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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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妤霜接着道：“当然，这种治病的办法，是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才能使用的，因为这种治疗手段疗效很一般，只能是尽量将病重的病人熏蒸的能够醒过来，能够吃药，还是最重要的。”
周瑾寒蹙眉看着她。
唐妤霜继续道：“你说的那个情况，我想了想，也许张落英那晚上先烧得第一锅水，就是在里面掺杂了你们说的这种……促进这种内媚之术发挥的一种药……致幻的一种药物，然后再加上她……自己的手段，你才会有那种奇怪的现象。”
她摊手：“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我连这什么内媚之术还是头一次听说，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致幻的药物对这种歪门邪术的有作用……”
周瑾寒点头：“自然是有。”
唐妤霜靠近了他一点，低声问：“相公，你和我说实话，那天真的……没有被她轻薄了去吧？”
周瑾寒原本和她说的很严肃的话题，突然被她冒出来这样的一句话，还这样的一副样子，简直又好气又好笑，放下了茶杯自己也上了榻，搂着她好笑道：“你放心，你相公我没有被她轻薄了去！”
唐妤霜身体一松，居然还真的是松了口气。
周瑾寒更加的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然后慢慢的在背上婆娑着，虽然话还没有说完，但是……他现在不想说了，起了别的心思了……


　506　传言不可尽信

小屋里雾气缭绕的。
苏州这边的宅子，周瑾寒在主卧的洗涮间里修了个大池子，洗浴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凫凫水。
当然，周瑾寒修这个池子的目的主要不是凫水了，鸳鸯戏水差不多。
这会儿唐妤霜趴在池子边正在休息，原来在水里鸳鸯戏水一下……也是很累的！
周瑾寒从后面游过来，笑着趴在她身后：“这里好玩吧？”
唐妤霜抿着嘴，脸红扑扑的，过了一会儿才道：“好累。”
周瑾寒‘噗嗤’一下笑了，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调笑：“如今一……你就喊累，不好好的调教调教你，你还恢复不过来了？”
唐妤霜红着脸打了他一下：“我要休息休息，你把我拉上去。”
周瑾寒低低的笑，倒是没有在累她，自己跳上了台子，伸手把她拉了上来，唐妤霜过去坐在了池子旁边的榻上，周瑾寒就那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端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放着茶盅茶碗的。
在他出去的时候，唐妤霜起身去红漆描金彩绘五屏风式镜台前看了看，身材倒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小肚子也收进去了很多……
唐妤霜将旁边放着的棉布长裙穿上了，过去重新坐下，就看见周瑾寒端着托盘进来，居然……连衣服都不穿。
隽秀修长，真真也称得上男色了……
看到唐妤霜看着自己发呆，周瑾寒立刻暧昧的笑了起来，将托盘放在了小桌上，凑过来在她嘴唇边，用唇婆娑着吃吃的笑：“看呆了？对你相公很满意？”
唐妤霜低低的笑，红着脸点头：“嗯，很满意……”
周瑾寒哈哈的笑，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立刻又是一番的动手动脚，捏揉了半天。
唐妤霜看到有一杯梨汁，应该是给自己的，端过来喝了一口，清凉舒爽，她靠在了坐在身边的周瑾寒身上：“难怪总有人盯着你，实在也是俊的没天理了……”
周瑾寒吃吃的笑，扭头亲着她的嘴唇，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笑着道：“别开玩笑了，张落英盯住我，倒是真真和这个没关系，我和睿宸怀疑，是东宫皇太后那边的人……这种内媚之术，想来也只有宫廷之中才有传播……”
唐妤霜突然想起来了，忙拍着他示意他听自己说：“对了对了，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刚刚就想要问你的……我记着确实是春秋战国那时候，这种媚术描写的多……不过好像是，本身就有一种特质还是什么的……就是说，本身是有这种体质的，才能练这种……是不是啊？”
周瑾寒失笑摇头：“不是，你说的那应该才是传言。宫里的很多事情，外间传言传着传着完全失真了，也有夸大的。其实体质什么的……不都是人？无非是格外的绝色一些，妖媚一些罢了。哪里有本身就是内媚之体的？”
唐妤霜点头：“对对对！我想说的就是，本身就是内媚之体！”然后恍然：“原来没有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着没有。”周瑾寒道：“无非是一些传言，愈发传的神乎其神的。如蛊毒一般，天下人传的也是神乎其神的。”
一说蛊毒，唐妤霜马上就能理解了，何况，身为大夫，还是后世过来的大夫，对于人体的结构已经是很科学的知道的，自然对这种传言只是好奇，却并不一定相信。
“你现在知道了，倒是真的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她用的致幻的药物是什么？”周瑾寒搂着她，她就靠在他身上喝梨汁，周瑾寒品茶。
“我得想想，找找这方面的书看看……”唐妤霜讪然：“越是这种有着悠久历史的……病症，我越是不拿手……”
周瑾寒又给逗得哈哈哈的笑，低头在她唇上亲着。
“你和睿宸都怀疑是东太后用的手段？东太后……如今皇上登基了，照理东太后不应该在盯着你们了啊，集中力量对付皇上才是对的啊？为什么还要分兵对付你们俩？”唐妤霜奇怪的问道。
周瑾寒又是失笑，点头：“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觉着应该是这样，东太后不傻，在后宫那么多年，先皇临终前还能依然的想着她，她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如今什么时候了，我和宋睿宸应该已经无足轻重了，可她还派人对付我们，为什么？”
唐妤霜点头：“对呀，尤其是这种什么内媚之术……应该说这种人在宫里头才是如鱼得水的，为什么跑到外面来东跑西跑的？最重要的，是怎么成了张勇的女儿的？张勇……你是不是也应该查一查？”
周瑾寒摇头：“张勇在上一次贪腐巨案掀开的时候，已经是彻底查过，绝对没有问题的一个人。至于这个女儿，我已经叫侍卫去老家查去了，应该这几天快回来了。”
唐妤霜点头：“也许是领养的。也许是瞒着身份，装成是走投无路什么的，被张勇救了什么的，都有可能。”
“不错，现在看，不是张勇亲生女儿的可能性很大。”周瑾寒道。
“东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
“消停不了，除非是折腾不了的时候。”周瑾寒一只手端着茶杯品着，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顺滑的黑发，修长的手指在她漆黑的长发中划过，柔丝一般的顺滑。
“皇位的争夺，历来都是死了才能干休，活着的时候，永远都不会甘心。”他低头，将她的长裙掀开了一些，在她洁白的肩膀上亲着。
唐妤霜停顿了一会儿，才道：“说不定，皇上也在等这个机会？”
周瑾寒轻笑，用牙齿在她肩上轻咬了一口：“你才知道？皇上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尤其是这种事情，谁也不糊涂，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他缺的是个合理的借口。”
停顿了一下，才道：“心里明白的人，全都明白。便是东宫皇太后，被软禁的大皇子，他们心里难道不清楚这一点？不，他们很清楚。”
唐妤霜叹气：“就算是很清楚，也要垂死挣扎，就和你说的一样，不死不休。”


　507　东太后薨了

周瑾寒点头：“历来的皇位争夺，皇家的争斗，不都是如此？”
唐妤霜幽幽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幸好你不是皇帝，不然的话……现在被逼着给你充盈后宫的人，变成了我。”
周瑾寒低声笑，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咬着，吃吃的笑：“即便是皇帝，有些事情我不愿意，谁也逼不了我……”
唐妤霜笑，主动把自己的唇凑上去，她的嘴里有股甜丝丝的梨汁味道，干净甜美，周瑾寒搂紧了她，浑身都有些酥麻……
在榻上又滚了一回，夫妻俩下水去，这一次是真的凫水，唐妤霜还不会，抱着周瑾寒的胳膊游了几圈，也是累的呼哧呼哧的。因着想着自己着实也不能这样懒洋洋的下去了，不然身材真的要圆润起来了，于是又多游了两圈。
从池子上来，用热水冲冲，热气缭绕中，周瑾寒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娘子，眉目如画，妩媚动人，身段儿修长，举手投足的妖娆妩媚，却是真真实实的感觉。
周瑾寒看的动心，少不得又要做一些夫妻之间的事儿。
……
雨下了两三天，终于停了。一家子并宋睿宸，真的坐船出去垂钓了一次，当然，是他们几个钓鱼，唐妤霜抱着劲哥儿躺在躺椅上，喝茶看天空，逗儿子玩。
宋睿宸在这边玩了五六天，天气已经完全转好了，他也实在不能耽误了，于是重新启程。
而周瑾寒派去张勇家的侍卫，也已经回来禀报来了。结果却很出乎周瑾寒的意料之外。
“张夫人说的，张落英是张勇的女儿，只是并非她生的，而是张勇身边的一个妾室所生，这个妾室，一直跟在张大人的任上。”
侍卫查出来的这个结果，叫周瑾寒很意外，想了想问道：“张夫人有没有说，妾室现在在哪里？”
“已经不在了……说是张大人死了之后，怕被原配夫人发卖，就偷着拿了些东西走了。张夫人原本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个妾室的，养在老家，那是不可能的。正好跑了，也就没有报官。横竖也没拿走什么东西，似乎只是拿了一些盘缠，几件衣裳而已。”
周瑾寒惊讶的想，这就是无从查起？越是这样，这个张落英越是可疑。
“张夫人了解张落英吗？”
“应该是不了解，听着张夫人的语气，对张大人纳妾还是有些不满，何况张夫人一直在老家，提起那妾室的时候，说是连老家都没有回去过几次，更没有带这个女儿回去过。”
周瑾寒听着这里面漏洞这么多。
晚上和唐妤霜说，唐妤霜听了也点头：“不错啊，越是这样越是可疑！分明是有古怪……”
虽然这个时候，便是杀猪的家里都要养个小妾呢，像张勇这个的穷县令有妾也不是很叫人意外的。但是，张落英是妾生的，老家的正夫人不清楚，然后这个时候，张勇去世了，妾也跑掉了，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十四五岁的一个姑娘，这么说妾室跟在张勇身边也有十几年了？东宫皇太后……能从那么早就开始布置？”唐妤霜道。
周瑾寒在屋里来回的踱步，点头：“是啊，说起来这些都是疑点。”
东太后是绝对不会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布置的，她不可能有通天眼，能知道十几年后的事情，即便是提前布置什么，也是在宫里布置，怎么可能派人来到这松江府，还能知道张勇这一号人？
“不过既然是懂这种媚术，应该是宫里传出来的，应该是和宫里的事情分不开……就是说，到底不是张勇的女儿，这一点可以肯定！王爷，你只要派人从这一点开始查，必定能查出来什么。”
唐妤霜道。
周瑾寒同意，点点头正要说话。
刚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天香禀报的声音：“王爷？王妃？”
周瑾寒道：“进来。”
天香进来了，她脸上还带着惊诧：“王爷您快去前面看看吧，有侍卫传来了消息，说是……说是东宫皇太后薨了！”
周瑾寒和唐妤霜这才是真真的大吃了一惊！
“什么？”
天香显然也是惊的很：“是啊，侍卫带的话……”
周瑾寒已经对唐妤霜道：“我去看看。”说着已经出去了。
这边唐妤霜震惊的半天都没反应了！自己和周瑾寒还在这里琢磨，东太后到底布置没有布置十几年前的这颗钉子，她的目光到底能看得多远！谁知道竟然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唐妤霜还是觉着消息不实，问天香：“你听准了吗？是哪里来的消息？”
“是京城那边，来了一个侍卫……或者锦衣卫？横竖是咱们府的侍卫统领带着的，在前院等着王爷，就叫婆子传进来这样一句，婆子……应该没有说错，这样的大事，她怎么能说错了？”
天香道。
唐妤霜惊讶的半天回不过神。
周瑾寒到了前院，看到侍卫统领陪着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锦衣卫看到了他，马上过来就道：“王爷，皇上口谕！东宫皇太后突然暴毙，牵扯皇上，皇上请南宁郡王爷和郡王妃即刻回京。请郡王妃帮忙查清楚东太后的死因。”
周瑾寒蹙眉，沉声道：“进屋详细说。”说着进了前院正厅。
锦衣卫和侍卫统领跟着进来了。
周瑾寒便问道：“东太后是什么时候薨了的？暴毙？出了什么意外？为什么牵扯到了皇上？”
锦衣卫躬身道：“东宫皇太后是前天上午巳时暴毙的，前天是立夏，祖制规定，立夏这一天，皇上和皇后要在大祭坛祭拜天地，宫里的人这一天要和百姓们一样，吃五谷杂粮，圣祖爷提倡孝道，这一天皇上和皇后要亲自的给皇太后们奉上食物……”
周瑾寒点头道：“什么章程我都清楚，你只说，东太后是怎么死的？”
锦衣卫躬身道：“是，东太后就是吃了皇上亲手奉给她的一碗米饭，不到两刻就七窍流血而死！”
周瑾寒听到了这里，已经明白，为什么说牵扯皇上了，为什么皇上要急召他们进京了，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真真是要出大事的！


　508　皇上摘不清

唐妤霜在屋里还在纳闷，周瑾寒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唐妤霜还奇怪的问了一句，接着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真的……东太后薨了？”
周瑾寒点头：“真的，这种事情谁敢乱造谣啊。”
“怎么这么突然？出了什么事？”唐妤霜问道。
周瑾寒摇头：“暴毙，还把皇上牵扯进去了……闹不好朝局都会不稳定，朝臣们是不会允许一个如此不孝弑母的人当皇帝的。”
唐妤霜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周瑾寒拉着她坐下，这才详细的道：“汉唐时期就有个规矩，二月二皇上去田间开耕，为百姓这一年的丰收求个好兆头。《宛署杂记》记载：‘宛人呼二月二为龙抬头。乡民用灰自门外委婉布入宅厨，旋绕水缸，呼为引龙回。’你可听说过？”
唐妤霜忙点头：“听说过，不是有个民谣吗？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
周瑾寒点头：“就是这个，春耕夏耘。祖制中皇上沿袭了这种规矩，立春、立夏等等这种日子，皇上全都要祭拜天神，望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等等的，而前天是立夏。”
唐妤霜紧张的看着他。
周瑾寒道：“我大周朝圣祖爷立国，就有这些祖训，重农桑，重孝道。立夏这一天，就有了这么一个规矩，皇上和皇后要去大祭坛那边祭拜天地，然后去初春皇上亲自开耕的田间，亲手摘稻谷下来，清理去壳研磨等等，然后皇后亲自的蒸一锅米饭出来，皇上亲手奉给母后皇太后……”
“就是一种寓意，皇上亲自种下的粮食，亲自的采摘处理，亲自做出来吃食，供养母亲，寓意孝顺。”周瑾寒摊手：“谁知道东太后前天吃了这皇上亲手奉的米饭，却当场暴毙，一两刻的功夫吧，当时还在大祭坛那边，文武百官的面前……”
唐妤霜真真的吃惊！吃惊地看着他，半天才道：“皇上脱不了干系？谁知道不是东太后之前被人下了药？也许是之前吃的东西……”
“立夏这一天的规矩，早上都不能吃饭，空着肚子去祭拜。”周瑾寒道：“何况，祭拜的过程很冗长，从早上寅时开始的，东太后一直就跟着走来走去，还要去郊外的田间，还要等皇上把稻米研磨出来。东太后是巳时吃了饭之后当场暴毙的……御医说，是砒霜。”
一听说是砒霜，在听了周瑾寒说的过程，唐妤霜已经明白，为什么说皇上脱不了身了。
砒霜是一种很烈性的毒药，吃下去的半个时辰之内，必定暴毙，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其他可能性。
若是提前吃的，不会拖延到那时候才发作。若是途中被下毒，那么等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给东太后下毒？可能性同样也是很小。
等于是东太后当天早上起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而且即便是吃了，也是寅时吃的，到了巳时已经是过去了四个时辰了，就算是不那么烈性的毒也应该发作了，更不要说是砒霜了。
反而是皇上给亲手奉上的米饭，吃了两刻暴毙，真真的是很符合砒霜的毒性。
“……别的人呢？西太后没事吧？对了，她们两位太后吃的是不是一样的饭菜？”
“一模一样，同样是从一个锅里舀出来的米饭。”周瑾寒对她道：“你还不知道，这一天吃的只有大米，并无其他的菜什么的，一来不可能在大祭坛那边生火做饭，二来，原本这就是一种象征，象征皇家人和天下的百姓一样吃的普通，因此不可能还做出来菜。”
唐妤霜一听恍然点头：“也就是说，那天东太后吃进去的，只有皇上奉的大米？”
“对，西太后没事，但是东太后死了，经手的只有皇上……当然，去壳研磨什么的，皇上只是象征性的动动手，他自己未必真的做，但是，这些过程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大米是在一锅中，西太后和皇上、皇后全都吃了，若是在这些过程中有人下毒，西太后和皇上、皇后也就同样中毒了。”
周瑾寒蹙眉道：“何况，既然是这几个人吃的，你想想，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些事情的人，周围多少眼睛盯着？谁能下手？”
唐妤霜道：“这么说，只有东太后被毒死了，而且疑点只在皇上亲手捧给她的那一瞬间？”
周瑾寒点头：“不是一瞬间，皇上要亲自舀出来，亲自的捧着过来，跪下……起码有下毒的充裕时间。何况，皇上下跪，朝臣们跟着也下跪，盯着皇上看的人自然不多……”
越说，皇上的疑点越多。
连唐妤霜都真的怀疑起来，看着他轻声问：“那你觉着……有没有可能真的是皇上？也许……东太后在后宫逼迫皇后太甚？出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皇上逼不得已下了手？”
周瑾寒蹙眉，想了半天道：“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皇上到底不是笨蛋，选这种时候下手。明知道自己脱不了身，为什么选这样众目睽睽之下？”
唐妤霜想了想，点点头：“也是。”顿了顿又道：“除非是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周瑾寒叹气道：“咱们现在在这里猜，也猜不出来什么，还是回去看看……皇上口谕请你去帮着查一查，明天就走？”
唐妤霜也点头叹气：“好吧，明天就走吧……既然都来了口谕，自然是要赶快。”
说完了一顿，又道：“不过，不是我幸灾乐祸啊……东太后死了，皇上不是去了心头大患？”
周瑾寒摇头：“如果被牵连的不是皇上的话，大约皇上心里头能松一口气，但是现在……闹不好，依然是皇位不稳。朝里头多少的两朝、三朝的老臣？如果这件事皇上摘不清楚，他们闹起来，说不定能把皇上从龙椅上拉下来。”
唐妤霜点头：“是啊，到底没坐稳。”
说完了，周瑾寒出去找来了侍卫统领，布置明天上路的事情，而唐妤霜也找来了丫鬟婆子们，吩咐马上收拾东西，明天上路。
好在，这几天雨是停了的。


　509　又是烟花！

因为突然出现的这件事情，他们这一天赶快的收拾了一番，第二天早上就出发了。
虽然确实很着急，但是到底是带着妻子和年幼的儿子，周瑾寒并没有选择走陆路，从松江府坐船走运河，几乎一路上没有什么险滩激流，河水都会很平坦的到天津卫，因此他选择走水路。
出发的头一天，晚上到了个叫圆访的小镇子停下。
这地方不是他们平常会停靠的地方。一般他们走水路都会沿途找大的码头停靠，因为不赶路，自然是找大码头停下，休息也舒服一些，买东西也方便。
现在要赶路了，就一直走到天黑，实在不能走了停下，这样就比以前能每天多走一些，路上的时间也用的短一些。
这个码头小，停靠的船舶也不多，因着现在是六月里，天气很舒爽，不冷不热的，因此也没有上岸，晚上就在船上休息。
他们的船旁边，停的是另一艘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船只，比他们早的停在这边。
船停下，侍卫们分了几个人上岸去买些吃的。
“照这样走，几天能到？”唐妤霜坐在船舷边的窗户前，看着外面问道。
周瑾寒正坐在对面拿着一摞子卷宗再看，这是他这一次在松江府公事的一些事情，回去了交给皇上，松江府的差事他就算是交代了。
闻言抬起头道：“应该是七八天就能到。放心，前面有侍卫去探路，每天走到哪里休息都有数，不会错过了码头的。”
唐妤霜点点头，她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到底觉着东太后死的事情有些蹊跷，她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去了能不能查清楚：“之前九公主的事情凑巧我查出来了，结果就被那么的信任，其实查毒什么的……我真的不是很拿手。”
听她这样说，那边周瑾寒放下了手里的卷宗，过来安抚她：“你不用担心，更加不用成了负担，进京了之后在看看好了。”
“看什么？不是你说的，这件事闹不好能把皇上从龙椅上拉下来……”她仰着脸看他。
周瑾寒笑了，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贴近了一点：“傻瓜，不管是谁想要陷害皇上，皇上也不是束手就擒的……我说的那是正经的手段，实在不行了，还有非常的手段……皇上也不是使不出来，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坏了他这么多年建立的好名声罢了……”
唐妤霜恍然了，眼睛睁大了看着他。
周瑾寒低低的笑，俯头亲吻她……
两人的影子映照在了窗户上，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