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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袭手册[快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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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晚了几分钟上楼,推开门,见客厅里没人,想找沈母谈谈,就去敲了她的房门,但没人开门。沈容等了几秒,推了一下门,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马上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
她赶紧找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就看到沈母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旁边的木椅子上还放着一袋开了的老鼠药。因为她们这是住的那种老式的筒子楼,老鼠很多,家里的衣柜都被咬了好几个洞,前几天,正好看到有卖老鼠药的,沈母就买了几包回来,准备抽个空,药药老鼠。
谁料老鼠没药着,反倒被她自己给吃了。
沈容想把她抱出去,但她这具身体的力气太小,抱不动。沈容只好拿起手机,一边打电话给120,一边蹬蹬蹬地跑出去向邻居求助。
这街坊四邻,虽然平时会生些口角,也会说些闲言碎语,但到底都不是坏人,一听说沈母出事了,马上过来帮忙。有车的去把车开了出来,力气大的过来将沈母背下了楼。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二十分钟,沈母就被送进了离家最近的二医院,然后被送进了急救室洗胃抢救。
沈容强打起精神,谢过了洗胃的邻居,把他们劝了回去。然后一个人坐在急救室外的蓝色塑料椅子上,抱着头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原主亲人的死亡,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沈母的心理这么脆弱,竟然会为了这点事自杀,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如果沈母有个万一,她就是完成了任务,良心上也过不去,但凡她再注意点沈母的情绪,兴许这件事就能避免。
说到底,沈母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再自卑、再懦弱,她就是有满身的缺点,但她也没伤害到别人,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也只是个受害者,不该有这种结局!
“别担心,伯母会没事的。”一只厚重有力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头。
沈容抬头一看,见是耿长河,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耿长河一听就明白,她是没看到自己给她发的信息,解释了一下:“刚才在电话里,我听说伯母出事了,就赶到你家去看看,在楼下碰到了你的邻居,他们说你来了二医院。”
“你费心了!”沈容客气地说完这句话,头又瞥向了急救室,沈母没脱离危险前,她实在是没心力去关注其他的。
耿长河也明白这一点,他坐到了沈容旁边,陪她一起盯着急救室的门,默默继续这段漫长的等待。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拿掉口罩,对沈容说:“幸亏送来及时,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家属去办住院手续吧!”
这句话无异于是天籁之音,沈容如释重负,站了起来,弯下腰地朝医生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
医生淡淡地笑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就匆匆走了,一两个小时的急救,对医生而言也是不小的负荷,他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沈容目送医生离开,扭头对耿长河说:“耿先生,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妈已经没事了,你也回去忙吧。”
耿长河点头,安慰地拍了拍沈容的胳膊:“嗯,你也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得知他妈被拘留,急急忙忙来找沈容的孟军恰好看到这一幕。他出奇的愤怒,冲了上来,对着沈容劈头就是一顿怒骂:“好你个沈容,难怪最近变得这么硬气,原来是攀上了新的姘头,所以急着想把我甩开是吧!”
沈容听到他的声音,怒从心头起,二话不说,扬起巴掌就挥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急救室门外响起,孟军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捂住脸,下意识地想回手,却被耿长河给拦住了。
“怎么,跟蒋丽妃好了这么久,都不认识我?”耿长河抓住他的手臂,冷笑道。
孟军定睛仔细一瞧,认出了耿长河,脸上的愤怒转眼变成了尴尬。他对沈容和耿长河的指责是捕风捉影,而他给耿长河戴绿帽子可是结结实实的事,证据都揣在蒋丽妃的肚子里。
“你,你怎么在这里?”孟军的气焰顿时弱了三分,尴尬又疑惑地望着耿长河。
沈容在一旁抱着胸厌恶地看着孟军:“你走吧,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但我只说一次,不可能,我妈被你妈气得自杀,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不管你们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不可能同意和解!”
自杀?孟军懵了,他是知道沈母出了事,可因为太惦记关在拘留所里的孟母,他也没详细打听,一听说沈容在二医院的急救室外,他就匆匆忙忙赶来了,没料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
张了张嘴,孟军为自己的母亲开脱:“我妈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你妈会想不开自杀,你妈应该脱离危险了吧,既然人都没事了,咱们就和解吧,我让我妈给你妈赔不是,店里砸的东西,我们也都照价赔偿!”
这时候知道放低姿态,早干嘛去了?他妈带着人气势汹汹来砸店放狠话的时候,他在哪里?沈容就不相信,他事前一点都不知情。
沈容瞥了他一记:“你想得可真美,我妈一条命,你就用轻飘飘的照价赔偿就想摆平了,这可是一条命,你赔得起吗?”
她走到一边,又报了警,还给文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刚出的状况:“我妈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了,虽然抢救了回来,但这件事也给我妈,我们这个家庭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所以我又报了警,法律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大懂,麻烦文律师过来一趟吧!”
这哪是不懂啊,他看她懂得很!文安很赞赏沈容冷静理智的做法,在电话里说:“你做得很好,我马上过来!”
出了这种状况,孟母打砸梁春花的店铺,造成的后果又升上了新的台阶,如今这可不是简单的故意毁坏公私财物罪,这可是还牵扯到一条人命。一旦对簿公堂,孟母的惩罚肯定又要更上一个新台阶。
见沈容竟然报警,还叫了律师,孟军的脸色难看得几乎要拧出水来,他死死盯着沈容:“你要不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沈容指着还急救室的方向,冷笑连连:“我做得绝?敢情躺在里面抢救,差点与死神擦肩的不是你妈?这就绝了,孟军,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更绝!”
孟军想动手,把沈容拉到外面说,可耿长河就在一边虎视眈眈。孟军对上他,天然的气弱心虚,只能隔空瞪着沈容。
沈容不鸟他,转身就往缴费处而去,她得趁着沈母还昏迷不醒时,先把住院手续办好。
于是二医院住院部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去缴费,身后跟了两个年轻小伙子做保镖,只在后面那个看她的眼神又阴又沉,前面那个则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后面那个。
这是一出怎样的爱恨情仇啊!
交了费,办好住院手续,沈容又往住院部去,沈母已经被送往了病房。她后面的两个跟班照旧跟着。
走到沈母病房所在是四楼,一出电梯,沈容就看到两个熟悉的民警站在病房外,旁边还杵着文安,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沈容马上过去,先朝两位民警问了声:“又麻烦两位跑一趟了。”
两位民警已经听说了沈容跟母亲相依为命,因为店被砸,沈母想不开吃老鼠药自杀的事,格外同情她,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几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两人开始调查情况,文安在一旁不着痕迹地提点沈容。沈容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还例出了几位一起帮忙送沈母来医院的邻居做人证。
调查完情况后,民警合上了本子,对沈容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等梁春花醒来,我们再过来做个笔录。”
“麻烦你们还要跑一趟。”沈容客气地说。
民警笑笑,拿着东西就要走人。
旁边的孟军听出来了,这两位就是早上将他妈带走的民警,立即上前拦住了他们,问道:“两位警官,这,我岳母自己想不开自杀,不关我妈的事吧?”
两位民警听到他的称呼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侧头看了沈容一眼,见沈容已经别开了头,看都不看孟军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看了一眼孟军:“这个你得去问法官,我们只负责调查。”说罢就走了。
孟军站在走廊里,被好几个出来看热闹和八卦的病人家属围观、指点,有些下不得台来,再看沈容那边,耿长河和文安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知道有这两个男人,讨不了好。他瞥了沈容一记,扭头走了。
他一走,沈容跟文安简单聊了聊案子的事。因为沈母突然出了事,签协议的事只能改天了。
“抱歉,今天麻烦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吃饭。孟军已经走了,我妈也已经脱离危险,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工作吧。”沈容勉强笑着对两人说。
确实,他们再留在这里也不合适了。文安和耿长河同沈容道了别,一起坐电梯下了楼。
出了住院部的大门,两人一同去了停车场。耿长河却没去坐自己的车,而是去敲了敲文安的车窗:“找个地方,咱们谈谈!”
“这么迫不及待?”文安降下车窗,调侃了一句,很快松了口,“好啊,老地方见。”
说罢,他先开车走了,耿长河紧随其后。
两人去了一家私房菜馆,文安先进去,刚点完菜,孟军就进来了。他笑着说:“今天为了你的召唤,我奔波到现在,都下午两点了连午饭都没吃,你得请客!”
耿长河怔了怔,拿过菜单,又圈出两个菜,等服务员上来时,他问:“你们这里外送吗?”
服务员一怔,回道:“送,不过是按距离收取送餐费。”
“二医院住院部。”耿长河拿起笔记下了孟母住院的病房和沈容的名字、手机号码。
服务员接过,微笑着说:“好的,先生,我们稍后会为你把餐尽快送达。”
等服务员推开门出去,文安盯着耿长河看了好几秒,莫名地摇了摇头。
耿长河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解释了一下:“我是想起咱们没吃饭,沈容也一样没吃饭。出了这种事,她恐怕想不起吃饭,她要再出点什么事,她们母女怎么办?”
“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解释得这么仔细!”文安笑得很不怀好意。
耿长河无语:“我只是觉得她们母女太不容易了!”
文安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这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比沈容母女更惨十倍的人也不少,怎么不见耿长河去同情帮助这些人?男人对一个女人生出怜惜之心,进而关心她,往往是爱情的开端。不然怎么会有由怜生爱这个词呢!
不过他没拆穿耿长河,免得引起他的警惕。目前来看,沈容品行上没有什么大的瑕疵,性格也还好,而且即将恢复单身,就算长河以后真对她动了心思,两人男未婚女未嫁,旁人也没置喙的余地。
他放下茶杯,敲了敲桌子说:“你说有事要找我,是什么事?”
他主动转移话题,耿长河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说道:“我想在离婚的时候,要求蒋丽妃赔偿她怀孕期间,我给她的一切开销,并给予我精神补偿。”
文安掀起左眼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看不上这点钱吗?”
“我讨回来捐了!”耿长河说。就算看不上,他也要出这口恶气,尤其是看到孟家人今天对沈容所做的一切,他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纸糊了眼,能跟孟军这样的败类搅和到一块儿的蒋丽妃,能是什么好人?
文安无语:“好,你有钱,你是大爷,你说了算。不过,这就对了,咱们恩怨分明,该是咱们的一分不少,不是咱们的多一分不要。凭什么要让你这个冤大头替孟军白养孩子和老婆,你能想开,我很高兴,敬你一杯!”
两人喝了一个小时才散场。
——
这边,孟家的气氛可以用凝重来形容。
孟父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七八个新鲜的烟头。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孟军,焦急地问道:“沈容怎么说?我刚咨询过从事法律的朋友了,他说你妈这个情况,只要咱们私底下赔点钱,跟沈容和解,让她妈在和解书下签个字,你妈就不用坐牢了。”
孟军一屁股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抱着头,垂头丧气地说:“没成!”
孟父傻眼,蹭地站了起来,拔高了音量说:“怎么就没成呢?沈容不是最听你的话吗?这时候你也别吝惜钱了,你妈砸了什么,咱们赔就是!”
自从五月初沈容小产住院后,孟父就再也没见过沈容,不知道这个儿媳妇的变化有多大,因而完全没想到儿子出去亦会无功而返。
孟军抬起头,目光无奈地看着他:“现在不光是钱的事了,沈容她妈气得吞了老鼠药,差点没救回来。她不答应和解。”
不过是砸个店,吓吓沈容,给沈容一个教训而已,哪知沈容没被吓到,反而把沈母给吓到了,还想不开寻思。孟父完全傻眼了,焦虑地拍了拍手,唉声叹气:“不就砸了点锅碗瓢盆吗?多大点事,她怎么就想不开自杀了呢?”
叹了口气,孟父想起孟军刚才的话:“你说她已经救回来了是吧?没闹出人命就好,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办法了,我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疏通,实在不行,找个好点的律师给你妈辩护。你也去打听打听,看看沈容那边怎么样才能松口。咱们总得想办法,绝不能让你妈被判刑坐牢。她再干两年就到退休年龄了。”
孟母是事业单位的员工,正式编制,一旦被判刑坐牢,铁定会被开除。而事业单位是没交养老金的,没了编制,她以后领退休金铁定是个大问题,就算能领,肯定也没法跟安安稳稳正式退休比。就更别提,一旦追究刑事责任,她还要坐好几年牢这种事了。
况且,一旦孟母坐牢,不止孟母日子不好过,他们爷俩日子也不好过,而且以后亲朋好友、同事怎么看他们?孟父可不想老了,晚节不保。
孟军又何尝愿意让自己的亲妈坐牢。他按住额头说:“我尽量试试!”
父子俩分头去行动,可一点进展都没有。孟母带人砸了别人的店,气得人自杀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有人证,有监控,这个没法改,说来说去,想让她不坐牢,唯一的办法就是沈容家松口。
可也不知道沈容给病房里的阿姨大叔们说了什么,孟军一靠近沈母的病房,这些阿姨大叔们无不用警惕的木丁盯着他,不等他开口,一个个就拿话堵他了:“小孟啊,做人得有良心,你丈母娘都被你妈逼成这样了,你还来打扰她,良心过得去吗?”
“小孟啊,听说你在外面孩子都有了,难怪对阿容母女这么狠心。我跟你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别看现在……”
……
连蹲了三天,孟军跟沈容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被一群义愤填膺的热心阿姨大叔给吓跑了。
他妈这边的事毫无进展,蒋丽妃那边的离婚案却要开始庭审了,而且糟糕的是,蒋丽妃得到了个坏消息,耿长河要问她索要赔偿。
蒋丽妃哭兮兮的捧着圆溜溜的大肚子:“孟军,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孟军抱着头,他也想问怎么办!老娘进了拘留所要判刑,老婆跟他离婚要分四十万的共同财产,情人也要吃官司,哦,忘了,他自己还有个官司过几天也要开庭了!
第91章 不孕不育原配
沈容一手拿水果刀,一手拿苹果,低着头,专注地将果皮削成长长的一条,然后丢进病床下的垃圾篓里,再将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放在盘子里,推到沈母面前:“妈,吃点苹果吧!”
沈母看着隔壁的空床,过了几秒,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我什么时候出院?”
抢救回来三天了,除了前天警察来做笔录,她就再也没说过话,问她吃什么,她都点头,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沈容心里有气,可一想到她是病人,受不得刺激,又只好按捺住脾气,好好哄她。
沈容努力扬起平和的笑容说:“不急,医生说再观察一两天,我明天去问问医生。快中午了,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沈母的目光从隔壁床挪了回来,落在沈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黯然地说:“阿容,是妈没用,拖累了你。妈什么都做不好,也什么都没给你留下,你跟着我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从小到大,你受了欺负,我也只会告诉你,你没有爸爸,忍一忍,现在你长大了,出了事妈也帮不上忙,还是只能你一个人扛。妈没用,妈只会拖你的后腿,没有我,你可能过得更好一点。等出院后,我还是回去扫地吧。”
沈容总算明白沈母为什么会自杀了,孟母的蛮横砸店毁了她的心血和希望是主因,但压垮最后一根稻草的是,她心里的内疚和自卑,还有自己当时对她的态度。
也就是今天同病房的两个病人都出院了,还没有新病人住进来,否则,她恐怕还不会跟自己说。
找到了症结,那就好办了。沈容握住她的手说:“你这是要赶我走?孟军家的房子都是婚前买的,离婚肯定没我的份儿,你这是要我睡大街啊?”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沈容这是在开玩笑,但沈母最近精神恍惚,竟当了真,忙摇头道:“没有,我没这个意思,咱们家的房子就是你的,不管你结婚还是离婚,家里那间屋都是你的。”
这还像话。沈母纵有千般不是,但她对女儿是一片真心,只是她自己性格天生软弱,而且受封建思想的荼毒,很多观念过于老旧和保守。但这也不是她的错,一个人的眼界受限制于她所受的教育和成长的环境。沈母只是一个平凡的下岗女工,不能对她要求太高。
“那就好。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住院花钱,所以急着出院对吧?放心,这些钱孟家会出的,还有店里的损失,孟家也会赔。我那天说话太急,太冲了,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了。”沈容拉着她,认真地跟她道歉。
沈母连忙摇头,眼泪又滚了出来:“不关你的事,阿容,是妈妈没用,是妈妈无能,什么都给不了你,以后还要拖累你,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沈容真想说,既然有寻死的勇气,那干嘛不去找仇人同归于尽,好歹拖个垫背的也不亏,既然连死的勇气都有了,还怕孟家人吗?
但经过这事,她已经察觉了,沈母有点一根筋,心思敏感,容易钻牛角尖,搞不好会把她的这气话当真,那麻烦可就大了。
轻轻拍了拍沈母的手,沈容哄她:“话可不能这样说,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棵草,你那天要真出了事,你想过我吗?我爸已经走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不在了,仅有的几个远亲也没什么来往,你再一走了之,我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连个关心我的人都没有,就是失踪个十天半月,或者生病躺在屋子里死了都没人知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话说得沈母一愣,仿佛她已经看到了沈容跟孟军离婚后,被孟家扫地出门,凄凄惨惨地一个人回到她们那套老房子,窝在屋子里伤心,难过,哭泣,都没有人关心她一句,就是病了,也没人给她倒杯热水。
想到这个可能出现的场面,沈母就心如刀割,她抱住沈容伤心地哭了起来:“都是妈的错,是妈不好,是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你结婚也什么都不能给你,才会让孟家人一直看不起你……”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把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苦楚发泄出来后,沈母累了,吃过午饭就睡着了,不过相比之前,她紧拧的眉头似乎松开了许多。看到她的情绪在好转,沈容心底稍微放松。
这些事,还是得沈母自己想开,看开,否则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叹了口气,沈容悄悄站起来,将水壶拎了起来,准备去水房接壶热水,免得沈母醒来要用水的时候没有。
水房不远,就在这层楼的西北角,沈容拎着水壶打满了水回来时就瞧见耿长河拎着一篮水果,站在病房门口。
她忙走了过来,轻声道:“耿先生,你怎么来啦?”
耿长河连忙回头,看见她,笑了笑说:“正好今天有空,我来看看伯母,怎么样,伯母的情况还好吧?”
“你有心了,她现在挺好的,不过你来得不巧,她刚睡着了。”沈容含笑道。
耿长河听了,非常识趣地把过果篮递给沈容,说道:“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伯母了,替我向伯母问好。”
“谢谢。”沈容接过果篮,感激地说。
耿长河笑了一下:“客气了,有时间吗?待会儿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别人特意跑过来一趟,加上沈母现在又睡着了,沈容自是不会推脱,她说:“你等一下,我把东西放进去。”
她推开病房门,将果篮和水壶放下,又去护士站打了声招呼,让护士帮忙多留意一下她妈那边,有事给她打电话,这才与耿长河下了楼。
因为担心沈母待会儿醒了,身边没人,两人也没去其他地方,就在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里找了处避风的地方说话。
站定后,耿长河从包里拿出一张彩色的宣传单,递给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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