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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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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李老板好走。”
高朱普在自己的地盘被李念原打得落花流水,他今日的心情只有四个字能形容——如丧考妣。
不过李念原知道,他是真的快死“考妣”了。
那徐乾学就是他背后的靠山之一,他每年往京城送百万两,这些钱先进徐乾学的口袋,然后又由徐乾学去孝敬索额图那些人。
所以高朱普才那么有恃无恐,有徐乾学有索额图,他在两淮就敢和阿灵阿杠。
可没想到的是,他被釜底抽薪,直接捣了老巢。
阿灵阿到底怎么在淮扬还能动徐乾学这事李念原不清楚,可他清楚若税银不到中河不修,阿灵阿可能只是罢官,而他们这些盐商估计得做京城幕后人的替死鬼。
高朱普这个猪头!
李念原心里又啐了一口,然后扔给了高朱普一句话:“老高,生意也做了半辈子了,好自为之。”
高朱普后来那怨念又纠结的表情就不是李念原想管的了。
…
半日后,该交的税银都整整齐齐送到了衙门。
帅颜保在京城插翅难飞没法来指挥“战场”,他手下的宋茂只能眼睁睁收下,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傅达礼的官兵压着这一百万两上船往京城去。
送银子上船的时候,阿灵阿意气风发地站在宋茂身边念叨了一句:“宋大人,还好是走水路啊。”
宋茂不解,问:“钮御史这是何意?”
“我是说,就算有人不想让这税银进京也挺难的,毕竟我大清的水路早就没有贼寇了,是不是,宋大人?”
宋茂怎么又听不出来阿灵阿的讥讽,他笑笑没有说话,可手心里全是冷汗,摸不清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下场。
阿灵阿看看他噤若寒蝉的样子,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官场就是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比如徐乾学是高朱普的后台,高朱普挣的银子都通过徐乾学去孝敬索家,所以高朱普才会做了帅颜保他们搅混水的棍子。
而他给明珠去信请他动一动高朱普背后的徐乾学,一是吓唬高朱普让他觉得后台不稳;二是恐吓索家,让他们及时收手。
牵一发而动全身。
阿灵阿又默默在心底里念叨了这句话,说到底帅颜保弹劾他,哪里是因为河工和税银的对与错,说到底还不是防着明珠和大阿哥。
阿灵阿临走时坐在马上,俯视着宋茂说:“宋大人,这一百万两收的不容易,明年的税银可麻烦宋大人别再不容易了。”
宋茂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命和差事好歹是保到了明年。
可他又发愁起来,等帅颜保回南方,他怕还是没有好果子吃。
可他不知道,帅颜保自己在京城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
…
这边是税也交了,人也散了,看好戏的人也该洗洗睡了后,李念原这个爱玩的老头竟然又准备收拾收拾继续回京城了。
这边刚从焦头烂额里出来的阿灵阿,到家听说这个消息后赶紧叫珍珍去拦住他。
珍珍紧赶慢赶让轿夫一路飞奔,四个轿夫在冬日里活活跑出了一身汗,才勉勉强强在李家大宅门口喊住了李念原。
李念原抱着一个匣子不耐地说:“小外甥孙女儿,我知道你喜欢舅爷爷,可舅爷爷在京城还有你姐姐没见着呢。我也不喜欢京城那个破烂地儿,可你得让我见完你姐姐和你姐姐几个孩子再回来。回来以后舅爷爷带你吃喝玩乐,保管你满意!啊呀我老李也是有第四代的人了,我可准备了好多见面礼呢。”
珍珍想起李氏后来的来信中说起李念原,用了一个“闹”字。
她心中感慨,自家阿奶真是又克制又精准,这个“闹”字可不就是形容李念原这个老顽童的。
李念原抱着匣子急急往马车上窜,被珍珍赶紧拉了回来,“舅爷爷,您冷静点,我姐姐可是在皇宫里的,皇宫您能随便进吗?能进皇宫后院的男人除了皇帝可都是公公。”
李念原突然惊醒,吓得一哆嗦,刹那间从秦淮河畔到淮扬青楼里那几十年的老相好们一一从他脑海里闪现。
最后他连连摇头,那吃多了长出来的两腮肉摇得直哆嗦。
李念原抱着匣子哭丧着脸,那句“满洲鞑子皇帝欺负人”将将就要脱口而出。
珍珍凑在他耳边悄声说:“舅爷爷,我知道怎么能见姐姐。”
李念原听到这句那圆溜溜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珍珍一歪头抱着手臂看着自己这闹腾的舅爷爷,脸上写着“听我的”和“跟我走”。
李念原果然老实巴交地包着自己的匣子跟着珍珍去了他们的宅子,刚坐下连茶都没有给他上,珍珍就企图夺过那匣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宝贝。
“你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御史夫人打劫了!”
李念原肥胖的身躯以匍匐姿态护着自己的木匣,珍珍又不能真的叫人把他绑起来打劫。
珍珍气呼呼地说:“舅爷爷,你去趟京城给阿灵阿惹那么大麻烦,你给我看个匣子怎么了?还有,你偏心啊,你都没给过我见面礼!”
“我回头送你八个大厨,荤菜素材江鲜点心各配两个。”
“我就看看!”
李念原抱着匣子死死不撒手,说:“我这是给未来皇上,咱们四阿哥的!”
要死!珍珍在清朝也十来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已经门儿清,她不顾一切捂住了李念原的嘴,然后瞪大了眼睛问:“舅爷爷,你也是穿的?”
“唔……死……呜呜丫头……”
她放开了一点点让李念原能出个声儿,李念原挣扎着喊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小丫头片子一点都不尊老!”
珍珍稳了稳心神,她想这四阿哥会做皇上只有穿来的阿灵阿和她知道。
而李念原现在当着她的面敢说这话,难道他是穿来的?而且他也察觉自己是穿来的,所以才说这话试她?
于是乎,珍珍小心翼翼地问:“舅爷爷,2019你知道吗?”、
李念原不耐烦地说:“什么二零一九,我还一零二四呢!”
正从门外进来的阿灵阿听见“1024”,直接吓得摔在了一个狗啃泥。
第125章
阿灵阿火速冲进屋里,只见珍珍也是一脸呆地瞅着李念原。
李念原圆滚滚的眼睛在他两身上转悠了一圈,“你两这么瞧着我干嘛?”
“舅爷爷,你是不是穿……呜呜呜……”
珍珍刚想问他是不是也是穿来的,阿灵阿上前捂着她的嘴把人拉到了角落里。
珍珍抓下他的手,瞪着他问:“你干嘛你?”
阿灵阿压下她的脖子,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你先等等,万一他不是穿越者,我们不就暴露了?”
珍珍一想,可不是。暴露后要把这个事圆过去别提多麻烦了。
“那咱们怎么办?”
阿灵阿道:“咱们先试试他呗。”他示意珍珍别开口,让他来问。
“喂,你们小两口在那嘀咕什么呢?要说私房话回你们家去说。”
李念原看他两躲在角落里嘀咕了半天,不耐烦地嚷嚷了起来。阿灵阿道:“舅爷爷,我听说这扬州附近有一间寺庙求官运极其灵验,我们想去求一求。”
李念原从前心心念念的事是找到姐姐,如今已经彻底变成了四皇子能当皇帝,这当皇帝跟当大官落他眼里那是一个意思,他遂好奇地问:“是什么庙?在哪?我回头带你两一起去。”
阿灵阿“呵呵”笑了两声。
“叫下海庙,听说在断背山。”
珍珍觉得额头上飞来三条黑线。真亏阿灵阿吹得出口,还吹得如此一本正经。
李念原摸了摸下巴,一副费神思考的模样。
“下海庙?没听说过啊,只听说过海神庙,哦,有朋友从广东那回来说那边有妈祖庙。还有断背山是哪?扬州城方圆百里都没听说过这地儿,你是不是记错了?”
阿灵阿和珍珍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阿灵阿问:“舅爷爷,你是真没听说过下海庙和断背山吗?”
李念原摇摇头。
珍珍这时忍不住在阿灵阿身后喊了起来。
“那你刚刚说什么1024?”
李念原说:“我这燕云楼抛开成本一天能净挣1024两,为了高朱普这群猪头害得我不得不关门歇业一天,我是在心疼我的钱呢!”
珍珍嘴角一抽,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是不对啊。
珍珍又想到一事,问:“舅爷爷,你刚刚为什么说四阿哥是将来的,将来的那什么。”
珍珍可不像李念原这么大胆,她不能直接说“皇上”两个字,手往阿灵阿的顶戴上一比,意思是他上面的人。
李念原一脸理所当然。
“现在紫禁城里坐着的不是咱们娘娘的夫婿么,四阿哥自然只能是将来的啊。”
珍珍这下是目瞪口呆。
从来只听说宫里们的娘娘是皇上的人,到了李念原嘴里,皇上到变成了她姐姐的男人了。
“舅爷爷,你等等,等等。”
珍珍知道这李念原脑回路与众不同,她得缓缓,理理思绪先。
“舅爷爷,在京里的时候你可听我阿奶说了?皇上已经立了太子了,太子还是元后生的。姐姐虽然封了妃,但她上头还有大阿哥的生母惠妃娘娘,盛京来的宜妃娘娘,再往上头还有阿灵阿的三姐,贵妃娘娘和国舅爷的女儿皇贵妃娘娘。”
李念原圆圆的脸上半带着笑半挂着无奈,他牵起珍珍的手,轻轻拍了拍,珍珍真要觉得他一张口该会蹦出一句“年轻人,too young too simple,some time nave”来。
还好他说的是:“珍丫头,你舅爷爷我虽说也没有才高八斗,但好歹也是打小读书,考过举人的。我就问问你从武王立周到今天,有哪几个太子最后当上皇帝的。”
珍珍虽说历史不如阿灵阿他学得那么好,但也知道,却是没几个人。皇权是天底下最独一份的东西,而太子这个角色,天生就是来分皇权的,所以,皇帝和太子,既是父子,也是隐形的对手。太子强则皇帝弱,皇帝强势必然太子就弱。
就看汉武帝和卫太子,唐太宗和李承乾,哪一对不曾经是父慈子孝的典范,结果呢?都落得了什么样的结局。李念原不是穿越者不知道,珍珍却是清楚的,二十年后康熙和如今的太子胤礽也即将走上这条不归路。
她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果断摇头。
李念原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皇上春秋正盛,娘娘如今内庭独受宠爱,膝下又有聪慧的四皇子、六皇子,还有两位公主,时间还长着呢。”
珍珍仰起头。
“舅爷爷,你……”
李念原乐呵呵地一笑,又恢复成了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好似刚才那个满脸精明的胖子只是珍珍一时眼花。
“好了好了丫头,咱们不说这些事,你快同我说说,到底要如何才能见着娘娘和皇子公主?我在京的时候就整天琢磨怎么才能进宫,老徐同我说,要进宫,要么我能再苦读十年去考个进士,殿试的时候自然就能进宫了,要么就只剩一刀子把自己给阉了,不但能进宫,没准还能去娘娘身边呢。”
珍珍嫣然一笑。“舅爷爷,可没这么难,四阿哥前儿给我写信了,瞧他信里的意思,皇上怕是要南巡,姐姐和阿哥公主们也会一起来。到时候不用进宫也能见着他们。”
李念原高兴得就差原地起跳。
“真的?那皇上什么时候来?”
珍珍转头看阿灵阿。皇帝要南巡的事是阿灵阿猜出来的,也只有让他来说。
阿灵阿道:“皇上还没有下旨明宣,但我估摸着怎么着也是明年开春后的事。京城到这千里之遥,皇上带那么多人走陆路太慢,要下江南必定是走水路。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两淮的水道还好,靠近京城端的运河都结冰了,皇上要动,必定会等到明年开春冰化了之后。”
李念原听罢,激动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半天之后他长舒了口气,说:“好,我不回京城了。”
珍珍点点头。
李念原又道:“我要留在扬州接驾!”
珍珍一听又笑了。
“舅爷爷,江苏偌大一个省,上下官员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上至江苏巡抚,下至扬州知府,此外还有阿灵阿这样的钦差御史和两位内务府出身的织造大人在,哪需要舅爷爷你去接驾的,他们可都巴望着凑到皇上跟前伺候呢。”
珍珍笑看着阿灵阿,用胳膊捅了下他的胸口。
“我说的可是,御史大人?”
阿灵阿两眼朝房梁看。
“我可没帅颜保他们那么狗腿。”
说罢他又尬笑了两声。
“不过在皇上跟前露个脸,让他能记得你总是利大于弊么。”
珍珍朝李念原两手一摊,“你看,我说的可对?”
李念原眉头一皱,摆着手说:“不对不对。你们这群官老爷懂什么。”他伸手一指屋子里的太师椅。“来,你们两坐下,听我慢慢说。”
珍珍看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拉着阿灵阿一起坐下。
李念原把太师椅往前拉了拉,凑到两人跟前,神神秘秘地问:“你们可知道这扬州城里的四大才子都是谁?”
珍珍眨着眼,想也没想就说:“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徐祯卿。“
阿灵阿幽幽地叹了口气。
“珍珍,那都是前朝的人,这会儿都作古了,而且他们也不住在扬州。“
珍珍问:“那都是谁?我只听说过江南四大才子,江南八怪,可没听过什么扬州四大才子的。“
李念原一脸得意地说:“这扬州四大才子,说的是扬州的四位盐商老爷。天下富贾在扬州,咱们盐商不但富裕,还富得十分有才,这四个人啊,分别将吃喝嫖赌其中一样做到了极致。“
吃喝嫖赌?这也叫才?还做到了极致?
珍珍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阿灵阿笑得转身趴到了珍珍肩上。
李念原瞪着他说:“哎,我说外甥孙女婿,你笑什么,这吃喝嫖赌虽说称不上是什么好事吧,可要能做到极致那也是才啊!”
珍珍抽了抽嘴角,要是换个人对她说这番话,她早就跳起来骂人了,可李念原好歹是她阿奶的亲弟弟,本着尊老的心态,她说:“好好,那您说说,这吃喝嫖赌还能怎么个极致,怎么个才法,也让我两开开眼界。”
李念原下巴微微一扬,捋了捋下巴上短短的胡须说:“这头一样,吃,自然就是你舅爷爷我了。”
珍珍在心里吐槽:可不是,您老为了一个螃蟹能闹上我家来,这饕餮精神可是登峰造极。
“你瞧你舅爷爷我,家里养的那三个厨子,每个都是我花了十年功夫精心调。教。出来的,刀工火候配菜,煎炒蒸煮炸,哪一项都是一流的人物,做出来的菜那是色香味俱全。你别看他们都跟我住在扬州,八大菜系那是信手沾来,他们中任何一人随便放扬州哪家酒楼那都是掌勺的大厨,燕云楼的大师傅同他们比那也就是这么个角色。”
他竖起小拇指在珍珍跟前比了比。
“我敢说,这天下只有我李念原不知道的,没有我没吃过的美味佳肴。任何菜端到我面前,我只要尝一口,就知道他是用什么原料做的,怎么调味的,做得的时候火候如何。”
珍珍扶额。
“好好,舅爷爷,论吃,您这水平的确能算得上极致,也确实是有才。”
珍珍愤愤地一拍椅子扶手。
“可那嫖赌喝都是恶习啊,这也能算得上登峰造极,也能叫有才么?”
李念原说:“当然算啊,那是你们年纪小,经历的事少,没见识。那高朱普,老高,你们前儿可是见着了?”
珍珍点点头。
她有印象。
贼瘦的一个人,和李念原的体型天差地别。
李念原捻着胡子道:“老高这嫖的本事那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第126章
珍珍看他一脸得意的模样,都快被他给气笑了。
“好了好了,舅爷爷你说吧,这嫖能嫖出什么极致,什么才来。”
李念原像传道授业的老夫子一样,细细同两人说来:“老高这嫖不但质高量大,还别出心裁花样繁多。就先说说最简单的质吧,他十五岁开始流连青楼楚倌,三十年来,扬州、南京两地没有哪家的红牌是他没嫖过的;再说量吧,当然那是年轻时候了,他能上半夜叫十个来伺候,下半夜再换十个,任那莺莺燕燕的美娇娘们有铁杵磨成针的功夫,他第二天依旧是精神抖擞地跟着他老子去谈生意,你说这本事大不大。”
珍珍一头黑线,难怪那高朱普明明是个富得流油的盐商,瘦得却跟个难民似的,感情是被青楼的漂亮姐姐们榨干了啊。
阿灵阿竖起大拇指真心夸赞:“佩服佩服,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念原“嗨”了一声,接着说:“这你就佩服了?我还没说完呢。质和量那都是粗浅玩意儿,老高最大的本事就是他嫖了三十年最后嫖出了一本书来,这本书就叫《品香录》。书里面不但画了他嫖过的每一位红牌们的相貌,还记录了她们的出身、性格、爱好以及特长,再配以他为她们题的一首品鉴诗,实是香艳至极。”
他思及往事不甚唏嘘。“哎,想当初,有一年我同他一起在南京的天香楼,那晚正是中秋,明月当空,天香楼的头牌、倾城倾国的水莲姑娘宽衣解带,只用一方素绢帕蔽身,横卧于美人榻上,老高提笔在《品香录》上画下她的小像,又让我在《品香录》上为她题诗一首,此情此景我李念原终身难忘。”
他话音刚落,徐承志“呼啦”一声推门而入,一脸震惊地说:“你……你那时不是同我说你去江西谈生意了吗?你竟然和高朱普一起上南京销魂去了!”
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李念原随手一翻,没想到偏让徐承志听了去。
这事他心是心里有愧。那会儿他父亲已经去世了,他托的人参商人从关外回来说找不到他姐姐,他觉得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每天放浪形骸的。
徐承志看不下去去了,拖着他,要他中秋那日上他家过去。他那时候只想每天醉生梦死的,哪里听得进徐承志的话。可又怕他啰嗦,于是就骗他说要谈生意,结果和高朱普去了南京,在天香楼一醉就是三天三夜。
李念原畏缩了一下。
“老徐,你生什么气啊,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徐承志冲到他跟前,怒气冲冲地说:“你两不但一起去了,还一起睡了水莲姑娘?”
李念原又畏缩了一下。
“也……也不叫一起睡吧,还是分时辰的,老高上半夜,我下半夜呗,最多,最多就是用了一张床……”
珍珍嫌弃地眼神飘了过来,李念原一张圆脸“蹭”一下涨得通红,“哎老徐,都哪辈子的事了,你生什么气啊,我本来也想叫你一起去的,可你不是同我说你要留在家陪你爹妈过中秋吗。”
徐承志可是气坏了,这死胖子竟然同高朱普这男女不忌的色鬼一起去淫乱,还瞒了他那么多年。
“骗我你还有理了啊!”
“好好好我错了行不?”李念原无奈地举手投降,“我说,娃们都在呢,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这事我回头再同你说前因后果,成不?”
李念原无辜的大圆眼睛拼命朝徐承志眨巴,徐承志忍着怒火拉过一张太师椅往他身边一坐。
李念原小小地松了口气,转头问珍珍:“你看,老高这可是登峰造极,算得上才了?”
珍珍抽着嘴角说:“算算,这都嫖出一本书来了,还能不算嘛。”
阿灵阿问:“那赌呢?”他来扬州这些日子发现,扬州不但特殊服务业(青楼)和饮食业(酒楼)遍地开花,特殊第三产业——赌坊也极是繁荣。
李念原说:“这四大才子里的赌,说的就是蔡冒荪老蔡了。哎,你来扬州这些日子没见着他么?说来他这家业比我可还大上一成呢。”
阿灵阿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确实没记得见过这人。
李念原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了,他转头问还一脸余怒未消的徐承志。
“老徐,老蔡你最近见过没?”
徐承志死死地拧着眉,粗声粗气地说:“我这一个月不都和你一起在京里吗?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上京之前我也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李念原一拍大腿:“哎呀,不好,老徐定是把他的一家一当都输光了,这会儿该不会是在哪个赌坊里准备捞回老本呢。”
珍珍着实下了一跳。阿灵阿同她说过,李念原是两淮三大盐商之一,家当估计得有上千万两,这蔡冒荪要是比李念原生意还大一成还不得是两淮盐商之首了?这样一个人,能把家当都赌输了?
徐承志在旁解释道:“你舅爷爷说的是他的银票和现银,他那些盐场和地产都捏他老婆手里呢。”
珍珍想这还差不多,可就是银票和现银那估摸着也得有上百万两之多,这么大的数额他竟然都输光?而且做生意都要讲现金流,蔡冒荪要是把现金都输光,他拿什么周转?他就不怕影响生意么?
李念原似是看破了她的想法,说:“珍丫头,这就是赌徒。老蔡说过,赌,要的就是输得精光后那种堕入地狱的感觉,和一把翻盘后畅快淋漓的快感。老蔡还说过,赌就是得看老天爷眷不眷顾你,他若是一阵子总输,输得精光,那阵子就是有看着再好的生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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