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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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就道：“西边那个大库，放花瓶、瓷碗、茶具的那个库房，奴婢去了咱们这边的小库，因着想找成套的，已经没有了，便去了大库去找。”
放瓷器的有个大库，成套的茶具、碗具、花瓶、斛、斗一类的全都在那边。
唐妤霜便叫天香先不要弄花了，去将外面的一个姓孙的妈妈找来。孙妈妈是唐妤霜这边其中一个管事婆子的。
一会儿，孙妈妈过来了，躬身道：“王妃？”
唐妤霜便问道：“你是管府里人事的，老侧妃那边给小郡主安排的陪嫁、陪房想来你都知道？是哪几个？”
孙妈妈全都知道，忙躬身道：“陪嫁了八个丫鬟，四房陪房，还有两个孤身的婆子，奴婢全都知道，丫鬟除了原本四个跟在小郡主身边服侍的，还有四个是老侧妃自己身边调教的。四房陪房，全都是老侧妃的人，全都是选的一家四口的家生子，有儿有女，女儿全都是十岁上下的，这应该也是预备的，给小郡主嫁过去几年之后，生了孩子之后身边伺候的人。”
老侧妃为了这个女儿真真也是煞费了苦心，只是不知道这位小郡主到底嫁出去了之后能成什么样。
唐妤霜没管那些，只问道：“这几个人里头，谁是帮着看管小郡主嫁妆的？”周湘玉那样的性格，老侧妃必定不放心，必定会找她放心的、会做事的人去帮着盯着嫁妆，免得被周湘玉的夫家人用手段把她的嫁妆给吞了。
果然孙妈妈点头道：“就是那两个陪嫁婆子！一个叫青桐，一个叫伊莲，”孙妈妈的声音低了一些道：“两个婆子原本都是老侧妃的陪嫁丫鬟中的，陆续的死了丈夫成了寡妇的，老侧妃也没给她们在找，很早以前就给小郡主预备下，是准备陪嫁的。”
既然是陪嫁婆子，既然是帮着看管周湘玉的嫁妆的，那么手中必定有周湘玉的嫁妆单子。
唐妤霜便道：“你先去把这两个人中的一个找过来，不管是哪个，但是只能先找一个过来。”
孙妈妈明白了，点头答应着去了。
这边唐妤霜就对天香道：“你去，领着执事婆子，将看管那西边瓷器大库房的人给我拿来！”


　564　打给你看

天香也明白了，她原本就是个挺咋呼的性子，一听马上大声的答应了去了。
一会儿，西边大库房的管库先被拿来了。
原本库房离这边就近，这些人又是只能在一个地方呆着，自然是一去就能找到人。
而孙妈妈去找的陪嫁婆子，在老侧妃或者周湘玉那边，找到了叫过来，说不定这些人一听是王妃找自己，还心中惊疑，在找点借口磨蹭磨蹭，叫孙妈妈先过来，她们好去先给老侧妃禀报一声，也是有的。因此她们必定是过来的晚。
管瓷器库房的婆子一被几个王妃这边的执事婆子拿住，就知道不好！打碎瓷器的事情可能叫王妃知道了，因此一到了这边，直接就在门口跪下了，大声的哭道：“奴婢……”
只哭了一声就被执事婆子厉声叫道：“住声！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你也敢喊叫？惊哭了世子爷，你几个脑袋？”
吓得那婆子哭声还没有出来已经收了回去，哽住了半天才连连的磕头，声音果然不敢太大了：“奴婢……见过王妃。”
唐妤霜在屋里冷冷的道：“大库房怎么回事？今天摔碎了几个瓷器？我们动用银子买回来的东西，是给你们摔的？”
那婆子就吓得连连磕头的道：“奴婢冤枉，奴婢实在是冤枉啊！那两个花瓶不是奴婢摔的，是卓竹园的赵姨娘，她今天带着两个婆子去要茶具，奴婢去给找的时候，姨娘拿起来花瓶鉴赏，结果不小心摔了两个。”
唐妤霜挑眉，竟然还牵扯周旭平的人？冷声道：“赵姨娘？哪个赵姨娘？”
这王府里头除了郡王爷就是二爷了，有姨娘的自然是二爷。虽然王妃这话问的很是故意的，但是婆子不敢不回话，忙磕头道：“就是二爷前几天才纳的一个姨娘。”
唐妤霜冷笑，道：“来人，去把赵姨娘拿来！”
一样也是拿来，不是请来，也不是找来，就是拿来！
执事婆子躬身答应：“是。”四个婆子马上就去了。
邵妈妈刚刚在侧院忙，这会儿才过来，看了看门口跪着的婆子，进了屋里来。正好，邵妈妈进来了，孙妈妈跟着也进来了，低声的回禀：“说是要先去茅厕，在洗洗换身衣裳过来。”
不出所料，是要先去老侧妃那边讨主意，唐妤霜点头，对天宝和天茶道：“你们把世子抱到里屋去。”
那个姨娘既然是新纳的，不懂王府规矩的可能性就大增，而且既然是新人，必定是新鲜期还没有过，周旭平稀罕，说不定就惯得也无法无天的，没高没低的尖叫起来，吓找了劲哥儿。
去拿这位姨娘，得去周旭平那边，就是老侧妃的院子，自然远了一点，等了一会儿，人拿来了，而孙妈妈叫的那个婆子也过来了。
这个婆子穿着靛蓝底银色凤尾菊花纹样对襟比甲，先到的一步，进来给唐妤霜跪下行礼：“奴婢见过郡王妃。”
唐妤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婆子忙道：“奴婢叫青桐。”
唐妤霜正要说话，外面已经吵闹了起来，听见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正在尖叫中：“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唐妤霜冷笑，对青桐婆子道：“你先站到一边去。”
青桐婆子一看王妃这边还挺忙的，忙答应了一声赶紧的去站在了一边。还伸着头好奇的看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就是邵妈妈来了才这么一会儿，也看出来了，王妃收拾这摔碎东西的人，就是为了警告她的！这个婆子，难受的时候在后面呢！
一会儿，两个执事婆子夹着一个穿着水红镶领天蓝底子红玫瑰纹样印花缎面长裙的年轻女子过来了，直接将那个女子押在门口，从后面踢了一下膝盖后面。
那女子被踢得一下子就跪下了，尖叫：“啊！你们放肆！”
唐妤霜冷哼了一声，不用她吩咐，邵妈妈已经冷声道：“到了这里还敢大呼小叫的，这才是真的放肆！掌嘴！”
一个执事婆子将那年轻女子的头发抓住，另一个婆子过去就是狠狠的两巴掌！那年轻女子放声尖叫！
于是又是狠狠的几巴掌！
婆子们还知道爱惜自己的手，这个打了几巴掌左右，便往后退换了另一个婆子上前，另一个婆子手厚，扇一巴掌，那女子的脸就一下子从左边甩到右边，再扇一巴掌，又从右边甩到左边！
就这样十几巴掌打下来，想叫那个女子喊，她都喊不出来了，脸上已经是血红血红的，嘴角流着血，被打的眼冒金星，哭都哭不出来，双手乱摇着，囫囵的哭着，含含糊糊的只听见说：“不敢了，不敢了……”
婆子们一走开，那女子直接就扑倒在地上，连连的磕头。
唐妤霜这才淡淡的道：“我累了，天香，你问问她。”
怎么回事天香知道，天香点点头，忙上前一步站在门口，盯着门口磕头的两个人问道：“大库房摔碎了几个瓷器是怎么回事？”
从那姨娘刚刚过来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大约的才进门，还仗颠的很，在下人面前也摆着主子的架子。起码摔碎了库里的东西，管着库房的人都不敢说。
但是一看这位姨娘一过来就被打成了这样，管着库房的婆子早已经吓瘫了都！这还姨娘呢？
一听天香问话，吓得就连连磕头的道：“实在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是赵姨娘去库里要一套宋窑的茶具，因着有老侧妃那边的条子，奴婢就去给取，可是奴婢一转身，就听见摔碎瓷器的声音。”
“奴婢赶过来看，瓷器已经摔碎了。奴婢问是怎么回事，赵姨娘说是她不小心的。奴婢才多说了一句，说库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摔碎了奴婢交代不了，赵姨娘就变了脸，呵斥奴婢说奴婢狗东西没长眼睛，两个破瓶子，二爷那边哪天不摔几个？什么什么的……”
天香一听冷笑：“哪天不摔几个？这话真真也是太大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的仗颠？”
赵姨娘已经被十几巴掌打懵了，这才知道遇上了真正主子了，哪里还敢说话！连连的磕头！


　565　敲打

天香转头看王妃讨主意。唐妤霜道：“看管瓷器不严，要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打十板子，去洗衣房吧。”
那个看管瓷器的，看到赵姨娘都被打惨了，已经知道今天这处罚轻不了，以为要被卖了，听到这里没有卖出去，已经是的感激的连连点头：“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被拖了下去，拖到了院门口就打了起来。
唐妤霜看着那个赵姨娘冷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手这么轻贱，来了府里就毁东西？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打完了送到二爷那边去，将瓷器碎片也送过去，摔碎的东西值多少，从二爷的月钱里面扣！”
执事婆子答应了一声，拖着赵姨娘就下去了。
赵姨娘还想要尖声哭，刚发出来‘呜呜’的一声，已经被一个婆子一巴掌又扇在脸上！那赵姨娘哪里还敢在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终于这件事处置完了。
邵妈妈和孙妈妈斜睨了那个叫青桐的婆子一眼，果然，这个婆子现在的脸色已经是青中带紫，脸上的紧张神色尤其明显。
唐妤霜刚刚还冷若冰霜的，这会儿好像还生着气，沉着脸端起旁边的茶杯喝茶。
天香忙躬身：“茶凉了，奴婢去给您换一杯热的？”
唐妤霜点点头，道：“换种花吧，前几天喝过的那种丁香味的不错，就换那种吧。”她现在还在给劲哥儿喂奶，还不能喝其他的茶，因此喝的是花茶。
天香忙答应了，端着茶壶下去了。
唐妤霜的脸色似乎这才好了点，转眼看向了站在旁边有点呆若木鸡的那个青铜婆子，仿佛是才想起来，道：“你还没走？”
青桐婆子一愣，忙过来躬身：“奴婢……”
孙妈妈忙陪笑着道：“王妃，青铜婆子才过来，您还没有吩咐呢。”
唐妤霜这才恍然的想了起来，道：“对呀，我倒是给忘了，”说着看向了青铜婆子，道：“小郡主的嫁妆可准备好了？”
青铜婆子一愣，心中暗暗的叫苦！这事王妃为什么没有去找老侧妃问，却问自己？自己……怎么说呀。
心里想着却不敢耽误，忙躬身回禀道：“回禀王妃，嫁妆已经准备好了。”
“嫁妆单子拿过来我看看。”唐妤霜淡淡的道。
青铜婆子头皮都炸了一下！果然！犹豫了一下，正想怎么推脱，却又想起刚刚打赵姨娘的情况来了。姨娘在主子们的眼里就是奴婢，可是在她们这些奴婢的眼里，到底算是半个主子呢！
可就是这样的半个主子，王妃还不是说打就打了？她算什么呀，还敢在这里跟王妃耍心眼？
想到了这里，这个狡猾的婆子马上就跪下伏地道：“是，奴婢这就去拿。”说着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这个婆子一走，孙妈妈便上前道：“这个婆子狡猾的很，回去了必定是找老侧妃，老侧妃怎么肯把真正的嫁妆单子给您送来？”
唐妤霜道：“我也想到了，所以要叫两个婆子互相的算计去，聪明的过了头了的，就会被算计。”
孙妈妈虽然不知道王妃会用什么手段，但是一听就知道王妃是已经有了计划，不然为什么两个陪嫁婆子，却只找来一个？她忙点头：“是。”
邵妈妈看看这会儿没外人，便也问道：“王妃，账房那边的账目也出来了，还有其他的库房的事情，那些皮子家具的，都是多少，单子奴婢已经誊抄了一遍……是和这件事一起问还是怎么着？”
唐妤霜想了一会儿，周湘玉成亲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现在查的事情太多，若是为了抢在成亲的日子之前一定要把家分了，怕是来不及。老侧妃敢挪腾东西，不就是知道自己和王爷想要快点分家，最好是在周湘玉成亲之前将家分了？
她拖延不就是为了这一笔糊涂账？
老侧妃打的是两全其美的主意。
自己和王爷若是一定要在周湘玉成亲前分家，那么账目必定是糊涂的，算不清楚的，那样的话分了家，他们占便宜不说，甚至还反过来可以到处散播一下，说她这个郡王妃不容人，急着在小郡主成亲前就一定要分家。
如果周湘玉成亲前，自己和王爷不急着分家了，就一定要查清楚所有的账目。那老侧妃依然也不怕，她给她女儿弄了三万两银子的嫁妆，嫁妆单子里面多添一些谁知道？嫁妆从府里面抬出去了，抬到了周旭平的宅子，给他们母子的弄东西，谁还会去盯着看？
老侧妃大约的以为天底下只有她一个聪明人，其他的人全都是笨蛋！
唐妤霜想了一会儿，道：“不用着急，小郡主出嫁前，咱们先把嫁妆的事情搞清楚。”
老侧妃不是想要一箭双雕吗？她就给她来个分而治之，不急着分家，在周湘玉出嫁前，就先把嫁妆的事情弄清楚，想浑水摸鱼？休想！
其他库房的东西，等周湘玉出嫁了之后，慢慢的在查。
邵妈妈听懂了王妃的意思了，点点头。
那个叫青桐的婆子这一次去，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过来。唐妤霜也想到了，并没有在等她了，这边的大部分人也散了，重新任命了一个管瓷器仓库的婆子。
在这边逗劲哥儿玩了一会儿，天香这才进里屋来禀报：“青桐婆子回来了。”
唐妤霜这才从里屋出来，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那青铜婆子被早上的那惊吓果然是吓住了，看起来恭敬了不少，手里拿着一摞子厚纸，跪在地上等着。
唐妤霜一坐下，她便将那一摞子纸捧起来，陪笑着道：“郡王妃，这些就是，您过过目。”
唐妤霜示意了一下，孙妈妈过来将单子接过去，送到了唐妤霜的手里。唐妤霜并没有叫青桐婆子起身，而是直接当着面打来了慢慢的查看。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之外，拿来的这个单子，应该不是所有的嫁妆。
第一张上面写着的：子孙桶、唾盂、胭脂靶、大手巾、豆蔻、红头绳四匣、鹅油胰、金花沤、把香香饼、金镶玉草筋、篦子、攒盒，甚至花瓶、茶瓶、茶叶罐、果盒、油盒、吐沫盒、镜支、大小剪子、红、绿鸡毛掸子什么的，全都有！
这些嫁妆是应该有，这是必备的，就好像是聘礼中的鹅、发菜等等的东西，是必须有的东西。
但是这些全都是不值钱的，只是一种象征而已。即便是大户人家的聘礼或者嫁妆，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青铜婆子受了老侧妃的指使，将这些东西拿过来，分明是敷衍唐妤霜的。


　566　摆开阵势

唐妤霜脸色不变的继续看下去，下面一张上面就是些家什用具。
床，有千工床、拔步床、罗汉床，贵妃榻等等的。
其他就是些硬木顶竖柜、硬木条案、硬木坑案、硬木小茶桌、硬木书隔、硬木椅子、杌子、足踏、硬木箱、硬木匣等等的这些东西。
女方置办家什，这也是应该的。
在看下面一张，银粉妆盒一对，银执壶一对，银茶壶一对，镀金盒一对，银壶四把。象牙木梳十匣、黄杨木梳二十匣、篦子十二匣、大抿二十匣、剔刷一匣、刷牙刮舌十二匣。
唐妤霜不在细看，将后面的几张三两下的扫了过去，基本上全都是这些东西，写的非常的细，便是子孙盆、子孙桶、子孙盒居然都分得很清楚，而且银的还是铜的，居然还写了两样，洋洋洒洒的几张，全都是这些东西。
唐妤霜心中冷笑，很清楚这应该是老侧妃早准备好了单子，就专门是给自己看的。她放下了单子，淡淡的道：“这个先放在我这里，我会慢慢看，你先回去吧。”
果然，那青铜婆子并不急着要把单子带回去，一听她要细细的看，便马上点头答应了，躬身准备要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进来了四个婆子，进来了全都躬身，其中一个禀报：“王妃，查库房的人手都已经备齐了，从哪个库房开始？”
唐妤霜故意沉吟了一下，而那个青铜婆子，果然退出去的动作就慢了一些，放缓了一步一步往外挪。走到了门口，还装成是好奇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屋里。
屋里的阵势明显不一样了，进来的四个婆子，加上邵妈妈、孙妈妈，六个管事婆子，一个比一个精明能干，站在那里光管事婆子的气势也够她们这些小管事们喝一壶的。
青桐婆子的脚更加挪不动了，在门口磨磨蹭蹭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巧，门口没有候着的丫鬟婆子。那青铜婆子就在门口蹭来蹭去的。
唐妤霜就是要叫她听见的，自然还是在她退出去之前吩咐道：“就从西边的所有大库房开始盘点，先首饰库，第二是丝绸库，接下来是古董库，瓷器库，王爷的兵器库。邵妈妈这边出十个人，李妈妈你那边出十个人。今天就开始。”
“古大家的，王大家的，你们两个各带十个人，一个从我这边的下人院开始查，一个从老侧妃那边的下人院开始查。记着，从几个管事婆子屋里开始查起！给各人也做个表率，叫众人知道，这一次的盘查是全府上下都有，谁也跑不掉，谁也不例外！除了主子们住的正房院不用查之外，所有的地方全都要查！”
“孙妈妈，你带着你的人，将府里头所有的下人名字全都重新誊抄一份给我，从老侧妃那边开始，婆子、丫鬟、管家、小厮，几等的，做什么的，谁和谁是一家子，全都写清楚。”
“是！”几个婆子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一声。
唐妤霜一顿接着马上道：“去跟门房管事的说，从今天开始，府里各个府门、侧门出入的人全都登记，不论进出全都检查一下带了什么东西，带的东西一并登记在案。找侍卫，每个门去一个人盯着，若是守门的门房敢私自的收银子随便放人进出，或者进出不登记，便马上将门房拿下。”
邵妈妈装成是无意的往门口看了一眼，果然就看见门槛那边一双穿着青布绣鞋的脚站在那里。
唐妤霜继续道：“邵妈妈去前院找古管家越管家，叫他们手下的那些家丁小厮的，腾出来二十个人手来，每天跟着你们盘点，不管是牵扯到谁的，只要是查出来丢了东西的，谁有嫌疑的，叫小厮们全都马上拿下！”
“孙妈妈带着人去西苑收拾，将那边的下人房全都腾出来，专门关押这些人，只要是有嫌疑被拿下的人，全都关到那边去，一一询问，每个人只给两天的时间，若是不交代，不用多问，第三天立刻交给官府，不管是谁！”
“是！”几个婆子中气十足的答应了一声。
唐妤霜继续吩咐：“在找侍卫统领借四个侍卫出来，专门的就为了这个事待命，只要是有不服管的，敢闹得，想怎么上天入地的，真要是小厮和家丁们都制服不住的，就请侍卫们去拿下！”
“启禀王妃，”一个婆子恭敬的，大声的回禀：“还有十天就是小郡主成亲的日子了，嫁妆是要提前出门的，大约的就是这几天了，若是嫁妆出门……带出去什么的，谁也不知道。当然，不是说谁故意的，但是那天走的人那么多……”
唐妤霜抿着嘴笑：“自然是要检查的，嫁妆出门前，总要在院里摆着，找人去检查一遍，抬嫁妆的人也全都检查一遍。刚刚那边的陪房婆子不是已经拿来了嫁妆单子，正好照着嫁妆单子检查好了，多出来的东西，自然全都不是嫁妆里面的，查！都是谁混进去！”
“是！”又是一声。
唐妤霜道：“去吧。”
几个婆子答应着去了，邵妈妈先出来的，一出来就看到青铜婆子的背影，正飞一般的往院门那边跑呢！她冷哼了一声，就算是这时候跑去禀报老侧妃，将还没有弄出去的东西赶紧的弄出去？来不及了！
其实刚刚在等这个青铜婆子的时候，王妃已经叫她们去先将门房管事的叫来了，一个时辰前吩咐的，从那时候开始，除了主子们，谁进门出门都要检查。
而一个时辰，该找的人手全都已经找齐了，这会儿已经可以开始了。
唐妤霜要将王府彻底的盘查一遍，看看老侧妃都腾挪出去了多少东西。挪出去了不要紧，人跑不了！总要叫她将所有的亏空补上了才能走！
刚刚已经去找了人了，这会儿人都全到位了，叫那个青铜婆子听见，就是要叫她去带路的！青铜婆子也不想一想，像郡王妃这样的正院，服侍的人还能少了？若是不想叫她听见的话，她能听见一个字？


　567　抓贼婆子

唐妤霜之前叫青铜婆子拿嫁妆单子来，就是为了试探她的。果然这个婆子对老侧妃忠心的很，那么就从这个婆子身上入手好了！
像老侧妃身边这样的婆子，必定是不少捞的，何况现在还要跟着小郡主去当陪嫁了，到了夫家那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不过总知道，夫家的管事总不会叫你一个陪房婆子当！所以像青桐婆子这样的人，跟着陪嫁过去了，以后捞钱的机会必定是少了很多。
那么她必定会趁着走之前，狠狠捞一笔的。而老侧妃必定也会对这些个陪嫁下人的捞钱之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只能把这些人喂饱了，她们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的女儿。
而现在喂饱这些人的银钱东西，还是府里头出，不是从她身上割肉，她自然是乐意了！等于拿别人的钱维护自己的人。
老侧妃借着唐妤霜忙别的事情的时候，真真的就是在府里头打算盘，打的精明的很！
那叫青桐的婆子脚不沾地的往老侧妃这边的院子跑过来，平常里把自己保养的太好了，现在跑几步累得气喘吁吁的，但是现在也顾不上了，喘着粗气跑回来，不是先忙着赶紧的去给老侧妃禀报，而是急吼吼的冲回来自己的屋里。
要跟着小郡主去当陪房婆子了，何况老侧妃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甚至暗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