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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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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可以到廖市长那里邀功……”
  “嗯,姑姑,那只梅瓶在冷惠手里吗?”朱绣还是关心涓若对冷惠相信到什么程度。
  “他呀,瓶子的一根毛也没见着,这东西怎么好轻易出手,更不可能给外人,到了外人手里,调包了怎么办?我找谁去?”
  “姑姑,你太聪明了。”
  “哎,绣儿,你吃饭了没有?要不我带你去冷惠的樱园,先弄点东西吃,再下一步吗,我们亲自去看看温泉公寓如何?我一直没去看,也好奇着呢。”
  “好呀,好呀。“朱绣其实有些疲劳,也很想休息休息,但颜家姑姑兴致这么高,又是要去樱园见冷惠,到了樱园再说吧。
  颜家姑姑拎了包,跟隔壁的什么人喊了一声:“丫头,我去文化局办件事,今天不来办公室了,到时帮我锁下门。”
  单位里的一把手逃号,都是这么理直气壮虚晃一枪的。
  从古董级唐府的后院开出一辆奔驰迷你型车时,朱绣毫不犹豫地喜欢上这个大妈级天真女性。
  开这种车的人,是要有多自恋啊。朱绣暗自叹道。
  “唉,姑,你们文管会就在古建里上班啊,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我在这里工作几十年了,习惯了。你转头看看那边,还有一处古建筑,在那里面上班的人,才有感觉。”颜涵珍的车比两箱车还短一截,从小巷子里开出来,灵活得很,朱绣不得不佩服颜家姑姑买这款微缩版奔驰的车很英明。
  “宜侯巷”的牌子一闪而过。
  “宜侯巷很古老啊,姑姑是不是?”朱绣问道。
  “是,我刚才让你看的古建筑,就叫做秋妃园,这宜侯巷还是一千多年前的巷子名字。”
  “怎么到处都见到秋妃的名字啊,我刚才在珠宝店看到红木的镇纸上,有秋妃的诗……”朱绣问道。
  “瞧瞧,你一个刚来的外地人,一眼就看出江洲的特色了,名字里都带水,水连天连地。《红楼梦》里,说女孩子是水做的,我们江洲啊也是水做的,属阴的……长袖善舞的女人也很多……”
  “姑姑认为不好吗?”
  “有那么一点意思吧。算啦,涓若说的对,我们去买温泉公寓,泡泡温泉,在家就可以壮阳……不是啦,说漏嘴了,是养生,在家养生。”
  “哈哈哈……姑姑,你太逗了。”

  ☆、40,如梦 册页

  颜涵珍载着朱绣向樱园方向出发。
  过了江洲市中心主干道,向东行驶。
  雨天,车多,街景有些乱。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在北京的大妞,再堵车也觉得正常。
  但这些年,朱绣长住在拉萨或者尼泊尔的费瓦湖边,已不太习惯灯红酒绿,连吃红灯,坐在车上不开车都累。
  不一会车到了沿河的一条马路上,人少车少,非常安静,景致优美。
  “绣儿,我先带你回家吧,去看房子也不急着今天。我看你赶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的。”
  “嗯,还是姑姑好。的确累了,昨天一夜没睡,车站、机场、地铁的一路转,真心累。”朱绣说道。
  “去我那里吧,我吧,一直住在老我爸家,黄金单身女,哎,我可不是没人追求……即使现在还是有行情的……哈哈。”颜涵珍个性爽朗,很自信。
  “姑姑知性优雅,一定是男人自卑不敢追求……”
  “就是,全江洲人都知道。”颜涵珍说笑道。
  哈哈哈。
  “你吧,就住涓若的那间屋子,我呢住二楼,他住三楼,爷爷一个人住一楼,大家互相不打扰,又可以互相照顾……在江洲,你准备住多少天?”
  “姑姑问这个呀,绣儿来,也就是执行任务的,买好温泉公寓就去美国。”
  “呵,那可呆不了几天,我还指望你呆在江洲,天天陪我玩儿呢,你看那些女人,天天啊,哟,我儿子放学了要回家做饭,哟,我女儿要上培训班,我要回家了,全都不睬我。怎么办呢,人家有儿有女,就我孤家寡人……”颜涵珍叹道。
  “姑姑,要不这次跟我一起去美国吧?我正担心一个人去美国,一个人对付不了呢?”朱绣说道。
  “这怎么可能,你这回不也是一个人回中国的吗?”颜家大姑姑问。
  “喔,姑姑,绣儿有好消息告诉你,绣儿怀宝宝了,虽然眼下没什么反应,但还是小心的好,是吧?”
  “不得了,你这孩子,怀了宝宝,那你为什么还要从美国回来?涓若也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来了,要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专门来江洲买房子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真糊涂了,一会到家,我打电话问问他,什么个情况!太不懂事了,这涓若……”颜家大姑急了。
  “姑姑,不怪他,是我闹着要来江洲的。”朱绣替涓若袒护。
  爷爷家的老干部疗养所,就在江洲大学的后门,从前觉得偏僻,城市大发展后,这地段就是黄金地段了。
  家里有两个服务员在,一个妇女,在地里种菜。不是农田啦,是奢侈的前庭,足有一亩地。当时,省里安置这些老革命老干部时,随手这么一挥,在江洲东边绵延的小山小丘旁边,圈了一大块地,建的别墅质量不怎么样,但院子圈得很大。
  爷爷向部队要的小兵在客厅,见颜涵珍回家了,点了点头,也向朱绣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子到后山步道转去了,小王陪着呢。”
  “知道了,你忙你的吧。今晚我不回来吃饭,明天起跟李婶讲,家里多一个人吃早饭。”
  “喔,放心吧,我知会李婶,做饭前问问,都有几个人吃饭。”
  “谢啦,你忙。”颜涵珍在家,跟服务员这么客气。
  颜涵珍把朱绣带到三楼颜涓若的房间,告诉她颜家的WIFI密码,就说不打扰了,三楼有卫生设备,可以泡热水澡,一切自便。
  “姑姑,你真好。”朱绣由衷地说。
  “好?真觉得姑姑好,就叫我妈妈行不?不要让你婆婆知道。这两天你就跟我混,过两天我告诉你婆婆你的事,反正她也忙。”颜涵珍说道。
  “那,我叫你姑妈,带着一个‘妈’字儿。”朱绣调皮的说。
  “嗯,明白了,心还是向着婆婆啊。休息吧,晚上我们去樱园吃饭,我来跟冷惠妖精说。”
  “好。那我休息会儿啦。”
  颜涵珍到了自己的房间,就联络冷惠。
  “美女姐姐你来呀,我这里也可以休息呀。樱园啊最近增加了不少项目,有个大师做艾灸真心不错,来试试。”
  “艾灸?怎么不早说,我的肩膀呀,哎哟又僵又麻,今天晚上可能没空,但要帮我预订一桌,我家来了贵客……”颜涵珍兴奋地说。
  “贵客?是不是颜家大公子女朋友回来啦?”冷惠问道。
  “啊,这你也知道?”
  “颜家大公子说,哎呀,反正你一会要来,我还得跟你商量,你家侄说,你送了他一只雍正期梅瓶,请我帮他预订一套紫金温泉精装修公寓,你知道的,这种50~80平米单间的公寓,全被抢光了,我正愁着呢……”
  “啊,冷总,我家大侄这也是难得回江洲,他难得看得起咱大江洲的小公寓,不就图它是温泉入室,又装修高档吧,你知道的,我家的这个小祖宗眼界有多高。再说,你冷惠出马,不要说买套房子……”颜涵珍帮颜涓若,那是从不含糊的。
  “我呀,几天前就问过了,到是有几套,开发商捂盘惜售,做做工作,还是可以的。”
  “我说嘛,在江洲哪有你小惠办不成的事。”
  “那,晚上来再说,你那只梅瓶如果舍不得出手,我看还是收藏着好,买房子吗,也图个增值,你的收藏品也是无价之宝是不是?”冷惠善解人意的说。
  “别呀,说好给侄的东西,再舍不得也要舍得,再说,颜家这些宝贝还是有两件的,留着也是给他……”
  “那,晚上我请专家来开开眼,一并就定个价……”冷惠试探着问。
  “你有合适的人选,说个名字,要是本土的,恐怕是认得的……”
  “那是啊,颜家大姑就是管理文物的,你就是专家呀……”冷惠恭维道。
  “此言不诳,我就受了,哈哈……”
  “文物鉴定专家就是向大师……”冷惠说道。
  “明白了,晚上我做东,你请向大师到场。我把宝贝带来,人不能杂……”
  “小惠自然明白。但还有一事,开发商姓隋,也是一个收藏爱好者,这再好不过,你们当面锣鼓当面敲,就把宝贝与房子的事定了……”冷惠言笑晏晏。
  “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定了。”颜涵珍高兴地挂了电话。
  朱绣一进颜涓若的房间,哪有心思睡觉,东看西看。
  翻他的书柜,看他的衣柜,抽屉拉开看看。
  好家伙,自恋的人儿呢,你看这衣服,衬衣,毛衣,风衣,大衣,这么多,要不是这种早期洋楼,盖得面积超大,一层还放不下颜家大公子的衣服。
  这柜子,又厚又高。
  鞋子,全是鞋子。
  怕有上百双名贵鞋。
  还有一把大提琴。
  嗯,肯定学过大提琴,下次一定缠着他拉大提琴。
  在一只旧书柜里,朱颜翻上翻下,大约二十几本照相册,统一大小的相册,朱绣的确累了,选了一本,坐到了床边。
  老式木床。
  朱绣翻了两张,见是颜涓若的相册,拿在手上准备躺到床上翻翻。
  钻进颜涓若的被窝,嗅嗅,又嗅嗅,像只小狗一样,朱绣又高兴又幸福。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女特务,进入了敌营机关。
  不过,这个敌人还远在美国,她可不用紧张。
  既兴奋,又有点觉得像做梦。
  美国东部时间,还是后半夜,朱绣不想吵了帅到天际线的颜值王老公的好梦,翻看着他青少年时期的照片,权当多了解了解他吧。
  颜涓若幼年时期的照片,圆圆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爱的鼻子。
  他这是要有多好看呀。
  好看死了。
  老公从小好看到大。
  要是我们的宝宝生下来也这么好看,那该多好啊。
  啊,这是廖梅如!
  廖梅如……
  未来的婆婆……
  朱绣的目光停在单张的廖梅如的照片上,真的,世上真有这么美的颜,那眼神像小鹿一样无辜清纯,那嘴唇像樱桃一样鲜艳好看。
  美丽青春的廖梅如。
  朱绣目光盯着她未见过面的婆婆,心里有小小的感动,觉得自己与她虽然还没见面,但却是世上生死相依的亲人。
  颜涓若初中的照片,不多,但已初见俊美的样子。
  原来帅哥的初中时期,竟有点女孩子的美,柔顺无害,嗯,一点也不像在拉萨初遇他时那样,漫不经心,冷若冰霜,但丝毫不减他逆天的俊逸。
  唉,朱绣啊朱绣,想你三毛一样浪迹天涯,一意孤行,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次怎么了?做事毫无道理可言,丢下生意不做,丢下北京的亲人不管,跑到他的家里。
  一切真的如梦。
  沦陷在爱情里,被美颜俘虏,果真是好的吗?是对的吗?
  唉,这是什么?
  朱绣在书柜边角的一堆书里,翻到了一本画册册页,封面是布面的,有圈圈点点的绿色花纹,书背用象牙白的牛角扣,把封面与封底绞在一起。
  “颜大帅哥还会画画?奇怪了……”朱绣只掀了一页,页面上写着:淋漓水墨,雁过寒潭,痕迹依稀。
  不是画册,密密麻麻地记了账。
  为什么画册用来做账本?
  这是谁的笔迹?
  一阵阵疲倦袭来。
  朱绣手中的册页掉了。

  ☆、41,识宝 谈价

  朱绣很快就昏昏欲睡,浑身的疲累都往外钻。
  眼皮睁不动。
  四肢挪不动。
  双腿沉重,搁哪里都不是太舒服。
  一颗心往下沉,像一粒石子往湖底沉。
  她这是有多拼命啊,24小时内,只在飞机上打个个盹,顶多十分钟。其余时间辗转登机、转车、赶地铁。
  一直奔跑。
  可是再怎么奔,前面没有颜涓若接站,接机,然后一起挽着回家。
  她有些失落。
  脚步不再铿锵。
  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怀上了宝宝。
  哎,说出来都是泪。
  这个月的例 假拖了快半个月了,她自己诊断是怀上了。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不敢,丝毫没有勇气去买一张试纸,验证一下,她也许能够承受意外之喜,但绝对不能,一点也不能接受没有怀上。
  不能接受。
  她怕如果真的没有怀上,她将与颜涓若擦肩而过,从此陌路。
  她不甘心。
  所以,她宁可相信自己是怀上了。
  朱绣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的妹妹穿着一身灰色的无印良品内衣,站在她床边,她说:“姐姐,我们和好吧。我再不惹你生气。”
  朱绣在梦里还生气,不理妹妹。
  “绣儿姐姐,我再也不会啦,原谅妹妹……你不要出走……”
  绣儿心里还是疼的,眼泪充满了眼眶。
  她想原谅妹妹,可是,她的心还是不肯。
  “姐姐,原谅妹妹吧,你还是回来吧,考大学……你一定要上大学。”
  绣儿心里一动,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瞳,瞳儿,为什么?你什么都有,你有爸,有妈,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抢姐姐的?”朱绣在梦里,眼泪流到了脸上。
  “姐姐,我没有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贪玩。”
  “真的吗?可是,你为什么要用我的QQ……你千方百计套去了我的密码……”绣在梦里问道。
  “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用了你的QQ,跟人打网游,除了这个,我真的没看你QQ上有什么人?”
  “瞳……”
  “绣,回家吧,爸爸说,你要读书,要考大学……”
  “妹妹,原谅姐姐!”
  “姐姐,瞳儿不怪你,是瞳儿不该用你的QQ约人玩游戏……我把QQ还给你……”
  “妹妹,你信不信,我要去做生意,赚钱,有了很多钱,我给自己找一个王子……”
  “姐姐,不要,你不原谅我吗?”
  “姐走了,你好好照顾爸妈……”
  “姐……绣儿……”
  “妹……瞳儿……”
  “笃笃笃——笃笃笃——笃——”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朱绣被梦魇住了,想睁眼,想喊出来,但拿出浑身的力气眼睛就是睁不开。
  她呜呜咽咽,呜呜咽咽。
  颜涵珍在门外听到呜咽的声音,推门进来,俯身拍了拍朱绣。
  朱绣醒了,睁开一双迷离的星目。
  “姑……”
  朱绣挺起身,一下子扑进了姑妈的怀里,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绣,这都怎么啦,做梦啦?想涓若啦?哎哟,宝贝,你真是不容易……好好好,姑妈疼你。”
  姑妈颜涵珍抱紧朱绣,好半天,朱绣破涕而笑。
  “真是个孩子。”颜涵珍笑道。
  两个女人上了车,颜家大姑开车。
  “你这身衣服好看,我们江洲好像没有这牌子。”颜涵珍看看朱绣,这姑娘长相一看就不是江洲人,鼻梁挺直,比江洲姑娘面相硬一点,眼睛嘛?唉,这看着不对呀。
  “绣,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戴美瞳,这个不好,姑姑要批评你,下次出来不许戴,伤眼睛的。”
  “是,姑,这不是第一次见人,怕不够美嘛?”朱绣说道。
  “你,还可以啦。”颜涵珍这话说的,朱绣本来就有点底气不足。
  江洲出美女,一点不假,这里的女人生的玲珑秀丽,天然美肌,眼眸墨黑,闪闪动人。
  唉,难怪颜涓若那么英气逼人,这江洲真是美人成堆,男子俊秀。
  到了樱园,远远见到仿古街灯挑在中国红的柱子上,一串串腰型宫灯,挂在门廊,真是一处繁华佳处。
  颜涵珍把迷你奔驰**art车直接开到樱园里的停车场,下车,手挽着朱绣的手。
  冷惠,那个女人一定叫冷惠,她站在廊间,一脸春风般的笑意,门后的灯光衬着她并不高的身影,镜头有点像一个宫中的妃子,等着皇上临幸。
  呵呵,这地方,弄成这么暧昧,不知道男人到了这里会怎么想。
  朱绣想到颜涓若来过这里,心里有点别样的滋味。
  “请进,请进……”冷惠热情地邀请。
  这个女人高挽着发髻,露出平滑的额田。
  穿一身麻质带铜扣的米白小套装,短短的小A裙,裙裾是一缕缕寸长的麻线。一双黑色加厚打底裤裤。
  跳脱,青春。
  我见犹怜。
  夜里,晚春还是有些凉意。
  她的这身打扮,可真是精心别致。个子不高,短短的小A裙恰好衬出长长的双腿。
  朱绣给了冷惠一个笑脸。
  两个女人仿佛都是不经意地看了对方一眼。
  朱绣高了冷惠整整一个头,气场很足。
  包厢里已有两个中年男人,说话说的很投机。
  “向大师……隋总……”
  “颜大主任……”
  “这位是——朱总……”
  冷惠站在那里,给双方做介绍。
  “朱总,好年轻啊,在哪里做事?”问话的是隋总,个子不高,保养得极好,伸手的一只右手很好看。
  隋总单单跟朱绣握手,这应该是商人的天赋。他们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以灵敏准确的商业嗅觉,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啊,隋总吧?哪里能比得上你,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有时间朱绣跟隋总讨点生意经,可好?”朱绣象征性地握了下对方的手。
  这是在江洲界。
  廖梅如是这里最大的父母官之一。
  商人做商人的事,虽然商人总是喜欢与政界的人交朋友,但江洲水深,朱绣可不想找麻烦。再说,站在一旁的冷惠,她跟这位商人习气浓重的隋总,少不了介绍自己是谁。
  瞧瞧,北京来的大妞,在生意场上长袖善舞的朱绣可不想惹事。
  四个人坐下来,冷惠说:“各位先忙大事,我去看看晚上的菜布置得怎么样?”
  四个人已没有人理会她,都把目光盯紧了颜涵珍的一双手。
  她的一双手正小心翼翼地从包里往外捧那只梅瓶。
  朱绣也是第一次看这只传说中的古董。
  但是,她的眼光没有盯着即将从包里现身的梅瓶,而是冷静地盯着那位向大师的眼光。
  一位专业的识宝大师的目光,在接触到宝物的第一秒,绝对是做不了假的。
  那只浅蓝色梅瓶,终于被颜涵珍掏出来了,三只眼睛全盯在宝贝身上。
  冷惠有意避嫌不在现场。
  三双盯着的眼睛,有一双是颜涵珍的。
  朱绣的眼睛盯紧了向大师的眼睛。
  只见他在见到梅瓶的一刹那,瞪大眼睛,他的双眼很大,很有神,眼袋很重,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凶。
  向大师发亮的眸子发出亮光,张圆的嘴巴,好久才慢慢地合上。
  初一刻是惊喜的,然后,仿佛是有些失望,但这失望有些不确定,不是很明显。
  朱绣做生意有很多年了,她明白人们对一件物品第一眼表现出的眼神、脸色甚至嘴巴的各种微表情,它们的含义是什么。
  好吧,这只梅瓶现在就摆在桌面上,LED灯光泛着纯白的光。
  这是一只优雅造型的浅蓝色瓶子,通体没有花纹装饰,只有流畅的造型和好看的釉色。
  向大师的一只手从瓶口伸进去,抓住了瓶子,一只手摩挲着瓶身,嘴里念念有词:这烧造工艺……这款识……这造型,啊,雍正与他的儿子乾隆不一样,雍正为人低调,作风稳健,这瓶子散发出的气息就是这样子的……啊,还有这一时期啊……
  颜涵珍听的认真,似乎要把向大师讲的每句话都听进去,且咀嚼一番。
  那个姓隋的老板,几次抬头,目光盯着朱绣,表现出比看瓶子还要多的兴趣。
  朱绣对雍正时的梅瓶兴趣不大,她开的珠宝店,也就是地方特产,天珠、银饰、绿松石、蓝松石、蜜蜡、藏红花、藏毯、雪莲……什么赚钱空间大,她就做什么生意。
  向大师讲解完毕,抬头看看隋老板:“要我说,这件宝贝要是在我手里,我哪怕砸锅卖铁我也不卖,我哪怕吃糠咽菜,也舍不得出手,这种东西,瓷这种东西,不要说流传到现代,就是民国,来哦,瓷易碎,全须全发地保存到现在,来哦,你说珍贵不珍贵,你说稀奇不稀奇,它又不是青铜器,又不是石碑,砸不坏的……”
  隋大师似乎对梅瓶兴趣不是很大,但又不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颜涵珍猜不透隋老板的意思,但朱绣太明白了,买家如果表现出特别感兴趣,那卖家就涨价呀。
  隋老板是纯粹生意人,颜涵珍却是个对生意一窍不通,且似乎也从来不在乎钱的主。
  朱绣笑着说:“姑,向大师都说了,这么好的宝贝,为什么要卖掉呢,送给我与涓若当结婚礼也好的呀……”
  颜涵珍不懂生意,但也不是笨人,说:“怎么的,看上姑姑的好东西啦。别急呀,姑姑好东西有,这个吗,姑铁定是要换一套温泉公寓养老的。”
  “啊,姑姑这么年轻,急着养老做什么呀,再说,房子是越造越好的呀……”
  “唉,这到是真话,想想我们从前住的是什么房子,现在的房子啊的确越造越好……”
  “怎么样,诸位,时间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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