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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与君相知-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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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检查的女侍还将她的外衣脱下来检查了一遍,才由督考把她领进了考场。
“这位姐,你当真是要考进士科?”领了她半路,那督考依然不敢相信。
“是。”谢锦点头。
督考用很古怪的眼光看着她,一指最北边的一间屋:“你的考场是在一零七号房间,此次考试就只有你一个,所以督考人员就减半了。”
谢锦微讶:“减半了?那是几个?”莫非就一个监考她。
“寻常一个考场内十六名考生,是六个督考,你就是三个。”
谢锦:“……”
三个督考,加上一个考官。
妹儿的,她考个试就有四个人监考,这还给不给人自由呼吸的空间了。
第三零二章 出事了
太史局。
考场入口排了几条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见头。
和谢锦的特殊不同,谢弈排在这些人中,久久不能入场,才两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冻的脸通红,只是他从吃苦惯了,现今有卯足了劲想拿功名,因此并不觉得不能忍受。
他脑中还想着这段时间看到的进士科试卷,无数华美的辞藻从他眼前飞过,整个人正随着队伍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看队伍也就是前进了一点,队伍外有个相貌普通的人拍了拍他的肩。
钦天监外的隐蔽一处,有两道声音在风中凝起:“是那吗?”
“应当是的。”
“别搞错了,主他们是一对孪生,长的一模一样,那女的又天天做男装打扮,不好分清。”
“别担心,我一直瞅着呢,她脖上挂了绳,想必就是主要的东西。”
“先别轻举妄动,等着再看一会。”
谢弈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拍,回头一看,只见是个矮个的瘦弱男人,露出一口略微泛黄的牙:“请问是谢锦吗?南头那儿有人寻你,还给我这个。”
着递过来一个纸团。
谢弈一怔,心这是来找阿姐却把他看错了的人,想起谢锦现在已经入场,他眉头微蹙接过来,将那纸团展开,但见内容,他手指一紧,脸色微微一变,三两下将纸团叠起,沉声道:“是谁寻我,你带我过去。”
那矮个男人见他变色,也不敢不好,转身领着人朝太史局南边的一处走去。
钦天监南边有一座很高的观天台,将周围的建筑都挡住了大半,站在这里基本算是在死角里,外人无从得见。
谢弈随着人走过去,清秀的眉目一直蹙着,正在想着对方是什么人,在身转入拐角的刹那,只觉眼前一个黑影一闪,后颈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从那拐角里走出来,对视一眼,就将地上的人提起来,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太史局内。
十一月十一日,是个极其特殊的日。
今天进士科考试,整个建安城的关注都在这上面。
谢锦独自一人占了一整个考场,左右两边站着两个督考,前头一个考官眼睛眯着,有些昏昏欲睡。
在其他考场里,每个督考和考官都是严以待阵的状态,断不敢这么松散的,只是这个考场特殊,里头统共就谢锦一人,三个人看着她,也不怕她会作弊,神经就没有那么紧绷了。
只是谢锦却没有好到哪里去,进士科题目的难度远比她看试卷的时候要高,其中对创作诗赋的要求比较高,谢锦倒是有一肚的诗词,只是要用的话,难免就犯了作弊的嫌疑。
不过要是让她自己作诗的话,谢锦也不会觉得自己的诗词功底能考的上进士科,这就使得她陷入了一个矛盾的空间中,就像一个知道答案的人,在考试的时候不知道该写还是不写。
犹豫了好一阵,谢锦才先去做了时务策的题目,最后剩下的诗词题,她心中挣扎了半晌,到底是没忍心直接盗用后人的诗句,只借鉴了一些,自己填了剩下的一部分。
进士科结束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但大部分考生都还是要留在考场里考第二天的,她只是拥有超越这些古人的见识和知识,因此做的就快一些,提前交了试卷出来。
进士科一考完她就没有别的考试了,九艺这几天也是同时在考的,只是她不打算考,反正不出意外的话,就算她进士科中不了,一个明经科的功名是跑不掉的。
谢锦提着包袱出来后,外面陆陆续续也能见到一些出来的考生,不过看他们的神情,不像是谢锦这样提前出来的,倒像是考试失意,提前放弃了。
谢锦摸着饿的咕噜噜直叫的肚,准备到外头去找老于要吃的,顺便看看谢弈出来了没有,若是他打算住在考场内的话,她就先回家了。
刚走到太史局外头的大道上,就听有人在大叫自己的名字,谢锦抬头一扫,就见一个穿着书生长袍的男学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离近了她才认出这人是谢弈的好朋友林同知,但见他神情慌乱之极。
“谢姐姐,你知道谢弈今天去哪儿了吗?”
谢锦一怔:“他不是去考试了吗?”
林同知满脸焦急,额头上都见了汗:“谢姐姐,那出事儿了,他一天都没有出现,今天我一天都没看见他啊。”
……
九年一次的太举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但凡是有心要参考的,宁愿提前三四个月来到京城,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林同知与谢弈是在同一考场,两人位置虽然不挨在一起,但距离也不远,他先一步到了考场,坐在位置上等了许久,却一直没见谢弈过来。本来以为他是遇上了什么事耽搁了,只是晚到一阵罢了,却没想到这一整天过去,他连人影都没出现。
林同知与谢弈同窗三年,前两年他在金陵外祖家的时候与谢弈结识,一直到现在,他很清楚谢弈是个什么样的,又有着什么样的目标。
这九年一次的太举试,人的一生都遇不上几次,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他也不可能错过考试的。可事实却是,他就是一整天都没来。
林同知免不了会朝坏处上去想,越想就越担心,卷也做不下去了,他强忍了一整天,勉强把那些试题做完,顾不得头晕脑胀就匆匆的跑出来,却是从谢锦这里确认了不好的消息。
谢锦乍一闻这消息,耳内几乎嗡鸣了一下,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林同知又问一遍:“你他一天都没去考试吗?”
林同知焦急的点头。
谢锦心下一沉,她和谢弈是在太史局门前的入场队伍上分别的,今天谢弈明明半点异常都没有,正是信心满满的准备参加考试,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席考试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同知的那样。
他真的出事了。
第三零三章 非是我不善
每月十一日是谢家的家宴,若无特殊情况,一家人总是会聚在一起吃顿饭。
这是因为前朝谢家老祖宗就是在十一日踏上了仕途之路,一步步的经营,才有了如今的谢家。因此为表纪念,谢安海将十一日定为家宴的日,以示团结和提醒,时刻不要忘了初心和上进。
因为谢家现在分局两地,很大一部分人还正坐在金陵城并未进京,所以这家宴进行的很快,过后便散了。
在谢家暖香阁的一间厅中,谢安海祖孙俩正在谈话。
“祖父将人拿下了?”谢思瑶一脸惊诧,眼神晃动不已。
谢安海背靠在太师椅上,一手扶着胡须,一手搭在桌边,一双眼睛眯起,透出几分狠厉:“不错,她想要考进士科,祖父偏就不让她考,她不想把蝴蝶玉交出来,一样也由不得她。”
谢思瑶闻言有些担心:“祖父将她弄到哪里去了?不会有什么纰漏吧。”
谢安海道:“放心,祖父自有分寸,刑部的翟胜林是老夫的至交好友,他管着死牢,有他自己的规矩,不会出什么问题,倒是能好好的招呼她一顿。”
“死牢?”谢思瑶重复了这一个关键性的词,眉头微动,垂下眼帘。
谢安海看着她道:“不错,瑶儿莫非是不忍心?”
谢思瑶手中轻轻捏着腰间系的玉佩,道:“并非,她屡次与我为难,又占据我谢家宝物,实在是狂傲的有些过了,若她聪明些,就当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不该如此招摇才是,如今让她吃些苦头也没什么。就是她身上还有些贵人缘分,先与周家表哥和表妹套上关系,现又成了瑞王爷的义妹,就连灵心都对她有些维护,谁能想到一个外室所出的女,会有如此造化,偏她对我们恶意相向,无法招揽,却成在喉之鲠。”
谢安海听了她这番话,知道她不是优柔寡断,心中大感欣慰,又听到后头,脸上闪过一抹寒意:“她既长了副硬骨头,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此次老夫也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只要寻回那蝴蝶玉,此后你就不必再顾忌其他。”
谢思瑶凝神片刻,又道:“谢锦眼下既在死牢,就不足为惧,只是她还有个孪生弟弟,祖父或许不知,他与谢锦虽然长相一般无二,但性情却着实不同,据思环所,他读书也是极好的,在咱们族学中很有才名,此次他也考了进士一科,若他以后有心报仇,却也是一桩麻烦。
谢安海眉头一皱,唇上白须抖了一抖:“祖父确实是未在意过她那个弟弟,若照你这么,他却是个截然不同的,我们若是放纵,无异于养虎为患了。”
谢思瑶轻捏着手指道:“正是如此,他虽然短时间内不会成什么气候,但以有心算无心,难免会让我们生些麻烦,依孙儿之见,与其放任其自流,不如现在就先一步斩草除根,断了他们的后路。他现在在外也只是个白身,若是让这进士科的试卷作废,如此就无碍了。”
谢安海闻言,脸色忽霁,抖着胡须笑道:“瑶儿的没错,斩草就是该除根。此法不错,瑶儿日后也必是能当一面之人啊。”
谢思瑶手指轻捏,神色淡然的垂下眼帘:“这非是我不善,实是她先与我为难,若不如此,败的就是我们谢家了。”
……
十一月晚,谢锦在太史局外找到了老于,急匆匆的吩咐了他两样事,先让他回家一趟看看谢弈有没有在家里,若是没有就再回来专门注意着谢弈有没有出现,而她和林同知分头行动,在太史局内部找了起来。
由于里面还在考试,外头人不算多,他们找起来方便了不少,谢锦先后问了不少人,后来找到外头检查行囊的人那里,才知道谢弈连考牌都没有领。
这也就是他连外场都没入,而谢锦和他分别的时候,临走前还看见他排进了队伍里,这就是谢弈是在排队入场的过程中消失的。
谢锦不觉得谢弈会自己离开,他压根就没有理由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别人给带走了。
这个猜测让她忧心不已,整整一天的时间,不论是谁带走的,谢弈的安危都让她心如火焚。
从太史局内出来,谢锦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林同知,林同知其实也与她想到了一处,闻言就问道:“谢姐姐,谢弈他在外有什么仇家没有?”
谢锦摇摇头:“没有,他为人内秀你也是知道的,不会有什么仇家。”
林同知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想不出是谁出的手,不过谢姐姐,此事不能耽误了,他已经消失一天了,我担心他会有危险,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再。”
这个谢锦如何不懂,只是她现在一筹莫展,该去哪儿找人,没有半分头绪。
林同知也知道谢锦两人现在的处境和身份,先道:“谢姐姐,你若是有认识的人,就赶紧去找人帮忙,我先回家跟我爹,向他借些人去找。”
林同知的爹是京城羽林卫的指挥使司,若他能帮忙,自然是事半功倍。
谢锦身上忽的一暖,心头感激,心中很是庆幸谢弈能有这么一个朋友。她退后一步,两手平抄头顶,郑重朝他做了一揖:“今日之事多谢同知,他日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谢锦在所不辞!”
林同知被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谢姐姐你别这么见外,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家去找我爹借人。”
谢锦点了下头,看着他的背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她也急急的出了太史局,到门口看见老于的马车,几步就冲了上去,难掩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家里有人吗?”
老于赶了一路,满头的汗也来不及擦,摇摇头道:“没有,我问了,是今天一天都没有回去。“
虽然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可谢锦还是免不了心中一沉,今日之事太过蹊跷,她现在心急,却隐隐有所感,这事恐怕只是不太妙了。
立在愈来愈深的夜色中,谢锦面色沉沉的静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走,带我去段府。”
第三零四章 阿姐救我
刑部死牢。
但凡是牢房,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逼仄的角落,斑驳的旧墙,阴沉腐败的空气,泛着血迹的稻草堆与牢门,以及在房中墙角溜过的老鼠与恶虫。
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无论是多么正常的人,在其中也会愈渐发疯,失去理智。
而死牢,却只比普通牢房更加的腌臜肮脏。
这里是求生无望的人待的地方,存在的没有活人,只有厉鬼。日复一日待在里面被逼疯的,不止是将死的犯人,亦也有行刑的狱卒。
他们生活在这里,用惯了狠厉残忍的手段,时间愈久,就越不得解脱,最终沦为了狠辣阴沉的黑面人,人见人惧。
在更为暗沉的角落,墙壁上挂满了各色刑具,上面泛着暗红的血迹,空气中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牢房逼仄狭窄的通道内传来脚步声,惊动了两排牢房中沉静的人们。
能被关在死牢里的,十有八九都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可这些恶人听到脚步声,却是惧怕的往后面退,缩在了稻草堆里,瑟瑟发抖:“他们来了,他们又来了……”
两个黑漆漆的人影出现在过道中,所有犯人都看到他们手上还提着一个垂着头的青衣人,一直走到了牢房的最里头,将人扔了进去。
黑暗中牢房里溢满了绝望的气息,即便是将死的犯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这阴暗构造曲折的牢房中,最里面的一间,关上了一个新的人。
谢弈被粗鲁的摔在地上,迷糊的神智恍惚了片刻,身上的疼痛使他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只见他斜躺在散发着腐臭气味的稻草堆上,身后是一片暗沉泛绿的发霉的墙壁,青色的衣袍上已经沾满了灰尘。
旁边挨着的一间牢房里,墙角处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正是深冬时分,他身上仅穿着发黑的单薄囚服,整个人埋在腐烂的草堆里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石化。
谢弈心中带上了怯意,脑内几个念头急转,正待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两排牢房里的犯人都骚动起来,俱是往牢房角落里蜷缩,只听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不一会就见几个脸上挂着狞笑的狱卒拖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走过来,打开了斜对面的一间牢房,那被拖着的人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丢了进去。
人落在草堆上发出沉重的闷响,紧挨着的几个牢房里的人身都抖了抖,更加蜷缩的待在墙角里。
谢弈正兀自震惊间,便听几声阴笑,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在牢房内响起:
“哈,这还有个新来的,看上去倒是细皮嫩肉呢,不是上面要特别关照么,那咱们今晚可是有福了啊,哈哈哈!”
谢弈脸色一白,就听一旁另一个人道:“老大,这人是翟大人特意吩咐过的,是犯了大事,只待前头人问完话咱们就可以随意折腾了。”
那被叫做老大的人听罢淫笑两声:“那还等什么,叫人过来赶紧问,老可要等不及了。”
谢弈白了一张脸,看着他们狰狞的神情,下意识的往墙角里缩了缩,此番才是明白,为何他们一来,周围的人都拼命的往角落里缩。
几个狱卒甩着步离开,上去普通的牢房里巡查,死牢里是真如死了一般的平静,除了不时传来老鼠的叫声,就再没有半分动静。
谢弈看着脚下腐臭的土地,心慌意乱,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脸色越来越白,未及他有个头绪,前头又有脚步声传来,两个黑衣人出现在跟前,一人打开了牢房的门,锁链的声音哗啦啦的在牢中响起。
谢弈满目惧意的看着这两个人,直觉上这两人就是把自己打昏带走的人,他喉间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一样,半分声响也没发出,只是身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退了一退。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了他的动作,忽的阴笑了一声:“我还当主特意吩咐过的人有多难缠,到底还是个女的,连半点胆量都没有。”
另一个人头也不抬的讽刺他道:“你当这刑部死牢是好玩的地方吗,任他是天王老进来不也得乖乖臣服,赶紧拿东西,好回去复命。”
谢弈听他们如此,心中忽的一个咯噔,一个念头浮上来:他们把他当成阿姐了,他们真正要抓的人是阿姐。
黑衣人走进来,在他身边蹲下了身,“谢锦,明人不暗话,你把东西交出来,不定还能免受一番折磨。”
谢弈心头空洞,不明白他们要的是什么东西,但他只是紧张慌乱的摇摇头,闭口不言。
他与谢锦长相很像,但快十六岁的少年,声音已经有了变化,他一开口他们就会发现异常。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抓错了人。
谢弈沉默不吭声,那黑衣人神色便是一沉,手中掏出一根红绳来,下面坠着一枚钥匙,谢弈一看,下意识的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黑衣人沉声道:“这上面的东西呢?”
谢弈心头一窒,脑内一道光芒闪过,回想起谢锦前段时间给他的一样东西,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他放在腰间的手不由得一紧。
“这女人不识相,你把她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若是没有就叫狱头使些手段,不愁她不在哪儿。”
谢弈身又往后缩了缩,他使劲摇了摇头,手一直攥的死紧,正要翻过身去,那黑衣人突然目光一炬,出手如电,一把将他腰间挂着的荷囊拽了过去。
反手一倒,一枚绿莹莹的东西连着一条红链便掉了出来,谢弈瞪大了眼睛,那两名黑衣人倏地一阵阴笑,其中一人抬腿踢了他一脚,才哼笑一声站了起来,转身出去。
牢房两边几双阴翳的眼睛盯着这边,却是没有一个人动作。
谢弈捂着被踢的腹部,眼前发黑,额头上沁出一片汗珠,他脸色青白,却强自忍着没有吭出声来。
他们不定还没有走远,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他不是阿姐。
死牢里没有天窗,这里是深入地下的隐蔽之处,最见不得光的腌臜之地,没有阳光,只有过道里燃着照明的火把。
时间在这里仿佛停住,死牢里的人不知道一天的早晚,不知道白天与黑夜。谢弈同样也辨不出这是什么时辰,只知道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会,外面就又传来了脚步声。
牢房中又再一次骚动起来,这次不像之前的安静,有些人已经慌张的叫出声来,恐惧与绝望交织,让人心头发凉。
谢弈虚弱的抬起头来,就听见一道粗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瞧,这女的已经等不及先睡下了,你们两个去,把门给我打开,咱们今天就好好的伺候伺候她,这么长时间没过瘾,我可都要憋坏了。”
谢弈本是因为受不了这里的空气,有些窒息无力,此时听见他的淫笑声,如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眼见两个人打开了牢房门,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脸色骤然苍白,拼命往后缩去。
“老大,这娘们长的可不太好,瞧着细皮嫩肉的,却长的像男的。”一个狱卒着拍了拍谢弈的脸,一脸淫笑:“就是这身上的肉够劲儿。”
外头被称作老大的领头人阴沉沉的笑着:“这不刚好,就当个倌玩,男女通得。”
“哈哈,老大的是,瞧着这张脸,我就有点受不住了。”着就将人往外面拖,谢弈心头惧意如同涨水,眼看要被拖出了牢门,他一手抓住了牢门的柱,死死抱着不愿意松手。
两个狱卒见他顽固,伸腿踹了他两脚,谢弈紧咬着唇没有吭声,只听那两人道:“嘿,这还挺带劲。”
“看来这倒是个闷骚货,别扒着了,省省力气,今晚老就让你叫的停不下来!”
谢弈人体弱,力气怎及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很快就被人从柱上扒了下来,拖着出了牢门,道旁燃着的火把发出一阵噼啪声响,有火星炸裂开来,映亮了他苍白泛苦的面孔。
阿姐,救我。
……
天色已晚,一辆马车在城西段府门前停了下来。
谢锦在外面等着通报,虽神色冷凝的站在没有动弹,但她心里已经是坐立不安。周段氏前几日出发去了金陵,她本也不愿意仗着周段氏的关系来求人,但眼下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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