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入侵(圣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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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攻击可以算是紧急避险。强制隔离也是为了保护己方公民所采取的必要措施。

但是182团并没有向对方发动进攻的法理依据。

因此，182团的动作也仅仅是到驱逐对方为止，在对方未做出判定为危险的举动之前，他们没有开火权的。

“所以说，这就是操蛋的法律。”章迈黑着一张脸，听完182团的战士解释完之后，恨恨的骂了一句，远处，那些奴隶贩子们已经走远了。而艾妲他们正在将牺牲的战士的尸体集中到一起，然后点火焚烧。

游击队的人根本就没有时间收拾尸体，举行葬礼什么的。大部分的游击队员仅能留下一两块遗骨，然后和其他牺牲的人一起集中下葬。

对于章迈的这种抱怨，182团的刘团长也是一脸的无奈。好多时候，法律就是这样。

“法律这东西吗，在讲究基础和逻辑严密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出现这样或者那样让人无语活着根本不符合道德或者人情的地方。我也知道他们是人渣。但是，国际法这东西毕竟现在是地球上所有国家所认同的基础，我们是军人，不是独行侠。”

章迈还想说些什么，艾妲从后面走了上来，阻止了他。

“麦子，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就不要为难这位先生了。”说着她向刘团长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您的援助。”

刘团长和旁边的几位战士多少有些尴尬，虽然对方谢自己也没什么，但是自己可是护送一帮准备为自己国家去死的人上路，而反过来，却因为国际法的原因，对人家受难的同胞没能帮上什么忙。他们只能摆摆手，纷纷表示自己只是举手之劳，没什么的。

互相之间的客气结束后，艾妲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队员们。在短暂的交火中，7名橡树岭的普通战士被炸死了，一名游击队员被小口径步枪在肺部开了一个大洞，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刘团长他们仅仅是护送队伍，没有携带组织修复医疗设备，所以，也无能为力了。而活下来的人也大多各个带伤，外骨骼也多有破损，最严重的已经有两部完全损坏了，必须回到塞拉龙特才有办法修理。

现在，仅仅剩下6部外骨骼和一台pa而已，而艾妲却要带着这些人，再去将已经缩回橡树岭南部军营的那些人质抢出来。艾妲他们的意图已经暴露了，如果他们再次运输这些“战俘”的话，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会有重兵护送。其实根本不用什么重兵，只要有上两台重装甲的多脚战车，艾妲他们就最好不要做出任何行动，不然的话，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除非章迈会塞拉龙特动用他的ufp，但是先不说时间是否足够，现在那台ufp正在别斯托别当作移动电站，给塞拉龙特正在建设中的一处重金属处理点提供必要的电力支援。在上合的第一批民用电站设备来之前，这台ufp只能起这些作用而已。

艾妲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恐怕，只能对不起那些被掳掠的同胞们了，就如自己无法救出瓦恩佳一样！

她有时候非常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那不得不遵守的大局观，不得不放弃的同胞和伙伴们！我们今天放弃了这个人，明天又放弃了那个人，到最后，也不知还能剩下什么。

有时真想不顾一切的同那些可恶的侵略者们大战一场，然后痛痛快快的迎来自己的死亡！但是，自己的理智又告诉自己，这是最不负责任的做法！西法赫王朝终结了，杜尔罗赫姆的姓氏不再有任何意义，但是自己反抗军领袖的身份是真实而且沉甸甸的。

亚述人，必须生存下去！

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让疼痛帮自己下定决心！她用无比羡慕的眼神看了一眼在原野上矗立的深绿色钢铁魔神。

“我们……返回橡树岭军营。任务，失败……”

众人没有言语，他们收好同袍的遗骨，贴身放好，然后向那些身穿土黄色军服的地球人道谢并告别，默默的转身离开。

人质恐怕是救不回来了，但是橡树岭和整个基尔科因的防线不能不防守，自己还有责任在肩膀上。

章迈默默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不时的回头看看那些正在重新启动的ufp。那象征着无比的力量，而且操作这些力量的人也一样拥有善良的心灵，但是却被一纸法律关在了笼子里。

当法律将正义和善良捆住手脚，却将丑恶和贪婪放出来的时候，我们遵守法律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在冠冕堂皇的法庭上，听那些讼棍在那里玩弄文字游戏吗！

他抬头看了看走在队伍最前满的艾妲，粗糙笨重的外骨骼穿在她的身上，就像一道道沉重的枷锁。

在塞拉龙特的时候，游击队的萨拉曾经和他说，艾妲·于尔辛·杜尔罗赫姆是“悲伤的胜利女神”。当时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艾妲的章迈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他眼中的艾妲是一个美丽，坚强，冷静，强悍的亚述人女性。虽然用强悍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女性有些奇怪，但是在王都的交流，让他不得不用这次词来形容这位安的表姐。章迈甚至觉得，如果这位小姐是西法赫的国王的话，估计会成为地球上维多利亚女王或者武则天那样的人。

如今，他终于看见了艾妲那种悲伤，无助但又不得不坚强支撑的背影。

什么狗屁的胜利女神！一个被责任和命运几乎压垮的可怜虫罢了！

一种愤怨的情绪在章迈的心中膨胀着，让他感到无处发泄！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他突然转过头，向正要离开的那些ufp猛冲过去。

“麦子！”艾妲吓了一跳！等她想追上去的时候，章迈的pa已经冲出好远了！

艾妲能相像出章迈想要干什么。安告诉过自己，他是个正义感过剩的人，而且容易冲动！和李赤骑先生那种冷静而且强大的人不一样，他还很不成熟。

所以，他一定是去那支军队那里去闹了。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闹，但是艾妲觉得自己得阻止他。因为那毕竟是军队啊！

而且，在艾妲的内心深处，一个执拗的想法也在隐隐作祟——亚述人的**和自由，不应该是被施舍来的。

刘团长他们看到了正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冲过来的章迈。他阻止了打算拦截的人，同时也命令正打算点亮等离子阵列发动机的ufp。虽然他能猜得到这个年轻人想做什么，但是他还是想听听他的话，或者说，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军人也是人，不是机器。

“小伙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刘团长平静的直视着这个因为机动而面色通红，气喘呼呼的年轻人。

“我，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帮他，不，帮我，帮我把那些被奴隶贩子们抓走的亚述人救出来！”

果然……刘团长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烟，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这个动作让章迈感到一阵恍惚，仿佛面前的是那个细眯缝眼的无良舰长。

“那么，小伙子，我问你一句，被掳掠的人中，有中国公民吗？”

“没有。”

“那有上合缔约国的成员国公民吗？”

“也没有。”

“那么，有地球上同中国建交国家的公民吗？”

“没有！”

“那么，我们为什么出动呢？我们以为什么名义出动呢，我们展开攻击的法律依据在哪里呢？”

“去他娘的法理依据！”章迈跳了起来，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吼道！

“他们是不是人贩子！是不是人渣！”

“我不否认这一点。”刘团长吐出一口烟雾，几名ufp的驾驶员也从机体上下来了，跟几名穿戴着pa的战士一起围成了一个半圆。而他们的面前，就是正在怒吼的章迈！

“那么，凭你们的良心！这还不够吗！？”

众人没说话，而章迈还在愤怒的说下去。

“见义勇为，锄强扶弱！我小时后，课本上就这么教我！宋朝释道元《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二·福州罗山义聪禅师》上讲，师曰：‘路见不平，所以按剑。’！《墨子·经上》中曰：任，士损己而益所为也！谓任侠！太史公司马迁也在他的《史记·游侠列传》中说，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

章迈越说越快，越说声音越高！

“可我们呢！进化链条上最靠前的种群！第一强国！掌握着击碎星辰的力量！我们有这么强悍的力量，却像个无情的巨人一样冷眼看世界！我们把所有的数据全部输入给那三台强悍的量子超算，然后凭借那一个个详实但冰冷的数据行事！然后一直正确！冰冷的正确！”

“我们将脚步扩展到了木星，但是却还不如古人看的开！朱元璋那个草头皇帝还知道伐无道，兴灭国，我们却来个无作为？我们不是侩子手，但是现在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岂不是刽子手的帮凶！”

“是！你们是军人！但是你们首先也是人！你们有心，有肝！你们也有感情！明明是举手之劳，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干看着悲剧上演！”

章迈咆哮着，艾妲已经追了上来，她虽然不知道没开翻译机的章迈在吼什么，但也能猜到，他一定是在为了自己的事情在激动。

她将手放在了他的装甲板上，虽然这些碳化硅隔断了温度，但是她觉得，这样章迈应该能冷静下来。

章迈看了她一眼，神色慢慢的平静下来。而这个时候，刘团长的一支烟也抽完了，他扔掉烟头，踩灭。

“说完了？”

“……”

“你说的对，我们也讨厌那些奴隶贩子们。但是小伙子，不要弄错一件事情。”说着，刘团长的声音严肃起来。

“我们不是豪侠，我们是军人，是有组织的暴力机构！有铁的纪律！我们很想帮你，但是，命令呢！？”说到这，他已经声色俱厉！

章迈的神色一瞬间垮了下来。他腾腾的后退了两步，半天没说出话来。

艾妲从后面走了上来，在章迈的面前摇了摇头。她又来到刘团长的面前再次弯腰。

“对不起，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说完，艾妲转身头也不回的向还在前面等候的队伍走了过去。而章迈也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默默的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章迈突然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了刘团长的声音。

章迈一愣，拉住了艾妲的手，让她停了下来。

“我说小伙子，你不觉的不听人把话说完，是挺操蛋的事情吗？”

没说完？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军人，需要命令。不错，我们现在身上没有命令，但是，没命令，我们就不能申请了吗？”说着，他的嘴角带上了一丝冷笑。

“通讯员！架设量子通讯系统！采用红色密级，我们跟北京直接通话！还有，把这个小伙子的发言，一起发过去！”

第180章绝对理性主义

地球，北京。

早在可控核聚变完成的那一年，北京的缺水问题就已经被大规模海水淡化工程解决掉了。但是作为一个超级城市，北京已经膨胀到比一些中等国家人口和规模都大的程度，所以，慢慢的就不再适宜人类居住了。所以在太空城市开始正事推进的时候，首先一批搬上太空的就是北京的那些飘一代。在百十年的演化过程中，北京的人口总算从那个要人命的三千万降回了一千八百万，算是正常了。

在政治中心方面，中央办公机构早已经从中南海搬了出去，在量子通讯实用化和量子超算辅助决策的今天，中南海那些小四合院早已经不适合现代化的行政机构了。现在那一大片也早就开辟成了旅游区和公园。

中央决策机构现在座落在原来火箭院进行大推力发动机试车的地方，有一个依山体结构建设的建筑群，包括中央进行辅助决策的三台量子超算都在这里。同时还包括一套量子纠缠通讯设备和天地往返的空港。

其实，不少人吐槽过，中国现在是处于天网的控制之下。因为所有的政治决策都要经过“过去”，“现在”，“未来”三台量子超算进行模拟之后，才能正式的付诸实施。

可以说，现在中国的社会形态是非常奇怪的。在广大的社会层面上，各种政策和法规一直在推进人文方面的建设，提高人们的道德素质，并从个人生活保障分配与个人信用体系两个方面让人们的逐渐接近那种“大同世界”。但是在执政层面或者说国家层面，却有变成一个个数学函数的趋势。在大量的数据支撑下，从一个正确走向另一个正确。

从个人的感受来看，就是决策层的建议或者政策并不让人很舒服，但是数据确实最好的。而结果也往往证明了这一点。

这种古怪的社会形态让n多的社会学家们抓破了头皮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就算是上合或者中国内部，也对这种社会形态到底是不是合适而大伤脑筋。因为从发展角度看，大量的详实数据支撑着。但是从人们的感受上，却有不小的违和。

最让人诟病的，就是上合或者中国的亚述行星政策。因为没有数据支撑和虫洞的变量趋于无限大的原因，开发亚述行星的结果趋向于二元化。在外在表现上，就是上合对亚述的不闻不问。而章迈的表现，也可以说是不少中国公民的一种代表。

当然，王楠就是另外一部分极端人士的代表。但是善良的人因为动力不足的原因很少行动，而王楠们却因为有利润的吸引而很容易找到狐朋狗友。

亚述人劳工仅仅是一个契机，在减轻木星开发的难度的同时，也算是一种试验。这么多年的谋定后动让决策层对于这种属于未知数的冒险行动慎之又慎。表面上仅仅是一个市长在推动这些动作，但是决策层也在一直关注。毕竟，动作越多，产生的数据越多，对最终的决策就越有帮助。

所以，当182团的一道请战书连同章迈的录音一起从六千光年外被传送过来后，决策层们的竟然罕见的开了一个碰头会。

看着周围的虚拟形象，其中一位首先开了腔。

“我提议，先为这位小伙子鼓掌吧，对错不去说，善良的人总应该得到掌声的。”

“同意。”

“同意。”

“附议。”

……

但是在如何回复182团的请战书上，却陷入了分歧。

“这样会不会被其他国家解读为，我们的政策发生了转向，从专注木星转向亚述行星，同时会不会被联想为，我们在虫洞的探索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进而引发更大规模的猜测和对亚述的力量投入呢？这似乎会对我们在亚述的试验产生更大的影响，进而产生更多不必要的线程和数学模型呢？”其中一位说道。

“同意。”

“同意。”

“附议。”

“异议！”

其中一位说道：“我们在亚述上的实验，本身就有收集数据和建立数学模型的目的在内。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方面有所担心。182团的行动会让亚述人产生更多的积极的变化。不论在行动方面还是在心理方面。同时，182团的行动会对我们在亚述人中的形象产生影响，同时可以扩大我们下一步劳工人员的募集和奢侈品的供应。我们第一阶段的行动中，在手工艺品和艺术品，古玩等产品的供应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

总之，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到了地球方面各方势力的行动和亚述的反应上。

有的时候，正确的太久了，容易产生心理负担，尤其是在决策层面上。

在讨论了大半天后，一号决策者做出了决定。

“在有了量子超算这根拐棍之后，我们很多时候就仅仅成了计划提出者，而不是决策者。如今，这根拐棍不起作用了，我们就定不下来了。这也算给我们敲响了一记警钟。至于182团……”

“井深不深，扔块石头就知道了。我们的志愿者们，这块石头还不够大。182团这块石头就足够了。反正我们让182团去亚述行星也是试水吗。而且，也算是我们对国内的声音的一种回应。至于北约活着太空圈怎么反应……”

说着，他的笑了笑：“我们真的在乎他们怎么想吗？或者说，我们真的怕他们误判什么的？不错，我们现在超级怕麻烦，因为会打乱我们的计划和推进体系。但是，这种超级试验中，当麻烦都出完了，不就意味着，不再有麻烦了吗？”

给182团的命令就这么定下来了。当然实施细则需要他们自己掌握，但是有一点还是说清楚了，以个人名义，或者说以志愿者的名义，ufp的定向能武器负责压制，以机械化步兵和多脚战车为主。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们的命令下来了。剩下的，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刘团长在量子通讯车上将命令下载下来。

他从车上跳下来，来到艾妲和章迈的面前，将手里的个人终端在他们面前展示了一下，一张命令的虚拟图像正在上面漂浮着，上面有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一个红色印章。

“我们的问题？请问是什么？”章迈把自己的个人翻译机给了艾妲。

“给我们的命令是，以志愿者的名义。所以呢，我们就听你们指挥了，毕竟我们是一个一个的’志愿者‘吗。”刘团长笑了笑。不过艾妲一脸没听懂的样子。

好吧，汉语还是太深奥了，尤其是上黑话的情况下，翻译机也白给。

这个时候，还是要靠章迈来解释。

“他的意思是，有人以志愿者的身份加入我们，然后去执行我们要进行的行动。这样的话，就是个人行为，不是整体的组织行为。是一种规避方法，也就是一种借口。”

“哦……”艾妲感觉很奇怪，她低着头琢磨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章迈的意思。

“可是，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章迈一耸肩膀：“谁让我们喜欢玩儿文字游戏呢。”

说是听艾妲指挥，但是艾妲明白这只不过是这些地球人的一种游戏而已。这些年的游击队生涯中，艾妲其实并没有跟地球人的正规军直接碰撞过，他们面对的，大部分是猎人，是pmc，或者根本就是靠着装备来耀武扬威的混混和流氓。至于北约和或者太空圈的正牌军事力量，印象最深就是那些好像黑死神一样的“细腰蜂”。

所以，当一台ufp和装甲步兵排的pa和多脚战车加入进来之后，艾妲明智的选择了成为向导。

作为支援单位的ufp是拥有光学迷彩的，在漆黑的夜空中，光学迷彩系统可以轻易的混淆人的眼睛。而且，ufp以9米多高的身高，在进行远距离支援的时候，定向能武器的打击范围比普通多脚战车的大了很多。所以，ufp远远的就停在了一处制高点上，直接进行突入作战的，还是pa和多脚战车。

pmc们能买到pa，但是他们买不到军用的pa的集成外设。在军用pa上，其实是有一层外挂的反应装甲的。有个几厘米厚，由两层金属然后加入一种记忆材料做成的反应装甲。这种外挂装甲的最大作用，就是干扰电磁炮穿杆的入射角度，让穿甲失效。

艾妲有幸亲眼目睹了一回，真正地球武装力量是怎么来进行潜入攻击的。

pa上的数码迷彩很好的融入了夜色。这些钢铁的装备几乎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威廉的橡树岭军营。那个土山还没有堆好，不少的营房还是要建设在周围的平地上。

有人认为pa就是脚步沉重，隆隆作响的东西。这么想就错了。在电磁关节和磁悬浮减震装置的应用中，pa的足部接触地面发出的声音可以控制在三十分贝以下。这基本上就是人的脚步声。

接近军营的士兵们首先放出的还是无人机。艾妲非常惊讶的看着这些黄蜂大小的东西。她也基本上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加克图索的时候，为什么很多时候会被莫名其妙的袭击。因为这种好像昆虫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

生命体征探测装置可以用来搜救在意外事故或者地震塌方之类的灾害中被困的人，也一样能用来搜索被集中关押的人。

反正人贩子们绝对想不到上合会直接插手。他们就算要对付，也是想着对付那些装备了简陋的电磁武器和外骨骼的亚述人游击队，或者一些少量的志愿者。这些人能有多大的能量。

“黄蜂”们很快就确定了被集中关押的地点。那些人贩子还真是放心，仅仅将那些集装箱放到亚述人的军营中间了事。似乎是想拿周围的亚述人当肉盾的样子。

“可惜的是，如果炸营，他们想从外围迅速转移都不成。也好，瓮中捉鳖吗。”负责带队的一名排长轻松的说着。

在黄蜂的搜索下，整个营地已经被生成了立体模型，连从哪个方向进行攻击路途最短，攻击通道如何展开都建立了模型，作出了规划，剩下的，就仅仅是行动的要点而已。

“我们要快！要更快！要再快！”在各台pa包括章迈那台被临时组网进来的pa上，整个三维模型在缓缓的转动，“对方的人质在中央部分，还有另外两台pa和一台多脚战车部署在外围作为后备力量。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从既定的攻击通道直接突破到核心地带！然后第一时间击毁那些人贩子的pa。战斗打响之后，我不觉得这些亚述人的军队还能保持秩序的完整。这个时候我们除了要组建防线，防止人质被冲击之外，还要第一时间将这些亚述士兵全部赶跑！也就是说，我们要制造一种恐慌！这个任务，我们的ufp应该很擅长。当然，最后外围的那些，也要我们的ufp来进行收尾。如何？很简单的作战任务！”

众人哄然应诺！

今天，注定是威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