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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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看起来很普通，穿着普通的衣服，梳着普通的发髻，没有光彩，没有妩媚。
不错，刚刚在恍惚间，周瑾寒看到的女子，头发是散着的，而清醒过来了之后，张落英的头发依然是梳起来的，她就算是个隐藏的武功高手，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将头发散开又梳起来。
还是梳的双丫髻。


　495　疲累所致？

周瑾寒之所以松开了手，正是因为张落英的妆容和自己在恍惚间看到的有些不同。若是相同的，那么就证明，这个张落英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有一种蛊惑人心的能力。
但若是不同，周瑾寒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缘故？不然清醒过来，为什么看到的张落英依然是好好的，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他站在屋檐下沉吟了一会儿，转身回去查看小屋中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重点自然是香啊、炭啊这方面的东西。
检查了一遍，洗漱间没有点任何的香，更加的没有炭盆，这都五月份了，怎么会有炭盆？
周瑾寒低头看了看自己，很整齐，并没有……他自己都有些无语了。
沉吟了一下，马上又去看了看书房的日晷。他从外面回来，进书房的时候曾经看了一眼，是子时二刻，而现在，还不到子时三刻，也就是说，自己恍惚的那种状态，时间很短，几乎可以说是一瞬间。
那么这种一瞬间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令人疑惑的香料味，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自己难道是莫名其妙的就迷失了心智？
周瑾寒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澡也没有洗，还是回内院了。
唐妤霜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衣带，她含糊的叫了一声：“王爷？”
有人在她耳边轻声的叫着：“嗯，霜……”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神情看起来有些烦恼，眉头蹙着，隽秀的脸上全都是不安，只有她能见到的不安。她一下子清醒了，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你怎么了？听着声音好疲惫，别……明天吧……”
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已经被热情的攻占了，人也被迅速的带入到了那迷离眩晕的运动中……
……
“霜……”他低沉的叹息还在她的耳边萦绕，她却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周瑾寒起身去了里屋洗漱，这时候才觉着刚刚从前院回来之后，那种不舒服的、身上好像被水蛭缠住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但是他现在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迷失，根本没有被那个张落英迷住。
他和唐妤霜亲热的时候，满心满身都很投入，浑身的血液，汗液，甚至于每一寸的肌肤，都知道这是霜，自己的霜，他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想到过别的人。
躺在浴桶中，周瑾寒很郁闷，到底怎么回事？
……
清晨，外面的鸟叫声很乱，而且是非常多，周瑾寒睁开眼睛，就看到唐妤霜已经坐起身，正拿放在角落的衣裳，自己面前是一片光滑白皙的，线条柔美的背。
他一伸手便将她重新搂的躺回了自己的怀里，吃吃的笑，翻身就将她压住了。
“等等，等等！”唐妤霜躲着自己的嘴，低低的尖叫笑：“你先等会儿……我问你！你昨晚上到底怎么了？”
周瑾寒俯头亲着她的脖颈，听到这话含含糊糊的笑着问：“什么怎么了？”
她双手把他的脸捧起来，免得这个人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看着他脸色严肃了一些：“你昨天看起来很不安，我看到了，你好像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松江府的事情很为难？”
周瑾寒原本都忘了，猛地又被提醒了，一下子平躺下了，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这种情况告诉她？
突然一个念头又闪现出来，他忙睁开眼看着她道：“妤霜，我觉着……有些不舒服，你帮我……”
‘诊诊脉’还没有说出来，唐妤霜已经大惊失色的坐起来，马上用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诊了一会儿，又趴在他心口听了听，好半天，又继续的诊脉。
周瑾寒很配合，他是真的希望诊断出来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唐妤霜诊了半天，才奇怪的道：“挺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对，你的心疾应该是已经大好了，如今都……”喝酒骑快马什么的，全都不影响了，基本上应该说，病情已经完全好了，除根了。
当然她还是不希望周瑾寒今后没了顾忌，于是话没有说完，然后问周瑾寒：“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周瑾寒躺在那里，不自觉的就眼眸含笑看着她：“就是有时候会觉着恍惚了一下，好像是……迷失了心智一样？”
唐妤霜一听大吃了一惊，这很严重的！慌忙的想要重新诊脉，想了想又轻轻拍着他：“快起来吧，我仔细给你检查一遍。”
说着自己赶紧的起来穿衣，去小屋洗漱。
周瑾寒便也跟着起来了，想要做的早间运动没有做成，不过正经的看看自己有什么问题也好，不然自己一直困惑着。
夫妻俩洗漱了，收拾干净，唐妤霜去搬出来自己的药箱子，将自己的一套自制的工具拿了出来，仔细的给他诊断了一番。
诊断完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对的，你也许是太累了，在松江府这几天，晚上都是什么时辰睡觉的？”
周瑾寒想了一会儿，道：“子时过后……”
唐妤霜就看着他摇头：“人太疲累的时候，有时候会出现幻觉，恍惚，神志不清什么的，只是一瞬间就好了，倒是不要紧，多休息。”
身为大夫的话说完了，下面该说身为娘子的话了，态度已经嗔怪了起来：“做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朝廷的事情，慢慢做好了，那些公务是永远做不完的，何必把自己整的那么累？你又不能挣个什么好东西回来！”
周瑾寒被埋怨了，还是笑了，用手抚着自己的心口，想想，这几天确实是有点累过了头，其实刚刚跟唐妤霜说子时过后睡，都是小心的说早了的，前天晚上，他是凌晨寅时才睡的，如果这种事情换成了以前，怕是连心疾都要犯了。
也就是说自己是累过了头，恍惚之下产生了幻觉？
但是为什么幻觉里会有张落英？难道就是因为她当时在跟前？但头一次见到的时候，那种情形又是什么？那一次自己可没有累过了头。
周瑾寒看向了门口，目光清明，心中也明镜一般的亮了起来。那个张落英，也许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普通。


　496　疑虑

五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早上还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午时一过，天色阴沉了下来，接着，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
周瑾寒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外面，雨越下越大，慢慢的屋檐变成了雨帘，雨水掉落在地上，溅起来落在了衣摆上。
唐屿潜从外面院子也没有打伞的飞跑了进来，跑着来到了周瑾寒跟前，然后一个急刹停住了，笑着看着周瑾寒：“姐夫，今天还去松江府吗？”
“还去？去做什么？这么大的雨怎么去？”不等周瑾寒回答，身后传来了唐妤霜的声音，并且在看到了淋成了落汤鸡一样的唐屿潜，已经尖叫起来：“哎呀！你看看你！你都不知道打个伞？”
过来就着唐屿潜就进去了，周瑾寒好笑的跟在后面进了屋，看着唐妤霜拿来了一块大棉手巾，没头没脑的给唐屿潜擦着。
唐屿潜头发都乱了叫：“哎呦，好疼！”
唐妤霜没好气的伸手在他背上来了一下，赶紧的吩咐门口的丫鬟：“快去二少爷的屋里，找几件干衣裳拿过来。”
天梦在门口忙答应了赶紧去了。
唐屿潜抢过来手巾自己擦着，离唐妤霜还要远一点，笑着看着她道：“姐，你都不听我说完，我只是问问今天还去不去，不去的话，咱们就坐船去钓鱼如何？孤舟蓑笠翁，独钓水中鱼！”
唐妤霜好笑，周瑾寒也笑了问：“钓鱼，你能坐得住吗？”
唐屿潜扬眉：“自然可以！张姐姐还说过，她会网鱼呢！咱们要不去撒一网？看看能网上来多少鱼？”
周瑾寒脸色一下子不太好起来，顿了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听她说的？”
唐屿潜并没有太注意，笑着道：“就是前天啊！我在书房的时候，她过来帮我填茶，聊了两句。”
周瑾寒蹙眉，正要说话，唐妤霜已经笑着奇怪道：“怎么她去给你填茶？”
“不知道，也许是走到了那边，正好听见我喊人填茶吧。”唐屿潜心无城府的说着。
周瑾寒却已经眉头紧锁，真真的心中有些怒，有些惊！
丫鬟拿来了干衣裳，唐妤霜叫唐屿潜去里屋将湿了的衣裳换下来，还跟着叫了一声：“全都换了！不然伤风感冒了。”
唐屿潜答应着进去了。
唐妤霜笑着过来正要和周瑾寒说话，就看见他的脸色极度的难看，愣了愣才道：“怎么了？突然脸色不好起来……”
周瑾寒声音低了点道：“潜哥儿也十二岁了，那个张落英不是十四五岁？不要叫她接近潜哥儿……何况，她怎么会去我的书房？”
张落英去他的前院书房，简直都如入无人之境了？原来白天还去过？怎么没人说，没人挡住？
当然，周瑾寒这股怒气刚一起来就已经冷静下来了。没人挡着，自然是因为没人怀疑张落英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张落英还是客人，这边又不是通州，还有个迷宫游廊过不去。
自己还是出门在外，不在府里头，因此没有人怀疑，父亲刚刚去世的张落英会有什么企图。
周瑾寒想到这里心中猛地一顿！自己提醒了自己！张落英之所以一直没有引起自己的怀疑，是因为她有张勇那样的父亲，自己对张勇很器重，对于他的被杀很痛心，因此对张落英也有些怜悯，并无防备之心。
而正是因为自己的态度，府里所有的人，包括唐妤霜，对张落英全都毫无防备。
连邵妈妈平常这种很谨慎的，也没什么防备。
但是，张落英真的是张勇的女儿吗？张勇死了，需要回乡安葬，身为女儿的张落英，却不肯回去。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不扶棺回去，怎么都说不过去。
周瑾寒知道该从哪里查了。
而唐妤霜这边还在颦眉看着他，神情有些惊讶，有些……疑惑，却并没有问什么。
周瑾寒想清楚了那边的事情，这才看唐妤霜，见唐妤霜这种表情看着自己，就知道必定是怀疑了什么。
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我是对张落英有了些疑心，因为……张勇的灵柩回乡，她却没有跟着回去，这一点叫我疑心了。何况，她比潜哥儿大两岁，很多事情……如果她多了什么念头，为她自己的后路在考虑，却琢磨在了潜哥儿身上，怎么办？”
果然，他这样一说，唐妤霜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惊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惊讶的神情没有了，也在琢磨。
周瑾寒之所以没有告诉她，在张落英出现的时候，自己总有种神志不清的恍惚瞬间，是因为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怕自己说了之后，唐妤霜会以为自己对张落英有了什么想法……
女人有时候很敏感，容易多了心思。周瑾寒想要在自己确定了到底是什么问题之后，在告诉她。
当唐屿潜从屋里换了干的衣服出来，笑呵呵的问唐妤霜：“姐，咱们要不要去雨中钓鱼？或者网鱼？”
果然唐妤霜的态度马上不一样了，摇头：“网什么鱼啊，这么大的雨，再要是船沉了怎么办？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行了，今天跟着我……”
周瑾寒忙道：“我那边叫他查了一些卷宗，今天正好看看。”
唐妤霜便点头：“你就跟着你姐夫查卷宗好了！”
唐屿潜脾气也好，不能去也没关系，笑呵呵的点头：“行啊，看卷宗也行。我给你说姐夫，这几天我真的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有些蛛丝马迹的……”
唐妤霜和周瑾寒全都好笑，周瑾寒问唐妤霜：“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书？”
唐妤霜横竖没事，想了想便点点头，叫他们先过去，她自己在这边收拾了一下，抱着劲哥儿也去了前院的书房，一家三口在这边看书，看卷宗，小声的商量。
唐妤霜叫丫鬟们沏了壶云雾茶给那两个，她自己喝着温热的汤。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在外面的芭蕉叶上，屋里倒是安宁寂静，一家人各自看各自的书，偶尔的从书中抬起头来，喝一口茶，目光互相的遇上了，便对对方恬然一笑，然后继续的低头喝茶。


　497　选秀大臣

午时出来吃饭的时候，周瑾寒叫来了侍卫统领，低声吩咐道：“找个侍卫去张勇的老家查查看，是不是有个女儿，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顺便看看为什么送棺回去的管家和小厮还没有回来。”
侍卫统领忙答应了，赶紧的去找人。
一家子回到了内院，丫鬟们正在摆饭的时候，突然外院好像有什么事情嘈杂了起来，一会儿，天香就跑进来道：“郡王爷，定远侯世子来了。”
周瑾寒惊讶的站起来，跟唐妤霜说了一声：“我去看看。”便出去了。
唐屿潜哪里坐得住，马上也跳起来叫道：“我也去看看！”跑了出去。
唐妤霜同样惊讶，想了想赶紧的叫人将空着的一个院子打扫出来，去那边准备热水什么的。
果然，一会儿周瑾寒和唐屿潜领着宋睿宸来内院了，宋睿宸衣摆全都是半湿，看到了唐妤霜笑着拱手：“妤霜。”
唐妤霜忙笑着福身回礼：“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嗨！一言难尽！”宋睿宸笑着，显然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唐妤霜点头，周瑾寒叫她和唐屿潜先吃，他带着宋睿宸去给他准备住的院子，说会儿话。
唐妤霜知道，应该是朝廷的事情，于是点头答应。
周瑾寒领着宋睿宸来到了唐妤霜叫打扫的院子，丫鬟们手脚利索的已经将浴桶热水准备好了，宋睿宸进去洗澡，周瑾寒在外面等着。
不是他着急，是宋睿宸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句：“急事！”
果然，宋睿宸在里面洗澡，已经对他道：“你猜我来干什么来了？”
周瑾寒在小屋外面，正来回的踱步，道：“不知道……你动作够快的。”
里面宋睿宸有点不明白了，奇怪的大声问：“这话怎么说？”
周瑾寒笑着道：“你不是说过，把侧妃弄的怀上了，就带着惜月过来找我们玩？这才不到两个月，已经怀上了？这不够快？”
宋睿宸在里面大声的笑，大声道：“胡说八道！国孝期间，谁敢做这些？人怕出名猪怕壮，知道现在朝廷里面多少人等着抓咱们的小辫子？”
周瑾寒好笑：“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比喻？”
说着话，宋睿宸已经洗好了出来了，原本就是洗去身上的尘土疲惫，还有雨湿寒气而已。一出来就对周瑾寒道：“你都猜不到……皇上命我做选秀大臣！”
果然把周瑾寒吓了一跳：“你当选秀大臣？”
宋睿宸本来自己也是很意外的，也做好了来吓周瑾寒一跳的准备，但还是被他那明显真的吃了一惊的态度给气到了，不满的翻白眼：“我当选秀大臣怎么啦？你还怕我……干什么坏事？”
周瑾寒笑：“我怕什么？又不是给我选，我就是奇怪，为什么皇上会任命你？放心吗？”
气的宋睿宸给了他一拳，过去坐下了，又重重的叹气：“别提了！说来话长……”
正好，丫鬟端着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的是薄胎官窑粉瓷茶具，忙轻声禀：“郡王爷，王妃命厨房将饭菜端到这边来，说请您和世子爷边吃边聊。”
周瑾寒点点头：“好，端上来。”
几个丫鬟忙手脚利索的将饭菜端了上来。
两人坐下吃饭，宋睿宸这才接着刚刚的话题：“照着规矩，先皇的国孝过了之后，新皇的选秀就可以开始，这原本是正常的。可别忘了咱们朝后宫里还有位不安分的东太后呢！大臣们上折子，请皇上尽快的充盈后宫，为皇家诞下子嗣，东太后也跟着凑热闹！”
“她凑什么热闹？”周瑾寒蹙眉：“总不成她要将选秀的事情给她的人拉过去？”
“可不就是！”宋睿宸一拍大腿：“你猜的可太准了！东太后连着三天，给皇上上了三道折子，推荐礼部侍郎岳达……你想想那是什么情况？一个太后，连着三天上折子！简直都出了奇了。”
周瑾寒皱眉。
宋睿宸摇头：“原本皇上并不想这么快就劳民伤财的选秀的，但是你猜怎么样？东太后将矛头指向了皇后，说皇后不贤惠，不作为，一些朝臣们也跟着上折子弹劾皇后，大部分是不明真相的，但是也有好些是大皇子留下的余孽……当初真应该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周瑾寒道：“别说那些不现实的话了。”当初大皇子因为是皇后生的，长嫡子，因此保他的人比保二皇子的人多。不能现在二皇子登基了，就因为当初站错了队，将所有的大臣们连锅端了吧？
那朝廷不瘫痪了？没人了？
周瑾寒道：“东太后把矛头对准皇后，这是给皇后压力，也许还想着皇后年轻，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会有什么影响？”
宋睿宸点头：“西太后就是担心这个！东太后用心险恶，说不定就是这样想的，皇后一旦忧郁成疾，孩子没有了，东太后必定又要跳的多高的说皇上不仁，抢了大皇子的皇位，老太爷都来了惩罚什么什么的……所以，西太后也叫皇上尽快的开始选秀，先将圣旨下来！”
“皇上也是没办法，只能给各地下了圣旨，七品以上官员，家里但凡是十四岁至十六岁的女孩儿，全都进京候旨备选。”
周瑾寒道：“你这一趟来是传旨？”
宋睿宸点头：“不错，传旨，两京十三省，我要跑一遍呢！累死我了……跑完了这一趟，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国孝就该过去了。还得马上回京，开始选秀。”
“为什么叫你办这件事？”
“还能找谁？皇上也是琢磨了好久，”宋睿宸顿了顿，声音低了点道：“皇上觉着到底不能交给东太后的人，那些人说不定在里面搀和了什么样的女子呢！换个身份，说不定连江湖女子都给弄进宫去，以后后宫里哪里还有个安宁！”
“交给我，跟我也说了，选不中没关系，皇上反而还想要少选一些，精简后宫呢！只要人放心就行了。”
宋睿宸摇头：“咱们两人，可真的是劳碌的命！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培养出来一些亲信？我是真真不想在搀和朝廷的事情了，选秀大臣，这是我给皇上办的最后一件事！”


　498　入选

宋睿宸的这个想法倒是和周瑾寒不谋而合了，松江府这边官员的事情，他也是想好了，这是给皇上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两人边说边吃，吃了饭，宋睿宸就将南直隶这边的名单给了他了，松江府这边，负责这种事情的承宣布政使司大人还没有到位呢，说了算的，自然是周瑾寒。
周瑾寒打开了名单看了看，找到了张勇的名字，看到他的名下，有张落英的名字在上面，蹙眉道：“这个名单是谁拟定的？”
“还有谁？礼部和宗人府啊。”宋睿宸道。
如果说张落英真的是张勇的女儿，张勇之前就是清远县令，七品正印，倒是很符合。而且现在周瑾寒并没有证据证明张落英不是张勇的女儿。
反而在张勇生前，当着自己的面还介绍了，张落英是他的女儿。一切仅仅是周瑾寒的疑惑而已。
他也只能点点头，将名单留下：“我知道了，这几天就派人去办这件事。”
宋睿宸点头：“依着祖制，这些上京的全都是每人二两的盘缠，从衙门的公费上支出。”多余的嘱咐了这一句，他又忙问道：“对了，你在松江府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周瑾寒点头：“大部分都到位了，还有几个二三品的官员，举荐了几个，名单已经报京里去了，总的皇上过目。”
宋睿宸点点头，道：“你还是能早点回去的好，帮着我一点……”
周瑾寒马上摇头：“我可没工夫帮忙。”
宋睿宸一愣，气道：“你忙什么？”
“没什么忙的，总得休息休息。”周瑾寒淡淡的道。
宋睿宸气的要命，狠狠的吃了一大口，囫囵的嚼着道：“就我命最苦！你们都是安安稳稳的在原地呆着做点事而已，只有我，满天下的跑！”
周瑾寒无语的看着他：“你知道跑了这一次而已，不要埋怨了，赶紧吃了上路吧。”
宋睿宸大惊失色的几乎跳起来！叫道：“你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连留我一晚上都不留？我告诉你，我打着主意在你们这里住几天呢！好好的也逛逛这个宅子，等这件事给皇上办完了，皇上赏赐我的宅子要是比你这个小，我可不答应！”
周瑾寒好笑：“你的差事还敢耽误啊？”
“这有什么不敢的？皇上难道就急等着这些秀女？难道没有了这些晚上还没女人给他睡了……”
周瑾寒摇头：“你这小子成了亲之后，嘴上更没有个把门的了，简直都成了下流了。”
宋睿宸哼了一声：“你少装……”他本想说你少装正经的，但是想了想，周瑾寒在女人这方面，好像还是真的正经，于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摸摸鼻子继续吃。
周瑾寒反倒是被这两句话说的提醒了一下，猛地想起府里头那位张落英了。自己发生的那些情况，自己不太明白，但是宋睿宸明白不明白？他好歹的……在这种事情方面，比自己经验多啊！
周瑾寒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办法，便点头：“在这边住几天也好啊，横竖……确实不用着急，不用那么玩命！”他突然有点高兴，还伸手拍了拍宋睿宸。
宋睿宸根本不知道周瑾寒现在打的什么主意，还挺高兴的，满意的点点头：“这态度还差不多……”
周瑾寒心里头笑。
吃了午饭，两人来到了书房这边，正经的说了一会儿朝廷的事情，还有松江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