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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山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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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渺无人烟的山中,似乎没有一只活物。无数年来,能从山中走出来的人屈指可数,叶枝无法想象,罗君无是怎么从那座山里走出来的。
  若罗君无能独身一人从人迹罕至、危险重重的伽蓝山中走出来,那么这长途跋涉对他而言,的确不算什么。
  胸膛中的东西,在那一刻,微微一痛。这股疼痛仅仅是一瞬间,就让她浑身冷汗淋漓。胡中子如何会忍心将小小年纪的罗君无扔到伽蓝山中呢?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起来,对那个素昧平生却又如雷贯耳的人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
  “当年,为何能从伽蓝山中走出来?”分明知道不该问,分明知道不该这样问,此刻的叶枝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她想知道,迫切地想知道。
  尽管适才她还想,保存和罗君无之间应有的亲疏。
  大抵对叶枝毫无头绪的问题有些吃惊,罗君无失神地看着她瞬息之后,才回过神来。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不能死。不能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更要向他证明,我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
  那一刹那,他眼中的坚定让叶枝自惭形秽。
  “一定是正确的。”她相信罗君无,一直都相信。
  “既然如此,罗大人随我去把衣服取回来吧。”叶枝恢复如常,面上稳如泰山,心中忐忑不安。
  “好。”
  伴随着春风,两人并肩而行。大抵是清风吹开了乌云,夜幕之中逐渐出现了一轮寒月,像是笼罩着一层薄纱,看上去那么地虚无缥缈。借着微弱的月光,叶枝侧过去头。
  罗君无的侧脸似是被撒上了一片银光,又似这本就是他应有的模样,他轻颔首的模样,像极了慈悲地睥睨着世人的天神。可能这仅仅是叶枝在心中将罗君无的存在勾勒得太过完美了。
  不知罗君无是否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唇角噙笑,眼中带着别样的轻柔,昂首看向那一轮似那人眯眼而笑的弯月,唇边的笑容如昙花一般绽开,虽然只有一瞬间,还是让叶枝捕捉到了。
  她看得出神了,眼中再容不下世间万物。
  “雨水洗涤后的万物都那般美好。”
  发神的叶枝根本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只是无厘头地点头应道:“你说得对。”
  “呵。”一个清脆爽朗的笑声骤现耳畔,叶枝猛地回神,旋即红了脸颊,好在月色之中,全然看不清她的脸。
  “我的意思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叶枝故作镇定地解释着。
  “那就好,”罗君无笑道,在叶枝不作反应之后,他突然重复了一句:“那就好。”
  前一句语气平平,后一句带着嗟叹意味。
  叶枝不明所以,也顾不得问他,直至行到房门前,都将头埋得很深。等到了房门前,罗君无向后退了一步,“君无在外面侯着。”
  素来大宋民风开放,深夜进入未嫁女子闺房到底还是有些不妥。叶枝正好乐意至极,便忙不迭地点点头,还深怕罗君无反悔似的,两三步蹿进房中,转身就将门填上,在房中捂着脸平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这倒不是害羞所至,她是怕罗君无察觉了她那龌龊的心思从而疏远自己。
  终于平静之后,她从角落里小心地将整整齐齐叠好的衣服取了出来,将上面的信封重新压进枕头底下,又回身将衣服展开,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大纰漏之后,才又重新叠好,捧在手上,打开了房门。
  房外的小院子里有张梅花桌,罗君无此时正坐在一侧,昂首凝视着那轮弯月,不知在思忖着什么,总之神情十分认真。
  见状,叶枝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敛声屏气地向梅花桌靠近。
  直到行至桌旁,罗君无才收回眼神,转而看向叶枝,叶枝也自然而然地将衣服交给他,并道:“还望罗大人莫嫌弃我手拙。”
  罗君无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微光,双手接过,小心地放在怀中,看上去竟然还有些虔诚。
  “如何会嫌弃呢?”罗君无轻笑着反问道。
  “毕竟不如他人给罗大人做得好。”叶枝难为情起来。这可不是自谦,任何一个绣娘,或者稍微会点女红的女子都会做得比她好很多。
  谁知罗君无面上一愣,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从未有人为君无亲手做过衣服。”
  “你的爹娘呢?”叶枝不敢置信地问道。即便自己身来就是大宋公主,母后也曾亲手为她缝制过衣服。莫说是她母后,听母后说,她出生那会儿,父皇都曾想亲手为她缝制一件,只是被母后阻止了。料想也是,身为一国之君,亲手做起女红这等事……根本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啊!
  “我娘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女红。等她学了一些了,正兴致勃勃地说要为我和父亲做身衣服,就被人给害死了。”罗君无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悲不喜,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那你爹呢?”叶枝心惊于罗君无的身世,忍不住继续问起来。以往的她,该是从不会不识时务地继续问下去。
  罗君无突兀地笑了一声,笑声中更多的却是无奈,“他与我断绝了父子关系。”
  “为何?!”
  “公主,君无已经回答了你很多问题。”罗君无哭笑不得地说。
  “这件事君无现在不能告诉你。”
  “……”叶枝兴致索然地垂下头去,早知道就不问这么多了,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啊!
  罗君无应该不会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爹怎么会同他断绝父子关系呢?想到这里,叶枝不仅疑惑起来,罗君无究竟是何方人?
  “公主,君无也有一件事情想问你。”罗君无忽然说道。
  叶枝扬眉,有些意外,问道:“何事?”
  “陛下在对待你的事情上总是很偏激,若不是这次他偷偷跑到蜀北,怕你与他置气,恐怕早就将你召回京城了。这是为何?”
  她没想到罗君无会问这个,愣了一瞬,神情一黯:“皇兄不喜欢皇位,更不喜欢一生被困在皇宫之中,特别是在奉阴执意要离开之后。如今我是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人,如果连我都离开了他,他一定坚持不了。他实在太讨厌做皇帝了。”
  身为帝王,是绝不可以有私心的。若当年父皇不是身为皇帝,奉阴也绝不会被关进天牢,更不会险些丧命。
  叶徐之他一直都明白,所以他一直抗拒着皇位。
  “这不是在皇宫,你别叫我公主了。”
  “那君无唤你什么?”
  “你……”她想了想,“唤我阿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怂怂的,关键时候怎么那么怂啊
迫于榜单字数的威胁,今天还是双更(因为下午没课)
这段交代完了,就暂时没他们什么事儿了,我就会被视角切到萧萧和北燕那边了~

  第52章 亲事

  阿婪。
  以往叶枝费尽千方百计,才换来他看似亲昵的一个称呼。叶枝天真地认为; 这种称呼会拉近她和罗君无之间的距离; 可惜,没有。罗君无对她永远是毕恭毕敬,甚至是避而远之。尽管如此; 他也从未对叶枝胡搅蛮缠的行为而大发雷霆。不; 或许罗君无时常为叶枝气恼; 可是他效忠于大宋; 自然也会宽容忍让着叶枝。这便是罗君无的为官之道。
  对叶枝而言,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但对罗君无而言,这是一个称呼,且只能是一个称呼。
  果然不出所料,罗君无眉头轻皱,似是觉得不妥,踌躇了一番,才慢吞吞地说:“即使远离皇宫; 君无也断然不可逾矩。”
  她早已料到罗君无会这么说; 便勾唇一笑,“婪儿想和你交个朋友; 不成吗?”
  “……”罗君无手掌一紧,抬眸看向叶枝,半晌没了动静。所幸叶枝也是个擅长装模作样的人,她冲罗君无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作言语; 一直等待着他的回应。
  心中对叶枝的执着有一定了解后,罗君无垂下了眸子,良久没了声息。他的沉默,像是给了叶枝会心一击,她觉得自己像极是在祈求罗君无的施舍,前世的她已经在罗君无面前丑态百出,今世不可再重蹈覆辙了。
  “既然罗大人不愿意,那就当我没……”
  “好。”
  叶枝最后的那个“说”字还没开口,罗君无就轻飘飘地说出这一个字来。单单这一个平淡的“好”字,叫叶枝再也无话可说,或者是,让她说不出口了。
  就像如鲠在喉的某句话,突然被叶枝咽了下去。
  “君无并非是不愿意,君无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君无身边没有友人,所以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友人。”罗君无仿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不待叶枝继续开口,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你除了父母和扶摇子师徒,没有其他亲友了吗?”叶枝凝眉问道。
  “阿婪今日想知道的怎么这么多。”罗君无抱怨似的说。
  叶枝被他说得窘迫起来,今日她的确问了罗君无很多问题。不过听见他那一声“阿婪”,叶枝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旋即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仿佛知道罗君无会回答她一般。
  这次她没有猜错,罗君无无奈地开口:“告诉你也无妨。我的亲友几乎都死了。”
  “全都不在人世了?”叶枝怔忡地问道。
  “不,”罗君无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十分低沉,他说道:“除了与我断绝父子关系的父亲,还有一位害死我所有亲友的兄长在世上。”
  “你的兄长……怎么会?”
  “现在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兄长,他已经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你要报仇?”
  罗君无没有立即回答她。他垂眸看着怀中崭新的衣服,指尖摩挲着布料上银线所勾勒的莲花,半绾的墨发从身后垂下来些许,轻柔而不失英气。罗君无有个习惯,当他对一个人说话、或者听一个人说话时,他的双眼必定会直视着那个人,而此时的他有些不愿抬头,叶枝也沉默着,不逼迫他回答。
  良久之后,罗君无才抬起头来,他在月光下泛着流光的眸子凝视着叶枝,脸上带着一抹别样的庄严,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包括留在大宋、帮助大宋都是为了报仇,你还会相信我吗?我只是利用大宋报仇而已。”
  若说叶枝全然不震惊,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尽管心中波涛汹涌,表面上总要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她不解地皱起了眉头,眼中依旧没有防备,“可会有损于大宋?”
  “不会。”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相信你。”
  “也是。”说出这句话,罗君无自己都啼笑皆非。
  “等等,为何会是大宋?”
  “这是君无的选择。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大宋和其他国家是不一样的。”
  听到此,叶枝想告诉他,其实大宋和其他国家没什么不同,全都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纵使有区别,也只是大宋隐藏得很好。相比起这个,叶枝更在意的是罗君无口中的“选择”。
  “选择?你的选择是大宋,而胡中子不是对吗?那胡中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罗君无郁闷,想不到叶枝最终就是为了套出他的这句话来。
  “胡中子就是我的师叔。不过他与我娘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的目的想必和你一样吧?”
  “对。”
  叶枝隐约知道胡中子的选择是什么了,所以她没必要再问下去。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叶枝还是明白的,关于罗君无会向何人报仇、怎么报仇,叶枝都无权过问。
  “当年他将你扔进伽蓝山,你恨过他吗?”叶枝忽然兴起。
  神情万分无奈的罗君无低低地笑了一声,“君无不才,虽有所埋怨,但没有恨过他。若有朝一日我与他刀剑相向,我想,我与他都绝不会手下留情。”
  即使到最后只剩下大梁和大宋,他们对彼此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他们要证明,自己的选择才是完全正确的。而眼下,各自的选择正确与否都还无法断言,所以拭目以待吧。
  “那你爹呢?”
  “他已经不再是我爹了。”
  叶枝当夜刨根问底的问题就在这里止住。罗君无见天色不早便告辞了,叶枝甚至觉得罗君无是怕她再问更多刁钻的问题而落荒而逃了。
  一想到“落荒而逃”这个成语用在罗君无身上,叶枝就有些乐不可支。就好像她将罗君无又往人间拉近了许多,心中不可谓不欣喜,导致当夜她来回往复地看了几遍罗君无给她的那封信,辗转反侧,许久无法入睡,全然忘记今日自己还曾信誓旦旦地腹诽过什么。
  罗君无没来之前,叶枝虽然过得清闲,到底也是极其无趣的。罗君无来了之后,就算是坐着发呆,叶枝都甘之如饴。
  在不义百姓治病这段期间,大宋风平浪静,倒是大梁与北燕的战事相继传来,这回与大宋毫无关联,叶枝可以好好地作壁上观了。
  其中的消息大多都无关痛痒,罗君无猜测的大梁暗中刺杀小皇帝的计划确有其事,在来雪赶到小皇帝身边而告破,大梁见势不对有意撤兵,没料到已经发兵出击北燕,北燕又岂是能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小皇帝胆小怕事,能眼睁睁地看大梁欺负北燕,来雪却不然。叶枝跟来雪相处过一段时日,对她的脾气也有些了解。虽然她看上去十分恬静柔和,实则是睚眦必报的。小皇帝不追究,她绝不会轻易了断。
  就在这种进退维谷的情况下,大梁只好赶鸭子上架。应天自收到来雪的消息之后,就撤兵打道回府,和大宋一般,作壁上观。
  固然应天不甘愿让大梁落到好的,从而便宜了北燕这种事,也绝无可能,所以在来雪赶到之后,应天便撤回了兵。大梁此时就不如北燕,应天说打大梁就打,说撤兵就撤兵,而偏偏大梁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应天。
  正如罗君无所说的那般,应天皇帝恐怕就是看到这个时机,才会对大梁穷追猛打,而后见好就收。由此可见,应天皇帝绝无他们想像得那么简单。更何况,据说在早些年,这位应天皇帝也是盛极一时的风云人物。
  在众多无关痛痒的消息中,逐渐传来了一条让叶枝目瞪口呆的消息。
  萧月吟在回大梁之后,立即恢复了皇子的身份,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梁皇帝居然寻思起了萧月吟的婚事?而与萧月吟成亲的女子极其有可能是七月国的公主!
  七月国是个如东流一般独立的国家,他的国力不如几大强国,在国内也存在着如震野这般如雷贯耳的人物,这个人也正是震野的老相识,前扬。
  前扬比之震野,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一个一手撑起整个国家的人物,七月过长久地不被攻下还是有一定的原因的。七月国擅长明哲保身,地势上也背靠两座高山,易守难攻,没想到,在这个最该明哲保身、观望形势的时刻,七月国居然和大梁联姻了?这是否就意味着,七月国已经选择投奔大梁了?
  仅仅是一个国家尚且无妨,七月国归属于大梁之后,前扬势必也会效忠于大梁,这将会成为大宋及众人的一大劲敌!七月国国家精锐绝对不如大梁,前扬若带着大梁的一支精兵,恐怕真的是所向披靡、无所不至。
  震野与前扬同为名将,大宋与大梁始终不一样,大宋不缺将军,震野目前在大宋是无职可伺,并且从关于罗君无身负太尉一职的流言看来,震野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到军心。更何况前扬对震野行军打仗之法了如指掌,而前扬的用兵之法是瞬息万变的,就算说是日新月异也不为过。
  就如震野自己所言的那般。
  “若是论单打独斗,震野绝不输他。在与他两军对阵中,震野的赢面只有四分,其中还有一分是天意。”
  听到这句话,叶枝极其地不以为然。三分就三分,非要装腔作势地说什么还有一分天意。即使天时、地利、人和,都是不可缺少的,叶枝敢保证,震野一定夸大了事实!就好比单打独斗,他的赢面也只是多一些,绝对没有到十成的地步。
  看来,继大宋之后,大梁也在笼络人才了。若在此时收前扬为己用,那攻打北燕就轻松了不少,大梁的如意算盘也是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只是不知萧月吟沦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会是何种心情呢?
  事别数月,西陈在萧月吟“叛离”之后迟迟没有动静,在众人也快将这个国家忘却之时,西陈下诏书,归降于大梁,这其中缘由不为人知。
  在大梁与北燕两虎相争的期间,大宋与应天就乐得清闲,得以喘息。
  叶枝与罗君无日日“以棋会友”,虽然叶枝少有赢局,她也十分乐在其中。震野则还是照旧每日清晨去白鹿门同七寸说长道短。顾一则是和洛古一起查看不义百姓的病情,就在这闲暇万分的时候,时光悄悄溜走。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哈哈哈榜单两万字完成打卡~
两万两万啊~
感受到了编编对我深深地厚爱,幸好最多只有两万(好像是这样)
没想到这次完成得最早

  第53章 负伤

  当数十位不义军先行离开金鹿城之后,顾一率七寸、小六等将士护送数百名不义百姓离开金鹿城。
  其余人分别散落在金鹿门城墙上各个角落。眼见声势赫赫的队伍远去; 叶枝不免叹息一声; 最后又暗恼自己庸人自扰了些。她想,她这也算是用阴谋诡计算计别人了,还利用这些无辜的老百姓; 利用所有的不义人; 脑海中自怨自艾的想法让叶枝颇为无奈; 恼怒于自己的优柔寡断; 又对身旁默然不语的罗君无道:“北燕、大梁尚在交战之中,会因此事动摇的该是谁呢?”
  微风吹得他半眯着眸子,罗君无负手而立。他注视着远方,眉眼中添了些许沧桑,声如流水潺潺:“萧月吟的婚事大概已经成了定数,恐怕婚期也不远了。”
  “不会是大梁?”
  “嗯。大梁一面与北燕交战,一面操办萧月吟的婚事,恐怕没有多余的精力找大宋的麻烦。”
  “那该是北燕还是应天?”
  在顾一倒下之后; 有能力攻下邱南的人也只有大梁、北燕、应天。大梁尚且分身乏术; 自然只有眼睁睁地看着。
  北燕看上去和大梁打得火热,他们是主动一方; 如果他们撤兵大梁是绝对不会阻止的,因为这场战役是没有必要的,无论他们谁赢谁输,都讨不到好处,反而便宜了大宋和应天。比起这些; 来雪更不愿意让小皇帝吃闷亏,大抵只是为了给大梁制造些不便,给小皇帝报仇。
  来雪可是对这小皇帝一往情深,倘若当年她没有嫁入皇宫,没有成为皇后,她一定会成为北燕最出色的谋士!只可惜她嫁给了小皇帝,为了小皇帝的威信,她一定极少涉及朝政之事,正因为如此,活生生地将这位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由此可见,这北燕北覃帝倒是个风月浪子,竟能将来雪迷得如此神魂颠倒,舍弃自己多年修习,做了万千后宫中的一枚。这是民间对小皇帝和来雪的说法,叶枝不如此认为,来雪之所以嫁给小皇帝,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来家在扶持北覃帝吧。
  话说回来,北燕既然掌握着主动权,必定不会不遗余力地与大梁打仗,若要分出兵来与大宋作对也是轻而易举。大梁则不然,大梁还有萧月吟的婚事需要隆重操办,总不能让一国皇子在大婚之日各处将领还在外头打仗吧?
  “君无以为,最有可能对大宋动手的人,就是北燕。”
  应天国素来是喜欢见缝插针的,大宋将虚弱之处光明正大地摆在他面前,他反而就会畏首畏尾起来。更何况北燕与大梁始终是小打小闹,没准就在他集合军队进攻大宋的时候,将矛头朝他对过来了!这种毫无时机、把握的事,应天皇帝绝不会干。既然如此,会中计的人只有北燕了。
  只是……
  叶枝心中有所顾虑,罗君无便道:“北燕已经吃过一次苦头,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上钩了。”
  这便是叶枝的顾虑。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北燕已经因为流言上过一次当了,第二次肯定会更加警惕。并且北燕一动手,应天、大梁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如此想来,大宋故意露出来的空隙,反而没什么用。
  这种制衡又会出现在几国之间,不知何时才会消失。若是以往,这种制衡会让大宋觉得皆大欢喜,而现在,又格外地厌弃。
  “那倾城哥哥负伤这件事,岂不是没什么用?”
  “不。”罗君无摇了摇头,“北燕既然有所芥蒂,那就让他们不得不进攻邱南。”
  “你打算如何?”叶枝震惊地睁大了瞳孔。
  “阿婪可还记得张连青?”
  “北燕太子太傅,我与他曾有过数面之缘。”叶枝应声答道。
  “东流埋在北燕数年之久的细作,包括北覃帝行踪泄露都没人怀疑到他身上,如今也该真正派上用场了。”他眸若清泉,说这话时带着一股子志在必得的意味,叶枝也丝毫不会怀疑。
  “那婪儿就拭目以待了。”
  吉光背上坐着的男子一身黑甲英姿飒爽,他额上覆着一条墨色的眉勒,墨发高高绾起,额前分别垂下两缕墨发来,将芳泽无加的脸庞衬得更加生动,活脱脱就是一位傅粉何郎,纵使他神情端庄肃穆,这样看上去,使他更像是位意气风发的将军。
  他右手拉缰绳,左手负银色长矛,眸子瞥及腰间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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