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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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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嫔说完也不再与珍珍解释,她唤了秋华命她送珍珍出宫,又再三嘱咐珍珍不要随意再与阿灵阿私下往来。然后她便自个儿往乾清宫去。
…
乾清宫里的康熙依旧靠在炕桌上玩着那串佛珠,他连陪太子养病多日浑身疲惫,又积压了一桌的折子需要批阅正是心力憔悴至极。
他随手翻开小山堆里的一本,恰是阿灵阿三哥法喀的谢恩折。
法喀、钮祜禄氏、阿灵阿。
康熙随手将法喀那谢恩折举起读了起来,这是叩谢今年选秀定了他亲妹妹入宫的折子。康熙有些烦躁地随手批了“知道了”三字,然后将这折子远远地扔在一边。
法喀是要死要活非要将自己的妹妹、也是孝昭皇后的妹妹送进宫来,他先是哭了乾清宫,接着又派他亲额娘哭遍了慈宁宫和宁寿宫。康熙想着宫里也不缺宫室和一口饭,法喀既然这么死乞白赖地要送,那就送吧。
可这几日见过阿灵阿后,康熙却不由自主多想了一层。
阿灵阿这个遏必隆家的小七明明在京中是声名狼藉,可献药时说医理头头是道,问答之间进退有度根本不像个浪荡子。
太子得的乃是疟疾,而阿灵阿敬献的是南堂传教士从西洋带来的金鸡纳。他一问才知这看似纨绔的小七爷一直以来就出入南堂学习算术,还和传教士学得了一手好洋文。
再想想法喀,康熙就有些糟心了,这小国公爷骑射一般,满文也算能说能写,但到了汉文基本可算大字不识一斗,更不要说藏文了。他和索尼那几个嫡子倒是挺像,斗鸡走狗、勾栏梨园一个不缺,这不才死了原配忙不迭就和索家勾搭上要续娶仁孝皇后的妹妹。
康熙拿了薄荷脑油,沾了一点自己揉了揉额头,又回想起那天阿灵阿求婚事的情形。
“阿灵阿,你再和朕说一遍,你要求娶哪家的姑娘?”
阿灵阿朗声答道:“护军参领威武家的二格格。”
本来在喝茶的康熙差点被茶水呛到,他惊讶地问:“阿灵阿,朕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帝王。你在宫外闹的那些事朕还是知道点的,你和揆叙闹出的那点子难听的事明珠不提也有人告诉朕,怎么,现在又想着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
“回皇上,阿玛死后奴才从小到大受过的污蔑何止一二,已然习惯了。奴才打一个人他们便能传奴才以一敌十,奴才对人笑一下,他们能传奴才疯癫。我和揆叙不过来往密切一些,气性相投一点,就有人看不过眼将脏水往死里泼。这样的脏话入了皇上耳朵,是这群人该死。”
康熙惊了一下,这阿灵阿话里话外在提醒自己有人故意污蔑他的名声。什么人要这般对付他贬低他,这就要他这个皇帝自己来想了。
“那你为何又看上了吴雅家的姑娘?”
阿灵阿想起珍珍莞尔一笑的脸庞,笑说:“那日一见,宛若仙女下凡,奴才一见倾心。”
康熙敲了敲桌子道:“太后让你和大格格相看亲事,你倒好,打主意打到朕别的宫里去了。阿灵阿,你若仅以容貌向朕求人,朕可提醒你,娶妻娶贤,不要糊涂了。”
阿灵阿装作无知地回道:“皇上,奴才不明白吴雅家的格格如何不贤惠?德嫔娘娘难道不是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吗?”
康熙明显噎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你小子可以啊,好好好,朕知道你所求了。可朕也与你说明白,这婚事朕说了不算数,你得问德嫔和她妹妹同不同意,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要明白。”
哪想阿灵阿镇定自若,他抬头挺胸果断说:“奴才自信定能成,若是不成,奴才便一直求,求到成的那日。”
…
康熙想着想着笑了起来:这阿灵阿真有意思,比法喀那几个没用的有意思多了。
他又沾了一点薄荷脑油,按在了左边太阳穴上,想着遏必隆还活着时在索尼鳌拜间游刃有余左右逢源的腔调。再回想鳌拜被抓时,遏必隆如何认错如何保命如何痛哭流涕说着额亦都以来钮祜禄氏对大清忠心耿耿。
康熙这几年原本看着法喀平庸、颜珠体弱、福保怯懦,想着遏必隆这个老狐狸要后继无人了,可如今看着阿灵阿他突然踏实了,虎父无犬子,当真不错。
“老东西,还留了个那么有趣的儿子。”
左边按完,他又换手按起了右边,但还没按上就被人轻柔地接了过去。
身后是熟悉的淡香,太阳穴边是熟悉的双手。他闭着眼躺在来人怀中,含笑说:“小儿女到了年纪有心事是正常的,阿灵阿和你妹妹郎才女貌,看着也不是郎有情妾无意,有这样好的缘分咱们为他们高兴就好,你也别忧心忡忡了。”
德嫔的手指加了一点力道,指尖恰好掐在了康熙的一个斑点上,“皇上说得轻巧,我家出身包衣,就这一条小七爷的额娘老福晋太太那里就过不去。”
康熙笑说:“他们现在还小,从长计议,总有好办法的。”
…
第二日一早,阿灵阿刚要踏进官学,就有人在门口拦住了他。
他定睛一瞧乃是鄂伦岱,穿着一身侍卫服的鄂伦岱一把抓住他嚷嚷道:“小七爷可以啊,这孤胆英豪只身入宫求婚,本小爷佩服佩服!”
说完,鄂伦岱还给他拜了一礼。阿灵阿白了他一眼拎着书匣就要扔下鄂伦岱往官学里去,鄂伦岱又伸手拦住他:“别走啊小七爷,我可是特地早早来等你的。”
“你等我?等我干什么?”
鄂伦岱嬉笑着抓住阿灵阿的肩膀,用铁爪握得他肩膀生疼,“你求求小爷,小爷就告诉你。”
结果阿灵阿甩了书匣反手一抓,把鄂伦岱倒抓了回去,将他手臂倒抓后恶声恶气地说:“鄂伦岱,你小七爷我这么多年架白打的吗?和我玩这手,快说,你干什么来了?”
“啊哟,阿灵阿你个死莽夫,老子是奉了皇命,要带你进宫的。”
阿灵阿立马放开了鄂伦岱,气冲冲说:“你不早说。快走快走。”
“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儿,晚去一会儿媳妇能跑了啊?”
鄂伦岱牵了一匹马给他说:“小爷我天没亮就去乾清宫候着,特意去万岁爷跟前讨了差事能来接你,你倒好上来就给我玩龙爪功,小心我回头去御前说你坏话,乐死你那几个狗兄弟。”
阿灵阿翻身上马,瞧着鄂伦岱舔着笑脸说:“鄂伦岱,你少吓唬我,你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鄂伦岱这人嘴硬心软,兄弟义气最足,他哼了一声说:“知道就好,走走走,快和我进宫吧。”
跟着鄂伦岱一直骑马到东华门,再下马入乾清宫等皇帝下朝。下了朝的康熙连衣服都没换,就叫了阿灵阿进书房。
阿灵阿要跪下请安,康熙一挥手指着旁边的紫檀撒螺钿圆凳说:“你坐吧,别跪了。”
阿灵阿说了是,半坐在圆凳上。
他坐下后,康熙却没开口而是一直盯着他瞧,瞧到他浑身不自在,最后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奴才……”
康熙一抬手止住他说下去,他先轻描淡写地问:“你和鄂伦岱还有揆叙关系倒不错?”
“不打不相识嘛……”阿灵阿说了实话,还笑得腼腆,他和这二位爷在官学干过架这件事京中的王公大臣都知道,无需在康熙面前隐瞒。
康熙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阿灵阿正经的时候不像他年纪那般稚嫩,可不正经的时候又透着一股子天真让人觉得可爱。
他正色道:“阿灵阿,昨儿的事你也看见了,珍格格说了她要的夫婿是文武双全,朕也答应了德嫔,不勉强她妹妹。”
阿灵阿一听康熙说这话就特别想锤自己几下,怎么就没想到先和珍珍通个气呢?
康熙看他一脸哀愁忍着笑说:“但看你情真意切,朕想过了,珍格格也没说不嫁你,你只要能做到文武双全不就行了。”
康熙这几句话让阿灵阿顿时是绝地逢生,他大喜过望,立即想起身谢恩。康熙又抬手制止了他,“朕又没说现在就给你指婚,你先听朕说完。”
阿灵阿苦着脸说:“皇上,现在不能指婚么?”
皇帝瞪了他一眼。
“当然不能。你文武双全了么?若没有,你叫朕拿什么去说动珍格格嫁你。”
阿灵阿心里咕哝:你都不用说,你只消报上小爷的名字,她保准二话不说点头就嫁。
康熙自然不知道阿灵阿心里在想什么,他道:“朕能先给你个保证,你和珍格格十八岁之前,无论谁来求给你两中的任何一个赐婚,朕一概都不应允,但到了十八岁,文武里有任何一项你做不到出类拔萃,这约定就算作废。剩下的如何在年限之前做到文武双全,就是你自个儿的事了。这约定可公平?”
事已至此,阿灵阿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理由来,毕竟fg都是他和珍珍自个儿插的。
他跪下磕头道:“奴才谢皇上恩典。”
眼前的少年浑身散发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正是康熙所喜欢的,他暗暗地在心中点头。不想蓁蓁妹妹的婚事竟然能让他发现这样一块璞玉,只要好好雕琢,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他敛住心思,肃着脸道:“还有一桩事。”
第45章
康熙突然间语气比之前重了许多。
“往日里传进朕耳朵里的那些恶名里有多少真多少假朕不愿意和你计较,你如今还是官学学生,朕望你日后能身正行端,好好在官学读书,朕已在德嫔跟前保你的人品,总不能日后让德嫔埋怨朕把她妹妹指给了个纨绔。”
阿灵阿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本以为他不过是偌大京城里的一个小角色,如今听来皇帝对他的事竟是了如指掌。
康熙到底是康熙。
阿灵阿磕头道:“奴才遵旨。”
…
康熙爷简直是大清保密局局长,这日之后无论是宽街的国公府还是什刹海的威武家,对发生在宫里的这桩秘密约定一点都不知道。
而德嫔还怀揣着要考验阿灵阿的心态,也没有同家里提上半句。
但有了同康熙的这番约定,阿灵阿和珍珍都暂且放下心,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做到让皇帝挑不出毛病的“文武双全”。
两人还没研究出个头绪来,一道出人意料的圣旨突然落到了威武家,皇帝下旨永和宫德嫔的近亲自内务府包衣抬入正黄旗正身,与抬旗的圣旨一起送来的还有皇帝新一轮的赏赐。
这一回狗皇帝真正让珍珍开了眼界,他加赏了威武内务府所有永平庄子一座,京城当铺两间,再有金二百两,银一千两。
这一轮赏赐再加上之前所赐的田产,威武家抬旗后在正黄旗正身里也能算得上是富裕之家了。
威武千恩万谢后先去办了抬旗之事,听威武说了过程珍珍觉得抬旗和后世的迁户籍极为相似,具体过程就是把她家的户籍从内务府删去改录到正黄旗正身的某一佐领下。
改旗籍首先要有皇帝的圣旨,接着内务府给正黄旗统领发去正式的公文,威武带着这公文就能去正黄旗登录户籍。
德嫔如今在宫中是数一数二的宠妃,内务府的人各个心里都清楚,自然万事都给予方便。
有内务府的人提点,威武家抬旗的事也就办的给外顺利。威武接到圣旨后,由内务府一位郎中亲自带领,在一日之内往内务府和正黄旗都统衙门各跑了一次便完成了改换旗籍的手续。
抬完旗,接下来要办的事,便是如何处理皇帝这次的加赐。
虽然珍珍身边现成的就有阿灵阿这个理财小能手,但两人目前一无赐婚二无名分,便是阿灵阿能空手变钱珍珍也不能把他带进家中。所以这回打理皇帝赏赐依然要按照这个时代的套路来,而威武家中唯一有能力料理此事的只有李氏。
庄子和银钱如往常一般,一部分存在家中,一部分拿去买地,一小部分则用来再次购买奴仆。
赏银庄子这些威武家先前都经历过,处理起来也算得心应手。但这回皇帝另赏的那两间当铺于他们则是全新的东西。彼时大清律例对当铺的运营有明文规定,珍珍粗粗了解后觉得这古代的“小额借贷”立法还算完备。康熙朝规定每座当铺每年缴纳税银五两,而利息最高为每月三分,且一本一利不能违规,又可与当者约定赎回时间等等。如果当物损坏遗失,根据是被盗还是不可抗力又有具体的条例。
所以,这经营当铺的掌柜还必须是个识字的人,这样才能吃透关于经营当铺的那些大清律例。
李氏虽出身富贵,但像当铺这样的店面也只是在家听说过族中有经营,并没有直接接手过。还是内务府来办差送赏的郎中带来了内务府总管海拉逊的问候。
“海总管说了,这当铺料理麻烦,若是威武大人身边没有识文断字的奴仆请尽管开口,海总管立时就着人来帮把手。”
李氏听见这句话,稍微想了下后便让徐大柱去庄子上将李勇兄弟叫了回来。又请来人给海拉逊回话:“多谢海总管,我家还有能使得上的人,只是初初接手这铺子,往后还要海总管多多担待。”
内务府郎中连说了五六个“好说”,接了李氏送上的一个厚荷包满面堆笑的离开。
这几日李氏都不让珍珍去学堂念书,而是留了她跟在身边。珍珍聪颖,自然察觉这是李氏要教她学理家。而她听见这李氏和内务府郎中的这段对话后,自觉开启了不耻下问模式。
“阿奶,为何不要这海总管派人来帮忙?”
“李勇兄弟识字明理,是我家可用之人。外间的人再好,等用顺手了也要个一年半载,何苦来哉?”
此时珍珍就不得不佩服李氏的未雨绸缪,这两兄弟这些年在庄子上除了务农以外,李氏还专门让人教他们识字,原来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李氏一笑,然后打开内务府送来的赏赐单子,指尖点着那价值不菲的那两处当铺说,“再说我何时说不要海总管帮忙了?”
珍珍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阿奶说以后要海总管多多担待,是说以后还有要他帮忙的地方?”
见小孙女领悟极快,李氏欣慰点头,“正是。开门经营便有人来人往,有人便有事端,京城水深,迟早还有海总管要帮忙的地方。还有一层,你姐姐如今身在嫔位,家中若是连个像样的识文断字的奴才都派不出去,让别人如何看?”
珍珍了然,又看着李氏桌上越堆越多的账本不由感慨:“阿奶,理家可真是难,这里子面子都得顾全。”
李氏拢起账本笑回:“咱们家这才多少?珍珍,你可不许偷懒,往后这里头不少都要给你做嫁妆带走,可要打起精神来都理干净了,知道吗?”
珍珍自然不杵,她想自己当年千军万马的司考都能过,在这大清朝理几间铺子一定没问题。
李氏于是又唤来了当铺现在的掌柜,吩咐他们把李勇兄弟领去店里从一个月三吊钱的学徒开始做起。
比起在庄子务农,去当铺可谓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做得好往后说不准能当上个掌柜。
只听李氏先是赞赏说:“来咱们家几年了,看你是个勤奋求上进的,现在给你个机会,别怕吃苦好好从头学起。”
接着又语重心长:“虽然学徒工钱少每月只有三吊钱,可你们是我家派出去的,只要做得好便能早早成柜上的伙计,工钱也自然会涨。我都吩咐过掌柜了,你们往后务必用心。”
李勇兄弟二人是千恩万谢,李勇年纪大还算稳得住,他的小弟听了李氏几句话感动到偷偷抹泪。珍珍旁听李氏这恩威并施兼又苦口婆心的一番话,不得不在心里为李氏竖起大拇指,她这位阿奶若是在后世绝对是个女强人。
等二人走后,珍珍倒想起这兄弟两人的身契来,“阿奶,我记得这兄弟二人都是活契,他们如今去了当铺更能攒下银子,万一往后赎身后走了怎么办?”
李氏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问:“那你觉得活契和死契有什么区别?”
珍珍除了觉得赎身不同外,她并分别不出其中的区别。
“死契换忠,活契换劳。死契的奴仆因为身家性命都握在主人手里,故而更忠心,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便能交给他们,不愁他们出卖。而活契的奴仆则是心里揣着指望在做事,你越是给他机会他越是感激你,这里面如何收放自如,才是主人的本事。”
李氏毕竟年纪不小,劳心劳力的半日和珍珍说话已经含了疲惫。珍珍上前给她捏着肩膀,靠在她耳边撒娇道:“阿奶懂得最多了。”
李氏享受了片刻孙女的窝心,然后肃了脸指指账本说:“别闹了,快把这当铺的底账看起来,再将前几个月的进出都算一遍。”
珍珍面对李氏的铁腕教学内心一声哀嚎,只能打起精神坐回桌边认真地点起账来。
…
这边珍珍跟在李氏身边开始了打理家中生意的新课程,那一头阿灵阿正在考虑如何才能做到珍珍对皇帝说的能文能武,且要符合到让康熙无话可说。
这其中武这一项对阿灵阿来说并不难,要达成目标只需花上时间等。
满洲八旗贵族尤其是额亦都后人这一支里,习武是家学传统,单看额亦都有四个儿子战死沙场就可以明白。
阿灵阿小时候进过一次额亦都及一众儿子的家庙,当时便感慨这满洲第一豪门是用沙场上流的血换来的。
所以,阿灵阿的额娘打他病好了就给他请了两位师傅,每日他都要跟着师傅学布库学骑马学射箭。阿灵阿为了和几个兄弟抗争学得格外认真,不然他哪有本事打遍京城少年亲贵无敌手?
阿灵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历史,康熙皇帝一生功绩里数得上地就是平三藩、收台湾、打葛二蛋。吴三桂前几年就蹬腿见阎王了,平三藩他是妥妥赶不上。收台湾他这个岁数上前线那直接就是个炮灰,且历史上施琅在这个时候已经在康熙面前挂上号。
如果要建功立业,那噶尔丹叛乱时他到刚好二十来岁,到时候按着满洲旧俗他也应该上一回沙场。
最低限度,过几年等他再长几岁,去考个皇宫的侍卫,武这一条也就算是过关了。
综上所述,武一点不难。可文就不一样了,满洲大老爷们能识汉字都算家教不错了,只有揆叙着呆小子地大哥纳兰容若那样天赋异禀的才能考中二甲进士。
二甲进士?
阿灵阿突然灵光一闪,他把一支毛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对着揆叙喊了一句:“揆叙,我想考功名。”
第46章
这天夏日炎炎,揆叙少爷正带着他的好基友阿灵阿和鄂伦岱窝在自家后花园里,他特意占了他大哥弄的渌水亭,颇风雅地拉着两兄弟纳凉、读书、品茶、唠嗑,顺便欣赏一下鄂伦岱的腱子肉。
阿灵阿杀出这一句的时候,揆叙刚好端起茶碗品了那么一小口碧螺春,然后不出意外地全喷到了他手里的《资治通鉴》上。
“你……你你你发什么疯。”揆叙惊慌失措地对鄂伦岱说,“你快来看看,他是不是脑袋哪磕着了?”
鄂伦岱热得早就把衣服都脱了个精光,只穿了一条大裤衩,他用赤裸的胳膊掰过阿灵阿的脑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说:“没磕着,好得很,大约是疯了吧,咱们还是给他请个郎中来号个脉。”
阿灵阿嫌弃地打掉他带着湿汗的熊掌说:“我没疯,我正常得很。”
阿灵阿于是把珍珍怎么一不小心在皇帝跟前立了个无比巨大的fg的事告诉了两人。
揆叙拍着桌子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惨无人道,笑到阿灵阿气得抓起桌上的荔枝就朝他脑门上扔。
“笑什么笑,有没有同情心,还是不是兄弟了。”
揆叙抹掉眼泪,大口喘着气说:“是兄弟我才笑啊,如今早就不开满洲策试了,自从满汉合科以后中进士的满人才那么十来个人,其中只有我大哥进了二甲。阿灵阿,就你这水平,算了算了,咱们悠着点,媳妇哪没有啊!”
阿灵阿黑着脸回敬他:“媳妇哪没有啊,回头你也离大格格远点免得老挨打。”
揆叙本来幸灾乐祸的样子瞬间变成了苦瓜脸,阿灵阿这才气顺了接着问:“从秀才到进士,你大哥用了多少年?”
揆叙骄傲说:“我大哥那是天纵英才,一般人根本没得比,他三岁背了三百千,五岁就能作诗,十岁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就这样也是二十多岁才中进士。”
揆叙接着说:“你要知道前儿府里的先生在看过我的文章后说,我要去考个秀才不难,要中举人至少还得再磨五年文章,要中进士嘛……头悬梁锥刺股大概十年以后将将能够吧。”
十年!
阿灵阿差点没从石凳上摔下来。
还得十年他才能娶到他的小媳妇?不成不成。
焦急之中的他完全忘记了,他本人的水平大概得揆叙的水平再开根号。
所以不是还有十年,而是还有好几个十年。
阿灵阿下定决心说:“要不,我就考个举人吧?总比考进士容易。再说万岁爷自个儿啥功名都没有,我若能考上个举人他总不能再嫌弃我什么。”
揆叙“嘿嘿嘿”笑了起来。
“其实之前有个谣言,说康熙九年的那场春闱,皇上其实偷偷也去考了。”
阿灵阿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在石桌上支着胳膊问:“那后来呢?他中了没有?”
揆叙说:“那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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