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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救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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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感在走下去真的要饿死在路上了； 楚狂打算在百花城逗留几日赚些盘缠。
找到最繁华的地段，找到一个路口用木板在路边搭了个摊子。磨好墨，写好幡幕上边写着〃代写书信，义诊各种疑难杂症，祈福怯灾〃等字样。按他师傅说的挖掘自己的潜能，努力不饿死。
前几日一天下来只能赚着一两个钱，能买一两个馒头； 倒不至于晚上饿醒再去努力喝水充饥的地步。
因他搭的摊子离百花羞不远，后来有百花羞的姑娘来找他看病给他一个钱或吃食，渐渐的来看病的姑娘多了； 一天下来勉强能吃上两顿饭。
这日百花羞的姑娘找他去楼子里出诊。虽然他一个和尚去那种地方实在是不合适，但楼里的姑娘现在是他的衣食父母况且本着救死扶伤的心里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跟着一个叫翠屏的姑娘从后门进了楼子。因是白天所以比较安静； 楼里的姑娘都在各自的厢房里休息。
跟着翠屏进了一个下等厢房； 里面坐着或站着好几个姑娘； 见了楚狂皆是笑嘻嘻的与他调侃。楚狂哪见过这种场面，就是楚家没破落之前他也只是顶多去去酒楼赌馆，这种风月场地倒是未曾去过。
他赤红着脸连连告饶； 姑娘看他纯情样子越发的欢喜招惹他。
憋红着脸依依给姑娘们把了脉，开了药方，环顾一圈未曾见到那日给他吃食的红衣姑娘。
接连之后几日去楼子里都未曾见到那日的姑娘； 于是鼓起勇气对与自己相熟的翠屏询问道：“翠屏姑娘可认识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姑娘？”
“红衣服的姑娘？”翠屏笑嘻嘻的搪椰道：“这楼子里穿红衣服的姑娘到处都是，小师傅说的是哪个？”
“翠屏莫要笑话我了，初到百花城时小僧差点饿死，幸亏那红衣服的姑娘赠我饭食，才不被饿死”楚狂道：“但小僧几日前来都没见过她。”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翠屏不确定的问道：“那红衣服姑娘可是嘴角边长了个红痣的？”
楚狂努力回想那红衣服姑娘的长相隐约记起来嘴角的确有个痣遂点点头道：“对，就是她，个子这么高，说话口音有点哝。”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翠屏脸一下子暗淡下来，似有悲伤，同情或者其他，欲言又止道：“她叫花束儿，她……她怕是不怎么好了。”
楚狂一看她的表情，心悬了起来，着急道：“她怎么了？”
翠屏道：“她得了脏病被关在柴房里已有几日了。”
“可找大夫去看了，可有大碍？”楚狂心里七上八下，见翠屏摇了摇头忙道：“为什么不找大夫去看她，不行，我要去救她。”
翠屏一把拦住他，哽咽道：“你救不了她，那病已经……她怕是只有等死……前几日妈妈还想要把她活活烧死省的传染。”
“不救怎么知道，翠屏姑娘大发善心带我去看看花束儿吧，她不能躺在柴房里等死啊”楚狂哀求道。
“花束儿能让小师傅能如此挂念也是死而无憾了”翠屏用帕子擦擦眼角道：“也罢，白天柴房外有人把守，等天黑小师傅与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谢谢翠屏姑娘”楚狂着急的从翠屏口中了解了一番花束儿的一些病情，急急忙忙回去翻了翻医书和百里踏歌留下的手札，又忙嚯嚯的去了西山采了草药。
回到城内，天已经黑了下来。他背着药篓刚到百花羞的后门就碰到翠屏流着泪出来找他，见了他一把抓住他哭诉道： “小师傅，花束儿不行了……”
楚狂一听着急就往院内跑，却被翠屏一把拽了回来，翠屏道：“来不及了，他们……他们看花束儿快不行了，怕花束儿一口气上不来死在楼子里晦气，趁着还有一口气，被几个护院用破席子卷了扔到了城西乱葬岗。”
“什么时候？”楚狂崩溃的大吼一声撒腿往城外方向跑去，隐约听见翠屏说就在一刻钟之前，他心里祈祷着佛祖保佑。
城西乱葬岗是一片树林子，荒草丛生，阴气森森，里面一个个土丘无碑无墓像一个个土馒头。埋的都是可怜人，有的还能挖个坑填上几抷黄土潦草的埋了，但就像是花束儿一样破席子随便一敛就被扔在这里更是很多。
隐约间月光下，还能看见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说不出的阴森可怕。
楚狂一路狂奔着跑进乱葬岗，呼喊着花束儿的名字，穿过一个个荒冢，脚下深一脚浅一脚，鼻尖是萦绕不去的恶臭，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他心下虽然害怕但是更着急花束儿有什么闪失。
夜色朦胧中，一张破席子掩着的一团黑影动了动，楚狂心底发毛颤抖着声音试探的呼喊道：“花束儿？”
那团黑影又动了动，楚狂颤抖着双手打开那张席子，里面一个人还喘着微弱的气息，身体冰凉：“花束儿是你吗？”
那人轻喘着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掉，声如蚊蝇般：“我是花束儿，你是谁？”
声音虽然小，但楚狂却听的异常清晰，楚狂轻轻把她扶在怀里轻声道：“是我啊，我是你那天救的那个小和尚。”手搭上她脉搏，气息微弱甚至感觉不到跳动。
“是你啊”花束儿嘴里喃喃道：“你来看我吗？”
“是我，花束儿我现在就带你回城，我采了好多药草，定能治好你”楚狂一把抱起她，花束儿虚弱的喃喃道：“小师傅，花束儿……花束儿在临去前能有小师傅担忧何其有幸！”
“花束儿，不会的，我们现在就回城。”楚狂呜咽着，心底虽知道刚才把脉就明白已无力回天但还不忍承认。
“小师傅……”花束儿像是用尽了力气道：“陪花束儿说说话儿吧，花束儿有一点害怕。”
楚狂把她揽在怀里，紧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好，花束儿我握着你的手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好……好多了”花束儿似有似无的话语响在耳畔，她说：“小师傅，你说人真的会有来生吗？若有来生花束儿要变成一棵草一棵树……一株花，不要生成人……太苦了……”
“会有的，花束儿定是最美的那朵花，花束儿……”
“真……的吗？”
“真的，花束儿来生定会是一颗最旺盛的小草，最挺拔的树，最美的花儿。”
“真好……”
“花束儿”楚狂放声大哭，在这阴森森的乱葬岗说不出的凄厉：“花束儿，我定在佛祖前为你祈求万遍，来生……花束儿定能开出世间最美的花儿。”
楚狂抱着花束儿在乱葬岗坐了一夜，自安葬好了花束儿。他也感上了风寒外加心底郁结，一头栽在在破屋里要死不活的躺了半天。
孔邱到了破庙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楚狂双颊赤红，嘴里嘟囔着胡言乱语，躺在杂草上昏迷不醒。
孔邱熬了草药喂了他，又是擦身降温又是定时给他喂水，守了整整一夜，直到他降了体温，脸色好些了，才放下心来。
楚狂醒来见了孔邱委屈道：“师傅您终于回来了。”
“我这才半月不在你就把自己弄去了半条命，你可真让人省心”孔邱屈起中指对着他的光头轻敲了两下，恨铁不成钢道：“如此下去，万人之愿还没开始收集你就先去见阎王了。”
“师傅，小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定会好好爱惜自己。”楚狂忍住鼻尖的酸痛道：“只是花束儿……”
孔邱擦擦他眼角的泪水，叹息道：“小呆，我送你回庙里吧，安安稳稳的念一世的经，或者你想还俗也可以。”
“不要，师傅，小呆独自生在这世间，无论是在庙里还是还俗都是苟且偷生”楚狂直直坐起来倔强道：“即是苟且偷生，何不寻找希望，我知道师傅不相信我，但我会让师傅相信我的决心。”
“你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是好事，但我们以后会见过各种悲惨各种苦难深重，你会更加难过自责，无能为力的悲悯更加痛苦。”
“师傅，我明白的，昨天我在乱葬岗上想了一夜。”楚狂想到自己昨晚坐在乱葬岗上，周围森森白骨犹如地狱，花束儿的死让他明白，从来没有人被鬼吓死，都是被人害死，鬼可以面目恐怖，但人心更加可憎，他突然间不害怕了。他回想到从富家娇娇公子到出家为僧再到流落为乞丐，他一直自顾自怜活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直到昨日花束儿让他明白生活的苦难无处不在但一定要心怀希望。
一滴晶莹的泪珠在眼角低落，仿佛能听见它的声音，孔邱张开手泪珠滑落在手心，阳光下清澈见底犹如水晶，落在羊皮卷上凝结成砂。
第92章 一路闲谈
“师傅； 我。。。。”楚狂呆呆道：“这是我的愿力吗。。。我。。”
孔邱把阴阳卷宗折叠起来郑重的递给他道：“呶，从此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楚狂接过羊皮卷； 摸着头一脸问号，之前还正劝着他； 突然间就同意了：“师。。师傅，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小呆子”孔邱顺手又敲了他光头一记，心里坏坏的暗想还是光头好敲，敲一下还蹦蹦作响：“要想集齐万人之愿，开启轮回大阵，并不是只有决心和毅力就能行的，最重要的要有真心。”
楚狂委屈的摸着头纳闷道：“真心？”
“对； 真心，没有真心的人，又怎么知道别人真心的难得可贵。”什么事情不都是这样吗； 只有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才知道宽容别人，只有付出过才知道珍惜：“况且要想驾驭阴阳卷宗； 唯有付出真心的人才行。”
“那师傅您也能驾驭喽”楚狂八卦的看着她：“师傅； 那第一个朱砂。。。？”
“死和尚； 你知道的太多了”
腰间的青玉佩发出轻微的震颤，孔丘解开它，嗖的一下飞到楚狂面前人性化的蹭了蹭； 孔邱笑骂一声：“白眼狼，秃头有什么好的？”
楚狂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玉佩：“师傅，这。。。。”
“这里面有三只鬼； 他们很喜欢你”孔邱阴涔涔道：“你看他们在点头”，那青玉佩果然晃动了两下，楚狂咽了咽唾沫：“师傅你养鬼啊！”
哈哈，孔邱坏笑一声恐吓道：“他们不仅要和你同吃还要和你同睡，特别是晚上还要点着鬼火躺在你怀里取暖。。。怕不怕。。。”青玉佩抗议的晃动了两下，拒绝造谣。
楚狂使劲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道：“害。。害怕，害怕是害怕但如果是师傅养的鬼，一定不是坏鬼，定是好鬼，就不是很怕了。”
哈哈，孔邱指着他哈哈大笑：“不怕你结巴什么？”那根草棒投了投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道：“你再不接住它，它就要支撑不住喽。”
楚狂双手连忙捧住玉佩哀怨的望向孔邱求解释：“师傅？”
“哈哈……不逗你了，这里面是你死鬼大哥还有你的孪生妹妹凤歌”孔邱投着牙一顿：“还有一个。。。额。。。是你子衿姐姐。”
“是大哥和凤歌…还有子衿姐姐…”楚狂把玉佩捧在胸口，眼泪涌上来，逆着光看向孔邱闪闪发亮，瞬间觉得他师傅又高大了不少，哀怨道：“师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哎，小呆子，师傅年纪大了老忘事情不也挺正常的吗。”
“大哥他们要和我们一起收集万人之愿吗，太好了！”
楚狂身体好些了之后，师徒二人离了百花城。也许是看开了，楚狂性子跳脱了不少，话也多了，与另一个时空的性子接近了不少。
楚狂背着比脑袋高的行李走在前面。孔邱吊儿郎当的走在后面，一路上拈花惹草，像是游山玩水。
“哎，说起那大哥，我就要唾弃几句，你说他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长大了。。。”孔邱投着牙恨铁不成刚道：“怎么。。。就这么不尽人意呢！”
“师傅你说我大哥的坏话。”楚狂转过头来控诉的看向她。
孔邱挑挑眉：“怎么？”
“非君子所为！”
“哎呀，我去”孔邱上去敲他两下，满意的看他委屈巴巴的摸着光头，才道：“我可不是君子。”
楚狂把青玉佩放在怀里捂好：“大哥听不到了，您说吧。”
“哎，背后说人不是更小人。”
楚狂等着眼睛无辜道：“对啊！”
孔邱指指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行，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孔邱坐在石头上头头是道的说道“你大哥刚愎自用，胡乱猜疑，临了了还说群臣误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仅不自省还怨天尤人。”
孔邱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气愤：“群臣怎么误他了，是他自己无能，群臣没有误他，江山也不曾负他，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丢了江山，留了骂名。”
楚狂安抚住怀里跳动的玉佩小声道：“大哥也没有这么不堪了。”
“是，你可能会说这也全部不都是他的错，那你告诉我这是谁的错，是天下人的错吗？”孔邱叹气一声：“怪你母亲把他生成这样，怀揣着一颗玻璃心。”
楚狂捂不住怀里的青玉佩，拿出来期期艾艾道：“大哥真被您说生气啦！”
孔邱一把攥住飞过来的青玉佩嗤笑一声道：“你可知你大哥一直不明白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楚狂好奇道。
孔邱对着那方发着耀眼光芒的青玉佩认真道：“真正的强大从来都不是权利的大小，而是自己心，只有心强大了才是真正的强大。”听了此言，那青玉佩瞬间光芒黯淡下来，最后归于平静。
楚狂最近学会了煮各种的野菜，自称是养生素菜，这可苦了孔邱，吃上几日的素菜搁谁谁也急了，最后终于忍不住打了一只鸟烤了。
架在柴火上，鸟烤的滋滋作响，油滴流下来掉进火里烧得更旺。孔邱望着烤的流油的鸟肉，瞬间感觉天也蓝了，水也清了，就连楚狂那热的冒汗的光头看着也可爱了不少，心里高兴她欢快的吹着口哨准备大硕快朵一番。
那边楚狂敛了一地的鸟毛，挖了个坑埋了还立了个木牌。完了对着土堆转着佛珠，念了两遍往生咒。孔邱现在是终于想明白那个时空十岁的孔邱餐桌上的习惯是哪里来的了。
楚狂做完了这一切，坐到她对面用直勾勾的眼神谴责的看着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师傅您不要吃肉了，吃素是做功德。”
孔邱眼睛盯着烤鸟看也不看他道：“老子无肉不欢。”
“您多吃些素吧，我做素斋很好吃的，我以后天天给您做菜吃好不好？”楚狂再接再厉，指着树梢上叽叽喳喳的鸟道：“您看鸟儿多么可爱，您怎么狠得下心来吃它们。”
“老子站在食物链的顶端爱吃谁吃谁。”孔邱拿下火堆上烤的鸟，深深地闻了一下，陶醉道：“我不就打了个鸟烤着吃吗，你都快念叨了一个时辰了，死和尚！”
楚狂瞟了一眼鸟，咽了咽唾沫，道了声阿弥陀佛：“鸟儿和我们人一样，都是有生命的，您对它慈悲它才愿意靠近您。”
“怎么一样了？”孔邱看看手里的鸟，又瞟了一眼他道：“若是一样，你自己变成鸟好了，你变成了鸟，我一定第一个把你射下来烤着吃，省着你喋喋不休！”
楚狂望着她香喷喷的啃着鸟肉还滋滋作响，兔死狐悲道：“我变成鸟一定离您远点飞。”
“死和尚。。。”
吃饱喝足，孔邱用草棒投着牙在后面走两步歇两步，如闲云散步，让走在她前面的楚狂着急不已，楚狂催促道：“师傅您快点走了，天快黑了，天黑之前走到下个村子才能借宿。”
孔邱无所谓道：“在山上过夜好了”
楚狂神秘兮兮的看看四周道：“听说这山上有狼。”
孔邱耻笑一声笑骂道：“死和尚，怕什么，你不是说人和动物一样吗，你晚上与他们共舞不正好。”
“当然怕了”楚狂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道“它们可是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
“艹，小呆子还学会现学现卖了”
第93章 祭月节
转眼八月； 中秋临近，孔邱来回穿梭于中原与女国； 深感疲惫。小呆这边渐渐放下心来，楚狂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而女国的一些国情和民俗也有了一些了解。
自孔邱来到这个时空，步步为营，天下棋局走一步想五步，称得上天下第一脑力工作者。
“师傅，下一站到哪里？” 秋老虎比夏天更加的热，师徒二人坐在树下乘凉。楚狂拿着蒲扇边扇边问道。
“下一站，扬州。”孔邱思量着又要故地重游一番； 越往南越来越乱，但哪里乱就要往哪去：“过完节再往南走。”
“师傅，扬州有什么好玩的？”楚狂好奇道。
孔邱拿纳闷好像扬州是必经之路吧； 是吧？“之前你上京没路过扬州吗？”
“路过是路过了，一心想着赶快到京城没仔细看。”实际情况是他跟着流民的队伍一直往北走； 一路上兵荒马乱的跟狗一样被别人到处驱赶。再加上扬州城根本不接受难民； 扬州城什么样他哪里知道； 连到哪都不知道哪有心情看风景。
“也好这几日我带你好好逛一逛扬州城，当年我年少时曾在此逍遥快活，骑马椅斜桥； 满楼红袖招，何等的恣意风流，不枉少年时啊！”
如果你觉得此番话语有些熟悉； 各位看官不用怀疑不用观望，不错这是孔邱开始吹牛前的一贯措辞。
“怎么？小呆你不相信，我跟你讲当年你师傅我还在扬州救了个极品美人啊，你不知道那美人腹有诗书气自华，满满的书卷气，最要紧的师傅英雄救美遇见了天下英雄都想遇见的美事……”孔邱满意的看着楚狂一脸的崇拜，加满脸的白痴疑问，果然闻言楚狂好奇道：“师傅什么美事？”
“通常英雄救了美人，美人肯定会说”孔邱捏着嗓子拉起京剧式的唱腔拉长音道：“〃恩人，奴家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啊！”
“师傅又骗人，这本来就是戏文里唱的桥段，小呆也是听过的。”楚狂一副你当我白痴的表情。
孔邱尴尬一笑也不恼强词夺理道：“戏文里的唱段也是根据现实里发生的事情改编的吗，你不觉得越狗血的事情，人们越是向往吗，我就不相信你年少怀春时没幻想过这种情景。”
楚狂不确定道：“那后来怎么样了，您娶了那位美人了吗？”
“美人都投怀送抱了，这种美事谁往外推谁就是傻子”孔邱心里暗笑，她要是当时拒绝了还会有你那死鬼大哥：“你师傅我不仅娶了，那美人还给我生了个孩子。”
楚狂了然道：“师傅，怪不得您总是会莫名其妙消失几天，原来是回家看老婆孩子了吗？”楚狂自责自己实在是疏忽失礼：“师傅。师娘他们住在哪，小呆该去拜访她老人家才是。”
孔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哪跟哪啊，慌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了，你师母她仙逝多年了。”
“那师傅的孩子呢，我也应该拜访才是？”楚狂道。
“孩子……”孔邱心里暗骂自己爱吹牛的习惯老是改不了，这下好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左顾右盼道：“那孩子夭折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对不起啊，师傅，惹您伤心了。”楚狂自责的说道，忙转移话题道：“扬州城还有什么好玩的？”
“这扬州城好玩的多了”孔邱回想当年与轩辕佑在扬州的情景：“扬州最有名的是夜景，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怕是再难现当年的盛况了。”
“中秋节扬州有庙会什么的吗？”楚狂想到江南每到中秋佳节都有花灯许愿什么的。
“庙会，好像有”应该有吧，孔邱不确定道：“明日到了就知道了。”
扬州城城门盘查尤为严格，当地人限近不限出，户籍别处的不仅流民不让进，没有正当营生的也不让进。幸好孔邱来之前办好了户籍和担保，才让进了城门。
进了扬州城，果然被楚狂说中了还真有庙会，来往的大街上小摊小贩售卖各种各样的花灯，比如各种颜色的莲花灯用于许愿。
大街上搭了许多擂台，各种杂耍，丝竹管弦交替，各种乐器大吹大擂好不热闹。若不知城外流民遍地，路有饿殍，叛军隔江相望，根本不会想到身在乱世。
楚狂一路好奇的观望，但脸色发白闷闷不乐。孔邱敲敲他的头问道：“怎么了，多热闹！”
“师傅”楚狂捂着怀里青玉佩闷闷道：“不知怎么了，越是热闹，小呆心里越慌。”
“别多想了”孔邱拍拍他的肩膀说：“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快乐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师傅说的对”楚狂望着路边摆放的莲花灯摸出袖口里的铜板道：“我去买几盏莲花灯。”
须臾，楚狂买了五盏灯回来高兴道：“师傅，您看漂亮吗？”
“你买这么多灯干嘛？”孔邱纳闷，平时这小呆子可是很抠的，馒头都要买来搁硬了在吃说是压饿，今日怎的大方起来了：“铺张，难道你想放一盏，扔一盏，再扔一盏？”
“我们五个人啊，一人一盏正好。”楚狂理所应当道。
“五个人？”孔邱前后左右一看纳闷道：“谁啊？鬼啊！”
楚狂点点头道：“对啊！”说完就往湖边走，看孔邱站在原地不动喊道：“师傅，快点跟上来了，我们急等着许愿。”
孔邱哭笑不得，这呆子！两人走到湖边，楚狂点了灯闭上眼念念有词。
孔邱好奇道：“你许了什么愿望？”
“保密喔！”
“你个小呆子！”孔邱敲他一记光头：“一个愿望一个灯，你就许了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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