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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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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罗莉说了一个开场月。
欢迎山西对口友好城市的主要领导来访。
并说,刚才放的对外旅游宣传片还是七八年前的,江洲近些年发生的变化,还没有反映。
罗莉长解释她刚回江洲,上任不满月。
这个,罗莉市长说,今天来的客人,我介绍一下。
一一介绍,被介绍到的一一站起来,点头。
说到裴湘繁老师,只见他站了起来,并没有马上落座。
罗市长说:“裴老师有什么话,说吧,今天你也是我特别请来的最尊贵的客人。”
“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尊贵的罗市长,各位朋友,我呢,一名教师,今天,谢谢罗市长的特别邀请。刚才这个短片,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这个我看有些不妥……”
“哦,裴老师是江洲的大文化人,我早有耳闻,说吧,知无不言,让我们都学习一下……”
“是啊是啊,山西也是文化大省,我们啊,喜欢文化,听听裴老师亲自介绍最好啦……”
“这对外旅游介绍片,我刚才粗粗地算了一下,至少有十五六处硬伤,主要出在历史上。这个,恐怕真的不妥,与史实不符,无异于篡改历史……”
裴湘繁腼腆的笑,十分亲和。白皙的皮肤,看不出他年龄几何,非常年轻帅气。
罗莉双臂在胸前绞着麻花,定晴看着裴老师。
她委助攻心今晚她即兴的想法,把裴老师喊了来。
她看着裴老师在说着江洲的历史。
仿佛第一次,她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江洲,原来是这样的一个江洲。
她也从裴老师的嘴里,第一次感受到江洲悠久的历史与灿烂的文化,这样让人值得自豪。
可是,几年前的旅游宣传片却错误百出。
裴湘繁说完,点点头,双手合十兴趣了两下,说不好意思,占用大家时间了。
可是,在座的都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裴老师,你是江洲哪里的人?”
“江洲华山畿的。”
“华山畿?真的?真的吗?”
“我明白山西的客人为什么吃惊,华山畿。与古代著名诗歌里的秋妃是同一个地方。”裴老师谦和地说。
“可是,我们吃惊的是,山西也有一个华山畿。我们那里一个大作家,曾经到江洲华山畿寻根。”
“这是我知道,这两个华山畿的百姓,在历史上的确是同宗同族。黄天厚地,天旱日久,黄土高坡的难民流离辗转到了江洲,见这里景象类似于老家的景象,就定居了下来……”
“为了缘分,来来来,大家干了这杯……”
“干杯!干杯!”
酒过三巡,大家谈兴正浓。
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罗市长,精神难得这么好。
她的确十分想知道江洲钨矿的事。
“在秋妃的朝代,大将军与当时的江洲知府,曾经举全郡财力,开挖过钨矿。在当时的民间,曾有一段歌谣,就是反映江洲钨钢刀的威名的……”
在裴老师所有的讲课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成功的讲解,他对于光洲每朝代的历史,能够精确到每年的每月,而历史人物,他能说出人家的星座,重兵、财税、丰收或灾年情况,这么说吧,他就江洲历朝历代的百科全书。
他惊人的记忆力与深入浅出、栩栩如生的讲解,让在座的人数次拍手鼓掌。
罗市长,长长地出了口气,有了裴老师,以及或者更多的裴老师,胸中有家乡,有情怀的人,何愁为眼前的困难望而却步。
第二天行政例会。
结束后,罗市长在方寸小纸条上写了裴湘繁的名字,电话号码,然后给她的秘书说:把这个人的个人资料给我准备好。
秘书是个快40岁的人,看到裴湘繁的名字说:“啊,裴老师,他是我们江洲唯一的一个教授级待遇的特级教师,待遇相当于大学里的正教授,获得过江洲有特殊贡献的中青年人才称号,并从市委书记手里接过了荣誉证书与特聘证书……”
“哦……”罗市长心有所动。
原来,有人站在原处,渐渐地成为风景。
罗市长年龄不大,可是,走过不少码头。
可是,心中的风景却越来越模糊。
罗莉是江洲人,她在江洲一直读到高三。
可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罗莉一点也不知道江洲有一个老师,这么牛气。
呵呵,罗莉啊,这么好的脑子,你难道忘了,你是一名理科生呀,你不需要读地理。
闲言一句,第二天一早,山西客人在江洲用了一顿终生难忘的早餐。
非常有江洲风味的早餐,丰盛程度,这么说吗,春山一朵不是一个美食主义者,说不出从古至今,江洲人在吃的问题上钻研的结果,这里俗到让你鄙视一下,罗莉给山西客人布的早餐,每客300元。
300元,读者诸君一定炸毛了。
啊,这不是腐败吗?
啊,八项规定之下,居然有人可以这样胡来。
读者诸君,来哦,不要这么假正经,乱扣帖子好不,吃顿早餐而已。
而且,最后,这账是记在罗莉个人头上的。
她不喜欢花公家的钱,这是次要的。
因为,这天早上,裴湘繁也被她邀请来吃早茶。
在吃早茶的席上,罗莉细问之下,知道了裴老师的华山畿一脉,是从山西华山畿一脉迁徙过来的。
山西客人激动的无以言表。
这是一次认亲会呀。
而且聪明的读者诸君已意识到一个重大的问题,对,裴生与山西的裴家,是同族同宗。
缘分就这么玄。
那么,话题就顺畅了。
山西的客人中,有一个是报社集团的资深记者。
他把自己得到的第一资料,捡重要的说:
山西的华山畿是在什么朝代迁徙往南方的?
多少人?
为什么江洲的华山畿人,现在人数更少,五百多人吧,被大山包围的几个自然村落,方言很奇怪。
裴湘老师试着说了几句江洲华山畿的方言,山西客人击节喝彩。
不是说裴老师的方言多好听,机遇是山西客人发现了,江洲华山畿的方言,居然是活化石,与山西华山畿的方言是一模一样的。
这难道还不让人惊奇吗?
裴湘繁与山西客人的谈话文雅又高尚,一顿早饭吃下来,友情已与长江一样深远。
最后,他们一致认为山西的裴氏一脉,迁徙的主要几个地方:河南中原一带为主,山东关外少部分。其次是江洲的华山畿。
是的,是的,我们华山畿有一个自然村,90%以上姓裴。
对对对,双手击节叹息,这一脉与秋妃时代的裴大和尚是同一脉。
有这样的事。
当初山西与我们江洲结为对子,是机缘巧合还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
罗莉笑了笑,她想,一直来,我们的地方百姓太囿于格局了。
中国之大,人才之多,星罗棋布。
路走得越远,世道看的越多,罗莉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裴湘繁在早餐时,大多时候是在附和。
等客人离席,秘书们把客人送往机场,裴老师坐上了罗莉市长的车。
罗市长问:裴老师很谦虚啊。
裴湘繁说:呵呵,这些其实都有记载。山西的记者知道一些的。我再说,显得不尊重客人。
呵呵,原来,裴老师还是一个高情商的人。
江洲与山西的某地,就是山西的这拨客人所在的区,是帮扶结对县市。
裴湘繁姿态放得越低,对方越是觉得有尊严。
史上,山西的流民逃难,来到鱼米之乡的江洲安营扎赛,如今,是山西那边是组团来取经的。
只是,江洲人不仅妄自菲薄,还喜欢躺在老祖宗创下的好基业,以及大自然慷慨恩赐的富的流油的土地上长眠。
是时候棒喝了。
裴老师,你觉得“一洞看千年”,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罗莉市长最担心、最放不下的事情,目前这个排在第一位。
要知道,央视的两个节目组,省级,其他兄弟市级的体全来了,到时江洲180万百姓更是万人空巷。
罗莉市长对自己的大手笔,感到害怕了吗?
她要来个天翻地覆,惊世骇俗,翻江倒海?
真相大白于天下。
冷惠,你在地下吗?偷偷地问一句,穿睡衣了没,别一丝不挂。啊,我们承认你是好姑娘,为了爱,敢下十八层地狱。
祝秘书长,你的尸首完整吗?论理,与别人家的女人睡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睡别人家的女人的男人,多了去了,要是都要下地狱,地狱也够挤的。
秋妃雕像,你沉没到了哪里?
不是汉白玉值多少钱,而是,你太不负责了吗,让你站在公园里,有那么累吗,还趴下不干了。
敢情你要收代言费?
江洲的百姓传的沸沸扬扬:
有没有溶洞?
有没有蝴蝶谷?
学术界的也在问:
谢颐公子在穹窿山上的撷骊阁选书,编撰文选,死后葬在了穹窿山,可是,找不到一块残碑。
会不会挖出谢大公子的墓碑?
江洲秋妃学术研究会的人也闻风而动。
会不会挖出秋妃的《枕鹤记》,线装书是别想了,部分摩崖石刻也是好的呀,再不济,几个记得了大字的魔崖石刻也行啊。
保佑啊保佑,给江洲老百姓点什么吧。
☆、19,好戏 酝酿
注意这是天坑,不是十八层地狱。
无论男女,他或她有权跟自己喜欢或认同的人,睡觉。
道德家们闭嘴吧。
假道德家从来都不缺。
挖地三尺。
掏空地底。
把秋妃雕像挖出来。
还有,那两个人,他们肯定,肯定也在天坑里。
把东西或人挖出来,然后呢?
在一次会议上,大家对穹顶山附近出现的天坑,七嘴八舌的议论。
罗市长问:“就这么简单,把秋妃雕像挖出来,择日再竖在哪一个公园里。另外,两个遇难的人,挖出来安葬……”
是啊是啊,这种事又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兴师动众,举城关注。
挖到不是,挖不到也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让两个人就这么失踪了,死无全尸。
啊,不是,这也不能瞒天过海啊。
“挖,当然要挖。”罗市长说。
哦,这事不难。这不是什么技术活。
嗯,人死了,这么个死法,人啊,真没前后眼。
“今天文广方面谁来的?”罗市长引颈问道。
他们啊,来了来了,那个谁?你是广电的吧?
我是我是。座中一个瘦高的人欠了一下身子,自我介绍说是广电的纪检书记。家里其他人都有事,他今天来开会。
“都有事,政府协调工作会议就不重要?”政府办第一副秘书长抢在市长前面说话。
这个,这个……
广电的同志嗫嚅道。
“请广电配合我做一件事,会后请留下来,我有布置。”
罗市长说道。
上午的会一直开到接近12点。
大家纷纷散去。
广电的纪检书记站起来,看到大家全部散去,问罗市长道:“市长有什么吩咐,我回去一定一字不差的把话带到。”
“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食堂,咱们边吃边说。”罗市长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办公室。
办公室就在主楼的15层,离小会议室十几步路。
两个人并肩去往食堂。
新的政府,食堂在西北角,步行要十多分钟。
罗市长一边走,一边说:“我想搞一个大动作,请央视纪实频道的摄制组来江洲,具体的方案你们广电新闻部来拿,事情要搞大,不要怕影响面广我们来一个世纪之捞,对,一洞观千年……”
“一洞观千年?”广电的纪检书记有些外行,没有领会。
“江洲出现了天坑,这个时代,消息传得比光速还快。捂,捂不住。好呀,我们来个将计就计,来最牛逼媒体,全吸引全球眼光。然后,直播挖坑现场,我到要看看,这个天坑究竟是祸是福。”
罗莉说道。
“好,好计谋。”
“一洞观千年。对,就这句话,什么秋妃,什么深洞,什么风水,什么蝴蝶谷,秘密越多,八卦越凶猛,咱们不惧,还求之不得……”
纪检书记没有吃完饭,就直接电话给广电一把手,如此这般,又加入自己的许多想法,一时,广电的一把手也刚从食堂吃饭完毕,嘴上的油一抹,打电话给新闻办公室,通知紧急会议。
一个崭新的策划,新鲜出炉。
在外请不外请省以上广电专业的强手来援助,大家又切磋了一番。
随着江洲轰动新闻的策划,江洲要变天了。
指日可待。
罗莉市长回到办公室,心里有些放不下,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她忽略了。
但脑子里怎么转也想不起是什么事。
这事让她心里有些失衡。
仿佛不想起来,去解决她就坐立不安。
唉,太忙了,凭罗莉的高智商,高于常人太多的记忆力,不应该忘掉什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
罗莉给自己倒了一杯浮山绿茶。
多少年了,不管她走到哪里,她随身都会带着家乡浮山的绿茶。
茶叶柔嫩,翠绿,香气盈鼻。
喝一口,舒心爽肺。
罗莉市长回江洲没几天,就直接拨电话给农林局的同志,赶紧的给浮山绿茶注册地理商标。
做完这些,闭上眼睛,罗市长想打个盹。
空调的声音大了那么一点点,让她有些不适应。
可是,天气高温炎热,伏天难耐,只能将就了。
突然一个温婉君子的形象出现在脑海里,他那么儒雅。
白皙的皮肤,笑起来一对明显的酒窝。
温暖如玉。
声音磁性。
语言特别有感染力。
让人安静地倾听。
正像学生时代读到过,说的是民国大师林先生,温情款款,字字珠玑,偏偏是玉树临风。
见到他,让妙龄女子都觉得是推窗见一座山坡的景,铺天盖地而来,说不出的爽心悦目。
他就是这样的。
他就是这样的风景,推窗之后,直面而来,让人沉醉。
他,就是,爱情的样子。
清洁的初恋的样子。
一晃十多年,她以为自己很老了,老到想不起爱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累极,疲极。
罗莉却越来越清醒。
裴湘繁,仿佛盛夏的凉风,带着清凉薄荷的气息。
而且,在江洲,这样身影的男子,很少见。
罗莉为自己的异念有些忐忑。
多少年了,她就是一个斗士。
她太喜欢做事。
做有意义的事。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周围,人分三六九等。
她允许别人怠慢人生,碌碌无为,但绝对不允许自己浪费人生。
没有一个有意义的人生,怎么对得起来世上活一遭。
广电那边,一场激烈的讨论正在进行。
自从罗市长把天坑的报道计划说出来后,广电人围绕如何报道,迅速地在进行。
有人主张请央视的人马来。
广电是全市最大平台最全的新闻中心。
他们本身养了几十人的剧作中心。
其中有几个才子听到要全程直播天坑挖掘打捞,自告奋勇地说:为什么要外请,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力更生。写本子,摄影,天坑挖掘的技术问题,江洲人也完全可以搞定。
这个,广电领导们心里是有数的,江洲的罗莉市长要的是把旅游推广当做首要任务去完成。
罗莉市长在下午快下班时,直接打电话到广电一把手的手中,问道:“进展的怎么样?央视摄制组什么时候到?不不不,我们不要地方介入,我们花最大的代价请高手来,对,对对对,明白我的意思啦?我们只有放手一搏。是,江洲还能更糟糕吗?不要把这一次报道当做一个单纯的新闻事件。千万要放大格局……”
这一个电话,打到广电局局长的电话发烫。
一场足以抓住江洲全城妇幼老少眼球的新闻,天坑解秘就要大白于天下。
有人想看那一对掉入天坑的苟且男女。
有的要看秋妃的汉白玉雕像。
有人甚至想巨大的挖掘机挖出金银财宝。
或者,像多少年前地质考古专家建国先生预言的,江洲地下有一个美丽异常,神秘莫测的溶洞…………
央视新闻制作摄制组的人还没来,人们已望眼欲穿。
广电一把手的手机刚放下,电话又进来了,是罗市长打来的。
看来罗莉长又想起了什么,刚才没说。
可惜的是,局长的手机完全没电了。
广电一把手回到办公室,凭借记忆,当然,罗市长的电话,哪个不会记住呢?
广电的一把手立刻回拨了电话过去。
“把裴老师请到摄制组,我会跟央视制作组的交涉,脚本的事,但凡涉及到江洲的文史地理政治等等,一律以裴湘繁老师的话为准。切记,我不再重复强调。”罗市长的声音很镇定,听不说态度立场与情绪。
裴湘繁,文本总顾问。
看来罗市长以过个裴湘繁老师的信任,是绝对的,不打一毛钱的折扣。
☆、20,机场 告别
一个人最悲哀的是,他以为自己很重要,结果什么人都不鸟他,什么圈子都不带他。
颜涓若的失望,如一山的梅花,落满山坡。
花期已过。
不是不堪折,而是空花一树。
想到此,颜涓若的忧伤与忐忑如山一样压来。
是回去的时候了。
亲爸亲妈都不在了。
他们,爸爸和妈妈,这样的年龄死亡,让他的悲观,对人世的绝望更加了一层。
所谓爱人,隔着重洋。
就在几十个小时前,他与冷惠还有那么一点点同病相怜,与抵死取暖,把今天当最后一天的心情,去取一点点的暖,现在那个人已作古。
他本来还想过在西藏的妖娆,对,是这个名字,颜涓若听一遍就记住了,柳妖娆,这个神似他母亲的女孩,去了西藏。
他真的想看看,一个突然冒出来,在穹窿山隧道发生坍方事件,江洲突然冒出一个有着天颜的女孩,众说纷纭,这个女孩是廖梅如的转世投胎。
他几乎信了。
他不甘心母亲就这样的死法。
他回来奔丧,心痛到不能呼吸。
好在,冷惠来了,听他说了一宿的话。
她像一个挂着十字架的小教堂。
他则是跪着哭泣的忏悔者。
忏悔了一夜。
然后,那个殉道者一般的冷惠没了。
带走了颜涓若所有的秘密。
至此,他一点也不恨她了。
不是恨,而是感激。
可是,这一点点的暖,现在也没有了。
江洲是罗莉的。
在她面前,颜涓若就是一张白纸,淡到什么味也没有。
连同情罗莉都不会给。
一句多余的话她也不会给。
你看她是怎么做的,她把颜家的人请了来,吃了一顿饭,安慰了几句,这,这件事就翻篇了。
终究,谁的苦难谁去领了消受。
下晚7点多的飞机,颜涓若2点就离开家了。
爷爷这个点已准备睡午觉,天塌下来也不能更改。
所以,颜涵珍姑姑开了车,带上颜涓若出门,爷爷没有出房门。
在机场,颜家姑姑几度泪眼欲滴,颜涓若低声说:“别啊,在这里,有多少伤心人呢,放在心里吧。”
“可是,我的侄,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为什么这么苦。”
一句话没说完,颜涵珍抑制不住,哇地哭了出来。
机场这样的地方,见多了生离死别。
虽然不至于太引人注目,但也有几个围了上来,一个劲地问:“出什么事了,别哭,这位大姐,想开点。”
颜涓若拍着姑姑的背,说:“别哭,别哭。”
“究竟出了什么事?她这么痛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
有一两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围着不肯走,非要问出个缘由来。
颜涓若来机场太早了,他本来只是想在机场这样的地方,看人来人往,减轻一点心中的负累。
于是,他抬头,摆出了颜氏一贯的鄙薄脸色,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大事,她养的一只狗死了,就今天早上……”
“啊……”
“死了一只狗,这么伤心?”
最后两个超级八卦十分气愤。
这是什么年头,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不过是死了一只狗,大庭广众之下,哭的衣冠不整,花枝乱颤,鼻涕眼泪。
颜涵珍止住了哭。
到哪里,无非是讨生活。
世上还有什么事,比生死更重要呢?
“涓若,家里你尽管放心。爷爷那边,他一向有正确的生死观。不惧死,也不畏生。”
“嗯。”
“唐念约阿姨去了拉萨。她真是想的开,准备整个夏季就住在拉萨,长租的包房,看来我是得听她的劝,也去住一阵……”
“姑姑,你是说要去住一阵……”颜涓若本来是民不在焉的,听到唐念约与颜涵珍都去拉萨长住,顿生羡慕。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颜家姑姑通红着眼睛,侧脸问涓若。
“那,姑姑,你也相信那样的话……”
“我,愿意相信……是,很愿意相信,你妈妈转世了,她寄生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她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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