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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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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珍珍问起阿灵阿的历史,他只告诉了她前半段:少年封爵,步步高升,官居一品,怎么看都是个人生赢家。
  至于后来,他不愿让她这么快就知道。
  而刚才康熙的那段话更是萦绕在他心间,想着想着恰逢东华门口一阵风卷着风沙迎面拂来,他没来得及避首让风沙吹进了他的眼睛。
  他猛眨一下,活生生被逼出了眼泪。眼中的刺痛终于唤醒了他,他回望东华门,心中不由感慨,康熙就是康熙,帝王心思果真是不一般的。
  他又想起历史上真正的阿灵阿,不知道原来的他有没有幸听过这番话,若是听过又如何又为何会走出后来的路。
  他深吸一口气,扫去阴霾,为珍珍掀开轿帘。东华门外鄂伦岱和揆叙已经等了他们许久,看着两个兄弟脸上雀跃和祝福,阿灵阿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曾经的历史都只是尘埃,而现在他才是阿灵阿,自然会有不一样的路。
  从现在起,一切才刚刚开始。
  …
  箭亭里康熙负手一直看着阿灵阿和珍珍远去,直到德妃唤他,他才缓过神来。
  “小儿女正年少,的确是最好的样子啊。”
  德妃红了眼圈点点头:“七少爷是个好孩子,妹妹是个有福气的。”
  她又说:“皇上,大格格和揆叙少爷,其实也不错。”
  康熙则问顾问行:“太后近日可还在给大格格相看亲事?”
  顾问行掰着手指点了起来:“先头贵妃娘娘家的五爷大格格说什么都不肯,后来又看了仁孝皇后的弟弟、安王家的蕴端阿哥、图海大将军家的马尔赛,最近科尔沁和巴林几位福晋们也领着小台吉往来宁寿宫,太后还在仔细挑呢。”
  攸宁幼年丧母,父亲家中又连番遭难,若只要选个夫婿并不难,可太后疼她定下的标准也不是一般高。她和阿灵阿大概京城里近年相看亲事最多的两人了。
  康熙问:“明珠夫人呢,她可去说过?”
  顾问行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康熙这么一问,德妃也反应了过来,“是啊,这京城里数得上号的夫人们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都带着孩子去过宁寿宫,问过大格格的婚事,唯独这明相夫人……”
  康熙叹了口气道:“这阿灵阿啊,总是给朕出点难题。”


第57章 
  从箭亭出来,康熙并没有回自己的乾清宫,他送了德妃回永和宫,接着自己转道去了宁寿宫。
  金秋桂花飘香,三年一考的乡试就在这溢满桂花香气的好季节里,故而乡试榜也被称为“桂榜”。
  顺天府的乡试因是在天子脚下,所以比其他省份的乡试额外多了一份荣耀,乡试放榜当日,桂榜名录便会誊抄三份,由礼部送进宫中呈皇帝、皇太后和皇后御览。
  康熙踏入宁寿宫的时候,礼部已将今年的顺天府乡试名录送来,摊在正殿的桌上,红封的名录上还落着几点屋外飘进的金桂。
  皇太后不识汉字,御览名录在她这不过是个走过场的事,这名录自送来就原封不动地摆在八仙桌上,一屋子的人谁都没兴趣去翻一翻。
  皇太后正忙着下月重阳要给太皇太后准备的戏班子,攸宁则凑在她身边为她念南府送来的戏折子。
  见康熙进来,太后笑眯眯地问:“德妃家的珍格格和小七都送回去啦?”
  康熙点头,转身含笑对攸宁说:“这几日许你再出宫住几天,他们纳彩问名的热闹你都看完了再回来吧。”
  攸宁笑盈盈地朝康熙一拜,太后也搂着攸宁说:“咱们大格格长大喽,也知道帮别人做做红娘,这小七爷他们的婚事咱们攸宁出力最多了,可能得皇上一份厚赏?”
  “自然有自然有。”康熙在太后下首坐了瞧着攸宁说,“朕回头赐咱们攸宁一位比阿灵阿更好的夫婿便是。”
  攸宁红了脸,垂下头摇了摇太后,嗫嚅了一句:“太后,您瞧,皇上又拿我打趣。”
  太后大笑,让乌嬷嬷赶紧带害羞了的攸宁下去“避难”。
  太后看着攸宁的背影不无感慨:“小时候多淘气,跟个男孩子一样,到了年纪还是懂害羞会不好意思了。”
  康熙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攸宁越长越像皇姐了,皇姐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嫁给了耿聚忠。”
  提到早逝的柔嘉公主,太后所有的笑意凝结成冰,最后拿帕子抹着眼泪,哽咽说:“国运艰难,公主们为大清受苦了。”
  从顺治年间开始,大清的几位公主陆续出嫁,或西去远嫁蒙古,或嫁三藩之子,抚蒙安邦,但她们早亡的早亡、守寡的守寡,命运之艰难恰如大清之艰难。
  顺治帝唯一成年的亲生女儿恭悫公主嫁给鳌拜的侄子,后来鳌拜下狱,公主虽说千金之躯还是受了牵连与额驸一起迁居盛京。攸宁的母亲柔嘉公主十二岁嫁入耿家,三藩耿家谋反的时候,公主已病入膏肓,她抱着攸宁入宫长跪不起只求太后庇佑独女。
  柔嘉公主病亡的时候拉着女儿迟迟不愿意闭上眼睛,那时正是吴应熊父子下狱的时候,和硕恪纯长公主无论求太皇太后还是皇帝都没能救出自己的夫婿孩子,而柔嘉却知道如若耿家出事,死了的她连求一求的机会都不会有。
  康熙如何不知道公主无辜,但国事家事,除了狠心没有他法。
  太后想着死去的柔嘉,垂泪不已,“耿聚忠熬不过一年了,攸宁的婚事必得快些定下。说什么都不能让这孩子受委屈,咱们让柔嘉她们受的委屈还少吗?”
  不能受委屈吗?
  康熙心里长叹一声,他按下藏在心里深处的这分忧伤,轻轻问:“皇额娘,那您看揆叙如何?这届顺天府乡试他得了亚元。”
  太后怔住,下一刻惊得拍案而起:“皇上,您是在与我这把老骨头开玩笑吧!”
  …
  宁寿宫中的太后对着皇帝的提议怒不可遏,这边宽街的国公府里也有人气得火冒三丈。
  “砰!”
  小国公爷法喀一甩手就把桌上的茶盏茶壶扫了一地,他大喝一声:“丢人现眼!”
  阿灵阿抱着臂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乾清宫首领太监翟林、宁寿宫首领太监崔邦齐,他看着法喀那张气得鼻歪眼斜的嘴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侧了身子凑在翟林身边说:“翟公公,您可瞧仔细了,国公爷说什么你都得记在心里回头去乾清宫禀报才是。”
  又凑到了崔邦齐身边说:“崔公公,您也听仔细了,好好听听国公爷是怎么觉得太后的懿旨丢人现眼了。”
  “放肆!”
  这一声叱责来自法喀的额娘、遏必隆过去的侧福晋、现在国公府的太福晋舒舒觉罗氏,她素来装点的一丝不苟的鬓发现在都微微凌乱,她侧目看了一眼站在屋外满脸不羁的阿灵阿,翘起嘴角带着讽刺说:“七少爷久不在家中,一回家便给我国公府一个大消息。”
  法喀得了额娘的撑腰也跳起来说:“阿灵阿,你平日里在外头闯祸闹事,丢我们家的人,现在还越过全家去讨了个这样低贱的福晋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尊亲兄长,有没有礼仪伦常。”
  “我丢人?三哥莫不是记错了吧,我这顺天府乡试刚刚中举,满洲今年总共才中了三个,我丢什么人了?倒是三哥啊,我这岁数小有些记不清了,当年您出仕的时候也是要考文考武的,您是哪个得了下等来着?”
  法喀被阿灵阿冲的脸色铁青,后槽牙咬的整张脸都在颤抖,这时候阿灵阿一拍脑袋大喊道:“哦,对了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都下等!”
  接着便是一连串毫不留情的大笑,等笑够了他晃了晃那张赐婚的太后懿旨,展开又念了一遍:“镶黄旗钮祜禄氏阿灵阿,恪僖公幼子也,少侍内庭,才德出众。今正黄旗参领威武女吴雅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特旨赐婚为阿灵阿福晋。兹命尔钮钴禄氏等公府宜选良辰吉日以备大典。钦此。”
  念毕,阿灵阿一挑眉说:“太福晋,三哥,太后懿旨说的清清楚楚,我才德出众,我福晋毓秀名门,国公府要替我好好准备婚事。你们要是觉得哪句说错了,那便去宁寿宫和太后对峙,只要你们有胆子。”
  说罢,他对着两位总管太监说:“两位公公辛苦了,咱们家的人嚣张跋扈惯了,让二位来受委屈了。”
  翟林和崔邦齐心里都清楚,小七爷结了德妃家的亲,那往后就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了,两人客客气气地笑着拱手。
  “七少爷客气了。”
  法喀对着阿灵阿的背影吼道:“阿灵阿,你休想把那包衣下人之女娶回家,我容不得你玷污我国公府的门楣!”
  阿灵阿一回身,法喀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神瞬间被震慑在原地。
  “门楣?是额亦都的门楣还是阿玛的门楣?玷污?是纨绔玷污还是科举玷污?三哥,您做了十来年的国公了,到现在还分不清这些吗?还有,德妃家一门四年前抬旗,三哥记性再不好也不该把皇上的圣旨给忘了。”
  阿灵阿望了一眼国公府正堂的砖瓦,高粱明瓦富丽堂皇,他轻蔑一笑说:“随意,我自可以不在这国公府里办亲事,只要三哥拦得住。”
  他送了两位总管太监出门,他们还要去什刹海传旨。等阿灵阿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一切都静悄悄,仿佛今日没有什么双喜临门。
  阿灵阿推开窄小的屋门喊了一声:“额娘,我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块萨其马砸在了他脑门上。
  “啊哟,额娘,我饿着呢,您怎么浪费饽饽啊?”
  话音刚落又一块棋子酥砸在了他脑门上。
  “额娘,我这是脑袋,不是靶子!”
  回答他的是一块砸在脑门上的状元饼。
  阿灵阿快步杀进东间,他额娘巴雅拉氏正虎着一张脸坐在一把交椅上,身边的圆桌上满满当当放着各式饽饽。
  阿灵阿一眼看去都是他往日爱吃的,应是额娘一早让人从城里各个铺子一一买回的。
  他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拿起一块火腿饼吃了起来,“额娘,我从早到现在一口都没吃过,还是您心疼我,给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巴雅拉氏劈手打下他咬了一口的点心,然后继续扔在了他脑门上。
  一颗脑袋遭受了四块点心袭击,阿灵阿却一点也不恼,他笑嘻嘻地倒了一杯茶递到巴雅拉氏跟前说:“额娘,儿子今日考上了举人,可算为您争气了。”
  巴雅拉氏看着水汽蒸腾的茶水,红着眼眶撇过头去不说话。这时有个声音在南炕上轻轻响起:“额娘一早差人给哥哥买了那么多好吃的,说要是考上就当庆祝,考不上就当鼓励,到现在我一口也没吃上呢。”
  说话的是阿灵阿的亲妹妹,也是遏必隆最小的女儿苏日娜,她盘坐在炕上一直在画画,即使是说话都没有停手。
  “额娘最疼我呗,我都知道。”
  阿灵阿上前抱住巴雅拉氏说:“额娘!”
  巴雅拉氏狠狠拍了下他脑袋,问:“去宫中请旨求婚为何不告诉额娘?”
  “怕额娘不同意呗。”
  苏日娜头也没抬,坐在炕上轻轻插了一句。
  “阿苏,别火上浇油。”
  苏日娜耸耸肩,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画。
  “你这求的都什么婚事!安王家、简王家,哪个不缺额驸,你找了个什么……唉,我真是死了算了。”
  “死?哎呀,大喜的日子提什么死呀。”阿灵阿嬉皮笑脸地搂着他老娘说,“这儿媳妇都要进门了,额娘,你是要等着抱孙子的人哪。”
  “哥哥,额娘可是认真的。”苏日娜指指巴雅拉氏关着门的内寝说:“不信哥哥去瞧瞧,额娘连白绫都挂好了。”
  阿灵阿瞧了一眼紧闭的内寝槅扇,果然影影绰绰地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半空中晃荡。
  阿灵阿问:“那额娘也没哭没闹,还能坐在这儿等我,我额娘最是讲理呢。”
  巴雅拉氏白了他一眼,又抽了下他的脑瓜子,站起来自己去屋内憋气去了。
  阿灵阿则坐到了妹妹对面,抽过苏日娜正在画的画看了看说:“蟾宫折桂,多谢妹妹相赠。”
  苏日娜从他手中把画夺了回来,气恼说:“谁说送你的,就你这样做事不想着我和额娘的哥哥,哪里配收我的画。”
  “阿苏,多谢你在我回来前开解额娘。”
  苏日娜横了他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劝了”
  “你要是不劝,额娘这时候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来来来,阿苏和哥哥说说都怎么劝额娘了。”
  “还能有什么?”苏日娜把画重新放好,蘸了点金粉继续细细描摹桂花的花蕊,“无外乎就是娶妻要的是相敬如宾、夫妻琴瑟和谐,哥哥脾气坏,那些郡主娘娘们哪个不是金枝玉叶被捧着长大的,哥哥这样的肆意洒脱的性子必然和她们过不下去。前头几个混球日日虎视眈眈,要真娶了郡主,万一你日后和郡主娘娘起了龃龉反而要被他倒插一刀。”
  “这就没了?”
  苏日娜笑了笑,画完最后一朵花蕊后吹了吹,抬头问:“哥哥还想听什么?”
  阿灵阿轻轻往妹妹的额头一点。“好啊,丫头大了有主意了啊,在我跟前装蒜?”
  阿灵阿今日在皇宫里才见识过康熙爷装的“皇家大蒜”,瞧妹妹这故作高深的样子实是忍俊不禁。
  苏日娜把“蟾宫折桂”递给阿灵阿说:“德妃如今宠冠六宫,惠妃德妃又向来交好,哥哥与揆叙少爷情同手足,而站在惠妃和揆叙少爷背后的是什刹海的纳兰府。哥哥这是在下一盘大棋,一个额驸算什么,咱们要的是这国公府。”
  “我若不想要呢?”
  苏日娜支着下巴看着阿灵阿笑问:“那你自个儿再挣一个一等公回来,行吗?”
  阿灵阿伸出手掌,对苏日娜说:“击掌为誓。”
  苏日娜立马拍了上去,“做不到,你去找三幅王羲之、四幅黄荃赔我。”
  “下年你生辰就给你,用不着到那时候。”阿灵阿宠溺地揉揉苏日娜的头说,“阿苏,等哥哥成婚就带你和额娘还有嫂子一起搬出去住,咱们不在这儿受气。”
  苏日娜点点头,绽出少女明媚的笑容:“哥哥,小妹恭喜哥哥双喜临门。”
  …
  阿灵阿穿来后的第三年才见到这个妹妹,遏必隆刚死的时候巴雅拉氏失势,有一次两岁的小妹苏日娜生病,竟被舒舒觉罗氏使招把孩子挪去了庵堂。
  可后来巴雅拉氏反而想开了,庵堂有庵堂的好处,那里清净无人,只要照顾孩子的是自己人,便能保小女儿安全长大。
  在让娘家人帮忙看住庵堂后,巴雅拉氏用全幅精力来保护独子,但独子阿灵阿身体自小不好,她天天提心吊胆,直到有一天他失足落水发烧昏迷。
  这便是朗清穿来时的样子,他长到八岁跟着母亲在庵堂见到妹妹,等他发家致富的第一年便想法子把妹妹搬了回来。
  当时阿灵阿京城一霸的名声已经传出,他要做什么谁都不敢拦着。
  小苏日娜在庵堂长大养成了一幅清冷的性子,平日里除了在屋子里画画练字也不出门,十分安静。但阿灵阿知道,妹妹是胸中有丘壑的人,她比额娘更懂蛰伏也更懂他,她一直在等,等兄长能够扬眉吐气的那天。
  所以,她愿意在阿灵阿回来前劝住要哭闹的巴雅拉氏。现在,也更想看看前院的那些“好哥哥”们会闹出些什么事。
  阿灵阿和妹妹说了几句话,叫来了老管家。
  “什刹海那边如何了?”
  管家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阿灵阿脸色一变对苏日娜说:“我先出门,你们晚膳别等我。”
  苏日娜机灵地问:“哥哥,别是人吴雅家的姑娘还不乐意啊。”
  “别胡说!”


第58章 
  这一天,按照攸宁后来的说法,就是阿灵阿在家中所有丧权辱国的奠基石。
  阿灵阿连衣服都没换,带着老管家直扑什刹海的南官府胡同。
  吴雅氏虽人口少,但入关的这一批大多如今还聚集在一起,住在南官府胡同前后的几个巷子里。
  今日宁寿宫总管太监和乾清宫总管太监奉命双双出宫,为的就是到威武家宣旨为他家二格格指婚,指婚对象竟然是满洲八旗最尊贵的家族纽祜禄氏故恪僖公的七少爷。
  虽然七少爷往年名声不咋地,但他今日和什刹海对岸明相府的二少爷一起中举的事情早已传开,过往那些“斑斑劣迹”和今日的荣耀可以算个五五开。旗人都知道满人当官不像汉人,除了科举之外还有别的法子。但若是能考上,必然是有大前途的,看看他们族里三房的萨穆哈就是。像阿灵阿这种本身就出身勋贵的公子爷,有科举荣耀加身往后的仕途可说是扶摇直上。
  威武这老实巴交的人到底是走了什么鸿运,先有大闺女入宫当了娘娘,现在又有二闺女要嫁入高门。一时间许多人也不知道是酸还是羡,总之心中五味杂陈,只好往威武府门口多挤挤先把他家管家发的红包给抢了再说。
  徐大柱领着几个小厮在门口发了一波又一波的铜钱,好不容易送回去了大半人,又瞧见在当铺上当差的李勇兄弟提着贺礼前来。
  “李家兄弟来了啊。”徐大柱的眼睛一直盯着几个发钱的小厮,只能嘴上欢迎一下二人。
  李勇满面喜气,“哎哎,这二小姐有了喜事,我们兄弟赶紧回来给主人家贺喜啊。”
  “喜什么呀,老太太刚才听完旨脸都白了,这会儿在里头愁呢。”
  李勇“啊”了一声,似是不敢相信,“这二小姐许婚的人家不是个皇亲国戚吗?”
  “老太太说什么齐大非偶,我也听不懂我,反正就是不那么高兴,反而愁着呢。”
  李勇兄弟这下四手提的满满当当的礼物也不知道是送还是不送,索性在他最纠结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句:“举人老爷来了!”
  他们一瞧,正是阿灵阿骑着马带着管家、下人和一大堆礼物浩浩荡荡而来。
  李勇看着和徐大柱咬着耳朵说:“我先前听人说这小七爷戾气横生是个蛮人,我看着倒是玉树临风,和咱们二姑娘挺般配的。”
  阿灵阿往年的“坏”名声实在够坏,不少没见过他的人都脑补了一出满脸横肉甚至长着刀疤的凶悍脸,结果今日他高头白马骑着、身上配着一水名贵玉佩荷包、穿着华贵却不张扬的绫罗绸缎,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谦谦君子之感。
  徐大柱是看着珍珍从一个可爱的女娃娃长成如今窈窕动人的大姑娘的,他和李勇嘀咕着:“这话不对,是这七少爷还算配得上我家二小姐。”
  “也是。”
  李勇想着七少爷还头顶“纨绔”之名,外貌的优势自然得打八折,这样就只能算“勉强”配得上自家小姐了。
  阿灵阿下马停在了威武府门口,他的下人们自成一道围墙挡开了蜂拥而至的围观百姓。他朝站在门口的徐大柱拱手问:“管家,可否帮我通报一声。”
  徐大柱不敢耽搁,立即进屋去禀报。留下李勇在门口守着,与阿灵阿面面相觑。
  李勇举着东西给阿灵阿行礼,“姑……不对,七少爷安。”
  本想叫姑爷,但想还未成亲还是叫了他七少爷。
  阿灵阿和煦朝他一笑说:“您兄弟二人从当铺来贺喜?”
  李勇心里一跳,这七少爷怎么知道他从当铺来,他怎么对府中的情况了如指掌?
  还没等他细想,徐大柱已经回来请阿灵阿进院子。
  阿灵阿挥手要领着管家下人和礼物一起入门,徐大柱却侧身一拦说:“七少爷,我家老太太说您进就好。”
  阿灵阿曾听珍珍说过自家有个阿奶可称得上是“女中英豪”,一手掌家畅通无阻,今儿他来也是做好了准备。尤其是这一箱箱的礼物,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备着厚礼便是希望进门时能好开口。
  可显然珍珍的娘家人并不是那种容易被礼物打动的。不过想想也是,若是那么亲而一举因为钱财而出卖女儿的,那珍珍也不会把家人视若珍宝了。
  看来这关不好过啊。
  阿灵阿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是一点没透露出心思,他端着笑脸说:“管家,麻烦带路。”
  徐大柱领阿灵阿往院里走,威武府上不比国公府气势恢宏,但在阿灵阿眼里却有人气得多。
  就说这影壁,国公府用的是青绿色石料雕砌,上有威风凛凛的狮子镇守,而威武府上用的是红漆双开门木制影壁,虽比不得国公府华贵,可木门上那一左一右两个笔迹不同的福字他一看就知道是自家人所写。
  因为左边那个福,正是珍珍的笔迹。
  阿灵阿看见那个字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徐大柱见了有些好奇但没有问出来。
  正院种着一棵巨大的槐树,下面放了把单翘躺椅,槐树上还系着几枚福袋。院内还能闻到后院飘来的阵阵饭香,处处都透露着这家的温馨和睦。
  这都是国公府没有的,也是阿灵阿来清朝后一直想要的。
  他入了正厅,不见珍珍也不见博启,只见两位两鬓斑白的老人坐在正堂中央,两位有些年纪的中年夫妇分坐下手。其中的那位老太太眉眼同珍珍有三四分像,同宫里的德妃有七八分像,阿灵阿寻思,想来这就是珍珍嘴里常提及的阿奶了,她们两姐妹原来都生得像阿奶。
  阿灵阿一入厅堂就要跪下给长辈们请安,却听上座的李氏客气地说:“七少爷,还未成亲这大礼先不用了。徐大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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