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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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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珍点头,这话出嫁前李氏就嘱咐过好多次。
  “孙女懂,孙女如今身边用的都是您给我带去的人。”
  李氏微微点头。
  “咱们家如今虽然是富贵了,但到底根基不稳,你带去的也都是后来买的,虽然我是手把手的调教过,但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自个儿可也要多长个心眼儿。”
  李氏拿帕子包着指尖按了按后,又拉着珍珍说,“你来日进宫,把孙老夫人回京的事和娘娘说一声吧,怎么样也都是亲戚,孙老夫人的夫婿曹玺曹大人亡殁,在江南处理完丧事后,这回上京怕是要常住了,也请娘娘出份心意。”
  虽然李氏这话让珍珍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说了“知道了”。
  应完后她又想起了个要事,“阿奶,曹老爷亡殁,那曹姑父他们都回京了?江宁织造呢?”
  李氏摇摇头,“不知道,后面都是圣裁。不过孙老夫人从江南带了许多布匹回京,也送了些给我们,你回头挑些去。”
  “我就不要了,且让秀雅自己嘚瑟去吧。”
  李氏嗔怪道:“你别说秀雅,她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点大家闺秀样子了呢。”
  秀雅和大家闺秀?
  珍珍自认自己是够不上这四个字,但你要说秀雅够的上,她是一万个不答应。
  “秀芳姑姑有孩子了没?要是带了孩子回来,秀雅肯定耐不住性子,她最怕吵了。”
  “带了。”李氏顿了一下,然后说,“是个很伶俐的丫头,取名叫毛毛。”
  “毛毛……”曹家可是后世要写红楼的,珍珍听见这名字根本不敢信。
  “贱名好养活,你以后就知道了。”
  等塞和里氏来了,祖孙三代又在一起说说笑笑。只有塞和里氏,心里头到底有些不放心,非拉着珍珍问那出嫁前给的册子上的事儿,把珍珍逼急连头带人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才作罢。
  第二日用过早膳,珍珍拜别亲人启程回国公府。
  马车上,阿灵阿搂着她说:“随时都能回来看看,你别伤心。”
  “还好。”珍珍狠狠擦掉眼角的泪珠,然后问起了揆叙的事。
  阿灵阿让她别急,且让揆叙过了会试再说,而说起会试如何考过,阿灵阿表示:对兄弟十二万分信心。
  珍珍问:“若是真的没考过呢?”
  阿灵阿斩钉截铁道:“没有,不可能,那我就去把主考揪出来,好好给他看看眼疾!”
  珍珍语塞,感叹男人的友情真是奇怪。
  …
  国公府,似乎一切如常。
  珍珍和阿灵阿照常要从后门进入,避开前院的纷扰,谁想后门竟然停了一辆马车。
  奴仆带着马车等了一会儿,阿灵阿等得不耐烦时一掀开帘子,发现是福保福晋从马车上下来。
  “奇怪了,五嫂从后门进出干什么?”
  “怎么了?”
  珍珍凑了过去,透过车帘子,只见福保福晋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带着兜帽,要不是她身边的婢女霞夕在侧,旁人根本认不出是她。
  在他们的注目下,福保福晋飞速地闪进了院门,接着又有人搬了几个箱子跟着入内。
  阿灵阿一甩帘子道:“也没什么,五哥不在,五嫂一个人抵着前面那几位大爷大嫂也不容易。”
  “你那个五哥品味不错啊,我瞧你五嫂比赫舍里家的大马脸和那个鼻孔朝天的佟三好多了。”
  “还行吧,五哥从小行武,性格粗中有细,五嫂人温柔,两人挺般配的。”
  可说完,阿灵阿又纠正了那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前院的人不管什么样都得打起精神对付。”
  最后他又合手朝天拜了拜,“康熙爷,我可求您赶紧吧,给咱们两可怜人送套一环小宅,小宅就行,让我们能脱离苦海。”
  珍珍笑得软倒在他身上,最后是被阿灵阿抱下车才止住笑。
  回府他们自然先去拜见巴雅拉氏。
  巴雅拉氏的院子里,那些个嬷嬷依然肃在外等候,巴雅拉氏日常能不要她们进屋便不要。
  今日也是如此,阿灵阿他们来了恰好管家文叔也在,便由文叔去通传。
  七日不见,珍珍觉得巴雅拉氏似乎圆了一圈。
  可她没好意思指出,由着巴雅拉氏喜笑颜开地迎了他们进屋。
  老太太高兴成了一朵花,嘴里是一边说着:“瞧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惦记我,去了那么久。”
  一边是左手拉着儿子右手挽着儿媳朝苏日娜喊:“你多少天没见哥哥嫂子了,也不想着点来叫人。”
  苏日娜捧着一堆画稿从屋里走了出来,往阿灵阿手里一塞,一副累得要生要死的表情。
  珍珍瞄了一眼,惊得眼睛瞪成了铜铃。
  苏日娜塞给阿灵阿的全都是衣服的画稿,可这衣服怎么没有一件是大清朝的正常款?


第85章 
  苏日娜乖巧地说:“哥哥安,嫂子安。”
  珍珍瞧着她心里头却是一格愣。
  难道……
  苏日娜也是穿的?
  当着巴雅拉氏的面珍珍不好问,只好先把这事藏心里。
  幸而巴雅拉氏对苏日娜手里拿着的东西也不好奇,问了几句亲家的情况,珍珍自然是一一照实说,并感激了婆婆许她回门在娘家住了这样久。
  巴雅拉氏这几日被珍珍带进府的两个厨子伺候得是通体舒畅,她们一个擅长做各式淮扬名点,一个擅长做席面菜,手艺就是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里也是当掌勺的份。珍珍离去前嘱咐过她们,她们也晓得主子珍珍是少夫人,巴雅拉氏是这家的老夫人,自然是要尽心服侍的,这些日子是换着法子把看家的本事都在巴雅拉氏跟前露了一遍。
  什么水晶虾饺,桂花拉糕,蟹壳黄,文思豆腐,水晶淆肉,扬州狮子头,等等,各路淮扬名菜轮番上。
  阿灵阿这个大直男于是就极没眼色地说了一句:“额娘,你脸怎么圆了。”
  惹来一屋子女人的白眼。
  此时刚好到了巴雅拉氏去佛堂礼佛的时辰,三人请过安就退出了屋子。
  一到院子里,刚刚珍珍还悬在心口的公案立马就破了。
  阿灵阿捧着那叠子画,兴高采烈地说:“哎呀,我的妹子到底是有才,哥哥不过同你了一次,你竟然就画的是分毫不差。”
  珍珍转头问:“你让妹子画这些个奇装异服做什么?”
  阿灵阿一本正经地说:“教学啊。你瞧,圣人们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多那才能识广。我大清虽说幅员辽阔,疆域万里,可出了边疆再往西的毛子国的人是什么样,或者往东渡海后的倭国人又是什么样,这些阿哥们就算读书也很难有个印象。我让苏日娜把他们平日穿的衣服都画下来,我找人做好衣服,再让咱们的人穿上,那阿哥们不就能亲眼见识了?你说这主意好不好?”
  珍珍脸一抽,这不就是Cosplay么。
  阿灵阿正在那孜孜不倦地解释他是如何通为清朝皇子的教学添砖加瓦的,苏日娜却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哥哥,我的功课都交了,你说好帮我去寻的画呢?”
  她手往前一伸,理直气壮。
  珍珍好奇地问:“什么画?”
  苏日娜一副生怕阿灵阿食言的模样,故意大声说:“黄荃的花,宋徽宗的鸟,哥哥说我要是把事办好了,就送我他们两人的画。”
  珍珍就算是再怎么不懂艺术品这码子事,那也是听说过这两人的大名的,他们的画别说后世了,就算在清朝,也是一等一难求的古董,价值千金。
  珍珍疑惑地斜眼瞅着阿灵阿:“你有黄荃和宋徽宗的画?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阿灵阿尴尬地“嘿嘿”一笑。
  “现在没有,将来总会有的么,做人要有希望。”
  苏日娜轻轻“哼”了一声,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插着腰说:“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反正哥哥耍赖也不是一两天的,本来我就没期待哥哥能兑现诺言。”
  珍珍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她瞅了阿灵阿一眼,意思是说:你瞧,连你的亲妹子都信不过你。
  阿灵阿怒拍大腿,道:“哥哥什么时候食言过了,不就是宋徽宗和黄荃的画么,你等着,半年之内,哥哥一准替你弄来!”
  苏日娜甜甜笑着冲珍珍一福。
  “嫂嫂今日可是也在,嫂嫂您都听见了?”
  珍珍果断点头。
  “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苏日娜这下笑得更欢了。
  “那妹妹就放心了,半年后苏日娜等着收哥哥送的画。”
  她冲阿灵阿眨眨眼,随后潇洒地飘然而去。
  珍珍瞧着她婀娜的背影,拿胳膊捅了捅阿灵阿的胸口。
  “你这妹子可是不简单。那画到底哪里去弄,你心里可是有底?别真是打肿脸充胖子啊。”
  阿灵阿笑着说:“我就算被打脸,那也不是一般的胖子,是个英俊的胖子。”
  珍珍剜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处女座还是双子座啊,正经点,答应妹子的事可不能言而无信。”
  阿灵阿牵起珍珍的手握在手心。“咱们苏日娜可是多了个好嫂子,心疼她多过心疼自己的夫婿。”
  珍珍甩手准备回房去,阿灵阿忙哄住她说:“好了好了,不同你开玩笑,你看你相公我,几时是这种信口开河的人了?我现在确实是没有他们两人的画,不过我知道这些画哪里有,也知道要怎么才能买到这些画。”
  他老神再在的模样到也吊起了珍珍的胃口,珍珍问:“就我知道,如今就算是在京城古玩最多的琉璃街,要找他们两人的真品,那也是极不容易的。你上哪寻去?”
  阿灵阿一个用力把她拉到身边,对着她耳语了几句。
  珍珍惊讶地问:“真的?”
  阿灵阿说:“真的,比金子还真,所以你就放心吧。”
  小夫妻于是两手牵着手回自己院子去不提。
  阿灵阿得了画后马不停蹄地找人去做他的Cosplay衣裳,珍珍一面打理着国公府这两所小院子里的日常生活,一面在心里头回想那日姐姐在畅春园里同她说过的话,如此一晃眼便到了会试之日。
  阿灵阿天没亮就起来了,比珍珍往日去给巴雅拉氏请安还早。珍珍揉着眼睛歪在床上,睡眼惺忪地问:“你这就走了?”
  阿灵阿拿起中衣往身上穿,点头道:“嗯,这会儿揆叙也该是往贡院去了,卯时二刻就要落锁,一关就是三天,我去给他送行,打打气。”
  珍珍在心里头算了一下,那就是六点,真厉害,后世高考也没那么早开考的,古代的科举可是比高考难多了,真正是一场脑力和体力的马拉松。
  珍珍打着哈欠下床,取下屏风上挂着的外衣披到他肩上。
  “容若大哥指点揆叙那么久,我瞧揆叙就算谈不上十拿九稳,也是八九不离十,你一会儿让他别紧张,稳定发挥就行。”
  阿灵阿转身捏了下她的鼻尖。
  “嗯,真是长嫂如母,我瞧着你比他亲嫂子官氏待他还好。”
  珍珍“噗嗤”一笑。
  “那是。”她伸手往阿灵阿胸口一比,“你忘了,我可是在他还是颗小豆芽的时候就同他相过亲的,这些年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人。”
  阿灵阿一想也觉得缘分甚是奇妙。当初太后给他们四个人捉对相亲,月老却将他们四人的红线调了个个,他同珍珍已经走到了一起,他自然也是希望他最好的兄弟能同自己喜欢的人缘定今生。
  “你放心,揆叙啊才不需要安慰,他呀,只需要激励。”
  “激励?”
  阿灵阿拾起他一早起来在油灯下写的一卷纸,往珍珍跟前一挥。
  “好了,我走了。”
  下人早就给他准备好了马,阿灵阿骑上马一路奔贡院。他到的时候贡院门口已经站满了各地赶来会试的举子们。会试之前的乡试和县试那都是地方性的考试,会试却是全国性的考试,每三年才在京城举办一次,能参加会试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拔尖的读书人。除开顺天府来应试的举子外,其他人一般一个月前就到京城来了,或适应适应京城的气氛,或拜访一下已经在朝廷任职的同乡,打听下今年会试考官的喜好,这一个月京城各大客栈的生意可是好到爆,一房难求。
  阿灵阿一眼望过去,这些举子们大多三四十岁,就算是四五十岁头发花白的人也不在少数,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阿灵阿数着,最多也就三十来个,而和揆叙一般年龄的,一个手就数得出来,尤其揆叙还是一身旗人贵公子的打扮,在这群人里就显得格外的打眼。不少人惊讶于他的年轻,纷纷对他侧目。有几个参加过顺天府乡试的人在那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这就是顺天府乡试里得中亚元的那个神童?”
  阿灵阿把马绳往树上一拴,走到揆叙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瞧,你可是本场会试的大明星,大家可都看着你呢。”
  揆叙这呆子平日总嚷嚷着他要连中三元,每回考试都不怎么当回事的,今天也不知是起得太早还是怎么着,竟然没马上接阿灵阿的话,过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阿灵阿稀罕地眉头一挑,他指着揆叙问陪他一起来的纳兰容若说:“这傻子,该不是在紧张吧。”
  这句话揆叙却是听得明白,他气鼓鼓地一巴掌打掉阿灵阿的爪子。
  “谁在紧张了?小爷我,我是在找乡试里压我一头的那个家伙!”
  贡院门口少说也站了上千号人,揆叙的话一听就是在扯淡。
  容若含笑地一点头。
  “我看着也是。”
  揆叙不满地道:“我真没有。”
  阿灵阿“嘿嘿”笑着胳膊一伸搭住他的肩。“没事,紧张么,谁都有这时候,来,哥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保准你瞧了马上就不紧张了。”
  揆叙斜眼看他:“什么东西?”
  阿灵阿慢悠悠地袖袋里把一卷纸抽了出来递给揆叙,揆叙展开,打头第一列写的是:一等男又一云骑尉孙思克子孙承恩。揆叙眼珠子一瞪,第二列写的是科尔沁郡王奇他持从孙,博尔济吉特氏班第。
  “这是什么?”
  阿灵阿使劲点了下他的脑袋。
  “你傻,这都看不出来?前儿我不是同我媳妇去畅春园谢恩么,太后娘娘说,大格格年纪也着实不小了,姑娘大了留来留去怕是要留出仇来,珍珍同大格格是好姐妹,就让珍珍给相看相看,这张纸上到底哪个青年俊秀是大格格会喜欢的。”
  揆叙瞬间倒吸一口气。


第86章 
  揆叙把纸卷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罢立刻是不满地嚷嚷了出来:“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太后不是说纸上都是京城里如今住着的青年俊秀吗!我都考上举人了,还是乡试第二名,论才论貌,怎么也该有我的名字啊!”
  纳兰容若的脸上慢慢浮起一片红晕,他有点庆幸这会儿人多,来考试的举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故而没人注意到他们这的情景。
  “小七爷见谅,我家这弟弟就是这样没规没矩的,说话也没个分寸。”
  揆叙一听他家大哥不但不帮着他,反倒是帮着外人,更加不满了。
  “哥,你评评理,我哪点说错了?”
  容若素来不是口齿伶俐爱争辩的,红着脸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阿灵阿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手戳了下他的额头说:“为什么没有你的名字你还不知道理由吗,你从来就不是太后心里考虑的对象,自然不会把你列在名单上,你在这瞎嚷嚷啥。”
  揆叙道:“我当然要嚷嚷啦,你看看,太后这都是挑的什么人,就算不挑我,那也不能选些个歪瓜裂枣啊。就说这永谦吧。”
  阿灵阿问:“永谦怎么了?他是一等公颇尔盆的长子,早晚也是要继承爵位的人。现如今已经过了侍卫的考试,马上就要在乾清宫皇上跟前同容若大哥一起当差了。”
  揆叙翻了个白眼:“这人我可比你熟悉多了,他是我嫂嫂的弟弟,呆头呆脑,还不是靠有个好爹。”
  阿灵阿一听差点没气笑了,揆叙竟然有脸说人家是靠爹,他自己才是最靠爹的那个吧,谁不知道明相的厉害,举朝遍野都是他的党羽,要不能成为索额图的眼中钉肉中刺。
  阿灵阿笑着说:“好吧,那其他人哪里有歪瓜裂枣了?”
  揆叙说:“喏,再有这第二个也是啊,这个班弟我见过,是太后娘娘家的亲戚,蒙古来的,从小就同大阿哥他们玩在一处,这家伙连汉话都不会说,你说大格格将来同他一起过日子,那不是每天鸡同鸭讲话嘛。还有,他是蒙古亲贵,总有一天要回蒙古去的,难道让大格格也跟他去受草原的大风啊。不成不成,这名单实在是不妥,大大的不妥。”
  阿灵阿忍着笑意说:“你说不妥就不妥了?太后娘娘都定了人选了,说大格格的夫婿就从这里头挑。”
  揆叙一下绷紧了脸,这会儿他是彻头彻尾的不紧张了,他急,急得快上房了。
  “不成不成。”
  贡院的大门开了,举子们纷纷到门口排队准备进场。
  揆叙头上汗都冒出来了。阿灵阿看他这火上浇油的功夫是差不多了,假意地咳嗽了一声说:“你看,其实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要说青年俊秀,那谁比得上状元爷光彩夺目啊,点中一甲的旨意可是同时从宁寿宫和乾清宫发的,一甲进士还要到乾清宫磕头谢恩呢,到时候再有什么人在太后娘娘身旁适时地美言几句。”
  揆叙“蹭”地一下转身就往贡院大门走,走开几步后他转过身来冲阿灵阿嚷嚷:“你们都给小爷等着,小爷一定会高中一甲回来的,在那之前你给小爷守着大格格,要是太后给大格格许人了,咱们往后这兄弟就别做了!”
  他也不等阿灵阿回话,一下就涌进了排队的人流里,没几下就没了踪影。
  纳兰容若含笑说:“小七爷这激将法使得甚好。”
  阿灵阿甩甩手腕。“哎,不枉费我大半夜的点灯爬起来,琢磨了两个时辰才弄出了这样一份名单。为了兄弟我可算是两肋插刀了。”
  纳兰容若仰头大笑。
  阿灵阿卸下了笑容,郑重地问:“容若大哥,你看揆叙他这回到底有没有可能?他同大格格的事咱们都帮不上忙,两人要能突破如今的僵局也只有靠他自己了。”
  纳兰容若说:“会试对揆叙而言并不是难事,甚至是殿试我也并不担心,但是……”纳兰容若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忧愁。
  阿灵阿问:“容若大哥你在担心什吗?”
  纳兰容若说:“有桩事我一直都没有同揆叙说过,你可曾注意到,本朝立国开科取仕至今,从未有过满人出身的状元。”
  阿灵阿道:“不会啊,我五嫂的阿玛麻勒吉不就是状元?”
  纳兰容若道:“大人是顺治九年满科的状元,那科是先帝爷的恩典,为了鼓励满人多读书,但凡满汉同科的,别说状元了,一甲里也是从未有过满人出身的举子的。所以,揆叙最后能走到哪里,撇开他自己外,还得看皇上的圣意。”
  阿灵阿眉毛微微一皱,原来里头还有这样的故事。
  “阿灵阿!”
  不远处裹得跟头熊似的鄂伦岱跑了过来,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揆叙不在,遗憾地说:“揆叙进去了?”
  阿灵阿道:“嗯,揆叙已经进贡院了。”
  鄂伦岱昨晚在宫里当值,今儿早上一下值就飞奔过来了,不曾想竟然还是没赶上。
  “哎,本来是铁定赶得急的,我正和接班的兄弟交差呢,皇上突然把我叫了进去,吩咐了桩不痛不痒的事,这不,就耽搁了。”
  阿灵阿同纳兰容若对视了一眼,纳兰容若的眼中浮现起耐人寻味的眼神。
  “皇上看来是不希望你来给揆叙送行,所以才故意把你支开的?”
  “哎?”鄂伦岱这就想不明白了。“那皇上是不希望揆叙考中吗?”
  阿灵阿想,也许是,也许不是,他遥看紫禁城的方向,这位千古一帝的帝王心思果然比那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数日后的乾清宫中,刚下朝的康熙皇帝正由太监伺候着脱下厚重的朝服和朝冠,顾问行低头走了进来,还未说话,皇帝眼角余光一掠就瞧见了他。
  “会试结束了?”
  顾问行道:“是,来考试的举子们都散了。总裁官大人已经开始让他们誊抄试卷了。”
  康熙说:“朕让你去取的东西可是取来了?”
  顾问行从袖袋里取出一卷纸,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奴才寻了一个小屋子亲手抄的,除了奴才外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康熙点点头,他展开纸卷,才瞧了一眼,就转头对顾问行说:“你这字,就不能再练练么?瞧得朕眼睛疼。”
  顾问行“嘿嘿”一笑。
  “奴才这不是忙着伺候万岁爷,没工夫。”
  康熙气得都笑了,抬腿轻轻踢了他一脚:“你这是抱怨忙?变着法子同朕讨休沐呢?”
  顾问行灵巧地躲开了,嬉皮笑脸地说:“奴才不敢,奴才是老实人,伺候皇上的时候就尽心尽力,若是不伺候皇上的时候也只做皇上想让奴才做的事。”
  皇帝道:“成了,你个鬼东西,往后准你每日抽一个时辰的空去翰林院,找个人教你写字。”
  顾问行低头道:“奴才谢主隆恩。”
  皇帝努力凝神,忍着顾问行的一笔狗爬字,开始看起了这份他秘密抄来的会试试卷。他脸上时而欣慰,又时而露出几分犹豫,顾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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