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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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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还是直接放上吧,这样比较有挑战性!”冬雪一伸手,探到卫敏芝面前,轻轻把冬枣放在她的额头。呲牙咧嘴地说道。
    冬枣放到额头的瞬间。卫敏芝就跟被点了穴位一般,不敢动弹,她的脖子僵住。拿着帕子的双手开始打颤,她甚至能想出,冬雪飞镖射偏,镖中自己脑门。血浆崩裂的画面。
    见她这般模样,冬雪脸一绷紧。“别乱动,你一乱动,我射偏了怎么办!咱们是来给映雪表姐表演节目的,若是因为你乱动演砸了。我本就学艺不精,日后还怎么继续钻研!”
    冬雪双手控制住卫敏芝的脑袋,不让她乱动。“二娘子,你知道吗。我们这次从洛城回来,路上就有人被箭射中脑门,当场就死了!”
    被她这么一说,卫敏芝更加紧张,双腿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求救地看向陈映雪。
    陈映雪见此状,连忙起身搭救,“我看,咱们还是不要玩刀玩枪,这本来就不是娘子们应玩的游戏!”
    “可我们什么节目都没给姐姐你准备啊,若是连这个也没有,岂不是太失礼!”冬雪故作紧张,心里却雀跃,哼,谁敢让我师父出丑,我就让谁脑袋开花!
    “都是自家姐妹,什么节目不节目的!”陈映雪主动上前,将卫敏芝头上的冬枣拿下,一抬手扔给了荷花,连忙轻轻拍卫敏芝的手,以示安慰。
    “好吧,那就算了,等我练好了,我再来表演!”她做垂头丧气状,将手里的飞镖扔回了托盘。
    转身朝陈映雪甜甜一笑,故意说道,“只要映雪表姐别怪我们师徒没准备礼物就好!”
    “哪,哪能……”陈映雪心虚,拉着卫氏姐妹连忙躲开。
    冬雪窃喜,她背对众人,假装给周萋画看伤口,实则得意洋洋的冲周萋画做鬼脸,“师父,刚刚你没事吧!”
    “我没事!”周萋画轻言道。
    翠芦阁里的娘子,除了秦嫣然,哪个不再后宫宅斗里有着丰富的经验,冬雪这节目的真正目的,众人心里自然心知肚明。
    可既然主人陈映雪都出来做结束战斗,自然也就没人继续再提这事。
    短暂的寂静后,翠芦阁里有恢复了平静。
    刚刚一直没有跟周萋画有交流的国公府其他几位娘子,也在陈映芸的牵引下,过来与她说话。
    一切看上去,慢慢趋向于正常的娘子聚会。
    倘若不为了卫二娘、卫三娘让卫琳缃证明她跟她们在统一战线上,或许陈映雪的赏雪会,就会顺利结束。
    受卫敏芝挑拨,明明没打算与周萋画有任何接触的卫琳缃不得不上了战场。
    “四妹妹,你在洛城呆了那么些日子,她周萋画有什么弱点你应该知道吧?”卫敏芝朝周萋画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卫琳缃上前。
    让我上前跟周萋画交锋?卫琳缃面露犹豫,今日她只是想观察一下京城贵女圈的形式,来做小透明的。
    看卫琳缃举止犹豫,卫嘉悠站到了她面前,呵斥道,
    “怎么?难不成,觉得在咱们卫家过得不如洛城,那好啊,周萋画就在那,你跟着她去侯府啊!”
    卫嘉悠说着,就用力猛推了一下她的后背,卫琳缃后背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疤,但一到阴雨天还会发痛发痒,被卫嘉悠这么一碰,瞬间像是要炸开。
    她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还给我皱眉!你到底去不去!”卫嘉悠训斥,说着就又要伸手,“别不知好赖,今天能带你到来见各家的贵女,本就是对你的恩赐,还给我忸怩!”
    卫琳缃连忙说道,“三姐姐,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她捏着衣角,抿着嘴唇,狠狠发誓,这些人施加在她身上的羞辱,早晚她都会不差一分的还给她们。
    “还不快去!”卫嘉悠得意洋洋。
    翠芦阁里欢笑连连,没有人注意到卫家姐妹的举动。
    卫琳缃垂首,缓慢走到了周萋画面前,“四妹妹,我能坐这吗?”
    她的声音很淡,若不是人儿就站在自己面前,周萋画都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看着站在眼前的红粉佳人,挂着笑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邪,想着陈氏出殡时,手掐在自己颈上时那般冰冷。
    周萋画每根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她吞咽一下,挤出微笑,起身相迎,“表姐!”L

☆、225 乱局

卫琳缃双手拉住周萋画的手,“我们又见面了!”
    “是,没想到这么快!”周萋画想要挣脱,却发现卫琳缃扣住自己的手出人意料的用力,不禁微微一抖。
    她抬头寻找春果的影子,却见春果被冬雪拉到窗前赏雪去了。
    “妹妹不要害怕,大家都在这,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卫琳缃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会发生意外!她在威胁我!周萋画心想。
    “妹妹别紧张!”卫琳缃意识到周萋画发抖的手,似笑非笑地轻言,她身子微微靠前,“我这有关于大舅的消息,不知道妹妹知道吗?”
    周午煜的事?话题有点跳跃,周萋画一时反应不过来,“我阿耶,马上就要来京了,我到时问他便可,不用表姐挂牵了!”
    “倘若事关性命,大舅舅怕是不想让妹妹担心,估计是不会告诉妹妹的吧!”卫琳缃逼近周萋画。
    父亲在治洪时发生意外?并没有人跟她说过,周萋画愣住,瞳孔放大。
    两人靠得很近,声音很小声,纵使隔着十几步远的卫氏姐妹也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看周萋画一脸惊恐,几人不禁得意。
    “我就说卫琳缃知道她的把柄,看她怎么得意!”卫嘉悠道,抬头却见卫敏芝面露异色,“姐姐,你怎么了?”
    卫敏芝深吸一口气,“你们说,她的把柄到底是什么?”
    “嘻嘻,估计一会儿就知道了!”卫嘉悠侧身坐在矮榻上,边嗑坚果,边得意看着面露骇色的周萋画。
    见周萋画呆愣,卫琳缃继续说道。“看来妹妹对舅舅遇险的事并不知道,这也难怪,妹妹有国公府这座靠山,就算舅舅真出了意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卫琳缃,你到底要说什么?”周萋画压低声音怒斥。
    “我能说什么!不过是担心妹妹跟我一般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卫琳缃摸着周萋画的手,啧啧嘴。“想不想知道我我为什么这么在乎大舅舅的消息?”
    周萋画抬头。微微点头。
    卫琳缃冷笑,“画儿妹妹聪慧伶俐,怕早已经猜出来了吧。很简单,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就为什么关注他!”
    父亲也是他们的目标!周萋画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却被卫琳缃一把扯住,她佛在周萋画耳畔。轻声说道,“不过你放心,你现在是安全的!我知道有人一直在保护你,所以你放心。为了我的命,我不会伤害你一下!”
    周萋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卫琳缃也知道秦简的存在!
    “卫琳缃。你在做什么!”冬雪刚刚被秦嫣然拉去看雪,那雪地里冒出的几株红梅。如胭脂一般,万顷素银一丝红,让人好不兴奋,转身便想招呼周萋画,却见卫琳缃跟周萋画靠的那么近,大叫一声,飞奔而来。
    她这么一叫,原本没有注意两人的众位娘子,一下子聚集过来。
    “冬雪姑娘,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啊,我不过是看画儿妹妹手上这串手链很精致!多问了几句!”卫琳缃发挥自己的演技,迅速恢复正常,牵起周萋画的手,摆弄着手上那串花珀。
    周萋画更加紧张了,陈氏死时花珀是戴在她手上的,卫琳缃又是在要挟。
    周萋画刹那间汗如雨下,母亲的死难不成真的与卫琳缃真的有关!
    母亲、父亲!卫琳缃到底要做什么!
    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放开我师父!”冬雪冲上前,将周萋画拉离卫琳缃。
    “别那么紧张嘛!”卫琳缃撩一下自己的发丝。
    远处,卫敏芝、卫嘉悠已经与陈映雪相互搀扶着款款靠近,她与卫敏芝对视一眼,而后说道,“听说,董少卿曾送过妹妹一串手链,不知道是不是这串!”
    “我只是觉得,既然跟董少卿无缘,人家送的还是提早归还的好!”卫琳缃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话说的听上前像是劝说,实则狠狠地戳了周萋画一刀。
    刚刚冬雪的大叫,已经让周围一片安静,卫琳缃的音量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卫敏芝等人立刻趁机围上来添油加醋。
    “董少卿?就是与画儿妹妹解除婚约的董少卿吗?”卫嘉悠嘴快,没等靠前就开了口,“怎么,画儿妹妹还留着人家送的礼物吗?”
    周萋画用力一拉,将手抽回,几近咬牙切齿地说道,“谁说这是他送的了!”
    “原来不是,我说四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卫敏芝上前装好人,指责卫琳缃,“哪能见风就是雨呢,不过是条手链,说不定是与董少卿解除婚约后,画儿妹妹心上人所赠!”
    “二姐教训的极是!”卫琳缃是时候抬高卫敏芝,垂首道歉,“看来我的消息是错误的!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就是啊,我想画儿妹妹也不是那种没有关系还拿着人家东西舍不得丢的矫情人!”陈映雪终于找准机会开口说话。
    众人都围着周萋画三言两语的说着话,一直跟她们不在同一个频道的秦嫣然却惊呼一声,原本面对外面看雪景的她突然转过身,“你们看,那竹桥上站得是不是,七公主身旁的李嬷嬷了!”
    李嬷嬷是七公主的乳娘,七公主到哪,她都会跟着。
    “啊,难不成公主们来了!”刚刚还等着看周萋画如何下台的陈映雪,疾奔到秦嫣然身旁,确定那是李嬷嬷后,兴奋大叫,“快,快准备!准备迎接公主殿下!”
    一语未了,却听棉帘后传来一沙哑带着哽咽的声音,“不必了,各位不用忙了!”
    “看来我是个矫情的人,不适合来参加赏雪会啊!”七公主周安宁一身孔雀毛的斗篷,静立门前,她冷冷地笑着。
    她拉一拉斗篷,自嘲地对身旁的十公主说道,“不祥人安宁,先离开了,十妹妹在这继续游玩!”
    唤一声贴身宫女,“甄玉,我们走!”便转身沿着雪径而下。
    香雪一怔,心想公主又喊错自己的名字,但看周安宁正在怒头上,不敢多嘴,应一声“是!”
    七公主与十公主竟然早就站在翠芦阁外,那岂不是把刚刚嘲笑周萋画的话,全听了去!
    陈映雪岂一个震惊了得,挑开棉帘,疾呼道,“公主殿下!”L

☆、226 心思

待,陈映雪挑帘追出,周安宁早已沿着逶迤小径走到了竹桥。
    翠芦阁门口只站着一脸疑惑的十公主。
    陈映雪惊恐地跟十公主请安。
    秦嫣然也蹦跳出来,福礼后,惊呼,“公主您来了!”
    十公主甜甜一下,“我可能不能留在这里玩了,七姐姐生气回去了,我得跟她一起回去了!”
    “为什么啊?”秦嫣然不解,看着最前面的陈映雪面如死灰,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的情绪都不对呢。
    “好了,大家继续玩吧,我先走了!”十公主一见七公主生气,哪还有待在这里的心情,“七姐姐,等等我,我也随你回去!”
    “十公主……”陈映雪急急出声。
    但两位公主的轿子还是渐渐远去。
    陈映雪浑身无力,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么那么巧七公主会在门口。
    梨花上前搀扶,却被她狠狠裹了一个大嘴巴,“公主来了为何不禀报!”
    梨花好生委屈,“回,回娘子,公主说今日是娘子做寿,要给娘子个惊喜!”
    “惊喜!滚一边去!”陈映雪高抬腿狠狠踹了梨花一脚,什么惊喜,没有喜,全是惊吓!
    “七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李嬷嬷跟着轿撵疾步走着,担心的追问着。
    她有些年纪了,看翠芦阁地处高处,也就没随着公主们上前,她刚打算找地休息一下,就见七公主怒气冲冲地下来。
    自幼看着公主长大的她岂能不生疼。
    周安宁坐在轿子里,不语。
    “公主,你倒是说句话啊……”李嬷嬷还想继续追问。却被香雪拉了一下,
    香雪朝李嬷嬷坐了个“嘘”得姿势,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李嬷嬷于是停嘴不问。
    轿子到底国公府门口,但公主们乘坐的马车还没出现,轿子停在角房外。
    周安宁坐在轿中,这眼泪就不住地往下掉,可怜她自幼丧母。由在皇后养大。皇后无女,对其疼爱有佳。
    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前不久父皇为她解除婚约的事仍旧让她在众位公主里颜面扫地。
    刚刚房内那位娘子的一番话。又狠狠戳了她的心,没有关系还拿着人家东西的矫情人!
    周安宁用力扯下手腕上的镯子。
    这镯子是那年自己与宋云峥定下婚约,宋云峥的母亲亲手给自己带上的。
    若不是自己佩戴这玉镯多年有了感情,外加秦怡已死。自己不愿让逝者的美意枉然,她早就把这镯子扔了。
    他宋云峥不过是鲁夫。会让我念念不忘!
    刚刚翠芦阁里人说的话,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周安宁越想越生气,拉开轿帘一角。甩手就朝国公府那朱红色的侧角门扔去。
    却没听到玉镯破碎的声音!
    周安宁诧异,拉开布帘,“甄玉。怎么回事!”
    香雪一听,哎。公主又喊错名字了,她定定神,“回公主,你扔出来的东西,让陈三郎接住了!”
    陈泽栋!他出来多管什么闲事,周安宁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吩咐香雪挑开轿帘,弯腰从轿子里出来。
    “愚陈三郎见过公主殿下!”陈泽栋刚从宫中回府,见到周安宁颇为惊讶,旋而又记起今天是陈映雪说过曾邀请周安宁给自己过生日,“公主殿下,这是要回宫吗?”
    “不回宫,能怎么的,在国公府做矫情的贱人啊!”她厌烦地说道,却看陈泽栋紧紧握着玉镯,“陈泽栋,我的玉镯怎么在你手里,拿来!”
    陈泽栋不解地眨眨眼睛,这镯子可是你自己从轿子里扔出来的,若不是我接着,早就粉碎,碍于周安宁的身份,他深吸一口气,弯腰双手呈上,“是,公主殿下!”
    周安宁大力从陈泽栋手里夺走玉镯,恰,皇宫的马车驶来,周安宁一甩袖,阔步朝马车走去。
    陈泽栋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看着周安宁。
    “是陈三郎吧?”小女孩脆亮的声音传来。
    陈泽栋连忙转身,认出是十公主后,再次抱拳作揖,“愚见过十公主,不知十公主在,多有无礼,还望赎罪!”
    “没事,陈郎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回府?”陈泽栋是六皇子身边的伴读,平日与六皇子形影不离。
    六皇子酷爱围猎,自下了雪后兴致又长,整日在猎场里摸爬滚打,终日见不到人影,“我跟七姐姐总见不到六哥,你跟六哥说,七姐姐被人欺负了!”十公主奶声奶气地说道。
    她嘴里的六哥就是六皇子周驰。
    “是!”陈泽栋答应。
    “你告诉他做什么,就是他们国公府的人盼着被人耻笑!”周安宁坐于车厢,隔着布帘声音传来,气愤直至,更是拉开帘子,怒斥,“尤其是你陈泽栋,没事你少惹我!”
    冒名被训斥,陈泽栋一头雾水,却也只敢抱拳作揖,连声认错,“公主教训的是,小的记下了!”
    “记下什么记下,木头脑袋!”陈泽栋的认错却让周安宁更加生气,“走啊!”
    这些陈泽栋更晕了,自己今天好像才刚刚见七公主,哪里惹他生气了。
    ……
    因招惹了七公主,周映雪兴趣索然,赏雪会也就不欢而散。
    周萋画当即决定离开,但她心里还惦记着外祖母的病,便想再去看望一下,冬雪跟她同乘一辆车而来,嚷嚷着要跟她一起。
    两人于是就沿着来时的路,朝周修娴的院子缓缓走去。
    “哼,想嘲笑别人,自己倒是踢到了铁板,这就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起刚刚七公主愤然离开时,陈映雪与卫家人的惊恐,冬雪就觉得过瘾。
    看她兴奋的有点手舞足蹈,周萋画忍不住破她冷水,“你今天倒是把这句俗语演绎的淋漓尽致啊!”她声音骤然提高,“春果,说说我莫名被人踩了那一脚,是怎么回事!”
    周萋画早就猜出,自己挨得那脚是冬雪安排春果做的。
    “不该春果的事!”冬雪主动跳出来,“是我安排她这么做的!”她挽着周萋画的胳膊,撒娇道,“谁让他们欺负我们的,进去不搭理咱们也就罢了,还让师父表演节目,谁想挖坑给咱们跳,我就把谁推坑了,活埋她!”
    “没想到你脑子倒是挺灵活啊!”周萋画故作生气。
    “还不是师父您调教的好!”冬雪笑靥如花。
    “别,我可没教过你这个!”周萋画推辞,将胳膊往回来,却被冬雪抱得更紧。
    “哪啊,师父你就别推辞了,卢少卿那事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话一出口,冬雪立刻捂住了嘴巴,说露嘴了。L

☆、227 单独见

“卢少卿怎么了?”周萋画诧异,回京一个月有余,除去母亲下葬那天见过卢天霖一面,此后,自己可从没见过他。
    冬雪眼睛滴溜溜一转,索性开口说,“师父,您还不知道吧,我们家的案子现在由卢天霖负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你跟我兄长约定的第二天吧……嘻嘻,你说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冬雪叉腰,仰头大笑,“我看他怎么来求你!可是得让他好好央求!”
    “我是不会答应的!”周萋画浅声道。
    “为什么?师父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冬雪央求。
    “可我也与你兄长有过约定!”周萋画语气平平,抬头看已经到了外祖母的院子,抬手招呼春果上前通报。
    “这么说,师父你指定不帮我啦!”冬雪嘟嘴。
    “不是不帮,而是你兄长阻止我帮忙!”周萋画转身回看冬雪,“除非你告诉我一个,我必须帮你的理由!”
    “师父!”冬雪撒娇,但看周萋画一脸严肃,嘟嘟嘴,“我帮你查清楚进入我家那一男一女的底细还不行嘛!”
    马夫人跟陈高的底细,有足够的吸引力,但却是个未知数,既然能那么顺利进入永宁郡公府,肯定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依着她对冬雪的了解,查不到结果的。
    于是周萋画摇了摇头。
    “那……噢,有了!”冬雪突然惊呼,“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卢天霖了!卫琳缃的父亲要回京了,是卢远山向今上举荐的!”
    “这就是你在翠芦阁突然挑衅她的原因?”周萋画眯眼看冬雪。
    “是啊!”冬雪压低了声音,“我昨天偷听我兄长聊天时知道。而且啊,这事,根本没有经过侯爷、国公府、衍圣公,听说是卢侍郎的突然之举,现在朝野里议论纷纷呢!你说,会不会与卫琳缃有关……”
    冬雪窜到周萋画面前,“是不是卫琳缃这次又相中了卢天霖啊!”
    卫琳缃?卢天霖?周萋画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名字扯在一起。
    突然。她记起那个捏着嗓子说话的黑衣人。
    是他命令卫琳缃杀害自己的。卫琳缃这么听话,指定是她被握着把柄,难道与卫柏栋的回京有关?
    如此一来。这卢远山的这次举荐,就另有蹊跷了,那卢天霖他会与黑衣人有关吗?
    那父亲治洪时的受伤,也有卢远山有关?
    “好。只要你能说服你兄长毁约,若是卢天霖来求我。我定然答应!”周萋画笃定说道。
    “一言为定!”冬雪雀跃。
    抬眼看,已经有侍婢出来迎她们。
    周萋画跟冬雪进了周修娴院子,却没有立刻看到周修娴,而是被安排等在了寝房的外堂里。说是太医正在给娴大长公主诊治,让她静候。
    周萋画见桌上有笔墨,便抬笔写下了栝蒌薤自白酒汤的配方。
    写完方子。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侍婢就出来将周萋画迎了进去。至于冬雪跟春果则被挡在了门口。
    房间里除了周修娴和指引侍婢,还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正在月牙桌上写着方子,定然就是太医了!
    那站着床尾的那个老妪是谁?
    周萋画打量着她,着装蛮考究,身形瘦下,眼睑下垂,挂满皱纹,但仍能看出,她年轻时定是个模样俊俏的。
    晃而,她从这张脸上看到了陈成璧的影子,难道,这就是陈成璧的生母万姨娘?
    一见到周萋画进了,周修娴起身,让她坐在床榻前的小方凳上。
    “难为你有心了!”周修娴倚靠着软缎金丝雪绒毯,有气无力地说道,她轻轻扫过周萋画的面,却迅速躲闪。
    一会儿落在坐在寝房中间的月牙桌上,正在开方子的太医,一会儿又看着立在床榻前老妪,却唯独不与周萋画对视。
    看着周萋画,她总会想起自己刚走的女儿,周修娴坚强了一辈子,纵使现在老了,依旧不服输。
    “外祖母您好些吗?”周萋画着急询问,拉过周修娴的手,下意识地用指甲尖垂直掐按位于小拇指的少冲穴,这是治冠心病最有效的穴位之一。
    周修娴没料到外孙女会这么做,一怔,嘴里吞咽一下,旋而明白,周萋画这是为自己在诊治。
    她拿聪明伶俐的外孙女真的变回来了,周午煜没有骗她。
    周修娴精神一抖擞,随即却是更加的担心,而此时,却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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