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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当家_兰英-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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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只有一位皇子妃,还听说这潘美美在太后和皇后那里获得不少好评。宰相大人真真的是朝廷不老松。
  当然除了那位潘仁美潘公子还欠缺点火候,总是莫名其妙整出一些“幺蛾子”。比如劫持了皇子师林婉儿,再比如被西凉王用弓箭吓出了屎尿。
  不过,要说这上京城中谁家名声最为清明,谁家德性最为高尚,非是大学士府莫属了。
  靖安王和宰相大人还会有一些口舌在民间,但是大学士府却一直都是清誉不断,被读书人视为圣地。因为那里出了两位不是圣人。堪比圣人的人,一个是大学士陈贤,一个是才女陈诺诺。
  大魏国平定天下的过程中。陈贤大学士是朝廷的后盾,是安抚民心最重要的人。破坏容易,营建太难,正是这位大学士用着异于常人的毅力在硝烟弥漫的土地上建立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良田。铸造起了一座座粮仓。
  民心所向是社稷根本,陈贤大学士就是连接朝廷和民众的那座桥梁。是读书人的楷模。
  比起大学士陈贤,那位才女陈诺诺更是不得了,修撰《四库全书》只是这个才女的韵脚注释,在朱雀门事变中。正是当时年龄还小的陈诺诺领着十三太保截住了太子赵建业的人马,才让天下早平定了三年。
  陈诺诺长得美,是一种知性的美。让无数年轻人为之倾倒,为之癫狂。但是在她的面前又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陈诺诺和赵乾之间的婚事又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又一话题,正是这么完美的女子,三皇子赵乾还逃婚去了澶州。如果不是林婉儿才名也算出众,也是一位妙人,早就被民众唾骂致死了。
  不少书生饮酒之后,行为放浪,言谈无忌,总会拿这件事情说是,你说那三皇子赵乾算是什么东西,怎么偏偏,哎,别说了,这杯酒我为陈姑娘所喝,喝尽她的忧愁。
  这一点和陈笑笑、青竹娘相似,她俩如今的眼中对于赵乾的评价也是一句话:哼,他三皇子赵乾算是什么东西,哪里能够配得上婉儿。
  按理说,身份如此显赫的大学士府应该丫鬟成群,但是实际上只有两三个丫鬟,其中两个还是专门用来照顾已经瘫在床上多年的陈贤的结发妻子、陈诺诺的母亲。
  平日里大学士府有些冷清,大大的庭院内只有两棵树,一棵是柿子树,一棵是石榴树。等到秋天来临,石榴树结出硕大的石榴,颗粒各个饱满,陈诺诺会亲手摘下一两个,洗净,命人送到宫里的赵乾那,赵乾爱吃,确切的说是以前的赵乾爱吃,如今的赵乾他爱吃不爱吃,她不知道,但是习惯养成是不容易改过来的。
  今夜的大学士府有些不一样,匈奴奸细潜入上京城,陛下亲自过问,专门派遣了大量高手埋伏在大学士府周围。
  高手埋伏在府衙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将柿子树和石榴树的影子投射到地上,有些像挂在墙上的抽象画,只能在轮廓上稍微分辨清楚。
  三个下丫鬟已经习惯了往日的安静和静谧,虽然那些高手没有出声,但是想起来总是让人心里燥燥的,这么好的一个月圆之夜都被糟蹋了。还是小姐处惊不变,依旧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哪一天我也能和小姐一样就好了,不,就是赶山小姐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陈诺诺将头发束在后面,挽起半截衣袖,端着半盆子热水从母亲的房间内走出来,母亲瘫痪在床上,需要时不时用热水擦拭身子,还要熟络活血,身子才不会腐烂。她每天都会这样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会在母亲身边说一些悄悄话,讲一件只有女儿和母亲才能讲的话。
  轻轻将半盆热水倒在石榴树下,陈诺诺抬起头来,揉揉自己发酸的肩膀,擦擦眉头上的汗水,开口问道:“热水烧好了没?”
  一个小丫鬟回答道:“小姐,已经烧好了。”
  陈诺诺点点头,开口说道:“今天你们也已经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一个小丫鬟忙说道:“可是老爷和小姐还没有吃饭,我们做一点吧。”
  “不用。”陈诺诺笑着说道,“一会儿等父亲读完书,我做一点,随便吃点就行了。”
  “但是……”小丫鬟还想坚持。但是被另一个小丫鬟制止住了,自家小姐的脾气自己知道,她从来都不喜欢麻烦人,能自己做的事情从来都不喜欢麻烦其他人。
  三个小丫鬟有时候会心疼,心疼自家的小姐,心疼自家可怜的小姐,这三个小丫鬟没有见过三皇子赵乾。如果见到的话。管你是什么皇子身份,先要破口大骂几声才过瘾。
  陈诺诺独自来到厨房,将烧好的水倒在盆子里。端着盆子来到客厅,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
  此时,大学士陈贤也捧着一本书走到大厅。书上的字太小,陈贤的眼睛还不太好。一只眼睛看远处字看不清楚,一只眼睛看近处字看不清楚,都是年轻的时候看书不注意,一只眼睛成了近视眼。一只眼睛成了远视眼,如今读起书来越发困难。
  陈贤将书本放在大厅内的油灯下,先是伸直胳膊将书本放的远远。又将书本放在眼前,终于看清书上写的字。满意点点头:“诺诺,这《淮南子》中有一句“大王可爱”,此句解不通啊。”
  陈诺诺认真思量了一下,解释道:“此处可字应作值得讲,意思如可歌可泣,值得歌颂赞扬。爱字做敬爱讲,此句的意思是大王值得我等臣子敬爱。”
  略作停顿,她又展颜一笑:“古人用词也是奇妙,想来这《淮南子》的作者刘安也是一位淘气的人,故意如此用词,曲解其意,一语双关。由此看来,那位天子在刘安的心中确实分量极重,不然也不会用可爱两字形容的天子。”
  陈贤略微思量一番,不住的点头,诺诺此解极好、极妙,只是从一两个字就能解出作者的深刻含义,想来大魏国也没有第二个能够如此解字。自己被称作天下文人楷模,纪昀那个老顽固写了一本《阅微草堂》就牛气的不得了,但是在诺诺面前还不是服气的不得了。
  陈诺诺挽起衣袖,再次试了试水温,有点凉,加点热水,直到水温恰当:“父亲,水好了,可以洗了。”
  陈贤苦瓜着脸,看着热气腾腾的水,有些微苦的说道:“诺诺,这头一旬一洗,是不是有些太过频繁了?我看一个月一次就很好。”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陈贤还是放下书本,接过陈诺诺递过来的一条围裙,系在脖子中,然后自己搬了一个略矮的板凳,坐在盆子前,将脑袋伸到热水中。
  “一旬一洗是最好的,对身体有益,活络头部血液,有益于身体健康。”陈诺诺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纤细的手弯起一湾热水,轻轻倒在陈贤的脑袋上,水流顺着这位大学士的头发流下去。
  陈贤大学士眯着眼睛,慢慢享受片刻的安静,心里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有些愧疚。可是有时候洗头是一个挺遭罪的事情,弯着腰,低着头,喘气都有些困难。
  湿透头发,陈诺诺拿起一块皂荚,轻轻涂抹在父亲的头发上,细细的洗,自小父亲的眼神不好,但是身板一直都挺得直直的,如今年龄一大,背开始弯了。陈诺诺知道时间已经在父亲的身上不断留下痕迹,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消退时间对这位老人的侵蚀。
  洗完头,陈贤像是死里逃生一般,长长呼出一口气,任凭女儿陈诺诺在用毛巾在头上“横行霸道”。
  等头发稍干,陈诺诺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剪刀,细细的将父亲的头发修剪干净,两鬓的灰白头发,后颈的长发,发髻太长剪短一点。
  虽然不太爱洗头,但是大学士对于理发还是挺享受的,哼哼,当年陛下和皇后在西湖相见,一见倾心,徐骁见到白素第一眼,就要对方给自己生儿子,潘春伟和他那大家闺秀的妻子第一次相见,是在泉水边,听说潘春伟还落泪了。
  他们都不错,不过都比不上自己啊,当年大魏国还没有取得一统天下的大势之时,徐骁和夏侯襄阳前线吃紧,粮草供应不及,是自己亲自下乡筹备粮草,路过一处农家,那个大眼睛姑娘指了指陈贤乱糟糟的头发,怯生生的对自己说:“我家没粮,要不我给你理理发,就算是交了公粮,好吗?”自己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在一个暖洋洋的中午,一位大眼睛的姑娘认真仔细的给自己理了理头发。
  于是,这个大眼睛的姑娘就成了自己的妻子,自己开始也怕,怕两人学识、眼界、观念和经历不同,和这个姑娘走不远,可是日子一向前走,自己才发现离不开她。
  她站在白素和皇后身边,一点也不凸显,怯怯的,平凡的都不会让人留下一点印象,就是和白素身边的小丫鬟蓉儿相比较,也差了一截。但是在自己的心中,这个眼睛大大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忽闪忽闪的姑娘便是最美的。
  可是谁能想到,她在朱雀门事变中身遭不幸,人没死,但是瘫痪在床,自己再见到她时,人不能言语,不懂动弹,那一刻自己才清晰的感觉到,原来自己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日子还在向前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剪好了。”陈诺诺轻轻提醒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熟睡的父亲。
  陈贤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头发,已经被打理的服服帖帖,发髻也束得的一丝不苟。
  陈诺诺使劲吹了吹父亲头上的头发,拿着一块毛巾轻轻将头发渣滓打理干净,解开父亲身上的围裙。
  陈贤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好不快活,得意之处,哼唱起两句妻子清醒前经常哼唱的民谣,像是一个孩子。
  陈诺诺看着父亲如此模样,忍不住轻笑摇摇头,搬开凳子,拿起扫帚,轻轻扫干净地上的头发。
  看着陈诺诺如此模样,如此一丝不苟,陈贤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历历在目,他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儿,她经历过什么,品味过什么,失去过什么,想要什么,她为什么不哭,她对赵乾为什么不恼火,她为什么总是淡淡的一直在笑,却总让人觉得她在哭。
  大学士陈贤此时只是一个父亲,作为父亲他张口问道:“诺诺,这些年你一定很苦吧?”

  ☆、第155章 平静下的波澜壮阔(11)

  作为父亲,也只是父亲的大学士陈贤开口问道:“诺诺,这些年你一定很苦吧?”
  正在扫地的陈诺诺浑身一颤,微微一愣,黑色的长发盖住了她的脸庞,看不清她的表情,语气平淡稳定的回答道:“不苦。”
  陈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背负双手抬头望天,那里挂着一轮玉盘般明月,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他一直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诺诺经历过什么,但是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在陈贤的眼中,女儿诺诺并不完美,她性格执拗,话语都憋在心里,从不对人诉说,周身覆盖着厚厚的铠甲,谁都接近不了,走不进她的心里。
  她心中有秘密,有大苦。
  在他心中,整个大魏国没有一个男子能够配得上我家诺诺,二皇子赵硕不行,三皇子赵乾也不行。整个大魏国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赶得上诺诺,即使和诺诺齐名的林婉儿也不行。
  可是感情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
  陈贤多么希望能有一个男子走近她,呵护她,照顾她,疼爱她,让她笑,也能让她哭,是的,赵乾能让她哭,也能让她笑,但是他的呵护、照顾、疼爱呢?
  打扫完地上的头发,陈诺诺捋了捋眉头前的发丝,开口问道:“父亲,今天晚上吃什么?”
  “随便吃点就好。”陈贤说道,略作思量,他嘴角微微一翘,“不如吃瓦罐吧!”
  陈诺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瓦罐是母亲当年的发明。说白了就是各种青菜肉食一锅乱炖,撒上一把香菜,美美的出锅,母亲出身贫苦,能清炒一两个家常小菜,对于饮食并不如何讲究。
  有一次,还是秦王的陛下和徐骁、夏侯襄阳一同来府上作客。母亲有点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该如何招待,父亲说随便做点就好,母亲果真随便做了一点。这让父亲有些哭笑不得,而母亲急得都要哭了。
  一大锅乱炖端上去。陛下问,这是什么?母亲有些微红着脸,说是瓦罐。
  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菜肴。陛下自顾自盛上一碗,起筷夹菜。眼睛明显一亮,招呼徐骁和夏侯襄阳都尝一尝。
  徐骁出身贫苦草莽,知道这瓦罐是何物,也不说破。喝酒吃饭,怡然自得。
  夏侯襄阳出身贵胄,也是从没吃过如此新奇的菜肴。下筷如飞,吃的不亦乐乎。
  最后一碗菜肴。陛下和夏侯相互对视一眼,寻思着这最后的菜肴归谁,一直不争不抢、独善其身的儒雅将军夏侯襄阳突然出手如闪电,拿起勺子挖了一个底朝天,连最后一点汤汁都没留给陛下。
  陛下端着碗,眼巴巴看着夏侯在那大快朵颐,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呵呵干笑两声,放下碗,喝了一口小酒,意犹未尽啊。
  当时躲在母亲背后的陈诺诺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心想这群人怎么这么没有风度。
  陈贤私底下冲着妻子竖起了大母手指头,妻子脸色微红,使劲拧了拧丈夫腰间肉:“要不再多做一份。”陈贤哼哼道:“不用,平日里这三人没少拿我开玩笑,今天就让他们意犹未尽。”
  偷偷听到父亲话语的陈诺诺哀叹一声,父亲怎么也这么没有风度啊。
  说吃瓦罐就吃瓦罐,陈诺诺擎着一盏油灯走进厨房,陈贤在后,端着一个箩筐。
  越过厨房门槛的时候,陈诺诺低声提醒眼神不好的父亲:“当心。”
  从厨房壁橱内,取出一根水灵灵的胡萝卜,两颗大白菜,一小捆菠菜和韭菜,两块地瓜,还有一节藕,少许甘蓝,两块土豆,在墙上取下腌制好的腊肉,又从一个黑色的罐子里捞出几块排骨。
  陈贤问道:“还有没有金针菇?”
  陈诺诺查看了一下盛放金针菇的大瓷碗,里面空空如也:“没了,不过也好,金针菇塞牙,事后麻烦。”
  陈贤年龄已经大了,牙口也有些不好,爱吃金针菇,但是饭后剔牙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两人从厨房回到大厅,陈贤要去将生火的小火炉和瓦罐取出来,陈诺诺说还是我去吧,又折身回到厨房,用清水将火炉和瓦罐洗刷一遍,回到大厅,生火,煮水。
  陈贤坐在一旁,像是盲人一般,摸到一颗大白菜,麻利的摘白菜,将菜叶放到身旁的大盆子里,他的眼神不好,切菜生火这种事情做不来,但是摘摘菜叶还是行的:“诺诺,今夜匈奴奸细会发动不下十几次的暗杀,你说能够成功几次?”
  “一次都成功不了。”陈诺诺掀开罐子的盖子,向里面投了一颗红枣,几颗枸杞,还有少许八角茴香,“这些年匈奴一直在向着中原学习,看样子是学的有模有样,为了制衡权力,设立了南院大王和北院大王,希望能够形成和大魏国一般的西凉王、大将军相互制衡局面,可是他们却忘了陛下的文韬武略,和统筹全局的能力,当年中原出了多少英雄豪杰、仁人志士,可是只有陛下最后脱颖而出,风头无两。匈奴的邯郸学步,结果造成南院大王阿骨打叛乱,折损了匈奴实力。而且作为游牧民族的匈奴,没有固定的居住场所,注定了他们没有安土重迁的情怀,所以也不可能像中原人那样有着家乡的概念。西凉王当年背负已故母亲孤身走天梯,入西蜀,为什么能够得到人们的认可,因为中原人有着葬在家乡,魂归故里的感情,而匈奴?他们希望回到长生天的怀抱,哪里天蓝草绿,哪里就是家乡。今夜的暗杀也是匈奴人给中原学的,可是早就被未卜先知,这群匈奴人一入京,已经昭示了他们的命运。今夜过后,史书之上再无阿骨打。”
  陈诺诺一遍分析,一遍将洗净的土豆切成块状,煮瓦罐,一定要块大,不然青菜都会被煮飞了,成一锅浆糊。这是当年母亲亲自告诉自己的。一直不曾忘却。
  陈贤点点头,很是赞同女儿的论调:“匈奴是狼,中原是虎。当虎雄壮之时,狼自然避其锋芒,但是当虎疲病,饿狼当然要出来咬上一口。千百年来。你退我进,我退你进。弱肉强食,如此循环,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中原和草原的千年矛盾。”
  是的,中原和草原。汉人和匈奴,一个千百年来永恒不变的话题。
  陈诺诺放下手里的菜刀,眼睛望向大厅外。那里有柔软的月光:“有办法。”
  “哦?有办法?”陈贤也停下手里的活,开口问道。
  陈诺诺轻轻一笑:“方法还不是一种。有两种。”
  “还有两种?”陈贤来了兴趣,眼神变得格外有光彩,自己这位女儿心思玲珑,总能想出她人不敢想的注意。
  陈诺诺说道:“父亲,大魏祥符元年,二皇子赵硕和大将军夏侯襄阳辩论北方防线,大将军提出一种当武器射程覆盖整个匈奴草原的时候,草原之患,不足为虑,看似天方夜谭,无稽之谈,然则随着发展而至,那确实是一种一劳永逸的方法,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千百年之后的事情,于今日于事无补。”
  陈贤点点头,帮着陈诺诺洗好土豆,用筷子一端轻刮土豆皮,这也是妻子发明的方法:“夏侯将军当年提出此法之后,国子监不少人都摇头,如果真有那种武器,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所以二皇子赵硕提出的烽燧防线更是让人信服,随后便在草原上建立起了一道烽燧系统,一直沿用到今日。诺诺,另一个方法是什么?”
  “修筑长城!”陈诺诺淡淡的说道,像是再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但是陈贤却微微皱眉,修筑长城?不是没有人想过,那人不但想了,而且做了,前朝皇帝为了彰显无双国力,招三十万劳力与嘉峪关到山海关一线铸造了一条纵跨东西的防线,将匈奴人阻挡在了长城以北。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中原大乱,战祸纷争,那条天地一线的长城成了匈奴人南下一道一推即破的篱笆,匈奴军队从北策马而来,一口气到了渭水,若不是陛下拖着病体和徐骁挎刀签订了“渭水同盟”,说不定如今的中原已经是另一番场景了。
  看出了父亲的疑惑,陈诺诺开口说道:“不是东西走向修筑长城,而是南北!”
  “南北修筑长城?”陈贤放下手中的土豆,微微惊讶的反问道。
  陈诺诺淡淡一笑,此时的清水已经煮沸,掀开盖子,将青菜、腊肉、排骨一股脑倒入罐子中。
  她轻轻在空中划了两横两竖,呈现一个井字,开口说道:“确切的说不仅仅是南北修筑,而是要修筑成一个井字,两条南北,两条东西,其作用不再是防御匈奴,而是互通有无,构建一个从极北到中原,从西域到东海的体系。纵横交错的长城能够将硕大的草原分割成九个部分,按照大魏国州郡制度进行划分,将农耕和放牧结合起来,中原的丝绸、茶叶、铁器能够通过这一条条道路,输送到草原,而草原的马匹、羊奶和狼皮也能够运往中原。在井字的交汇处设置四个都护府,统筹兼顾,在潜移默化的过程中,让匈奴人学会农耕,彻底消除他们和中原人之间的隔阂。”
  陈贤昏花的眼睛渐渐泛起激动的光芒,诺诺的想法何止新颖,完全就是独创的想出了解决虎狼之争的方法,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可能会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琐碎难题,但是这绝对是唯一的具有可行性的办法。
  生女当如陈诺诺!
  好像故意要给父亲泼冷水,陈诺诺含笑说道:“前提是夏侯大将军愿意将右帐王庭打怕了,打服了。”
  她用了愿意两个字,意思是夏侯大将军有能力将匈奴打怕,打服,只看他愿意不愿意。那么大将军为什么不愿意呢?为了能够继续手握五十万镇北军的兵权?放不下那显赫的大将军身份?还是顾虑朝廷鸟尽弓藏?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思索着各自的心事,直到瓦罐里泛起咕噜噜的声响。
  相识一笑,陈贤明显感到饿了,每次父女俩聊天总是在生活琐事之间,有时候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时候是在洗衣服的时候,陈诺诺在那忙忙碌碌,陈贤毫无大学士姿态的蹲在一旁,或者找个马扎坐在一旁。
  陈诺诺掀开瓦盖,轻轻吹气,然后将早就调制好的酱汁倒在瓦罐里,心里默念三十个数,再用厚厚的毛巾端起瓦罐,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一股热气升腾,带着一股别样的香气。
  陈贤摆好碗筷,乐呵呵的坐下,提议道:“要不喝点酒吧?”
  “好啊。”陈诺诺干脆的答应了,然后从厨房里取出一壶清酒,清酒瓶子上布满了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陈贤看到女儿如此痛快的答应了,一愣,随后苦笑,往事历历重现。
  大学士陈贤学识渊博,德才兼备,但是酒品不太好,酒喝高之后,说话口吃,而且情到深处还爱跳舞,跳舞也就罢了,还爱脱衣服。
  还是书生,未取功名之前,陈贤偶尔喝酒但是从来不醉,还自夸酒品如人品,我酒品无敌。
  可是有一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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