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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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薛姑娘是答应了的！人家话也说得好听，在这边她原本就没什么服侍的人，身边就那么几个，连个得力的都没有，老侧妃能给人，是拿她当亲外甥女儿看，她感激还来不及呢，根本不会乱想！”
念依和念柔听到这里互相看了看，点头道：“若是这样，那倒是真的……也可以。”


　339　肉麻话

前面正院。
唐妤霜把周瑾寒拉进了屋子，气笑了：“你故意的？我连生气都不行啦？一生气你就故意的要去宫里找事……宫里是你找事的地方吗？”
周瑾寒也笑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生气了，我真的就会去找皇后……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去找。”
唐妤霜气的白了他一眼，才道：“皇后什么意思很明显，她给你一个侧妃，别人不会觉着怎么样，一个侧妃而已！哪家男人不是家里头三、五个女人？皇上也不会觉着她是针对你。反过来你去找她，她再去皇上面前，哪怕是暗示你目中无人，对她这个皇后娘娘不尊重，皇上也会对你起疑心，以为二皇子成了太子，你这个大功臣真的就得意起来了。”
周瑾寒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点头接她的话：“咱们都知道，二皇子若是被立了太子，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对付我们几个……只是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准，因此谁都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打算立二皇子为太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准备好对付……”
“薛月清只是凑巧这个时间段在府里而已，人合适，皇后才会有这样的懿旨。其实她在我心目中什么都不是，以前觉着还是个表妹，毕竟小时候在府里住过几年，好歹算是个亲近的亲戚，但是经过这些事情，真面目什么样我都看到了，她在我心里，真的什么也不是。”
周瑾寒的手婆娑着她的背：“谁都知道，这个时期是很敏感的时期，不但是大皇子、皇后那边要小心行事，二皇子、我们这边也要小心行事。他们知道，咱们也知道……”
“所以皇后才在这个时候出这一招，她是皇后，母仪天下，关心关心我这个皇族子弟也是可以的，给我一个侧妃——又不是正妃，侧妃而已！谁也不能说什么。这一招对他们那边来说是万无一失，咱们这边就要小心应对，若是一个应对的不好，就会坏了事，连锁效应，先胜后败都有可能。”
他摸着她的脸，抬了起来：“你很清楚。”
唐妤霜抿着嘴，是啊，她很清楚，所以才阻止他进宫去找事。周瑾寒也很清楚。
“只能暂时忍了，”她嘟囔，抬头看着他，很清楚的道：“周瑾寒，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清楚的和你说过，也是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我……我可不承认我是什么妒妇，什么不贤惠……我贤惠的很……”
她嘟嘟囔囔的：“但你若是想要……想要另一个女人，我是说，不管是什么妾室，姨娘，通房……”
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反倒是叫周瑾寒‘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好笑的道：“你呀你呀，多简单的一句话，叫你说的那么复杂，说到最后自己都觉着自己不讲理了？就是不叫我睡别的女人呗？是这个意思吧？”
唐妤霜的脸迅速的涨红了，啐了一口：“我才没有觉着不讲理……”
周瑾寒低低的笑着：“这事还用说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不会碰……不对，应该这么说，我不会叫别的女人碰我。之前我不就是守身如玉的等你？”
他低头用嘴唇磨着她的嘴唇：“以前说的话，你都忘了？”
唐妤霜自然是没忘。只不过现在情况出现了变化，没想到周瑾寒身边不只是能塞通房丫鬟而已，侧妃都可以被塞进来。
周瑾寒搂紧了她，热烈的亲吻着她，直到她终于放弃了抵抗，开始迎合他，他才满意。
夫妻俩长久的亲吻着，一直到两人都有点喘，周瑾寒才放开了她，搂着她过去坐在了软榻上，摸着她的身上有点冷，于是干脆把贵妃榻上的被子掀开，盖在两人身上。两人靠在靠垫上，身上盖着被子，这样聊天。
“好了，确定我不会去睡她，你也放心了，咱们好好说说这事。”周瑾寒笑着道。
唐妤霜涨红了脸啐了一口，这才看着他道：“你不觉着这件事很可疑？就算是皇后那边觉着这一招这时候使出来非常的高明，你若是有反应，就是目中无人，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若是没反应收下，薛月清今后就可以离间咱们夫妻……是很高明，但是为什么选薛月清？”
周瑾寒沉吟了一下。
唐妤霜道：“或者这么说，为什么皇后会觉着，如果你慎重起见，不会对侧妃的事情反驳，按照皇后的意思纳了这个侧妃，那她凭什么觉着薛月清会听她的话，挑拨咱们？”
周瑾寒道：“你是说大皇子收买了薛月清？”他很聪明，自然马上想到了：“你怀疑还是在宫里的那次出的问题？”
“也许是那次，也许是后来，横竖……大皇子和皇后那么狡猾的人，不可能做没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放一个他们掌控不住的人在你身边。肯定是绝对能掌控住，皇后才会下这个懿旨。”
周瑾寒点头：“我叫人查查……”
“他们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咱们？你……就算是帮着二皇子，但是也不是很上心很义不容辞的，多数只是帮忙而已。何况，为什么出这一招？这一招与其说是对付你，不如说是对付我……”唐妤霜不高兴的道：“我一个后宅妇人碍着他们什么了……”
周瑾寒一下子笑了出声：“正是你这个后宅妇人，这一次却将被围困的千军万马给救了出来。二皇子病重，皇城这边必定是早有详情汇报，说不定一天三封八百里加急，多少人盼着他这一次直接就回不来了！可是你一去，重病马上就治好了……”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一次的大获全胜，没有后来二皇子的只身进宫，怕是也没有立太子的事。你说你碍着他们什么了？你现在简直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啊！对付你这样的后宅女人，能用什么手段？无非就是叫你失去你男人的宠爱罢了。”
周瑾寒说着，环抱了她笑：“不过他们打错了主意，你男人我，永远宠你一个，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这个冷面王爷说起肉麻话来，真真也是不含糊的。


　340　从前的事（上）

唐妤霜终于抿着嘴笑了，他说了那么多叫她宽心的话，她自然知道，这全都是他的真心话，心里的不高兴当然也全都消失了。
其实周瑾寒说的她倒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走了一趟西南，救治了一些病人，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说起来，她以前也救了不少人，只是没想到救人还会引起这样的后果。
夫妻两个相拥着，心情好了些，说话的语气也就温暖轻松了起来。
“妤霜，这件事确实暂时只能认了，不能不答应。不过，薛月清只是个侧妃的空名分而已，而且也是暂时的，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我肯定会休了她。当然，这是你能忍的情况下，若是真的不舒服，不能忍，也没关系，我就去宫里头找皇上好好说，务必将这件事推了。”
周瑾寒道。
唐妤霜刚刚生气，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其实周瑾寒都那么说了，她也不可能在一直生气下去。
何况这件事到底牵扯着多少方面，她也很清楚的，刚刚也说得很清楚了，周瑾寒只是说能去说说而已，能不能说服皇上，还要两说。
“没关系的，只是先说好，今后我怎么应付你的那个侧妃，你都不准心疼！”唐妤霜故意的道。
周瑾寒一下子笑了，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伸手就在她的胸前狠狠捏了一把：“还想叫我怎么说呀，说了那天晚上她都……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没看一眼，你何必试探我？我怎么样你才相信？”
说着，已经开始解自己和她的衣带。
唐妤霜哼哼着：“心里不舒服，不找你撒气找谁呀？”然后发现了他的企图，忙道：“马上要吃饭了，你干什么呀？”
周瑾寒埋身下去，吃吃的笑：“我先吃了你再说……”
……
终于，成功的叫唐妤霜没法在说话了。
忙活了一下午，一直亲热到了天黑，这才起身吃晚饭。
其实唐妤霜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只不过只忙着说侧妃的事，一直没时间。吃饭的时候，才问周瑾寒：“薛姨妈来了之后，老侧妃对她原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就亲眼见到她们一次吵架，甚至看起来水火不容的，那是为什么？当然现在又尽释前嫌的联手了，以前是有什么恩怨？”
周瑾寒给她夹了些菜，又亲手给她舀了一碗红枣煨肘汤，这才笑着道：“以前的恩怨，说起来话长。”
“那就吃完饭说好了。”唐妤霜忙又道。
周瑾寒果然就吃完了饭，夫妻俩手拉着手在庭院外面的水上回廊转悠，这才慢慢的说起来。
果然是很话长，久远的故事。
“薛姨妈和我母亲是姐妹俩，出身是江南的一家普通官宦，祖父是个翰林，还早早的就辞官返乡了，因此并不算是很富贵的人家。父王娶了母亲，一直在通州住着，而薛姨妈，嫁给了一个中了进士的读书人，也进了官场，四五年的时间，从县令升到了四品粮道，说起来也是很不错了。”
“不过薛姨妈并不满意，和姨夫成亲五、六年，吵了五、六年，就带着才五岁的薛月清来找母亲，说是在那个家里呆不下去了，姨夫常常打她，云云。”
周瑾寒叹气：“母亲当时也信了，就收留了薛姨妈，横竖王府这么大，根本不在乎多养几个人。谁知道薛姨妈过来，其实是抱着其他的目的的。”
唐妤霜隐隐的觉着有些猜到了，不过……好像还是有点太夸张了？
周瑾寒看到她有些了然的眼睛，就知道她猜到了，笑了，点头：“这些事我也是从父亲给母亲写的信里看到的……父亲和母亲，有一阵子因为薛姨妈，闹得也有点不高兴。”
唐妤霜惊讶：“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信的？”
“这一次薛姨妈和薛月清来了不久之后吧，我感觉出来了你的烦躁，虽然你没说……不过我有感觉，所以想了想，薛月清在你面前的表现是不是和在我面前表现的不一样？难道真的就是个好表妹而已？不然你为什么会不安烦躁？你本就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我想起祠堂里还留了父亲和母亲不少的信笺什么的，就去找了看，才明白的。”
唐妤霜道：“这么说你也是才知道没多久？”
周瑾寒点点头：“算是吧，出发前去看到的，原本要跟你说的，又想你知道了又是心事，不如等我回来了，在和你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还能开解着。”说着已经拉着她往祠堂方向走：“走，咱们去看看。”
祠堂，在王府的旁边，是个单独的宅子，周瑾寒是皇族，供奉的自然全都是亲王郡王，祠堂的规制，是和皇族的规制的，祠堂非常大，分成五大部分，最前面是前厅，是来这里供奉的准备、换衣、洗浴等等的地方。
中间就是祠堂，前后五进的院子，正堂是牌位神龛等等的，左右侧院全是三进的院子，是摆放祖先衣冠等物的。后面一个五进的后院，是摆放祖先的书信、笔记、书牍等等之物的。
周瑾寒拉着唐妤霜的手直接走到了后面的院子，打开房门，进去坐下。
祠堂这边虽然也有人打扫，但是很明显这边和住宅是不一样的，人很少，即便是打扫，走动，全都是静悄悄的。
他们刚进了屋，就有这边的管事过来躬身询问：“郡王爷，郡王妃，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周瑾寒摇头：“没有，带一些信笺回去看看。”
官家点头去了，唐妤霜忙道：“干嘛带回去？就在这边看好了。”她是担心这些书柬带着走动是不是不恭敬？
周瑾寒笑着摇头：“带回去看吧，没关系的，这个也没有什么规矩。这里不准动火，待一会儿就会冷的很。”
唐妤霜于是点头，夫妻俩收拾了一下信笺，带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回来了之后，唐妤霜坐在罗汉塌上看信，周瑾寒倒是跑前跑后的给忙活，先给泡了杯茶，丫鬟正好端来了热水，他就过来叫丫鬟走开，他亲自服侍唐妤霜洗脚，给她洗了脚，唐妤霜简直看得出神，他又抱着去坐在了床上。因为罗汉塌还是有点冷了，床上暖和。


　341　从前的事（下）

伺候好了唐妤霜，周瑾寒自己才就着唐妤霜的洗脚水洗了脚，叫丫鬟进来端出去，他跟着关上了房门，拿了本书过来上床。
靠在旁边自己看书。因为唐妤霜看那些信还得一阵子呢。
红红的蜡烛在欢快的燃烧着，屋里也亮堂堂的，现在这个天气倒是不用点炭盆了，床上有熏香球，还有汤婆子。
周瑾寒看了一会儿书放下，将熏香球踢到了角落，汤婆子用几层袋子装着，摸着不烫手了，这才给唐妤霜靠在身上。自己重新看书。
用了几乎一个多时辰，唐妤霜才算是把那些信看完。
看完了，放下信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原来，事情还就是如她想的那般。
之前周瑾寒说过，薛姨妈带着薛月清在郡王府住了七八年，当时唐妤霜隐隐就觉着薛姨妈这个人挺奇怪的，为什么带着女儿过来住在姐姐姐夫家？而且还住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的家不管了？丈夫也不管了？
原来，薛姨妈真真还就是个心气儿高的很的人！
薛姨妈的姐姐嫁给了郡王爷，她却只能嫁给一个穷书生，姐姐一过门就是郡王妃，她自己跟着穷书生挣扎了多少年，才只是个四品官太太。
薛姨妈心里头不服，很不服气！明明她自认为生的比姐姐好看，年纪又比姐姐小，为什么自己的命竟然比不过姐姐？
于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带着她自己粉雕玉琢的女儿来姐姐家居住，名义上是看望姐姐，其实是来勾引姐夫的。
不错，薛姨妈当时就是抱着那样的想法来得，在郡王府一住就是七、八年。薛月清来得时候才五岁，走得时候已经十三岁了。
当然，这七八年间，也陆陆续续回过应天自己的家，但是总是住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简直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了。
当时的郡王妃，周瑾寒的母亲是看在姐妹的面子上不能赶妹妹走，但是妹妹背着自己勾引自己丈夫的事情，她却知道。
郡王爷虽然也有侧妃、姨娘，但是对王妃一直敬重喜爱，因此绝对不会做叫王妃难受的事情，对于小姨子的勾引，郡王爷敬而远之，还告诉了王妃，叫王妃处理。
周瑾寒的母妃是个很心软的人，加上父母早逝，在世上只有妹妹这一个亲人，因此虽然对妹妹的行为也警告过，但是却并没有做到最坏的一步，始终没有把她们母女赶走。
而且郡王妃的身体一直不好，在周瑾寒十几岁的时候，终于撒手人寰了。
姐姐死了，薛姨妈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有些狂喜！觉着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可是郡王爷对王妃情深，王妃去世没多久，王爷也跟着去世了。薛姨妈的一番计算，终于全都落空了。
整件事大约的就是这样，后来的事情，唐妤霜也听周瑾寒说过。
王府一直在办丧事，周瑾寒虽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是并不受薛姨妈的摆布，何况府里还有郡王爷的侧妃，薛姨妈那时候还住在府里，真的才是名不正言不顺。
薛姨妈勾引郡王爷，自然也惹怒了老侧妃，只不过老侧妃并不是很受郡王爷的宠爱，薛姨妈那时候仗着还是郡王妃的妹妹，郡王妃都还没说什么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侧妃来说话？
因此老侧妃一直都是心里头暗恨，但是一直都没有办法。等郡王爷和郡王妃相继去世了之后，老侧妃自然是马上跟薛姨妈翻脸了。
这也是薛姨妈回去的主要原因之一，在这边实在是看不了老侧妃的脸色了，没名没分的住在府里，老侧妃简直什么难听说什么，她自然受不了，只能带着女儿回去了。
只不过回去那边也晚了。
薛姨妈在王府耗费了七八年，什么都没有得到，空手而回。家里那边，自然是早就变了天，薛月清的父亲早已经有了无数的妾室姨娘，早已经生了儿子。
薛姨妈在王府耗费青春，薛月清的父亲岂能不知道自己老婆心里想的是什么？试想这样的老婆他怎么还可能要？何况回来的已经是年老色衰的老妇人！
薛姨妈跟薛月清在家里也没有了立足之地。只能打着主意再回来，而且这一次回来，想来母女两个是抱着义无反顾的想法来得。所以来到了这边，才这么的不顾一切。
唐妤霜这时候才明白了，为什么老侧妃那么能隐忍的人，平常里总还能做得出来端庄大度，为什么就对薛姨妈那么的深恶痛绝。
原来是年轻的时候就在一起算计男人，各人什么真面目全都是知道，自然不用装了。
不过真真才是那句话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她们两人争斗的原因没有了，反倒有了联手的理由，两人倒是真的能不计前嫌的一起联手。这也算是有点心胸？
唐妤霜苦笑着摇头。自己就是她们联手的理由？原来自己已经能叫两个如此积怨深沉的人都能化敌为友了！
“不，不是因为你。”旁边的周瑾寒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说了一句。
唐妤霜看着他，还有点懵：“什么不是因为我？”
周瑾寒笑着道：“不是仅仅因为要对付你，两人才联手的，她们联手，原因很多。何况，即便是联手，一点也不耽误她们继续的勾心斗角。”
唐妤霜笑了，看着他：“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周瑾寒点头：“知道，看到你苦笑我就猜到了，她们两人联手，只是利益而已。老侧妃一向看不起薛姨妈，只不过薛月清先是被二皇子选进了备选妃子的名单，接着又得到了皇后的懿旨，亲自指给我做侧妃，这些事情迷惑住了老侧妃。”
“以为薛姨妈不怎么样，但是薛月清却是个厉害的，有点手段。这样的人，对她又是极尽巴结的，她又何苦还给脸色？稍微和缓一点颜色，多一个能利用的人，没什么不好的。何况老侧妃觉着她在这个府里的地位越来越被你压制，她也想多一个帮手。”
周瑾寒看着唐妤霜笑着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342　信

唐妤霜想了想，笑，点头道：“我刚刚是想的那个……不过听你这样一说，似乎也有点道理。”
周瑾寒就笑着道：“薛姨妈和薛月清，都是非常善于利用别人的情绪，心理变化什么的，你把父王写给母妃的那封道歉的信拿出来。”
唐妤霜忙找到了打开，倚在了他的怀里，两人一起看。
信上这样写着。
“吾妻坠儿：你我夫妻十数载，何至于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彻夜思索，每每眼前却总是你笑颜逐开的对我说，寒哥儿会叫娘了……
几个昼夜的无眠，我突然的明白了，你生气，并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你不相信，而是因为我的态度。
我对你妹妹的态度。回想起来，似乎我真的从没有对她疾言厉色过，记得有一次，我在书房写折子，因为写的出神，并没有发觉旁边红袖添香的人是你的妹妹，只当是你，当你进来看到了这一幕，脸色巨变，我却因为你突然的又出现在了门口，失笑连连……
事后，并未解释为什么她会在我的书桌旁，而我为什么依旧低头书写。你以为我默许了，算是答应了，其实并非如此，我并没有答应你妹妹任何事情，甚至于，这件事她都不敢跟我提。因为我对她如何，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能用一些举动迷惑骗别的人，却骗不了我，所以她不敢跟我说。
而你也没有提过。
吾妻！
你不说，我真的以为你知道，我们夫妻之间，不需要这样一个尴尬的人，我从来不会做叫你为难没脸的事情。我真的以为你知道，所以从没有说过。
对她从来记着都要留两分的情面，你以为是为什么？正是因为你啊！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又何须给她留任何的情面？
所以，开门叫我进去吧，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一定要知道，我从没有任何心思，要将你妹妹纳入府里。”
唐妤霜刚刚看过一遍了，在看了一遍，叹了口气道：“现在都能感觉出来父亲当时多无奈……想都想的出来，薛姨妈必定是用了不少的手段，才叫母亲能那么的误会了父王。”
周瑾寒点头：“是啊，所以说她们很会利用别人的情绪……母妃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而且温柔贤惠，知道了这事，不是第一时间问问父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反而是关起房门不叫父王进去，父王敲门，就叫去侧妃那边……把父王往外赶。”
唐妤霜忙道：“那后来呢？”
周瑾寒失笑：“后来也没怎么样……闹了几天脾气，父王写了几封信塞进门缝，于是就开门让进去，然后夫妻谈谈，说说，就没事了……薛姨妈还是没有闹出来什么大事，主要是父王看的清楚。”
周瑾寒淡淡的道：“母亲太柔弱了，心思太细腻，承受不了事情。父亲有些事情也不愿意和她说的太明白，但是父亲本身其实又是个挺粗心大意的人，有时候对母亲稍微的疏忽，母亲就会闹脾气……这就是这么多信的来历。”
说着指了指那些信。
唐妤霜点头，叹气道：“其实从信里能看得出来，父亲很爱母亲，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仰头看他：“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说不会做伤我心的事情？”
周瑾寒笑了：“有点这方面的原因吧……不过你和母亲不一样，你非常……聪慧，很清楚任何事都不要闷在心里，有点不高兴马上叫我知道，我也好解