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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无限攻略男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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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想了想,点点头。
  真乖。贺延川想。
  贺延川很有耐性,见婵羽想了会,实在纠结不出,又徐徐诱哄:“我有收养你的能力,也想带你回家,因为过去我欠你妈妈一些人情,要是你觉得害怕、不愿意,那也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愈发低柔,宛若薄暮之下的古城:“过几天,还会有别的人过来找你,这次是你妈妈家那边的人,他们不会对你太好,也不会对你太差,在物质上你总是可以满足的。放心,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留在这里。”
  婵羽没有回答,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一周前,婵羽的父母意外身亡,他们在H市都没有别的亲属,余下零星的朋友,关系和经济能力都没有好到帮亡友养女儿的地步,婵羽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再联系她母亲远在S市的家人。
  至于父亲?他没有家人。
  婵羽的母亲不曾提过贺延川,但鲜少几次,却是提到过娘家的。
  S市的温家,这些天听院里的人说,婵羽知道这家人家底殷实的算是豪门了,接过去,总是不会在吃穿用度上苛刻她,未来的生活许是比父母尚存时还要好——如果只看物质的话。
  正如贺延川所说,他们不会对她太差,因为她毕竟是温家的人,况且再养十个婵羽,对温家而言都是眨眨眼的事;他们不会对她太好,还是因为她母亲——
  她是家门之耻。
  她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婵羽的父亲,两人一个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一个是才华横溢的画家,浪漫的烟火在彼此脑袋里炸裂,从此干柴烈火般熊熊燃起,再也无法熄灭。
  当时,她被爱意冲昏头脑,哪怕跟家里断绝关系都要不顾一切的嫁给父亲,可彼时爱得有多疯狂,后来就有多折磨。
  才华横溢的画家只是个穷小子,而温婉知性的大小姐离了家就什么都不是。
  他们被浪漫所惑,终究困于浪漫,生活的现实和不易,从琐碎小事里将爱意一点点消磨殆尽,打婵羽记事以来,两人便是为了生存、为了钱,日日夜夜,争吵不休。
  但他们对婵羽而言,又都是极好的人。
  只是不适合。
  终究没熬到父亲的画作扬名立万便双双去了,这或许是彼此最好的结局。
  生时,母亲极少提到温家,一是忏悔愧对,二是倔强要强,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即便过得再不如意,也得咬碎了牙齿,苦撑下去。
  她不愿求娘家是一码事,娘家对她不管不顾,这又是另一码事了。
  温家那么大,但凡他们稍加留心,便能觉察母亲婚后过得不好,可那么多年下来,没有一句慰问,更别说接济了,他们是铁了心把这个家门耻辱的女儿给忘了,否则,为什么电话打去三四天,至今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两座城来回一趟,不过半日。
  可能是有母亲的教训在前面,婵羽年纪虽小,该懂的人情世故却半点不落下。
  还未见面,温家就给了她一个极差的印象,她潜意识不想去那边,便抬了头,问眼前耐心等待的男人。
  “你会……对我好吗?”
  男人沉敛着眼色:“我无法给你绝对的保证,但——”
  他顿了顿:“尽我所能。”
  婵羽撇撇嘴,总算像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她笑起来:“真狡猾。”
  婵羽还是选择了贺延川,出来时见到密密麻麻穿西装带墨镜的人,小姑娘有些恐慌的在男人身后藏了藏,就被贺延川拉着手。
  男人的手大且宽厚,并不若他面貌那般清贵,在关节处带着薄茧,不算磕人,可是跟小女孩柔软的手相贴,还是显得粗糙了些。摩擦间,带起细微的痒意、温热、安心,以及——
  归属感。
  贺延川回头,无声望过来。
  他瞳色极黑,如沼泽望不透底,面上铺着蹭浅浅的温和柔色,让人着魔似的想朝深处挖掘,终究若荒漠囚徒,深困其间,不得途归。
  此刻,漾开安抚的情绪,说着——
  “别怕,有我在。”
  贺延川把手下挥退,只留司机,跟婵羽乘同一辆车,问婵羽为什么选了自己,分明温家跟他,怎么看都是温家知根究底一些。
  小姑娘老实答:“他们对妈妈不好。”
  贺延川应声:“嗯。”这是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婵羽眨了眨眼,嫩声说:“你看起来不像坏人。”
  贺延川顿了会,笑了。
  他的笑声和样貌一般清和舒适,低悦,又叫人捉摸不透,男人的神色始终淡淡,他伸手在婵羽脑袋上揉了揉,像对待波斯猫那样。
  仍是什么都不说。
  贺延川别过头,样子印在车窗上,透过虚假的平和外表,仿佛依稀能瞧见眼睛深处的猩红。
  恰恰相反,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坏的人了。
  *
  那年——
  她八岁;
  他二十四。
  差十六,足足大了一轮又三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还开了新地图,就问你开不开心~(≧▽≦)/~
每次看到大小姐跟穷书生私奔,都是……药丸_(:з」∠)_讲道理啊,哪怕西厢记,HE的根本难道不是张生最后考上状元么?

22、贺延川(二)
    两城距离颇远。

    婵羽毕竟只是个孩子,先前在福利院这段时日,为自己迷茫的未来绷紧了神经,现下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没一会便睡着了。

    贺延川看着她的小脑袋跟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贺家的司机也是个中好手,车开得相当稳,后边的人根本不担心自己会磕到。

    因而,贺延川便这么瞧了婵羽好一会,伸手取过旁边的毛毯,铺到自己肩头,在下个点头时把小姑娘脑袋摁下来,又寻了条,轻轻盖到她身上。

    做完这些,他低声吩咐司机:“慢点吧。”

    自己也阖眼养神。

    婵羽是被贺延川叫醒的。

    男人不着痕迹的落下毯子,稍许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引婵羽下车。

    刚睡醒的小姑娘意识还迷迷糊糊的,走出去,立刻被面前的豪宅惊到,这房子坐落在林荫环绕的山间,绵延着好大一片,她迈不开脚步。

    咋舌道:“你家……真大。”

    直白的赞叹令贺延川莞尔。

    “也是你的家。”他边说边朝婵羽伸出手,眸色温和,于这山林融为一体,“——来。”

    婵羽看了看手,又看了看他。

    终于,把小爪子放了上去。

    恰好到晚餐时间,婵羽惊讶的发现桌上摆了不少她爱吃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男人,他只是淡淡的望回来,不做解释。

    饭后,回想起那些她爱吃的菜,贺延川几乎都没碰,真心实意的说了句。

    “谢谢你,贺先生。”

    男人面色平和,纠正她的称呼:“叫叔叔。”

    一顿饭,贺延川句晋级成了“贺叔叔”,他唤来家里明面上的佣人,把婵羽以“小主人”的身份介绍给他们的同时,也给了她绝对的权利。

    考虑到小女孩的记性,这么多人也不需婵羽全部记清,只介绍了管家给婵羽认识,是个年过六旬的老爷爷,身体健朗,笑容和蔼,对婵羽也很客气,需要什么叫她尽管吩咐。

    现在仍在学期中,但婵羽才痛失双亲,又换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贺延川没有强迫她马上去学校,采取放养的姿势。

    随着时间的深入,婵羽越来越清晰的意识到,面前这个自称“贺叔叔”的男人,权势滔天。

    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婵羽听他们都喊他“九爷”。

    “先生”和“爷”。

    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贺延川不忙,经常在宁静的午后,于庭院深深间,品茗、阅读,他容貌清贵,气质优雅,眉目沉敛,书卷气弥漫,真像古时满腹经纶的世家公子。

    又有着世家不见的危险,屋里的人大多对他敬大于畏,婵羽倒是不怕,因为那人从不曾向他显露平和外表下的另一面,反而有时抬头见到她瞧着自己发呆,还会把书合拢搁到一旁,直唤她来。

    靠得愈近,婵羽发现男人的瞳孔鸦黑如墨,哪怕温和笑着,也溅不起半寸涟漪。

    贺延川对她很好。

    贺延川对她很好。

    贺延川对她很好。

    婵羽告诉自己,她只需记住这条便够了。

    温家那边倒是来讨过人,贺延川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他们都打回去了,人就在大厅,婵羽本来在后院玩,想回来拿点东西刚巧撞上这幕,有点呆。

    贺延川则丝毫不乱,他叫人送客,自己则走到婵羽面前,伸手揉她脑袋,弯腰与她视线齐平,说:“没事了,阿婵。”

    婵羽愣了好久,才低低应了声:“嗯。”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惊吓里走出来。

    贺延川亦不勉强,只换了个人带她回去休息,第二天甚至以后,婵羽再也没见到昨天那个没拦住她回来的佣人。

    这种日子大约过了两周,某天,贺延川忽然问婵羽想不想跟同龄人玩。

    他慢条斯理的说:“我可以给你请家教,但那样太闷了,家里边没有能跟你说会话的人,你还是小孩子,也要有自己的圈子,这样不好。”

    婵羽顺着他的意思说:“我想去学校。”

    贺延川点点头:“对学校有要求吗?”

    “听贺叔叔的。”一副听凭做主的模样。

    婵羽也算沾了半条豪门血脉,现在她背靠贺延川,愈显不凡,贺延川没把她弄到普通学府,挑挑拣拣,选了个差不多层次的。

    他不需要婵羽成绩多好,在学校多乖,就像他说的那样,上学只是给她找觅几个玩伴,免得把小姑娘闷成自闭症。

    贺延川手底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当天便把事情全办妥了,又隔两天才让婵羽过去,怕太快了,小姑娘不适应。

    第一日,是贺延川坐在车里亲自送去的。

    书包和衣着是管家一手办置的,老人家把婵羽当成亲孙女在疼。

    贺延川道了声:“去吧。”

    婵羽的手搭在车门把上,又回头,小声的问他:“你晚上也会来接我吗?”

    小女孩的声音软糯,眼睛里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期待,这段时间被厨娘投喂着,婵羽脸上长了点肉,今天还把头发扎成马尾,看着就朝气勃勃、讨人喜欢。

    贺延川弯了下唇,答:“有空就来。”

    婵羽的眼睛倏地亮起。

    相处过一段时间,她也稍微摸到了点贺延川的脾气,他清冷寡言又深藏不露,拒绝起来很果断,答应时考虑到那丁点的变数,亦不会把话说死。

    这里的“有空”几乎就等于“是”了。

    婵羽的唇角不自觉翘起,露出浅浅的梨涡,甜得跟吃了蜜糖似的:“那我们说好了哦,贺叔叔不许骗我,我们拉钩~”

    幼稚的年纪,允许她做点幼稚的事也无妨。

    贺延川终于把手放了上去,婵羽把车门合拢前,还甜甜的补了句:“学校四点放学,我等你!”

    贺延川今天也是在家里读书,到三点半起身,叫人准备车辆,是以,婵羽一放学便望见那车停在来时的角落,急匆匆跑过来,近了,却稍许放慢脚步。

    她没有立马进来,而是调皮的伸手在后车窗上“笃笃笃——”,连敲了三下,贺延川叫司机把车窗摇下,就见到小姑娘眉眼笑成月牙状,弯弯的,可爱极了。

    他也勾勾唇:“阿婵,上车,别闹。”

    婵羽真的很开心,一路晃悠着小腿,到家里,连晚餐都多吃了小半碗,管家看得欣慰,直说,就该早点送小姐去学校的。

    她平日里乖巧听话,纵使有贺延川宠着她,也毫不恃宠而骄,家里这些佣人都很喜欢她,也乐意宠着她,现在见她心情好,也都为她高兴呢。

    管家见她实在喜形于色,也笑眯眯的问她学校遇到了什么好事呢,可婵羽就是笑、一直笑,什么都不答,眼神却偷偷朝贺延川那边瞥。

    男人分明低着头,却敏锐的感觉到,回望过来,婵羽又飞快把视线挪开。

    那模样,心虚至极。

    原以为这份快乐能一直持续下去,可没过几天,校方忽然打电话过来,说婵羽跟人打架了,也没说闹多严重,电话打到家里,是管家接的。

    他想了想,转手把这事告诉了贺延川。

    贺延川当天恰好在谈生意,一般家里来电都是跟婵羽有关,他跟对方点头示意了下,便出去接电话了。

    他平静的听管家说完,随即,抽身去学校。

    连半句告辞和解释的话都没有,谈生意那方还是由贺延川手下来通知的,听对方说——

    老板女儿在学校里出了点事,先回去了,生意下次再谈。

    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合伙人立马斯巴达了!

    贺延川今年二十有四,先前也没听说他结婚啊,还突然有了个女儿,但既然能上学,至少得四岁以上吧?再去掉怀胎十月,哪怕一次中标——

    这孩子,贺延川十九岁就该有了?

    合伙人顿觉这世界一片魔幻。

    如他只消所谓的“女儿”,只比贺延川这个“爸爸”小了十二岁,怕是得魔幻得晕过去。

    校方是知道婵羽跟贺延川关系的,可这能见这个腥风血雨的男人出现在面前,仍觉得难以置信,以贺延川的身份不需要跟院方寒暄,他也确实没那么做,连个眼神都不施舍,径自走到婵羽面前,低垂着眉眼,淡声问。

    “伤到没有?”

    婵羽现在有些后怕,不敢抬头看他,用力抿了抿唇,终是摇了摇头。

    贺延川像松了口气,又仿佛和往常无异,他说。

    “那就好。”

    之后便把婵羽带了出去,留了手下和律师跟对方谈,以他的权势,大抵就是赔点医药费跟精神随时费,再给学校塞点钱,就能解决的事,当然,他要不赔,你还真不能拿它怎么了。

    索性代表贺延川的律师态度还算客气,这让多方都松了口气。

    可婵羽那头就不那么好受了。

    她坐在车里,低着头,畏惧却固执的车贺延川的衬衫衣角,说:“贺叔叔,对不起。”

    贺延川低头便能瞥见她眼角漾开的红意,不知是委屈还是急的,男人这次没有立马安慰他,也不问事情缘由,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那声音低沉,自喉咙口发出。

    “倒还挺凶。”

    婵羽把唇咬得发白,贺延川又笑:“打都打完了,难道我还能把你送回去给他们打回来不成?”

    婵羽错愕的抬头,仔细确认男人眼底没有责怪,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也不辩解,就乖巧的低头认错,说自己往后都不会了。

    “也好。”贺延川说,“不然还得给你报个武打班。”

    婵羽跟贺延川回了家,下午余下的课也不上了,管家过来关心的问她有没有伤到,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知道,却一味认定了是对方的错。

    婵羽同样安抚了几句,让对方别担心。

    今天的晚饭准备得有些早,婵羽吃得还是有点不放心,但贺延川什么话都不说,好像真不打算追究下去。

    就在婵羽觉得这事就这么揭过,打算上楼休息时,贺延川忽然喊她留下。

    “阿婵,等等来陪我见几位客人。”

    婵羽不明所以,仍是点了点头。

    接着,婵羽便见到了下午才见到那几位孩子及他们的家长,不清楚男人为何把他们找来,婵羽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瞧他,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惊慌。

    贺延川坐在那里,清贵平和,对上婵羽的视线,他如往常那般朝她招了招手,待婵羽僵硬的走到他面前,有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从后头把下巴搁在婵羽纤细的肩头。

    身体相贴,体温传递。

    贺延川保持这个懒散又亲昵的姿势,笑了声,声音平和到几乎妖异,落在婵羽耳边,让后者能听个清清楚楚。

    “人带回来了,宝宝想怎么处理?”

第23章 贺延川(三)
    贺延川(三)

    婵羽不说话。

    贺延川不急亦不催,手指似无意的搭上婵羽的肩胛骨,再往里靠,慢条斯理的沿着她凸起的脊梁骨一路朝下,手法轻柔甚至是温情的。

    男人五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像雕刻家的名手。

    小姑娘很瘦,坐在他怀里也没点斤两,贺延川能明显觉察到她身体的变化,紧绷的身体令温情的手法成了另一种折磨。

    他还在等待。

    婵羽忽地转身,把头埋到男人胸口。

    “让他们走,我不要看到他们。”不知是吓的还是怕的,声音里已有隐约哭腔。

    贺延川的手追上去,摩挲过她的发顶:“好,我们不看。”他挥挥手,立马有人把这些人都带了出去,如此白折腾一遭,他也没有半点脾气。

    小姑娘还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打着颤。

    贺延川温声道:“宝宝不想报仇?”

    他对她的称呼变了,平日都是“阿婵”,现在却叫“宝宝”。

    婵羽并未留意到这点,也不敢抬头:“不想。”声音闷闷的,终于吞吐道:“本来……就是我先动的手。”

    按理说接下来是该交代事情原委了,可婵羽憋了好半天,才悠悠的把脑袋从贺延川胸口挪开,她还低垂着脑袋,像在忏悔,看不见表情让一切又都不那么确定。

    而后,她展开手心,小声道。

    “我错了,贺叔叔,你罚我吧。”

    以前还在家时,她犯了错都会被妈妈罚打手心的,即便婵羽很乖,但小孩子,免不得有不懂事的时候,她爸爸对她宠溺得很,家庭教育向来都是妈妈在负责。

    小姑娘的手白白嫩嫩,因年纪小,还有些肉感,瞧着便十足柔软。

    贺延川目光一直落在那只白爪子上,像想起些什么,随即,他抬了抬手,小姑娘立马吓得缩了缩,又倔强咬唇,勇敢的把手放回来。

    上刑场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叫男人莞尔。

    贺延川的手落下时,她直接扭头、闭眼,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婵羽惊讶又惊喜的回头——

    男人指尖点在她掌心,轻勾两下,带起细碎痒意,婵羽不耐痒的笑了,欢快的模样都被贺延川纳入眼底。

    他也不问婵羽事情经过,好似对那些并不在意,只会轻轻的一步带过,说:“没有下次,”

    婵羽连忙点头,模样太狗腿,逗得贺延川稍加用力的又挠她两下,婵羽冲他吐吐舌头。

    贺延川摇摇头:“看来是没有明白。”

    他屈指敲婵羽眉心,“我的意思是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惹你不悦的人,回来告诉我或者管家都可以,不需要自己动手。”

    他口吻温和,在说话的瞬间,眉宇间尽是不容置喙的威势,这种不由分说直接把看不顺眼的家伙们绑来揍一顿的行为,实在是太蛮狠霸道了!

    若非婵羽内心早已成年,按贺延川这种宠法,必是会把她骄纵坏的。

    婵羽依旧在扮演着小女孩的角色,她眨眨眼,喜形于色,嘴里却说:“我又不是那种爱惹事生非的坏孩子,才不要用到贺叔叔的人手呢。”

    贺延川微微一笑,把婵羽从膝盖上放下,又问了些学习功课上的事,便差人送婵羽上楼学习了。

    离开前,她还连连回头看了贺延川几眼,咬了咬唇,欲言欲止,后者只当她还在想方才的事,并未在意。

    待夜幕降临,贺延川总算明白那多出的几眼,是何种意味了。

    *

    今日天空闷了一整天,积蓄多时,到夜间可算倾下雨来,还来势汹汹的雷雨交加。

    贺延川房间的窗户恰好在背雨面,淋不到。

    他正看着书,头也不抬,任凭室内空气流动,接着——

    笃笃笃。

    有人敲了敲房门,还没等他说进来,那人便径自开了门。

    是婵羽。

    十点多,已经是小女孩睡觉的时间。

    可她却穿着浅蓝色的吊带睡裙,露出莲藕娃娃般白嫩四肢的同时,也把圆滑的肩头暴露,十二岁,年华正好,浑身上下都嫩得能掐出水来。

    漆黑细软的长发放了下来,现在正披展在肩头,娇柔平和,稍许敛住些许肌肤的雪白,也映得她精致漂亮的小脸愈发苍白,眼底尽是恐慌,紧抿的唇惨白毫无血色。

    小姑娘空洞洞的望过来,挣扎着抓住眼前唯一的稻草,本还有些故作镇定,见了贺延川,嘴巴一瘪,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声音都氤氲着哭意。

    “贺叔叔……啊!”

    尾音伴着闪电撕裂天空的响彻,尖锐上扬。

    贺延川立马起身,捂住婵羽的耳朵,还把她往房里带,先前的尖叫引来了下人,贺延川腿一伸把门捎上,跟外边吩咐了声“下去”,便再不理会。

    贴得近了,贺延川发现小姑娘浑身抖得厉害,她不叫也不闹,只是低着头,咬紧了嘴唇,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像只被欺负了还不敢声张的兔子,马上要哭红眼睛了。

    乖得可怜。

    贺延川弯腰,温热的手一下下拍在婵羽背上,不停重复说:“我在,没事了,没事了……”他的嗓音低缓柔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婵羽怕极,意识仍未回归,听得这道熟悉的声音,手臂圈到那人的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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