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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当家_兰英-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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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潘安看到老爷如此模样,肯定心领神会,悄悄退下,但是今天他却硬生生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心里有些替老爷不值当,一生兢兢业业、勤勤勉勉,却被他人背后说闲话,这事儿落在谁身上都是满肚子怨怒。
潘春伟轻轻合上奏折,双手放在热茶之上,用八宝茶冒出的热气暖暖手掌,开口问道:“潘安,你似乎有话说?”
潘安双手怀抱着托盘,脸上露出一丝怒色:“老爷,都这么多年了,当年夫人难产,您在外劳忙,诞下少爷之后,便流血没了,连您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您的劳苦,朝廷看不在眼中,论功行赏,您在西凉王和大将军之后,凌烟阁上挂肖像,也只第三,堪堪没过陈贤半个身子而已。大魏国建国之后,西凉王封王,大将军镇守北关,留给您一个硕大的中原烂摊子,休养生息,减免赋税,消弱徭役,整顿超纲,那件事情不是您亲力亲为,与此同时,您还要让户部全力供给镇北军,制衡西凉。如今朝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强行压制,还不是怕大魏国乱了。您都如此了,却还要受到他人腹黑诽谤,看似位高权重,却步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以奴才看来,这天下就让它烂去了,要乱就让他乱去吧,管您何事,这宰相作得憋屈,还不如辞官归乡,几亩薄田,两头水牛,来的快活自在。”
“潘安,这话混账!”潘春伟脸色不悦,声音之中多有怒色,将手中茶碗摔到桌子上。
他很少厉声苛责追随自己多年的潘安,有些事情别人没看过,可是潘安见到了,世人以为宰相大人刚毅严肃,心如磐石,却不知道宰相大人当年脆弱,一路风尘仆仆回到上京,发现夫人已经离世,他心如刀绞,提衫踉跄,登上高楼,手持和夫人的定情信物,举目四望,孑然一身,猛然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低声呜咽,人生至苦,莫过于痛失爱人,心中留大遗憾。
潘安依旧杵在那里,梗着脖子:“奴才混账,知错了。”随是认错,但是语气却没有丝毫知错的态度。
不知为何,潘春伟突然笑了一笑,缓缓站起身来,走过书桌,来到窗前,外面厚厚积雪,一片苍茫:“潘安,你跟着我也有三十多年了吧。”
潘安鼻子一酸:“已经三十六年了,潘安自十三岁便跟随老爷读书。”
“呵,已经有三十六年了。果真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这么多年,你比我更像是美美和仁美的父亲,两个孩子对我不亲,却对你这个安叔亲近的很。”潘春伟自嘲一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潘安也笑了笑。
“潘安,有时候我也愤愤然,心想一甩手,辞官回乡,做个逍遥自在的老翁也不错,可是回头一想便觉得不妥。当初读书的时候,最喜欢那句书中自有金钱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着爽快,让人欢喜,可是后来就不喜欢了,觉得这句话太功利,不好。翻遍书籍,唯独喜欢那句独善其身,觉得说的极好,读书便能腹有诗书气自华,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后来想想又觉得太狭隘,一个人若是读书只为独善其身,更是不妥。后来,又读了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觉得铿锵有力,极为振奋,人生而为人,便应该以国家为重,并且奉为至理名言,诵读多年。”潘春伟淡淡的说道,“再后来,又觉得味道不对了,一国一家太生硬,没有人在里面,大魏国建国之后,步履维艰,处处有问题需要修补,顿时觉得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极为传神,天下两字就比国家两字有人味了些许。”
“可是,如今看来,这些都是屁话,讲得假大空,某些程度之上,似乎都有些违背人性,不能否认这些人爱国情愫,但是说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人必然有愤恨和不平在心里面,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心中必有无奈和悲情在里面,都是读书人说出抒发心中胸臆的话语,真是过了那段时间,那些激荡起伏的情绪必然消弱,若是再遇到阻挠和不顺,心里又激荡不平或者无奈悲情起来,拿自己说过的话再读一遍,味道又上来了,如此循环,不像是鞭策自己的鞭子,倒像是矫情的诗词。”潘春伟扭过头去,说了一段很不符合他身份的话语。
(ps:兰英就是潘仁美,虽然《恶女》扑街,但是兰英咬着薯条,乐在其中,寻思着下一个感动兰英的场景。)
☆、第020章 天寒地冻(2)
潘春伟说了一段很不符合他身份的话语,然后自嘲一笑:“古往今来为国为民的话有太多人说了太多,随着时间推移,我也越发力不从心,再也不会因为简单一句话而热血沸腾,心中激荡,回头想想,似乎徐骁当年的一句话最为贴合本心。”
潘安微微一愣,大人从不否认西凉王丰功伟绩和卓越战功,凌烟阁上第一幅肖像——徐骁披甲像,还是宰相大人力排众议亲手挂上去的。这么多年朝廷虽然掣肘西凉,但是却从来没有背后下黑手,做些落井下石的事情,这一切一部分原因是宰相大人在其中斡旋。
即使当年,因为挺进大别山战略的延误,徐骁曾经踹过宰相大人,后来又因为潘仁美劫持林婉儿的事情,逼迫宰相下过跪,宰相大人对徐骁的评价依旧很高。
可是,仅从为人一道,宰相大人从来都没有看得起徐骁,一个目不识丁,只知道战场厮杀的鲁莽匹夫,一个不计后果,莽撞行事的草莽英雄,宰相大人是看不在眼里的。
潘春伟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心中疑惑,徐骁确实不是一个斯文人,相反粗俗不堪,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陛下引荐,当时高朋满座,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聚集了大魏国大部分贤德,是朝廷平定天下的中坚力量,郎朗笑声,是何等意气风发。这时候,徐骁进了大帐,一身蓬头垢面,一脸络腮胡徐,一双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当着众人放了一个屁。”
说到这里。潘春伟忍不住笑了,不住的摇头,仿佛当年事情历历在目:“这个屁不但响,而且臭,整个大帐顿时乌烟瘴气,人人举袖捂面。徐骁也是尴尬一笑,解释说是。早上媳妇炒了些豆子。一不小心吃多了,诸位海量,海量。哎。你瞧瞧,这人想用一句海涵都能用成海量,真是平日里喝酒喝多了。后来,徐骁更是丑态百出。关键是他还不自知,自我感觉良好的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我与徐骁从来没有深谈过,即使聊起来也是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但是他入凉封王之时。我和陈贤站在城楼之上,徐骁策马而行,缓缓回头。冲着上京城喊道,我徐骁无愧于心。即使赵建成和赵元吉活了过来,我徐骁还要再杀他们一遍。”
“当时我和陈贤的脸色都不好看,徐骁这莽夫不知道,因为朱雀门事变的原因,他的这条命是如何九死一生保下来的。后来,我渐渐明白过来了,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当年太后和靖安王以及朝廷多少人都想要他的命,他也知道此去西凉便是抵抗西胡,还要背负骂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他不在乎,他问心无愧。”
潘安默然无语,宰相大人不沉迷权势,也不在乎名声美誉,他在乎的是问心无愧:“老爷,潘安刚刚真的混账了,奴才再去给您沏一杯八宝茶。”
说着,他悄悄退了出去,出了门,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中一片开阔。
潘春伟从新坐回,伸手翻开一本奏折,心中却突然一突,心神一阵,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却总是抓不住,静了静心神,从新回到奏折之上,看了两眼,便眼前朦胧昏花,心神再次不宁起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站起身来,思索着朝廷近来发生的事情,心神更乱,他努力去稳定朝堂局势,可是某些事情发生出现的太过蹊跷,蹊跷的让人很难不认为背后有阴谋,而今年冬天又格外的冷,天寒地冻,不知道有多少人腰冻死在街头巷尾,不过幸好镇北军裁军及时,省去户部向镇北军播发粮草,能够救活不少难民,至于西凉,还是按照以往那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漕运之上的放放水,毕竟西凉也是大魏国的一部分,那里的民众也是大魏国的子民。
归根结底,这份功劳还真能够算到镇北军身上,镇北军裁军可真是恰到好处,恰到好处?这四个字突然冒出,潘春伟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至今他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即使裁军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可是夏侯襄阳过于主动的裁军无论出于何等原因都好像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不多时,潘安端着热茶进屋,轻轻放在桌子上,一声告退便走了。
潘春伟双手捧起热茶,暖暖手心,轻轻抿了一口,温热入胃,终于有了一点舒坦。他不由的又想起一件事,朝廷内有个笑话,说朝堂之上有三宝:陛下、宰相和陈贤大学士,只要有这三宝坐镇,再大的事情也都是小事情,天翻地覆也不过是毛毛细雨,不过三宝都有点小瑕疵,陛下的手臂,宰相的胃和陈贤大学士的眼睛。
陛下的手臂是朱雀门事变,为了掩人耳目,被徐骁扎得,陛下大毅力,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方才骗过了赵建成和赵元吉,可是每逢阴雨天气便疼的厉害。
宰相大人的胃是因为公务繁忙,日久积累出来的老病,汤药修养都不顶用,疼痛异常的时候需要抱着书籍搁在胃部挤压,方能减缓疼痛。
而大学士陈贤的眼睛是有些搞笑色彩的,一个眼睛近视,一个眼睛远视,都是看书看出来的,读书时候常常忽近忽远,侧身摇头,有时候一同在皇宫内阁内披红,一片安静,只有大学士在那晃来晃去,发出各种声音。
最有意思的事情是,朝堂之上三人因为意见不合而明争暗斗,恍然比那女子之间的挠人抓发更让旁观者觉得过瘾,那是大臣们用来解闷,调节情绪喜闻乐见的场景,有时候是三人各自为战,有时候是两两联合,不过若说最为有趣的肯定是宰相大人和陈贤大学士心照不宣的联合“对抗”陛下。每次将陛下围困,惹得“龙颜大怒”,甩袖离去,回到坤宁宫找皇后寻求安慰,不知为何满朝文武看到陛下吃瘪,会觉得……很爽。(《此处参照《铁齿铜牙纪晓岚》》)
可是,那些场景都已经回不来了。朝廷三宝。三去其二,唯独剩下宰相大人一人而已,来不及伤感。他又必须马不停蹄、日夜操劳朝廷政务,一刻也不得停歇。
再抿一口八宝茶,疲惫用上全身,潘春伟扭头看了一眼还有三尺之高的奏章。他疲惫的摇摇头,再坐下继续。只是刚刚打开奏章,疲惫更加凶猛,放下奏章,宰相大人揉了揉眉头。意识突然一沉,斜依着书椅便睡了过去。
在朦胧之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春风得意、草长莺飞的美丽时节。那是的他只是一介书生,视书上名言为金科玉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是第一眼见到她,他便将书上所说丢到了九霄云外,傻愣愣站在那里,手里的书籍掉到了泉水之中,被奔流不息的小溪水翻着水花冲走了。
同窗笑话他的失态,他也自知丢了读书人的脸面,可是她就像是一块磁石一般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他丢下同窗,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湿脚踩过泉水,跨过那座小石桥,却看不到了她的身影。
他以前信济世救民,见到她之后,他才相信“众里寻他千百度”,才开始相信“前世的五百次回眸一笑,才能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他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希冀着能够出现书中那种落下香罗手帕的场景,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心中焦急如焚,在茫茫人海之中,他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猛然回头之间,在那一瞬间,他终于又看到了她,心情如同那泉水一般,不断溢满涌冒。
轻轻走近她,几次鼓足勇气,却是始终开不了口,悄悄跟着她来到一个小茶摊前坐下,叫了一碗八宝茶,低头却忍不住将眼睛的余光向那处瞄去,只看到她鹅黄色的衣裙角摆,却满心喜悦,也是从那时起,他突然喜欢上了喝八宝茶。
其后,两人顺理成章喜结连理,有时候他会纳闷自己和她为什么不像平常夫妻那般吵架,总觉得少些什么,便开口问了她,她笑得前仰后合,他觉得脸面无光,灰溜溜跑回书房读书去了。她尾随而至,笑着说道:“是你脾气太好,若是寻常男子像刚刚那般失了颜面,早就气愤甩袖了。”
他恍然,点头说,还是不吵的好,不吵的好。再以后,便是聚少离多,心中的亏欠越积越多,终于是到了阴阳相隔的时候……
沉浸在美好和悲伤的梦境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节奏急促的敲门声将潘春伟惊醒。
他醒来,一阵头晕眼花,气血上涌,稳了稳心神,用袖子擦了擦因为梦境而溢出的眼角泪水,他又恢复成了大魏国刚正不阿的宰相大人,轻声说道:“进来。”
潘安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位衣衫褴褛,但是眼睛格外有神的青年人,青年人负背一把宝剑,穿着却极为简单,手臂还露在外面,因为寒冷,青年人每一次的呼吸都带出一阵白雾。
潘春伟皱眉,面容一紧,潘安很少带人进书房,除非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而且是天大的重要事情。
鞋子已经破了一个洞,但是却感觉不到寒冷的青年人猛然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沉声开口说道:“启禀宰相大人,小人零零七,朝廷派遣跟随陈诺诺陈小姐出使左帐王庭之人,陈小姐命令小人送来一封密信,说是十万火急,一定要亲手送到宰相大人手中。”
说着,零零七呈上一封密信。
潘春伟接过密信,准备撕开,但是双手一顿,再次稳一下心神,撕开信件,趁着烛光只看一眼,便顿时觉得头脚发凉,呼吸困难,双手忙着扶住书桌,方才没有摔倒下去。
潘安从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宰相大人,忙着扶住:“老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快,潘安,快去准备马车,马上进宫。”潘春伟焦急的说道,颓然坐在椅子上,人好像已经到了心力憔悴的极限。
潘安不敢停留,马上出门让下人准备好车马,扶着宰相大人出门。
潘春伟刚刚走出屋门,便感到天旋地转一阵透心的寒冷,今年冬天来得凶猛,几场大雪透露着干寒基调,钦天监官吏说是近三十年来最寒冷的冬天,瑞雪兆丰年的说法再也站不住脚,几场大雪之后,都冻成了冰块,冷气从大地之下涌上来,从
出了相府,坐上马车,潘安扶着宰相大人上了车,自己也随着跟上。
零零七受陈诺诺嘱咐一定要保护好宰相大人,也跟着出府驾车,一声吆喝,马鞭拍打在马匹之上,清脆响声乍响,马匹喷着鼻息浓雾,如同一直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从相府出发,经过重华门,越过太阿门,相府特有的马车标记没人敢拦,一路通行,直到看到还灯火通亮的御书房。相府有人连夜繁忙,批阅奏章,皇宫之内,也有人在繁忙。
看到远处的星星点点光亮,潘春伟不由得心中一安,陛下去了,还好有更加勤勉的二皇子,只是美美不行,性情傲娇一些,心胸也差点火候,成不了一国之后,若是美美有皇后一半的手段和心胸,也能稳坐皇后之位。
而此时,天色渐渐泛亮,依稀可以看见御书房巍峨的屋檐,以及站岗的小太监。
马车骤停,潘安扶着潘春伟下车,潘春伟推开潘安,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步伐稳健的走进御书房,面对伏案在书桌之后的赵硕,开口说道:“殿下,大将军夏侯襄阳起兵造反,此时已经兵临城下。”
(ps:兰英看过复仇最震撼的两个场面,一个是《冰与火之歌》艾莉亚?史塔克刺杀仇人,每插一刀,就声嘶力竭喊一个仇人的名字。另一个是一本小说,小说的名字记不住了,主人公也记不住了,只记得两人以死相搏,主人公说:“此去黄泉,你不孤独,因为你死之后,我不活,必定去黄泉路上再杀你一遍。”)
☆、第021章 攻城
马车骤停,一阵起伏,潘春伟下车,整了整身上的衣衫,陛下驾崩,大学士暴毙之后,他便是朝廷顶梁柱,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不能倒下,即使流露出一丝慌张也不可。
抬脚前行,潘春伟步伐稳健走进御书房,面对伏案在书桌之后的赵硕,脸色正常,语气轻缓:“殿下,大将军夏侯襄阳起兵造反,此时已经兵临城下。”
赵硕提笔的手微微一顿,脸色一僵,身子不自觉微微一动,身下的龙椅和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随后便是长时间的寂静,御书房外的冷风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来,沉声说道:“韩重。”
“末将在!”候在御书房外的韩重大步流星走进御书房,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马上召集全部御林军,监视神行太保的御林军也一并调集,分别把守上京城四门,其中北方宣武门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出,凡是违令者,斩,同时通知兵部尚书洪新甲……不,通知曹魏,特允许他领兵一千,维护京城内的秩序。”赵硕用沉稳的语调说道。
韩重领命称是,退出御书房,魁梧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之中。
潘春伟眯眼望了望远去的韩重,即便是身为宰相,他也不知道二皇子手下竟然培养了这么一号人物,第一次二皇子在朝堂之上提出让韩重代替曹魏的时候,他心中微微惊讶,但是那时正是朝廷动荡之时,刚刚监国的二皇子需要立威,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答应了。
从书桌后面走出来,赵硕眯眼正了正一身明黄色,晨曦一口气,双手沉稳的系好脖颈之间的扣子:“起驾去宣武门!”大将军已经兵临城下,无论是肃清朝廷,还是起兵造反,他都不会躲在皇宫里。而是准备面对那天下第一的大将军。
看着赵硕的身影。潘春伟心里莫名安慰和快意,无论这个二皇子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他始终都是大魏国未来的君主。是自己的女婿。
赵硕出了御书房,潘春伟随后跟着。
那位身背五剑的剑痴少年如影随形,脚下轻飘如柳絮,却格外玄妙。他已经感到了上京城以北,一股气势如虹的滔天气焰亮如白昼。浩瀚如海,那便是大将军呢,那便是无人能敌的大将军啊。
而在皇宫不远处的高墙阴影之下,一位蒙面老者。如同鬼魅,无声无息,悄悄遁形。远远吊在几人身后。
天色越来越亮,渐渐能够看到东方的晨光。一束束的阳光照射下来,无数迷离,却抵挡不住天气的严寒,前些时日下的雪已经冰冻在大街小巷和屋顶和瓦房之上,早晨的上京城刚刚睡醒,可是却不知道玄武门外已经矗立着上万的镇北军。
来到宣武门,赵硕首先下车,他拾级而上,已经接到韩重命令的守城士兵只是看了一眼城墙之外黑压压的镇北军,便遍体生寒,不敢冒头,即使连私下的窃窃私语都没有。
如今看到镇定无比的二皇子,心中多了一份依靠,城外镇北军始终是臣,眼前的二皇子才是君。
赵硕抬脚向上,终于走到城头之上,第一眼他便看到了一身戎装的大将军一人一马,屹立在镇北军之前,马蹄轻轻击打着冻住的大地,一片阳光洒下,镇北军军甲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如同神兵天降。
在二皇子看到大将军的时候,大将军也看到了二皇子,两人都没有说话,相互对视。
一人在城头之上俯瞰,一人在城墙之下仰视。
随后而至的宰相大人登上城楼,看了看互相对峙的两人,率先打破平静,冲着城墙之下喊道:“大将军,您这是何故?”
夏侯襄阳的视线从赵硕身上移开,望向潘春伟,微微冷哼,一手轻轻举起,身后镇北军集体举起弓弩,冲向城头之上的明黄,镇北军内无君王,只认大将军。
“三个时辰之后,下来受降,不然,三万镇北军集体攻城!”
没有丝毫解释,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表达了大将军的决心。
潘春伟心中激荡不已,他始终不明白大将军的动机,因为一切都说不通,为了权势和皇位?完全毫无道理。虽然千百年来,为了皇位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事情层出不穷,但是却对夏侯襄阳不适用。他接触过很多人,见识过很多所谓的君子,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夏侯襄阳这样的君子。
世人都知道平定天下的五大战役,徐骁指挥了三场半,大将军一人指挥了一场半,那场大将军独自指挥的赤壁水战,还是为了消弱徐骁功绩,推选一位能和他分庭抗礼的人,朝廷特意“让”给夏侯襄阳的。
但是潘春伟知道,大将军是一位真正的文武全才,兵法造诣的高明罕有人能够比肩,平定天下的五大战役,除却壁垒死战,世人皆以为大将军必定能够用更少的代价取得胜利,其他不提,就拿赤壁水战来讲,中原沃野千里,难出水战大家,可是大将军却很漂亮的取得了大胜。若是徐骁指挥,也能获胜,只不过人海战术之下的上网更重,大魏国建立之初,必定没有兵力去对抗长城以北的匈奴和西凉以西的西胡。
潘春伟还想再劝解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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