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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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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寒婆娑着香囊，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白皙娇嫩的容颜，眉梢眼角娇媚动人。
家庵。
唐妤霜惊讶的看着邵妈妈：“这个是真的？穆申已经进了山下的山门，然后不知去向了？”
邵妈妈点点头：“是真的，奴婢的儿子在山门处亲眼看着，穆申来了之后，和周妈妈放在那里守门的小厮只是打了声招呼，小厮就把他放了进来！奴婢的儿子着急，不知道怎么跟咱们通个气，托了个下山的姑子把守上面山门的少爷的小厮叫下去了一个说了，少爷的小厮说，就没见人上山。”
唐妤霜惊讶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邵妈妈继续禀报：“周妈妈那边的人也发现穆申不见了，这不偷偷的也不敢声张，找了大半天了！听说连后山都找了。”
唐妤霜半晌道：“人去哪里了，不知道？”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没进上面这道山门，少爷的两个小厮在门口守着，山门都没给谁开过！”
唐妤霜点头：“没开就好，找不到算了，咱们自己小心着。这里里外外的也不少的人，晚上叫睡得警醒点，上夜的婆子全都是周妈妈的人？”
邵妈妈忙道：“庵堂晚上的姑子也有值守的，反而还在外面一层，所以有人也是她们先发现，必定会叫，这个放心，奴婢晚上在院门口，看见人也会喊。”
唐妤霜半晌才道：“周妈妈今天去了哪里？”
邵妈妈就是专门来回禀这个的，忙道：“周妈妈先去了城里一家叫剂弘香料的铺子，从那里收了些银子，奴婢儿子不敢凑得太近，只看见像是十两一锭的，收了大约的二三十锭。接着又去了另一间回春堂药铺子，同样也是收了一二百两银子，一趟转下来收了五六百两的银子。”
“跟着去的是谁？”如果说收了那么多银子，必定是有人跟着去，因为周大家的绝对不可能把银子带回家庵来。
邵妈妈道：“跟着的是老太太那边的一个粗使丫鬟，叫鹦鹉的，还有个老下人。”
唐妤霜点头。
邵妈妈就继续道：“银子是叫鹦鹉和那个老下人带走了，周妈妈就回来了。”
说着顿了顿，邵妈妈声音压低了很多道：“这事奴婢知道些，只是以前没联想起来，不知道缘故……以前有几次，奴婢带着人出门去采买，见过周大家的去一间叫富盛行的地方，奴婢一直都没深想过，以为她就是偶尔的过去，今天一想，那富盛行可是不太干净的地方……”
唐妤霜皱眉：“怎么不太干净？”
“那边的掌柜牵线借钱的事情，都是高额的利……高的吓人！”
唐妤霜一下子明白了，高利贷！周大家的这是在放利钱！
自己母亲的那两个庄子，唐妤霜也是着人仔细的打听过，两个庄子根本就没有完善的利用起来，基本上全都是种了些花花草草的东西，玫瑰花、菊花什么的。唐妤霜开始有点不明白，周大将庄子这样浪费是什么意思？
后来打听了一下，周大有个叔叔在城里开着一间香料铺子，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那些花都是可以做香料的！
周大显然是种了这些花，卖给了香料铺子或者药铺子，少量的一部分上交府里，大部分全都留在了他的手里，在将银子交给放利钱的人去放利，好一本万利！
这些人，真真的也是太贪得无厌了。
唐妤霜嘴角一勾，正是他们的贪得无厌，才会有这样的把柄留下！放利钱，大周朝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而且罪责很重，周大家的背地里放利钱，若是被官府查到了，不但他们全家保不住，就是忠靖侯府都要被牵连。
这才是作死！
唐妤霜心里飞快的琢磨着，迅速的想到了几个主意。既能把周大家的拿下，也能让母亲的嫁妆收回到自己的手里，若是办得好，说不定还能让自己身边多几个得用的人。
她抿着嘴琢磨着，不过这件事需要个帮忙的，还得是个起码有权势的……
她马上想到了周瑾寒，不知道如果请他帮忙，他肯不肯？
这样想着，马上吩咐道：“邵妈妈，继续叫你的儿子跟踪周妈妈，不过接下来就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叫发现了，打草惊蛇。同样什么事都不要做，只盯着去了哪里就行。”
邵妈妈忙答应了。
050 跟踪
唐妤霜转身从盒子中拿出来那唯一的十两多银子，递给她：“这个你拿着给你儿子……”
还没说完，邵妈妈已经满脸通红的忙推却：“不不不，姑娘的意思奴婢明白，奴婢一家子都是大太太的人，给姑娘办事是奴婢的本分，姑娘不用打点奴婢，您手头也不……”
唐妤霜笑了，道：“不是打点你的，你儿子出去跟踪，总有用到钱的时候，说不得也许要上茶馆，酒楼什么的，万一跟丢了怎么办？再说了，跑腿钱总该有，这些就是，拿着用，只要把事情办好了，姑娘我手头就松了。”
邵妈妈刚刚也是着急了，一下说溜了嘴，此时看姑娘开玩笑，一下也笑了：“奴婢也是老糊涂了，话都不会说了……这事办成了，奴婢再领赏不迟。”
唐妤霜见她执意不收，知道她们这些近身的下人都知道，自己和潜哥儿手头很紧的，这也是为自己着想，便笑着收了起来，道：“这件事办好了，应该情况就能好些。”
邵妈妈笑着点头，答应着退下了。
唐妤霜一晚上都在想办法，怎么能叫周大家的这件事被顺利的发现，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只有不让老太太怀疑，是自己查了周大家的，老太太才有可能将母亲的两个庄子还给自己打理。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好，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
唐妤霜打的主意是要在这里住几天的，因此带了不少的东西，早上起来吃了饭，便拿出来潜哥儿的书叫他大声的念，自己在旁边的凉椅上坐了绣手绢。
唐妤霜一穿来就失去了父母，肩负着养育弟弟的责任，何况她本身就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因此并没有矫情的这也不学那也不会，七八岁那时候正是她这种大家闺秀开始学女红的时候，她也是下了功夫学的，多一样技艺，总不是坏事。
因此她的绣工还不错，平常除了看书，也愿意做些绣活，当然大部分都是绣个手绢荷包一类的小玩意儿，绣鞋、绦子、香袋等等这些大件一些的，还是丫鬟们做。更大的衣物什么的，自然就有绣房。
给潜哥儿精心做的那个香囊，准备夏天叫潜哥儿带着驱蚊虫的，却被周瑾寒抢去了，唐妤霜只好重新给潜哥儿做一个。
潜哥儿念完了书就跑去玩一会儿，回来在练字，唐妤霜便跟着他去玩了一会儿，回来看书，今天她心情不错，都想好了，晚上亲自下厨，给潜哥儿做一顿好吃的，叫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她做饭的手艺，自然是穿来前就会的。
姐弟俩又在那个池子边玩水，天香急匆匆的跑过来回禀：“姑娘，老太太身边的柳二妈妈来了。”压低了点声音：“正在前面和周妈妈说话。”
唐妤霜挑了挑眉，柳二家的也来了？是传话，还是过来盯着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老太太至于把身边两个得力的婆子都派来盯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就知道缘故了，柳二家的过来求见，见到唐妤霜行礼道：“大姑娘，老太太说，还了愿就回去吧。府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呢，连日的也有不少的请柬到府里，不好在这边长久住着。”
唐妤霜微微的蹙眉：“这……才呆了一天而已，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回去，恐菩萨觉着不敬。”
显然老太太猜到了唐妤霜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回去，柳二家的顿了顿，轻声的道：“大姑娘走了这两天，府里也清理了一下，住在西街那些亲戚朋友的，能打发的都打发了，老太太说，也不能全都叫靠着咱们府过日子呀！”
唐妤霜一怔，看向了柳二家的。
周妈妈显然是刚刚已经得到了柳二家的消息，忙上前帮腔，她说的就更直白了：“有些是府里打发了，有些是自己走了。就那穆唐氏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居然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走了！您说，这也太离谱了。”
说着摇头：“这些穷货！办的事都不是正经人家能办的出来的！”
柳二家的顺势点头：“谁说不是？为了这事老太太还有点不高兴呢，收留他们，也是看在他们是读书人的份上。二太太一直说好话，这一家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孙子又是个有出息的，今年科举一定能榜上有名的！就是看在他们是读书人家的份上，知书达理，这才收留的，可谁也想不到，读书人干的却不是读书人的事！老太太也万万想不到呢。”
唐妤霜低头沉吟，老太太这话的意思，是给自己解释，意思是她被二太太蒙骗了，二太太说那一家子是读书人，她就信了，这才有了结亲的心思。读书人不干读书人的事，所以她老人家又后悔了？
奇怪，老太太一向是和二太太一个鼻孔出气，这一次是怎么了？为什么把二太太抬出来当挡箭牌？好像……好像还有点刻意拉拢自己的意思？
她抬起头来，笑着点头：“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带着潜哥儿回去。”
柳二家的松了口气，笑着忙福身：“是，那奴婢这就回去跟老太太禀报，明天叫人来接大姑娘和大少爷。”
唐妤霜点点头，叫天茶送送柳二妈妈。一抬头看到了周大家的脸上有些失望，显然，她不想那么早回去。当然，主子叫她回去，她不敢不回，主子的意思叫她帮着说话，她自然不敢不帮着。
天茶去送柳二家的，唐妤霜给邵妈妈使个眼色，邵妈妈点点头。
柳二家的走了有一会儿了，周大家的果然出门了，她自然是要抓住今天最后的时间再出门一趟，把她没办完的事情最好全都办完了。
邵妈妈的儿子自然是盯上了。
唐妤霜还有点想不通，穆唐氏那一家子平白无故的就走了？他们来忠靖侯府打秋风，抱着的是结亲的目的，从穆唐氏那势在必得的神情上来看，他们把他们穆家的起复希望，寄托在了和忠靖侯府结亲这件事上了，这可是大事！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和穆申来到家庵之后，又神秘消失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穆家是彻底的断了和忠靖侯府结亲的念想，还是打着别的什么主意？大举之后，万一穆申中了举，会不会重提婚事？
所以，这根弦还得绷着！
唐妤霜叫丫鬟收拾东西，明天准备回府。
晚上的时候，想不到又来一个不速之客。
这不速之客已经来过，现在这家庵对他来说都好像轻车熟路了一般。
051 来看病
来的是周瑾寒，坐在窗户上，整个人都和外面的黑暗融为了一体，只有一双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烁烁发亮，托着腮含着笑意看着她。
唐妤霜猛地看见周瑾寒出现在眼前，着实的很吃惊，下意识的就问：“难道是你的病情出现了什么不对的情况？”
周瑾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反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就是来了。想了一路的理由了，也没想好怎么说，正想着见了面，如果她问自己为什么来，就还是胡搅蛮缠给糊弄过去的，想不到迎面的，唐妤霜就给他一个理由。
他从窗户上跳下来，当然的马上点头：“对！是病情有点问题……不过不是不对，是好事，你给我吃的那丸药我晚上吃了，觉着很好，就那个药丸管用。”
唐妤霜眨巴眼：“别告诉我你把所有的药丸都吃过了？”
“没有啊，不是每天晚上只能吃一颗？”这个她叮嘱了好几遍，周瑾寒记得很清楚。
唐妤霜听明白了，又好气又好笑：“别的你都没吃过，只吃了那一种，就觉着管用？”所以急急忙忙来跟自己说？这也太沉不住气了！想了想，算了，唐妤霜作为大夫非常了解病人的想法的，原本觉着治不好的病症，突然的有药可医了，沉不住气也是有的。
她于是安抚的笑着，温和的、仔细的说着：“我做的那几种药丸，全都是救心丸，全都是针对你的病情来的，自然全都有效果，我让你试药，就是想要试一试，哪一种对你最管用，咱们自然是用最管用的药才好，明白？”
周瑾寒也眨巴眼，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好笑，又有点怦然心动，她认真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睛柔柔的看着自己，一副耐心教导的样子，涟漪的嘴唇，感觉……一定很柔软……
他点点头，真的装成是着急了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吧，我确实有点着急了。”
“没事，没关系的，这样是好事。”这样说明你心存了希望，比以前那种冰冷冷自己都不关心自己身体的情况强。
唐妤霜抿着嘴笑。
问题解释清楚了，似乎就没事了，何况现在也晚了，总这么偷偷摸摸的，迟早有一天叫人发现了，闲话传了出去。
所以，现在似乎该走了。
但是周瑾寒有点不想就这么快走，于是想了个借口：“诊金怎么算？”说完了面不改色的：“我这个人不习惯欠别人的情。”
唐妤霜刚想说不用了，就被他后面那句话给堵了回来，想了想，正好，于是面上露出微窘的笑容：“这个……既然要给诊金……”
周瑾寒奇怪的看着她，难道她真的想要？不过他并没有瞧不起，本来，看病给银子，这就是天经地义。何况，他还着意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知道他们姐弟在府里过得不是那么轻松的。
在看到她现在微微窘迫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模样有点娇憨，好像要银子就是心虚了一样，周瑾寒不由自主的就想笑，忙忍住了，道：“只管说好了，不用不好意思。”
唐妤霜好开口了一点，红着脸轻声道：“我倒是真的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只管说。”
“就是……”因为要说这个事情，就需要将府里的一些情况说明白，不然他肯定不明所以，唐妤霜轻声道：“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因着我和潜哥儿都小，我母亲的两个陪嫁庄子全都在老太太那边管着，现如今……”
周瑾寒一听就知道，她遇上难事了，恐怕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请自己这个‘外人’帮忙，所以才这么窘迫，想到这里他促狭的心没有了，正色的道：“你是我表妹，潜哥儿是我表弟，你们有为难的地方，我帮忙是应该的。咱们这样的世族大户，各家有什么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不用解释，直接说叫我做什么好了，我一定帮忙。”
唐妤霜心里更好受了些，不由得感激他这样的善解人意，便不再结巴，道：“如今两个庄子被一个下人婆子把持着，庄子上卖了东西一大半的银子落在了她的口袋，这还不算，居然用这些银子放利钱……”
周瑾寒吃了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放利钱在大周朝是重罪，朝廷官府抓的很严，但凡是抓住了，绝对重罚。
当然，他知道，但凡是获利重的行业，就算是罚的再狠，也有人铤而走险，人为财死嘛！
“这个下人这么大的胆子？这件事如果被查出来，不但是自己的命保不住，你们府也会被牵连，庄子既然是你母亲的陪嫁，说不定还要牵连到你舅家，”周谨寒道：“是应该赶紧的处理。”
他看着唐妤霜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样的事情打听起来都是很危险的。放利钱的那些牙行，都有些亡命的打手，知道了被人盯着，抓住就往死里打。”
“我是叫我手下的一个婆子的儿子去打听的。”唐妤霜脸都有些白了，她确实不知道竟然这么严重。
听唐妤霜这么一说，周瑾寒马上想到了昨天白天的时候，一个婆子着急的禀报事情，凑上来禀报，却又说的含含糊糊的，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太多。
他马上就猜到了：“是昨天跟着你的那个婆子？他儿子是在山下的那个山门口，偷偷盯着山门的那个小子？”
唐妤霜吃了一惊：“你知道？”
周瑾寒摇头：“我走到哪里，都有侍卫先查看周围安全不安全的，你的那个下人，在山下偷偷摸摸的样子，早被侍卫发现了，他盯得人没发现……也是他运气好，也是被盯的人太大意了吧。”
唐妤霜讪然。
周瑾寒道：“没关系，一会儿我叫侍卫去找他，他盯得什么人，放利钱的牙行在什么地方，以后我叫侍卫去盯着，不会有事。”看着她：“你接着说。”
唐妤霜放心了，于是将事情全都说了，求他怎么帮忙，也详细的说了。因为她到底不清楚外面的一些事情，反倒是周瑾寒已经听明白她的意思了，教她应该怎么办怎么办，唐妤霜点头。
两人将这件事商量好了，周瑾寒也就真的不在这边耽误了，起身告辞，出去了询问在周围警戒的自己的两个侍卫，侍卫说一切如常，什么事都没有，他这才放心了回去。
唐妤霜有了周瑾寒的帮忙，还是这么热心的帮忙，觉着自己底气都足了些，又将这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着应该是万无一失了，这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收拾打点了，带着潜哥儿和众人，回到了忠靖侯府。
052 背叛
回到府里收拾了一下，唐妤霜换了件衣裳，便来上房院拜见老太太。
进来上房看见屋里只有老太太，寻常一般都在这里的二太太不在了。唐妤霜上前行礼请安。
老太太面上的表情非常的和蔼，唐妤霜从来就没在老太太的脸上见到过这样和蔼的表情，心中很是惊讶，按照老太太的要求，过去坐在了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自己似乎也有点不喜欢亲近这个孙女，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说话，手在半空中又转了回去，笑着道：“还了愿就好，也安了心了。天气渐渐的热了，各家各府的热闹也要开始了，你年纪正好，不能在庵堂那地方浪费，好好的多走动走动，熟悉熟悉京城的同龄小姐们。”
唐妤霜忙答应了一声。
老太太又道：“我听说你转季的衣裳还是没领？”接着马上就体贴的帮着解释道：“这段时间确实也是够忙的，丫鬟忘了也是有的，不要紧，我已经叫绣房给你送去了，你才回来大约的丫鬟还没来得及禀报。”
顿了顿，接着叹了口气：“前一阵子因为荣哥儿的事，我也是太伤心了，府里好些事都没注意……好在，该打发的全都打发了，你安心。”
唐妤霜恭顺的又答应了一声，心里可真真的有些惊诧了！老太太这也太出人意表了，竟然给自己解释一些事情，以前……连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叫自己去祠堂跪着呢！
是有什么事吧？必定是有事才会使老太太改变了态度，而且不可能是穆家人那件事，那件事，就算是老太太觉着二太太对自己做的过分了，也绝对不会这样解释。
老太太又问了问家庵的情况，唐妤霜仔细的给说了说。
在这边陪着老太太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期间四五个丫鬟伸头进来看，看一眼就面露惊讶的赶紧缩回头去。
唐妤霜心里清楚，估计这会儿，老太太和颜悦色跟自己在这边叙家常的情形，已经叫二太太、唐雪荔、唐雪萍那边全都知道了。
一直稳稳的抻到了最后，唐妤霜准备起身告退的时候，老太太才仿佛是轻描淡写一般的说道：“回去了准备准备，芒种那天，南宁郡王府有个什么抢彩球的玩意儿，全都请了些年轻姑娘去玩，你到时候也去。”
最后又加了一句：“去了稳重点，莫要失礼。”
唐妤霜答应了，福身行礼，直起身。原来如此。
从老太太的房里出来，唐妤霜慢慢的往回走。老太太拐弯抹角了大半天，就是为了通知自己去南宁郡王府赴宴？还特意的做出那么一副不经意的样子了，越是一定要装着不经意，越是更加的有奇怪的地方。
一瞬间她就想到了一些事。
周瑾寒请潜哥儿去府里玩什么抢彩球的游戏的时候，说了叫自己也去。请自己，必定要经过正经的手续，就是下请柬，不然自己一个闺秀小姐，不可能出门。
南宁郡王府前天的那场赏花宴，显然是侧妃为了给世子爷选妃的，这一点老太太肯定很明白。而选妃宴之后，没几天又给府里来了请柬，这一次的请柬不知道怎么写的，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想来周瑾寒一定是明白指了是自己和潜哥儿去。
老太太自然会觉着，选妃宴过了，又马上来请自己，说明南宁郡王府那边原本是想在选妃宴上看看自己的，但是自己那天没去，于是南宁郡王府干脆又来了一个请柬专门请。老太太觉着侧妃那边是一定要见见自己，说明是有这个意思。
所以老太太才这么的和蔼可亲？
正在边想着边往前走，突然身边的天香轻声叫：“姑娘。”
唐妤霜回神，抬头看，天香是提醒自己前面来人了。正对面走过来了，正是三妹唐雪萍，看到她直接过来，还很热情的笑着叫：“大姐。”
今天府里的人都热情的有点莫名其妙，唐妤霜不动声色的点头：“三妹。”
正要继续往前走，唐雪萍轻声说了一句：“大姐，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唐妤霜惊讶的站住了，看着她笑着问：“三妹有什么话？”
唐雪萍左右的看了看，又笑了：“大姐，咱们的那个园子里有个假山的，上面有个亭子，好久没去那边玩了，你想不想去？”说着已经先转身走了：“我倒是想去那边玩玩。”
唐妤霜看着她走开了，天香低声问：“这是什么意思？有话说就是了！何必这样神神鬼鬼的……”
唐妤霜已经迈步跟着走了。
天茶在背后小声对天香道：“你真笨！三姑娘明显是有话和大姑娘说，在这里耳目太多，三姑娘突然和大姑娘说小话……你想想，这要是叫二太太知道了……”
两人一边小声说，一边跟上了唐妤霜。天香还不服气，小声反驳：“三姑娘能有什么好话跟咱们姑娘说？她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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