上阵,一饱四年之饥,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嘶喊道:“宁容左!”

    他一愣,左脑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疼痛虽小,却适时将他从幻象中抽了出来,宁容左侧过头去,眼前的白雾被那尖利的声音不留情面的撕开,不过几次涤荡,便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江淮?”

    宁容左喃喃着,看了看怀里的人,看了看对面的人,意识都要炸了。

    江淮站在不远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来,她摔下来后被一缕鬼火撵的四处逃窜,兜兜转转的跑到这里,却见到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宁容左和一个断了胳膊的女鬼靠在墙壁,互相啃亲!

    那女鬼闻声,拼命的往宁容左怀里钻,一边钻一边急声道:“容左!容左!”

    江淮咬着牙,两下脱下自己的衣服,飞速的冲过去将那女鬼粗鲁的迎头摔倒,举着强硬的拳头一劲儿打了下去!

    “啊!!!――”

    那女鬼惨叫一声,化为一股黑烟溜走了,江淮打了个空,手指生疼,她攥了攥拳头,回头看着墙边呆愣的那人。

    宁容左被女鬼吸了点儿阳气走,意识迷离,身子发软,直愣愣的就要倒下去,江淮大骇,一下子扑过去将他接住,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脸颊,唤道:“宁容左!宁容左!”

    这人还沉浸在方才的快欲之中,江淮气得不行,吃女鬼的醋她自己都嫌丢人,索性膝盖一个上顶,又来一招!

    “啊――”

    胯间的疼痛犹如洪水,瞬间将宁容左淹没,也将他从那欲望中剥离出来,浑身的热意飞速退去,一阵现实的冰冷袭上发梢,他狠狠的打了个寒噤,黝黑的眸子转了转,显出平日的光耀。

    江淮松了口气,随即而来的则是无尽的后怕,这女鬼怨气这么深,欲望这么大,坐地吸土好本领,为了防止再次遇袭,她扶起还有些迷糊的宁容左匆促的甬道外走去。

    可刚出了甬道她就蒙了,落下来时的那个口不见了!

    江淮顿时手足无措,晃了晃宁容左,焦急道:“你他娘的快醒醒啊!”

    宁容左嘟囔了两句,觉得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苦的要命,一阵没来由的恶心直冲嗓间,他连忙推开江淮,扑到一边呕了起来!

    江淮举着一根从墙上取下来的蜡烛,嫌弃个不行,一边帮他顺气一边问道:“怎么样?”

    宁容左吐着,差点把胆汁呕出来,擦了把嘴巴,无力道:“你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儿被那赵殇吃干抹净。”

    “刚才那个是赵殇?”江淮盯着他,蹙眉问道。

    宁容左被问的怔了怔,回想起方才缠绵的一幕,由内而外的打了个激灵,悄声道:“不是吗?这是她的墓,应该就是她吧。”

    江淮肩头微缩了缩,她素来不信鬼神之说,谁承想这赵殇之事居然是真的!

    她小心的靠过去,牙关有些打颤:“我说死狐狸,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宁容左四处打量了一下,沉声道:“看来不解决了赵殇,咱俩是出不去了。”

    江淮拢了拢单薄的里衣:“你怎么下来了?”

    “当然是为了救你了,现在好了,你没救出去,还把我自己给搭上了。”

    江淮一掌拍在他的脸上,撇嘴道:“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就被那赵殇吸了阳气,变成干尸了。”

    这一巴掌让宁容左再次清醒一些,他暗暗咬牙,拉着江淮起来。

    “走,去看看那些壁画。”


第178章 恩怨

    两人站在那狭长的甬道间,对着满墙的壁画甚是仔细的考察着,半刻后,互视一眼。

    “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看出什么来了?”

    ……

    “没有。”

    “啥也没看出来。”

    ……

    江淮拢了拢衣服,微靠近了些,眼前一亮:“该不会这不是开头吧。”说着,举着蜡烛摸索着往深处走去。

    宁容左小心的跟在她身后,眉间一皱,连连道:“这有一只狐狸。”

    “这有个男的。”江淮也同时开了口。

    他伸着手指划过那冰冷的墙壁,一点一点的捋过去:“赵殇在游园的时候,捡了只白色的狐狸。”他低了低身子,“这只狐狸在月圆之时,转变成人。”

    江淮接上:“赵殇爱慕这个男人的容貌,便日夜和他同宿一处,还……这是……新建了个府邸吗?”

    “好像是。”宁容左凑近了些,“这个狐狸想要维持人身,就要吸收阳气,赵殇便白日和府中的男子苟合,晚上再将体内的精华转给那只狐狸!”

    江淮大骇,盯着他:“这……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宁容左厚着脸皮,淡淡道:“看过秘戏图的都知道。”

    江淮摸了摸发热的耳根,若有所思道:“那这么说,赵殇并非放浪成性,而是为了那只狐狸?”

    宁容左点头,继续往前走着:“你看这里。”

    江淮连忙凑过去,眼底一惊:“这只狐狸竟在月食之夜,为了彻底转换成人,把她给……杀了?”

    宁容左的脸色也有些严峻:“恐怕如此。”

    江淮微微呼了口气,精神还处在震惊当中,未曾察觉,黑暗中,有五只锋利的指甲缓缓攀上她未及收回的左手之上,对着那娇嫩的皮肉,狠厉一插,旋即破肉而上!

    “啊――”

    江淮疼的大喝一声,扭头看去,只见赵殇那张惨白的脸疯了似的向自己的靠近,速度快如闪电,宁容左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奇怪的是,那赵殇那枯若木柴的手抓在江淮那被自己的血浸湿的领口时,突然放出凄惨的一声尖叫,掌心冒出白烟,随即极速后退,趁着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再次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

    江淮整个人几乎快要虚脱,身子一软,眼见要倒,宁容左忙扶住她,看着她左臂那被赵殇指甲掀飞的皮肉,心疼的不得了,忙道:“盲儿?盲儿?”

    江淮脸色惨白,眼睛润泽,道:“她怕我的血。”

    宁容左微微蹙眉:“你说什么?”

    江淮右手覆上,将那被掀起的皮肉狠狠按下,疼的眼角流泪,浑身都哆嗦,她咬牙道:“赵殇怕我的血,你再去引她出来,然后跑到我这边来。”

    宁容左不放心:“说不准她只是怕人血而已,还是我来吧。”

    江淮摇摇头,思绪并未被疼痛而扰乱,举了举左臂道:“她若是怕人血,怎还会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她怕我的血。”

    宁容左蹙眉:“你的血……和我们的血有什么不同?”

    江淮抿抿唇,自己也说不明白,许是尸寒之气搞的鬼,亦或许是体内的那条九筋蛊虫做的孽,索性道:“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总之你快去。”

    宁容左知道现在已经没时间磨蹭了,起身三步两步跑去甬道,进了刚掉下来时的圆厅,精神紧绷,目光谨慎的环视四周。

    他瞟了一眼躲在甬道口的江淮,见她又往里缩了缩,便将衣衫脱了下来,确保自己的气味能快速发散出去。

    突然,腰间一凉。

    宁容左下意识的低头,瞧见赵殇那两条惨白枯槁的手臂正柔软的交缠上来,眸中巨骇,一把推开她张开血盆大口的脑袋,竟在用力之下把她的整张脸皮给扯到一旁去了,忍下胃中呕意,拔腿便向江淮处跑去!

    好在赵殇的鬼魂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紧追不舍,眼见宁容左进入了甬道,迅速冲猛了速度,迎面却是一件浸满鲜血的铺天盖地而来!

    江淮被赵殇嘴里凄厉的叫喊声刺的耳蜗里有细细的血流出,同时,衣服下的那人开始变得极其滚烫,有大量的恶臭混着白烟漫出,而随着赵殇的尖叫声越来越大,甬道内开始贯入大量的狂风和砂石,打在身上疼如刀割!

    须臾不知多久,衣服内的那条鬼魂终于息于平静,江淮耳边的嗡响也逐渐消失,宁容左见势,暗暗松了口气,只是那甬道深处突然亮出一道红光,映亮他半个身子,猛地转头,瞧见无数噬人的火舌疯狂袭来,狰狞着摇曳!

    “盲儿!快走!”

    宁容左暴喝一声,疾驰而去,携起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晕眩的江淮,几步跳进了那个深不可测的水池里!

    水下,他捂着江淮的口鼻,抬头,水面上已被火光映红,看来是没办法出去了,低低头,瞧见江淮那憔悴的脸,心道无奈,看来今日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他将要闭气的时候,一道巨大的漩涡吸力从左侧涌来,将他们两个卷走,越往深处,身子越似要爆炸,他紧搂着江淮,只觉得血管内的热流涨的马上要破体而出,终于,是见了丝红。

    直至意识将要迷离的前一秒,头顶上突然照出大片的光,两人终于在那片围着两层木屋的深潭中浮出!

    原是上来了!

    宁容左费尽全身力气把江淮送上那个广场的边缘,自己也扒着边,摇了摇她的脑袋,轻声唤道:“盲儿?盲儿?”

    江淮胸口一缩,蓦地呕出口水来,她抬起千斤沉重的眼皮,被飞沙石子豁裂开的唇瓣微微一动:“咱们……没事了?”

    “啊――”

    “啊啊救命啊――”

    “救命――”

    突然,广场对面传来潮水般的嘶喊声,那些被锁在木屋里的教徒拼命的敲打着大门,可是就是出不来,与此同时,有漫天的火光从沉香所在的内层木屋开始冒出,飞也似的蔓延,眨眼间便也将外层所有教徒所在的木屋覆盖!

    宁容左一惊,连忙上岸扶起江淮,两人踉跄着往那绕着天坑的螺旋栈道上跑去,路上,那火苗窜的飞快,几乎是在撵着他们的脚步,一直到那山洞的大门前!

    ‘轰——’的一声,大门被人打开,外面的风雪一瞬灌了进来,火势也顺势大了一倍,但幸运的是,江淮临走时曾和皇帝约定,三天后派遣禁军来接她,没想到三天这么快就过去了!

    将宁容左大力的推出门外,江淮紧随而后,却被人给拽住了脚步,低头,是浑身烧伤,血肉斑斑的沉香,他癫狂的笑道:“端王妃!别丢下我!哈啊啊哈哈!端王妃哈哈哈!”

    被推出了大门的宁容左,听到这三个字,心底一沉。

    江淮已无力推开他,好在饮半城及时出现,硬将沉香给拽了回去,临掉入烈火中的前一秒,她大声喊道:“我还会去找你!”说着,挥了下手。

    江淮被她掌心放出来的狂风狠狠的撞了出去,大门紧紧合上,两秒后,里面传来一声撼动天地的爆炸响动,震得整个洞庭峰顶的白雪纷纷坠落!

    江淮摔在原地,眸光侧瞄,将无意间发现了差点让她以为他就是教首的那个白衣人!

    踉跄着起身,举着掀皮露骨的左臂,一号千军:“给我抓住他!”


第179章 斩首

    长生教被捣毁,那个天坑再不复出现,数千百姓火海丧生,江淮和宁容左被赶来的由陆颜冬所领的禁军救走,同时还擒住了那个名为白摩的白衣人。

    是夜在麒麟殿,江淮向皇帝禀明,却撒了慌,称白摩就是长生教首,分毫未提沉香的事。

    皇帝望着如此狼狈的她,眼底复杂,并亲自走过去,用袖口擦拭着她脸上的鲜血,心疼道:“孩子,辛苦你了。”

    江淮不卑不亢,唇瓣上的豁口触目惊心:“皇上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皇帝抿唇,眼底已然泛红,即刻宣崔玥来为其诊治,同时下令,明日清晨,当街斩首白摩,以儆效尤!

    有趣的是,逃出长生教的翌日,斩首白摩的当日,是除夕。

    午时,街上涌满了百姓,一半是看热闹的,一半是前来反抗的!

    军民两方不停的推搡着,尖叫着,根本就压不住。

    断头台上,江淮一袭茶色官服在身,岿然而立,虽然三四天未曾合眼,昨日又死里逃生的来回折腾,体力已然将将透支,但此刻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一双澄亮的眼环视四处,挥挥手,一旁的监斩官将皇帝下的玉诏递给她。

    展开,念道:“大汤钦昌,今有岐疆罪徒白摩……”

    开头还没念完,就有一男子疯狂的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扒着监斩台结着冰霜的木边儿,枯槁的手死命的攥住江淮的脚腕,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她的身型。

    他刺目暴喝着,嗓中几乎要喷血:“长生教!信者得长生!你们不能杀他,不能!你们这样是会被月神降罪的!是会遭报应的!”

    他这一喊,余下的其余教徒也纷纷开始大喊,眼见那些禁军就要拦不住了,江淮冷眼,接过刽子手恭敬递来的长刀,双臂抬起一轮,寒渗的银光一瞬闪过众人眼,落下之后,那个本来还嘶喊着的男子身形一晃,已然无首,倒了下去。

    头,留在了监斩台上,被踩在江淮的脚底。

    坚硬的黑色蟒纹靴底,那颗头颅,瞪着眼,张着嘴,脖颈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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