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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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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 �
说着就使劲摇着淑妃的胳膊，甚至马上就想拖起来走。
淑妃由惊吓转而变成了哭笑不得，就是想惩罚跟着七皇子的那些宫女太监都没来得及，被摇的发髻都有些不稳：“等等，等等……你九妹的病还没有确定，咱们是不能去看望的，你忘了你父皇是怎么说的……”
“不嘛不嘛，我要去看，我要去看！”七皇子使劲摇着，原本挺听话的一个孩子，这件事上面却格外的执拗，想来也是很喜欢自己的九妹。
淑妃被纠缠的没办法了，想了想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小公主病了，自己这边毫无表示似乎说不过去，带着七皇子过去看病，正好也能说得过去，也不会显得很显然，只说是七皇子想妹妹了就行……
这样想着，只能道：“好好好，去就去，你不要摇为娘了。”
七皇子听见淑妃答应了，这才松开了手。
周瑾寒和唐妤霜已经很明白的起身，笑着躬身道：“那我们告退了。”
淑妃笑着对他们道：“早点回去也好，郡王妃没事了多进宫陪本宫说话。”
唐妤霜忙答应了，转身正好看到周瑾寒跟二皇子互相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从淑妃这边出来了，漫步走着出了宫廷，上了车。周瑾寒现在也不骑马了，宁可挤在车上。
唐妤霜一上车就问道：“这事我一直没问过你，你要是觉着好说就跟我说，不好说的话就别说了，当我没问……我并不是一定要知道……”
周瑾寒失笑，不过还是想了想才道：“确实，二皇子身体不好，这是放出去的风声，他原本……并没有什么……”
唐妤霜就算是心里想到了，还是咋舌，下意识的就压低了声音：“这得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很小很小，这也太……”
周瑾寒笑，叹了口气道：“在宫里生活过的都知道，宫里看着金碧辉煌，但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逼得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必须有心眼，防着被人算计。”
“二皇子连淑妃都瞒着？”
周瑾寒点点头：“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淑妃虽然不笨，也是非常聪明的人，可惜就是有点直爽，有时候防备人的心思不是那么的强，以前还相信过一个婕妤，当时也被害的差点贬了位份……总之，宫里生存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妤霜点点头，又道：“这事都多少人知道？”
周瑾寒看着她，虽然脸上一直笑着，但是声音还是蛮严肃的：“知道的人并不多，给二皇子看病的御医，是二皇子的人，还有我、宋睿宸，另外辅佐二皇子的几个朝臣……这事不是开玩笑，你莫以为风声走漏了，不是的，这是非常隐秘的一件事。”
唐妤霜忙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说。”
她好奇的又问周瑾寒：“你为什么会辅佐二皇子？他……你觉着他哪里好？”
周瑾寒嗤的笑了：“只是相比之下比大皇子强……大皇子为人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你知道的说起来只是小节而已，若是真能成为个明君，即便是好色一些也无妨。但是从沧州这件事你应该看出来了，大皇子是个不体恤民意的，他根本不会考虑老百姓的死活……”
顿了顿接着道：“相比之下，二皇子比他强多了。”
唐妤霜这才点点头：“原来如此。”
周瑾寒伸手把她搂住了，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亲了她一会儿，声音压低了很多，低低的笑：“回去了就上床亲热……如何？”
唐妤霜红着脸打了他一下，这个人，看着外表斯文隽秀，高贵清雅，其实说起这些粗俗的话来，真的叫人……
不知道怎么办好……
夫妻俩回到了府里，果然很早就上床了。
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周瑾寒起身问：“什么事？”
唐妤霜也用胳膊肘支着身子听。
外面是周瑾寒的那个丫鬟叫春桃的声音，很着急的低声禀：“宫里头出事了！九公主夭折了，不知道……为什么，传郡王妃进宫呢！”
周瑾寒和唐妤霜全都大吃了一惊！
周瑾寒起身披衣下床，问道：“谁传郡王妃进宫？”
“是淑妃娘娘！”
唐妤霜也起身了，忙忙的穿衣裳，周瑾寒也赶紧的去衣柜中将两人的衣物拿出来，匆忙的穿上了，过去开门，让丫鬟进来准备水洗漱，梳头。
“九公主真的夭折了？”唐妤霜还有些不敢相信，问周瑾寒。
周瑾寒蹙眉，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九公主夭折，照理也是宫里人的事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半夜三更的请唐妤霜？
而且请唐妤霜进宫的还是淑妃娘娘……难道是淑妃被牵连了？
周瑾寒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今天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淑妃正好要和七皇子去看九公主。
或者是被牵连了，或者是因为七皇子病了？
但是宫里那么多的御医呢！
周瑾寒也想不明白，摇摇头。
190 奉召进宫
丫鬟给唐妤霜梳头，周瑾寒就先出门站在屋檐下等候，此时还是半夜，除了自己房院这边亮了灯，周围房院全都是一片漆黑，仰望天空，幽亮的月亮挂在半空中。
等唐妤霜梳好了头收拾整齐了出来，周瑾寒已经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了，和她一起走到了前院，侍卫统领便已经跟了上来。
“派几个人先去京城打听一下，都有哪些御医进了宫。去请廖大夫，跟我们一起进宫。”
侍卫统领马上答应了一声，走进了黑暗中。
两人走到了角门，马车早已经在等着了，唐妤霜先上了车，周瑾寒站在车门口的时候，看到四五个侍卫已经骑马过来了。
后面一辆马车也上来了，廖大夫掀着车帘子看着他，周瑾寒点了点头。
他钻进了车里。马车开始走动起来。
唐妤霜还有点如在梦里没醒一般的感觉，想起那时候进宫见过的九公主，五岁的一个小姑娘，圆润可爱，说话都奶声奶气的，突然就夭折了？
她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想想都有点难过，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在宫里生存真的不易，尤其是这样没娘护着的孩子。
只是，不是说皇太后很喜欢？皇上也很喜欢？皇后甚至还专门接到了坤宁宫亲自教养，这就和皇后亲生的公主差不多了，为什么这样的孩子，却还是没有保护好？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想起那个小公主实在心里不是滋味，难受了半天，才想起别的。
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到周瑾寒也在沉吟，唐妤霜有些担心的问道：“为什么叫我进宫？九公主不是住在坤宁宫皇后那边？为什么淑妃叫我进宫？”
正常的情况下，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躲得远远的才好，淑妃不傻，在后宫那样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应该小心一些，更何况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是皇太后、皇上都很喜欢的九公主，就应该避之唯恐不及的，为什么反而还牵扯唐妤霜？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自己被牵连进去了，找唐妤霜，可能是想证明什么。
唐妤霜想到了其中的一点。
周瑾寒点头，道：“可能还有一点，七皇子也病了……”
唐妤霜果然一听脸色都变了，看着周瑾寒道：“那可就……事情大了，所以你找了廖大夫？”
周瑾寒点头。
“对了，廖大夫为什么会在王府上，王府里……好像没有小孩吧？”唐妤霜问道。
周瑾寒道：“廖大夫是专治小儿病症的圣手，但是却不愿意进宫，进宫了只是围着那几个小皇子转而已，可若是在民间更能多帮一些孩子，甚至都想不收诊费……”
“像他这样的本身又穷，不收诊费怎么过日子？正好我又一次遇上了，便接到了府里，叫在府里住着看病。”
一顿又道：“并不算是住在府里，是府后的一片连着的宅子，是住王府家臣的，算是给他一家子一个安身的地方。他也好心无旁骛的去给人治病。”
唐妤霜恍然的点点头。
郡王府里是有家臣的，一位从九品教授，一位正八品典膳，二十位正五品带刀侍卫，一位正四品带刀侍卫统领。
马车出通州城，然后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又到了京城城门，此时已经有守兵在候着，听说是南宁郡王爷和王妃来了，马上就给开了城门。
刚一进城，从旁边就过来了一匹马跟上了，一个侍卫的声音在车窗外面响起：“王爷，除了给皇上看病的两个御医之外，其余的御医全都进宫了。”
周瑾寒皱起了眉头。
侍卫在外面继续道：“属下听御医的门房说，宫里人去请御医的时候，并没有人说七皇子也生病了。”
周瑾寒心里一沉！
而唐妤霜听到了这个，一下子也恍然的明白过来了，看着周瑾寒道：“你怀疑淑妃召我进宫是给七皇子看病？但是现在知道了不是，就是说……淑妃被卷进了九公主夭折的事情中？”
周瑾寒点头：“应该是这样。”他让侍卫打听哪些御医进宫，就是想要知道宫里都是谁病了，但是没想到御医进宫了不少，但全都是为九公主进宫的。
如果七皇子没病，淑妃却还是召唐妤霜进宫，那真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九公主夭折，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淑妃却被卷了进去。
淑妃是要找自己的人查。
这样想着，已经到了宫门口，早有人在这边等着，看到他们的马车到了，忙上前来躬身等着。
周瑾寒扶着唐妤霜下了车，廖大夫也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了，来不及多说话，跟着太监进了宫门。
此时两人的心中已经大致的清楚了，这一次进宫不会是那么轻松的，但是两人谁也没犹豫，也没有考虑到底是进宫还是不进宫。
这就是人情世故。唐妤霜在娘家很多事情艰难的时候，需要淑妃出面帮忙，淑妃出面了，也帮忙了，那么在淑妃遇到事情的时候，义不容辞的帮忙，这就是应该的。
尽管淑妃帮忙可能是举手之劳，而唐妤霜反过来帮忙却很有可能是暗藏着危机。
但任何人之间的相处不就是这样？谁还能论斤论两的称谁付出的多了，付出的少了？
周瑾寒这边同样，即便是之前站在二皇子那一边，仅仅是站队了而已，不做什么，可宫廷夺嗣，你死我活的事情，并不是说你想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真的没人觉着你是无害的一样。
更何况周瑾寒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他没有遮掩而已，不像有些朝臣，站在哪一队不明言，遮掩着。遮掩和不遮掩，也不能说哪个更高明，起码在皇上那边，遮遮掩掩的，反而鬼祟，有目的。
光明正大的，起码磊落。皇上也会放心的用。
急匆匆的来到了坤宁宫，到了这里就发现果然情况紧张，整个坤宁宫亮如白昼，宫女嬷嬷太监们有的躬身站着，有的跪在殿前，来回传话的人，全都踮着脚尖跑，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尽管安静的几乎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可紧张的气氛却压抑，整个天空到了这里似乎都压低了很多。
早有躬身在殿门口的宫女进去禀报：“郡王爷和郡王妃来了。”
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请去侧殿看看。”是皇后。
周瑾寒忙就大声回禀了一声：“王府上一位看小儿病症的圣手廖大夫，也一起过来了，能不能和王妃一起看看？”
“可以。”皇后的声音很冰冷，但是并没有一丝的刁难。
191 验尸
唐妤霜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让自己给九公主验尸？
她惊吓的看了周瑾寒一眼。
周瑾寒拉着她的手，并且示意廖大夫跟上，往侧殿走，压低了声音跟唐妤霜道：“淑妃应该就在里面，但是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咱们进去……应该是情况不太好，你只管去看看，能看出来什么就说什么，看不出来，就直说看不出来。”
说着就已经到了侧殿，看着唐妤霜：“我肯定是一直陪着你的，但是……你能不能看？实在不行，我就去和皇后说，咱们不看。”
唐妤霜想了想，听周瑾寒话里的意思都能听出来，淑妃现在情况紧急，而宫里的这些御医，到底哪些是淑妃的人？淑妃现在怕是都不能肯定了，所以，能完全相信的只有自己，自己不去看，淑妃就断了希望了。
她点头：“好，我可以。”
周瑾寒点点头，又转头看廖大夫，对于廖大夫就随意了很多：“也麻烦廖大夫了。”
廖大夫躬身：“自当尽力。”
周瑾寒这才示意可以进去了。
宫女躬身，领着他们进了偏殿。这也是朝北的偏殿，平常里应该是养花，做熏香的一个殿，殿内香气扑鼻，正殿停了一张长条床，上面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上面盖着白单子。
并不是只有他们几个，殿内这里本就有几个人了，唐妤霜甚至都能认出来，其中两个是御医，她见过的。还有两个，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仵作一类的人。
当然也是宫廷里御用的。
几个人安静的站在床边，看到他们过来还躬身，其中一个御医道：“我等是等在这里的，和郡王妃一起查看。”
唐妤霜明白，这应该是皇后或者皇上的安排，人多，死因查不查得出，查出来是什么，就很难动手脚。
到了这里，宫廷中阴森森的气氛，真的是表露无遗！
要说不紧张，不是真的。首先她就从没有验过尸！其次还知道关系重大！淑妃、皇后全都在这件事情里！
她深吸了口气，先看了看廖大夫，廖大夫点头了，她就道：“好，那就检查好了。”
上前。
其中一个御医上前，将盖在九公主身上的单子去掉了，小公主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静静的躺着，给人感觉阴森恐怖，但是却又那么的凄凉可怜。
唐妤霜鼻子都有点酸，转头看了周瑾寒一眼，周瑾寒给她点点头。
她深吸了口气，把酸楚咽了下去，毕竟，现在不是酸楚的时候，想要为小公主做点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死因查出来，揪出来到底是谁下的手！
她走到了跟前，从怀里掏出来两块手绢，将自己的手包裹了起来，虽然没验过尸，但是好歹的也看过。
御医们已经开始检查了，手里拿着一些木板什么的，或者撬开嘴巴看看舌苔，或者查看指甲，看动作，就知道是查看是不是中毒了。
而那两个仵作还站在靠后的位置并没有上前。唐妤霜知道，仵作验尸，和大夫们验尸就不一样了。
她走到了跟前，先看了看小公主的脸色。
死人的脸色没什么好看的，惨白无血色，若是不熟悉的人，甚至都会认不出来。
嘴唇有些发黑，唐妤霜也不知道这是证明中毒，还是不能证明？验尸，她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便是洗冤录都没有看过，她……这方面甚至不如站在那里的两个仵作。
但是淑妃却把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唐妤霜不能退缩，凝神努力的想着，自己知道的一切和验尸有关的，和中毒死亡有关的知识。
周瑾寒站在那里看着她脸色雪一般的白，神情说不上是紧张，但明显是很没有底，看到小公主的尸首，她甚至很不适，很想挪开眼睛。
周瑾寒几乎都想要上前，把她拉开了。
带着她回去，不受这份罪。
就在他刚要上前的时候，唐妤霜也往前走了一步，她和另外的两个御医一样，开始检查小公主的尸首。
不过她还是和别的御医有点不同，没有检查手指甲，嘴巴，而是先按压了一下四肢。这是检查骨头。检查了骨头，便仔细的检查肌肤，将胳膊上的袖子都挽了上去。
两个御医惊讶的斜目，但是站在身后还在静静看着的那两个仵作，却脸上带着肯定。
这才是验尸。
唐妤霜尽管不懂验尸，但是小公主夭折这件事，本身就有无数的疑团在里面，想想背景也能起码猜到个一二三吧？
这里是后宫，后宫的人，除了这些年纪小不懂事的，哪个不是精明刁钻的？动手段哪个不是想尽了办法的？因为稍微一个不注意，很有可能就是掉脑袋！
而且掉脑袋只是最轻的，严重的，牵连家族，抄家灭族不计其数。
所以后宫里的争斗，绝对不会那么的简单，用的是那么粗暴容易叫人发觉的手段。当然，从古至今都有不少被毒死的，但是下毒也分很多种。
唐妤霜知道如果牵连淑妃，而且还是这样难以察觉的情况，就应该不会是下毒那么简单。何况现在御医们已经在查是不是中毒了，她没必要在去跟着检查一遍。因为她也是个大夫，检查的话，和御医们的结果是一样的。
她只是看看有没有其他能发现的。
虽然她也不能肯定会发现什么。
不过这一检查，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小公主虽然只是个小孩，但是却因为生在宫廷，到底是吃得好穿得好，因此小孩也是胖嘟嘟的，凡是胖乎乎的小孩儿，皮肤就没有不好的，必定是很润滑。
可死后的小公主，肌肤却有了皱褶，一层层的，就好像是水面被很强的风吹，一层层的波纹一样。
因为死了血液不流动，这种皱褶就留在了肌肤上。
唐妤霜有些吃惊，仔细的检查这些皱褶。
其中一个御医在检查完了之后直起身，斜目看了一眼唐妤霜，发现她正检查小公主的胳膊，然后御医也马上发现了不对，竟然惊讶至极的失声道：“这！这是……”
没说出来是什么，但是显然想到了什么。
因为他的这一声喊，另一位御医也过来看，这一看，也明白了，叫道：“我明白了！”
先一个御医就看着后一个御医，两人互相的看着，全都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然后互相的点着头，转而看着唐妤霜道：“郡王妃？你检查完了没有？我们两人是知道了原因了，要去禀报。”
叫两位御医验尸，他们也不舒服，所以发现的情况，马上就要走。
192黑衣人
唐妤霜还在仔细检查着，头也没抬：“两位先走好了。”
两个御医于是忙不迭的就走了。
廖大夫一直就在另一边，同样也是看到了皱褶，等御医走了之后，他倒是重新检查了一遍御医检查过的口腔、鼻腔、手脚指甲。
唐妤霜直起身，看了看仵作。
仵作便上前来，躬身道：“郡王妃检查完了？检查完了，我们就要检查了。”
唐妤霜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请。”
仵作上前了，虽然手里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只是拿着一把剪刀而已，但是剪刀尖的寒光一闪，还是有些冷森森的。
唐妤霜头皮有些发麻，抬头看了周瑾寒一眼，周瑾寒一直看着她，见她看自己，也是绕了半圈走到了她身边站着。
不用说话，只是给她一点支撑而已。
唐妤霜深吸了口气。
其实，检查小公主的仵作，和民间查案子的仵作是完全不同的，怎么可能对小公主的玉体无礼？即便小公主只有五岁，但是他们也还是不会像寻常的仵作那样验尸的。
拿来剪刀，只是剪开了手腕子的袖口，将袖子挽的更高一下，然后检查是否有伤口，是不敢亵渎小公主的。
检查一下腿脚手臂皮肤的颜色，身上是否有伤口，明显的不明显的，检查的很仔细，若是发现了伤口，便用一种药水轻轻的涂上，看看有什么变化。
唐妤霜看到他们如此检查，就放了心，也明白过来了，其实是自己想多了，真以为皇宫的仵作就和民间一样，其实想想都能想得到，皇宫了的人，怎么能允许仵作那么对待小公主的尸体？
她不害怕了，于是也往前走两步，看着仵作们检查。
确实是两个不同的专业，因此仵作检查和御医检查看似差不多，就是看看手脚，撬开嘴看看，但是却有明显的不一样。
而且这两个仵作还是很专业的，一个检查，一个记录。
“腿膝盖处擦伤。”
“小腿处一小孔……”仵作凑近点看：“像是针孔一类的……”
唐妤霜微微吃惊，马上凑上去看是怎么回事，就发现小腿侧面，确实有个很不明显的针孔，她好歹是绣花的人，能看得出来，应该是那种最大的，迎来缝被子的针。
虽然用的是最大的针，但其实针孔还是很小的，像御医们，还有自己这种不是专业验尸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仵作继续检查，唐妤霜依然的仔细看那个针眼，针眼的周围，肌肤有些发白。当然，人已经死了，血液不流，皮肤本就已经很白了，但是这针孔周围的伤口，白的更不一样，隐约的能发现周围的白斑。
仵作已经检查完了，除了膝盖的伤，就是这个小针眼了，两个仵作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这针眼才是最可以的地方，因此马上也观察那个针眼。
唐妤霜直起身给他们让地方，连廖大夫也过去看。
周瑾寒伸手在唐妤霜肩膀上安抚的拍了一下，问道：“有发现？”
唐妤霜点点头，想了想，对他轻声道：“我已经明白了……咱们出去吧。”她将包手的手绢解开了，又取出来一块手绢包起来，回去了直接烧掉。
周瑾寒忙和她走了出去。
廖大夫在里面继续的看，虽然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要在仔细一些。
周瑾寒和唐妤霜出来了，才问道：“是什么原因？真的是有人下毒？”
唐妤霜摇头：“不是，是破伤风引起的猝死……”
周瑾寒听了惊讶：“是……这样的病症？”
唐妤霜知道他误会了，忙道：“即便是查出来破伤风致死，却也不能肯定是有人致使这样的，还是无意摔倒蹭破了引起的，因为身上虽然有伤口，但是还有个针眼。”
周瑾寒蹙眉看着她。
她道：“那针如果接触过破伤风的病人，就会有病毒……然后在扎到了小公主身上，就会被传染，而可能伤口不容易发现，身体其他的伤口，也许已经处理过了，吃过药了，大家就会觉着没事……然后死于破伤风。”
周瑾寒恍然了，蹙眉道：“那有什么办法证明？”
唐妤霜也蹙眉：“因为身上还有蹭伤，针孔也实在有点小，不太好检查，需要仔细一点……”她回头看了看殿内，皱眉：“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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