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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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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声的是:“我媳妇,我怎么不知道,她哪是这么怂。”
  大声的是:“死奴才,要你们有何用!”
  接着又是轻声的:“索额图只是想抓了觉罗氏夫人引明珠出来,哪里会逼得那么紧把人弄伤的。”
  文桐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您刚才在里头……”
  阿灵阿嫌弃他戏演的不好,抬脚就踹了他屁股往门外。
  文桐这才配合着又是哇哇大叫又是抱着阿灵阿大哭,“少爷,您可得稳住了,夫人还得靠您撑着呢,家里头还有小少爷呢啊!”
  被他拦腰抱着的阿灵阿揪着他的耳朵说:“诶,这才对了,夫人可是流了血出了那么个好主意,咱们得把戏配合好了啊!”
  他大力把文桐一扔,又骂了一句:“夫人要真出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然后又轻声问:“少夫人脸上的血哪来的?”
  文桐说:“少夫人就是用簪子把手臂划破了,用那个血摸在脸上,伤口大概有这么长。”
  他比划了一下,阿灵阿眼神一暗,身上瞬间迸发出一股杀气。
  他立即翻身上马。
  文桐扑在马上嚎哭着:“少爷,你这可冷静着点啊!”
  又是轻声说:“早就不流血了,府里的郎中看过说抹点药膏三天就好,不会留疤。”
  阿灵阿“呵呵”冷笑了两声。
  “去和少夫人说,让她别那么快好,既然自个儿流了血,那就让所有人都陪着见血吧!”
  他一勒马绳,马腿踢了文桐两脚,文桐抱着肚子在地上又哭又喊,再爬上马急急地追了出去。
  明珠府在什刹海边,门外常年混迹着鱼龙混杂的小吃摊和商贩,不少人都看见了阿灵阿对下人拳打脚踢的一幕。
  有人这时挑起了扁担急匆匆地朝小巷子里走去。
  …
  阿灵阿骑马不是回适安园,而是直奔京郊的畅春园。
  从他听到“适安园”的时候便明白珍珍的用意。北顶娘娘庙在德胜门外十里,德胜门又离什刹海不过一里多地。
  可北顶娘娘庙到适安园可足有近二十里地,真的伤重应该是挪到明珠府,且明珠府有郎中有药,更为适合治伤。
  而那适安园嘛……郎中没有,药也没有,倒是李念原的厨娘在。还有最大的优点,就是离康熙现在驻跸的畅春园只有两里地。
  这日没有大朝会,明珠告病,朝中也没什么大事来吵吵康熙。
  躲闲的康熙带着德妃和七公主坐船在畅春园游湖,爱妃爱女陪在身边,一片欢声笑语中龙心大悦。
  用过午膳,年幼的七公主发困,便交给保母带回横岛午睡。
  康熙爷拉着德妃关了船舱门,窝在龙舟里也说要“小睡”一会儿。
  职业煞风景的顾问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慌里慌张地坐着一条小船靠近龙舟。
  顾问行都没上龙舟,就跪在小船的夹板上大呼:“皇上,皇上,启禀皇上!”
  康熙懒散地回了句:“烦死了。”
  他又说:“什么事……啊!”
  接着又是吼了句:“等会儿再说!”
  可顾问行哪里敢耽搁,他跳上龙舟,跪在船舱外说:“启禀皇上,阿灵阿来求见,他说他说……”
  顾问行急得大喘气,可又不敢直说,正在犹豫地片刻间,康熙笑着在里面说:“这可是你家的人啊。”
  顾问行急得差点没哭出来,最后是一咬牙决定直说:“阿灵阿来报,说他福晋出事了,请皇上派太医去适安园瞧瞧!”
  船舱里突然是乒铃乓啷一阵乱响,片刻后连发簪都没有戴的德妃白着脸拉开船舱门,对着顾问行吼道:“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重伤的!”
  康熙追了出来,拿了件披风裹在她身上,也瞪着顾问行叱道:“顾问行,你把话说清楚,她好好地在阿灵阿的国公府,怎么说伤就伤了?”
  顾问行淌着冷汗说:“听说是在城外烧香,被一群匪人追得掉下了马车,重……”他顿了顿说,“重伤,小七爷在清溪书屋外头都快磕破了,求皇上赶紧派太医去瞧瞧。”
  德妃上下眼皮一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皇上……”
  她捂着嘴哭着说:“臣妾……臣妾……臣妾的妹妹……”
  康熙也是大骇,京师附近怎么会有这样的暴徒?
  德妃哭得肝肠寸断,远处听闻阿灵阿在清溪书屋跪哭的四阿哥胤禛也找了条小船往龙舟这边来。
  康熙握着德妃的手说:“朕知道,你想去看看她。”
  德妃哭得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
  坐船靠近的胤禛还没有请安,他便吩咐道:“你带着太医陪你额娘去瞧瞧,一定要小心,知道了没有?”
  胤禛和珍珍从小就亲,他一听说阿灵阿跪在清溪书屋外嚎啕大哭,跑过去揪着阿灵阿的领子问清以后一拳挥过就来找康熙请旨去看望。
  康熙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德妃上了轿子,胤禛也陪了上去,马车后还跟着德妃惯常用的太医刘长卿。
  直到他们出发,康熙才问:“阿灵阿呢?回去了没?”
  顾问行抹着汗说:“没呢,公爷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福晋遭了这样的祸事,一定要万岁爷替他主持公道,今儿没有个公道话他跪死了也不回去。”
  康熙愁的眉头紧皱,想着自己怎么就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便要往清溪书屋去见阿灵阿。
  这时,皇太后身边最亲近的乌嬷嬷也急匆匆赶来,她见到康熙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拦住康熙说:“皇上,太后请您过去,有要事要说。”


第169章 
  想到阿灵阿还在清溪书屋外狼哭鬼嚎,康熙对乌嬷嬷说:“乌嬷嬷,皇额娘有什么急事吗?朕清溪书屋有一桩急事,你去回话说朕处理完便过去。”
  但乌嬷嬷跪的纹丝不动,她低着头,用极为严肃的口气说:“皇上,皇太后说请您立即过去。”
  这么多年,皇太后很少主动找康熙有什么事。秉持着不问不管不说的态度,皇太后在宫中做着富贵闲人、甩手掌柜,和康熙每次见面都是笑嘻嘻、暖洋洋的好老太太。
  乌嬷嬷这么口气生硬、语气强硬的要求皇帝去见太后,还是康熙朝第一次。
  康熙扶了乌嬷嬷一把,轻声问:“乌嬷嬷,您和朕先说实话,太后那里如何了。”
  乌嬷嬷满脸愁云,她拧着眉说:“回皇上,国公府送了大格格入园子。”
  乌嬷嬷是跟着太后从科尔沁嫁过来的老人,据说是科尔沁亲王吴克善、也就是太皇太后的亲兄弟亲自挑选的,此刻这话是说的不多不少,但给了康熙足够的信息。
  杵在那儿愣了一会儿,康熙才抬手对顾问行说:“带路。”
  太后的居所在畅春园僻静处,往日这里不是聚着几个贵妇或是公主和太后唠嗑话家常玩笑,便是太后自己静静念佛休息。
  今日嘛……
  康熙一进屋便听到阿灵阿的母亲巴雅拉氏哭得捶胸顿足,她哭嚷着:“太后和皇上赐的好姻缘我才得了这么一个好媳妇,谁想这才几年的功夫,我都没来得急疼她,就遭到了这事。今日因为奴才的儿媳妇,还差点连累了大格格,奴才真是对不住太后,真是没脸见太后了啊。”
  而攸宁呢,太后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她脸上都是惊慌失措的茫然,人怔怔地回不过神。
  康熙无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抬腿走了进去。
  皇太后见着,不阴不阳、冷冷淡淡说了一句:“皇上来了啊。”
  史无前例的冷淡,里面蕴含着的怒气与责怪,让康熙胆战心惊。
  巴雅拉氏立刻捂着脸跪倒地上,倒也没有再大声嚷嚷,只是跪着流泪,那眼泪拿帕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他朝巴雅拉氏抬手说:“太福晋起来吧,这事朕知道了,德妃带着太医去瞧了,您也先回去照料。”
  巴雅拉氏被康熙这话一说,更加哭得直不起身来,她给康熙磕了个头说:“奴才不放心儿媳,这便回去了。只是大格格在适安园怕的直哆嗦,谁碰她都叫太后,奴才这才亲自送大格格进园子。”
  “唉,朕知道了,顾问行,亲自送太福晋出园子,再多拿些药材补品给太福晋带回去。”
  顾问行瞧瞧端坐在上抱着大格格不吭声的太后,心里为自家万岁爷捏了把汗,他口念了声“嗻”便扶了哭成泪人的巴雅拉氏离去。
  带巴雅拉氏走了,康熙便郑重要给太后请安。
  皇帝给太后、太皇太后请安都是要行跪礼的,只是往日太后慈和,康熙的膝盖一般还没碰到地,便被她亲自或是叫乌嬷嬷扶了起来。
  而今天,康熙已经郑重跪下了,才听见太后冷漠地说:“皇上也别跪了,皇上跪了,攸宁也得跪下,她现在这样可跪不下去。”
  康熙站起来,走到太后身边,攸宁还躲在太后的怀里,眼神迷茫散乱,由着太后抚着她背脊不停安慰她。
  他上前轻轻碰了下攸宁肩膀,唤道:“攸宁啊,是朕,有什么事儿和朕说说。”
  被戳了下的攸宁窜起来一条扑在太后怀里,回头见是康熙,才“哇”得一声哭出来。
  太后心疼得和针扎一样,搂着攸宁泪眼连连:“好孩子,乖啊,不哭了,有什么事儿都和太太诉,他们不管太太管你啊。”
  “是啊,攸宁啊,你先把事儿说出来,这样子让太后多着急。”
  康熙只知道阿灵阿的福晋受了重伤,没想到连大格格也牵连在内,而且看这样子牵连得不小。
  只听攸宁抱着太后哀泣:“今儿是十五,我过去总是每月十五或派人或自己去北顶娘娘庙给阿玛烧香,这回明珠病了,我瞧揆叙额娘急得成宿睡不着觉,便劝额娘今日也去烧烧香,拜拜那药王。”
  太后当然知道,攸宁的阿玛耿聚忠病了这么些年,最初那北顶娘娘庙的药王灵验还是她从一个外命妇那儿听了一嘴,告诉攸宁的。
  “我知道我知道,太太什么都知道,我们攸宁啊,最孝顺了。”
  太后温言软语抱着她,着急起来甚至会用蒙语安慰她,听得攸宁更是泪流不止。
  她来这里本来三分真七分假,可太后给她的温暖和安全感,再对比几个时辰前在车上被追击的紧迫和危险,让她不由得痛苦和哀伤。
  她倒在太后怀里说:“吴雅家的祭田也在那儿,珍珍就去那儿等我和额娘。咱们烧了香供了钱,额娘说早些回去好看阿玛,谁想出来的时候,被一伙人追赶。我们三人都是女眷,只能让明府的大管事拼命驾车,车跑得太快路上碎石让人不停颠簸,珍珍怕我和额娘出事就挡在车厢口护着我们……”
  她说到这里抱住太后嚎啕大哭:“没想到碰到一块大石头,她一下就摔了出去……摔出去后满脸都是……”
  攸宁说到这声音一下“呜咽”了起来,那后头“血”这个字像是因这巨大的痛苦硬生生地被噎在了喉咙口。
  但她满脸的泪痕和悲痛欲绝、凄楚悲怆的表情,让所有人看着她的人都自发联想珍珍必定是重伤。
  康熙机敏,还是耐着性子问:“后面呢?追你们的人呢?”
  太后责备地看了康熙一眼,又柔声问:“孩子,不急,你慢慢说。”
  “我立马也跟着跳下去了,后面国公府的人也追了上来,那伙人瞧见珍珍……珍珍伤了就不敢上前往城里跑了。”
  康熙脸色一沉,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往城里跑了?”
  攸宁连连摇头,不停说着“我不知道”。
  太后心如刀绞,叫来乌嬷嬷把攸宁搀下去。
  “你带她去洗把脸,再叫人给她煮碗安神汤。”太后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依然硬撑着说,“咱们孩子哪见过这样的事,你就把她安置在我屋子,这些日子都和我睡,哪都不能去了。”
  乌嬷嬷拥着攸宁,连连点头走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康熙和皇太后两人。
  其实,皇太后只比康熙年长十三岁,也不是亲生母亲,怎么样关系也隔着一层。
  但康熙幼年丧夫丧母,太后又仁慈和蔼,二十多年下来早就超越一般嫡母的感情。
  康熙记忆里,太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肃、冷漠地对着他过。
  “攸宁宫里长大的孩子,京城里能认识她的不过就那么些人,会是什么样的人要追她?皇上给我这把老骨头说说,什么样的人要追她这样的孩子?”
  康熙轻声回道:“车上有三个人,定不是冲大格格去的。”
  太后“砰”一下拍了身边的桌子,红着眼睛朝康熙大声说道:“当然不是!那是冲明珠去的!是冲你的朝政去的!”
  太后这一声,引得在外的宫女轻轻唤了句:“太后……”
  太后这才稳了稳自己爆发的火气,坐下来看着康熙说:“朝政归朝政,女人家的事归女人们,我这把老骨头从来不管不问,我只一件事,我的孩子们不能有事。”
  康熙要扶着太后劝几句,太后朝他摆手说:“我管不了,也管不动。朝廷是皇上的朝廷,和我没关系。但动到攸宁身上,谁想轻易过去,那就先来拿我的命去。”
  “皇额娘,您这话重了,朕等下就找九门提督加步军都统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止住他,冷笑一声,“呵,皇上去查皇上的。我今儿只把掏心窝子的话给皇上说了,为了三藩,恪纯的儿子已经折进去了,柔嘉也是死前都闭不上眼。如今就攸宁这么一个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没脸去黄泉见柔嘉的。”
  恪纯公主便是嫁给吴应熊的那位,太后所言句句将三藩骨肉分离的往事戳在康熙面前。
  “皇上啊,当年事从权宜,稳住江山尚且不易。大清对不起公主们那是没办法,我认了,太皇太后也认了。可如今都说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这群畜生凭什么拿女儿家开刀,凭什么啊!”
  太后越说越急越气,说到愤怒处一口痰涌上喉咙口,人直直地往下倒去。
  康熙急着叫人又是唤太医又是把太后扶进去,等太后幽幽转醒,只肯拉着攸宁但不肯再和他多说话。
  康熙走出太后的疏峰轩,明明是春天的骄阳,但他心底却满是烦躁。
  顾问行送完巴雅拉氏回来,走到他身后问:“万岁爷,奴才刚才请小七爷陪着太福晋回去了。还给了小七爷一盒药,让他涂涂额头上的伤。”
  康熙闭着眼点点头,最后拍了下顾问行的暖帽说:“小顾子,今儿也只有你省心了。”
  “万岁爷,太后那儿……”
  康熙扶着额头,默然不语,他最后吩咐:“你去找五公主去射亭,朕和她说说话。”
  …
  太后的疏峰轩里,康熙走后,攸宁垂泪举着药碗坐在太后床头。
  她此刻满心愧疚,当时想入园来是为了以自己来扩大这件事的影响,但不曾想太后会伤心发怒至此。
  可没想到,她药刚舀到太后嘴边,太后却闭着眼调笑说:“攸宁啊,药那么苦,你不爱吃,太太也不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动我心肝宝贝,我就帮你把事件危害等级拔高一下
  攸宁默默举起大拇指:姜是老的辣,牛逼是您牛逼,声泪俱下,清撕卡非您莫属
  康熙:动手的畜生,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第170章 
  勺子哐啷当掉在了药碗里,攸宁喜极而泣地抱着太后。
  太后抚着她的后背说:“告诉我,七福晋的伤几分真几分假?”
  攸宁不好意思地说:“太后圣明,三分真七分假。”
  可她又急急补充:“但太后,当时情况真的是紧急,若不是珍珍急中生智跳了下去,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来见太后了。”
  “京师重地,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岭,这样的地方能被这群人追杀,能算是小事吗?”
  太后咬牙切齿,拍在了自己的床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这是天大的事!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作死!”
  攸宁不意想太后竟然比她想的还要深,她怯怯开口问:“太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逼皇上逼的太狠了?”
  攸宁垂头思考了会儿,然后小小地点点头。
  太后刚才明明是为她受惊生气,可话里话外都是皇帝对不起宗室公主,口口声声都是朝政祸及后宫。这话从太后嘴里说出是对皇帝极重的指责,攸宁看见皇帝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明显沉重了许多。
  “今儿是明珠的事,他们便能在京郊想要抓贵夫人。那明儿上及亲王贝勒,他们是不是要抓公主后妃?再上去,他们想干什么?”
  太后郁郁长叹:“咱们的万岁爷啊,年幼痛失双亲,养就了对内里事情的犹豫性子。亲贵闹事犯错,都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从来不会殃及性命,甚至过几年就能官复原职,一如往昔。”
  攸宁仔细想了想从小到大在宫里看过的许多事和人,不由赞同了太后的这番话。
  “先帝对诸王贝勒过于不信任,对满洲亲贵过于苛待,重汉轻满是不妥。但咱们皇上这样迟早也会自食后果,”
  攸宁靠着太后说:“您这番肺腑之言,皇上会明白的。”
  “嘘,我说不合适,得让他自个儿悟去吧。”
  攸宁腻着太后说:“太后,我以后和您多学学。”
  太后怀抱着她问:“学什么?你和我多学学怎么做富贵闲人好不好?”
  攸宁嘟嘟嘴,“那我还想学学您的见识呢。”
  太后拍着她说:“哪有什么见识,在宫里活久了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还有你,可别以为自个儿这回做对了。”
  “啊?”
  攸宁抬头惊讶,太后笑着点她,“急中生智是对,那是被逼到了眼前不得已。可明珠家事,即使你是明珠的儿媳,也别掺和过深了。”
  “这我知道,我只与揆叙过日子,明珠怎么争抢,我不会帮忙。”
  但攸宁仔细想想又说,“太后,往后的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旁人若拿我夫君做筏子,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太后到时候多多原谅我吧。”
  皇太后无言,只是轻轻拥着自己的这个孙辈。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对没有亲生后代这件事有多少遗憾,可每当她见到攸宁,想起早逝的柔嘉,想起过往的种种,总会淡淡地浮起释然、幸福与哀伤。
  她一直抱着攸宁,直到最后轻轻说:“我知道了。”
  …
  这边攸宁和巴雅拉氏在太后面前一唱一搭,太后对着康熙勃然大怒正把事越闹越大,往罪大恶极里定性的时候。
  德妃和四阿哥胤禛以及随行的太医、宫女、太监,一群人急匆匆地赶到了适安园。
  珍珍这会儿是“躺”在床上起不来,出来迎接的是明相夫人觉罗氏和匆匆赶来的塞和里氏。
  德妃红着眼圈,一边掉眼泪一边问:“额娘,珍珍在何处,伤得如何,人这会儿可清醒了没有?”
  塞和里氏看大女儿急成这样,忍不住在心里把小女儿骂了一通。
  这瞎胡闹的孩子,也不晓得悄悄往园子里递个消息,瞧她姐姐这急的。
  她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勉勉强强露了个伤感的表情,说:“回娘娘,人,人在屋里头躺着呢。”
  觉罗氏夫人有心帮忙,上前来对德妃道:“娘娘,公夫人伤得重,受不得喧闹。臣妾看娘娘带了太医来,不妨就请娘娘、四阿哥和太医进去看望,其他人还是留在院子里等娘娘吧。”
  德妃心里慌得没了神,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点头。
  她身边的胤禛倒还算镇定,打进适安园后就在东张西望,眼睛时不时打量眼前这些人的神色。
  这会儿在不动神色地观察了觉罗氏夫人和塞和里氏好一会儿后,心里暗暗有了些想法。
  他扶着抽泣的额娘走进姨母的内室,迎面飘来一股浓浓的跌打药膏味道,里面还混杂这一股呛人的血腥气。
  床边的几案上还十分应景地摆了一只装满血水的铜盆,一块染血的松江布歪歪扭扭地从盆中延出,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德妃的心一下被揪紧了,嘴里喊了一声“珍珍”就要扑过去,脚下却是一软。
  还好四阿哥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额娘,姨母重伤在身,还是先让刘太医过去瞧瞧吧。”
  他扶着德妃到暖阁对着架子床的南炕上坐下,带着太医到珍珍床边。
  在阿灵阿的提点下,珍珍火速让徐家姐妹把适安园离能翻出来的白布都翻了出来,撕成一条条后往身上裹。
  现在躺在床上的她,除了眼睛还露在外头,四肢包得是严严实实的,咋一看真和木乃伊没什么两样。
  胤禛瞧见这架势也有些被唬住了。
  他到底不是阿灵阿,阿灵阿同珍珍青梅竹马从古到今臭味相投耳鬓厮磨几十年,对自个儿媳妇的本事是一清二楚,用脚后跟也能猜出珍珍想干什么。
  而四阿哥胤禛看着这血淋淋的惨状,是真的有些犹豫和害怕起来,难不成他刚才真的想错了?姨母是真的惨遭不幸了?
  “刘太医,你上前替公夫人看看吧。”
  “对对对,刘长卿你赶紧,治不好我唯你是问。”
  刘长卿是德妃惯用的太医,过去六阿哥调理身子、德妃生产调养,多年都是他伺候过来的。
  刘长卿听到德妃的威胁,似乎是听了千八百遍了倒也不大在意,淡定地坐上徐家姐妹给他搬来的小凳子。
  刘长卿挨在床边,轻轻把手搭上珍珍露出来的一寸手腕。
  刘长卿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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