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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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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妤霜闭上眼睛，将刚刚所有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
慢慢的睁开眼睛，先看到了周瑾寒关切的眼光，然后看到满屋子的人面色如土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是看什么鬼怪一样。
唐妤霜对着周瑾寒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最后问了那丫鬟一句：“东太后薨了的那天，年家来了人，走了之后，你们侧妃哭了很久？”
丫鬟惊惧的看着她，怯怯的点头：“是……”
唐妤霜已经站起来了，不说话了，过去站在周瑾寒身边。
周瑾寒明白了，便道：“走吧，先进宫再说。”宫里的事情比这个重要。
唐妤霜点点头，正要问这里是不是要先收拾一下？没等她问，老侧妃在旁边已经忍不住的问道：“王爷和王妃进宫了，这里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先和年家人说一声。”
周瑾寒竟然没有反对，道：“自然是应该，找人去年家报个信，先过来看看。”说着伸手搭了唐妤霜的肩膀一下，唐妤霜便出来了。
经过老侧妃的身边，唐妤霜还看到老侧妃一脸的惊讶看着自己和王爷，好像……对于王爷的冷淡觉得多么的不可思议一般。
唐妤霜虽然也挺惊讶的，惊讶于周瑾寒的冷淡。但是她还是知道，老侧妃专门的做出那样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来，是没安好心。
年弱香早不上吊，晚不上吊，偏偏在自己和王爷回来的当晚上了吊，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上吊的，还是被人掐死的挂在上面的？
一出来，唐妤霜就仰头看周瑾寒：“年家人来……是不是会大闹？”
周瑾寒点头：“肯定会闹，先不管，进宫看看宫里的情况。”
两人走了出来。因为宫里面丫鬟婆子的全都不能进去，因此唐妤霜没有叫那么多人跟着自己，吩咐邵妈妈回去，跟二少爷唐屿潜说一声，不要叫过来这边看热闹，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就还是去上学。
又让看好了院子，不要叫无关的人过去，照顾好了劲哥儿。
这才和周瑾寒出了府。
517 压力很大
出府上了马车，周瑾寒才问道：“发现了什么？”
唐妤霜点点头：“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东太后死了的那一天，年家人来和年弱香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哭？年弱香的手上有很轻的一道勒痕，但是明显不是被人勒死的时候留下的……倒像是自己不小心弄得。”
周瑾寒想了想，道：“你认为，年弱香确实是自尽？”
唐妤霜点头：“不错是自尽。”
周瑾寒沉吟了一会儿，道：“年家人来，其实是逼着她自尽的，所以她才会哭了一晚上，手上的勒痕，是自己上吊的时候，踢倒了凳子的一瞬间，脖子猛地受压，到底还是受不了，下意识的用手去拉脖子上的凌布留下的，但是那时候已经吊上了，她没有臂力，自然不可能把自己解救下来。”
唐妤霜点头：“对，就是这样。从她身上的穿着，乃至于死之前各种反应，全都能说明是自尽。虽然她肯定是受到了年家人的教导，不要在死前做任何异样的事情，目的就是混淆我们，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能看出来。”
“都有什么证据？”别的方面，周瑾寒倒是不很有把握。
唐妤霜道：“她的穿着，很明显是刻意换过的，一身衣裳搭配的非常合适，别看全都是白色的，但是衣裙全都是精心搭配的。”
“月白色绣白月季灯笼长裙，里面穿的粉白牡丹抹胸，连脚上都换了月白色乳烟缎攒珠绣鞋。试想，她都睡觉了，为什么还穿的整整齐齐的，甚至连绣花鞋都穿着？如果是被人勒死的，勒死她的人，必定是着急的走开，毕竟这个府里头多少的侍卫，他难道不怕被发现？”
“更加不可能慢条斯理的给穿的这么整齐。还有一点，勒死了她，要做成是自尽的样子，就需要把她给挂到房梁上面去，有这个臂力的，必须是个男人。但若是男人，却不可能将衣裙给搭配的那么好。”
唐妤霜说完了，看着周瑾寒道：“所以说，她一定是自尽。”
周瑾寒点头：“对，自尽的话，和东太后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或者，年家人知道一些东太后被毒死的内幕，或者，年家人是想阻止咱们去宫里……也是一种拖延。”
他顿了顿道：“不知道年家人拖延你，和路上那些人拖延你，目的一样不一样，或者……干脆其实就是一伙人？”
唐妤霜点头，到了这里就不清楚了，叹气道：“所以说，到底还是要弄明白，东太后到底是被谁弄死的，如果真的是皇上……年家人这样做，必定是和给东太后报仇又分不开了。”
周瑾寒点头，其实他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东太后被毒死，而年家受到了威胁。
越想越觉得，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有皇上才能够做得到。
来到了宫里，正好赶上了早朝，他们进宫的时候，太和门这边立了无数的朝臣们，正在鱼贯的往里走。在过两三刻，早朝就要开始了。
早朝的时候，皇上从御门出来升宝座之时，鸣响鞭。
大臣们要一跪三叩叩拜磕头，之后九卿六部大臣便可以开始奏事或者呈上奏折，皇上一般就会当场的处理一些事情。
大周朝的皇上们都是非常勤奋的，从没有哪一代的皇帝不升早朝的。如今换了新帝，更加的勤奋，每天升了朝之后，就要去御书房查阅奏折，一直到晚上。
周瑾寒领着唐妤霜走的是西华门，避开了上朝的朝臣们，另外这边也离着后宫近。谁知道刚进了内城门，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哭声。
无数的人一起在哭。
唐妤霜吃了一惊的道：“咦，东太后已经过世几天了，怎么还有人哭丧？”
周瑾寒也不明白，他们现在站的位置是白玉栏杆处，上了台阶顺着白玉栏杆砌成的石头路往里走，就可以一路走到后宫。
而哭声是从左边传来了，他想了想对唐妤霜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现在不管是什么情况，全都要弄清楚了，不然有可能……”不然有可能被暗地里的人牵着鼻子走。
唐妤霜自然是明白，点头答应了。
周瑾寒便往左边走了走，绕过了一栋朱漆红木大殿，然后就看到殿前坐着无数的人，周瑾寒蹙眉。这些人他全都认识，有些已经退养的老臣，有些是当朝任着官职的朝臣。
大约有七八个人，年岁都比较的大。
周瑾寒打眼看了看，其中大约四五个都是三朝元老，大部分是翰林院、国子监等部的老臣，还有一位太子少保，一位太子少傅。
这些人坐在殿前哀声的哭着，当然，如今的哭声已经不是真的哭了，是一种象征，象征他们现在的举动。
周瑾寒蹙眉看了一会儿，心中大约的已经知道了，一个太监看到了，忙小跑着过来，躬身：“郡王爷！您回来了？”
周瑾寒点点头，问道：“这边是什么事？”
太监往后看了看，小声的道：“东宫皇太后薨了，但是……不明不白的，这些人替……大皇子来哭丧，为……大皇子叫屈，请皇上彻查，还请皇上……放大皇子出来。”
和周瑾寒猜到的差不多。
先皇在世的时候，一直没有立太子，但是太子少保，少师、少傅这些位置还是有人的，太子少师教授的是二皇子，而少保和少傅，教授的是大皇子。
东太后的事情没有缘故，他们自然是要为大皇子叫屈的。但是这些人全都不是一般的人，不论是资历，还是名声，在朝中都算是非常厚的了，说德高望重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便是皇上也不可能随便的怎么处置。皇上虽然是天下之君，但是也不能为所欲为，任何一个朝代的皇上，只要是还想留个好名声，不想身后被人骂昏君的，头一件事就是要孝，第二件事，就是要仁！
何况现在新皇已经不是维持仁德的名声了，他还要先把弑母的嫌疑去掉呢！有这些人在这边哭着要皇上把大皇子放出来，所以说皇上深受的压力非常大。
518 安抚后宫
周瑾寒过来跟唐妤霜说了，唐妤霜惊讶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他。
周瑾寒道：“各朝各代这种事情也总有，皇上也不能为所欲为，做的事情过分了，朝臣们中一些德高望重的，有威信的，就会出来制止皇上……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这边哭，是只要求皇上把大皇子放出来，还是……”
“还是什么？总不成还逼着皇上退位？”唐妤霜惊讶的道。
周瑾寒点头：“那可说不准。这种事情，太监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说着，看了一眼前面领路的太监。
唐妤霜这时候，才能够真实的感觉到，皇上受到的压力真的是不小。
到了后宫这边，两个年老的太监在这边等候着，看到他们马上躬身上前，道：“郡王爷，您请前面到御书房，皇上下了朝就过来。郡王妃，您请到西太后那边，皇后娘娘也已经在那边等候了。”
周瑾寒便和唐妤霜道：“你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唐妤霜点头，跟着另一个太监往慈宁宫这边走。
到了慈宁宫，早有宫女已经出来迎候，并没有在等着禀报，直接就给请到了里面。唐妤霜进了殿，就看见西太后坐在上首，皇后娘娘坐在旁边，全都看着她，两个人的神情……全都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唐妤霜讪然，忙上前行礼：“臣妾见过西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西太后忙叫嬷嬷搀扶住了，道：“坐，坐下说，一路上辛苦了。”
唐妤霜坐下了，笑着道：“还算可以。”说着又看向了皇后：“娘娘身体可还好，有什么问题没有？”
皇后忙摇头：“并没有，只是……现在六个月了，肚子还是……很小……”
可不就小么，对外面说的是六个月，其实真正的只有四个月。
唐妤霜刚要说话，西太后已经轻声道：“咳咳，先不说那个……那个现在不是最紧要的……”说着看了周围人一眼：“你们都出去。”
宫女嬷嬷们全都出去了，只有一两个留下。
当然，这能自动留下的应该全都是心腹。
西太后这才看着唐妤霜道：“妤霜，你应该全都听说了？过程你也知道？”
唐妤霜点点头：“听说了，详细点的过程，自然是要重新在听听的，我们听到的都不知道传了几遍了，也许有遗漏什么的，其他的也知道了一些，说是……皇上有嫌疑？”
西太后和皇后全都是愁容满脸，点头：“不错！现在简直都不是嫌疑了，朝里有几个老臣，几乎都肯定是皇上做的，就差说出来了！京城议论纷纷的，位于西北边塞玉门关的镇边将军侯成业，已经……已经起兵造反了！”
横竖现在殿内的全都是非常信任的人，因此西太后也是直言了。
唐妤霜大吃了一惊：“这个臣妾可真的是不知道。镇边将军造反，和这件事有关系？”
西太后点头：“自然是有关系，侯成业原本就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被圈禁了之后，他在西北那边当时没有什么异动，皇上也只是派人盯着，也没什么措施，现在出了东太后的事情，这些人借机搞事，闹大了。”
唐妤霜想了想问道：“在西华门那边哭的那些老臣，全都是大皇子的人？”
西太后摇头：“还真真的很多都不是！只有一个少傅当初是旗帜鲜明的站在大皇子那边，其余的全都是老臣了，不太搀和朝里的这些事情，甚至还有几个已经是退养了的……”
唐妤霜听到了这里算是全都明白了。如果说当初这些人是旗帜鲜明站在大皇子那边的话，那么借着东太后被人毒死的事情，大做文章，意图将朝局再次的翻转，也能说得过去。
皇上反过来也可以将这些人的企图公之于众，能够暂时的将情况稳定一下，争取时间查清楚东太后被毒死的真相。
但若是大部分当初还真的都不是支持大皇子的，是中立的一些人，现在站了出来反对皇上……那就不好说了。外面的传言唐妤霜就算是没听到，也能想得到了。必定是说皇上不仁，不孝，这些中立的老臣都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反对皇上。
西太后继续道：“宫里有这些老臣逼宫，外面还有侯成业造反……若是这样混淆下去，情况真的不好。”
唐妤霜点点头，问道：“东太后那天中毒的事情，能不能详细的跟我说说？”
西太后点头，正要说话，又想起来了，叹气道：“你看看哀家，真真也是失礼的很了，你一路辛苦的回来了，到了哀家这里，连口水都没有给你喝。”
赶紧的吩咐宫女去给郡王妃倒水。又问唐妤霜喝什么，唐妤霜笑着道：“只喝白水就行了。”
皇后这才趁机的道：“是啊，本宫和皇太后其实一直都盼望着你回来，如今能说些体己话的人也是不多，只是没想到又遇上了事情，总这样有事才找你。”
唐妤霜笑着道：“这有什么，没事了说些闲话，有事了，说些正经的话，人不都是这样。”
说着又安慰了西太后和皇后一句：“没事的，虽然很多事情都凶险，不过经历这些，也能让皇上掌控朝局，处置事情的能力大幅提高。对皇上来说，越是凶险，就越是机遇。”
西太后和皇后想了想这句话，又觉着确实有些道理的。
“只希望能过去才行，过去了就是机遇，过不去了……”皇后到底年轻，心里不踏实的说了一句。
唐妤霜就笑着道：“横竖我和郡王爷对皇上是有信心的……其实想想，哪个新帝登基的时候，没有这些事情，当时遇上的，又有哪个觉着不凶险？都觉着只要是走错了一步，江山不稳，地位不稳，其实过了多少年了回头看看，正经能造成威胁的，不多。”
“别说是皇上，便是大部分的朝臣们，其实也是希望朝局能稳定，天下平安，百姓和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谁希望成天的腥风血雨？只要是看清楚这一点，那些真的想要叫朝局乱的人就暴露无遗了。而他们的目的，自然就天下皆知。”
她的安抚还是很有作用的，西太后和皇后全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519 造反
前面的御书房。
皇上已经下朝了。很明显，知道南宁郡王爷和郡王妃已经回来了，今天就进宫之后，皇上早上的早朝提前结束了。
御书房只有皇上和周瑾寒两个人。
“睿宸去办选秀的事情了，兆渊家里的夫人快生了，何况这件事，朕也不想在牵连他们。”皇上先和周瑾寒说了说其余几个人的去处。
周瑾寒点头：“睿宸之前先去过臣那里，刚走了没几天，京城这边便来了消息。”
皇上背着手在御书房走来走去，叹了口气：“如今形势也比较的紧张，西华门那边的老臣们揪着这件事不放，镇守西北边塞的镇边将军侯成业反了。”
周瑾寒同样不知道，同样也吃了一惊忙问：“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天，大约他那边前天还是昨天的，才得到东太后死了的消息。”皇上皱眉说着，看着周瑾寒道：“东太后的死因若是查不清楚，朕想要安然过关，怕是很难。”
周瑾寒蹙眉道：“侯成业镇守的是玉门关，但是从西北一直往北方这边，嘉峪关、平型关这一片，几个将军都是互有牵扯，若是镇守这几个地方的将军也有了异心……”
皇上点头：“不错，朕也想到了，不过，侯成业原本就是大皇子的人，之前的贪腐案子中，总是会出现他的名字，只不过他一直在西北边塞，当时的情况，也不可能将他拉回来处置，何况也没有那个条件，朕暂时将他的名字隐藏，装成是没有查出来……”
皇上看着周瑾寒道：“这个情况你应该清楚啊。”
周瑾寒点头，他自然清楚，还是他给皇上出的主意，先不要惊动侯成业，毕竟是领着十万兵马的人，当时想的是等皇上根基稳固了之后，在开始削夺这些人的兵权，只是想不到，和皇上作对的人也不是笨蛋，不会干等着皇上坐稳了江山，对他们动手的。
他们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东太后的死，是不是这些人下的手？宫里还有大皇子的人？对东太后下手……难道是大皇子的意思？”周瑾寒问道。
皇上沉吟了一会儿，道：“如今看来，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说着又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朕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便是谁都会先怀疑一下，是不是朕下的手……”
皇上摇头道：“朕也不是没有头脑，为何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以至于叫朕自己脱不了身？何况，东太后暂时是威胁不到朕和皇后的。皇后还有五六个月才生，便是要闹，也是四个月之后的事情。”
“另外东太后盯着的就是选秀的事情，不过选秀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这过程起码也得几个月，秀女到了三轮四轮的时候，才能到后宫这些人的面前，东太后不管布置了什么，都只有那个时候才能起作用。朕不至于就慌了手脚，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
周瑾寒便道：“臣自然是不会怀疑皇上。确实如皇上说的，真的要动手，也必定是不会牵连自己。”
他其实是怀疑了的，只不过他自然不笨，不会说出来。
“侯成业造反，是已经起兵攻打了别的城池，还是在继续的联络其他将军之中？玉门关镇守的兵马，确切的是十万？”周瑾寒问道。
皇上点头，过去将御案上面的一摞子纸打开了，还有一张鱼鳞图，原本就在案几上面摊开了放着。显然，这件事是叫皇上很头疼的事情，皇上这几天就在研究这个。
“周围的这几个地方，全都是重兵镇守，原本这就是我大周朝的重要边关，不得不派重兵，但是现在，侯成业显然是在联络这几个人。”
皇上指了指周围的几个边塞城池，又道：“侯成业那边的兵马是十万，因为已经十几年没有打仗了，兵丁的数量应该是只少不多……”
周瑾寒明白。
在边塞的将军们，有时候会多报自己那边的兵丁，少报减员，为的就是多拿军饷。如果边塞十几年没有打仗了，那么减员应该是在两万到三万，而给朝廷报的数目上面，依然维持着十万。
“周围这几个将军，全都是什么情况？”周瑾寒问道。
皇上显然是早已经考虑过这方面，拿出来一摞子折子递给他：“这上面写的很详细。西边的陈将军，和侯成业之前因为军功的事情曾经翻了脸，何况陈将军一直和定远侯是莫逆之交，他应该是没有问题，不会被拉拢。”
周瑾寒看了看，折子是吏部侍郎写的，分析的很清楚，周围的几个将军，最不会被拉拢的，就是陈将军，而最有可能被拉拢的，反而是更往北的起门关镇守大将军，叫王显政的。
王显政之前也是明确保大皇子的，只不过他镇守的起门关，是一个小关，手下兵马只有三万人，而且他的作用在大皇子眼里并没有那么大，因此之前也不是很受重用。
当然，现在侯成业要造反，自然会去联络最有可能的一些人，王显政原本就是他们那边的人，被拉拢也是理所当然。
周瑾寒过去在地图上看了看，道：“皇上，现在就要准备和他们打仗了。这些人从玉门关出发的话，到京城也就是这几条路，沿线的城池，全都要做好了准备。”
皇上点头，过去指着地图上道：“之前找来了朝里的将军们分析过，一共是三条路线，他们也说不清楚哪条路线最有可能，但是各地的情况不一样……”
周瑾寒看了看，最长的那一段路却画了红色，显然，他们认为是那一条路最有可能。周瑾寒不赞同，道：“这种边关将领造反，讲究的是最短的时间奇袭京城，只要开始起兵，必定是会要求神速，如此的话，怎么会选择最远的路？”
皇上一顿，看着图纸蹙眉不语。
周瑾寒道：“何况若是战况拖延的太久了，皇上这边横了心，直接杀了大皇子，强势将这边的老臣镇压下去……他们也担心这个。用最快的速度冲过来，才是保全大皇子的最有效的办法。”
皇上点头：“说的有道理。”
520 详细经过
周瑾寒在书房跟皇上商量了一下打仗的事情，便来到了慈宁宫这边。
皇上进来，唐妤霜起身行礼，周瑾寒这边给西太后和皇后娘娘行礼，一番寒暄，这才坐下。
西太后正在和唐妤霜详细的说那天在大祭坛祭天发生的事情，周瑾寒过来了，正好也一起听一听。
“从寅时起来，出来到了大祭坛，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事情。因着是祭祀，皇上登基了之后提倡节俭，东太后和哀家甚至都是坐的同一辆的车辇，哀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东太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西太后看着唐妤霜道：“你们应该知道，东太后从老太后过世了之后，就一直没消停，皇后这边的事情，一直就像是斗眼鸡一样的盯着，当时坐在车上，还讽刺哀家呢！”
唐妤霜忙问：“讽刺什么？”倒不是她想要叫西太后说一遍她觉着不中听的话，而是从东太后那天的一举一动，说话行为中，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预示？
“说如今已经六个月了，可看起来怎么还和四个月一样，一点肚子都不显？还威胁哀家，说看等到了十个月的时候不生，十二个月之后才生，那是个什么情形，皇后娘娘生的就是个……这里是句怪话，哀家就不说了，横竖不好听。”
西太后顿了顿，大约的想起来还有点生气，呼了口气出来在继续道：“还说等到了那时候，她倒要看看我们这些人怎么狡辩，她要怎么样怎么样的……还搬出来先皇，哀家还和她吵了两句，因着顾着那天的大场面，不想太难看，哀家就忍了。”
唐妤霜心中沉吟，点点头。
西太后继续的说着：“到了大祭坛，先是祭拜的仪式，很冗长的，但是在这里还没有出什么事情。大约的辰时许，大家又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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