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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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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干柴烈火。
可是,她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而且一个在海外,一个在青藏高原。
离的太远,情不知所以,无法一往情深。
朱绣第一次知道开发商韩老板,不仅仅是个爱好古董收藏的养尊处优男人,还是一个隐形的大老板。
更有一个惊天内幕,要不是韩老板说出来,她完全不相信。
原来,在韩老板盖温泉公寓精装修房子前,他一下子圈了三千多亩地。
3000多亩。
朱绣是天生的生意人。
她几乎立刻看到了商机。
跟朱绣一起来海南游的妖娆,赖在宾馆看电视,颜涵珍也不愿意出门,躺在床上看手机,玩微信。
只有朱绣与韩老板形影不离。
几天下来,朱绣得到了第一手资料。
穹窿山附近的地皮,已被韩老板的公司全部买到手。
韩老板怎么可以买到这么大一大块?
这不是城市想东移吧,新区的规划就是东移啊,无限靠近穹窿山,靠近将来的交通大动脉。
城际铁路、轻轨、包括江洲的机场都在乐部。
城市的大的蓝图发展方针都没有错啊。
韩老板是江洲新区发展,第一拨就招来的客商。
他圈这么多地,拿的地价还相当的低,那是因为,他将要承担很多工程,给新区的行政做配套,比如规划馆、图书馆、文体中心,还要搬迁江洲大学、江洲商业大学及一所综合性高中。
想想看,韩老板他是想给江洲的未来添砖加瓦的。
朱绣明白了,这是一个紧跟市领导,发政府财的有路子的客商。
“韩老板祖籍在哪里?”
“这个,朱绣小姐听口音,能听出来吗?”
“韩老梅年纪轻,走南闯北,可能又是一枚海归精英,听口音这样的土办法,可能是要失效了……”
“聪明。我就喜欢与聪明的人打交道。”韩老板夸赞道。
“那,我猜吧。不像是浙江一带的,可能是南方沿海一带的,家庭出身吗,韩老板应该是家族企业的传人……”
朱绣其实比较有把握,但为了显得不那么深刻犀利,她故意少说了两句……”
“那,算是吧,我的父亲咧,是华侨,长期侨居在大陆。这个呢,他在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都有产业,主要还是在中国大陆……”
“呵呵,看来我还是猜错了。”
朱绣笑道。
“没有错啊,我是创业二代……我的父亲从一个渔村子弟拼出来一个锦绣前程,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我猜的家族企业,韩老板有明白的,哪里知道韩老板是大资本家出身。”
“这倒是,我的父亲在我从美国回来,就把我派到大陆,然后,他正式入了大马国籍,中国大陆的市场就全交给了我,惭愧啊,他做的比我大……”
“别这么说,你这个年纪钱程远大。”朱绣算是安慰。
“我父亲在我的年纪,已有自己的品牌,在北京啦,成都啦、南京啦、武汉啦,都有自己的标志性大建筑……”
“啊,韩氏企业盖的大楼,在京都也有的,啊,在商业中心,我还经常去这家商场逛逛,是你家的私产,呵,看看,我朱绣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那,韩老板最近一次去京都是什么时候……”
“有去,每次匆忙去处理事务,又匆忙赶回江洲。京都那边的产业,有二十多年了,老项目了。”
“莫非江洲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韩大老板对江洲这么放不下?”
“哪里啦,朱小姐说笑了,这不是走不了吗,这里坍方,坍了又塌,哪天真要坍方到温泉公寓,我是要赔偿你们的啦……”
“那是,哈哈,别人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朱绣的房子,韩大老板你得赔我。”
韩大老板,大名韩庆荣。
中等个子,皮肤白,人温文,笑容亲切,修养相当不错。
但商人而已,总能看出其迎合潮流,奢靡之气不可掩。
是一个记不住的名字,太普通了。
但细看这名字也不差。
韩庆荣大老板试探性的建了一幢温泉公寓,盖了少少许的配套,后来就以静制动。
天坑事件一发生,他的温泉公寓却屹立不倒。
后来,天坑又坍。
“韩老板,你怎么这么好运?我们合作吧?”
朱绣说道,笑着说的,但内心非常愿意。
“合作,好哇,能够跟美女合作,本人求之不得。”
韩老板正拿着大块的土地踌躇,因为,他现在这样,建房子不是,不建房子,好像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不过,韩老板一点也不担心,即使这块地一直晒着,地价在几次迂回后,总有涨价的一天。
“韩大老板,你这块地,当初地面价多少?”
“朱美女老板,对这块地感兴趣?”
“嗯,谁对地不感兴趣啊?这年头,有地的都是大爷。”
“实话告诉你,这块地,当初谁也不愿意拿,我是拣了一个漏子……”
“这年头,哪里有那么多漏子,别卖关子了,韩老板,可别拿我当小姑娘玩,告诉我,地价拿的时候多少?”
“不到10万。”韩大老板说。
“呵,五六万一亩地,韩总,你这是剥削广大百姓啊。百姓多么爱地,高原山区的百姓对土地多么热爱,你这,等于空手套白狼啊。当时怎么想的?”
说这话时,朱绣与韩总他们已到了植物园。
那里可以坐下来,喝喝咖啡。
“朱小姐,晚上请你吃顿饭,我们的战略合作应该开始了吧?”韩老板自认为早已把朱绣摸了个底朝天。
“我能得到什么?”
朱绣半开玩笑地说。
“得到什么?朱绣小姐有没有想过,穹窿山地下的矿藏什么的?”
“真的有?”
“那必须的啊。”韩老板有些得意忘形。
晚上,韩老板真的实践诺言,不仅请了朱绣吃海鲜,还把妖娆与颜涵珍喊上了。
“能跟三位大美女共进晚餐,非常荣幸。”韩大老板开场白后,还举起了葡萄酒杯。
“啊,圈地3000亩,横跨穹窿山的北侧与东侧。”颜涵珍第一次与开发商面对面吃饭,虽然听说这年头最有钱的是开发商,尤其是家庭企业的地产商,但还是被3000亩地唬住了。
“快看快看,江洲的气温摄氏39度。韩大老板真会找时差。你看看,江洲百姓在水深火热中,我们在海南游玩……”
“唉,大老板,你的地盘地下有温泉的呀。”
“你们的温泉是地下深层地核的水,还是真正的温泉?”
这个问题问得好。
中华大地上,现在有多少温泉?
少之又少啊。
古书里记载的温泉,早已被大家熟知。再说了,像杨贵妃泡过的华清池温泉,现在都干涸了。
屈指可数的温泉。
如今的温泉都是深挖地层,开挖到地下1000米甚至更深处,取地下水,温泉公寓基于的就是这原理。
“明白了,那韩大老板的地产公司,要是取天坑里的宝贝,还不是如囊中取物,轻而易举?”
说这话的是谁?
高明呀。
她才是脑子好使。
朱绣突然意识到什么。
也才更加对韩老板刮目相看。
江洲的大热天正在煎熬着百姓。
但大热天过后,天就有凉意了。
这挖天坑,是迟早的事,但韩老板才不会松口。
下天坑这样的事,也不是多么难,多么的不能完成。
不就是钱吗?
招募下天坑的。
300?
你当打发谁呢?这年头进城做大工瓦工的,你知道多少钱一天?
在京都就不谈了,皇家马德里小时算,一小时300元。
一小时300元,还不是太好找的。
3000元?
少了点。
韩老板摇摇头说:下天坑这样的事,小菜一碟。温泉公寓开挖地下1000米,都是小事。
晚饭吃的非常有意思,朱绣、妖娆、涵珍、韩老板,四个人吃着山珍海味,说着天坑的事。
离这次吃饭一个月后,韩老板亲自报批,要开挖天坑,说的是为了自己的下一个项目,打探地基。
天坑说起来是在韩庆荣买的地皮上。
他想怎么样,报批呢,是人家会办事,尊重政府。
眼下就是要找一个人下天坑,把应该挖的东西挖出来,给江洲的百姓一个交代。
下一次天坑已涨到5000元,如果有成绩有成果,一万元起步。
果然有收获。
龟甲状的大石块上曾经也许有过几百字,模糊的看不出字但偶尔能辨识出几个笔画的,也有六七十个字。
只有8个字,完全可以看出来。
冷惠与祝秘书长的高度变形腐烂的尸首,以及两个风流男女庐大记者与江洲维纳斯的尸首全挖了出来。
注意,什么天坑,万丈深渊,说出来真是大笑话,那个大坑低于海拔300米。
而已。
就是一个自然塌陷的坑。
事已至此,答案是明显的,中央台某频道否定了天坑新闻的策划,不认可。
所以他们撤了。
虽然坊间说可能是江洲政府公关不力,钱出的不多。
江洲市新闻台的庐大记者,不成气候,浪费了大好机遇。
一辈子提不起的人就是这样的吧。
好大喜功,一件事还没有做成,就弄得满城风雨。
还没有做出成绩,就上桃色新闻。
到是,开发商沉得住气。
天坑秘密大白于天下,竟是如此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块有字迹的残碑,勒在一块重约上千吨的大石头上。
大型吊车把石头弄了上来,好了,石头被扔在天坑旁边几百米的地方。
好了,石头朝天的部分,是光滑的石面,一个字也没有。
韩庆荣老板早已做了准备,买足了施工人员。
施工队就是韩氏公司的建筑队,石头上的字,在地下就有拍摄。
做了绝密处理。
韩庆荣做古董收藏与红木收藏,不是从他起,而是从他父亲起。
天坑里有什么宝贝,韩庆荣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但那两对腐尸,是他韩氏公司挖出来的,这算是积善行德的事。
江洲这一次的沸腾,更是彻底。
那两对男女,永久地钉在了耻辱柱上,被全江洲人们口诛笔伐。
问题来了,夏冬先生那里,他是去美国了,他弄到了8个碑石上的字,现在开发商也有这8个字了,唐老斋愿意出这大笔的钱吗?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残碑字迹,记载的是秋妃年代的摩崖石刻。
在历代江洲有案可稽的史志上,关于秋妃的残碑石刻,猜测的内容大差不离,但是,缺少实证。
接下来,夏冬与韩大老板,对残碑字迹的拥有权,怎么处理?
唐老斋会拿钱出来买夏冬的8个字吗?
夏冬的破碎的膝盖有没有在美国得到治疗?
韩大老板与朱绣合伙开的珠宝店,就选址在颜涵珍原单位楼下的博物馆,原来的博物馆有名无实,卖些旅游纪念品。
现在,一家规模大,特产明显的珠宝店,经营起来了。
颜涵珍做顾问不说,少不得忙碌,请专家顾问,办活动,搞促销。
朱绣从西藏、尼泊尔、北京等地都有货放在江洲出售。
涓若?
谁是涓若?
朱绣有一次回答涵珍姑姑,涓若与钱,哪个重要?
所以啊,涓若是谁?
认得钱就可以了呀。一个与钱恋爱的女人,的确是幸福的。
☆、29,旧情 反哺
“那,唐老,你说的北大的毕业生后来又读哈佛博士的人,她在哪里呢?”
“这个啊,她去南部大学教书了……不过,听小老乡涓若说,她一直想写一本秋妃传,因为她对中国的那个朝代历史有专门研究……我个人觉得她来写秋妃传会是不错的主意。视野不同,格局也高些……”
“唐教授说她合适写,一定就合适……”夏冬的手术才过去几天,目前固定在架子上,动弹不得。唐老斋为他请了专门护理。
唐念约踏上了美国的国土。
这个国家,她来过数次,以前都是公干,图书促销与展览一类的活动,受美国方面的邀请。
这一次她是来陪伴父亲的。
另外,她也是有理想的,毕竟一辈子与图书打交道,拜托,还是最高学府。
想想古人说的入芝兰之室什么的。
又说耳濡目染。
跟父亲学点东西,亡羊补牢。
唐念约对于她家庭的故事,一直有心写一本回忆录。
从晚清就写起。
她的家庭,她不说,还真没有去回忆整理。
她的这个家故事太多了,简直就是近现代及当代的百年家庭史。
这个故事或许读者朋友会看得到。
一起期待吧。
唐老斋的67件古董,据说元青花就不下十件是真货。
每一件都是国宝。
再说了,唐老斋把自己的古董,大部分交给了国家,但不排除有几件实在是心头之好,他通过什么途径,带到了国外,或者从某种渠道,换到了巨款。
是的,有几件值巨价的老货,被老斋带到了美国。
他负气。
一个人,到美国,慢慢消受他的耻辱。
他的一生有过两段爱情,一段是明媒正娶的鲍家姑娘,文鸾。
知书达理,贤妻良母,端庄大方。
但另一段,唐老斋一直没有说真话。
也即是唐念约的妈妈。
唐念约的妈妈是个政治觉悟高,追随时代先锋的弄潮儿。
她在一个激进的时代,把目光瞄上了鲍文鸾。
因为姓鲍的那个女人居然穿绣花鞋。
穿着绣花鞋,嗑着瓜子,梳着高高的发髻。
对,还有旗袍,她这是要有多少旗袍啊。
文鸾就这样被看中了,被惦记了,当作活靶子,被批的体无完肤。
可是,一向标榜恩爱的唐国均,即后来的唐老斋,对这样的现实非但不反抗,还接受了激进的爱情。
鲍文鸾是投湖而死,还是自缢而死,那晚,谁也不知道。
唐老斋演足了一场戏。
瞒过了所有人,人们看到的是唐老斋差点伤心欲绝。
但没多久,那个在政坛上叫嚣的女人,与唐老斋住到了一起。
可笑的是,后来呢,后来那个女人与唐老斋的弟弟好上了。
人家是政治宠儿,现实中英姿飒爽。
人长的也漂亮。
又什么都敢做敢当。
在唐老斋再一次被关起来,失去自由的时候,唐老斋的第二任老婆,毫不犹豫给他戴了绿色的帽子。
并且,怀上了。
唐老斋的老婆自己也害怕了,害怕失去大好前程,那个时代搞破鞋,红杏出墙,都是臭名远扬的。
即使是政治上的激进人物,也受不了别人的指点。
唐老斋被放了出来。
那个女人放低了姿态,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要忏悔。
就这样,唐老斋在没有作为的情况下,得到了一个女儿。
忍气吞声,与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同床异梦。
早秋的波士顿,气温有时会到20度以下,早晚的冷,直接让人打哆嗦。
唐老斋的手术安排在周一的上午。
微创。
夏冬先生的膝盖手术比他早了一周。
唐老斋得到了残碑上的8个字。
禽——势——其——鹤——隐——归——之——竹……
夏冬与唐老斋一见如故,对江洲的历史了如指掌,说到高兴处,相见恨晚。
“哦,夏先生你在江洲也是知名文化人了。这很好了,啊,在电视台做江洲故事的电视节目,好的呀……”
原来,这个夏冬在电视台的每日晚间讲江洲故事,每次10分钟,出人出故事,家喻户晓。
也难怪他对自己做了技术处理,蒙着脸下天坑,结果还是被人家找出来了。
“这个禽,你看这个字的造势,看看这笔力运势,你看看,你再看看,这个一捺……”
忘了说了,夏冬还是一个书法高手,他不仅把这8个字记下了,8个字在石头上的样子,像照片一样,摄入到了他的脑子中。
当夏冬把这8个字,用毛笔写下来的时候,他对这个禽——隐——鹤——非常满意,几乎是完全一样。
与残碑上的字一模一样。
“唐先生,最近有没有回过江洲?”
“江洲,这样说起来我是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回不去啦……”
“唐教授,如果你有这样的打算,我或许可以……”
“回不去啦,我这身体被困住啦……”
“那,秋妃传,先生是准备写的吧?”
“小夏老师有什么建议?”唐老斋反问了一句。
“在江洲,写过或正在写秋妃传的,我就知道有七八个人,其中有老作家,他曾是江洲市原作协主席,著作等身。而且这个昔日的主席写的是章回体的秋妃传……”
“呵呵,这个人我还真知道,但我并不担心他写秋妃传……”唐老斋斟酌道。
“唐老说这话,我好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据说,还有一个是有实力的作家,也在写,一个还是复旦大学历史专业毕业的,另外,有写广播剧的,有写传记的……,还有四个是网络作家……”夏冬说。
“小夏先生,谢谢你的这些信息。他们有他们的办法,写自己的秋妃传。但我……我不这么认为,秋妃是无法写成传的,有据可靠的资料,太过久远,只会漏洞百出……”
唐老斋说。
“那,唐老的意思是,你不是写秋妃传,而是要写学术论文?”夏冬问道。
“这是我的强项,我的毕生都在做这个事……呵,秋妃传,我倒是有过一个办法,哈佛有一个博士,是个女博士,是北京大学毕业的,间接地打听到我,想过来帮我做助手,但,后来,发生了一点误会……”
“哈佛毕业的博士?”唐念约刚进门,听到了最后一句,“爸,是不是那个大块头胖丫头,跟我吵的那个,对,还有一个大婶,俗不可耐,她们人呢?”
“被我赶走了。吵也吵死了,天天就想翻我的宝贝……我哪有什么宝贝。我的一生都是被宝贝害的,差点死过几次……人啊。”
唐老斋摇摇头,不想说了。
原来唐老斋人老却并不呆。
“那,唐老,你说的北大的毕业生后来又读哈佛博士的人,她在哪里呢?”
“这个啊,她去南部大学教书了……不过,听小老乡涓若说,她一直想写一本秋妃传,因为她对中国的那个朝代历史有专门研究……我个人觉得她来写秋妃传会是不错的主意。视野不同,格局也高些……”
“唐教授说她合适写,一定就合适……”夏冬的手术才过去几天,目前固定在架子上,动弹不得。唐老斋为他请了专门护理。
唐念约住进了她父亲在波士顿郊外买的独幢别墅。
这是他在年后,听他的一个老朋友推荐,在涓若还没有调工作前,拿出部分理财基金,买的。
唐老斋也在反省自己的人生,他终于与唐念约和好,是受了什么影响或者与刺激,不得而已。
也许人老了,知道亲情是无价的。
有谁不怕孤独呢。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反正,这一处别墅,是他与女儿唐念约住的家。
不看不知道,唐老斋在养老公寓时,一屋子都是他的学术笔记。他把这些学术笔记当做宝贝,分了数次一箱子一箱子从北京带来。
片刻也不离身。
如今,唐老斋把这些笔记拿出来,交给唐念约。
唐念约一下子眼睛亮了。
四百多本黑色漆皮封面的笔记本,密密麻麻都是手写的字,是她的父亲的学术研究笔记。
唐念约知道,这是一个老知识分子,一个泰斗级研究者的一生心血,这才是价值连城的。
也难怪夏冬带来了8个字的秋妃记残碑,他也愿意出天价收下使用。
钱,对于父亲来说,远远不如秋妃的史料来得重要。
“念约,意义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愿意呆在美国,我来说,你整理,现在国内的出版商、学术期刊,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约稿的电话天天追,我没回拒,你来了,如果有信心,我就答应他们,出版,开专栏,专版,单行本,套书,合集,什么都可以。我只是计算机弄不起来。”
唐念约一个劲地点头。
对于她来说,最合适的莫过去做学术整理,抄书,编排,与出版商打交道。
“倒计时了,工作量会很大,你要是做不完,可以请个助手……”
“爸,哪里的话,一年不行,两年,三年,十年八年,我们慢慢做就行,再说,我还想听你一一讲解呢……”
“这,真要是你愿意,有信心,那真完美了。”
唐老斋走上了手术台。
唐念约在医院里照顾父亲,一边整理唐教授的秋妃研究笔记。
一个人,一生只做一件事,仅仅研究秋妃传到这种程度,也已经了不起了。
唐念约感动了。
他,不管他与自己有没有血缘,她只认他是自己的唯一的亲人。
至于在美国另一个洲,知内情的人都说,那个人才是她的生身之父,但那个人,是唐老斋的亲弟弟。
父亲不认他,她便不认他。
唐念约的情商不低呢。
她即使与唐老斋吵到心脏剧烈疼痛,也不会去生身之父那里讨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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