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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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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此时他的心绪也只是微微紊乱,但这对于他来已经是极大的震荡,就像是有一个天大的漏洞被他忽视掉了,本能的,他就觉到不安。
晏江压下翻涌的心神,从头到尾,从宫内至宫外,甚至连北胡和南蜀战线的部署以及这整个建安城的罗,他都重新梳理了一遍,没有任何纰漏。他和陈瞻的计划也很完美,所有会发生的情况他都想到了并且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应对措施。哪怕今夜天下凭空下刀,他也有应对之法,那究竟会是什么缘故,难道只是他多心了吗?
晏江秀丽温雅的眉头微蹙,站起身来,步出门去,一直走到了东湖边上,深秋的冷风一下便吹拂过来,使得他心神一清。
这段时间,他经常会出来在这里站着,有时候是发呆,有时候是想事情,有时候则是为了沉淀思绪。
吹了一会风,他的衣衫已经变得冰凉,直到这个时候,他的心绪才渐渐平静,虽然还是有些许莫名其妙的不安,但已经不至于像方才那样。
看来他真的该早点了结这边的事情了,和谢锦在一起时,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也甚少会去特意的思念。尽管人就在洛阳,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思绪刚刚到了这里,就像是有一只冰冷的箭陡然射过来,割断了他即将略过的思绪。
谢锦……
洛阳……
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突然迎面而来,在他毫无防备之时,给了他重重的一击。而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他的心几乎如坠深渊,被什么凶狠的东西抓住,狠狠的撕扯着。
是谢锦,是洛阳。
他一直忽略的事情,他一直担忧焦虑如同着魔的事情,这一瞬间,他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论,甚至都没有功夫去想皇宫里的那个人是要做什么,只知道寒冷的冷意贯穿了他的胸腔。
他拥有一身极强的武功,在这样的天气,根本就不惧怕寒冷,然而此刻,无边的冰寒像水一般包围了他,使得他在极力镇定之下,手指依然在微微的颤抖。
他一生中,遭遇最痛苦的折磨,也没有如此惧怕的时候,惧怕到,下一瞬他觉得自己会死去。
但是这惧怕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便冷静下来,大脑飞速的旋转,第一件事便是要周去找那个往返于建安和洛阳之间的传话人。
因为谢锦每日所做的事并不规律,那个人也不是按照一定的时间就来,这几天他一直也没出现,晏江以为谢锦这几日都是在处理洛阳城中的政事,也就没有在意,孰知会发生这种意外。
周一直都潜在晏江身边,听了他的吩咐之后,立即便明白过来是洛阳城出了事故,只不过他鲜少见到晏江会如此,尽管他的表情还是那么的从容冷静,但是一直轻轻颤抖着的手中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公,您暂且不必着急,洛阳太守府中全是我们的人,倘若真的有变故发生,他们肯定会给公传信的,那传话之人只是延误了时间也不定,就算真的有变故,那些人也会保护谢姐安全的。”
晏江轻轻吸了一口气,这样简单的道理他自然知道,方才不过是关心则乱,如今缓过来,他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两分,他留在太守府里的人都并非寻常人物,都是他在南蜀时一手培养起来的,虽然没有到可以独当一面,出谋划策的地步,但应对一些突发的变故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太守府中那么多人,他们一定会护住谢锦的周全。
虽是这样想着,可晏江还是要亲眼证实才能放心,这个时候,他忽然就觉得洛阳怎么如此之远,哪怕是派轻功绝顶的许剑时过去,也要三个时辰不可,更何况许剑时不在此处。而快马加鞭,哪怕是汗血宝马,也不一定有会施展到极致的轻功厉害。
周领命而去,他的行动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带回来了消息,那个传话的人,三天前便已经消失了,就在他刚出洛阳城没多久,就不见了人影,一直到现在,哪里都没有他的消息。
不用,十成有九成九,他已经被杀了。
这样的一个结果,让周也有些不安,他太清楚谢锦在晏江心目中的地位,倘若这背后的人是陈顼,他想要借此来威胁晏江放手,就太容易不过了。
如果真是这样,谢锦的性命就暂时无虞,损失的,只是晏江这边的人和势力。可如果那个人不止是想让晏江放手,还想要他余生都痛苦不堪的话,那谢锦此时就十分危险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晏江对谢锦是什么样的心思,旁观者清,他们也明白晏江把谢锦看的有多重。
周有些担忧的看着晏江,从他极度冷静的面容上,他根本就瞧不出来晏江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
而晏江在这个时候,一直散乱的思绪也慢慢的捡起来,只是,他闭了闭眼睛——从未有如此懊恼过。
这十多年来,他做过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件都万无一失的,也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时候,只不过他从未后悔过,他自己做下的事,做出的决定,他从不后悔。
只是现在,他的全部,身与心,都在后悔,早知道会如此,哪怕让她对他产生怨恨,他也不会放手让她离开。
他一直都明白她所担心的是什么,也明白她对他一直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所以他顺从她的意愿,让她离开,让她远离夺嫡的漩涡,让她安安全全的在别的地方,等着他过去。
可是他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这一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他现在心中放的杂乱之事已经越来越多,考虑的也就不如以前那般周到,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空。
冷静在他的骨血中游走,片刻之后,他已经有了决断,回到房间中拿起一枚冰凉的虎符,便乘着昏暗的天色,走了出去。
“公,您要去哪?”周急忙拦在他面前,这天都快要黑了,他却带上调集兵马的虎符,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晏江并不予理会,继续朝外走去,周大致明白他是要到何处去,知道也拦不住,但还是想让他先缓一缓:
“公,流火就在洛阳,她肯定也知道出事了,一定会保护谢姐安全的。”
第五八六章 反目计中计
姬流火确实是在洛阳,但是现在,任何人,他都不相信。
晏江出了府邸之后,不管现在的时间地点适不适合进宫,直接用虎符召集了大量的兵马,直闯皇宫。
相比陈顼两年蛰伏,到如今还心翼翼的谋算,他动作快的让人心惊,不足一个时辰,这建安城中个个地方的人全都聚集了过来。
所有意想到的,意想不到的,很多看似不起眼的,皆是他手底的人脉,这些人有的不知道都已经潜伏在建安城中多久,相当于是最后的底牌,但是晏江现在没有心情管顾这些了,他直接上人全部带上,浩浩荡荡的,包围了整个皇宫。
在这场谋算与计划中,他一直都少算了一个人,少在他身上计算了意外的发生,所以才会造成如今他控制不了的意外。
两个时辰前,他往皇宫里送了信,平时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多忙,陈瞻都会将他的事列在第一位,无论这事是大是,一个时辰总能给他答复。
而今他的是攸关他皇位的大事,他却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这些都一点点的印证了他晏江的猜测。
可笑他为人谋者,一直将所有的人与事都掌控在手中,这段时间他分出去的心太多,竟然忘了考虑人心。
陈兆先死前给陈瞻安排了两个大麻烦,陈顼早就已经激化了,他一直遵循着约定,在帮陈瞻制衡这朝中的局势,却一直忘了,他在陈瞻眼中,也是个需要防备警惕的人。
陈顼是他的亲叔叔尚且会如此,又何况他这个外人呢。
只不过陈瞻之前没有这个实力对付他,他全身心的都在对付陈顼,而对晏江展现出了绝对的依赖与信任,使他放松警惕,现在他有了更好的计划,不需要晏江的参与,他就可以利用意想不到的元素,一举得到双赢。
真是好一招一箭双雕。
晏江的嘴角浮现出冷笑,只不过,他也不会因为陈瞻所表现出来的那些绝对的依赖而撤掉防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对别人坦诚相待的人。
在用计上面,年龄相差不多的陈瞻与他比起来,就像是一个才刚出生的幼儿。
大军浩浩荡荡的包围了皇城,守在外面的人看清是晏江,整个人都惊呆了,而看到那些军队,神情更是震惊起来。
“让开!”晏江冷淡的道。
面对着这样反常的晏江,他们原本也不会让,更何况还是带着这么多军队的晏江,即便是傻也该知道不对劲了。
他们不让,晏江却毫无耐心再等下去,直接让人强行撬开城门,大军长驱直入,浩浩荡荡的直闯皇宫。
晏江脚步一直沉稳,神情也依旧冷静从容,他每往皇宫内多走一步,心中的想法就更确定了一些,深入皇宫之后,他心里也像明镜一般,而周在他身旁,看到皇宫内的情景,也不由暗暗心惊。
这里的每一处全都布满了暗哨,黑暗中不知有多少眼睛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而皇宫中三步一隔,全是点亮的火把,就像是知道他们会到来,特意在此欢迎一样,这些火把的中间,便是整对着他们站着的陈瞻。
那个在黑暗与火把中,脸色和神情都变得有些复杂阴沉的少年皇帝。
“你果然来了。”
他静静的开口,语调有些冷,身后是无边的黑暗,没有别人,但是周知道,在他身后的那些黑暗中,潜伏着的是更多的死士与杀手。
晏江的神情却比他还要冰冷,两年多的接触中,他头一次露出的是这样的神情:
“你把人怎么样了?”
听到晏江这么问,陈瞻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有些好整以暇,有些如释重负,就像是他赌对了什么东西一样。
因为这个,陈瞻一直有些紧绷的态度放松了下来,他的神情中换上一种淡淡的嘲讽,嘴角似笑非笑,双手背在了身后,微仰起下巴看着面前的人:
“先你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皇宫里如何,你可知道,这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晏江的神情淡定下来,原本在宫外时他是那般的惶急,然而进来皇宫之后,他所有的情绪全部被压下,全身依旧是那样刻骨的冷静,浑身上下都是那种无人可以撼动分毫的强大气魄。
气韵的高下,使得他在这种情形下,依旧占据着主导的位置。
他静静的看了陈瞻片刻,眼眸中深沉的黑洞湮出,无形的压力还是使得对方先开了口。
只不过这个时候,陈瞻已经没有了以前对他的依赖,以及尊敬和畏惧,他略带嘲讽的似笑非笑: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陡然间与晏江反目,他却有恃无恐,这对别人来确实是一个很莫名其妙,百思不解的事。
然,晏江对此却没有任何动容,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不急不缓:
“我大概是知道。”
晏江武功高强,感知力和洞察力都非同一般,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陈瞻背后的黑暗里,除了有他自己的人,绝大部分都是陈顼的人,甚至于,陈顼本人便隐藏在里面,这也是他一进皇宫就明白了事情缘故的原因。
这两个人两年多以来,一直为敌,而直到今日,为了对付他竟然奇妙的统一起来。
为何要对付他,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了。
陈瞻虽然一直受制于陈顼,而为此不得不依靠能够制衡朝廷的他,但是很明显,一个帝王不会轻易的愿意掣肘于别人,他要除掉陈顼,所以一直在向他汲取力量,而以后,他同样也不愿意让他成为另一个陈顼,所以同样也会防备他,以后也会与他为敌。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陈瞻会选择在除掉陈顼之前,先一步向他发难,这是一个他没想到的意外,而这个意外导致了如今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你要如何?”
再难的事情也有解决的办法,十多年来,他不一直都生活在这种遭人背叛的世界中吗,无论原先是多么的友好,无论他利用与否,到最后都是相同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会遭到最残忍的背叛,最严重的打击,这是造就他薄情寡义性格的一部分原因。
这样的情形他再熟悉不过了,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即使遭到朝中势力最强大的两派人反水,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陈瞻不是他的对手,加上陈顼也是一样。
听到晏江这样平淡的语气,陈瞻不由怔了一下,但是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两年多的接触中,晏江一直都是这样,不论他是否真的有这个实力,在表面上他一直都是极具欺骗性的。
他不由冷笑着道:“你可知道,在两年前我就已经准备了今天的一切。”
两年多前,他才登基,陈顼便流露出了野心的痕迹,他知道陈顼不甘心,知道陈顼不愿意做一辈的亲王,所以他必须得防着陈顼,使尽浑身解数的阻拦他。
这个时候晏江是他最大的后盾,但是相比起陈顼,他更害怕的,却是这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心思却深沉如海的人。
他可以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去对付陈顼,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对付晏江的办法,这个人是他最大的依靠,可却也是他心中最深深惧怕的隐患。
倘若除掉陈顼之后,晏江也对这个皇位产生兴趣怎么办,他一点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晏江想,他随时可以将他赶下皇位,然后自己坐上去,然后他呢,堂堂皇帝就会如同一条丧家之犬,无处可去。
没有了晏江的制衡,他和陈顼还尚且有一战之力,可是没了陈顼的牵制,他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对晏江抬起。
尽管他认为自己并非一个庸人,可是每每面对晏江时,他总会有这样的想法,自惭形秽,敬佩,然后就是深深的忌惮。
不得不,陈瞻真的是个很适合做帝王的人,在两年以前,他就已经意识到了朝中局势的情形,认清了自己和陈顼任何一人都不能打败他,唯有联手,方可一战。
所以在表面上,他们是那么的矛盾,制造出了摄政王与皇帝极度不和的表象,当然也是事实,不然也不会欺骗过手眼通天的晏江,只不过这事实已经有了对付另一个人的意思。
他们编制了一张更加巨大的,瞒天过海,蒙骗掉所有人,只为了除掉他,这个王朝最大的隐患。
周文帝死前最执着的人,不是因为看中他的能力想让他辅佐帝王,而只是希望让他淡化以往的仇恨,不要与大周为敌。
这样的一个人,连皇帝都没有办法,他更不会让他成长下去。
这两年以来,他和陈顼表象做的很好,瞒过了所有人,也瞒过了他,之所以一直僵持着不动,不是因为对彼此的忌惮,也不是所谓的名声拖累,只不过是在等着最好的时机,等着晏江露出破绽,等待他的弱点越来越明显,然后,一击而中。
如今,这个破绽越来越大,他们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而效果也和想象中的一样好,他果然不顾一切的就冲进了皇宫。
若不是亲眼看见晏江带来这么多军队,陈瞻还不能准确的估量他的实力,而待他了解了晏江的实力之后,又有种沉重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就是应该对付晏江的,如果没有这么做,如果他是先一步除掉陈顼,只怕如今,这个天下江山已经易主,已经不姓陈,而改姓晏了。
第五八七章 不过是放手
空气中有微微压抑的沉重,顿了好一片刻后,晏江才发现是自己忘记了呼吸。
两年的时间,他没有主动去推进什么,却是被,别人用罗套中。他没有去谋求什么,却走入了一个专门针对他的陷阱。
十几年前,他在皇室手中吃了大亏,遭受了非人一般的折磨,十几年后,在陈兆先的再三嘱托下,他没有动手去找这两个一辈的人去报仇,他没有兴趣再在这方面上蹉跎,可是结局还是这般的讽刺。
他们永远都是这样。
这么多人他冷血无情,可是最无情的人不是就生长在这皇宫里吗?
死一般的沉默在明亮如昼的皇宫中蔓延,如同压抑的夜色缓缓铺开,晏江看着燃烧着火把后面的黑暗,慢慢的笑了,漆黑的双眸也氤氲在夜色中,他慢慢道:
“这么久以来,是我瞧你了。”
他没有把陈瞻当作对手,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如今却在他这里吃了一个大亏。我不犯人,人却犯我。
若论计谋,十个陈瞻未必能及的上一个晏江,若论在建安城中的权势,陈瞻和陈顼即使联手起来,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无论在哪一个方面,他都不输于任何人,即使是在这种被暗算了这样的情况,他也无所畏惧,倘若真和他打争斗起来,陈顼和陈瞻未必能讨到好处去。
当然这些道理他们也懂,所以他们以其他方式来制住他,远在洛阳的人,如今是什么情形他不知道,虽然大致能猜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陈瞻还要用谢锦作为筹码来让他妥协,但没有亲眼看到,没有人亲自向他证实,他还是不能放下心。
又一次的在最为接近的时候失败。
似乎自他记事以来,他总是这样,无论前面谋算的多么成功,到最后都是这么样的一个结局。
但是这又能有什么,两年多的时间,他对一些东西已经不再执着,放手也不过就在一瞬间。
胜也好,败也罢,这些对他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将天下做为棋局的人,从来不会在乎这一点点的成败,多年前他有过比现在更加惨烈的失败,现在也不过尔尔,他输得起。
现在在他心中的,是比眼前这些虚无的权势更为重要的人,哪怕现在的放弃就是前功尽弃,哪怕他再也不会有翻身起来的机会,他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晏江慢慢展开纤长的手掌,露出一枚浅琥珀色的符印,轻轻笑了笑,他抬起头道: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周闻言一怔,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而陈瞻在听到“什么都可以给你”这句话时,眼睛一亮,几乎瞬间就想答应下来,但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的咽下去。虽然明知道晏江对谢锦的心思,那是被他们精心抓住的唯一的破绽,可他还是不敢相信,晏江竟然会为了一个人,甘愿放弃在手中的一切。
看到他警惕的神色,晏江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中满是释然,是满不在乎,这笑容如此明亮璀璨,像是释放了一个被禁锢的灵魂,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那张本来就极盛的俊美脸容,就变得更加盛放。
他手指一扬,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手中的虎符丢了过去,陈瞻一把抓住,握住那枚的虎符时,心中还是那么得不敢置信,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得来的这般轻易。
“公。”周忍不住唤了一声,可看着他脸上那前所未有的笑容,突然之间,又将话咽了下去。
罢了,只要是他愿意的,他心中最想要的,就算是放弃又如何呢,这些权势本来一开始也不是他想要的,如今放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离开这里,不定他们会过的更好。
他只是觉得很痛惜。
陪伴在晏江身边这么多年,他见证他成长,看着他用谋为略,这天下都未必能有人出其右,只是每一次的结局都是失败。十六年前是如此,七年前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他不是堂堂正正被打败,而是输在别人的阴谋诡计下,他不是正正当当的受伤,每次都是在别人百般的算计中,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输出棋局。
七年前因为嵇绍,他被迫出局,卷土重来,这次又因为谢锦而放手,每次都是如此。
或许晏江本人并不在意,可是周旁观者清,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到现在,如何能不痛惜。
“你真的愿意放手?”陈瞻手指紧攥着虎符,看着晏江盛极的眉目,还是不敢确信的再次问道。
晏江轻轻眯了眯眼睛,抬头望了望天上,声音轻缓的道:
“若我没猜错,阿锦是在你手上是吗?”
听他如此,陈瞻挑了挑眉头,心里的不踏实感消退了不少,他道:“是这样没错,不过眼下应该就不是了。”
晏江眼睛微眯了一下,心里起了一点不好的预感,面上平静的问道:“这是何意?”
陈瞻道:“难道你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想报复你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更何况他之前的满不在乎,薄凉无情让他留下了很多仇人。平时的时候,没人会不自量力的送上门来找他麻烦,然而一到了坏事堆叠的时候,他们就全涌上来了。
听到这话,晏江一直淡定从容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微微的裂痕,声音也冷下去了几分,心中那种焦虑又一次冲了上来。
“嵇绍?”
“不错,正是他!”陈瞻抬了抬下巴,“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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