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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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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回来了?怎么事前不知道呢?”
  太监回禀道:“是突然回来的,奴才也不知道呢。”
  皇贵妃点点头,她随即又镇定自若地吩咐人让接下来的秀女来选看。
  皇帝回宫也属正常,明日就是二月初一的大朝会,去年冬天皇帝都躲在了畅春园,新年新气象也该回来表个态度了。
  当下一排刚刚站定时,突然有禁鞭的声音在御花园里响起。
  佟佳氏脸色一变,她知道这是皇帝驾临的意思。果然下一刻,摛藻堂外有太监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佟佳氏急忙起身,跪在了地上口颂万岁。
  只听康熙叫了起,佟佳氏直起身才看见,德妃正依偎在康熙身边含笑看着她。
  “皇上怎么突然来了?”
  有太监搬了龙椅,替换了佟佳氏原本坐的圈椅,又放了一把一样的在康熙的右手边。
  佟佳氏看着康熙牵着德妃的手坐下,又朝她一招手说:“来坐,朕就过来瞧瞧。”
  “是。”
  佟佳氏福了福,她悄悄打量着德妃。德妃今日穿得格外华贵,宝蓝色的织锦缎上绣着明艳夺目的牡丹,云鬓中簪着一支金凤衔着一枚硕大的蓝宝。
  妆容也是精心描摹过的样子,连眼角都染着一丝桃红,看着那么妖娆妩媚。
  佟佳氏一直是知道德妃的美貌的,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在宫中扶摇直上。
  可她今日又觉得往日忽略了她的美貌,她不曾想过德妃的美还能如此刺眼。
  “看到哪儿了?”
  康熙随口问,佟佳氏赶忙说:“正黄旗刚刚看过,下面是正白旗了。”
  “正黄旗过了?”
  这时德妃悠悠开口,有些可怜地拉着康熙:“臣妾就是正黄旗的,还想看看有没有相熟人家的姑娘呢?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就你事多。”康熙有些嫌弃又有些好笑地瞧着德妃,然后对皇贵妃说,“正黄旗选的如何,把名单拿来瞧一眼吧。”
  佟佳氏的眼皮子一跳,瞬间愣了下没有接话。
  德妃机敏,她一挑眉说:“皇贵妃娘娘怎么不说话呀?难道还看不得了?”
  德妃突然一襒眉说:“算了,不看了。”
  “怎么了?”康熙用纵容的口气说,“你看就是了,上三旗留了好的那都是肃王顺承郡王他们等着指婚的,来日还要来宫里请安。”
  “那可不一定。”
  德妃轻轻嘟哝了一句,可康熙却是哈哈大笑,“拿来拿来,人都还在宫里呢,现下就先瞧。”
  佟佳氏眼睁睁瞧着顾问行亲自把留了牌子的人都一一带回,正黄旗这次一共就留了三个。两个是世家的女子,恰好就是康熙所说要等着给铁帽子王家指婚的,还有一个便是秀雅。
  人一站定,德妃果然眼睛就暗了下,康熙也有些意外。
  “选秀怎么还有穿得如此华贵的秀女?”
  素来选秀,秀女们都是大方得体为宜的,大多穿的朴素,即使是家中富裕也只穿织锦缎子,绣少量含蓄的花卉。而秀雅这一身,看着比宫里一些地位的主子还要富丽堂皇。
  康熙一指问:“这是哪家的?”
  秀雅见皇帝一来就看向她,激动不已,颤着声音说:“奴才礼部尚书萨穆哈之女吴雅氏。”
  她话音一落,康熙神色一动,立即回头看了眼身边的德妃。
  德妃抿着嘴,勾起一丝笑容靠在了圈椅上,两只手交握摆出探究的神情。
  佟佳氏这时终于从茫然和手足无措里缓了过来,轻柔地说:“臣妾看选时便很中意这位秀女,一问竟然是德妹妹家的秀女,再细瞧瞧,果然和德妹妹有几分相似,这才留了牌子呢。德妹妹必然是了解自家人的,这番选秀后你们能共同在宫中侍奉,也是段佳话呢。”
  德妃抚着自己的指节,看着手上的甲套说:“我和萨穆哈隔了五代以上的亲,他家的孩子像我?”
  德妃看向康熙,笑里藏着格外的意味,问:“万岁爷,您说呢?这秀女像我吗?”
  康熙并没有立即接口,而是看着德妃好一会儿,德妃也不杵,抬着下巴有些倔强地回望着他。
  最后,康熙几乎是忍着笑意说:“不像,是不太像。”
  “就是呢,皇贵妃姐姐一定是许久没见臣妾了。”德妃拉着康熙说,“臣妾一直和您在畅春园,皇贵妃姐姐见得少了,都不记得臣妾什么样了。”
  佟佳氏还没来得及反应,德妃又笑了下,可接着倒是皱着眉头了。
  “刚才皇贵妃说什么?佳话?皇贵妃妹妹入宫和姐姐一起倒是佳话了,臣妾可不是。”
  德妃含着忧虑说:“我萨穆哈虽然和我隔得远,我却是叫他一声小爷爷,他的女儿我都叫一声小姑姑。万岁爷,这要真入了宫,我是叫这人小姑姑好呢?还是叫妹妹好呢?”


第153章 
  德妃说话时的声音脆生生、娇滴滴,明明是摆明了要找茬要挑刺的话,偏偏说得还带了丝天真和无措。
  皇贵妃倏地转向德妃,可德妃的眼睛正直愣愣地瞧着康熙,而康熙背对着她。皇贵妃看不见康熙的表情,只知道眼前的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对视着。
  德妃眼下根本不在意她怎么看、怎么应对,她所有的话都是冲着康熙去的,她只要皇帝的态度。
  皇贵妃为这个真相心口一窒,而康熙迟迟不回头的样子更让这种窒息感难以离开她。
  一直到皇贵妃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的时候,康熙终于转回了身子,懒懒地靠在了椅子上,支着头问:“德妃家的秀女今年选秀,朕怎么没提前听说呢。”
  皇贵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福了福说:“臣妾也是今日才知道,之前也并未听德妹妹提起过,倒是到了这里看这位秀女才貌出众……”
  这时,德妃吸了吸鼻子说:“都是臣妾的不是,是臣妾对家中关心不够呢。”
  皇贵妃似是要安慰德妃,她说:“德妹妹这话说得岔了,谁不知道德妹妹疼妹妹,公夫人隔三差五都会进宫,这次数也就比宫里嫁出去的大格格少一些了。”
  “哦?”德妃先是看了皇贵妃一眼,然后伸出右手勾了勾康熙的袖子说,“皇贵妃这又是在怪我小妹妹不关心家中了,您瞧瞧,五福才半岁呢,我妹妹哪有空去关心那萨穆哈家,原本和我家也没什么来往,现在一来二去都要我们管了。”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皇贵妃突然滔滔不绝有了话头,“德妹妹说的对,本来就是远亲,那些个辈分早就差了远了去的,咱们满洲关里关外差了辈分结亲的何止一二,妹妹实在不用挂怀,待到这秀女入了宫,都是一样的姊妹。再说,昔年太皇太后和孝端文皇后不也是姑侄吗?”
  皇贵妃说完侧身瞟了一眼秀雅,秀雅本就是要抱着皇贵妃大腿的节奏,这接收到眼神立马跪下说:“入宫伺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胜欣喜,定当……定当忘记这层辈分为德妃娘娘马首是瞻。”
  “这里哪个主子问你话了?”
  德妃的语气刹那间冷了下来,秀雅跪在摛藻堂外冰冷的石板上,听得德妃劈头盖脸地训斥:“我吴雅氏虽不是满洲的名门望族,但也是上有家规家训的严谨人家。我幼年在家时,堂兄傅达礼正为翰林院掌院学士,他百忙之中不忘开家学授孔孟之道,天地君亲师一一说来,便是要我族人知羞耻、明礼义。你今日御前失礼插嘴为一错,擅言辈分族谱可望是一错,辜负昔年族中家学所授是一错,你知罪吗?”
  秀雅愣在那里,皇贵妃面上讪讪和稀泥道:“德妃言重了。”
  “皇贵妃这话才是说岔了,去岁您的妹妹小佟贵人入宫,那是何等知礼守节,众人面前从不多言一句,当时细问才知道是皇贵妃事前就嘱咐、教导过妹妹的。臣妾就是想到这一遭,才更觉羞愧。”
  德妃说完再不看她,她站起来朝康熙一拜,“臣妾的家人失礼,请万岁爷恕罪。”
  康熙的嘴角微微翘了下,他先是朝德妃伸出左手,德妃伸出右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两手一交握,康熙却是用力一拉让德妃差点往前摔在他怀里。
  康熙忍着笑调侃说:“认错就认错,可别不小心摔了。”
  德妃横了一眼这使坏的人,接着又听康熙说:“关外是关外,关内是关内,如今满汉一家,宫中还是不要有乱了辈分的事。皇贵妃都知道是德妃家的秀女了,该先问一问德妃,没有这自作主张的道理。”
  皇贵妃的手攥紧了帕子,不甘地回道:“是,是臣妾疏忽了。”
  “至于这人嘛……”
  康熙故意顿了下,秀雅跪在地上满脸通红,她特意抬了下头,用一个欲语还羞的神态瞄了一眼康熙。
  “当不起皇贵妃这句才貌双全。”
  这句话一锤定音,秀雅当即傻了眼,眼泪立马浮上了眼眶。
  “皇贵妃往年没有主持过选秀,看人还是有些岔了,之前朕也给过你旨意,除了大阿哥福晋再选几位留给宗室指婚即可。选秀这事,若是选不好,只让宫中平添烦扰,皇贵妃要明白这个道理。”
  康熙说话间,揉了揉掌心里德妃的指节,又看了眼杵在那儿忍耐着听训的皇贵妃。
  “这名字不记,送出宫吧。朕还有事,不留了。”
  秀雅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康熙都能听见她抽泣的声音,这声音一传进耳朵,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于是他站起身后说了句:“以后这样的大事还是叫上贵妃和四妃一起协理吧。”
  皇贵妃埋着头,低说了一句“是”。
  康熙抬脚走了,他还拉着德妃,可德妃却没动,还福了福说:“臣妾恭送皇上。”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问:“还想看呢?”
  德妃听出康熙的调侃,可偏偏就不怕他调侃,一本正经地点头说:“皇上不是说还是要叫贵妃和四妃协理吗?贵妃和几位姐姐都不在,那臣妾自然应该陪着皇贵妃娘娘的。”
  “好,你陪,朕可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
  德妃款款一拜,惹得康熙没好气地又白了他一眼,甩了袖子便走。
  待到背影消失在御花园,皇贵妃的脸再也绷不住拉了下来。
  德妃若无其事地转向皇贵妃娇媚一笑,“皇贵妃娘娘,咱们看秀女吧。”
  她朝皇贵妃比了个“请”的手势,皇贵妃僵硬地坐下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德妃今日真是得意啊……”
  德妃把玩着手上的羊脂玉镯子,装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臣妾是丢人呢,吴雅氏的秀女都被皇上点着名说不好了,想想心口疼呢。”
  “你!”
  皇贵妃的指甲死死抠在圈椅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德妃看向她说:“以后这样的事,皇贵妃还是知会我一声吧,好让我别在御前丢人了。”
  “你早就知道了!”
  这时候,康熙身边的顾问行一路小跑着又朝摛藻堂来。
  皇贵妃几乎是吼着说:“什么事!”
  顾问行“哟”了一下,然后堆着满脸的笑说:“扰着主子们了,六阿哥在永和宫有些不舒服,万岁爷请德主子速速去照看。”
  德妃玩味地看着顾问行说:“知道了,我马上去,麻烦顾公公先去传太医吧。”
  “嗻。”
  顾问行一走,德妃起身朝皇贵妃盈盈一拜;“萨穆哈家逢年过节都没给臣妾送过孝敬,臣妾哪里去早知道呢?都是,赶、巧罢了!”
  德妃就这么飘然而去,只留下皇贵妃一人,她闭着眼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这时她的管事太监上前在她耳边说:“主子,刚才奴才没瞧见阿哥们跟着回宫啊,这德妃看哪门子的六阿哥?这是说胡话呢!”
  “啪”得一声,皇贵妃甩了太监一个巴掌。
  “顾问行说的就是皇上说的,皇上说六阿哥回来就是回来了!”
  …
  宫中的皇贵妃佟佳氏已经气得近乎失去理智,在娘家的王佳氏却坐在炕上发呆。
  被撂了牌子送出宫的秀雅在里屋又是摔花瓶又是哭天喊地,那骂骂嚷嚷所产生的巨大动静也没见王佳氏动一下。
  从秀雅回来的那刻起,王佳氏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她不明白,按着她那好亲家孙氏所说,皇贵妃和德妃是水火不容,只要能让德妃失宠,她怎么也也会帮她们。只要搭上了皇贵妃这艘船,秀雅进宫那是十拿九稳的事。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皇贵妃是皇上的亲表妹,背后又有佟佳一族,在宫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孙氏说过,皇上不会随意驳皇贵妃定下的事的,这次选秀又只有皇贵妃在管,一定能成。
  可她听秀雅哭诉那选秀时的情状,德妃竟然和皇帝突然杀到,而德妃是当着皇上的面,三言两语地就把皇贵妃给怼了回去,让皇上把秀雅撂了牌子。
  最后德妃竟然还给秀雅扣了一顶顶撞无礼的帽子,还让皇上说皇贵妃办事不利,而皇贵妃竟然不敢反驳也没有还手之力。
  “额娘!”
  秀雅突然推门冲了出来,她满脸泪痕地扑到王佳氏膝盖上,哭着说:“额娘,我不管,我要进宫,我一定要进宫,额娘,你去找大姐的婆婆,你现在就去啊。”
  王佳氏本就心乱如麻,被她哭得更是头疼欲裂。
  “好好,我这就去,现在就去。”
  王佳氏坐着轿子急匆匆地来到曹府,孙氏见着她连个笑脸都没有,僵着一张脸说:“进宫的事全当我没说过吧,既然撂了牌子,你就安心给她找个好人家赶紧嫁了。”
  王佳氏一听急了,上前扯着孙氏的手说:“亲家,当初可是你说的,只要有皇贵妃在此事万无一失,如今你轻轻巧巧的一句‘全当我没说过’,就打算把这事给揭过去?那我的钱呢?为了秀雅进宫的事,我可是给了你两万两银子去宫里打点。”
  孙氏初还耐着性子听她说话,当听到“两万两”的时候,她脸“唰”地拉了下来,用力把手一抽。
  “进宫的事本就是谁都打不了包票的,当初我那老姐姐一早就把丑话说在前头,银子收了是绝对不退的,别到时候事不成,回过头来怪她不够尽心尽力。”
  王佳氏瞅着她翻脸无情的样,气得是浑身发抖,指着孙氏大骂道:“你,你,分明是你们合计起来坑我的钱!”
  孙氏也是动了怒,一拍桌子说:“我曹家是比不上贵府老爷身居六部尚书高位,故去的先夫不过区区内务府一个郎中。但先夫任织造多年,我曹家沐浴皇恩,几万两银子的家底还是有的,何须贪你那几两来路不明的钱!何况你女儿进宫的事到底为何黄了,这事你不问你自己反倒来怪我?我先前多番地提醒你,此事务必要保密,切不可让德妃知道,结果人不但早早就知道了,还就等着咱们去自投罗网。我为了帮你,把皇贵妃和德妃都得罪光了,落得个里外不是人,我一句话都没说你,你还有脸跑来同我讨银子!”
  王佳氏心虚地怔了怔,反唇相讥:“这事又不是我强迫于你,本来就是你巴结德妃不成,想借我女儿的事搭上皇贵妃的船,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王佳氏这几句话句句戳中了孙氏的要害,她气得捂着胸口险些昏厥过去,待回过神后立刻叫来下人,把王佳氏轰出去。
  王佳氏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夹着,一路挣扎一路骂,可到底双全难敌四掌,还是被人拖出了曹府,扔在了大马路上。
  那几个婆子把她像垃圾一样往门口一扔就走,王佳氏狠狠地摔了个屁股墩,坐在地上“哎哟哎哟”了好半天。
  此时曹府的小门幽幽地开了一条缝,一个带着兜帽,把自个儿从头罩到脚的人悄无声息地走到王佳氏身边,把她搀扶到了曹府旁的一条小巷里。
  王佳氏刚想说声谢,一抬头这话硬生生地就咽了下去,扶着她的秀芳红着一双眼,弯腰替她把身上的尘土都轻轻拂去。
  对着大闺女,王佳氏此时心中方才真正地生出一丝愧疚。
  “秀芳,额娘,额娘我……”
  秀芳低头抹了抹眼泪。
  “额娘,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刚才在院子外头都听着了。额娘,你糊涂啊,宫里那是什么地方,为了争一份宠爱勾心斗角可以无所不尽其用。德妃能熬到这个份上岂会是那种任你们揉搓的软柿子?国公府那位就更不用说了,我那婆婆早几年就开始打她的主意,又可曾从她身上占到一点便宜?额娘,您这是被我婆婆灌了迷魂汤了,您看看您,做得都是什么糊涂事啊。”
  王佳氏如醍醐灌顶,浑身一颤。
  是啊,她,她这都是做了些什么呀。
  她抓着大闺女的手,颤着声问:“那,那如今我该怎么办?”
  秀芳说:“额娘,就如我婆婆说的,秀雅既然撂了牌子,您同阿玛就赶紧给她找个好人家给嫁了吧,趁现在宫里的事还没传出来,阿玛素来心软,还是会帮您的。”
  王佳氏抹了把眼里,无奈地点了点头。
  秀芳把她搀扶到曹府后面的街上,那有一顶她雇的轿子,她扶着王佳氏上轿,对轿夫说:“好生把我额娘送回府。”
  王佳氏心下感动,她从来就更偏爱小女儿,没想到,到了这要紧关头还是只有大女儿孝顺她。她捉着秀芳的手问:“我刚把你婆婆气成这样,她回头可是要给你眼色看?”
  秀芳带着几分苦涩,却仍好言安慰她:“无事的,我习惯了,额娘,你快回去吧。”
  她放下轿帘,轿夫抬起轿子渐渐走远。秀芳把脸上的无奈和哀愁一收,沉着脸目目送轿子在街口消失,这才返回曹府。
  王佳氏坐在摇晃的轿子里,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秀芳说的对,她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就一门心思想着要把秀雅送进宫呢?
  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还折兵。秀雅没进宫不说,萨穆哈同她闹成这样,她还额外赔上了两万两的私房钱。
  王佳氏怎么想怎么心痛,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轿子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轿夫在外头喊:“老夫人,您的府邸到了。”
  王佳氏掀开轿帘一看就立刻对轿夫说:“不对不对,送错了,不是这。”
  轿夫说:“是这啊,少夫人让我们把您送到肃王长史家。”
  王佳氏未曾细想秀芳是怎么知道她住在娘家的,对轿夫说:“不不不,把我送什刹海的萨穆哈萨老爷家去。”
  轿夫无奈,只能又抬起王佳氏往什刹海去。
  一路上王佳氏在心底琢磨着,一会儿见着萨穆哈该怎么个伏低做小,又该怎么个哭得梨花带泪,才能让他回心转意,把她和秀雅都接回去。
  轿子一在萨穆哈家门口停下,王佳氏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轿,守门的小厮一见她,活像看见了鬼一样,原地就跳了起来转身就想往门里跑。
  王佳氏快步上前,一把将那小厮给揪了回来,甩手就给了他两个巴掌,嘴里骂道:“没规矩的奴才,我不过几日不在府里,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啊。”
  小厮捂着脸说:“奴才不敢。”
  王佳氏横了他一眼:“狗奴才,还不快让开。”
  小厮摄于她的淫威,缩着身子让到一边。
  王佳氏昂首挺胸的走进府,一路上遇着的丫鬟奴仆们见着她都像见了鬼似的。
  有几个机灵的是掉头就跑,王佳氏一路骂骂咧咧地往明堂去,走到半路,同府里的大管事陈伯不期而遇。
  王佳氏一昂头说:“你们老爷呢?赶紧去告诉他一声,说夫人回来了。”
  陈伯淡漠地说:“我们老爷在府里宴客,这会儿不方便见客,您请回吧。”
  王佳氏恼羞成怒地说:“你个该死的奴才,反了天了啊你,谁是客?我是这府邸的女主人,你的主母!”
  陈伯说:“我们老爷说了,他已经给了休书,这个家再也没有主母,姑奶奶您姓王佳,同我们不是一家人。”
  王佳氏身子一抖,心虚地说:“什么……什么休书,哪来的休书?”
  “就是我让人给你送去那封我亲笔写的休书!”
  萨穆哈冷漠的声音打陈伯身后传来,王佳氏一抬头,只见萨穆哈沉着脸匆匆地自明堂而来。
  萨穆哈的几个儿子今日都穿戴庄重华贵立在他身后,而除了几个儿子还有一锦衣玉冠之人也跟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一群萨穆哈家男人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瞧着眼前这幕闹剧。
  王佳氏定睛一看,那人竟是阿灵阿。
  王佳氏指着他,惊讶地说:“他,他怎么会在这?”
  萨穆哈冷着脸道:“国公爷替我儿寻了个宁波知府的好差事,敝府正摆宴答谢国公爷,恕我无暇招待外人,你请回吧。”
  王佳氏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她就是再傻,此时也品出味道来了。
  “好啊,原来是你和隔壁那个死丫头在后头作祟,她们姊妹坏了秀雅的事不说,还挑拨我们夫妻不睦!”
  她嘴里骂骂咧咧着,冲上去就想打阿灵阿。
  阿灵阿讥讽地一笑,人却动都未动,半点没有要躲的意思。
  只因阿灵阿不用躲,在王佳氏冲向阿灵阿时,身萨穆哈已经招呼奴仆把王佳氏给死死地架着了。
  王佳氏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嚎哭了起来。
  “老爷,咱们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啊!”
  萨穆哈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漠地下人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泼妇给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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